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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作者:ghostfacer-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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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仁至义尽了吧?当时的我就是这样的,我还没退行,所以还能相互给别人介绍业务。怎么说也都是圈子以内的事。虽然这样的生活已经开始让我疲惫和力不从心,但多年的习惯依旧改不了。用我老婆的话来说,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虽然她的形容是对狗的极度不尊重也让让我很不开心,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挂上电话以后我把对方的描述告诉了胡宗仁。胡宗仁是道家人,道家人本来就比我更加擅长五行之术,对付水鬼我想胡宗仁是绝对不在话下的。胡宗仁从我挂上电话来说又抢过了我的手机继续玩游戏,并一边听我说着。我顺便告诉了他,曾经我听到小娟告诉我过我的一件关于水鬼的事。
胡宗仁虽然常常听我提到小娟这个人,但他那时候还从来没见到过。我告诉她,小娟的家乡也在外地,当地也是有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河沟,涨水的时候变得很宽,枯水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喜欢到水里游泳纳凉。在小娟小时候,有很多次路过河边的时候,看到水面上有些长得黑黑的人,跟在那些游泳的小孩子身边,远远看上去,就好像那就是个正在游泳的人一样。直到小娟长大后开始明白自己原来天生就是阴阳眼,才察觉到小时候看到的那些看似在河沟里游泳的人,其实就是水鬼。
说到这里我告诉胡宗仁,我当时还驳斥了小娟,说水鬼不见得是阴阳眼才能看到,因为水鬼是有实体的,那个实体其实是一个躯壳和容器,往往都是第一个在那片水域里淹死的人,但是尸体腐烂到了一定程度后,开始被一些菌类混合了鬼魂自身的灵异体覆盖,变得浑身黑色,没有骨骼,所以并非是只有阴阳眼才能看到。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宗仁突然开口,说那也不一定,有些水猴子是实体沉在水底的,要拉人的时候会先以纯粹鬼魂的状态出来寻找目标,找准了才会下手,而且它一般是不会到水面上来的,因为要是被人给发现了,它就呆不久了。胡宗仁停下手里的游戏,我很欣慰他能够找到暂停键在哪里。他对我说,你也没问问对方,淹死后打捞起来的尸体是什么样的,如果嘴巴里干干净净大不了有点水草,肚子圆鼓鼓的喝饱了水,这种就是倒霉淹死的,如果嘴巴鼻孔里有泥巴,身上有些莫名其妙的淤青的话,那就是水猴子干的错不了了。
胡宗仁嘴里的水猴子,就是我说的水鬼。这玩意在我们玄学上和各地都有很多名字,有些被冠以神话般的色彩,但说到底,就是一种非常低劣的鬼魂,唯一的办法,就是抓到,撒盐,烧掉,才能弄个干净。
我看胡宗仁继续玩游戏,心里不爽,于是我一把抢回我的手机,然后问他,那你倒是给我话啊,咱俩一块,不管多少钱一人一半,你去不去?
他挖了挖鼻孔说,当然去啊。


、第十六章。幸存者

那天中午的一餐,出乎意料的好吃,我想那是因为彩姐帮忙的缘故。吃饭的时候付韵妮怀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们每个人。胡宗仁想来是吃过苦的人,抱起饭碗一声不吭就是一阵狼吞虎咽,尝了尝付韵妮弄的菜以后,发现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于是也就大吃了起来。
饭后两个嘻嘻哈哈的姑娘洗碗去了,我则给那位村长回了电话过去。说我们接下这单子了,至于酬金是多少,村长你就看着办吧。对于这种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提钱的客户,我也只能把这个选择还给他自己了。随后我跟彩姐和付韵妮说,我和胡宗仁要去綦江几天,快的话2天,慢的话就不好说了。让彩姐下午晚点自己回家就行了,如果不想回去就在付韵妮家里住也行。这两个女人自从成为朋友以后,每次见面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于是接着我让胡宗仁收拾自己的东西,随后跟着我回了我家,我也带上一些必备的东西,就开始朝着那位村长告诉我的村庄位置开车去了。
重庆到綦江的路程不算远,也就几十分钟就到了。但是从綦江县城到那个村子确实让我找了不少时间,路还特别不好走,好在开春后沿途山村的景色还是不错的。綦江位于重庆和贵州的交界的区域,贵州山的绝美在这些小村子里也偶有出现,路上看到一些果农在摘枇杷,当我正陶醉在这种氛围里的时候,从我的右侧传来一声难听的鼾声。转头一看,胡宗仁正以一种非常难看的睡姿睡着了。
于是我默默地靠边停车,然后从CD包里拿出阿什利辛普森的唱片塞进CD机里,先把音量关掉,然后快进到大约副歌部分,接着我捂着耳朵,把音量猛然扭到了最大。
在目睹了一次怪异的鲤鱼打挺后,余下的路程我开车都开得特别愉快。
山路走了差不多1个小时,才到了那个村子。跟村民们打听了村委会的地方之后,我们又直接开车去了那儿,路上给村长打了电话,他早早的就在村委会的门口等着我们了。见到我们的时候,他大概发现我们俩的岁数并不大,一开始有点诧异,但很快他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从屋里搬出了两根条凳,我们就坐在院子里聊了起来。
村长姓吴,吴村长告诉我们说,我们进村子的路上,应该看见了山沟沟里有一洼大水塘,能有学校足球场那么大,出事的就是那个水塘子。吴村长说,他自己是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打小的时候就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个地方原本是没有这个水塘的,是日本鬼子当年为了炸毁国民党从贵州调拨军队入川的道路,曾经在这附近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分散地投弹,炸出来的一个大坑。我听到的时候有点吃惊,说什么炸弹能这么厉害炸出这么大的地方来。吴村长说,老人说了,本来这个坑是没这么大的,因为炸坏了山坡,又遇上塌方,下了几场雨后就开始积水,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水就越来越多,面积越来越大了。
吴村长接着说,小时候很多孩子去水边玩耍,因为水质很清澈。但是在60年代的时候,曾经一度干涸快见底了。但当时发生一件怪事,就是一夜之间,这水又重新装满了水塘。村里的老人跟孩子们说,这水塘底下住了一只老乌龟,为了不让水满出来形成山洪,老乌龟就用自己的壳把水塘地下的地下水口给堵上了,遇到干枯的时候,乌龟就会翻身,让水又重新灌满池塘。而当又小孩子去水里玩的时候,老人们也总是叮嘱吓唬他们,说乌龟会咬人,乌龟咬住了人要打雷才会松口。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太平。直到两年前,村子里有个小孩子悄悄去游泳,结果淹死了。村里组织人力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尸体,直到有一天夜里雷雨交加,第二天村民们就在水面上发现了孩子的尸体。于是当年的这个传说又重新被翻了出来。
胡宗仁打断吴村长说,村长你等会,你不是在电话里说是水鬼的事么?这怎么又扯到乌龟身上了?胡宗仁看了我一眼说,这精怪的事情,我们可真是无能为力了啊!
吴村长皱着眉对胡宗仁说,二位请听我说完。本来当时那个小孩子淹死了以后,村子里把当年的传说翻出来,目的只是为了提醒其他村子里的孩子,不要再擅自去游泳了,但是那些稍微大一点的人,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个编出来的故事而已。真正出问题,是在一年前,夏天的时候,几个十几岁的孩子约着去水塘里游泳,结果当天就淹死了一个,后来村子里派出所过问这件事的时候,那几个在岸上的孩子就说,淹死的那个是他们的同学,水性很好,当天他们几个孩子正在水里做一个游戏,就是找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大家记住石头的样子,然后其中一个把石头丢到深水里,看几个孩子谁先潜下去把石头给找到。结果其中一个孩子潜下去以后,就再没能起来了。当天孩子们告诉村里人以后,也曾经打捞了一次,但什么也没找到,那天晚上打雷下雨,大家还冒雨打着手电在水里捞着,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孩子的尸体就浮上了水面。
吴村长说,也正是因为如此,又有人把早年的传说说了一次,说着说着,这些人就渐渐开始有人相信这个故事了。由于村子里有传统,也相对比较闭塞,所以就传出了“龙王爷招女婿”等等传闻。吴村长叹气说,在那以后,尽管村民们百般劝说,但总是有人不听招呼私自下水,一年多来,隔三差五就淹死人。
胡宗仁问,那淹死的都是去游泳的吗?尸体都是在打雷后才找到吗?吴村长说,那到也不全是,淹死人的时间大多集中在天气开始变热的时候,也就是最多人喜欢下水乘凉的时候。夏天本身雷雨就多,是巧合也说不定。但有些溺水死了的人,却并不是因为下水游泳。就例如有人是到水塘边打水,有人是到水塘边洗衣服,总之怪得很。
我问吴村长,你说了这么多,除了那些传闻之外,你们有没有目击者之类的?因为你之前在电话里告诉我有人看到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在水面上呀。吴村长说,人证是有的,而且还有直接经历了这件事,没死的人。这不也是因为她被救上来以后说的话,村子里才认为是闹水鬼了么。
我对吴村长说,那你把那个人的事仔细跟我说说。吴村长说,那是王家的大儿媳妇,住在这里不远,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直接去问问她吧。说完吴村长在自己的脚后跟拍灭了手里的旱烟,带着我们朝着坡上不远的一栋土房子走去。
王家大儿媳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听说也姓吴。村长跟她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搓手一边跟我们绘声绘色的说起来。她说那天她晚上去别人家里串门,回家的路上经过那口大水塘,却听见有小孩子在水的方向喊救命。而那段日子村里常常淹死人,所以大家对这口水塘都有些避而远之,听到呼救以后,吴大姐是个好心人,赶紧打着电筒朝着水面照去,虽说没看到人影,但却看到以往一直平静的水面上出现了有人在挣扎扑腾水的水花。于是她也着急了,一边呼天抢地地大喊着救人啊有人掉水里了,一边摸索着走到水边,掏出电话给村里的男人打,想让他们赶紧来救人,结果就在靠近湖边的时候,却被一个什么东西猛力地拉扯了一把,她就被扯到水里了。
吴大姐说,村子里的人都是了解这口水塘的,从岸边到中央,是有一个缓冲的坡度的,所以在距离岸边十几米的地方,她这样身材的女人都还能够踩透。本来掉水里后她本能地摸着地上的石头站了起来,还没回过神来,左脚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抓住了,并在用力朝着水塘中心拽去。吴大姐说,当时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并没有反方向挣扎,而是转身钻到水里,抄起手里的手电筒,就朝着抓自己脚的东西打去。她告诉我们说,在那个时候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本能而已,她甚至没想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扯住了自己的脚。
吴大姐说得眉飞色舞的,这让我联想到很多我在新闻里看到的那种中年妇女,一有人问到自己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吴大姐接着说,自己这么打了一阵后,突然那个抓住自己的脚的东西松手了,而由于手电筒一直没关,所以在打的途中,她就恍惚间在水里看到一样东西。但是当时来不及细想,就赶紧扑腾着游到岸边,离岸边有几米的时候,趁着手电筒还没短路,就又朝着自己游过来的方向照去,就发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样圆圆的东西,正面朝着吴大姐,然后缓缓沉了下去。
这一下吴大姐才吓坏了,她回想起自己在水下乱打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东西。她告诉我和胡宗仁说,那是个像小孩子的东西,皮肤是黑色的,但又不全是黑的,还透出点泥土的颜色。手爪子很长,指头是尖的,头上有些头发但是没多少,稀稀拉拉的,眼睛是圆圆的,没有眼皮,嘴巴很大,嘴里有看上去像牙齿的东西,但是比我们正常人数量多很多。想到这里的时候她非常害怕,于是翻身就沿路呼天抢地跑了回去。
吴大姐说,在路上她遇到了来救人的村民,她把事情告诉了大家,就这么着,村子里就开始传开了。
我和胡宗仁面面相觑,然后我问了吴大姐一句,当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些,你确定不是幻觉之类的东西吗?吴大姐有点生气的说,当然不是幻觉了!当天晚上大家找到我的时候,大家都看到我左脚脖子上的抓痕了。
吴村长说,是这样的,当晚他也看见了,就好像是被几根细长的手指给死死捏住的淤青。自大吴大姐出事以后,村里就去邻村请了神婆来做法,但是还是没用,接下来还是死了两个人,不过没人知道这俩人究竟是为什么才靠到河边去的。
胡宗仁突然问吴村长,在吴大姐后死的那两人,是村子里的村民吗?吴村长说是的,老实巴交的农民。胡宗仁问,这两人是不是家里都有孩子或者是老人?吴村长说是啊,死的两个,一男一女,家里都有个不到10岁的孩子。
胡宗仁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村长和吴大姐说,这就错不了了,肯定是水鬼。吴村长问胡宗仁,是不是我们村子里有人做了啥子伤天害理的事情,遭报应了哦!胡宗仁说,跟这个没关系哈,有水鬼的地方肯定会接连不断的死人的,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时间这么靠近罢了。吴村长问,为什么会接连死人呢?
我接过胡宗仁的话告诉村长,因为水鬼是要找替身的。

、第十七章。替身

水鬼找替身,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说法。起初起源于佛家,是因为在很多佛家尤其是捉鬼弟子们认为,水是世界上性质最为特殊的物质,它既可以有形也可以无形。可以平静也可以狂躁,性子本身是温和的,但却能够摧毁这世上的任何东西。生命源自于水,也同样因为水分的流失而死去,所以水在佛家人看来,是能够困住死亡的东西。而同时,佛家是相信轮回转世投胎一说的,一个亡魂被水困住了,它想要投胎,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下一个死去的人,让它成为自己的替身。
虽然这是很久远就流传下来的一个说法,但是事实证明这一切是有迹可循的。至于理由是什么,究竟水鬼害人是因为想要投胎还是什么,为什么它能够成为少有的有实体的死物,这些都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于是至今没人能说出中间的理由来。胡宗仁则说,在他们道家文化里,所谓的水鬼找替身,则是源自于另一种传统。
早在上古时期,黄帝承袭了伏羲氏的太平经,从而创立了当时的“道教”,并以此教中的术与德来勤于治国。到了黄帝的玄孙,也就是大家众所周知的大禹的时候,突然全国闹起了水患,大禹奉舜帝的命治理水患。而最为严重的地区就是黄河流域,有仙人告诉他,如果要根治黄河,你必须具备三样东西,开山斧、避水剑、以及河图。开山斧和避水剑都有了,却没有河图。而河图是早年伏羲氏从麒麟兽的纹路中所悟出的八卦之根。伏羲死后成仙,将河图交给了天神,后来有一个叫做“冯夷”的孝子渡河时淹死,却被天帝封为河神,并把河图交给他掌管。
胡宗仁说,大禹就是从河神的手上,拿到了河图。然后他哈哈一笑说,河神在每个水域里都有一个,但是到后来,很多与冯夷有相同遭遇——被淹死在水里的人,却都没有冯夷那种好运,于是他们开始假扮河神,为祸世人。这才有了后面千百年来从未间断的“河神抢亲”的传说。
我问胡宗仁说,所以这些老百姓口中的“龙王爷招女婿”这些,在你们道家的文化里,就是河神抢亲对吗?胡宗仁点点头说是的,不过他接下来也对吴村长和吴大姐说,事实上那始终是千年流传的一个神话,河神从起初的正面形象,渐渐变得让老百姓害怕了。从汉朝开始,河神的形象在民间就比较固定了,说它身材矮小,背后有龟壳,头顶有凹槽,凹槽里有水,装满水就力大无穷,水洒出来就会失力而死等等。我问胡宗仁,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都看过一部少儿电视剧,叫小龙人的?
胡宗仁说当然记得啊,那首歌他传唱至今呢,接着就开始唱起来。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我有许多小咪咪小咪咪…然后他大概是发现自己挺无耻的于是就没继续唱下去。我白了他一眼说,我师傅当年跟我说水鬼的时候,也提到过河神,但是喊法不同,叫做“水虎”,样子也是和你说的差不多,当时我就问了我师傅,说以前那个小龙人里,有一个偷吃东西的龟老头就是河神吗,师傅告诉我,那就是。当时师傅还说,我们国家汉唐时期是强大的国家,所以周边很多国家都吸取学习了我们的文化,这当中学得最凶的就是日本,而日本如今鬼神志里的许多对于精怪鬼神的描述,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中国的神话传说,只不过是被赋予了一段属于日本本国的故事罢了。
我对胡宗仁说,我师傅说,中国的河神,就是日本的河童。说得难听点,这就是大家嘴里的水鬼,水猴子。胡宗仁听完后很得意地对村长他们点点头,然后对他们说,看见了吧,这才是真正的水鬼,闹水鬼的地方,从来不会同时死两个以上的人,肯定是一个接一个。他转头对吴大姐说,那天晚上你回家路上听到的呼救声,就是水鬼骗人靠近水边最常用的一种办法,他们会模拟孩子溺水的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在你之后死掉的那一男一女,我敢打赌,当天他们肯定是听见了水里的呼救声,而那呼救声,九成九就是他家里至亲至爱之人的声音。因为水鬼还会学声,学你最在乎的人的声音,让你在失去理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胡宗仁接着跟吴大姐说,大姐你可真够生猛的,竟然用手电筒去打水鬼还真让你给打退了,强啊…我真欣赏你。我看着胡宗仁那本身就比较淫邪的表情,再看看吴大姐正一副满足于胡宗仁的夸赞的样子,心里翻了翻白眼,然后对村长说,吴村长,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很快就会天黑,你能不能请人跟乡亲们通知一下,今天晚上就不要出门了,我们吃完晚饭就去现场看看,想法子尽快把这玩意给收拾了。
我的意思是,到饭点了,该吃饭了。村子可能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于是带着几个村干部,在村子里赶集的场上找了家大概是当地最大的饭馆,热情的款待了我们,綦江的北渡鱼天下闻名,那一餐可谓是大快朵颐。
饭后我和胡宗仁就让吴村长带着我们到了大水塘边上,然后准备了两只手电给我们。我们把身上的电话啊皮夹子等一切不能进水的东西都留在了车上,身上就只带着写必备的东西。我甚至没带上我的罗盘,只带了绳子坟土什么的,以备万一我被突然袭击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之所以没带罗盘,是因为水鬼在水下,首先我的罗盘是测不到的,其次水鬼即便是上岸了,也是非常微弱,在这么大的范围内寻找微弱的反应,非常浪费时间,再者,水鬼出没的地方一定会有一个固定的岸边找到它的爪印,既然爪印都找着了,那还要罗盘来干什么。
我们打着手电沿着几处比较不容易被人走到的岸边寻找着,找了很久,胡宗仁在一个灌木堆边上发现了踪迹。我走过去看,那是一个裸露出小部分泥土,看上去很像有人到过这儿的地方。事实上背后就是灌木丛,从岸边的路上是没办法直接走到这里来的,而这里靠水的地方却有光秃秃连草都没长的地方,这就说明水鬼来过。
我俯下身子打着手电看,在相邻不到一米的两株灌木的根上,我找到了几个可能跟我手掌差不多大的,沾满泥巴的爪印。地上也有一些印记,就好像是一个人从水里爬到岸上,必须手上用力抠住泥巴一样。而我们所站的位置,相对于这个不规则形状的水塘来说,算是比较靠近水中央的,胡宗仁说这也符合水鬼的活动规律。
水鬼在我和胡宗仁看来,都是比较低级的鬼魂,因为它因为自己受苦,而想要摆脱这种情况的方式就是找替死鬼。且不说什么鬼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话,单单是这种行为,就注定了它必然是要被烧掉灭掉的。
民间对付水鬼的方法也有不少,有道法高深的,会直接往水里拍咒,将它打得灰飞烟灭的。不过这类高人一般都不会去管水鬼这种小事。胡宗仁之前是抓过水鬼的,他的方式和我几乎一样。都是用那种钓鱼的办法把水鬼给钓出来,为什么要说像钓鱼呢,这里要解释一下,钓鱼的原理是在鱼钩上放着鱼儿爱吃的东西,所以它才会上钩,钓水鬼虽然没有什么饵是专门给它吃的,但是原理基本相同。我和胡宗仁找来一块大小差不多石块,在石头上刻上收魂的一个咒字字根,当作“饵”。接着我用绳子拴住这块石头,然后把我身上所有的绳子都连在一起,距离石头大约两米之外的绳子上,则拴上一块比石头要大的木头,这是为了保证待会钓水鬼的时候,这块木头能浮在水面上当浮漂。再把绳子的一头递给胡宗仁,这倒没什么特殊的原理可言,纯粹只是因为他蛮力大。
我在地上的泥土画了个井字符,然后绕了很多圈,形成一道迷宫,这道符的作用在于当我们钓起来以后,要想法子把它带到这个符里,让它迷路了出不去,这样我们就能慢慢收拾它了。
我问胡宗仁准备好了没有,他说好了,我就捡起刻了咒的石头饵,尽可能远的扔了出去。接着我就站在胡宗仁身边,安静地等着。等了一会没动静,我就开始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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