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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直到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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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就比如我,开始并没有看到这个盲区,但是也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我脑海里。

这个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疑问就是,这个勒索人的行动为什么如此之快呢?甚至快得超出我们的想象。

你们看,吴士明接到勒索电话的时间是晚上六点五十分,而这个时候是那名伊朗举重运动员刚刚第一把试举结束,从这个时候到第二次试举有2分钟的时间,从第二次试举到第三次试举也有2分钟的时间,加上这两次试举当中各1分钟的更改重量的时间,总共有6分钟,而停电发生的时候伊朗运动员还没有第三次试举,也就是说还没到6分钟。

那个磁卡电话是在体育馆外面四百米,我们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人打完电话再赶到体育馆内,再到举重运动员的休息室关闭电源……想要在6分钟之内做完这些那都需要小跑才行,而且还是在十分顺利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再者说,当时断电只有三十秒钟的时间,而且场面混乱,要在三十秒钟的时间内完成寻找张威、针扎、撤离这一系列的事情,这个速度也够惊人的。所以虽然孙连朋教练没有人证明是在睡觉,但他的脚伤让我将他排除了,因为他脚伤以后行进速度估计只能有正常人的四分之一,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在六分钟之内完成这些,也更不用说是后面的行动了。

但到底能不能在六分钟之内做到这些呢?为了更进一步破解这个谜题,我便亲自做了试验。我从磁卡电话的位置跑到体育馆,进入大门再穿过几个过道,最后到运动员休息室关闭电源,总共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从这个实验来来看,六分钟的时间还是有富余的,但是我需要提醒大家的是,我这一路是飞跑过去的。

我可以这样飞跑,那个勒索者能吗?他如果象我这样飞奔着穿过体育馆,早就被别人注意了,估计还没等跑到训练场地就会被保安人员拦住。所以我认为,这个勒索人要在六分钟之内完成这一切,除非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所有人都不会在意这样一个飞跑的人,第二就是——”

马凯停顿了一下,利用这一间隙给了众人微微一笑:“第二种可能就是这次勒索、针刺张威的行动是由两个人完成的。”

话音刚落,几个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对准了赵菁。

“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赵菁的语气里没有丝毫退让,因为她现在清楚马凯是信任自己的。

“不用这么看赵菁,我说的这两个人是王国栋教练和张威。”

马凯的这一句话象炸雷一样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包括赵菁在内,所有的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马凯。特别是王国栋和张威,相互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质问:“马凯,你没有搞错吧?!”

马凯翻了翻肿眼泡,挤出一丝笑意,但口中的话却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

“我也曾认为自己是搞错了,但是将你们两位排除在外以后,却怎么也无法解释行刺的速度问题。

我清楚地记得,当停电发生后没有几秒钟,以我的判断能力应该在五秒钟之内,我就听到了张威的惨叫声。这五秒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张威所处的位置距离漏电保护器足有二十米,当时休息室里人很多,而且停电以后乱作一团,这个行刺者仅仅用五秒钟的时间就能既快速又准确地奔到张威身旁,这简直不可思议。而昨天,我也在那里进行过试验,无论我事先怎样精确的准备,我都无法在五秒钟之内准确无误地完成行刺。这说明了什么?”

马凯笑着向王国栋和张威看去。

这两个人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这说明那个行刺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当时的真正情况应该是王教练关掉电源以后就躲进了卫生间里,而你——”马凯笑看张威。“而你则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用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臀部,造成被人注射了兴奋剂的假象。”

王国栋和张威瞠目结舌地看着马凯,而毕林森和普伊莎则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有可能,而是事实。”马凯肯定地说道:“而且我能肯定的是,你们的这个计划还出了一点意外。也正是这个意外让我开始怀疑你们两位了。”

“什么意外?”赵菁发问。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已经十分相信马凯的推理了。

“这个意外来自磁卡电话。我派人调查过那个磁卡电话的通话情况,发现在那个勒索电话之前,那个磁卡电话一直在同其他的电话号码进行着通话,这说明勒索者在打电话之前,这个磁卡电话一直被别人占用着。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勒索者打电话的时间意外地被拖后了。”

“这怎么了呢?”赵菁虽然没有明白,但是她却知道马凯所说是对的。因为她注意到,当马凯说这番话的时候王国栋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他们的原计划应该是这样的——勒索者在张威进行试举之前将电话打给吴士明,而后通知王国栋和张威,这两人听到消息以后才开始进行苦肉计。大家注意,这里面的关键是要在张威试举之前进行。因为以张威的实力,这种重量的试举肯定能成功,而这个重量又肯定能获得前三名,可大家都知道前三名是要进行兴奋剂检查的。

大家想一想,如果勒索电话和针刺事件发生在张威试举成功之后会是什么结果?

——吴士明既然知道张威已经被注射兴奋剂了,赛后也肯定会被查出药检阳性,那就肯定不会再支付勒索金。换句话说,勒索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针刺事件必须发生在张威试举之前,这样吴士明为了避免张威取得名次、赛后药检的事情发生,才会命令张威以试举失败为理由退出比赛、逃避药检。”

王国栋听到这里,冷笑一声。

“可我觉得你这个分析不成立的。如果这事情是我们做的,那么在张威进行第一次、哪怕第二次试举之后打勒索电话和针刺也可以啊!张威可以佯装试举失败,也一样没有成绩,就不会进行药检的。而这个时候还有第三次试举,张威依然有取得名次的可能性,吴总一样会忌惮这个勒索电话的。”

马凯冲王国栋微微一笑。“对于别的运动员来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别忘了,张威是什么级别的运动员?他的成绩那么突出,而当时准备试举的重量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况且为了麻痹吴士明,你在赛前好几次信誓旦旦地说张威的状态很好,还要打破世界纪录。如果张威连这个重量都举不起来的话,那么一点道理都没有,也一定会引起怀疑。所以,为了将戏份做足,就只有在张威试举之前采取行动。不过,这个周密的布置因为打勒索电话的时间意外地拖后而出现了问题。也正是这个偏差让我发现了你们的漏洞。”

马凯说着揉了揉肿眼泡,眼睛变得大了一些,而在继续分析的时候眼神中的笑意也更浓了。

“我清楚地记得,当伊朗举重运动员试举140公斤成功以后,按赛前报的重量就应该张威出场了,但这个时候王教练飞快地跑到裁判席去更改张威的试举重量。”

“这有什么奇怪的?举重比赛的过程中根据不同的情况更改运动员试举重量是个策略,也是很常见的。”王国栋撇了一下嘴。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那是为了赢得比赛而做出的调整。”马凯冷冷地打断了王国栋。“而你在现场作出的调整确是古怪至极!张威的三次试举重量分别是141公斤、146公斤和151公斤,可以说这是很符合举重比赛规律的——每次递增5公斤,这样既能让运动员逐渐适应,也能按计划地打破150公斤的世界纪录。当时伊朗运动员虽然举起了140公斤的杠铃,但是谁都能看出来这名运动员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可能再举起141公斤了。在这种情况下,让张威在此刻出场,举起141公斤先保证有个成绩,而且这很可能就是冠军的成绩,这样安排是最稳妥的不是吗?

但是你呢?却将张威的试举重量一下子增到了151公斤!这是为什么?”

“因为张威的状态很好,根本不用那么小心谨慎,直接冲击世界纪录就好。”王国栋振振有词。

马凯嘿嘿一笑。

“如果你真是这么考虑的,那么你又何必突然更改重量呢?你一开始就明确地让张威举151公斤不是更好吗?难道在那短短之间,你就忽然认为张威没必要按部就班地进行比赛了?

事实的真相是,因为勒索电话在那个时候还没有打,你没有得到勒索者的通知,所以在这个时候你只有用更改试举重量的手段来延误张威上场的时间。因为张威不举原计划的141公斤,那就是伊朗的运动员继续试举,这样你们就增多了三分钟的时间。”

王国栋的嘴唇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把脸扭向一边,用这副表情来表示对马凯的不屑。

倒是毕林森轻咳了一声后开口道:“马凯,先别说得那么肯定,有可能这只是巧合而已。再者说教练员的策略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各种体育比赛临场指挥有错误的情况很多,不能用这一点来怀疑王教练和张威啊。”

马凯微微一笑。“是啊,所以在当时我尽管不解,但却没有往这一层去想。而在比赛的当晚,当我对大家进行了询问以后让我怀疑的人是李海峰和赵菁。当时我满脑子里都是他们两人的古怪表现,反而遗漏了一个更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赵菁好奇地问。

“吴总委托袁海文做的药检,在张威的尿液里查出了雄酮的成分。”

“难道药检是错误的?”赵菁越发好奇。

“不,药检是正确的。因为我同时委托了另一位朋友对张威的尿液也作了检测,结果和袁海文的报告完全一致。”

“这不正好证明张威是被人注射了兴奋剂吗?”普伊莎也插言进来。

马凯冲普伊莎点点头。“是啊,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两份药检报告完全相同以后我也就没有细细琢磨。直到陈娟出事以后,我再次向我那位朋友求证的时候,才发现了我的疏忽——我没有留意到雄酮这种药物的性能。

雄酮这种药物显效很慢,至少需要在比赛前一天服用,这样到比赛的时候才有作用。而在尿液中显示出来至少在服用后六个小时以后。

而如果按照张威遇刺的时间来分析,从他‘被人注射兴奋剂’到检测出来,还没有到六个小时。这就说明张威早在比赛之前就已经服用了雄酮,赛场上‘被人注射兴奋剂’完全是掩人耳目。”

“可是当普伊莎的事件发生以后,吴总已经让袁海文对这几名运动员进行药检了,结果所有的尿液样本中都不含兴奋剂的。难道袁海文捣鬼了?”赵菁的思路开始飞转。

“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便用陈娟服用的药物试探了一下袁海文,但结果表明袁海文并没有说谎。那么为什么张威在赛前就已经服用了兴奋剂,但是却没有被检测出来呢?”

马凯向众人环顾了一下,视线最终落在王国栋和张威的身上。“只有一个可能,你们提供的尿液作了手脚。”

王国栋冷笑一声:“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但是你遗漏了一个重要的人物——那个打勒索电话的人。你、我和张威当时都在举重馆里,我和张威不可能打那个电话,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

马凯嘿嘿一笑:“这就引出了本案的第三名勒索者。关于这个人是谁,我们看看事发的时候各位的行踪就一目了然了。

——在事发的当天下午,毕教练和方教练会面,这个有人证明,两人都排除了嫌疑;陈娟和朱平在训练,也同样有队友证明;普伊莎虽然是独自在我的侦探所,但是在看到张威试举失败以后就给我打电话了,而且是用的我家的座机。当时离张威遇刺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从举重馆到侦探所即便是开飞车,也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吧。所以普伊莎也能够被排除。剩下的就是孙连朋教练、李海峰和赵菁了。

李海峰和赵菁虽然说都在家里,但是却根本没有人来证实这个说法。而孙连朋教练的脚扭伤了,据他说是在睡觉,不过也同样没有人证实。其实在最初我并没有怀疑孙连朋,因为在张威被刺的事件中,我起初认为勒索者是一个行动敏捷的人,而孙教练脚受伤了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么迅速的事情。但是如果确定了王国栋和张威的合谋之后,孙连朋也就逃脱不了干系了,因为他虽然行动不便,但却不影响他打那个勒索电话。”

“难道你认为孙教练是同谋?”毕林森小心翼翼地发问。

“是的,他就是第三名勒索者!”马凯肯定地回答。

室内顿时一片沉寂。

“这不大可能啊?!”毕林森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当时我也没有办法确定,因为这三个人都有时机去打勒索电话。不过,很快就发生了陈娟身亡的事件,也正是这件事情让孙连朋浮出了水面。

陈娟的事件中最令我奇怪的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就是肌肉松弛剂。勒索者用肌肉松弛剂来代替所谓的遮蔽剂有两个目的,首先是起到引诱吴士明上钩的作用。其次呢,陈娟服用了肌肉松弛剂以后,比赛中肯定会出现失误,那么就自然形成退赛的现实。不过我猜测勒索者的本意只是希望陈娟受伤退赛,没有料想陈娟却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以至于死亡。也就是这个意外,让朱平、孙连朋激发了矛盾。

至于第二件令我奇怪的事情,就是陈娟如何被暗中服用了兴奋剂。

我始终纳闷,在赛前我们所有人都在吴总的办公室里,包括吃饭都在一起,勒索者是怎么给陈娟服用了兴奋剂的呢?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赞叹一下勒索者的超人智商,显然他的大脑和我是同等状态下运行的。所以他找了一个替罪羊,并且把替罪羊慢慢暴露在我的面前,让我几乎认定你和李海峰就是勒索者。”

马凯最后一句话是看着赵菁说的,接着他又转向其他人。

“这个勒索者所设计的阴谋让我很容易在脑海里形成这样一幅画面——赵菁在餐桌上突然晕倒,在混乱的状态下李海峰给陈娟的饮料里放入了兴奋剂,而后在医院里李海峰和赵菁又有充分的时间来打勒索电话。

可以说,这个阴谋设计得很完美,几乎就让我确信了。但是陈娟的意外身亡让事情起了变化。

大家一定不会忘记那一幕——在得知陈娟服用的不是遮蔽剂、而是肌肉松弛剂以后,朱平的反应是极其惊异、甚至发展到对孙连朋暴跳如雷的地步。”

马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激动地说:“你明明说过那是遮蔽剂的,怎么变成那个药了!你说啊!”

众人禁不住都哆嗦了,因为马凯学的正是当时朱平暴跳如雷的声音。马凯学得如此之像,让众人觉得似乎那个已经死去的朱平又站在了面前。

“多么奇怪的问话啊。”马凯叹了口气。“朱平为什么会对孙连朋这样冲动呢?是的,当一个人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冤屈而死一定会悲愤交加的,但是他的发泄对象应该是那个勒索者啊,因为这一切是这个勒索者造成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愤怒地咆哮、咒骂着‘我一定要找到你,要为陈娟报仇!’

但朱平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孙连朋。他为什么没有对那个虚幻的勒索者动怒,而是直接选择了孙连朋呢?

因为朱平知道,孙连朋就是那个勒索者!”

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表情,马凯半眯着眼睛继续说道:“或许这句话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但下一句话大家也能想得起来吧。”

说着,马凯又变成了冲动的朱平。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伪君子!你明明知道……

‘你明明知道’这句话很有意思不是吗?孙连朋明明知道什么?”马凯将手摊开。“朱平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被孙连朋的一句话给打断了。那句话大家更是清楚——朱平!你疯了吗?你妈妈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样!陈娟已经不在了,我们都知道你难过,但你还有母亲啊,你要为你身边的人负责任。

这句话更是有意思不是吗?孙连朋没有说‘你要冷静’、‘你别胡说八道’这类的话,反而不着边际地说了这些话。听起来很像是关心体贴的话语,但是如果换个角度去听,那就是一句威胁的话,那个潜台词就是——如果你的嘴不牢,那么你的母亲就会有危险。因为谁都知道,朱平只有母亲了,他也是最孝顺母亲的。

果然,当孙连朋说出这句话以后,朱平闭嘴了。”

“可怜的朱平,难道他真的也参与这件事了吗?”赵菁问。

马凯长叹一声:“他或许没有参与具体的勒索,但是他无疑是知情人。”

说着,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张威,又道:“朱平和张威一样,是不得已卷入了这场阴谋之中。他们或许只是想利用兴奋剂提高成绩,但是事态发展到勒索,就使得他们身不由己了。陈娟无疑是被蒙在鼓里的,而朱平也并不知道陈娟服用的是肌肉松弛剂,他以为只要秉承教练的旨意去做就会平安无事,但当他得知陈娟服用的是肌肉松弛剂、也因此而死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受骗了。”

马凯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睛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着几天前的那个场面,而嘴里喃喃道:“马凯,我就喜欢和你喝酒。别人都他妈的是凶手!来,陪我喝酒,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说完,马凯惨然一笑,眼中已然湿润。“这是朱平的最后一句话,可是却说给了一个傻瓜。他原本是要告诉我这个秘密,可我这个傻瓜却没有立刻明白过来。而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却已经被害了……不过,也正是因为朱平的死,使得孙连朋彻底地暴露了出来。”

马凯收起悲戚,坚毅的表情又重回脸上。

“对于朱平的死,我一直心存疑虑。虽然在现场的调查没有发现疑点,化验检查也表明朱平的血液中酒精含量严重超标,但是我总认为朱平死得很蹊跷。朱平的酒量一向很大,那天晚餐上所喝的酒虽然比较多,但也还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让我觉得蹊跷的是朱平的死有着太多的巧合。再回味一下朱平在酒桌上的反常举动和言行,我就更加怀疑朱平的死因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感觉,真正要确定朱平的死因那是要有证据的。

但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朱平死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了一个线索。

——在警方走了以后,吴总召集几名教练员吃饭,而在去餐厅之前我注意到孙连朋拿出胰岛素的注射器,将注射器里空的胰岛素药瓶扔掉,换了一管新的,然后掀起上衣往小腹上注射了一小格的药量。然而,就在前一天我注意到孙连朋刚刚换上了一管新的胰岛素。”

“你是说孙连朋胰岛素的剂量用得不对?”赵菁问道。

“是的。我记得在张威的事件发生以后,我对众人依次进行闻讯,当和他交谈的时候,孙连朋清楚地告诉我他的血糖指标还不是很高,这一管进口胰岛素可以用一个礼拜。可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就用了一管胰岛素呢?显然不会是注射进自己的体内,那样的话恐怕死的就会是他了。那么这管胰岛素去哪里了呢?

联想到朱平的蹊跷死亡,再想到前一个晚上朱平和孙连朋的争执,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难道这管胰岛素是注射到朱平的身上了吗?”

现场鸦雀无声,虽然马凯用的是疑问的口气,但是谁都清楚马凯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胸有成竹了。

“果然,经过尸体解剖证明朱平的体内含有致死剂量的胰岛素。朱平死的当晚根本没有外人进入宾馆,只有孙连朋的胰岛素才能致朱平于死地。”

“会不会是别人偷偷带进来胰岛素,嫁祸给孙教练呢?也或许是别人偷了他的胰岛素呢?”赵菁问。

“我最初也怀疑过,但是看到孙连朋换胰岛素的表情后我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因为孙连朋换胰岛素的时候神情很自然,明明是一周才会用完的胰岛素一天就用光了,这不是很奇怪吗?但是他一点也没流露出惊异的样子。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知道这管胰岛素用过了。不过随着这个疑问的解开,另一个疑问又萦绕在我脑海里——凶手是谁呢?”

“难道不是孙连朋?”赵菁被弄糊涂了。

“当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马凯用眼睛扫了一下其余的四个人,继续说道:“当晚,朱平被李海峰、赵菁和普伊莎送回房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这一点在宾馆的监视录像中可以证实——那个晚上在走廊里走动过的只有我、李海峰两个人,但是谁也没有进入朱平的房间。那么,要想进入朱平的房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从阳台的窗户进入。我们想象一下,一个脚有伤的人从走廊一头的阳台小心翼翼地来到百余米以外的另一头阳台,还要不发出声响,这可能吗?而且在黑夜之中还要将足迹清楚得干干净净,这可能吗?不但孙连朋做不到,王国栋和张威也肯定做不到,因为他们离朱平房间的距离都太远了。”

王国栋冷笑一声。“马侦探这次怎么不往我身上栽赃了?”

马凯也还了一个冷笑:“因为你的任务早已经完毕了,新的任务是由第四个勒索者来执行的。”

“又一个勒索者?这人是谁?”赵菁发问的时候,李海峰已经攻进了第二个球,硕大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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