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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的时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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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到底是……”二妞崩溃地捂着脸,实在是不想再看见这些恐怖的场面了,打从进城那夜看见爹挂在梁上,他垂头瞪眼,死死盯着自己……到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他见她不由自主地间歇性全身微微颤抖,应该是受刺激过度导致。
“别动。”
二妞吓了一跳,艾文忽然从背后的小丘冒出来用枪顶住她的头。
他却十分镇定:“来的很快嘛。”
二妞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如果艾文落网,那三胖和娘就有希望重获自由。
“二妞,你在犹豫什么。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他说。
该怎么办……到底相信谁?!
艾文冷声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把袁二妞一家的事、叙利亚沙漠仓库、以及“冰原”行动的情况全部告诉我!”
“告诉你又如何,你敢回总部核实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好啊?那我就打死她!!”艾文说着,枪口更加用力的压在二妞太阳穴上,他死死勒住她,她动弹不得。
“二妞,你旁边这个人是个疯子。他为了知道真相连命都可以不要……他是彻底的疯子,你会跟疯子合作吗?”
二妞心里一慌,忽然眼前出现一片草原,村庄燃着余火,到处都是尸体,一个白皮肤少年跪在一个咖啡色皮肤少年的尸体旁失声痛哭。那个少年抬起头……
“艾文,你朋友死了吗?”二妞对幻象中的少年说。
艾文和那人同时愣了一下,才发现二妞的意识已经进入另一个时空。
少年望着落日继续伤心地哭,哭得二妞看着看着也跟着落泪。
艾文不知道二妞为什么忽然哭了,惊讶地松开一些。
少年背起咖啡色少年的尸体,吃力地往草原深处走,二妞看见那孤独的背影不由得失声痛哭,她想起三叔坐在结冰湖面钓鱼的情景,那也是一弯孤独的背影……
“她好像看到你过去的时空了……”
“她可以看到别人过去的时空?”艾文惊讶地退了一步,这才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艾文,你朋友死了吗……难道说的是祖鲁少年祖卡?!还有以前……她拿巧克力豆的时候,忽然发愣,然后猛拽自己的手……她到底看到什么了?!
忽然一群蒙面武装人扑过来死死按住艾文,瞬间将他制服。
“你以为我会一个人带着她到处跑吗?”他冲艾文冷笑,“既然被抓了,也要知道自己输给了谁……对吧?”
艾文双手被反铐,那群人把他提起来。
“我就是黑寡妇。”他摘下护目镜,浅棕色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
艾文心里一惊,传说中的黑寡妇竟是个男的?!他狂笑起来:“原来是个爷们儿!干嘛取个娘娘腔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声狂笑打断了二妞的幻象,她被拉回现实,见艾文已被捕,于是冲那人大喊:“喂!你说话算话,快放了我娘和三胖!!”
黑寡妇斜眼瞪着二妞:“我会让你看到他们自由地离开。在此之前,请闭嘴。”
“二妞!你在冰窟里看到什么了!!告诉我!!”艾文冲她大喊,眼里迸射出凌冽的光辉。他终于知道袁二妞基因异常之后的天赋是什么了,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黑寡妇要带她来这里!!
二妞看了一眼黑寡妇怯声说:“你爸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你没拉得住他……除了你,其他人都被拽走了……都死了……他们全部都死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爸?”黑寡妇疑惑地问她。
“那人被拖下去的时候,他嘴里喊‘Dad’……”二妞恰好只听得懂父亲、母亲的英文单词,因为在余疆放的电影儿里经常听到,所以记住了。
“我只听得懂爹和妈的英语……”二妞补充道,用以表示之前他们用其他语言说的话,她根本听不懂,他们是不是说的英语,她都听不出来。
艾文忽然奋力挣扎起来,被武装者一拳掀翻在地又重新被提起来。他好像极其不甘,嘴里大喊:“为什么每次我调查到一半就把我踢开!?为什么?!是不是怕我把真相抖出去?!”
二妞不明白ETSO到底是干什么的,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一个深渊。
“你就告诉他吧……”二妞忽然怅然地对黑寡妇说,“你不告诉他,他死不瞑目……这样岂不是太残忍了吗。”
黑寡妇忽然一抬手,武装者拔出针对艾文脖子一扎,二妞一惊,见艾文像是睡过去了,这才松口气。她忽然觉得这个人还是有点人情味的,但似乎这份残存的人情味也带着剧毒。
难怪他的代号叫黑寡妇……听说黑寡妇蜘蛛连配偶都吃。
第十章 消失的人
更新时间20121121 18:30:40 字数:10660
消失的人
明暗交错的大山公路空寂蜿蜒,伸向天边,冯碧媖和三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塌方路段已经通车,而汽车也不知去向。她环顾四周,眼睛看到天边儿去也没看到其他人影,而二妞已经不见了,三胖吓得坐在地上哭。
山顶忽然冲出一只黑漆漆的鹰,挺着翅膀迅速掠过山麓。
两人沿着公路前后两个方向到处找二妞,天渐渐阴暗下来,气温骤降。冯碧媖背起熟睡的三胖沿着公路超前走,一边走一边到处看,直到天黑尽什么也看不见。两人又冷又饿,最后蜷缩在路边草丛里熬了一宿,等到天快亮,三胖忽然发现远处闪烁着间断不明的车灯,三胖扭动冻僵的脸颊,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马路中间,他高举双手,两眼直勾勾盯着前方公路。
一辆长途汽车的车顶冒出来,渐渐露出全身,司机见路中间杵着个人于是拼命按喇叭,三胖一动不动,汽车发出刺耳的急刹冲到三胖面前才停下。
“你不要命啊!!”司机探头冲三胖大喊。
“妈!上车!!”
“你们干啥啊!?”
冯碧媖赶忙跑过去:“师傅!您心心好,俺们也是坐车进藏的,俺们坐的车开跑了……俺们的行李还在那辆车上呢!您载俺们一程吧……到了把钱给您。”
司机半信半疑地盯着冯碧媖:“车牌号是多少?”
“哎哟,哪记得,和你们这车长得差不多,没这么干净……司机是个秃头。”
司机想了想一甩头,示意他们赶快上车。三胖和冯碧媖蹲在马达盖子旁边,两人身无分文,饥肠辘辘。中午车上的乘客纷纷拿出干粮补给,三胖看得眼馋,幸好有好心人分予他们半个面包和半瓶矿泉水。三胖和冯碧媖狼吞虎咽吃下,又靠在一起睡了。
冯碧媖趴在马达盖子上做梦,梦见自己大着肚子走在麻雀沟子村儿里,前面有个看不清脸的陌生人对她说:“跟我们走……跟我们走……”她奇怪地想,干嘛要跟你走。回头一看,二妞正站在背后,她吓了一跳,低头看自己的肚子,竟然瘪下去了!!
袁国全忐忑地拿着存折走进银行,按老婆说的,先试试袁二妞的生日……幸好去村儿里接他们的时候,碰巧听说过二妞的出生年月。
他递了存折:“取完!”
“请出示您和户主的身份证。”
袁国全翻开冯碧媖的小包,幸好,她的身份证也在里头,于是他连同自己的一起递过去。
“请输入密码。”
“******”
输入完毕,他紧张地盯着柜台服务员,忽然那人说:“确定全部取出吗?”
“是!”袁国全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拿出准备好的大包把一捆捆钱塞入囊中。见他跑得这么轻快,她知道已经顺利得手,很快两人又把钱转存到自己户头。
“咱把她的行李都扔了……万一她要是回来问咱,就说被偷了。”
她耸了一下袁国全:“白痴,咱有这些钱,还留在西藏等她来找咱?!回娘家买房子做生意去呗!真蠢!”
两人一合计,立刻把二妞一家所有的东西扔了个干净,然后拽着小宝往车站走。
“嘿!你们俩醒醒!下车!到了!”
冯碧媖和三胖被赶下车,司机没要钱就开车走了。两人沿着街道一路问,终于找到派出所报了警。等两人出来外头早已黑尽,没法冯碧媖又带三胖折回派出所,走廊里有一把长凳,两人坐下。
“妈,叔咋不来派出所找俺们?他们是不是走丢啦!”
“瞎说……二妞肯定跟他们在一起,会来找俺们的。”
“妈,我饿。”
三胖瞅着空荡荡的走廊,值班的小警察晒得黑里透红,和当地人没啥分别。
“你等着,我出去找点吃的。”
沿着大街走了两个路口,熙熙攘攘的门铺大多已打烊。她瞅见一个没啥客人的馆子正在收拾桌上吃剩的菜盘子,于是进去要了一口袋剩饭,一口袋剩菜,她拿了两双桌上用过的一次性筷子,折断,扔掉用过的部分。
填饱肚子,冯碧媖把两根长椅并排拼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直直躺下。三胖的脚对着冯碧媖的脚,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直到半夜,三胖冷得实在受不了只好又坐起来。
外头的夜空特别晴朗,月光皎洁,照得走廊通亮。
冯碧媖闭着眼没法睡着,两只手藏在腋下取暖。当初就不该瞎折腾到处挪窝,老死在麻雀沟子多好。她想着二妞各种可能的处境,脑子乱成一锅粥。
“妈,要是二妞和叔都不来找咱……咋办啊……”
“咋能?”她坐起来,冷得打了个哆嗦,“他们还等着俺们一起开小旅馆呢?!”
“汽车咋就扔下俺们俩跑了呢?!司机真是大瞎眼!”
冯碧媖忽然想到最坏的结果,万一就剩下他俩,以后该咋办……看看身边的三胖,心里一阵恐慌……
两人在派出所一连睡了三晚,仍然没有任何消息,那家馆子怕她没完没了缠着也不再施舍冯碧媖。她只好带三胖沿街找活儿,结果大多餐馆见她还带个人儿跟着,都摇头拒绝。三胖自觉给她拖后腿,于是也去找活儿,两人分头在最热闹的几条道儿上来回问。最后寻得一家饺子铺缺人手,留了两人。
冯碧媖跑堂,三胖厨房里当清洗工。到晚上客人逐渐增多,冯碧媖像陀螺一样回旋在大堂。很快,三胖眼前的水槽里脏碟子冒成小山高。
“快点儿洗啊!!还等着用呢!!”主厨喊道。
三胖望着那一池水脏得跟粪坑似的,心想这水也太脏了吧,于是扯掉橡皮塞子,重新接一池清水。
“你干啥呢?!浪费水啊你!!”老板忽然走进厨房,冲三胖大喊:“你来给我交水费啊!!!”
打烊的时候,冯碧媖收拾完大堂,又进厨房扫地、整理灶台,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才弄完。她拉着三胖走到大堂角落,那儿支了一张帆布折叠床,放着两床被子。
“你睡床去,我睡板凳。”她对三胖说,然后拼了三节板凳躺下。
关灯没多久,耗子开始成群乱跑,一不留神竟窜到三胖脑袋上,吓得他嗷嗷乱叫。冯碧媖用被子捂住全身,偶尔能感觉到耗子隔着被褥从身上跑过。
一闭眼二妞立刻浮现脑海,冯碧媖想着想着眼泪噗通噗通往外滚。二妞吃饭没,有地方睡没,还是在哪儿找着她和三胖……脑子里窜出各种各样的念头,她听见三胖在旁边吚吚呜呜说梦话,于是掀开被子瞅,见三胖大半个背露在外头,于是爬起来给他盖上。
西经20°北纬65°朗格冰原
大风吹起无尽碎雪漫天飘摇。
ETSO把冰窟窿炸成个大地缝,一排“舞台聚光灯”射入地缝中。
强力穿透冰层的子弹,改装**G'1',热成像设备,心跳感应器,雪地探险装备……全副武装的队伍一个个滑下去。
最后轮到二妞被挂在绳子上,滋溜一声滑入地缝。到达底部,洞窟里支起的探照灯使得空间分外明亮。黑寡妇正单膝跪地,在雪里挖什么东西,刨着刨着,他摸到一块坚硬的金属板。经过大家几个小时的共同努力,雪里露出几排像棺材一样的密封舱。二妞有些害怕,正准备往后躲,却被黑寡妇逮个正着。
“试试看。”他把她往前一推。
二妞用手摸摸坚硬的金属板,上面刻着奇怪的几何线条和拼接圆点,盖子都微微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忽然她看见雪地上出现一滩滩血迹,应该是那些被拽下去的队员的血迹。她努力想要看到更多却一无所获。
二妞摇摇头:“除了血迹,什么都看不到。棺材里有什么东西没了。”
她正说着,黑寡妇忽然提起她往棺材里一扔,“呯——”盖上了盖子。
“干啥!?让我出去!!”二妞吓得拼命敲打盖子,“放我出去!!”
忽然,棺材里渗出一种鲜红的半透明液体,像稀释后的红墨水,咕噜咕噜越涌越多,二妞吓得拼命敲,可外头毫无动静!
“救命啊————”二妞惊恐万状,很快“红墨水”已淹至耳畔。什么鬼东西!?她忽然发现那些液体在往她毛孔里钻,像有数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推开盖子把袁二妞提出来扔到地上。她正尖叫着用双手抓扯自己。
他打了个响指冷声道:“嘿!醒醒!”
二妞一愣,见自己浑身正常,周围啥红水都没有,立刻蹦起来,气急败坏地举起拳头挥过去,这一拳被他轻轻一挡,二妞身子一仰自个儿倒是摔坐在地上。
“看见啥了?”他冷声道。
二妞攒了口粗气,憋红脸大骂:“有这样使人的吗!闹出人命咋办?!”
“这不好好的吗,生龙活虎的。”
二妞不跟他废话,横竖就是个人渣。于是狠狠鄙一眼:“像红墨水一样的液体,会钻人的那种……”
“钻人?”
“像活的东西,会往毛孔里钻……太吓人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听起来到有些像麻雀沟子地窟实验室里发现的红色液态“病毒”,但实验室里只残存着一些关于液态“病毒”的数据片段和初级信息,没有任何实体样本。根据之前对村民的研究,他只知道,这应该是一种类似超级寄生虫风格的入侵式液态“病毒群”,一旦入侵活物,将无法再去除、剥离,并将彻底改变被入侵体的基因。
如果能找到一点“病毒”活体样本就太好不过了,可惜这里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他看了一眼袁二妞,她还基本活在她原来那个无知的世界里。不急,不急,就怕等到必须面对真相的时候,她心理根本承受不起。返回营地的时候,他看得出来袁二妞心里揣的疑惑越来越多了。
他看着天蓝地白的冰原,一切都空远宁静。忽然他看见雪地里有灰白的东西在蹦,立刻端起枪从瞄准镜里看,已经很少见到这么肥硕的雪兔了,那家伙正忙着打洞。
“别打!”二妞喊了一声,又有点怕他,于是没敢多加阻拦。
他换了一支麻醉枪,“嗖”,二妞见灰白的东西猛地一跳,在雪地里蹬了蹬腿儿不动了。他驾着“风火轮”飞驰过去弯腰从雪地里扯起一只大猫般肥硕的雪兔,折回来把兔子一抛砸到二妞怀里,二妞抱起沉重的“肉坨”一脸纳闷。
“别喂死了……”
二妞话还没听全,黑寡妇已经“飞”远了。她举起肥兔,像拴围脖一样挂在肩膀上。等回到营地帐篷里,她找来一个塑料大箱子,把肥兔放进去。她望着熟睡的肥兔,不自觉笑起来。
黑寡妇一边吃晚餐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他在二妞的帐篷里安装了监视探头。看来送宠物这一招确实是屡试不爽,对精神压抑和情绪紧张挺好使。虽然袁二妞的年纪算是成年人,但她生理的未成年,还是会严重影响她的心理成熟度。如果她出现重大的心理或精神问题,那么关于这个项目的实验研究和个体价值开发就会陷入死胡同。
艾文的四肢被固定在板凳里,他见黑寡妇一直盯着屏幕,猜到他肯定在监视袁二妞,于是说:“你把二妞怎么了?”
黑寡妇根本不理睬,艾文继续大喊:“喂!你们到底想干啥!我可不想像个废物一样成天坐在这里!给个痛快的!”
“原来你就这点儿出息,求死好办。”他朝响尾蛇走过去。
“你要干啥?”
“你不是想死吗?”
“谁说求死了?!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你必须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黑寡妇冷笑了一下:“除非你有更高的权限,否则我告诉你,就会有人拿我开刀。”
艾文立刻听出他话中有话,难道他在暗示什么?!
二妞摸着大白兔,幻想着和娘、三胖重逢的情景,脸上笑得更加灿烂。
忽然,那只雪兔翻身跳起来,发出一声恐怖的嘶鸣,猛扑向二妞撞入她的颈窝,狠狠咬进皮肉!
二妞尖叫着抓住兔子用力一扯,兔子被重重摔到地上,它凶狠地盯着二妞,嘴里叼着一块儿血肉模糊的皮,龇牙咧嘴面部扭曲,全身毛竖起。二妞腿一软吓得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她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脖子,喉咙里吼不出一个字。
黑寡妇的电脑屏幕上,正上演一场血腥突发事件。但他和响尾蛇都看不见屏幕,更无法想象二妞正跟那只疯狂兔子扭打得满地乱滚。
得到更高的权限……艾文脑子里飞快转动……只有两个办法:打晕黑寡妇,用他的视网膜、指纹、ID卡进入系统查阅;或者赢得更高级别头衔,获得和黑寡妇同等的权限。
“到底该怎么做,你再考虑考虑。”黑寡妇说着,转身往桌子走去,他无意间瞟到显示器上的画面,身子一拧立刻拔腿冲出帐篷。艾文立刻意识到二妞那边肯定出什么状况了,着急地扭动四肢,想过去一看究竟。
十秒之后,他冲进二妞的帐篷,掀开最后一层隔离膜的刹那,他无法掩饰脸上的惊愕。
二妞跪坐在地,脖子左侧一片血肉模糊,身上多处见血外伤,白色的地面布满激烈扭打撕扯后留下的血痕,那只雪兔双眼暴突,下颚大张,僵死在地上。
第一反应,他以为是袁二妞发疯虐杀了兔子……但扭打的痕迹太过激烈,杀一只兔子却搞得自己满身是伤,绝对不合理。
他走过去跪在地上观察袁二妞,她脖子的伤口非常深,好像被撕掉了一层皮。
“二妞?”他轻声说:“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很快医疗组收拾了现场,开始给袁二妞处理伤口。处理完毕,黑寡妇将医疗组所有人叫到自己的帐篷。
艾文等得心焦,见医疗组也进来了,知道情况不妙。他忽然发现黑寡妇把医疗组叫进来,竟然没有回避他,难道他有意想让自己知道?
“伤痕和兔子的齿痕吻合。”
“怎么会这样?”
“两种可能,兔子有毛病,或者是她做了什么刺激到兔子……否则这种情况真不多见。我们会对兔子进一步尸检。”
艾文见医疗组提的密封箱里有一只满嘴渗血的死兔子,忽然大喊道:“等等!当年我也见过这只兔子!”
所有人惊诧地扭头看他。
没错……就在和父亲他们一起进入冰窟之前……这些日子他根据二妞看到的画面,反复回忆当初的细节……
“就是这只兔子!它左耳有一撮暗红的毛……就是它……它怎么还活着?!”
“你确定?!”
“当然!准备拿它当晚饭呢!它被45acp'2'打中居然还是跑了……我记得很清楚……”
医疗组赶忙撤出去忙着做尸检。黑寡妇拿起钥匙走到响尾蛇面前,打开固定他四肢的铁环。
艾文惊奇地看着黑寡妇:“干嘛,要枪决我吗?”
黑寡妇冷笑:“杀你还需要子弹?”
艾文活动活动筋骨站起来,警惕地盯着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我可以借此次兔子事件与当年“冰原行动”的潜在关联性,申请让你参与我的项目。但是由于你之前的过激行为,导致组织对你信任度大减,所以你以前赢得的头衔和权限已经被全部清零。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新人。今后,你要是碰到夜鹰,得立刻绕道走。”
“哈?!那……我又得熬多少年才能获得和你一样的权限?!”
黑寡妇走到帐篷门口,外面是天蓝地白的无尽冰原,他的脸被雪地的反射光映得苍白。
“我以前也像你这样,急于想知道答案,总是追问,独行天下,鲁莽行事。后来,我发现那样不仅让我离真相越来越远,还让自己的认知和意识越来越混乱,判断偏差和失误越来越多……直到在一次行动中,我鲁莽行事,最后被困在沙漠里苦苦求生,艰难度过数月……那几个月,我从人变回动物,从动物又变回人……”
艾文静静地盯着他,没想到这就是那位被大家传得特别恐怖的黑寡妇。
“你想说什么?”
黑寡妇低声道:“享受寻找的过程,比直接知道结果更重要。”
“嗨————叔叔阿姨大哥大姐———”路口边儿一阵呯呯嗙嗙敲锣打鼓。
三胖送完外卖瞅见前头围着一大堆人在看热闹,于是扒开人群往里钻。
哟!两个裸着上半身的少年正在表演杂技!一个少年站在另一个少年身上,头上还顶着沉甸甸的泡菜坛子。下面的少年哇哇大叫,捶胸挺腰,手里捏着一根钢条,他憋红脸使劲一压,“呯——”钢条断成两截。周围人爆发出一阵惊嘘,紧接着上面的少年跳到地面,捡起一块砖头“啪——”摔烂在自己肩上……
三胖看得一惊一乍,全然忘了回餐馆。这会儿,正是饺子馆儿生意兴隆的时候,门口的大蒸笼冒出滚滚热浪和白烟。
“送个外卖!半天不回来!!臭王八羔子!”老板骂骂咧咧在厨房里嘀咕。冯碧媖进去端菜的时候听见了,慌忙低着头退出来继续跑堂。说来也怪,三胖平时不这样的,咋送外卖送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
表演了一阵,两个少年穿上衣服坐在地上休息。人群散尽,只剩三胖敬佩地盯着他们瞧。这时,从周围过来几个风尘仆仆的少年,他们警惕地看了看三胖,从兜儿里掏出十块递给表演的两个少年,然后迅速离去。
“他们咋给你们钱咧?!”三胖好奇地蹲下来问,“你们是咋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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