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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未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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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用这样的语气同朕说话!”

向来和煦的景帝被我气的呼吸不均,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道:“你就这点心性,这样就承受不住,还当个什么太子!你哪里配当这个太子!”

“我宁愿不当这个太子!”你不配三个字听得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冲进脑子里,我大脑一时发蒙,口不择言。

他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两人都愣了一下。

景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这辈子还没碰过我一根指头。

我震惊的捂着左脸看向他,脸上升起火辣辣的灼烧感。

景帝逃避我的目光似地,匆忙转身而去。

眼见他越走越远,我回过神来,发麻的双腿从跪坐中站起,抛下竹简,踏着蒲席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腰,他身形一窒。

“你做什么!松开!”景帝头也不回的恨声道。

“阿父——”是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问的。

我执拗的抱着他,生怕他这一走,两人之间便是一道终生无法逾越的鸿沟。

沉默之后伴随着暴风雨,他转过来冷冷的俯视着我道:“刘越,你们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你们究竟想把朕逼到什么地步!”

“我……”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的怕不是为什么刘荣一定要死,而是朕为什么没有一点父子之情,没有一点亲情吧!在你们眼里,朕就是个无情残暴的人吗!”他眼中的愤怒浓厚的如同墨汁,发抖的手不断握紧拳头又松开。

我仰视着景帝,半个字都不敢说。

“朕不懂得亲情吗?朕不会痛苦吗?难道朕每次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权衡,才痛下决心的吗?你们何曾有一个人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过!”景帝头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消瘦的身形,让我心如刀绞。

“说什么不当太子,你也就是仗着朕宠你!”他一字一句的,用力抓紧我的肩膀,将我一点一点推开,转身而去。

眼见他最后一片袍角离开大殿,我无力的跪下,额头贴着冰凉的柞木,握拳重重的往地上一锤。

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只顾自己,我真不是个东西。

侍奉的景帝几个宦者无声无息的退下。

整个宣室被黑暗与寂静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殿下。”

韩说穿过一堆堆竹简,拘谨的跪于我身畔,轻手轻脚的把我扶起来。

我沉默的望着地面哭不出来,心里空荡荡的。

“殿下,你的脸受伤了,涂点药吧。”

殿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一点声响都会显得很大,韩说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他不等我回答,便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药瓶,拔开盖,挑起一抹盈洁的药膏,均匀的涂在脸上肿起来的地方。

“韩说,你怎么进来了。”漆案边并放的两张蒲席已经空了,我的声音像叹气一样。

“我在门外见皇上离开了,殿下却久久不出,所以擅自……”

我侧过身,像寻找支撑似地,将韩说抱进怀中。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药瓶从他手中滚落,绕了一个弧,被蒲席阻住。

韩说乖顺的一动不动。他的身体纤细柔软,带着微微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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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几个时辰之后我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前来请罪的梁王的车驾,在长安城郊失踪了。

窦太后与景帝的关系在短短时间内,第三度趋于紧张。她怀疑景帝表面上的安抚,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暗地采取手段将梁王诛杀。

“或许梁王在郊外迷失了道路也不一定。”景帝的解释,苍白的连自己都不信。他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做任何手脚,并派驻京禁军前去搜寻。

然而窦太后愈加不信。大概在她想来,景帝有太多的理由憎恨梁王。就算他现在还没遭毒手,也会死在景帝这次派去的人手上。

“刘武是朕的亲弟弟,朕又承诺过不追究,怎么可能半路去截杀他。”景帝被窦太后像罪人一样怀疑,心中的伤痛可想而知。

“你连亲生儿子刘荣都不放过,你让老身相信你会放过自己的弟弟?”这是窦太后拄着拐杖幽幽的应答。

也不知早朝景帝如何才能带上平和的面具,与诸大臣若无其事的议论朝事。

他继窦太后之后,又遭到我的质疑。景帝这份努力摆出来的平淡,被我恶狠狠的撕开一道血痕。

刘荣哥哥再重要,也比不过几乎是抱着我长大,细心呵护,为我遮挡每一点风雨的阿父。我不知道自己上午究竟是怎么想的。

或许真的就是仗着他宠我,所以肆无忌惮的踩过他的底线吧。

天色已暗,夜幕低垂,长乐宫华灯初上。

我带着几名太子属官,急促踏上通往长秋殿的台阶,身后投下淡淡的影子。

刚转过走廊,便听见窦太后哭泣的声音:“两天了,已经两天了!阿武还没有回来!”

我摆手让属官们在廊外候着,皇家内部的事,外臣看了总归不好。

“皇帝,你不要再骗我了,你杀了我儿子,是不是?你杀了我儿子!”窦太后悲恸的大喊。

“娘!我没有派人去杀老三,我也是你儿子,你相信我啊!”

景帝眼眶湿润,手足无措的连连后退,最后站在大殿里间的两道门之间,想上前劝她又不敢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不要叫我娘!我没有你这种对自己弟弟都下得了手的儿子,你给我出去!”窦太后颤抖的手摸索着所有能碰到的东西,一个一个往景帝这边砸。

鸟笼,蟋蟀架子,漆盘,花盆……

景帝硬生生承受着窦太后的愤怒,黯然伫立。

走廊尽头的花丛与树藤,在夜色中不堪重负的垂下沉甸甸的花朵。

“太后,太后,您别这么生气,梁王或许没事呢。”几个宫女前去阻止,将气呼呼的窦太后连拉带劝的送进内室。

我默默站在廊上,窦太后的撕心裂肺和景帝对母亲的无奈,我分不清究竟谁更伤心一些。

走近几步,殿内仅燃了几只蜡烛,整个大殿显得幽深空洞。

窦太后所处的内室,光芒明亮,却遥不可及。

景帝一身玄色直裾,几乎融入黑漆漆的夜幕里。“娘,我真的和你一样担心阿武,你为什么不信我呢。”他低声喃喃的说。

我踌躇着上前,小声道:“阿父……”

景帝停了一会,若无其事的转过来。

“你来干什么。”他目光掠过我的左脸,不与我对视。

是啊,我来干什么?我还没思考自己要来做什么,我就已经来了。

一阵古怪的沉默在两父子之间蔓延。

“太后,您先歇息吧。”宫女在里面劝说。

窦太后的木杖连着几次拄击地面,像小孩一样发脾气:“阿武不回来,我哪里睡得着觉。我要等阿武回来。”她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帘幕,清晰可闻。
 
景帝一言不发的走进殿内,我撩起下袍,跟着进去。

宦者小跑到景帝左侧:“皇上,您也该回未央宫歇着了。”

景帝的声音沉重:“你告诉皇后,朕今晚不回去了。太后要等梁王,朕陪着她一起等。”他走到靠殿柱的台阶前坐下。台阶有三级,每级五寸高,三尺宽,几乎可以睡人。

我也坐下,发现距离他太远,往近挪了挪。

他皱起眉,但没说什么。

四周的声音慢慢静下去,知了和蟋蟀的鸣声此起彼伏。月亮隐在云层里,穿过远远的殿门,只看得见几点宫灯。微弱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摇欲熄。

台阶渐凉,宫女送来几张厚席铺在阶上。

“……阿父”我已经挤到景帝身边,可半天只吭出两个字,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的话我说不出口,景帝更不可能。

景帝终于叹了一声,不提上午的矛盾,和缓语气道:“夜里凉,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回去睡吧。”

我摇摇头:“我陪阿父一起等。”

他没有对我的称呼说什么,勉强抿出一丝笑容,拍拍我的背。

我心中的大石移开了些。

宫女点燃了阶边两盏人像青铜灯。 

醒着的时候,夜晚简直没有尽头。天空是不是给墨汁染黑,变不回来,所以夜才这么长?

梁王到底如何了,是半路被人暗杀,还是不敢见景帝而逃走了。明天能否得到他的消息,如果他真的死了怎么办。我胡思乱想着,靠在景帝肩上睡着了。

被冻醒的时候,外面依旧是夜晚。

景帝仍醒着,不知在沉思什么。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他的表情已经自然许多,没有那种若有若无的抵触了。

“阿父,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们也这样坐在一起过。”

“是在甘泉宫吧,那时候你才四五岁,小小的一团,坐在我腿上。”他暂且放下心中的思绪,语气是淡淡的怀念。

我安静的笑着,忘记了寒冷。

他总归是我阿父,不舍得让我伤心。

“那天你还给我背了老太太教的一首诗,棠棣之花,萼胚依依,手足之情,莫如兄弟。”景帝瞧着殿外,陷入了回忆。

“不是奶奶教的,是鹦鹉教的。”我忽略掉脑中产生的由兄弟到刘荣的联想,纠正道。

景帝的表情变得温和:“这老太太啊,想的可真深远。阿父小的时候,她教的第一首诗便是这个,等你出生了,她也不忘教你。阿父信这首诗,老太太却不相信我信。”

他摇摇头跳过这个话题,微笑道:“记得你那时候只有我膝盖高,现在都快齐胳膊肘了。”

我也笑道:“再长几岁,越儿便可以为阿父带兵打匈奴了。”

“好,那阿父等着。”他眸中盈满促狭的笑意,“看来你的术数没白学,不像小时候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半个月就能长大。”

我刚要强辩自己小时候不傻,景帝忽然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我慌忙给他裹紧大氅,轻拍后背。

“阿父没事,”他平复下来,摆摆手,让我坐回去,“越儿,你要知道,朕做的一切,就算再残酷,也是为你好……”他说到这里,沉默了半晌,才艰难的继续说,“以后别再说什么不当太子的傻话了。”

“阿父,我再也不会了。”我愧疚的说。

他怕碰坏我似地,将手轻轻覆在我左脸上:“还疼不疼?”

我笑着摇头让他放心,想了想,又认真的点头:“很疼。”一直以来被呵护的太好,连一个巴掌都让我痛彻心扉。

景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孩子……”

黎明前的漫漫长夜,仿佛没有尽头。

我们都忧心忡忡,不知道明天会如何,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因此愿意忘记一切难以忘记的伤害,去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片刻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林X我要为下周赶稿,所以本周更新计划改为:一二三X五六X
以及,由于林X下两周忙到杯具,所以,虽然是强推,乃们也不要抱有什么一周七更的奇怪想法……不许打脸



21

21、 初阳 。。。 
 
 

第二次醒来时,我和景帝身上盖一条衾被,天光朦胧。

景帝拾起薄衾的一角,对着边缘的鸟兽纹,有些茫然。

宦者喜上眉梢的说:“皇上,半个时辰前得到消息,梁王已经找到了,他安安全全的,什么伤都没受。原来梁王殿下失踪的那段时间,是去了堂邑侯府,和馆陶长公主在一起。”

“找到了?”我扶着景帝站起来,他撑着台阶的栏杆,还有点头昏,“找到了怎么不告诉朕?”

宦者躬身道:“皇上恕罪,是太后下的令。今早太后出来,看见您和太子殿下在大殿等了一夜,深受感动,吩咐送来她老人家寝宫的衾被,并且不要吵醒你们。”

深受感动?窦太后怕是得到了梁王的消息之后,才生出感动的吧,倘若梁王仍无音信,景帝就是冻病了,窦太后也不见得感动。

不过有时候问题追究的太深,反而让自己不好受。

景帝显然深知此理,他欣然道:“回来就好。梁王现在哪里?”

“梁王殿下正由长公主陪着,肉袒负荆前去未央宫请罪。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太后已经前去未央宫等候了。”

景帝正要带我回未央宫,王皇后的宫女宛香带领一众宫女,捧着一盘盘衣冠玉佩,盈盈而来:“皇上,太子殿下,皇后得知你们在长秋殿歇息,命我等将衣物送来。”

景帝笑了笑。

两人盥洗一新,一同出殿,看见韩说一众属官在廊上等候。

我放慢脚步,落在景帝身后。

“太子殿下。”韩说等人躬身行礼。

“你们在长秋殿等了一夜?昨晚有没有休息?”我竟忘了叫他们回去。

扫过这几张年青的面庞,韩说,桑弘羊,张欧,李当户,郭舍人。他们身着宽衣曲裾,恭谨却不掩各自的本性。有的是我曾经的伴读,有的是大臣的子孙。

他们都还是少年,在太子属官中的职位并不太高,所以我才能带在身边。那些年龄大的,我得尊尊敬敬的供着。

桑弘羊带头答道:“殿下,我们轮流歇息过了。”

太阳刚从长乐宫东边的大厦殿升起,橙色的光芒照的他们一个个神采奕奕,我赞许的拍了拍桑弘羊的肩膀,一众人走下台阶,追上景帝。

见到他们,我更觉得自己昨天的话可笑。

看多了未央宫里的欢喜伤悲,跌宕起伏,我渐渐开始明白,在这宫里,最可怕的不是一辈子庸庸碌碌,而是被高高捧起,重重摔落。

说什么不当太子。当过太子再被剥夺,那我还算个什么东西。

最好的结局是被灰溜溜的赶出太子宫里,一辈子在封地坐吃等死。 

而这群聚在我身边的少年,也会因为曾经站错了队,而前途堪忧。

近的例子比如周亚夫。他因为试图联合其他大臣阻止景帝废刘荣,而遭厌弃。景帝流露出立我或者刘彘为新太子的意思后,他顶撞景帝,还在我和刘彘失踪时说了几句不中听的风凉话。

他很可能只是性格耿直不懂人情,但种种因素,导致这个为将内行、为臣外行的小老头从说什么是什么的大将军,明升实降成现在说什么错什么的周丞相。

因此不论是为了我,为了他们,为了景帝,还是为了我和刘彘从小就有的亲手消灭匈奴的愿望,我都得当好这个太子。

我和景帝乘上各自的马车。

来到未央宫前殿,窦太后已经拄着木杖,在殿门翘首以待了。

“娘。”景帝趋步向前。

“奶奶。”我跟在他身后向窦太后请安。

“哎哟,行什么礼啊,皇帝、太子,快起来。”窦太后垂着眼帘,脸上带着欣然的笑意。她丢开服侍的宫女,摸索着自己前进,要扶起景帝。

好像昨晚恨不得一生再也不见景帝的那个老妇是别人似地。

景帝忙自己直起身,搀扶窦太后。

我守在窦太后的另一侧。

窦太后摩挲着景帝的脸庞:“刘启啊,是老身这个做娘的错怪你啦。昨晚看见你和越儿陪我守了一夜,可别冻坏了。”

我看景帝毫不介怀的笑道:“没事,娘,我的身体好着呢。再说阿武是我的弟弟,我也担心得紧啊。”

窦太后脸色微黯,刚想说点什么,听得端门令走过上百级台阶,报道:“皇上,太后,太子殿下,梁王已经过了司马门,走向端门。

景帝打断窦太后尚未开口的说辞:“娘,我们下去接阿武吧。”

台阶走了四十多级,梁王果真裸着上身,背着一捆荆棘,从端门进来。馆陶长公主陪在一边。她看见我们,马上笑着提高声音道:“娘,二弟,我把老三带来了。”

梁王在两人面前愧色顿起,他疾步跪倒在地:“皇上,臣来向您请罪了。”

景帝忙将窦太后交给我,快步将他扶起来。

“娘,二弟,你们可别怪老三,”馆陶长公主拍了梁王一掌,笑道,“他是真知道错了,怕你们不原谅他,才躲进我府里的。这么大的人了,跟小孩子似地。”

景帝细细打量着梁王,也笑道:“只要阿武平平安安就好,我哪儿会怪他。”

三人母子团聚,再加上馆陶长公主的插科打诨,一家人前嫌尽弃,其乐融融,将巍峨的前殿营造的肃穆气氛化解的和和气气。

辽阔的未央宫,在朝阳中静静伫立。五人的影子混在一起,不分轩轾。

真正开心的,大概只有自以为得到了原谅的梁王吧。景帝的眸中,除了深深的疲倦,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和阿彘,虽然最近有些矛盾,但应该不会变成这样吧,我略带忐忑的想。

梁王战战兢兢的前来,回去的时候总算放下了心。他穿回藩王服,闲适的坐在回程的马车里,同我谈天说地。

说他在我这个年龄会拉几石弓,剑术应当怎样练,什么样的马才是好马,他在梁国招揽了什么样的风流名士。我听得津津有味。

出了城郊,马车停下来。

我斟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梁王。

“梁王叔,这次你才来了两天,就要告别。下次又要等到十月再见了。”我恋恋不舍。

景帝告诉过我,就算他与梁王再怎么样,梁王也是我三叔,我仍要以子侄礼敬待他。况且,我是真心很喜欢这个梁王叔。他真诚,勇敢,是个将军般的人物。哪个少年不崇拜这样的人呢。

倘若他和景帝是平常人家的兄弟,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这只不过是小矛盾。可惜在皇族,他的单纯天真,被激化的如同钝刀割肉般伤人。

梁王接过漆杯笑道:“惭愧,王叔我一直要当什么储君,还为此做了不少错事。可这两天当我得知你已经是太子了,我心里竟然轻松了不少。我果然不适合这种事啊。”

我微笑着注视他。

他摸摸我的脸:“这小脸总算又圆回来了。上次你们刚从雪地回来的时候,那脸尖的,我看了都心疼。你以后是太子了,要好好保护自己,可别再失踪了。” 

我笑着点点头:“对了,梁王叔,听说你造了一座东苑,方圆三百里,里面金碧辉煌,满是奇珍异兽,名贵花草,是不是真的,我和阿彘可以去玩吗。”

“行啊,”梁王笑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王叔敞开大门迎接。”两人将酒饮尽。

“可惜现在不行,等有机会,我和阿彘一定一起去找你。”

我起身下阶,与梁王挥手作别。继而钻进自己的马车,带一众太子属官回宫。





22

22、 42 再回 。。。 
 
 
回程的途中,想起很久没去校场了。送走梁王,我这个上午都没什么事,一时兴起打算去看看。

车仆转道向左。韩说等人骑马护卫在两旁。

一路上绿树葱翠,野花初发,嗒嗒的马蹄声惊飞道旁林中一群群的鸟儿。

从车帘的缝隙,远远的看见几年前新建的玉堂殿和承光殿。

沿着围起的一圈石墙继续往前,传来吵吵嚷嚷的呼喝声,校场大门快到了。

门口的守卫驾马过来查验了我们的令牌,说虎贲营今天轮休,将士们都在里面休憩,问是否需要他们列队演练。

韩说代为应答,说太子殿下只是来此借道回未央宫,不必张扬。

马车静静的从侧道驶过。我掀开帘子,校场中的气氛热火朝天。

士卒们脱了铁甲,只剩下里面的红色内衬,有的甚至裸着上身。

他们个个身材高大健壮,精神饱满。有摔角的,射箭的,比剑的,人群围了一个一个的小圈子,围观呐喊,没几个注意我们。

李当户看的热血沸腾,对我说:“殿下,我大汉如此兵强马壮,给我十万这样的将士,何愁不能踏平匈奴!”

张欧冷冷道:“我大汉有这样的军队,为什么仍在与匈奴的对战中节节失利?难道大汉的将军都不如你?这说明匈奴人的兵更强,马更壮。”

桑弘羊道:“怕什么,只要有钱,我们可以打造比匈奴人更强健的军队。”

郭舍人取笑道:“钱钱钱,桑弘羊你简直钻到钱眼里去了。”

桑弘羊丝毫不以为忤,自得的说:“给我十万平民,再加一座金山,我就能踏平匈奴。”

“老桑,打仗还是要靠男儿的热血和勇气……”军人世家的李当户劝桑弘羊迷途知返。

只有韩说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我对他太过熟悉,他总是骑着马,与大家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微笑着旁观。然而大家做决定,隐隐都会征求一番他的意见。

究竟是从何时起,他开始像被雕琢的璞玉一样,渐渐散发出内蕴的光华的呢。

虽然美貌不及韩嫣,但用起来越来越合意了。

车驾驶过大校场,喧嚣被阻隔开来。

我和刘彘这段时间没来,练武的小校场干净到冷冷清清,只有几个扫地的仆役。

校场北边的山茱萸林结出一串串青果,我恍惚间又看到一袭青衫,沉默着立于树下的刘荣。

那时候,他的眼中总是弥漫着忧郁的轻雾,令人可望不可即。

我放下车帘,吩咐他们快些回宫。

“……等一等……”

车轮隆隆作响间,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

“等一等,等一等……”那声音近了些。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请让我……”声音越来越近,接着马车尾多出拖曳东西的沙沙声。

“怎么回事?”我打开帘子问。

韩说驾马过来:“殿下,好像是刚才小校场的以个仆役。他突然丢了笤帚追上来说要见您,拉着马车后面的横杠不放手。”

太子出宫一趟就拖死个人,这传出去可不好听。

我嗤笑:“弄开他。”自荐来太子宫的人我见的多了,至少都是在民间都有些声望的,仆役自荐还是第一次看到。

张欧继承了他父亲酷吏的心性。他面无表情的让马转头,继而响起马鞭抽击的声音,我猜肯定是他出手了。

几鞭子下来,那仆役的手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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