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谜团 作者:水木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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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能做的事！”

众人听到安国所说的都不出声了，是啊，怎么说皇室的号召力是非常强的，沦陷地都翘首以盼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而国内之民无不急切希望王师北定中原日。现在却又同室操戈这不是寒了国人的心吗？谁先把枪刀对着自己人，那么他就将承受万夫所指，英名俱坠啊！

这不要紧，可谁能承受得了，自相残杀，让外邦坐收渔翁之利？以让华夏覆灭！这个大罪谁能承受得了？众人都清楚安国的意思，有可为，有不可为。

安国慷慨激昂而言：“知道吗？江山代代有人才出！只要我们华夏的国还具华夏魂，哪怕这个国再腐朽只待有能人出的时候，那么就能重新收拾旧山河，重塑我华夏神威！华夏魂在，华夏的仁人志士就永不断绝！但请拭目以待，外邦蛮族如何偿还今日之血债！”

安国说到这泪已经流了下来，现在他的眼中只有期待，期待着接下来的仁人志士完成未遂的心愿，收复旧河山再造华夏神威！

众将士都知道安国的心了，安国无治国之能，无辨别人才之能，无安稳百姓之才，只有带兵打仗之才，所以落到现在的局面也是无奈的。纵你有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百战百胜之能，可受节制于昏君奸臣，又怎展才能的万分之一呢？

“唉！”安国长叹一声，他的将士们不知为什么安国会长叹一声，原来安国伤心难过的是：“我等败后，可怜我那百姓将遭受到敌侮的蹂躏！国家残破，百姓陷于敌蹄蹂躏，我等大汉军人之耻！我等大汉军人有罪！有罪啊！”此时，“啪啪”风剧烈地刮着大纛旗猎猎作响。

安国抬起头看着这个为之奋斗的旗帜，眼中的泪流了出来，“旗！我们的国旗啊！我们的国家啊！今天怎么会成这样？呀！呀！”安国痛苦地嚎叫，“昏君啊！奸臣啊！你们把个大好江山搞成了什么样啊！我们中华的锦绣河山啊！”

这位盖世英雄居然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再也不顾及英雄流血不流泪的形像了。将士们没有见过最尊敬的将军哭，这一刻他哭了，流泪了，可是并没有减轻他在将士们心中的英雄形像，反而认为他是个有血有肉，有着丰富感情的人，平凡得就是身边的人，可却不平凡，又有如一神一般。

“唉！”太息一声，安国眼前映出的是第一次杀人杀高公子时的情景，安国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全崩溃了，再也不是那个驰骋沙场叱咤天下的豪杰，而是一个脆弱的男人。

安国把多年来的心事像是倒豆子一样全都倒了出来：“你们知道吗？我天天都盼望着死！因为我活得太累！太苦了！总得应付着昏君和奸臣的迫害和无穷无尽的陷害！又得为保我华夏而苦苦地挣扎！我不是个英雄，我只是个懦夫！”

“一个踩死一只蚂蚁，连老鼠都能吓我一跳的胆小鬼！命运啊！可怕的命运！回忆起我第一次杀人时，无恶不作的高公子要杀我，我要拨开高公子的剑，却没有想到，高公子却仆到了我的剑上！”

“每一次我都梦到我失手杀了高公子，他躺在了血泊之中，瞪着我，指责我，你是个屠夫，你是个杀人凶手。虽然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是我真的害怕，一直都在害怕着。”

“自从手刃了这个恶人，我清楚，我已经没有了退路，我只有披上战袍，在华夏战旗之下，提起剑去屠杀，去杀戮，捍卫着中华的尊严，保护每个同胞！如同我第一次杀人，杀死罪恶的高公子从而让更多人幸福一样，提剑以战，让更多人的免于战火能幸福地安居乐业无忧无虑。”

安国的身体在颤动着，嘴唇在激烈地蠕动着，泪还是在流：“我第一次上战场，在这一天的晚上，我睡不着，我是裹着被子缩作一团，不管我怎么样，我也无法止住颤抖的身体，害怕的心，我在恐惧中度过了一晚。”

“直到第二天，我不得不对跟着我的将士负责，我只能是强行压制着无限的恐惧。我把剑攥在手心中，我的手心全是汗，我的身子在剧烈地抖动，手也在抖，握着的剑也在抖，随时都会掉到地上，我差一点大小便失禁！哈哈！你们看看，这还是你们尊敬的将军吗？这是个胆小鬼！”

安国说到这的时候不由抽泣了一下，他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不要再硬撑着装英雄了，他要一吐而快，把深藏心中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就感到轻松极了。

将士之中有人听着安国的叙说，不由抹了抹眼泪，可以看得出，他们并没有因为安国以前的懦弱的形像而看不起安国，反而是更增添一种崇敬之情，安国从一个胆小鬼蜕变成整个华夏的保护神，盖世大英雄，这其中的苦难痛楚又有谁能明了？

安国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我从小都是被讥讽为虎门犬子，错投将门之家的嘲笑声中长大的！我也不想舞枪弄棍，可无法改变我的命运。”

“第一次上战场，我害怕，我在发抖，冲锋令一下，我还处于无限的恐惧之中，就连我的将士也在疑惑他们的百夫长为什么还不冲上去呢？还是别人在我的座骑上用力地抽了一鞭，我这才冲上去！死亡的威胁令得我本能还击杀了一个敌人，然后又杀了一个敌人，我已经杀红了眼，杀！杀！什么也不懂了就只知杀！事后，我哭了！我连个女人都不如地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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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真情倾诉

将士们一听到安国诉说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情景，他们回忆到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不也是和安国一样吗？都是一样的感受啊！

安国则继续地说着：“我多么地恨自己，恨自己啊！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一次又一次地洗着手，哪怕把手皮给洗脱了，可我还在洗，我不想见到自己的手，恶心！这是一双杀人的手！”

“更可怕的是我还不知道我的未来还要再杀多少人！我也不知还要送多少人上战场去送死，我真的不想带他们上战场！我真的觉得好累，好痛苦，每一刻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每天都在无尽的苦痛中度过。”

史谦看着安国，眼中也有泪了，这位硬汉从来没有掉过泪，在这一刻他掉泪了，只是喊了一声：“将军……”而且很多人也跟着喊了出声：“将军！”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将军平常威严，正眼都不敢看，可是内心里却是多么地脆弱，最需要保护照顾的反而是这位盖世大英雄。

安国已经站不稳了，他双手撑在案桌边，头低下，泪珠往地下掉，直诉心怀：“我渴盼着战死，这样我就再也不用过着杀戮的生活！一切都解脱了！”

“可是我把你们给带出来了，你们把命交给我，跟着我上战场，我虽然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平安地回到家里，可是我能做的是尽量地少死人，竭尽所能地少死人以获取胜利，活着的人能满载着荣誉和财富带着胜利凯旋而归！这就是我的责任！我自己再苦再难也得坚持住。”

“每次战场回来，你们都会奇怪我为什么总喜欢去看过着平凡生活的人家，我知道我恨非常非常地痛恨我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是个屠夫是个不断地驱使着以命相托的人去与死神共舞，我只有去看儿孙承欢膝下的老人，男耕女织的幸福夫妻，田野间嬉戏发出欢乐笑声的孩童，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情侣，安居乐业的每个百姓。”

“我告诉我自己，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因为他们的幸福就得靠我提着剑守在中华的门户，敌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而争来的！哪怕是用我的痛苦来保护曾经辱我，笑我的人，我也会继续下去！我必须这样下去，再苦再痛也得坚持，为着笑声充溢着九州大地！”

将士们知道了，他们的将军不是为自己而战，他以前可以说是个懦夫，是个无能之辈，可是重要的是他心中有大爱，心中的大爱令得这位将军仁者无敌，自从上战场以来，所向披靡，挡者土崩瓦解。

“啊！”安国用力地一拳又一拳地捶击在胸口，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我是渴盼着死，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昏君！奸臣！你们要把我的将士，要把保护你们，让你们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的将士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昏君啊，是我功高盖主，不是这些将士！奸臣啊！”

“是我阻碍你只手遮天，你的仇人是我！不是这些将士！你们为什么要害将士们！为什么啊！我不怕死！我还希望死！你们要我的人头，我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况现在的形势是保国等同于保天下！可这些将士是无辜的，是有功的！他们不能与我陪葬啊！不能啊！不能！”

安国的这一番嘶吼，顿时让铮铮铁骨的将士垂泪，全都抹着眼泪，以前他们敬安国是神，战神！可现在安国不再是神，反而比神还要更可敬！是完全可以今生来世再度以命相托的将军！

除了战绩和武功之外，现在再增添了一腔昭昭忠义震天地，高风亮节光耀世间千秋照，以德服人，上之最上！

这不，有人表决心了！史谦一脸地真诚地吼叫，振动着手臂：“将军！今生能在你帐下为将，我无怨无悔！若有来世的话，我史谦愿意再度在你帐下为将！不论穿越时间，穿越空间，我也要寻到将军，再求将军带领我建功立业！今生为将军部将，来世亦复如此！”

史谦的话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将士们全都不约而同地振臂高呼：“今生即使全都战死，来世也定当再寻将军，以求将军再度带领我们建功立业！”“追随将军！追随将军！”阵阵地呼声从不间断，这是将士的心声，这是他们的呐喊，他们的咆哮！不变的誓言，千年不变！

“傻瓜！全都是傻瓜！为什么啊！我把你们带到了死亡的境地，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还如此地信任我！啊！”安国的心疼，这么信任自己的人将他们带到死亡绝地，还共许承诺来世继续以命相托！安国疼，为什么要将这些可爱，自己永远无法偿还深情厚意的将士于死地呢？

他站不稳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泪眼朦胧地环顾着眼前最可爱的人！安国右手死死地抓在胸口处，指甲深陷肉中，疼痛已不觉，只有把可爱将士带到死亡绝地的无比愧疚与痛苦。

安国咆哮着：“我是害了你们的罪人！你们应该恨我！你们为什么还如此信任我！今生被我害得还不够吗？还想来世再以命相托？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你们的家人！我把你们给带出来，你们的妻子倚门望眼欲穿，你们的爹娘梦里呼喊你们的名字，你们的儿女翘首以待爹爹的归来，可是现在，现在……啊！”

安国痛已无法复加，他只能是不断地捶击头部以减少心灵上的痛苦，一击紧接着一击，他的眼泪杂合着鼻涕，一直流下来，英雄形像已无。

“将军！”山呼，随之：“将军请匆自责！将军永远是我们的将军！”哗啦啦地一大片，将士们全跪下来，他们都在抹着泪，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命，正如安国所说的，倚门望眼欲穿的妻子盼不到丈夫归来，梦中呼喊儿的爹娘最后只能永远梦中呼喊，而儿女只能是每年的清明拜祭他们英雄的爹爹！即便如此，他们也知道，安国依旧是他们最崇敬的将军！永远不变！能追随安国无怨无悔！

“将军！”呼声不止，山呼继续：“来世定当继续追随将军建功立业！”这就是将士们的心！虽然他们的将军不是天生的英雄，原来也和他们一样，只是个凡人，平常不过了的人，可是他们的将军有责任心，有对祖国拳拳赤子之心的大爱，正是大爱和责任心令得他们的将军成为了盖世大英雄！成为了最可崇敬的人！今生可舍命相随，来世也当再度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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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慷慨陈词

见到将士们如此，安国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他可不能让将士们失望，死，也要死出个样子来！不能再像这样妇人般哭哭闹闹下去了。

安国的豪气正是被这些最可爱的将士给激发出来了，他站起来，目光如炬，矗立在天地之间永不倒，随之大嚷一声：“拿酒来！”此话一出，立即有人把一坛好酒拿到了安国的手中。

安国捧起酒坛，一咬将酒塞盖给咬开，仰脖就往嘴里灌了好几大口的酒，酒水把腮下都打湿了，安国一抹腮帮子，开怀大笑：“畅快！畅快！哈哈！”

安国手执宝剑，挥舞如风，鬼神皆惊，又怎似刚才软弱的弱男儿？浑然举世无双的大豪杰啊！

安国慷慨而歌：“夷狄汹汹妄横行，黎民万众齐怨恨，天怒地憎罪恶极！黎民血泪，家破忍饥更受冻，万众皆呐喊，还我河山齐怒吼，黄河滔滔，山岳喷火！茫茫大地尽铁血，炎黄根，生力量化烈焰，不教山河变色，不归夷狄所有！”

“壮士皆北望，壮怀杀敌吞胡志，肝胆屠龙猛士风。人人皆提三尺剑，拔剑一挥呵，万山齐撼动！怒碎夷狄灭华狂梦！奋起三军威，莫退缩一步。安得猛士矣，收复失土，威震边疆，傲啸万里塞外。我战旗高高鹰扬天空！辉我军威！中华威武！巍巍中华屹立不倒！雄哉！壮哉！哈哈！”

安国仰天长啸，手中的剑似游龙变化莫测，嗖嗖，剑影织成一个天罗地网，将自己四周布得是无隙可击。

将士们都被安国的豪情带动起来了：“保我中华！”更有一些人忍不住着直抹眼泪，因为这个昏庸的国君与奸臣要致他们于死地，可他们只是为了天下，为了黎民这才不得不保他们！要不是安国的阻止按他们的性子早就反上金鸾殿将那昏君掀翻下来！

安国抬头，眼中尽是敬意，大声地说：“你们听着，若我不在之后，希望各位热爱华夏的仁人志士们只要华夏战旗不倒，保我华夏巍然屹立！”“是！保我华夏巍然屹立！保我华夏巍然屹立！”群情激昂。

安国对宪说：“听我将令！”宪应声而出：“将军！末将听令！”

安国厉声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地告知宪：“持我首级去给高林桧，让他速发援军以解救弟兄们！有弟兄们在，就是保全了火种，就可以感染一个又一个的壮士拿起武器，保我中华！收复失地，再塑华夏神威！”“什么？将军，将军……”宪不敢接令。

就连他的部下们都呆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国最后的命令会是这个。不过先前安国置心剖腹的一番话就能猜出安国会有今天的举动！

史谦跪下：“请将军不要做傻事！我等死战也得保将军周全！”三军将士全都跪下：“我等死战以保将军周全！”安国泪流满面，直视着这帮出生入死的好弟兄，他何尝舍得离开他们？可是自己不死，那么他们就得死啊！与其如此不如用自己一条命换他们生存！死而无憾！

看到这一幕的小吴的眼中原本是敬意的，现在已经有了浓浓地爱意，对于这位忠肝义胆的将军产生了一股不该有，自己千年也未尝感受到的奇异感觉。

安国将剑遥指北方：“收复失地！解救我沦陷的血胞！雪我国耻！”“呀！”的一声，安国就欲自刎。

“啊！将军！”所有的人都失声惊叫，宪扑上去想夺下安国的剑，可离安国太远了，根本就来不及。只见一道黑影飞窜向安国，看清了，正是小吴，她玉手一把握住安国持剑的手，让剑不能割断安国的喉结。

安国惊奇了，自己这么大力居然无法挣脱小吴的束缚，可能是她施用了她的道行，便瞪着小吴，厉声：“小吴，放开！”虎啸之声，敌闻之丧胆，魂失，七窍流血而亡，可是小吴却有了爱情的力量，纵是你虎啸之声，亦不能令小吴退缩半步！

小吴泪如雨下：“将军，我是千年蜈蚣精，我有道行，我可以保你突出重围！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知道吗？不知为什么我对你产生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千年来我都没有过的这个奇异的感觉！好奇异，好奇怪！就是不想你死！要是你死的话，比我死还难受！”

安国一愣，注视着小吴，内心在想：“难道蜈蚣精也有爱了？也有感情了……可能吧！”

安国仰天一叹，说：“小吴啊，你救得了我一次，可下次呢？你还能救得了我多少次啊？何况救不了我的弟兄，我生有何欢啊？人生在世有生必有一死，大丈夫不畏死，但惧死不得其所！小吴你知道吗？你千年修行不易啊！一旦你因为我犯了过多的杀戒的话，那么你千年道行将毁于一旦啊！岂不是可惜？我又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啊？”

小吴激动地说：“不！我不怕！哪怕天雷将我轰个粉碎，永坠阿鼻地狱，我也不怕！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你……”

安国猛地一摇头，小吴现在的样子不是他想要的，说：“你知道吗？你不能有感情，你要有感情的话，就像人一样，你想修炼成仙就难了！妖一旦有了感情很有可能会变成人！一旦成了人，再想成仙，难！难！”

“感情？感情？”小吴念叨着，然后说：“难不成这就是你们人口里所说的爱？我对你那种奇异的感觉难道就是爱？它紧紧地束缚我的心！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我……”

安国把嘴唇咬出血来，“小吴，你不会想我生不如死吧？我求你！求求你！”眼中尽是企盼之情，让人不能拒绝，安国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小吴的手，抓得死死地。

小吴已经从安国的眼中读出了他的意思，而且根据安国的为人，知道是劝不住的。安国见小吴还没有松手，抓得更用力了，幸好小吴的手不是那种弱女子，柔若无骨的，不然可能骨头都断。“求求你！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一个人，你是我第一个求的人！”小吴明白了，松开了手。

安国仰天大笑，慷慨激昂：“英雄义气盖世，为天下百姓倡大义！不论生死，只愿凭我两手书写忠义长存世间，从而扬名自己百世！英雄但求曾经璀璨便足够！纵然千死万死，又何足道哉！我一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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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壮志未酬身先死

安国转向他的所有将士厉声而言，也是他的遗言：“请记住！不管生在哪里，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身上流着的是炎黄血，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称——龙的传人！所以无论死在哪里，我们都誓做中国魂！天涯何处不能埋忠骨啊！”

“生做人杰，死亦做鬼雄，生时一副铮铮铁骨，死后亦不为恶鬼以祸害人间！死后也得守护着我那伟大的国家，守护着我最可爱的人民！”

“将军！将军！”将士们都显得是很激动，他们直视着将军，他们不想自己的将军死，异口同声地发出：“将军您不能死啊！你死了谁来带领我们？谁来继续当我华夏的万里长城，捍卫着我中华神威啊！将军！”

安国全是泪，仰头，这就是安国决定毅然赴死的原因：“江山代代人才出！少了我，还有仁人义士！尤其是还有这一群忠肝义胆的虎贲忠勇之士！有你们，长城永不塌！”

安国最后凝视着小吴，“我死后，我也希望你能保护我的兄弟！哪怕只能是保护一人……”一说到这的时候，安国神情落寞，说：“我又有什么资格请求你呢？唉！”小吴说：“不！你有资格！我会答应你的！答应你……”秀目之中尽是泪。

安国仰天长长地大吼一声：“啊！”眼中流出的居然是血泪！是血泪！是悲愤至极所流出的血泪！“呀！呀呀！”安国长啸，他用力地摇着头，任由绑起来的长发在摇啊摆啊摆，长长地头发在摇摆之中在划着圈子。

叹息连连：“无穷愤，豪杰更悲恸。叹良将亡，国空无人挡蛮兵，恨奸竖当道国不兴，恨恨！中兴已成梦。废尽前功，痛宇内只剩半壁。谁人能恢弘志士之气？光复失地，兴我中华！王师北定中原地，但愿祭祀勿忘告我！我于九泉之下死也瞑目！持我首级去见高林桧以速派援兵！”

安国将剑一横颈前，“安国！”小吴喊住了，她想动一下，有点想用法力阻止安国自尽，可刚才又答应了安国，想动却又动不了。

安国最后一眼看了下小吴，微笑着说：“或许有来世，我不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而我们也生在治世的话，而你不再是个妖，是个人，我想娶你！我俩好好地过日子，不用理什么金戈铁马，什么国什么天下，只是在治世之中安安稳稳地过我们的小日子，那该多好！那该多惬意啊！”安国的脸上充满了憧憬，笑得很灿烂。

小吴听到安国的话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听见安国的咆哮如雷之声，这是安国的心声：“中华雄起！华夏万岁！万万岁！”可再一看时，安国已经挥剑自刎，他就算是死也没有倒下，而是用沾满了自己颈血的剑插到了地上，双目仍旧望着北方沦陷的国土，英魂久久地周旋在那一片热土上，恨不能生时收复失地，英魂也无法安息。

安国在没有断气的时候，他一生所做过的一切，一幕幕地快速地自眼前飞过，一个胆小鬼，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害怕好久，好久。

不喜舞枪弄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自杀了作恶多端的高公子之后，从此再无疑惑，披上战袍，踏上戎途，为天下百姓倡大义，为天下百姓而战。

原本以为做不好一名将军的，可是为了保护国家，百姓，为了带出来的将士能少牺牲，于是成了一代名将，从此豪气干云！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不过善良的安国已经不用再为杀人为自己最不想过的生活而痛苦了，他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