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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直到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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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有抓到那个人?”普伊莎急切地问。
“恢复供电以后我立刻就报警了,现场的公安机关也进行了调查,但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现场也没有找到针刺的物品。而且我们对现场的人员都进行了搜查,但就是找不到注射器之类的东西。”说着,马凯摊开手挥舞了一下,“不翼而飞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停电了呢?配电室一般人也进不去的啊。”普伊莎开始分析起来。
“现场调查来看,是有人将休息室的漏电保护开关关掉了。那个开关是在卫生间旁边,很少有人注意到的。”
“那当时谁去卫生间了?”普伊莎发现了问题。
马凯摇了摇头,“这个事情没法调查了,那里也没有摄像头。我只是知道王教练在停电之前去了。”
“王国栋?”普伊莎瞪大了眼睛,用探求的眼神看着马凯。
“但是他肯定可以被排除。”马凯明白普伊莎的心思,继续解释道,“停电以后王国栋一直在卫生间里,这一点有同在卫生间的三个人作证明。”
普伊莎不吱声了,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怎么了?”马凯问。
“本来还有一点开心,因为这说明那个勒索者的目的不仅仅是我,应该是有更大的企图,但是一想到张威也处在麻烦当中,我怎么能高兴起来呢?”
“他是不是被注射了兴奋剂还没有确定,要等到明天才能有确切的消息。”马凯安慰着普伊莎,“而且,今天经过依次盘问之后,还有不少令人疑惑的地方呢。”马凯觉得用这句话能转移普伊莎的注意力。
“哦?说来听听!”普伊莎果然对这个很感兴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我说一个细节。我让某个人写下打勒索电话的这三天都在做什么,结果不到一分钟就写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既然这么快就将这几天的情况写得一清二楚,显然是早有准备了。”普伊莎脱口而出。
“那我再说一个细节,你帮我分析一下。”马凯拉了把椅子,坐到普伊莎的旁边,“如果一个人在迎宾路和泗水路交口叫出租车,也就是靠近立交桥的地方,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里有市区交通图吗?”
马凯立刻就到外屋将地图拿了过来。普伊莎将地图摊在床上,盘膝而坐,一边用手挽着麻花辫一边仔细看着地图。
“立交桥这里没有人行横道线,也没有过街天桥,根本没有人在这里步行,也是禁止步行的。更何况这里都是过往的机动车辆,根本不会有人在这个地方打车。一般人打车应该是在距离这里四五百米的公交车站,这个人怎么舍近求远,到立交桥这里打车呢?”
马凯嗯了一声,又给了普伊莎一个线索,“而且这个人说,她是从家里出来的,然后乘出租车到达俱乐部。但是她的家离这里还很远。”
普伊莎抬起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是在另一辆车里下来,然后再打车的。”
说完,普伊莎疑惑地自言自语:“可他(她)为什么这么做呢?他(她)肯定不会从一辆出租车下来,再换一辆出租车,这没有必要啊。那么他(她)乘坐的就只有私家车了。”
普伊莎的眉头更加紧蹙,但马凯却露出了微笑,他知道普伊莎离答案越来越近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个人说她一直坐的出租车。”
“那就是他(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她)乘坐过私家车。”普伊莎思索着,“也或许他(她)不想让人知道开私家车的人是谁。再可能就是,他(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她)和这个开私家车的人之间的关系。”
马凯这次完全满意了。
“这个人是谁?”普伊莎很好奇。
马凯摇了摇头,“这个以后告诉你。”
然后,他看到了一直想看的——普伊莎撅起了嘴。
“那你得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她)换过车。”
“很巧合,她下出租车的时候,我看到她给了出租车司机十元钱。然后我查了她的家庭住址,如果她从家里打车到俱乐部的话,没有三十块钱是下不来的。”
“我以为多复杂呢,原来就这么简单。要是我也能看出来。”普伊莎撇了一下嘴,将脚往里面搬了搬。刚才她随意之间把两个脚丫露在了外面,正对着马凯,此时发现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有什么发现?跟我讲讲。”普伊莎将话题岔开。
马凯伸了个懒腰,挑着肿眼泡看着天棚,似乎在回味刚才的经历。“发现嘛,倒真不少。比如张威遇刺的时候停电只有30秒钟,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断电、针刺、撤离的行动,这人的速度真的很快;比如孙连朋教练昨天洗澡的时候脚崴了;比如方明亮似乎满腹牢骚;比如我查看了张威的屁股,发现针是从上往下大概呈六十度角刺入的,这说明这个人的身高比张威高10公分左右,也就是一米七○左右。”
“这个不见得吧。”普伊莎打断了马凯的话,“这个人可能个子要高很多,是弯着腰扎的呢?也可能个子矮一些,跷着脚扎的。”
马凯翻了一下眼皮,“那么短的时间,你觉得他还有空调整身体姿势吗?而且现场漆黑一片,找到张威都很困难,这个人会考虑那么多吗?肯定会不顾一切,扎了就跑。”
普伊莎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要是我,我肯定会想办法隐瞒自己的形体特征。”
马凯眨巴一下肿眼泡,“我要是你,就不会喜欢齐达内,而是喜欢马凯。”
说完,马凯咧开大嘴笑着向门口走去。
“你干吗去?”普伊莎不想放过狠狠瞪他一眼的机会。
“你没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吗?”马凯奇怪地问,“你的耳朵一向很尖的啊?”
普伊莎愣住了,她确实没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时间会有谁来呢?
“难道马凯和我待了几天就青出于蓝了吗?”普伊莎纳闷地想着,翻身下地,打算看一看是不是确实来人了。
果然来人了。
不过普伊莎并没有看见,因为那个人只是在门外小声说:“是我。”
然后普伊莎就看到马凯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门递了出去。
等那人快速下楼的声音消失以后,普伊莎奇怪地看着马凯:“你刚才的尿检瓶是怎么回事?”普伊莎看出马凯拿出的是正规药检所用的尿检瓶。
马凯嘿嘿一笑,“刚才给齐达内作了一个尿检,委托我一个朋友查一下。你既然那么喜欢齐达内,我得为你负责呵。”
普伊莎刚翻起白眼,马凯已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件事情等过几天我再告诉你,现在还不到时候。”
听马凯这么说,普伊莎自然也不再追问,返身回房,看那样子似乎是要休息了。
马凯眨巴一下眼睛,感觉和普伊莎聊得意犹未尽,躺到沙发上又翻了几下眼皮之后,他冲卧室的方向开口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停电的时候你要是在就好了,以你的耳朵肯定能听出线索来。对了,刚才那人上楼的声音你怎么没听到呢?”
卧室里传出翻身的声音,然后普伊莎犹豫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想可能是我这几天没在家住的关系吧。”
“这和在家住有什么关系呢?”马凯纳闷。
“我家地下室有一个隔音的房间,每天我都要在里面待两三个小时。那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长时间这样锻炼以后,我的听力就比别人好很多了。”普伊莎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马凯恍然大悟,“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谁教给你的啊?”
“当然是毕教练了,我接对方的发球接得那么好全仰仗这个了呢。”
“哦?”马凯大感兴趣,“说来听听?”
“接对方发球最主要的是判断对方发的是什么旋转的球,比如对方发的是上旋球,你以为是下旋球,一搓的话肯定就会很高,那剩下的事情就是被对方一拍打死。所以好的运动员发球也都特别好,这样就等于占了先机。反过来说,如果能洞悉对方的发球,那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普伊莎说到专业知识,滔滔不绝起来。
“那毕教练锻炼你的听力,目的就是为了接好对方的发球了?”
“是的。发球的关键就是用球拍的什么部位击打和摩擦球的什么部位,这些就决定了发出的球是什么旋转。而最主要的就是球拍和球接触的那一刹那,有时候即便用眼睛死死盯着,也很难判断出来,因为这个过程太短暂了。但是不管发什么旋转的球,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这个声音是无法掩盖的。”
“所以,你的秘诀就是用听力来判断?”马凯吃惊地问。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也有人用过。因为发不同旋转的球,球拍和球接触时的声音不一样,如果听力很好的话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所以以前发球的时候,运动员经常在球拍和球接触的一瞬间跺一下脚,用跺脚的声音来掩盖发球的声音,免得对方听出来。不过后来国际乒联修改了发球规则,禁止运动员在发球的时候跺脚了。”
“那你倒拍的技巧在什么地方呢?”马凯越听越好奇。
卧室里传出普伊莎嘿嘿的笑声,“你快用心琢磨案情吧,等你替我洗清冤屈了,我自然就告诉你。”
黑暗里,马凯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并没有睡,而是闭目沉思。
今天的调查虽然没有什么突破的进展,但有好几个地方很耐人寻味。
——赵菁为什么撒谎呢?开车送她的人到底是谁呢?
——方明亮好像话里有话,他没有说出的是什么呢?
——从打勒索电话到张威遇刺,只有不到6分钟的时间,而断电的时间只是30秒钟,这人的速度怎么如此之快呢?
——李海峰在一分钟之内就把三天的经过写了出来,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快速了呢?
想到李海峰,马凯突然睁开了眼睛,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他将李海峰到来之后的情景在脑海里又温习了一遍,找出了根源——李海峰竟没有问及普伊莎的只言片语。他是普伊莎的男朋友,怎么似乎漠不关心呢?
想到这里,马凯的嘴嚅动了几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普伊莎,忘了一件事情,海峰说过两天比赛结束了就过来看你,他最近一直在封闭训练。”说完,马凯迟疑了一下,又加上一句:“我看他挺疲劳的,应该是训练太苦了。”
马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只是觉得这样说了,普伊莎的心情就会好些。
过了几秒钟,卧室里传出了哦的一声,然后再无声息。
马凯张了几次口,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叹口气后合上了双眼。
第七章 吴士明的反击
马凯被叫醒的时候觉得只睡足了六七成的觉,看到普伊莎的脸以后他似乎又有几秒钟的思维空白,直到耳朵觉得疼了才彻底睁开眼睛,但大脑仍处在迷糊状态中。
“才几点就叫我?”马凯嘟囔着推开普伊莎的手。
“张威的事情上电视了!”普伊莎在他耳边嚷着。
这句话让马凯清醒了过来,急忙来到卧室。
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体育脱口秀的节目,马凯知道这个节目一般都是晚上热闹,那个胖乎乎的主持人滔滔不绝地侃着新发生的体育事情。至于早上也就是播报一下最新的体育新闻。而这个早上却是不然,一看那个胖主持人兴奋的样子,马凯就知道张威这件事情肯定又横生变故了。
“昨天亚洲举重锦标赛的赛场发生了一件耐人寻味的事件——举重神童、被誉为苏莱曼诺尔古二世的我国著名举重运动员张威在抓举第一次失败以后,以受伤为理由退出了本次比赛。
体育比赛,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本不奇怪。但怪就怪在张威这次失败莫名其妙,这本是亚洲级别的比赛,可以说没有一个人的能力能同张威抗衡,而且几天前记者还曾采访过张威以及他的教练员王国栋,他们均表示这次比赛准备充分,没有伤病。可偏偏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据业内人士透露,张威这次受伤大有疑问,更像是因故退赛。联想到前几天刚发生著名乒乓球乒乓球普伊莎的禁药风波,同隶属于康达俱乐部的张威这次离奇的举重比赛不免令人浮想联翩。”
“这帮记者就知道断章取义,体育馆停电、张威被刺的消息怎么不报?单单就拿退赛说事!有个理由就往兴奋剂事件上套……”普伊莎愤愤不平。
马凯倒没关心这个。
——据业内人士透露?
他揣摩着这句话,觉得里面大有文章。
是什么样的业内人士呢?既然分析得这么透彻,怎么会故意省略停电、遇刺的细节呢?
“十有八九这个消息又是那个勒索人散布的。”马凯对普伊莎说。
“这次他是不是又要向国家体育部门举报呢?”普伊莎问。
马凯摇了一下头。“我猜测他不会举报,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这样做了。他只要散布一些兴奋剂的传闻,众多媒体就会蜂拥而上,为了澄清事实,国家体育部门自然会插手其中。他要是举报,不但画蛇添足,还有可能会暴露自己。这是个聪明人,肯定会想到这些利害关系的。”
说完,马凯又躺回沙发里,似乎要睡个回笼觉的意思。
“你的心怎么这么大?还有心思接着睡觉啊?”普伊莎气鼓鼓地看着马凯。
马凯将手指向墙上的时钟。“现在才七点钟,我的工作是从八点开始。”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普伊莎拿马凯没办法了。“八点就八点吧,至少现在看这懒家伙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普伊莎在心里嘟囔了几句,回了卧室。
马凯其实不懒。刚到八点,普伊莎就听见马凯从沙发里翻身起来的声音。接着,洗脸、刷牙、换衣的声音快速地依次响起,听得普伊莎直眨巴眼睛,她难以相信一个人竟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完成出门前的准备工作。
当马凯拉开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普伊莎叫住了他:“马凯,昨天体育馆停电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在休息室啊。怎么?”马凯被问的莫名其妙,这经过昨天已经告诉过普伊莎了。
“我看你刷牙洗脸的速度真是够快的,难不成昨天就是你黑暗中针刺张威的吧。”普伊莎嘿嘿笑着说。
马凯愣了一下,翻了两下肿眼泡一本正经道:“很有可能。”说完,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
但马凯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李海峰打来了一个电话。
“马凯吗?伊莎在你那里吧,我找她有些事情,她手机关机了,我不知道你家里的电话。”
将电话号码告诉了李海峰,马凯站了两秒钟,有些莫名其妙。
——李海峰就要比赛了,这时候应该是加紧训练啊,怎么还有闲心找普伊莎?
两秒钟之后马凯自嘲地笑了一下。人家两个人的事情,我干吗这么关心?还是忙自己的事情要紧。
马凯嘟囔着,绕到前门去了侦探所。
他将最得意的一名助手叫到身边,递给他一张照片,然后又在纸上写下了一串地址。“从今天开始跟踪这个人,有什么发现立刻报告给我。”
交待完这件事情,马凯才出门钻进车里,飞速地向康达俱乐部驶去。
他不是着急去见舅舅,而是去见另外一个人。
马凯在家里最喜欢的是床,而到了户外他最喜欢的就是脚下的这片绿茵场。
这片绿油油的场地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从最初的顽皮踢球的少年,到飞奔驰骋的一员足球健将;进球时的兴奋,失败时的沮丧,受伤倒地时的痛苦,黯然离场时的失落……纷纭的情感似乎和这场地上绿草一样,数也数不清。
他有时候会独自一人来到足球场,特别是孤单失落的时候。不过,不是来踢球。因为对于他这样一个在绿茵场上辉煌过的前锋来说,在场地上再踢几脚球已经没有了快乐,因为伤病和年龄让他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潇洒自如地做出漂亮的动作。
就像失去的恋情一样,如果回忆只是带来痛苦,那么就不要再去尝试。
他每次来,都是躺在场地上小憩片刻。闻着熟悉的绿草清香,听着足球落地的怦怦声,这会让他心起涟漪,这种淡淡的,微波荡漾般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幸福。
不过今天他并没有躺在绿茵场上,而是迈步向那个昂着头督导训练的足球教练员走去。
“方教练,昨天休息的还好?”他远远地和方明亮打着招呼。
方明亮将头低下一些,看到了马凯,顺势将脚下的一个足球踢了过来。
马凯脚尖微沉,足球顺着来势滚到脚面,然后脚弓轻轻抬起,轻垫了两下以后换到了另一只脚上,左右交替着一边颠球一边走到了方明亮面前。
“现在的足球要比以前速度快了很多。”马凯这十几步走过来已经将足球的性能摸个清楚。
“还不错,虽说发福了,不过球感还在。”方明亮笑着说。
他对马凯很熟悉,说话也不用客套,这从十多年前就是。那时候方明亮还是一家球队的助理教练,马凯经常攻破他所在的球队球门。这让方明亮每次见到马凯都要先故意白他几眼,然后大声告诉他:“下个赛季你要转会到我们队来!”
不过两人中就没有合作成功,因为没过两个赛季马凯就因为重伤告别了足坛。而退役以后马凯一门心思扑在了侦探设上,两人也只是偶尔才碰面。
“找你有点事情聊,我们去阴凉的地方说话吧。”马凯看了一眼球场上的运动员,知道他们正坐着放松训练,这种训练不用方明亮这个主教头身体力行的。
“说吧,什么事?”方明亮说着,向远处树荫下的木椅走去。
“昨天我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对这个足球队已经厌倦了?而且那句‘一条鱼搅了一锅腥’似乎还话里有话。”
方明亮看了马凯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足球场地上训练的队员。“你没发现今天的训练队伍里少了谁吗?”
当马凯和方明亮交谈的时候,吴士明也坐在一个人的对面。
刚才他走进何洪达的局长办公室时,觉得轻松了很多。
虽然面对的是国家体育局的质疑,然后就会是解释、调查等一系列缠人的事情,但他反而觉得痛快。
“调查吧!调查个水落石出!免得再活受罪!总比面对那些广告商要好。”这是他的心里话。
临出来之前,他刚刚又接待了一批广告商。不是普伊莎签约的那些,而是张威签约的一批广告商。其实这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自从看了早上的新闻,吴士明就已经有了准备。
一顿焦头烂额的谈判之后,他又打开电脑看了一眼股市行情,结果映入眼帘的又是深绿的颜色——虽然只开盘了一个小时,但康达的股票又跌停了!
紧接着,财务部门的负责人又带给他一系列的坏消息,诸如广告暂停造成的损失金额、赞助商撤出造成的损失金额、相关企业的赔付造成的损失金额,等等。这让他的大脑里充斥的全是带负号跳动着的数字和向下的箭头。而且,为了摆脱目前的困境,他已经将持有的康达俱乐部的股份转让出了一些,这已经离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权底线相距不远了。
这些烦心的事情几乎一股脑地涌上案头,让他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如果张开嘴,那肯定就像个街头小混混那样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可哪有七八十岁的小混混呢?吴士明虽然只有五十二岁,但这几天他却像是衰老了几十年。以前,他连续几天熬夜工作也不会觉得怎样累,只要踏实地睡上一晚上就会精力充沛,可是这几天他却始终觉得透不过劲的疲乏。
但此时,面对着何洪达,他却必须要摆出一幅精力充沛、宠辱不惊的样子来,甚至话语也要铿锵有力。他知道,在这个危难时刻,即便牙咬碎了、只剩下牙根也要挺下去。
“何局长,昨天比赛一结束我就让王国栋教练将赛场中发生的情况作了口头和书面的报告,您想必也看了。我认为,这纯粹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我请求国家体育局严格调查这件事情,否则众口铄金,我们俱乐部的声誉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何洪达同情地看着吴士明。“发生这种意外的情况我们肯定会严格调查的。事实上,昨晚我们就联系了公安部门进行调查。首先对当时在场的人员都进行了详细的检查,没有人携带锐性物品;现场勘查也没有任何线索;至于停电的原因,现在看来是休息室的漏电保护开关掉了下来,并没有发现指纹等有人动过的痕迹。至于张威是不是被注射了兴奋剂,这要等药检检查以后才能确定。”
何洪达看了一眼吴士明。“这么急请你过来,一个是针对贵俱乐部昨天的书面报告作一个初步的答复。再一个就是通知一下,我们将派相关部门前去进行药检。”
吴士明点了一下头,这自然是他预料到的。他叹了口气道:“我来也是这个目的,早点查清事实,俱乐部也早步入正轨。毕竟这几天还有好几项比赛,我很担心这些谣言会影响了运动员的发挥。”
“是的,今晚就是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了,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啊。”何洪达提醒着吴士明。
其实不用他提醒,这就已经是吴士明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了。
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他立刻就打了一个电话。
“连朋,今晚就是比赛了,你一定要时刻盯住了。除了我们队里准备的饮料、食品,不能让朱平和陈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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