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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第2季1-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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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我们租了间出租屋,跟妈一起住。出租屋的环境虽然不太好,地方也不大,三个人一起住感觉有些拥挤。还好我们能互相体谅,所以一直都能融洽地相处。
大概半年前,洁玲说教师宿舍有个单位出售,跟我商量要不要买下来。我想买下来也好,毕竟是在学校里面,我们上班比较方便,不用每天挤公交。而且环境要比出租屋好多的,至少要安静得多,治安也比较好。
可是,现在房价高企,我们的积蓄有限,仅仅够支付首期,以后每个月都得还房贷,生活恐怕会有些窘迫。她说对方出的价钱比市价低很多,她可以向娘家借五十万,让我也向妈借点钱,直接把房子买下来就是,不用向银行贷款。这样还钱也比较轻松,不用支付大量利息。
不过,她向我提出一个条件,就是房子要写她的名字,说是她父母提出的要求。反正是一家人,房子写谁的名字还不一样。所以我也没反对,把自己跟妈的积蓄全都拿出来,给她买下现在这间房子。
买房子本来是想改善生活,但我万万没想,这样到竟然会害了她。
拿到新房的钥匙后,就该着手装修了。我跟妈对此什么都不懂,也没特别的要求。所以从设计、买材料到请装修师傅,都是洁玲一手包办。直到搬进新房之前,我们之间都没出任何问题,但自从妈将神龛搬过来,问题就出现了。
洁玲喜欢西式装修,所以新房的装修采用现代简约风格。我跟妈倒没所谓,反正怎么装修都是一样,只要住得舒适就行了。不过,妈是个传统的人,一直都有供奉菩萨,所以想将出租屋里的神龛搬过来。可是洁玲却坚决反对,认为神龛跟新居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搬过来会使客厅变得不伦不类。
妈什么事都能妥协,唯独这件事不能让步,非要将神龛搬过来。洁玲为了这件事跟妈吵过好几次,但妈还是坚决不肯让步。
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神龛而已,又不会占很多地方。说难看嘛,刚才开始时是感觉有点碍眼,但多看几天自然就会习惯。洁玲可不会像我这么想,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怎样也不能接受客厅里放着一个不搭配的神龛,总是想尽办法要把神龛搬走。
上个星期她趁妈出去买菜,就想先斩后奏,叫我把神龛搬到学校旁边的公园去。我知道这样做一定会让妈很生气,就劝她别搬了,反正只是占一点地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她却坚持要我将神龛搬走,还跟我吵起来。她说房子是用她向娘家借来的钱买的,装修费也是她付的,我要是不肯搬,她就把我跟妈一起赶走。我拗不过她,只好将神龛搬到公园去……
明航的叙述几乎是重复萍姨的话,并未能提供更多信息,不由令人感到失望。为更了解案件,溪望针对性地问道:“李夫人有什么爱好,喜欢去哪些地方消遣?”
明航茫然答道:“她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休息日通常去逛街买衣服和化妆品,或者看电影;晚上一般会跟朋友到星巴克、酒吧之类的地方聊天。”
溪望又问:“她通常会跟哪些人在一起?”
“她的朋友,我大多都不认识。”明航仍是一脸茫然。
“不是吧,你竟然不认识自己老婆的朋友?”映柳吃惊地盯着他。
明航尴尬答道:“她喜欢热闹,经常跟朋友出去玩。我却喜欢安静,从来不会跟她一起出去。”
“她出事当日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吗?”溪望问。
“也跟平时一样,我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明航又取了根烟点上,“那天晚饭过后,大概8点多吧,她说约了朋友到酒吧坐一会,然后就出去了。平时她通常会在12点前回来,但那晚过了12点还没见她回来,打她手机也没人接听,我心里就有些着急,担心她会出意外。没想到她还真的出事了……”他把只抽了两口的香烟掐灭,苦恼地将脸埋于两掌之中。
溪望直接问重点:“知道她当晚跟谁一起吗?”
“不知道。”明航愧疚摇头,“她从来不会告诉我,要是我多问两句,她反而会生气。”
“你好像对自己老婆的事,全都不知道呢……”映柳被溪望捅了一下,马上住口不言。
溪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同事经常乱说话,请别见怪。”
“没关系,她说得没错。”明航苦笑道,“虽然我跟洁玲是夫妻,但她很多事情,我都不怎么清楚。很抱歉,没能帮上忙。”
溪望说:“言重了,你跟令堂已经非常合作。”
“两位警官,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萍姨从厨房端出冒着热气饭菜。
“不必客气,我已经问完,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溪望站起来,并示意映柳一同离开。
明航送两人到门外,溪望突然回头问道:“李夫人出事当晚,你没出去找她吗?”
明航羞愧道:“有想过,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所以就放弃了。而且学校的大门到12点就会锁上,那晚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后,我好不容易才把门卫叫过来开门。”
“这对母子好奇怪哦,尤其是死者的丈夫,怎么可能连自己老婆跟谁去酒吧都不知道?”刚走到楼梯口,映柳便迫不及待地道出心中困惑。
溪望淡然道:“或许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映柳愣了一下,随即叫道:“难道他们是凶手?”
“也不能就此妄下判断。”溪望摇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的确难以向外人启齿。”
映柳义愤填膺道:“家里都死人了,如果他们不是凶手,还有什么不能说?摆明就是心中有鬼!”
“我可不是这么想。”
“为什么?”
“他们有不在场证据。”
映柳沉默片刻,恍然大悟地拍手叫道:“是耶,他们要在12点后进出校门,就得把门卫叫醒。而凶手必须在凌晨1点后,才有机会将尸体搬到公园。这就等同于不在场证据。”
“而且他们家没有汽车,要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前提下,将尸体运送到公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说得也是……”映柳连连点头,突然又眉头紧皱,“可是他们真的很奇怪,口供像是串好似的,两母子说的都差不多。但都是些门面话,说了等于没说。”
“说不定有某些原因,使他们不愿意说真话。”
“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两人走到接近楼梯出口的阴暗处,溪望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往对方身后瞥了一眼,神秘地说:“或许你可以问问身后那个……”还没把话说完,映柳便浑身颤抖,尖叫一声跳起来扑到他身上,牢牢地将他搂住,娇小的胸部几乎紧贴他的胸口。
他无奈叹息:“柳姐,虽然我们国家没有男性受性骚扰的相关法律,但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揩油,我是可以向厅长投诉的。”
“我,我才没揩你油呢!”
映柳满脸通红,刚想放开双手便听见身后传出来一把淫猥的声音:“我倒不介意让你揩油。”
“哇!”映柳惊叫一声,又再牢牢地搂住溪望,后者无奈苦笑,对躲藏于楼梯拐弯处的男人说:“先生,你再这样躲躲藏藏,我会被搂到断气的。”
“警觉性蛮高的嘛,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一名老气横秋,神色猥琐的中年大叔,从拐弯处走出来,缓步向两人走来。
溪望答道:“刚下楼梯就注意到了,不过当时还以为你只是碰巧跟我们一起下楼。如果你不是故意躲藏,我也不会多加留神。”
大叔拍掌叫好:“果然经验老到。”
映柳战战兢兢地回头,随即又再放声尖叫,因为她看见的是一张泛起白光的猥琐脸庞。
“先生,能把你的手机放下吗?”溪望哭笑不得,心中暗道:厅长到底跟我有多大的仇呀?竟然派这个白痴给我当拍档。
大叔收起为查看时间而取出的手机,猥琐笑道:“你们还没吃晚饭吧,附近有间馆子挺安静的,要不一起去坐坐。我想你们应该有兴趣听李家的故事,也不会吝啬请我吃顿饭。”
“当然,反正餐费可以报销。”溪望几经挣扎,才得以甩脱映柳的熊抱。
三人来到位于执信公园西面的西餐厅,此时正值饭市,餐厅内有不少客人,但还算安静。溪望特别选了张靠近窗户,能看见执信公园的桌子。
大叔刚坐下来,便拿起菜单点了好几个菜。待服务员走后,他才说道:“我住在李老师隔壁,客厅那道间隔墙不是一般的薄,刚才你们跟萍姨和李老师说的话,我都清楚听见了。哦,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叫张海生,是一名悬疑小说作家。”
“原来你是作家呀,我平时挺也喜欢看小说的,你写过哪些书呢?”映柳犹如看到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兴趣地叫嚷,还跟对方握手。
“我写过的书很多,譬如……”海生如数家珍地道出好几个书名。
“你就是那个宇什么兰。”
“你看过我的书?”海生面露惊喜之色。
“不是,只是听别人说你的书动辄鬼怪满天飞,一点都不好看。”映柳一脸木然。
海生脸上的喜悦顿即消失,隐约还能看见脸部肌肉抽搐,良久才挤出一句无力的反驳:“那是我前期的作品,近期的作品要成熟多了。”
溪望给他们打圆场:“张大作家,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评论你的作品。”
“吃人嘴软,这顿饭我不会白吃你们的。”海生晦气地跷起二郎腿,徐徐向两人讲述自己对李家的听闻——
你们别看李老师是教体育的,个子长得高,而且虎背熊腰。其实他是个“气管炎”,洁玲瞪他一眼,他就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搬到我隔壁虽然只有两三个月,但我几乎天天听见洁玲跟萍姨吵架。洁玲每次发飙都会拿李老师出气,但李老师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吭声。要是我女人敢骂我妈,我不立马赏她一巴掌才怪。
可怜萍姨呀,老公死得早,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这个不成气的儿子拉扯大,竟然连为自己说句也不敢,还不如直接把他塞马桶冲进化粪池去。
洁玲也不是什么好人,每天回家就为着一个神龛跟萍姨吵架。也不知道是间隔墙太薄,还是她中气十足,每次她开骂会都把我吓一跳。你们要知道我是写恐怖小说的,最喜欢在夜阑人静的时候赶稿,可当我写到连自己心里也发毛的时候给她一吼,立马就吓得跳起来。要不是我年轻,恐怕早就被她吓出个心脏病来……
“年轻?你应该快五十岁吧!”映柳向对方投以质疑的目光。
“屁,老子是80后,今年还不到三十。只是我的人生经历丰富,看起来要比较实际年龄成熟一些。”海生作出严辞反驳后,又再继续讲述李家的家事。

第六章 弃神传说

服务员刚送来饭菜,海生马上如非洲饥民般狼吞虎咽,边吃边继续讲述李家的家长里短——
洁玲在学校是个端庄老师,在家里却是个十足的泼妇,在外呢?嘿嘿,你们大概没想,她其实是放荡的淫妇。
其实你们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李老师虽然长得高大,但相貌并不出众,而且性格木讷内向,怎么可能会得到洁玲这样的大美女青睐呢?我虽然不在学校里工作,但好歹也在宿舍楼住了两三年,关于洁玲的风流韵事,我可没少听闻。
她这个美女老师在学校里是有名的,上至学校领导,下至老师校草,跟她有一腿的男人多不胜数。她虽然放荡,但也不是笨蛋,知道高富帅都是靠不住。而且红颜易老,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残花败柳,到时候谁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所以才会跟李老师这种老实结巴的男人结婚。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洁玲大概是放荡惯了,结婚后仍恶性难改,经常勾三搭四,让李老师头上的绿帽子天天换。这些传闻或许有些不可靠,但她连我这窝边草也不放过,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大概是三、四个月前吧,当时隔壁还在装修,李老师跟萍姨很少会过来,倒是洁玲天天过来转几圈,当然少不免会跟我这个未来邻居打个招呼。当时天气还有些冷,但她那天的穿着挺清凉的,是一套连衣裙跟小外套,裙子还很短。她在门口跟我客套几句,知道我是作家后,就嚷着要我给她签名书,我只好先招呼她进来坐一会。
她刚进门就说房内很热,竟然把小外套脱掉,故意向我展露宏伟的胸部。一会又说高跟鞋穿久了,脚不舒服,往沙发一坐就把鞋子脱掉,还故意把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抬起来,反正就是对我进行各种挑逗。
要是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就按捺不住扑上去了。但我可是著名的畅销书作家,有哪些大场面没见过,当然不会做这种荒唐事。她怎么说也是我邻居,以后还会经常碰面,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干过那档事,我还有颜面在宿舍楼呆下去吗……
海生把话说得正义凛然,但吃相却极其难看,酱汁饭粒挂满嘴边,实在让难以信服。
“真的假的,哪有不偷腥的猫?”映柳的眼神中尽是质疑。
“我骗你干嘛,人都死了,我还用得着隐瞒吗?”海生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连同口中饭菜一并吞下肚子。
虽然仍不相信,但对方到底是否曾跟死者发生关系,并非问题的重点,所以映柳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提出另一个问题:“你不是老师,怎么会住在教师宿舍?”
“租的。”海生吃得肚皮大胀,松了松皮带,点上根烟惬意道,“宿舍楼在房改之前建成,楼龄大概十五年,名义上是教师宿舍,又在学校里面,但其实是栋商品房。原则上,宿舍楼的单位只能分配给校内教师。不过分配之后想怎么处置,就看个人愿意,有人把单位卖掉,也有人放租给外人。要不是这样,洁玲一家又怎能把我隔壁的单位买下。”
溪望将在死者体内发现不属于其丈夫精液一事告知海生,并问道:“你知道奸夫是谁吗?”
“跟她关系暧昧的男人多的是,一时半刻也说不准会是谁。不过我经常在接近凌晨的时候,看到一辆银色天籁将她送到宿舍楼下。虽然我没看见开车的人长什么样,但车牌我倒有印象,尾号是三个3。”
“校外的车辆也能开进学校?”映柳问道。
海生摇头作答:“学校的职工跟宿舍楼的住户才能开车进来,外人会被门卫拦住。宿舍楼的住户通常会将汽车停在楼下,所以我都有印象,这辆天籁的主人肯定不是住在宿舍楼,应该是学校的老师或者领导。”
溪望又问:“何洁玲出事当晚,你有留意到他们家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吗?”
“这个问题我恐怕回答不了,因为前一天我通宵改剧本,快到黄昏才躺下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等一下……”海生似乎想起些什么,思索片刻又道,“当晚我被‘砰砰砰’的机关枪声吵醒,接着还听见爆炸声、惨叫声,害我还以为是萝卜头打过来了。当我头脑稍微清醒一些才发现,隔壁似乎在看电影,而且把音量调得蛮大的。我知道李老师平时喜欢在家里看动画或者电影,要是白天把音量调得这么高倒挺过瘾,可当时是凌晨呀!正当我爬起身床,准备过去骂娘的时候,那声音就突然变小了,整个过程大概三、四分钟。”
见大家都已经吃饱,溪望便让映柳结账,并向海生致谢,准备离开。
“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跟你们说呢。”海生剔着牙向两人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未知张作家有何赐教?”溪望虚心道。
海生故作神秘地瞥了他一眼,问道:“知道什么是‘弃神’吗?”
映柳抢先答道:“知道,今天在公园听一个清洁工说过,‘弃神’就是那些受过香火,有神明附身却遭到遗弃的神像。”
海生得意笑道:“呵呵,作为一名专业的灵异作家,如果见识只跟清洁工一个水平,你认为我还能在文化圈里混吗?”
映柳嘲笑道:“哎哟,我看你在文化圈也混得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找我们蹭饭。”
“要不是刚买了张按摩椅,老子也不至于无米下锅。”海生气得满面通红,“都是那些该死的出版社,老是拖我稿费。”
溪望瞪了映柳一眼,对海生说:“张老师请见谅,我同事说话从来不经大脑。请你详细解释何谓‘弃神’。”
“这才是专业刑警该有的态度,妹子你得多学习学习。”海生白了映柳一眼,开始正经八百地讲述“弃神之说”——
不论神像、佛像,甚至木偶、洋娃娃,但凡经受香火拜祭,自会有灵体附身。但我所说的灵体,并非指人们所说的神明,而是于人间流离失所的孤魂野鬼。
仙神圣佛并不是随便烧几根香就能请回家,必须由有道行的师傅主持开光仪式,才能请来神佛进驻神像之中。而且就算有名师开光,请来的也不是神佛的本尊,而是神佛的分身。
譬如我想请观音菩萨回家供奉,天下间供奉菩萨的信众没一个亿,至少也过千万,菩萨就算一秒钟走一家,一年也不见得能受尽所有香火,更别说保佑每个信徒。因此,菩萨只能让她的千万分身,分别进驻已开光的佛像当中,接受信众香火、聆听信众诉求、化解信众厄困。
别以为这些分身是菩萨本尊的化身之一,其实这些分身只不过是一些道行较高的精怪,就像火车票的代理点那样,虽然在代理点能买到火车票,但真正出售火车票的是铁道部。
你们能把这些精怪看作菩萨的手下,它们替菩萨接受香火,也替萨接保佑信众。虽然它们的能力不及菩萨千万分之一,但好歹也是菩萨授权的正规军,就算帮不上忙,至少也不会害人。
至于那些没开光的神像,就相当于黑中介,光受香火不做事,甚至会害得信众家无宁日。其实它们不过是路过的孤魂野鬼,看见有香火供奉,又有神像栖身,自然就会附身于神像中白吃白喝。
光是白吃白喝倒不要紧,可是这些孤魂野鬼早晚受香火供奉,日积月累多少也有点能耐,当中亦不乏贪得无厌之辈。正所谓“吃喝卡拿要”,吃饱喝足之后,这些恶鬼自然就会想办法“卡拿要”,轻则让信众及家属晦气缠身,重则大病不起。耍这么多花样,无非就是要信众多烧香拜佛,给它们更多香烛冥镪。
如果遇到搬迁等原因,需将神像弃置,经开光的倒好办,拜祭一番再送到榕树头或者十字路口好就行。反正这些是正规军,想请都请不来,这家刚送走,那家马上就把它们请过去。
如果黑中介呢,那就麻烦大了。
这些孤魂野鬼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白吃白喝的好地方,你一脚把它们踹走,你想它们会怎么办?当然会跟你没完没了,非得把你家闹个鸡犬不宁。最要命的是,它们受过香火,或多或少也有点能耐,耍起流氓来可不是闹着玩,弄不好还会出人命。
这些附身于没经过开光的神像当中,受过香火又遭到抛弃的孤魂野鬼,就是所谓的“弃神”……
“没想到拜神也有这么多学问,幸好我家没供奉神佛。”听完海生的解说后,映柳哆嗦不止。
溪望眼珠打转,闪现一丝睿智光芒,他追问道:“李家的观音像经过开光吗?”
“呵呵,要是他们家的佛像经过开光,我用得着跟你们说这么多吗?”海生得意笑道,“萍姨虽然诚心拜佛,但她根本什么都不懂,看见别人拜佛她也去拜。她以为只要诚心,就能得到菩萨保佑,也不知道自己拜的根本就不是菩萨。大概两个月前吧,我通宵赶稿后下楼去散步,刚巧碰见她晨运回来,就跟她说过这事。她竟然说只要诚心供奉,菩萨自会知道,还说我这个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呸,我可是著名的灵异作家,比较哪些装神弄鬼的神棍专业多了。”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何洁玲很可能真的被弃神害死呢……”映柳脸白如雪,娇小的躯体不住颤抖。
翌日一早,映柳来到溪望家,刚进门就看见花泽在客厅摆弄两台奇怪的电器。两台电器外形一致,皆为塑胶外壳,圆柱形的底座上有一个竖立的圆形框架。两台电器的颜色略有不同,都以白色为主,一台辅以银色,另一台辅以蓝色,看上去就像两台没有扇叶的台式电风扇。
“这是什么?”映柳指着其中一台电器问道。
花泽答道:“电风扇。”
“电风扇?没有扇叶怎么会有风吹出来?”映柳蹲在那台电器前,睁大双眼仔细查看。
“这叫无叶电风扇。”花泽将开关打开,没有扇叶的圆形框架随即吹出强风。映柳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退,一时重心不稳犹如被风扇吹倒似的,乌龟翻壳四脚朝天。
“幸好你没穿着裙子,不然就要走光了。”溪望从饭厅走出来。
“就算真的走光也不会有人看。”花泽阴阳怪气笑道。
“先过来吃早餐吧!”溪望转身返回饭厅,花泽亦走过去。
映柳爬起来小声咕噜:“就没有人过来拉我一把,人家好歹也是个女生。”
“要不要把茶庄旁边铺位租下来开茶餐厅?”花泽将一块煎成金黄色的火腿西多士塞进嘴里。
溪望笑道:“就算要开也不会开在茶庄隔壁,光养你们这群饿鬼就能让我破产。”
“我会付账。”花泽再塞一块西多士进嘴里,“但不保证其他人也会。”
“客厅那两台奇怪的电风扇,不会是买来开店用的吧?”映柳也不停地将西多士送进嘴里,不过她吃的是内层抹有花生酱的香甜口味,“太好吃了,你要是开店,我会天天捧场。”
“风扇是用来做实验的。”溪望掏出一张发票递给她。
映柳抱怨道:“又要报销?我又不是你的提款机。”
“你是他的奶茶,吸完就扔掉那种。”花泽怪笑道,“打他主意的女生可多得数不过来。”
“呸呸呸,喝你的奶茶去。”映柳瞪了花泽一眼,将自己的奶茶推到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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