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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寒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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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围观的目光下,巫烨仰头喝完汤药,吃了几块点心,这才缓过劲来:“啸桓在我这边,你和倚雷也四处走走吧。”不要光惦记着药了……剩下的半句话巫烨在心里嘀咕,继而朝卿颜吩咐道。
“卿颜知道了。”卿颜抿唇一笑,拿着空碗,就又退了下去。
日头渐渐西移,午饭时,没有参加狩猎活动的众人聚在一起,由带来的厨师露了几手,在营帐外烧烤各种肉食过了。饭后,巫烨摸摸圆鼓鼓的肚皮,跨上自己的马,给司皇寒鸿说自己饭后去散散步。
司皇寒鸿正坐在营帐前的阴凉处晒太阳,他伤势刚愈,来围场纯粹是为了照应自己弟弟,虽然刚才说了要他待在自己身边,以防万一的话,但有啸桓跟着,又加上他本身深不可测的武功,他自然放心,因此只是嘱咐了几句,就放人离开。
太阳更烈了,炽热的阳光直射而下,不久前还马蹄声不断的猎场里没剩下几人,大部分都回各自的临时营帐里去休息了。巫烨两人一路顺着人少的地方走,不过片刻,便只看得到满目的杂草和不远处的幽深树林。
从马上跳下,巫烨一屁股坐到早就看到的溪水旁。扯下一些杂草亲自喂了坐骑几口,巫烨拍掉手上的泥土,弯腰用溪水洗了个脸和手,长伸一个懒腰,便仰天朝后躺倒在茂盛的野草之上。
“主上?”一旁的南啸桓见他这样,连忙从马鞍上取出备好的披风,走到巫烨身边。
巫烨一看他手中拿的东西,当即摆摆手,“不用,就这样。”
于是南啸桓只好又把东西放回去,把两匹马栓到不远处的树上,按着腰间的长剑,站在巫烨身后一步处,警戒着。
夏日里的山中,凉爽幽静,听着那人轻浅的呼吸声,感受着拂面的轻风,巫烨只觉通体舒畅。就这样静静睁眼看了一会辽阔的天空,他长睫微动:“啸桓,过来,陪我躺一会。”说完,便闭上眼睛,静耳聆听。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人极力压制着动作的幅度,就连躺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吵了自己……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巫烨在草地上翻了个身,忽然睁开眼睛,看向身旁的人。
南啸桓刚刚学着巫烨的样子躺下,还没来得及屏住呼吸,就看到那人睁着眼睛看了过来。心中一动,他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告罪,却被那人一个安抚的眼神止了动作。
“一直都没跟你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告罪之类的……难道我看起来像那种喜欢罚人的主子么?”巫烨无奈,却忘了不久前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可算不上一个好脾气的。
南啸桓没说话,只是轻垂了眼帘,尽量放松四肢躺着。
视野角落,两匹马在那边甩着尾巴,悠闲的吃草休息,再悄悄朝身旁不足两尺处四肢大张躺着的人看去,只见那人凤目轻闭,不点而朱的薄唇上,含着淡淡悠闲满足的笑容,阳光洒落在他浓密的羽睫之上,仿佛舞动的精灵,随着轻颤,翩翩起舞……即使早就知道身边人的绝美容颜,也看了不知多少遍,然而,此时此刻,却让南啸桓大脑一片空白,目光完全无法移动……
猛地,一阵颤栗袭上心头,南啸桓从愣神中惊起,他刷的抓剑,从地上一跃而起。
46 驯马

46
“是野马群!”
南啸桓朝溪水上游望去,只见乌压压一大群马,伴着越来越清晰的得得马蹄声,呼啸着朝这边奔来,马群后方,一些人正竭力策马追逐。离得近了,南啸桓看到他们手中分别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在长杆的顶端,是一个空心的套索——是套马杆。
南啸桓放下腰间长剑,回身对已经起身的巫烨低道:“主上,这边危险,我们先到那边树林,回避一下,可否?”
然而巫烨却未回答,只是兴致勃勃的盯着那奔腾而来的野马群,南啸桓跟着看过去,几瞬以后,便知道他家主子是在看什么了。
那是一群不过二三十匹的小型野马群,马群前首,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骠壮雄马,它铃耳圆蹄,毛色光亮,长长的鬃毛随风飘舞,在多数是黑色或棕色的对照之下,霎是惹眼。纷飞的泥土被它的四蹄翻起,四溅而开,力量与优雅,在它身上得以完美的结合和体现。白马奔跑着,向四周张望着,它不断的嘶鸣,向身后的同伴发出命令,马群在它的身后逐渐形成了战斗的队形,强壮的雄马跑在外围,护卫着中间的骒马和马驹。
应该是经过了长途的奔跑,马群的速度越来越慢,而身后分成两队的骑士也追了上来,渐成包围的趋势,他们挥动着手中的套马杆,将落在后首的野马驱逐到一起。
包围圈一步步收紧缩小,冲在最前面的几匹被高高扬起的套马杆逼退,就连那匹白马,也被几头大猎狗包围着撕咬。
哨声响了起来,这次,四周的骑士们骑着快马,风驰电掣的在马群中来回穿插,野马顿时乱成一团,一时之间,只见白杆晃动,尘土飞扬,骏马嘶鸣,十分壮观。
骑士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状况,只见他们熟练的将马群分成几个小块,很快,便有一些野马被套上套索,拖曳出列。
仍然在奋战的野马越来越少,有的已经被逼退到了溪水之中,有的还在竭力抵抗,左冲右突,试图躲避着那漫天挥舞的套马杆。骑手们也被那桀骜不驯的野马们弄的兴奋非常,争先恐后的个个纵马飞驰而上。
领头的骑手刚从马群里驯服一匹野马,便注意到了巫烨这边,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整整衣襟,下马朝两人走来。
“下官参见王爷。”
虽然从未见过眼前的人,中年汉子还是从巫烨腰间的箭囊,辨认出了他的身份,再联系今日围猎的几位王爷,没见过的,便自然是新进归京的寰夜王。
“不必多礼……这是怎么回事?”
巫烨问道。
“回王爷。武晋王前几日便对下官们嘱咐了,说是今日要来打猎,让下官们准备一些节目。这教马就是其中一项。下官们昨天便将表演用的野马都准备好了,可半个时辰前,不知从哪跑来那匹白马……三叫两叫的,营地里那些刚回来的野马就挣脱绳索,跟着跑了……这不,幸亏给追上了,要不等会出了什么问题,下官们可担当不起啊!”
中年汉子赶忙解释,就怕眼前的人一不高兴治了他们的罪,但可就是飞来横祸了。
原来是这样,巫烨听完他的话,不禁在心里赞了一句那匹白马,然而再抬眼看去时,却刚好见到一个骑手用套马杆套住了那匹白马的脖子。
骑手心下大喜,高声叫喊一声,周围几个停下手的骑手们则发出喝彩的声音。那白色野马显然被激怒了,它竖起耳朵,铜铃般的眼睛中充满了不甘。突然它前蹄腾空,往旁边一跃,不断的开始嘶鸣与挣扎,它性子极烈,力气颇大,几下蹦蹿,骑手一不小心,手中的长杆便脱手而出,这下子,白马高兴的嘶鸣一声,朝前狂奔乱跳了几步,生生将脖颈上一丈多长的长杆给弄断了。
脱了束缚,白马朝天疯狂的嘶鸣了一声,周围的骑手们再次围了上来,却因事出突然,加之赶不上白马的速度,只能眼看着它突围而出,撒着蹄子,朝巫烨这边奔来。
南啸桓脸色一沉,还未来得及再次劝说巫烨避开飞驰的野马,扬起的尘土就已到了面前。事态紧急,南啸桓来不及多想,身形一动,已纵身跃上了白马。
背上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成功的阻止了白马继续朝前奔驰,也从另一个方面,让它更加怒不可竭。它忽作人立,使劲刨着后蹄,左旋右折,想要将背上的南啸桓颠下马去。而南啸桓则双手紧抓着白马几乎拖到地上的马鬃,整个人俯着身子,几乎要贴在马背上,
眼前马嘶连连,南啸桓黑色的长发和衣摆仿佛大海上随风飘荡的小舟,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大浪所淹覆。巫烨目光紧紧盯着马背上的南啸桓,拳头紧握,暗运内力,只待一有变故,便会飞身上前,保他平安。
然而南啸桓的情况,却远非巫烨所看到的那般危急。他早年在贯日阁中受训,因为自身喜好,对那驯马之术,下了旁人的几倍功力,后来做了阁主,有了闲暇时间,虽然不多,却也足够他对驯马,形成一些自己的心得。因此眼下,无论白马如何颠簸,如何上下掀动,都无法摆脱南啸桓。
白马喷着响鼻,突然仰头鸣叫一声,再次撒开蹄子,直朝前方奔去,南啸桓双腿夹紧马腹,身子随着马背上下起伏,不一会,便远离了两人。
那汉子常年在围场驯服野马,却是第一次见到南啸桓这般身手与马术,当下禁不住叫了声好。然而话一出口,他便察觉出自己的失态,连忙偷偷朝身旁的白衣青年看去。
那白衣青年双目凝在不远处的白马身上,脸上神情一派冰冷,对他的话宛若未闻,察觉到这点,中年汉子这才安下心来。
巫烨视野之中,白马再次兜完一个大圈,它忽左忽右,左冲右突,不肯停下一会。有那么好几次,它几乎都成功的将南啸桓甩下身去,却在最后关头,又被南啸桓贴了回去。
一直紧张关注着前方情形的巫烨,也跟着差点停了好几次呼吸。
终于,白马慢下了步子,折腾了将近一刻钟,它筋疲力尽了,也认输了。巫烨回过神来,跃到一旁自己的坐骑之上,解开绳索,便催马朝南啸桓那边跑去。
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南啸桓从马背上缓缓直起身来,见到那白色青年的身影时,嘴角微微一勾,虽然很快消逝,却是连他自己都未发现,真真切切的,名为微笑的表情。
一阵风刮过,巫烨来到白马身边,南啸桓低低叫了声主子,便不再言语,而是默默的盯着他看。
那布满汗水的英俊脸庞,散乱的黑发,以及那双眼底闪动着异样光彩,深邃明亮的黑眸,在阳光下,反射出耀人的光彩。
心脏没来由的突然狠狠跳动了一下,巫烨怔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对面的人展开一个浅浅的赞赏笑容。
两匹马并驾齐驱的走了一段路,南啸桓恢复了几分体力,他本想下马而行,却被巫烨一个眼神制止。
拍了拍自己马背,巫烨往后挪了挪,一挑眉毛,却是要他用轻功移坐过来。
南啸桓迟疑了一会,咬了咬唇,最后看了一眼巫烨,便依他的意思,飞跃到了马背之上。
轻风掠过,随即,汗味便扑鼻而入。巫烨从后一把抱住南啸桓的身体,头朝肩膀处枕靠了过去,他只觉得整个人忽然没了力气,就连手指,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啸桓……”
响在耳边的低语,让身前的黑衣男子一震。平日里,青年是不会这样叫他的……只有那个时候……
低低垂了眼帘,南啸桓忽略这个拥抱背后的意义,直挺着背,淡淡的开口:“主上;属下休息好了,让属下下去吧。”
他一开口,巫烨便想起了要问的事,眼神一沉,口气变冷了几分:“身为暗卫,不听主令,随意行动的后果,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明知故犯?”
白马来袭,虽然威胁到他的安全,却完全不必那样去做,避开的方法有很多种,就算当时情况再出乎意料 ,他都不信南啸桓会忘记。
“属下……”这次,南啸桓却未如上一句答的那般流畅,踟蹰半晌过后,才低低出声回答,“属下见主上似乎很喜欢这匹白马,便……起了驯服的念头。属下斗胆猜测上意,还望主上降罪!”
说完,低垂的头又低了几分。
巫烨一震,好久,才反应过来。巨大的喜悦蔓上心头,夹着一些难以辨识的莫名情绪,巫烨不禁收拢手臂的力气,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47 银曜

47
被驯服的白马与巫烨的坐骑并行着走回栓着另一匹马的树林前。两人相继下马,那等候在一旁的汉子急忙小跑过来,目光在悠闲的吃草的白马身上留恋了半天,才拱手弯腰向巫烨行礼:“王爷的侍卫真是好俊的身手!竟然驯服了这匹马王!下官真是深感佩服啊……”
巫烨眉头一挑,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道:“既然是本王的侍卫驯服的,那这匹马王,本王就带走了。”
“是是是,这是当然!”那汉子连忙答道,一扬手,身后跟来的骑手们,拿着马缰马嚼,就要给白马套上去。白马嘶鸣出声,四蹄刨土,大眼恶狠狠的瞪向围上来的骑手,顿时,骑手们无奈的看向那汉子。
“王爷,您看……”
“无妨。既然它不喜欢,就由它了。你们退下吧。”巫烨一摆手,也不去看那汉子,径直朝白马走去。
四周的骑手看得心惊胆战,谁都知道,野马难驯,虽说这白马刚刚被那黑衣侍卫所驯服,可这王爷贸贸然走上前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更别说,那年轻王爷,还伸出手,要去抚摸那白马的脖子……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一人一马安静对视了一会之后,白马不仅没有反抗,而是率先乖乖的低下头去,任巫烨动作。
骑手们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中年汉子沉默的看了一会,便打了手势,招呼着手下,带着追捕回的野马们,朝另一处走了。
刚刚还喧闹无比的溪水边,不过一小会,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只闻鸟鸣声和潺潺流水声,在山中回响。
巫烨回过头来,对着南啸桓浅笑,白马依恋的用头去蹭他,他拍拍白马,对南啸桓道:“我们牵着它先遛遛。”
“是。”南啸桓将巫烨的坐骑又栓回原先那棵树上,两人带着一匹马,开始沿着溪水向更深处走去。
“啸桓,给它起个名字吧!”
听到巫烨这样说,一直走在前面的白马回头,大大的双眼盯着南啸桓,仿佛在等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真是一匹通人性的好马!巫烨在心里感叹,同时,将目光移到南啸桓身上。
“名字?”显然未料到巫烨会这样说,南啸桓难掩惊讶的神色。
“对。你的坐骑,你这个主人不命名,又要谁来给它起名?”
巫烨一挑眉毛,理所当然道。
正在前进的人,一听这话,突然停了脚步,呆呆的站在那里,线条坚毅的英俊面庞上,再一次出现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主上?!您不是……”未出口的半句话怎么也出不了口,南啸桓望着回身对他而笑的青年,半晌,猛然单膝跪下,深深垂头:“属下谢主上赏赐!”
这一声答的内力十足,洪亮如钟,惊得旁边树枝上的飞鸟纷纷展翅而起。
巫烨走前两步,从地上拉起黑衣男子,继续道:“好了,快起名字,没看它都等得不耐烦了么?”
南啸桓朝白马看去,只见果如巫烨所言,它依然紧紧盯着自己,目光中似乎含了几分催促之意。
“……”南啸桓沉吟半晌,最终,低低开口,“通体雪白,野性十足……‘银曜’……”抬头朝白马看去,他继续道,“……那便称你‘银曜’,如何?”
白马一听,昂首嘶鸣,声震四野,显然十分满意,它甩着长尾,终于开始朝前继续迈步。
“‘银曜’么……”巫烨看着白马,喃喃自语,忽然回头对南啸桓笑道,“好名字!看不出,啸桓你还挺有取名的才能!”
听闻巫烨的话,南啸桓垂下头去,英俊的脸上忽然浮上几分红晕,居然只因巫烨那半句似挪揄又似赞赏的话,而不好意思了。
他一脸红,倒让巫烨楞住了。
不禁想起,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眼看到他时的情景。哪怕全身不着寸缕,哪怕身上青紫密布,这个男人还是一副无波无澜,面无表情的样子……而现在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这个男人居然给……脸红了?
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巫烨静静的看了南啸桓一会,终于转过头去。而心中正忐忑不安的人,也因此得以松口气。
慢慢散了一会步,银曜和巫烨二人也渐渐熟了起来。待到天色渐暗,两人欲骑马回营,南啸桓朝自己之前的坐骑走去。半路上,却被小跑过来的银曜给挡住了,它停在南啸桓跟前,用头蹭着他,一双大眼,紧紧盯着他。看它的眼中意思,竟是要他坐上去?
目光落在银曜背上那过长的马鬃,思索着待会回营替它修剪,南啸桓走到银曜面前,伸手抚摸着它的背部。没有马鞍、马嚼和马缰,以他的骑术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南啸桓回头,得到巫烨浅浅一笑的催促。
略微思索了一会,他一跃而起,跨上银曜。
于是,三匹马撒开蹄子,朝前奔驰而去,不一会,就到了营帐休息处。
这个时候,狩猎已经结束,车驾也已回营,而狩猎的结果,不出所料,和硕王司皇寒宇一举夺魁。得意洋洋的接过输者双手奉上的烈酒,司皇寒宇仰头而尽,用袖子一抹嘴角,大笑着走下马来,被众人簇拥着来到营帐之前。
太阳落山,篝火燃了起来,各色生炙被架烤在烈火之上,众人聚在火前,饮着烈酒,吃着烤肉,谈笑风生。
巫烨二人一归来,司皇寒炼便看到了那匹白马,联系起早些时候下人送来的消息,他笑吟吟的凑了上去,无关痛痒的寒暄了几句,他瞄了一眼巫烨身后的南啸桓,说道:“寒炼听他们说了,寒仲哥哥的侍卫真是好身手!;难怪寒仲哥哥你老带他在身边……”
巫烨没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挡了挡司皇寒炼的视线,察觉到巫烨的动作,司皇寒炼笑了笑,又赞了南啸桓几句,便拉着巫烨来到篝火前空出的位子。
“等会的教马表演,他们可是精心准备了呢。寒仲哥哥下午虽然已经看过了,可不能嫌无聊,提前退场哦。”司皇寒炼笑吟吟的对他道。
巫烨也笑着打哈哈随口几句应付了过去,司皇寒鸿在他另一侧正大口咬着鹿肉,听闻这话,咧嘴一笑:“那是!来,寒仲,陪三哥喝两杯。”话落,酒杯便被递了过来。
巫烨接过,一口气喝了下去,将空杯露出,司皇寒鸿看了,心情大好,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感叹道:“你小子,总算痛痛快快了一回!”
巫烨挑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情他一直因为暮寒仲不肯在他面前喝酒而惦记了许久?心下好笑,他又倒了一杯喝了。
天愈发的黑了,阵阵夜风吹过,谈笑声更甚。巫烨不着痕迹的观望着四周,只见那些青年贵胄们,大部分都打着胳膊,正大口喝酒吃肉。
胤国开国皇帝出身行伍,几代皇帝更是勇武好战,因此胤国年轻一辈的子弟,无不崇尚武力,平日里消遣活动,也多是打猎马球之类的活动。因此在场虽大多是名门望族子弟,却也并无文臣之间的规矩于迂腐。几杯酒下肚以后,原本就热闹的场面更加活跃了起来。高声谈论、大笑声、拼酒声不绝入耳。
巫烨坐在司皇寒炼和寒鸿之间,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吹着风。看完了几个节目,便到了最后压轴的教马。下午已经提前看过了,因此巫烨显得兴趣缺缺。周围的众人,看到骑手们一个个再次将野马们用套马杆套住,一吊三拧,驯服了一匹又一匹的野马,不禁拍手叫好,司皇寒宇更是高兴,亲自打赏了那些骑手们。
打赏完毕,他突然起了身,派人将司皇寒炼叫了过来,两人对着喝了几杯酒,便起身走到一边的角落。司皇寒宇望着不远处巫烨的背影,压低了声音,面上一闪而过几分阴翳:“寒炼,你不是说,今日就能知道暮寒仲是怎样解了‘遗情’的吗?”
“没错。”司皇寒炼轻声笑着,隐在阴影中的精致的面孔上,是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皇寒宇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下一刻便后知后觉的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安下心来。
“好了好了,最多一个时辰,大哥你就知道答案了。不说了,我先过去了。”
卖足了关子,司皇寒炼行了个礼,轻笑着走了回去。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巫烨眨了眨眼,他没喝多少,却居然有点醉了,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居然成了二重影。轻笑一声,他刚放下酒杯,司皇寒炼又凑了过来:“来,我再敬寒仲哥哥一杯!”
一晚上,眼前这人都缠着他不放。两人之间没什么共同的记忆可以回忆,他便捡些民间逸闻趣事,或者诗词歌赋之类的来说,巫烨无奈,只好听着,偶尔发表个评论,谈话也就这样的持续了下去。
少年身上的香味,不知为何,今日闻得他头疼,也许是离得太近,又坐了太久?揉着太阳穴,巫烨摇头拒绝了司皇寒炼,推脱说身体不太舒服,便站起身来,哪只眼前突地一黑,一旁的南啸桓连忙扶住他,关切的问道:“主上,您没事吧?”
巫烨摇摇头,直起身子来,这时周围的人也都凑了上来,纷纷嘘寒问暖。
“寒仲哥哥醉了?要不,回营去休息休息?”司皇寒炼一脸担忧,大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巫烨看。
他一贴过来,身上的香味也飘了过来 ,巫烨只觉得头又晕了几分,轻点了头,便靠着南啸桓,回了后方自己的营帐。
卿颜正和倚雷在帐内聊天,见到南啸桓扶着自家主子回来了,赶忙起身,将巫烨扶到床上,卿颜担忧的看了一会,轻道:“我去熬点醒酒汤吧。”
倚雷点点头:“我去后面烧点热水,啸桓你先照顾着主子。”
说完,两人便匆匆掀开帐帘,各自办事去了。
……

番外·肆 《无题》

番外·肆
二十八岁前,他从不相信命运。
云文帝体弱多病,正当壮年时,便猝然离世,一生只有五个子嗣,而他,便是其中最小的一个。
后来,他的母妃也因心结难解,郁郁而亡,临死前,将他托付于当时的靖晏王司皇云逸。
也因此,自他懂事起,记得不是自己母亲的温柔抚摸,而是司皇云逸的皇妃乔念霜身上的淡淡香味。
当时文帝胞弟秦王率领麾下二十万兵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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