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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第2季1-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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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来。”映柳回头应话,然后向溪望骂道,“你才怀孕,你全家都怀孕。”说罢就小跑着追上李梅。
溪望看着两人的身影,耸肩道:“我妈不怀孕,又怎会有我这个儿子?”说罢又回头望向门外那百年不遇的暴雨洪水。
围墙倒塌后,外面的水位陡然升高。虽然研究所的地基较高,但如果暴雨持续,洪水涌进来是早晚的事。以现在的雨势判断,大概两三个小时后,研究所内就会跟外面一样,变成一片泽国汪洋。然而,这并非他所担忧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尽快找出凶手,替宏叔解除烦恼。
以现在的情况判断,阿苏跟老周都有可能是凶手,当中又以老周的杀人动机较为突出。因为唐永一死,老周那笔长达数十年的债务就能一笔勾销。对一个收入不高的保安而言,这或许是一个能让人铤而走险的诱因。
然而,溪望暂时还没找到任何决定性的关键证据,要推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现在还早得很。还是先到休息室继续询问众人,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
他独自走到休息室,发现里面有五个人,分别是宏叔、副所长陈亮、秘书杨露、维修部主管阿苏以及保安老周。众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机中的特别新闻报道,聆听有关暴雨的最新消息:“从今天下午开始,全市范围内降下特大暴雨并持续至目前。本次暴雨已经造成多处街道及道路受浸,并引发山洪、泥石流等灾害。据中央气象台预测,本次暴雨将会持续至明天早上,敬请各位市民尽量留在室内,并做好防范措施……”
“这场雨得下到明天,今晚大家都不能回家了。”阿苏叹了口气。
老周笑道:“呵呵,我倒无所谓,反正就算不下雨,我今晚也要值班。”
“那可浪费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呀!”阿苏向老周投以挑衅的目光,后者对其怒目而视,两人如剑拔弩张,似乎马上就会动手打起来。
宏叔连忙走到两人中间,爽朗地笑道:“怎么会浪费呢?陪我喝两杯,聊聊天,不好吗?”他又向杨露招手,说,“小杨,冰箱里有啤酒吗?快拿几罐出来,再看看有没有花生、薯片之类的零食,顺便把方便面也拿出来。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大家今晚只能将就一下,随便吃一顿了。”
杨露点了点头,马上打开冰箱拿啤酒。宏叔看见溪望站在门口,便招手叫他过来,笑道:“僆仔,怎么就只有你一个?被两位美女甩了?”
“没办法呀,我又没你那么帅。”溪望笑着走到对方身旁。
“反正现在也走不了,不如坐下来陪我聊聊。”宏叔拉溪望坐下来。
杨露取来啤酒及零食,放在茶几上。溪望知道宏叔正为自己创造轻松的问话气氛,便故作惊讶道:“研究所的福利还真让人羡慕呢,休息室竟然有啤酒。”
“所长一向都对我们很好。”阿苏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口。
老周接过宏叔递过的啤酒,赞同道:“所长不但在工作上很照顾我们,在生活上也很关心我们。就像前一阵子,我为儿子上学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所长知道后就找朋友帮忙,替我儿子找学校,要不然这小子就上不成学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答谢所长。”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宏叔豪爽地拍打着老周的肩膀。
老周突然眼泛泪光,激动地说:“这事能说是举手之劳,但我骗小唐那件事,你对我就像恩同再造。”
溪望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老周所指的应该是赌球那件事,这事宏叔虽然出面调停,但根据阿苏的叙述,老周并没有从中得到利益,至少他没能如愿地赖账。
然而,老周此刻的神情又不像为奉承宏叔而献媚。而且此事关系到老周跟小唐的过节,甚至能证明他是否有杀害小唐的动机。就算想讨好上级,也没有人会这么笨,故意在这个时候提起。
或许阿苏所说的版本并非事实的全部,现在当事人都在场,是弄清楚这件事的最佳时机。因此,溪望装作不知情,询问老周事情的经过。阿苏知道溪望此举是为验证自己是否撒谎,所以没有多言,让老周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去除一些个人的主观因素外,老周所说的版本跟阿苏刚才说的没太大差别。但是,正如溪望所想,老周既然会在此刻提起这件事,就说明宏叔已经妥善地处理了他跟小唐的关系,两人不会因此事而记恨对方。
“所长虽然每月从我工资里扣取500块还给小唐,但他又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400块来补贴给我,要不然我恐怕连房租也付不起。”老周热泪盈眶地道出阿苏没说出来的那部分,随即又道,“所长自己掏腰包出来为我们解决这件事,小唐自然就不好意思继续追究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样还这笔债。”
“都几十岁的人了,说这些干吗呢?不就是几包烟的钱吗?”宏叔递了张纸巾给老周,“只要大家能和睦相处,我少抽几包烟又算什么,对身体还有好处呢。不过你得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可要连本带利地跟你算账。”
老周抹去眼角的泪水,激动地说:“你对我这么好,如果我还去赌,我还算是人吗?”
“这事大家都知道了?”溪望向宏叔问道。
宏叔坦荡地说:“事无不可对人言,没事是不能让大家知道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宏叔这么正直的。”溪望向宏叔笑道,并瞥了阿苏一眼。阿苏不自觉地望向别处,显然是为自己刻意隐瞒事情的关键部分而感到心虚。
既然老周跟小唐的芥蒂早已经消除,那么他的行凶动机便不复存在。相反,阿苏刻意误导警方,除了说明他心中有鬼之外,难以让人想到还有其他原因。
假设阿苏是凶手,他有行凶的时间,也有将钥匙放回维修部的机会。但他为何要移动尸体,溪望却没能想出原因。
凶手的手法非常专业,一刀就能将受害人杀死,在行凶的过程中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挖走死者眼球之举,或许可以理解为迷信眼球会留下映像,又或者是类似于标记的习惯性行为。但是,移动尸体似乎完全没有必要。
在徐涛一案中,死者的双眼虽然同样被挖走,但尸体却没有被移动的痕迹。为何凶手杀害唐永后,要将尸体移离原来的位置呢?
这个问题让溪望百思不得其解,于沉思中突然想起那个不该在维修部出现的门锁零件。这个零件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而且又放置在尸体旁边,跟移尸这一举动或许有某些关联。
正当溪望为此苦苦思索时,坐在面向门口位置上的宏叔突然抬头望向门外,笑道:“现在人齐了。”并向门外两人招手,“快过来坐下,一起聊聊天。”
溪望扭头一看,发现李梅跟映柳正一起走进来,但后者额角上有一小块红肿,他不由得皱眉问道:“柳姐,你怎么了?”
映柳快步走到他身旁坐下,扯着他的衣角,颤抖着道:“刚才碰到了。”
溪望问道:“碰到什么了?”
“碰到、碰到……”映柳声音颤抖,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窥眼。”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了?”宏叔眉头紧皱。
映柳道出刚才从阿苏口中得知研究所内窥降传闻的事,宏叔立刻怒目圆睁地瞪着阿苏,责骂道,“我不是说过不准再谈论这件事吗?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是吧!”
阿苏连忙解释道:“所长,我哪敢把你的话当耳边风。他们不是研究所的员工,而且我想他们知道这件事,对调查小唐的死或许会有帮助。”
宏叔怒哼一声,正要继续责骂,溪望便出言相劝:“宏叔,你就别再为这事责怪苏主管了,他只是想帮忙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现在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让员工谈论这件事。”
“哼,下不为例。”宏叔瞪了阿苏一眼,怒气渐消,向溪望解释道,“我之所以不让大家谈论这件事,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却对此胡乱猜测,甚至以讹传讹,闹得人心惶惶。老员工倒问题不大,至少他们比较熟悉这里的情况,知道不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但是新员工刚到陌生的环境工作,就听到这么可怕的传闻,整天都提心吊胆的,还哪有心情做事?”
溪望说:“既然如此,宏叔何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好让大家以后不再胡乱猜测。”
宏叔皱了皱眉头,终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道出窥降传说的真相……
第八章 传闻真相
“其实这事我早就说过千百遍了,唉……算了,也不差再多说一遍。”宏叔望向映柳,“不过,在我把真相说出来之前,我倒想知道你刚才在洗手间里遇到了什么事?”
映柳面露尴尬之色,答道:“听过关于窥降的事后,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刚才上洗手间,眼角突然瞥见一点亮光,我心里一慌,就撞到头了。”
“你刚才补妆时,用小镜子了?”溪望向李梅问道。
“不拿镜子又怎么补妆呢,帅哥?”只是一会儿不见,李梅已恢复平日的媚态,仿佛忘记了自己轿车被洪水冲走的事。
溪望以鄙夷的眼神望向映柳,没好气地说:“你刚才看见的,应该是李大状镜子的反光。”
映柳瞪大双眼,将信将疑道:“真的吗?”
“疑心生暗鬼呀,这就是我不让大家谈论这件事的原因。”宏叔点了根烟,徐徐向众人讲述一个发生在近20年之前的恐怖故事。
“这件事发生在研究所成立之前,我是从一名当刑警的朋友口中听来的。
“原来租用这厂房的是一个姓蔡的台湾人,大家都叫他蔡老板。那年头,台湾人到国内做生意,有数不清的优惠政策扶持,几乎只要不是笨得无药可救,都能赚到盆满钵满。
“蔡老板不但不笨,而且还挺精明的,所以到国内办厂没几年,他就已经富得流油。不过他是那种为富不仁的奸商,尤其是对员工特别刻薄,每天都让工人加班加点,但又想方设法克扣他们的工资,就跟周扒皮一个样。
“虽然他对工人吝啬得要死,但有一件事他却花多少钱也愿意,那就是寻花问柳。
“他是个有老婆儿子的人,不过家人都在台湾,在国内怎么玩也没人管,所以他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刚开始时,他在夜总会之类的地方玩得挺爽的,可慢慢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不就是谁给钱都会脱裤子的妓女嘛,多玩几次就感到没意思了。’跟经常和他一起去玩的朋友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真的没有再去夜店鬼混了。但是他不再嫖妓,并不代表他从此就修身养性,他只是将目标转移到了‘良家妇女’身上。
“这王八蛋认为,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价钱,只要能拿出对方中意的价码,就能让对方做任何事。哪怕是让羞答答的处女脱光衣服爬上自己的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他这歪理竟然屡试不爽,不管看中哪个姑娘,就上前甩一叠钱给人家,还真有人会默默点头。当然,大部分女生还是会犹豫,甚至拒绝这种肮脏的交易,但随着他不断地提高价码,最终能抵抗诱惑的人可谓风毛麟角。
“一而再再而三地得手后,他更加坚信金钱是万能的,胆子就变得更大,竟然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干脆玩起‘强奸游戏’。不过说是游戏只是对他而言,对受害人来说却是真正的侵犯。
“他先后强奸了好几个不肯接受交易的女孩,事后给对方一笔钱私了。当时的社会风气还很保守,没有谁想将这种丑事公之于众。而且台湾同胞的身份又使他受到政府的特别对待,就算想告他也不容易。所以大部分被侵犯的女孩最终都只能选择接受他的赔偿,不再追究他的兽行。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并非所有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
“在连接糟蹋几个女孩后,他又在深夜将一个在街上遇到的女孩抓回工厂,并向对方施暴。完事后,他抽着烟给女孩抛出一叠钱,叫对方把钱拿走,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通常这个时候,受害者要么拿着钱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魔窟,要么就是六神无主地不停抽泣,直到他抛出更多钱甚至出言恐吓才会离开。
“可是,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女孩不但没有哭泣,还将钱捡起来狠狠地掷到他脸上,冲他怒骂:‘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的未婚妻吗?我未婚夫的父亲是省里的高官!我出了这个门,马上就有人来把你拍成肉酱!’
“蔡老板当场就懵了,虽说当时台湾人在国内享有特权,但有一件事却是绝对不能做的,那就是招惹手握大权的高官。如果这女孩没撒谎,他很可能真的会被拍成肉酱。
“他顿时方寸大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对方离开。所以当发现女孩想离开的时候,他就将对方扑倒,还随手拿起一把剪刀,想将对方杀死。
“当他举起剪刀想插向对方的胸口时,女孩死死地瞪着他,跟他说:‘我已经记住你的样子,就算我死了,我未婚夫仍能在我眼睛里看见你的模样。你跑不掉的,你一定要死!’
“蔡老板活了半辈子,大概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黄毛丫头唬到。他既感到害怕,又莫名地感到愤怒,便举起剪刀拼命往对方身上插,直到把女孩的胸口插出一个可怕的血洞才停下手来。
“稍微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思考女孩刚才说的话,怕警察真的会在女孩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映像。他越想越害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女孩的眼睛挖了出来,然后将尸体装进纸箱,藏在仓库里面。
“他怕离开工厂后会被警察抓住,因此杀人后就不敢走出厂门半步,一直都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本想先躲几天,看看外面的情况怎样,然后再作打算,谁知道第二天工人就发现了仓库里的尸体。工厂的厂长是本地人,不想惹祸上身,连招呼也没跟他打一个,就跑去报警了。
“警察核实了死者的身份,并通知家属,女孩的官二代未婚夫马上就带着一群人杀过来。尸体是在工厂里找到的,蔡老板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门卫为求自保,告诉警方亲眼看见蔡老板将女孩拖进厂里,他根本就找不到抵赖的借口。
“未婚妻被人先奸后杀,还连眼睛也给挖了,这让官二代怒不可遏,就在警察面前将蔡老板暴打一顿,谁也没敢出手阻挠,甚至没人敢劝阻一句。官二代还对处理这案子的警察说,如果不能把蔡老板往死里整,他们全都得下岗。
“官二代的父亲虽然位高权重,但蔡老板好歹也是台湾同胞,可不能没经过审判就把他弄死。而且他已经被官二代打了个半死,律师以此为由要求送医院治疗,并以国内医疗水平低为借口,把他送到香港去了。
“蔡老板好不容易才逃到香港,当然不会乖乖地等伤势复原,然后回内地受审。他马上就坐飞机回台湾去了。
“回到台湾,他基本上算是安全了,因为根据两岸协议,台湾人就算在大陆犯罪,也不会被引渡回大陆受审。大陆公安机关只能向台湾警察机关提供相关的犯罪证明,让对方进行抓捕及审理。可是,两岸相隔千里,受害人家属、证人、证物、犯罪现场全都在大陆,要钻空子脱罪,有多得数不清的办法,要把他绳之以法可谓难于上青天。
“虽然没能把蔡老板弄死,但至少也要将眼睛找回来,好让死者能有个全尸。可是,警察将整间工厂翻了个底朝天,竟然未能找到这双眼球。
“蔡老板自事发后就没离开工厂,警察也没在他身上发现特别的东西,按理说眼球肯定还留在厂房里。可是不管怎么找,就是没能找出来。而蔡老板已经逃回台湾,要从他口中知道眼球的下落,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正因为眼球没找着,所以厂房被改建成研究所后,这件事就一直在员工口中流传,并以讹传讹,变成多个版本。当中流传得最广的版本,就是阿苏说的窥降。还有更离谱的,说蔡老板为监视员工,自挖双目下降头。还有的说蔡老板加入了邪教,把女孩的眼睛吃了,修炼什么邪术。全都是一派胡言。
“我禁止员工谈论这件事,并非想隐瞒些什么,而是因为之前我已经跟大家解释了很多遍,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每当有新员工进研究所,总会有些喜欢无事生非的家伙拿这件事来吓唬新人。后来我说烦了,就干脆来个一刀切,谁也不准再谈论这件事。谁说,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女研究员上洗手间被吓到的事,也是以讹传讹的鬼话吗?”映柳更在意这件事。
“这件倒是真事,不过实际情况跟阿苏说的不一样。”宏叔欲言又止。
“实情是怎么回事呢?”映柳一脸认真,看样子不把此事弄清楚绝不会罢休。
“其实这件事的经过跟阿苏说的差不多,不过女研究员在洗手间看到的不是眼球,而是一尊古曼童。”宏叔欲言又止,终于在众人讶异而又好奇的目光中,道出了此事的经过。
“那时候研究所才成立不久。全所上下都忙得要命,加班几乎是家常便饭。可当时蔡老板的故事正在所里流传,大家都知道死者的眼球还没找到,很可能就在研究所里面。所以一到晚上,大家多少也会有点害怕。
“当时有个女研究员晚上加班的时候,因为月事而独自上洗手间。就在她脱下裤子时,突然听见身旁传来一声脆响,好像有玻璃之类的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落到她身旁摔碎了。
“这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提起裤子查看,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得她魂飞魄散。因为她发现掉下来的,是一尊装在玻璃瓶里的古曼童。
“蔡老板虽然没有请降头师来给他下窥降,但他是个迷信的人,曾经专程到泰国请了一尊古曼童回来供奉,以求为自己带来财运。
“这古曼童就是俗称的鬼仔像,据说附有枉死幼童的灵魂,大致可以分为阿赞古曼童和龙波古曼童两种。后者经庙宇的僧侣开光,没什么能耐,只能给供奉者带来少许运气。而阿赞古曼童就不一样了,因为是由降头师以禁忌手法甚至残杀活婴后做成的,因而怨气冲天,能力亦非常强大,被称为‘邪鬼仔’。
“蔡老板这一尊古曼童就是最可怕的邪鬼仔。他平日会将这尊装在玻璃瓶里的古曼童放在自己办公室的神龛里供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自己的血滴进玻璃瓶里供古曼童吸食。据说他的生意之所以能赚大钱,就是靠这尊古曼童。
“不过,蔡老板被警察带走后,就没人见过这尊古曼童。当时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的一双眼球上,所以没人留意到神龛上的古曼童不见了。当然更没有人知道,古曼童为何会出现在洗手间的天花板上……”
“邪鬼仔虽然法力高强,但跟供奉者的关系只是互相利用。供奉者大祸临头时,可别指望它会患难与其。”李梅娇媚地一笑,又道,“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的老板都被抓了,还不躲起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难道要等着被清理到垃圾堆去?”
“它、它自己会动吗?”映柳惊惧地问道。
李梅道:“要是它不会动,又怎能躲到洗手间天花板的上面?别告诉我洗手间的天花板是蔡老板花钱安装的,像他这样吝啬的老板,肯定不会花这个钱。而且工厂的洗手间,似乎也没有安装天花板的必要。”
宏叔点了下头,说:“这事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天花板明明是改建研究所时安装的。按理说,就算之前没找着古曼童,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映柳顿时脸色煞白,惶恐地对宏叔说:“我怎么觉得你说的版本比阿苏说的要恐怖100倍。”
溪望耸肩道:“真相往往比传闻更可怕。”
“这还不算最恐怖的。”李梅不怀好意地看着殃柳,故作阴森地说道,“你没想过邪鬼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掉下来?”
映柳困惑地摇头,李梅又道:“我想它是饿昏头了,看见女研究员的经血就扑下去……”
“哇,你不要再说啦!”映柳惊恐地抱着溪望,把脸埋在对方的胸膛之中。
“柳姐,你老是这样不分场合地骚扰我,会让我很困扰的。唉……”溪望无奈地叹息。映柳尴尬地放开他,缩作一团不敢说话。
宏叔爽朗地笑道:“哈,你个死僆仔,得了便宜还卖乖。来,跟我干了!”说罢拿起啤酒跟溪望干杯。
喝了一口啤酒后,溪望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有头绪了?”宏叔紧张地问道。
“或许吧。我在想小唐的眼睛哪里去了?”溪望顿了顿,分析道,“我记得离开研究所需要检查随身物品,如果凶手要将眼球带走,就得通过门卫这一关。”
宏叔立刻向杨露招手,吩咐道:“小杨,立刻给小曾打电话,问他这两天下班时,有没有从员工的随身物品里发现特别的东西,譬如盒子或者瓶子之类的容器。”
杨露立刻取出手机拨号,并走到一旁小声地跟电话彼端的人交谈。略过一会儿后,她突然错愕道,“呀,没电了?”随即走到宏叔身前,对他说,“手机刚好没电了,不过小曾已经清楚地告诉我,这两天没发现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所有员工的随身物品都跟平日差不多,也没发现能用来装眼球的容器。”
“那就是说,眼球应该还留在研究所里,或许我该再去维修部走一趟。”溪望站起来向宏叔挥了挥手,随即走向门外。
“把我也带上。”映柳连忙追上去抱着他的手,像怕被对方丢下来似的。
李梅亦缓步跟上,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待会儿找到的是眼球,还是邪鬼仔呢?”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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