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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北斗 作者:伸笔码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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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心急,嗖嗖两步,走过去一瞧。
好家伙,男孩儿不停地抽着,并且那嘴还往外吐着一股股的血沫子!
、第九十八章蛇识嫁人,扰人生魂
我呆呆打量在草堆里不停扭曲,吐血沫子的男孩儿,脑子本能想的就是怎么救他!
我伸手,正要去碰男孩儿身体的时候。
突然,祝老道在一旁走过来,抻胳膊拦住了我的手。
“你!”我扭头一瞪眼。
老道眯眼,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于是直接起身拧头,咬牙离开了不停抽搐的男孩儿。
场面一时很怪异。
两人全晕了。
周围没人关心。
陈教授望着倒地的一男一女,先是冷笑两声儿,然后又对我们说:“那个,今晚大家想吃什么呀,这个,是火腿,还是别的?”
祝老道:“随便啊,随便,能吃饭就行。”
陈教授:“好,那咱们就来个露营火锅大餐。”
说了话,叫兽转身忙活去了。
我陪了祝老道,扑通一屁股坐草地上,然后我瞟眼四周,压低声音问:“为啥不救那个男孩儿?”
祝老道没说话。
祁道长接了:“时机不对,我等一行人,来早了!”
祝老道这时掐了根草棍咬在嘴里喃喃说:“这屯子不是一般的古怪。并且,屯子跟我们要找的东西,还有左原要找的东西,以及老陈找的东西,全都系在了一起。想要找到雍老四去的那个地方,就必须先破了这个屯子!”
祁道长:“彼方,亦知此村屯之重要。因此,他们没有轻易动手。而是立在一旁做观望,待时机合适,我们捕蝉,他们就会化成黄雀,从而将我等轻松除去。”
我拧眉想了想说:“难道,就这么,任由这两人……”
祁道长微眯眼说:“小道友放心,你善心可嘉,贫道代众生先谢过了。这二人,只是冲撞了一个邪物,而待那邪物泄尽心中愤恨,它自然就会离去。”
祝老道补充说:“而对付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不睬,不关注!明白吗?”
我微懂。
恰在这时,原本吐血沫子的男孩儿。忽地,一个翻身,从地上就坐起来了。他这一坐起,也带动了那女孩儿苏醒。
两人,面对面,坐着,;表情傻呆呆,痴痴地互相瞅了又瞅,接着,咯咯咯……
这两人就开始乐上了。
笑的格外阴森恐怖有没有?但比这更恐怖的是,周围人,正眼都不瞅这俩人一眼,你们愿意干嘛,干嘛,完全当这一对男女是空气。
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想要过去问问,打量打量。
不想,祝老道伸手死死拉了我的胳膊,同时压低声音说:“你要是想救这俩娃子,你就不要动手,出声,询问。由着它们闹,折腾!放心,它们也怕沾因果,除非事极大,不然闹不出人命!”
好吧,我忍!
就这么着,俩人先是跟小精神病似的乐,接着又搁地上打起了滚,并且还跟条蛇似的,在地上爬呀爬,扭呀扭。
就这么,闹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
而在这半小时内,我们几人,正眼都不瞅一次。
半小时后,俩人突然往地上一躺,接着就没动静了。我心中一动,正想问祝老道对方情况。
突然,我听祁道长微音说:“道友小心,来了!”
一句来了!
沙沙沙……
四周草丛里冷不丁就传来一阵沙沙的动静儿。
过了大概六七秒,伴随这动静儿越来越大,我抬头借傍晚昏黄的光线一看。
好嘛,蛇群!
这蛇群有多大,占地面积将近一个蓝球场那么大吧,密密麻麻,有大有小,有粗有细,一条条虬结,盘缠,互相挤着,绕着,就奔我们爬来了。
我看的头皮发麻呀。
可偏这个节骨眼,祝老道抬头望天一乐说:“咦,你瞅,今儿的月亮好大呀。对了,那个奔月的东西,不知现在还搁上面呆着吗?”
祁道长接过话说:“是了,祝道友,我还有一事要问呢。悉闻现今科技大兴,有人已可奔月而行,我且问一问,那月,是否真有蟐娥仙子?”
祝老道:“嘿,不告诉你。”
“咦,道友,你怎生说话呢?怎个就不告诉我呢?”
祝老道:“不告诉你呀,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打我呀。”
祁道长:“道友,你明知我不打人,你却偏要我打你,你让我打你,你岂不是让我背了信义原则,背了原则,这道又怎么修啊。所以,你说让我不打你……”
我微张嘴,我完全呆了有没有。
让我惊呆的不是祁道长那张比罗家英版唐僧还要啰嗦的嘴,而是我们现在的处境。
那一条条的大小蛇呀,就搁我们脚底下爬,并且有几条好奇的,还爬到祝老道脖子上绕了一个圈,接着又顺脑门子爬了爬,窜进衣领,最终才从肚皮底下溜出来。
可祝老道没动。
不仅没动,就好像这些蛇压根儿就不存在,不曾出现于眼前一样,丝毫的不理会。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蛇地斗嘴。
然后,就轮到我了。
一条大野鸡脖子(东北产的一种游蛇,微毒。)嗖的一下,就窜上我大腿,接着又沿手臂,走到脖子上,然后,钻进衣领里……
我睁了眼睛,张了张嘴,然后微扭脖,目视祁道长微笑说:“道长,听闻古时,修道成仙之人,可平地飞升,又不知,他飞去哪里,能否遁出这太阳之系呢?”
祁道长:“太阳之系,贫道不知为何物。但那平地飞升,升的却又非是肉身,问为何,实乃肉身为浊体,为五行齐聚之血肉。飞升之后,真灵遁空前往他界,而这肉身是要留在此界,化为尘土,再造轮回地!”
我微笑,此时,两只土球子(东北产的一种腹蛇,有中毒。)已经钻进了衣袖里。
我说:“哦,道长,原来如此,那铅汞丹药是否为真呢?”
祁道长微拧头,试着不让一只野鸡脖子钻进嘴,然后他说:“铅汞,亦真,亦假……”
好吧,就这么着,我们三,完全无视蛇群存在,开始谈论起铅汞丹药的用法儿。
至于另一边儿。
我能说陈教授他们几个,正爬在一棵小树上谈论各地不同风味的火锅吗?
而方才倒地的男女,此时已经让蛇群给完全覆盖,仅能依稀凭轮廓,看出个大概的人形出来。
这会儿,我们正谈到‘周易参同契’,祁道长正要给我们解释,参同契里的一些隐语和含义的时候。
突然,倒地男女中的那个女孩儿,浑身挂满了蛇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随之,她面对我们,猛地睁眼,爆出了一记长笑:“哈哈哈!几个臭道士,哼,没什么法力,就别到这里来打扰本仙尊安宁,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在这里开膛破肚,再拿你们心肝,壮我生魂,哈哈哈!”
笑过,女孩儿面朝我们,扑通,就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蛇群开始撤了。
祁道长:“参同契中引了大量隐语,此隐语……”
是的,根本没人在意这个,根本没人听那女孩儿说话。一切都不理,不闻,不问。
一直等到了蛇群退干净后。
祁道长仍旧:“欲知铅汞大药内外用法,这个只读参同契……”
祝老道伸手啪,给了祁道长肩膀一巴掌:“参,参参,参你大爷,蛇退了,快救人!”
唰一下子,两老道比兔子还快,嗖嗖就移到那对男女面前。
转眼,祝老道一手一个扶起来。
然后跟我说:“你用打印堂,醒胎光的方子。还有你……死老道,快去采药。”
“哼!贫道知晓,何必如此粗鲁呢!”说了话,祁道长嗖,从裤腰里抽出一把户外刀,四下搜索,找药去了。
打印堂,醒胎光要用柔劲,这个我看冰容妹子用过,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读孙老的拳意述真,心中颇有所得,因此伸拇指,按住印堂,慢慢感受血液的流转,随之,稍一震丹田,鼓劲,再一抖臂,一股柔劲儿,就打进去了。
先打的,男孩儿,男的打完,打女的。
都打过印堂后,祝老道伸手扒开这一男一女的眼皮,瞅了又瞅说:“嗯,还行,散了,邪气开始散了!对了,那个姓陈的,你快烧一锅水。”
“好好!马上,马上烧。”陈教授不敢怠慢,从树上下来,就招呼白大刮和肥杨支锅烧水。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祁道长采药回来了。
一堆的东西,很多我都不知道名儿。但有一种知道,它名叫灵芝。灵芝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漫山遍野都有,就是一种很硬的大蘑菇。
于是,众人帮着祁道长一起忙活,将采来的新鲜药材剁吧剁吧,切碎了扔锅里熬出两大碗的药汁。
随之,晾凉,又用水杯装了,给这一男一女端去,扶起,送到嘴边,硬生生喂了下去。
喂过了药。
等候大约十多分钟吧,这一男一女几乎同时苏醒,然后两人又同时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吐的是什么?
一滩滩的黑水,并且那里面,还有一颗又一颗,小拇指肚大的卵状物。
祝老道拿了根树枝,对准一个卵状物,轻轻一刺。
皮儿破了,里面赫然卷着一条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小蛇!
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祝老道冷哼:“蛇识嫁人,扰人生魂,再让人身结蛇胎,果然,妖灵弄的一手好把戏哟!”
祁道长喃喃:“嗯,好妖灵,好手段。目前,就只差再找一副好肉身,将整条灵嫁进去,那它就成气候了!”
这乌鸦嘴道长刚说完,我就听白大刮喊了一声:“陈老,不好了!闷驴,不见了!”
、第九十九章最吓人的是那三声怪笑
陈叫兽儿一听这话,当即哎呀!猛叫了一声,然后怒吼:“这人,怎么就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白大刮领着肥杨两人一头大汗,呼哧带喘地跑过来说:“陈老,刚才蛇群退了,闷驴说找个地方拉屎,我明明见他去了旁边那片小沟趟子里,可现在,那里边儿没人了。”
陈教授把手里烧火棍一扔说:“走,找人去!”
祝老道给我一眼色,示意让我跟着找人,这里有他和祁道长照应就行了。
我拧身,跟在陈教授后边,直接去了闷驴的第一失踪地,小沟趟子。
到了近处,扒开灌木丛,拿手电一晃,先是闻到一股子翔味儿,然后手电光照到地上果然有一大堆的翔。
呃!
翔还在,人呢?人哪儿去了?
“闷驴!”白大刮扯嗓子吼了一声。
结果陈教授上去,啪就给这货脑门拍了:“想死啊,搁这地界,这么大动静喊?找!低头找,别喊!”
于是,我们四人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拿手电,约定好了,在两百米范围内找,超过这个范围,就不能再找了。因为天黑,这又是深山老林,走远了,容易出事儿。
就这么着,找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我一无所获,最终当四个人返回‘翔’所在的位置时,陈教授擦把脸上汗,喃喃说:“生死由天定,富贵在人拼,行了,咱们心也尽到了,只求闷驴命大福大造化大,能躲过这一劫吧。”
话讲完,白大刮不乐意了:“陈老,闷驴是我兄弟,这他妈说没就没了,怎么办?妈的!这趟买卖是你定的,钱也是你出的。兄弟也都是我叫的,你说了,保我们没事儿,现在出这么档子事儿了,你怎么说?还有那蛇,那屯子,妈的,真他妈邪性,爷挖了半辈子坟,都没遇到这么邪性的事儿。爷不干了!”
“老杨,咱走人!”
白大刮骂完,一晃手电,拧身子就要闪人。
陈教授一声冷哼,然后拿手电晃了晃白大刮的脖子,又晃了下肥杨脖子,接着他说:“想走吗?你信不信,你一旦离开这屯子方圆二十里的山地儿。你马上就得死!”
白大刮:“吓唬谁呀!老子不信,老子跟死人都睡过觉,老子怕你这个?”
陈教授:“不怕,你拿手电,你晃晃你脖子。”
我这时心中一动,就拿手电光凑近到白大刮脖子上一晃。
这一看,只见惨白的手电光中,白大刮脖子下方,赫然有条小蛇模样的青印!
接着,我又照了照肥杨,果然,他脖子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青印。
可是再晃陈教授,对方脖子上却没有。
扫了一圈,最后我心虚地摸了摸自个儿脖子,没想到陈教授对我说:“小道长放心,你们修道人,这些邪物不敢碰你们的。”
这话刚说完,白大刮不干了,这货一瞪眼珠子,跟肥杨一道把陈教授衣领揪起,恶狠狠地说:“姓陈的,你他妈整什么歪门邪道,你他妈干什么?”
陈教授任由衣领让人揪,他只是冷笑。
稍许过后,他说:“这事儿要怪,只能怪你们挖坟太多,身上阴气太重。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我告诉你们俩,脖子这玩意儿,搁北方萨满里,这东西叫蛇印子,萨满说了,这是山神爷派蛇将军留人。你要是强行走,半道就得惨死。哼,这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们放心,只要跟我进了那个地方,这东西自然就会消除。”
白大刮瞪眼珠子,抬手指着陈教授鼻子说:“你他妈给记好了,这话你说的!要是到了那地方,这印子不除,我他妈第一个剁了你!”
肥杨也咬牙:“姓陈的,别怪我手黑,到时把你给炸零碎了。”
陈教授目光坦然:“二位哟,我有必要骗你们吗?有必要吗?好好,没了一个闷驴无所谓,大不了少拿点炸……”
另一个药字没说完,他好像意识说走嘴了,扭头朝我一乐,接着说:“行了,行了,回去找地方睡觉,歇着吧,明天看能不能进屯。”
我咧嘴朝陈教授笑了下,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打手电,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临时的小营地。
到地方,我见祝老道和祁道长弄了点破松树枝子,生起了一个小火堆儿。
火堆儿旁,那一男一女已经醒了,正坐地上,抱了膝盖,浑身打哆嗦。
祝老道抬眼皮瞅了眼我说:“人找着没?”
我摇了摇头。
老道冷笑了下,接着说:“跟着一起弄点吃的吧。”
我点头,转身过去跟陈教授一起把之前煎药的锅随便拿纸擦了擦,完事儿倒里几瓶矿泉水,把火腿肠,方便面,牛肉罐头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扔进去一通煮。
搞定又拿了折叠饭盒,给几人盛了。
我递给祝老道一个,老道接过,狼吞虎咽地就开始吃了。
又递给祁道长,道长见了却直皱眉,摇了摇头轻叹息说:“五谷,鲜肉,本是养人之物,这等东西,养不得人,吃了只能让人短寿,不食,不食。”
我一撇嘴,把饭盒递给那一男一女。
俩人见了,先小声说了谢谢,然后接过,大口吞咽起来。
我捧自个儿那份,在祁道长身边坐了,我问:“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你不饿吗?”
道长微笑:“谁说我没吃?”
我不解。
道长一指鼻子下方的空气,然后张了嘴,一吞,再一咽。接着他对我说:“这不就是吃了吗?”
祝老道这时吞了块牛肉含糊说:“这是全真道里的服气法,就是先打坐,然后把全身注意力,集中在鼻孔下方,嘴边那一块的空气里。等感觉所有的意识,注意力,都放在那一小块空气上了,就张嘴,给吞下去。然后,听说就饱了,就可以不吃饭了。”
我愣了愣。
道长微笑:“道友所讲,句句为真,这的确是服气法。只是,此功非朝夕能成,需日夜打坐,十年,或能有小成吧。”
祝老道哼了一声:“十年,十年不把人饿成肉干儿啊。”
“咦,道友,你怎生讲话,我有说过,这十年不吃东西吗?”道长较真儿了。
祝老道……
得嘞,这两人又掐上了。
我趁他俩掐的功夫,我打量这一男一女说:“你们哪儿人呐,怎么到这儿来了?”
俩人一个劲地哆嗦,边哆嗦,他们边吃东西。
我想了想,也跟着一起把饭盒里东西吃光……
吃饱了饭,俩人身上有点暖和气儿了,这会儿男的先说话了。
他抬头看了眼我,眼泪巴巴地说:“鬼,妖精,这世上,怎么会有,怎么可能,这……这肯定是幻觉,不行,我要去看心理医生,我要挂心理门诊,我要住精神病院……”
哇,这男生就开始哭上喽。
这一哭,女的也陪着哭。
我等他们哭,差不多快哭完的时候,我在随身小包里一翻,找出我心理医生的那个证,然后在他们面前一晃说:“你们算是找对了,我就是心理医生。”
哇!
这一下,两人搂了我,继续哭啊。
这时,祝老道瞅我嘿嘿一乐,拉起道长,两人又挪了个地方到一边儿掐去了。
我让这俩人搂了一会儿。
接着,我翻了包纸巾出来,让他们把鼻涕眼泪什么的擦把干净。
最后,我说:“你们都遇见什么了,吓这样儿。”
男孩儿好像找到跟他一条战线的人了,马上说:“我们肯定是被人下了迷药,遇见幻觉了。肯定!对,一定是这样。”
男的告诉我,他叫谢雪峰,是XX人,毕业XX大学,研究生学位。大学里他学的是金融,毕业后,当了个操盘手,算是事业有成的青年典范吧。
女孩儿名叫郑海伦。是谢雪峰大学同学,两人关系,自然就是情侣了。
一周前,两人正好都争取了一份为期二十天的年假。当时,讨论去哪儿玩儿。然后上网找地方。结果,就搁一论坛里发现,有人招募去大仙儿村,探究大仙是否真的存在,以及它的科学定义是什么。
鬼神这东西,按祝老道话讲,它们既是科学,又与科学不一样。
另外,但凡以科学角度研究鬼神的人,到最后不是变成疯子,就是给活生生吓死了。
所以,这帮子以什么科学名义来研究大仙儿村的年轻人。
搁句流行话讲,他们这就是在作死!
果然,到了大仙村,他们就跟事儿逼似的,到处测,到处访,然后给村民惹烦了,要撵他们。他们不干不说,还去村里一个供着什么娘娘的小庙里去一探究竟,结果,当这对不要命的年轻人掀开一个罩了红布的神像后,他们看到一个烂的露出半拉身子白骨的老太太,正咧嘴朝他们笑。
当然,微笑不是最恐怖的,最吓人的是,老太太身上爬满了蛇,黄鼠狼,以及各种各样的大小虫子!
爬满了小动物,也不是最吓人的,那可能充其量,只能吓唬一番密集物恐惧症患者。
最吓人的是,老太太活了,并且还伸手对他们说:“来孩子,跟婆婆说会话好不好呀,咯咯咯……”
对,最吓人的就是那三记发出动静的怪笑。
俩人当时就傻了,疯了,六神无主了。接着撒丫子跑,结果半路遇到村民,村民见这俩人去了村子里最神圣的地方,那岂能饶过?
于是,就有了开头我遇见二人时的那一幕场景。
我听了这一番讲解,没做结论,而是反问:“谢雪峰,郑海伦,你俩现在是打算回去,还是怎么办?”
谢雪峰颤歪歪掏出手机说:“手机没信号,我,我叫不来人。还有,我俩,我俩不会开车。但是,这,这都没什么。主要是,我们还有六个人,在村子里,没出来呢!”
我一听,脑瓜子嗡的一下,感觉这事儿,要坏菜了。整不好,这里边就要出人命啊!
、第一百章这是只真正可怕的妖灵
想到人命要紧,我问谢雪峰:“那六个人,是让村民给关起来了,还是怎么地?”
谢雪峰没说话,只是不断摇头。倒是郑海伦抢着回答了:“他们,在,在那村子里,拜了大仙做,做师父了。那个大仙说他们前世都是来自什么……什么星球的灵魂,这次是到地球来了结因果,一旦因果了却,就要随大仙,回到那个什么星球。”
我听了微微一怔,咦,这大仙手法不一样哦。
恰在这时,两老道掐完了,正立我身后听呢,见我发愣,祝老道嘿嘿一笑说:“妈蛋,这妖灵也他大爷地知道与时俱进了,知道跟那些小年轻白话,什么神仙,他们不听,于是就开始扯什么灵魂,外星球了。”
谢雪峰和郑海伦了老道的话都是一愣。
老道也不解释,只好言对这俩人说:“你俩,先将就搁这歇着,要是担心山上潮,就走到停车地方,钻进车里歇着。”
谢雪峰回:“我们不敢,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吧。反正现在天气也不是很冷。”
祝老道点了下头没说话,伸手拉我,跟祁道长一起,拐到了一边说话。
到了地方,我问祝老道:“什么妖灵与时俱进,它说的这个,好像它是外星人呐。”
“呸!外星个粑粑!”祝老道啐了口唾沫。
祁道长忽地一拧眉:“咦,道友,你说这外星,莫不是天人下凡了。”
祝老道瞪他一眼:“边儿呆着去!没轮到你说话呢。”
祁道长:“好,道友,我且不与你计较,我且行周天功夫,待功力恢复,再与你证个高下。”
说了话,道长找了个块草地,扑通一屁股坐下,盘了两腿,结龙虎印,自顾打坐。
祝老道瞪了道长一眼:“行吧!死人妖老道!全真道出来的都这德性,不男不女,练来练去,把JJ都练没了。哼!”
骂过祁道长,祝老道又悄声跟我说:“兄弟,瞅见没有,这屯子摆明是让一大妖给控了。”
我不解。
老道又说:“这个大妖,我估摸比你之前收的那个猪魁还要厉害几分。”
我问:“为何?”
老道沉声:“咱捉妖诛鬼这行当里有个不成文规矩,就是闹腾越凶的妖呀鬼呀,其实越好收拾。因为它们已经是强弩之末。就仿佛……”
老道眼深沉,瞟了天空低低说:“那天上的流星,虽璀璨,但稍纵即逝。”
我哆嗦,这也能诗意,这也能抒情,道爷,你不写诗,文坛又少了颗明星啊。
老道继续:“麻烦的就是这种,阴沉,不露声色。轻易不伤人命的主儿。”
“知道它们为啥轻易不伤人命吗?”
我不解。
老道:“是因为它们窥探到了因果天机,知道每个人身上都系着因果呢。一旦弄死个把人,它们沾了杀劫,可就没办法再修行了。”
我问:“那它们……”
老道:“它们诛的是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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