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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作者:ghostfacer-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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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120和消防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一男一女。
我和胡宗仁大概就是中午的时候到的海尔路,所以我知道中午这路边走动的人真是不多,那么在如此少人的情况下,因为追尾而引发的翻车后,渣土却刚好倾倒在两个行人身上呢。如果按照官方的习惯,他们一定会说,这是一场悲剧,一个巧合。但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加上这林师傅追尾后竟然无法自控的做出一些挽救措施,我和胡宗仁对望一眼,我们心里明白,毫无疑问,这就是鬼魂干的,不知道是吓到林师傅了,还是控制了林师傅的身体,只不过林师傅没看见罢了。
胡宗仁对林师傅说,当时追尾以后,你是不是已经下意识地想要控制方向并踩刹车了?林师傅点头说当然啊,但是手抓着方向盘自己任凭怎么用力,方向盘就是回不正,始终朝着路边的方向偏移。胡宗仁又问,那当你看见小轿车突然减速,你也踩了刹车了是吗?林师傅说是的,他当时撞上小轿车的时候已经是尽量把速度减缓了。胡宗仁又说,那地方又是个上坡,既然你减速了,又撞了别人的车尾,这时候你的车应该速度更慢才对啊,就算是方向锁死了,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上坡的惯性而翻车吧。
林师傅双手揉着自己的眼睛,无奈地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慌神了吧。隔了几秒后,他又说,但是我追尾的时候踩了刹车的,按理说顶多在滑行一段就会把车停稳,但是我却记得我的脚从刹车板抬起来了,放到了油门上。
林师傅的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大车的刹车板和油门之间至少还有一脚的距离,所以林师傅如果要把脚抬起来放到油门上的话,那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于是我告诉林师傅,我说这只是我的猜测,考虑到死的是两个人,所以暂且认为,那是两个鬼魂在找替身的话,这两个鬼魂就一定是一个抓着你的方向盘,一个帮你挪了脚了。
胡宗仁点点头,他自然认同我的看法。然后胡宗仁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一拍桌子说,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我们大家都望着他,胡宗仁兴奋的对我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的那段视频吗?我说当让记得啊,他说当时从那台货车底下爬出来的人,是黑乎乎的一团影子是吧。我说对啊,你到底想说什么。胡宗仁说,当时虽然是晚上,但是有路灯,既然小区门口的摄像头都能够把人的五官拍个大致,那根本没理由拍那个鬼魂只有一团影子啊,再说了,经过处理后的视频都还是一团影子,而且明显能看到手脚,是个人形,这你都还没想到什么吗?
我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因为在我和胡宗仁巡视了一圈海尔路后,回到办公室我们翻阅了很多车祸,最终觉得林师傅的这次事故和委托人的这次极为相似,而林师傅的这场车祸里两位无辜死去的路人,新闻稿里写着,让他们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残肢了。是不完整的尸体了。
你是说,灵缺吗?胡宗仁说,可不就是吗!这种死于非命的,而且死后又是支离破碎的,再加上是被鬼给害死的,不是灵缺是什么。于是我迅速在脑子里回想着当初师傅告诉过我的关于灵缺的一些特征,灵缺在沿海一带被称为“残麻子”,北方也叫做“断鬼”,因为自己死得冤枉,所以戾气较之别的鬼魂更加重,所以它是必然会害人的,这跟找不找替身没关系,而且灵缺出现的形式往往是寻常人不能直接看见的,如果它死的时候是个半截身子,那它以灵缺形式出现的时候也是半截身子,并且是一团黑色。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努力地回想起早前那段视频里那团黑乎乎的影子,虽然能辨认出是个人形,但的确缺少了一些东西,这才能被姜副总这样的外行人所看见。
好在视频里的那个灵缺找了替死鬼以后,自己也解脱了,所以我不用费心来对付它,因为我一时半会还真难去找个懂得通灵,有愿意把身体借给灵缺附身的人。但与此同时,新的问题也出来了,我们就算是真的解决掉了姜副总小区附近的那个背心男的鬼魂,也只能是人为地阻止了背心男再度找替死鬼的可能性。但这没办法从根子上来解决问题啊,要知道这条路上死的人,如果要挨个去送的话,那可真不知道要忙到猴年马月了。于是我对胡宗仁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于是我们俩离席,走到外边的楼梯口。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胡宗仁,说咱们这回接的这个事,就算解决了也是治标不治本啊。背心男不找替死鬼,自然还有别的鬼魂要找,但是他们既然在这条路上找,就表示他们的死和这条路有着一定的联系,这条路这么长,你觉得这是咱们俩能搞得定的事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我那交警队哥们挂电话前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胡宗仁也皱眉说,其实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觉得跟这一带的风水肯定还是有关系的,否则为什么别的路上也死过人但没像这条路一样接二连三的死人呢。我问他现在怎么办,如果继续弄下去,咱们俩搞不好自身难保。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真是有点心虚了。胡宗仁想了想,说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要做。起码咱们得把姜副总那摊子事给做了,就是找到那个背心男,从他死到现在还没发生过什么死伤,所以它应该还在附近。尽管心里很不甘心,但我依旧认为要量力而行。
我和胡宗仁无奈地做了这个决定,并且觉得我们这回实在不该收钱,因为即便我们办完这件事,也不敢保证今后这一带会不会还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回到酒席上后,我感谢了林师傅,并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给打发走了,临走前我告诉他我会帮他跟我交警队的朋友说说情况,看能不能在法外的方面,稍微合理的处理下。并把我和胡宗仁得到的结果告诉了姜副总。
姜副总显然是没想到,还以为我们打算临阵脱逃了,但是我跟他解释,因为这件事覆盖的面积实在太大了,我们两个确实弄不下来。但是我还是承诺会找到那个背心男的鬼魂并送走,接着适当做一些侧面的补救措施,看看能不能缓解下情况。
说来惭愧,这也是我和胡宗仁在一起联手后,唯一一件有头无尾的事情。几天后我们在一个深夜里找到了那个背心男的鬼魂,找到它的时候,它正在伺机寻找新的替死鬼。胡宗仁抓住它以后,我们并没有残暴地对待它,而是好好了送他上了路。这一切都被姜副总看在眼里。为了表达对他的歉意,胡宗仁特地请来了黄婆婆,在小区对面,那条连接山上小学的小路口上,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打下了一个石头桩子,上边被黄婆婆描红刻上了南无阿弥陀佛的字。
黄婆婆说,这只能暂保,没办法长久,什么时候石头上的字颜色浅了,或者是石碑裂了,就得再找高人了。
姜副总还是通情达理的,尽管我们亲口说了这趟不要钱,事情也没弄个干净,他还是象征性的给了我们一些酬劳,说今后可能还会麻烦我们。我和胡宗仁各自回家后的一段日子里,都还一度密切关注着这条路上的动静。果然,没过多久,就又再次死人了。
所以海尔路替死鬼的事件至今一直还隔三差五的重复着,不知何日是个尽头。而就在那件事之后1个礼拜,我突然接到一个川北口音的电话。我想了很久依然不记得我有这些地方认识的人,直到对方在电话里阴阳怪气的对我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个顶个的行家,哪知道你们还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小娃儿。
对方的语气变了,我也就有点纳闷了。我问他你到底是谁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却冷笑着说,年轻人,狂归狂,但是不要乱了辈分。你们区区小事都办不好,还敢号称靠手艺吃饭。
你们?这自然是指的我和胡宗仁。于是我问他,你就是那个什么天地会的人是吧?他说,我们是轩辕会。我说管你什么会,我告诉你,我跟你们拜的不是一个祖宗,对你们的事也没兴趣,麻烦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和你们扯上联系。
对方却迟疑了几秒后说,你是没联系,可你那位朋友呢?我问他,胡宗仁怎么了?他不想和你们来往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作为朋友是无条件支持他的。
对方哼了一声说,是吗?看来他也没有什么都告诉你这个“好朋友”嘛。多耿直的伙伴啊,自己大难临头,都还不想你帮忙呢。
我一惊,于是赶紧问他,什么大难临头?对方却收起先前阴阳怪气的腔调说,你要是真拿他当朋友,就说服他,中秋8月15那天,来成都见我。

、第三十四章。衣服下的秘密

“你等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大难临头,你们对他做什么了?”我有点着急的问。我朋友很多,胡宗仁毫无疑问是最好的一个。对方依旧在电话里不冷不热的说,你都说了不想和我们发生联系,那你还问我做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你的的好兄弟?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再次回拨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于是我很生气地给这个号码发了一句问候他老妈的脏话短信,就把手机丢到了桌子上。
放下电话后,我瘫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彩姐听见我有点气急败坏的最后几句,也从里屋走到房间门口,靠着门看着我,我们俩互相对望着,但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隔了一小会后,她才开口说,胡宗仁遇到麻烦了吗?我没回答,之是点点头,然后烧上一根烟。我这人就是这样,一心烦的时候,就忍不住想抽烟,到最后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抽的是烟,还是抽的心烦。彩姐问我说,是什么样的麻烦,严重吗?我说我不知道,这个组织的人几次三番找到我,但很明显我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什么价值,他们是想要通过我说服或者胁迫胡宗仁做一些事情,否则就会有些不好的结果之类的。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关键是上回收到这个组织短信的时候,胡宗仁就没跟我说得特别明白,遮遮掩掩的,而我们本来也不是一派人,相互管多了容易惹出些麻烦来,当时我也就没怎么多问。
我顿了顿说,可是今天这个电话,对方的意思似乎是胡宗仁这回缠上的麻烦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恼火,都说到什么大难临头这样的话了。还说明胡宗仁有事情瞒着我们,没跟我们说。彩姐叹气说,大概他也是觉得本身不是一个派别的人,跟你说了,也只会给你添麻烦吧。我说,胡宗仁这个人本身就是个麻烦,自打我认识他以来,我干了多少我从小到大都没干过的蠢事?去年我跟魏成刚魏成健那伙人闹得如此天翻地覆,我之所以挺了下来,除了自己本身倔强以外,还因为我有胡宗仁他们这样肯帮忙的人呀!否则我要是一个人的话,我不是早就让那两个老混蛋给弄死了吗?
我接着说,当时本来胡宗仁和刹无道之间的瓜葛已经了解了,完全是处于朋友义气,我还没开口告诉他,他就主动说要跟我一块了。这次不管他遇到什么样的麻烦,我站出来帮他也是义不容辞的。彩姐说,可是他都没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怎么帮啊?我看着彩姐,说还能怎么样,只能摊开了问他啊。彩姐说,你问他,难道他就会告诉你了吗?
我没再说话了,这也是我唯一能知道答案的方式,但是如果他自己实在不愿意说,那任凭我怎么问也都没用,我打又打不过他,所以用武力这条路基本也是走不通的。这时候,彩姐说,要不这样吧,你先不要告诉胡宗仁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打电话试探下付韵妮的口气,如果她知道的话,我们两个女人家,有些话也好说一点,她拿我当姐姐,不会瞒着我。但是如果付韵妮还不知道这件事的话,那我就告诉她现在胡宗仁有麻烦了,人家都找到你这儿来了。付韵妮肯定要着急,这样以来,胡宗仁也不会不说了,你知道他有多服付韵妮的管教。
果然还是彩姐聪明,念过大学的果然还是不一样。于是我答应了彩姐,然后彩姐就走到阳台上给付韵妮打电话。从彩姐口气和神情回馈给我的信息,我能够猜到,付韵妮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彩姐在电话里一直在宽慰付韵妮,让她要冷静,千万别在胡宗仁面前表露出来。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胡宗仁是一个罹患了绝症的倒霉鬼,而我们三个却在商量着要不要瞒着他或是告诉他实情一般。最后彩姐把电话递给我,我对付韵妮说,你放心,你家那个疯子的事情我肯定挺到底,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去我们小区外边叫一份鸡杂的外卖到我家,你和胡宗仁来我家,咱们再说这件事吧。
胡宗仁喜欢吃鸡杂,我想这大概跟我没什么关系,尽管我是属鸡的。他尤其是喜欢吃我家附近和磁器口老街上的这两家。他虽说没有嗜吃到我这种地步,但以此为诱惑绝对错不了。而想必胡宗仁自己遇到的麻烦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只是没告诉我们任何人罢了。其实我是能够理解他这种做法的,虽然非常欠揍,但如果是我预见到我自己将会经历一个巨大的麻烦,我也不希望把这种麻烦带给我身边在意的亲人和朋友。
晚上他们两口子来了我这儿,我把付韵妮拉到一边,问她有没有走漏风声,她告诉我没有,但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逼着这家伙把实话给说出来,否则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她说话的口气,就好像这是她的门而不是我家的门似的。于是我立刻反锁了房门,今天这个屋子里,一定要出一个结果才行。
胡宗仁看上去依旧和以往一样,自顾自的吃着,然后偶尔做出一些很白痴的举动。而我们另外三个人,则各自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开口问,一边还得隔三差五的和他说上两句。到最后,大概是付韵妮看我们谁都没开口问,于是她率先坐不住了,她开始温和地问胡宗仁,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呀?
胡宗仁看付韵妮这么温柔的说话,好像是有点不习惯,然后回答说,没有啊,好好的呢。付韵妮依旧温言细语的说,那你最近都做过些什么你跟我们大家说说吧。胡宗仁看着她,然后一脸茫然的问她,你问这些干嘛,我这边的事你又不懂,知道得越少越好。付韵妮再一次娇滴滴的央求胡宗仁,说这里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我心里虽然很担心胡宗仁,但是眼前这一幕让我实在忍不住想笑。我们四个人里,胡宗仁岁数最大,付韵妮岁数最小,尽管我们都没把胡宗仁当成一个“大哥”,但都是把付韵妮当成一个小妹妹的。付韵妮平日里雷厉风行,豪爽大气,典型的重庆妹儿,脾气相当过瘾。但此刻竟然用这种猫咪般的语气当着我和彩姐和胡宗仁说话,这怎么能让我觉得不好笑?我转头看着彩姐,她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饭碗,然后右手食指和拇指反复捏着自己的嘴唇。我打赌此刻我要是把彩姐的手拿开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胡宗仁显然也察觉到付韵妮口气有点不大对,平日里这家伙贱惯了,估计每天不被付韵妮骂上几句,他可能是睡不着觉的那种。果然他一边嘴里砸吧地嚼着菜,一边俩眼用那种很无语的眼神望着付韵妮那凑过来的猫咪脸。然后胡宗仁伸手捏住付韵妮的脸,对付韵妮说,你是谁,快从我堂客身上出来,把我堂客还给我…
噗的一声我终于没能忍住笑了出来,付韵妮看我都破功了,她估计也是懒得再继续装可爱了,她一把掀开胡宗仁捏住自己脸蛋的手,然后用力在胡宗仁上臂上掐了一爪,然后大声说,别闹!你快点回答我!最近格老子是不是又惹到什么人了!
胡宗仁也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笑着对我说,看吧,这才是她的本性。接着她望着付韵妮,问她说,你干什么问这个啊,我要是惹人了我能好好坐在这里吃鸡杂吗?你不要发神经好不好?付韵妮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对胡宗仁说,那为什么有人传来消息说,你8月15中秋的时候要是不去成都的话,就会大难临头?
胡宗仁皱着眉毛,然后很纳闷的问付韵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无缘无故去成都干嘛啊?中秋还早着呢,这么快就想吃月饼了啊?晚上回去我喂你吃旺仔小馒头好不好?说完他站起来,朝着付韵妮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付韵妮有点着急了,她又一次看向我,然后我就开始对胡宗仁说,哥们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们吧,都是自己人,今天大家也不是没原因就这么问你的,人家都打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胡宗仁看着我,那种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是我想要隐瞒一件事,但却被人揭穿了,那种不知道是生气或是想要继续隐瞒的眼神。他依旧有点嘴硬的样子,然后朝沙发上一坐,痞气又上来了,他问我说,谁啊?谁打电话给你了?什么情况啊这是,你们今天还让不让我好好吃饭了?
我告诉他,是一个川北口音的男人打来的,自称是天地会的。胡宗仁说,轩辕会。我说对方跟我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那意思就是说你最近摊上大麻烦了。怎么个大法我问他他也没跟我说,只是叫我劝劝你,让你8月15号到成都去见他。
胡宗仁哼了一声。我问他,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对吧?他说他知道,就是一个老王八蛋罢了。我问胡宗仁,那为什么他跟我说,你如果不去的话注定大难临头?咱们这行本来就比别的行业相对危险一些,再来个大难临头,你叫我们听了怎么不担心。
胡宗仁还是嘴硬的说,哎呀这件事没那么严重,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解决!
“啪!”的一声,付韵妮很用力地在胡宗仁背心上打了一巴掌,连我看着都觉得疼。“你干嘛啊?”胡宗仁冲着付韵妮大声叫唤道。结果他叫唤的结果是换来了付韵妮一连串的组合巴掌。胡宗仁站起身来,然后用手擦了擦嘴上的油,接着双手叉腰看着我们。他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我本来不想你们知道。既然你们要追问,看来我今天不说也不行。你们等我抽根烟再说。
说完他就朝着阳台走过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拍的时候还捏了一下。我懂他的意思,于是我也站起来跟着他走到阳台上。我家的阳台因为没有安装滑拉门,所以夏天开了空调以后我只能把遮光窗帘给拉上。所以当我和胡宗仁走到阳台上的时候,虽然付韵妮和彩姐隔着窗帘看不见我们俩,但是还是能听到我们俩的声音。
我和胡宗仁点上烟,他看了看我,然后苦笑着说,兄弟,这趟让老胡撞到了,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不是道家人,你也管不了那么多,何必让你们替我操心呢。我问他,倒地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哪里不好了,怎么叫大难临头呢?
胡宗仁把烟放在窗台上,烟头悬在外边,然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被他这突如其来无礼而且变态的举动震惊了,我问他你要干什么!他说我给你看样东西。我说你身上有的东西我都有我干嘛要看你的?他没理我,而是撂下衣服后,转身背对着我。
那一刻我不说话了,因为我看见他的背上,两片肩胛骨之间背心处,有大小相等,围成一个圆圈状的,8粒绿豆大小的红色肉痣,正上方的那一粒和正右方的那一粒之间,已经被一道颜色比肉痣要略浅一点、红色疤痕状的的伤口连接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惹祸上身

当我看到他背上的东西的时候,心里吃了一惊。因为这东西我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类似的,但当时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我依稀记得早年还在当师傅的跟屁虫时,有一个山师家的师傅来找我师傅求救,当时也是撩起了衣服,肚子上围绕着肚脐眼,也有那么一圈肉痣,只不过我不大记得当时有没有看见疤痕而已。师傅也是帮着那位师傅忙活了很久,而且不让我在边上看,后来那位师傅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为了不让胡宗仁心里有压力,我故作镇定的笑着跟他说,哟,你这几粒痣长得还真是别致啊,人家都是胸有大痣,你这背上长啊,你果然不一般啊。胡宗仁转过身,然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这就是这回惹下的事,说来话长啊。穿好衣服后他又拿起窗台上的烟,狠抽了几口,烟雾熏得他眼睛眯了起来,接着我们扔掉烟头,走回了屋里。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家鸡杂也不吃了。胡宗仁对大家说,我背上有个东西,算不上是个咒,但也是个结,这个结我必须一步步来破,如今我已经失败了一个了,还剩下7个。我自认学艺不精,但也不甘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挂掉,而之所以没告诉大家,并非我狂妄自大,完全是因为我在乎大家,不希望把自己的麻烦让大家受影响。
付韵妮听到胡宗仁这么说,立刻撩起胡宗仁的衣服,然后在看到那八颗肉痣的时候,她张大嘴巴,并用手捂住了嘴,一脸非常吃惊的模样。付韵妮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胡宗仁身上,着急的问,这是什么东西?谁给你弄上去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胡宗仁笑呵呵的说,我没有不告诉你啊是你自己没看到而已,谁叫你这么久都不扒我衣服了哈哈哈。
我很佩服胡宗仁,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换我可真做不到。我问他,你仔细跟我说说,这玩意是怎么来的,咱们俩的关系,你就算不让我跟你一块,我也会自己找着来的,你看着办吧。
胡宗仁对我们说,你们还记得吗,7月底的时候,我们一起帮黄婆婆了却了一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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