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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纹刀 作者:哓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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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飞过了太极河,河水中还能隐约看到一些38大桥的残骸;飞过了灯塔般的工程院和船厂,子路大舰正在从船厂升起,钢铁的舰桥缓缓抬起,上百架入云龙直升机和扑天雕垂直起降飞机在甲板上进进出出,就像蜂巢和蜜蜂;飞过了奢侈一条街,平时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现在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成队的九纹龙坦克和神行太保装甲运兵车,也算是车水马龙;飞过了正在播放“血红教会残暴统治”宣传片的五龙纹太极仁德大厦幕墙,130层大厦头顶的五龙纹钢铁浮雕顶着暗淡的日光;飞过了北部中心广场,经过了银灰色的议会大厦,广场上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急先锋和八臂哪吒,白色的法院建筑上几个小小的无羽箭狙击手正在找着自己的位置。
“小姐,那我就先走了。”钟灵秀用沙哑的声音说,重皮靴的声音逐渐离开。
“天佑哥,你终于来啦!”燃天佑头上的铁桶被拿了下来,梵家公主的声音和高跟鞋的声音一起响了起来,梵画莺正从燃天佑头上拿下铁桶,燃天佑坐在一个石椅上,双手背在椅背后面,双脚被绑在地上的钛合金脚环牢牢铐住,身上的大衣掉在了地上,裸露出结实健硕的上半身;他迷茫的看了下周围,这里似乎是一个阴暗的石质地牢,宽广的地牢右方的墙上有一个小窗口,整个地牢四角都十分阴暗,梵画莺的正后方似乎有一道楼梯,但也十分黑暗;左手边有一个石桌,上面摆着很多工具;这里看起来只有梵画莺和燃天佑两个人。
梵画莺此刻穿着sm感的紧身皮衣,瘦瘦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似乎还没有撑起这身衣服的资本。她双手带着皮手套,手里拿着一个硬皮质短鞭子,这架势,显然是要和燃天佑玩sm游戏了。
“画莺,”燃天佑说,“把哥哥放了吧。”
“不嘛~”梵画莺用鞭子抽了一下燃天佑的左边肋骨,“天佑哥,这是你陪我玩的第一天,人家要好好尽兴。”
“哦,”燃天佑闭了一下左眼说,“我以为你们会给我一个工作呢,这可和我想的不一样,你姐姐知道吗?”
“我三叔家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我姐不会找到你的,”梵画莺此刻长发编成了女王发髻,涂着黑色眼妆,很红的唇膏,娃娃脸看起来有点违和感,她拉开紧身皮衣的拉链,向下拉着,露出还没发育完成的Ru房内侧,“天佑哥,你看我性感吗?”
“我觉得,”燃天佑看了看梵画莺身后的阴影说,“你们应该把我关到你姐姐家才合适。”
“啪!”梵画莺用手里的短鞭子狠抽了一下燃天佑的左脸,“叫你再提我姐姐!”
“你就是漂亮的女皇,”燃天佑继续说,玩笑的调侃着梵画莺,“但是魔镜只认识白雪公主。”
“哼!让你再说!”梵画莺听到这话小嘴一撅,生气的拿起鞭子又抽了几下燃天佑的脸和肋骨;觉得不解气,又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了一个木槌,狠狠的砸向燃天佑的裆部,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我告诉你,燃天佑,”梵画莺打够了,用鞭子戳着燃天佑的眼睛说,“梵画月根本就没有我了解你,没有我喜欢你。”
“哦,”燃天佑抬起头,嘲笑着看着气急败坏的梵画莺,“我还真看不出来。”
“她不知道你的弱点,”梵画莺又拿起了那个铁桶,扣在了燃天佑头上,“你表面上说有三种能力,其实只有一种。”
“哦,是吗?”燃天佑在铁桶里说,声音变得闷闷的,“你说说看?”
“你只有控制电能一种能力,”梵画莺一屁股坐在了燃天佑的大腿上,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把你的脑袋用铁桶扣上,你就什么能力也用不了了。”
燃天佑动了一下,铁桶下发出白光,但他身上的电路却没有亮,能力被一个铁桶阻挡了。只有他的家人和那个疯子科学家甄风狂知道这个秘密。他上味真火的附加能力是控制电,所以可以使用电击,电磁造像,电磁吸引等能力,这也是在皮下植入银质导线的原因,这样可以大大增强电磁造像的精度。但他这种能力,对能形成等电势层的东西(例如现在扣在头上的铁桶)却毫无办法。相比之下,他的哥哥的能力是控制火,热成像能力虽然不够清晰,却可以让他几乎没有限制的穿透物体感知事物。当然,兄弟二人的能力不同,在宛州人中是极其少见的事情。
“你对我很了解,”燃天佑想了想,继续挑衅说,“但这并不能让我喜欢你。”
“啊!”又是一声惨叫,梵画莺这次用的应该是钢锤。
“你最好老实点,”梵画莺似乎拿出了一把剪刀,咔嚓嚓的故意弄出点声音,“小心我剪了你。”
“我受的伤能重生,”燃天佑用闷闷的声音说,“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能重生吗?”
“你真烦人!”梵画莺用钛合金电动力剪刀狠狠的剪了下去,“啊!!”的一声惨叫,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让你再提梵画月!”
“这下你暂时不能玩我了,”燃天佑忍着痛继续挑衅着,“不过画月以前玩过这个。”
“让你再说!”梵画莺气急败坏的用剪刀戳向燃天佑的腹部,但没有戳进去。她从燃天佑大腿上站起来,在屋里大吼说,“梵画月今天早上说要去你家,我就派了一队血莲门兄弟在路上守着,她马上就得死了!反正今天这么乱,多死一个人也没人注意!”
“。。。”燃天佑不说话了。
“不要再想我姐姐了!”梵画莺似乎觉得很满意,“老老实实在这里当我的**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啊!!!”
“你,你没事吧?”一个听起来很没自信的声音说道,燃天佑头上的铁桶被拿了下来,原来是眼睛女子菲鱼,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防狼电击器。梵画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我没事,”燃天佑说,“我知道你不会一直站在那里看的。”
“我该怎么救你?”子菲鱼讪讪的说,眼睛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燃天佑的裆部和地面。
“那边石桌下面有一个按钮,是石头的,”燃天佑低下头看看说,似乎还没有长全,“我的能力按不了绝缘体,谢谢你救了我。”
“没,没什么!”子菲鱼的脸突然的红了,她机械的转向一边,按动了石桌下的按钮。燃天佑脚上的脚环松开了。
“麻烦你把桌子上的铁丝拿一根过来,”燃天佑并没有立刻站起来,“放在我手铐的锁眼里。”
“好,好的”子菲鱼红着脸照做了,她不好意思看燃天佑的快速生长的某处,但强大的好奇心又忍不住想看两眼。
“咔!”的一声,燃天佑的手铐掉了,看到自己已经长好了,他赶紧把裤子拉链拉上,幸好穿的是深色裤子,不然一堆血就太明显了。
“走吧,”燃天佑从地上捡起大衣,拉起子菲鱼,不管地上的梵画莺,向门外走去,“我们得去救梵画月,不能让血莲门那帮疯子抓到她。”
“可是,”子菲鱼看着地上的梵画莺,忍不住又甩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她那么信任我,还让我跟她进来。。。”
“她只想展示自己的优越感,”燃天佑把手放在子菲鱼的肩膀上,看着她说,努力使自己的话不是那么不耐烦,“梵画莺醒来只会把你关起来。现在梵画月有危险,你应该跟我一起去保护她。”
“好吧。。”子菲鱼的脸唰的红了起来,“我跟你去。。。”
“走吧。”燃天佑一把拉起子菲鱼向外走,她的脸变的更红了。
两人打开了地牢的门,走出了地牢,关上了地牢门,地面上连一点地牢的痕迹都没有。原来这里是梵家的竹林,附近的八臂哪吒应该都被钟灵秀支开了。
“那边是炎家。”子菲鱼指着竹林的一个方向说,“我们可以从那边的墙上翻到炎家。”
“不被人发现就好,”燃天佑说,“我还有本书需要交给炎阿姨。”
“梵画月,你没事吧?”燃天佑拿着炎阿姨的腕带给梵画月打着电话,他已经到了炎静云阿姨的家里,穿上了八臂哪吒军大衣,旁边有一条险道神军裤,应该是炎文博不要的中尉军服。他的右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克语剑的那本《利维坦》。
“怎么了炎阿姨?”电话那边的梵画月说,“天佑!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你没事吧?”燃天佑环视了一下这个书香门第的客厅,斗祸马在客厅里看着有点扎眼,子菲鱼正在安慰一见到信就哭个不停的炎阿姨,“你现在在哪?”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有事呢?”梵画月说,“我还在车上,在去你家的路上呢!”
“让你的车赶紧掉头,你前面路上有危险!等我去找你!”
“但是你妈妈说你让我赶紧去找她,还说你带来了一个人怎么对我不利。”
“什么?我没有给我妈打过电话啊!”
“啊?那是怎么回…”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杂音,突然挂断了。
“梵画月!喂喂!”


第十章 地牢,枫树林和下水道(下)
更新时间201341 22:25:39  字数:4663

 梵画月坐的仁德仁生车子被一发独火星火箭弹击中,在公路上连续翻滚着,着了火,翻进了旁边的枫树林里。撞倒了几颗小树,停在了一颗大树跟前上,倒着翻在了地上。
“快过去看看!”“你去那边!”几个粗鲁的声音大喊着。
“额啊”梵画月从车子中缓缓醒来,一摸额头,全是血,手腕上的腕带已经砸在玻璃上坏掉了。车内全是浓烟,她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听到了外面的叫喊声,她拉了拉车门,打不开,于是赶紧拔下一只耳环,使劲砸开已经有裂缝的窗玻璃,努力从里面爬了出来,趴在了树林的草地上,满手都是砸出的血。回头一看,几个红衣服红头巾手持冲锋枪的血莲门兄弟正在向这边走来。
梵画月赶紧趴起来,珍珠项链散了一地,应该是刚才出车门时不小心挂断了。她弯着腰捂着胸口,想要逃跑,但鞋子非常不便,于是脱掉月蝉坊的鞋子,光着脚弯着腰赶紧向树林深处跑去。
“她跑啦!”一个血莲门兄弟走到了车子前,发现了地上的鞋子,向着其他的兄弟大喊道。
“在那边!”有一个血莲门兄弟看见了远处树林中的梵画月,“向那边跑了!”
“砰砰砰!”有人用枪打着,子弹撞到了梵画月身边的枫树上。她没命的逃跑着,脸上满是眼泪和血迹,小脚上满是小石子和树枝的划痕。
“砰!”的一声巨响,车子爆炸了,但追踪的血莲门兄弟并没有停止。梵画月不停的跑着,向着北部山脉的高处跑去。她跑上了一个小山峰,“啊!”的叫了半声,赶紧刹住车——前面竟然是万丈悬崖,差点就掉了下去。
“好像往那边走了!”几个血莲门兄弟的声音传来,似乎正在往这边走。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边好像是个悬崖!”一个血莲门兄弟穿过枫树林走到了小山峰前,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这边什么也没有!”
梵画月正在万丈悬崖上挂着呢,她抓着悬崖边上的土块,光脚踮着脚站在悬崖突起的一道土层上。听到踩着树叶和草地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梵画月松了一口气。
突然,脚步声似乎又绕了回来,一个巨大的红色上衣绿色裤子的身躯出现在了悬崖上面,戴着红头巾的大黑脸向下看着梵画月,他的脖子左面有个红色莲花纹身,正拿着一把两头蛇冲锋枪指着她的脑袋!
“啊!”梵画月尖叫了一声,血莲门兄弟黑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眼睛高兴的眯成了一条线,伸出大手来抓她。梵画月一看他的卡其色鞋子刚好踩在悬崖边上,伸出手抓住大鞋子使劲一拉——“啊!!!!”黑脸兄弟顿时失去了平衡,掉下了万丈悬崖!
梵画月赶紧爬上了悬崖,把自己的外套赶紧脱下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顺着悬崖向西北方向跑去。“在那边,在那边!”一群血莲门兄弟听到了惨叫声,都向小山峰方向冲来,未能发现梵画月的身影。
“靠,他们好像掉下去了。”一个血莲门兄弟大吼道。
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久,梵画月跑到了一个枯掉了的小运河跟前。运河的东北方向是一道山谷,西北方向远处有一个戈型的箭塔,远方有一座桥,隐约可以看到燃家城堡,她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找燃氏兄弟玩。
梵画月爬下了小运河,落到了干枯的河底,里面全是半湿的泥巴和树叶。梵画月的小脚上全是伤痕和泥巴,她在河底走着,每一步小脚都陷进了泥里。她走到对面,双手抓着一人高的运河对岸,双手使劲,小脚蹬了几下,终于蹬到了一个树根,踩着爬到了枯运河对岸。
梵画月站起身,浑身都是土和泥巴,正准备向树林走去,这时远处的城堡木门突然“吱吱”的响了。梵画月赶紧跑到箭塔后面,蹲下藏起;探出头来,向城门望去。
城堡木门缓缓的打开,一队白盔白铠的骑士整齐划一的骑着白马,从城堡中缓缓列队走出,打着燃家族徽“黑鹰”的大旗。这就是旧诸侯的部队“白骑士”,虽然这支部队早已沦为了仪仗队性质,但是此刻的这支部队气势斐然,完全有冷兵器时代的骑士风范:他们右手手持喷雾器做为武器,左手手持着一个扩音器作为盾牌,背上背着农药桶做为箭袋;白马身上用很多大大小小装满不明液体的瓶子做成的铠甲,马屁股两边还挂着仁德德化汽油专用桶,里面装的也是不明液体;骑士们戴着白色口罩,口中高唱着旧诸侯的万乘礼歌《短歌行·鹰》:
“鹰游于天,风生云育,
俯瞰三生,遨游生死。
目阅千里,翼翔九天,
喙硬如钢,爪利如勾。
日以食兔,夜以捕鼠,
落而屠蛇,升而杀鼬。
有神农氏,贿以麟儿,
有遂人氏,赂以龙女。
欲以链栓,欲以镣铐,
神鹰不乐,过而不取。
喙啄铁樽,爪击铜鼎,
翼挥人皇,声喝女巫。
吾乃天魂,岂容凡食!
吾乃天魂,岂容凡食!”
(注:“乐”读“yue”,最后两句“食”为四声。)
白骑士中间有一乘白色战车,黑鹰旌旗,上面站着的人高大魁梧,身着白盔白铠,正是燃家掌门人燃光圣,他手持燃家的祖传黑色长剑,白盔下红色瞳仁目光冷峻,与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形象完全不同。
虽然白骑士此次出关,武器装备并非十分霸气,但重唱此短歌之礼,已经是数十年未遇。此歌原是帝王之师的军歌,自从75年前狂霸天杀死燃雨泽之后,这首军歌便从未在太极城公开出现过。此时突然传唱此歌,莫非?
“为何燃叔叔会让家兵重唱帝王礼歌?”梵画月疑惑不解,突然她想起了天佑妈妈说的话,终于恍然大悟,顿时吓得双手捂住了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等了一会,约有二百人的队伍从大门里全部走出,向着下山的路走去,消失在了枫树林中,但军歌的声音还在枫树林中回荡。梵画月走到大门跟前,小心的探头一看:还有几个白骑士仍然在城中巡逻。
梵画月不敢直接进去,于是沿着城墙转到侧面。这里有一个缺口,是小时候有一年过中州年的时候,画月和天佑两个人用画月爸爸给的花炮炸出来的缺口;梵画月到现在还记得当年燃叔叔用一根大铁棍打天佑的情景。那天晚上天佑还说:“画月等我长大了以后要娶你。”画月说,“为什么?”,天佑说,“我要天天跟你一起放花炮。”
梵画月跳进了缺口,进入了地下水道,光脚穿过了一堆老鼠屎和污水。到了第一个梯子跟前,她并没有上去,因为这一个下水道口是通向城堡内市场的,而市场里现在有白骑士。
梵画月继续向前走,背后的下水道里的滴水声滴着固定的节奏。下水道里本来就昏暗的光越来越黑暗,背后的水声停了一会,又开始滴答起来。以前天佑带画月下来玩过,把她吓的半死,但天佑就是使劲拽着她来玩,说要寻找宝藏,而越危险的地方宝藏越好,结果两人在下水道里迷了路,最后是天佑妈妈不知从哪找了个下水道设计图,带着大灯和一群礼仪兵从下水道里把他们找了出来,画月还记得洗完之后和天佑一起裹在被窝里,喝着天佑妈妈做的巨难喝的姜汤的场景。
梵画月走到管道的分差口跟前,回想着以前和天佑是怎么被救的,“啪”一个古怪的响声从下水道里响了一声,梵画月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她回过头来,“啊!”的一声尖叫:一只蜘蛛挂着丝刚好垂在她的鼻子前,把她吓的半死。
梵画月赶紧捂住嘴,怕声音传到市场里。她看了看其中一条管道,觉得这似乎就是当时晨阿姨带人下来的地方。她顺着地上的污水,从这条管道里弯着腰走过去。走了一会,暗淡的下水管道又亮了起来,前面是管道的出口,通到了一个窄窄的下水沟,前面又有一条梯子了。梵画月走出管道,跨过臭烘烘的下水沟,抓住了梯子,准备上去。
“啪”又是一声古怪的响声,梵画月回头一看——“啊!!”的尖叫起来,只见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在自己刚刚出来的管道里闪闪发光!是一只半人高的大老鼠!
“你,你不想咬我的对吧?”梵画月害怕的说,一只脚踩上了梯子,另一只脚在发抖——大老鼠的脚下又多出来无数双绿油油的双眼,是很多的小老鼠!
“啊!!”梵画月赶紧顺着梯子向上爬,后面的无数小肉球从管道里滚下,游过下水沟,洪水般冲向梵画月!
“救命啊!”梵画月拼了命的向上爬,小老鼠堆起的肉山刚好够不到梵画月的脚趾头。但是大老鼠突然一跳,直接从管道那边飞了过来,咬住了梵画月的超短裙!梵画月感到突然身上一重,爬不动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扎着自己的大腿,低头一看,差点吓晕过去!
“啊啊!放开我!”梵画月使劲用右脚踢着大老鼠,但是大老鼠使劲咬着自己的裙子,爪子在画月的大腿上使劲挖了一下,留下几道血痕,老鼠尾巴缠住了梵画月的左脚踝。梵画月左手伸下去想要解开自己的裙子,但老鼠尾巴一搂,把她的左脚顿时拉离了梯子,梵画月的右脚正踢着大老鼠,这下双脚和一只手都离开了梯子,只剩右手还挂在梯子上!
“呜啊!”梵画月感到无数小牙正在试图咬自己的脚指甲,她左手赶紧抓回梯子,使劲抓着,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自己拉上去,大老鼠还咬着自己的裙子不停晃动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哐!”梯子上面的下水井盖子似乎打开了,一个大灯发着刺眼的白光,向下照来,梵画月被照的睁不开眼睛,只是感到自己身上突然松了,左脚上也没有滑溜溜的尾巴卷着了,好像是大老鼠逃跑了,也不再有老鼠试图咬自己脚趾甲了,老鼠群叽叽喳喳的声音正在远去。
“是你吗?画月?”天佑妈妈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画月,你一路吃了不少苦啊,”天佑的妈妈晨家美站在一个储物地窖里,她头发斑白,瘦消的脸看着很憔悴,脸颊瘦的陷了下去,眼袋黑黑的,眼眶凹下去,眼白发黄,嘴唇干裂,虽然能看出以前很漂亮,但比画月妈妈看着老很多,也不像画莺妈妈那样有精神;瘦高的身上穿着黑色长袍,一只干巴巴的手放在画月脏脏的左脸的伤疤上,左手关掉大灯,这正是当年救他们的那一把,心疼的看着全身脏兮兮的梵画月,细细的声音慢慢的说,“怎么这么多伤啊,天佑怎么没跟你一起?”
“阿姨!”梵画月一把抱住晨阿姨,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啊。”晨阿姨抱着头发乱糟糟,满身泥点,短裙破烂、内裤险露,胳膊腿上全是伤和血痕,脚上全是污水烂泥的梵画月,轻拍着她的脑袋。
“这有几件天佑的旧衣服,”晨阿姨带着梵画月从地窖里出来,穿过太阳王大教堂的大厅,来到女教徒宿舍区,进入了一间朴素的大宿舍;这会晨阿姨正拿着一堆衣服和一双鞋递给了宿舍浴室的门口站着的梵画月,说,“和他小时候的鞋子,你一会换上就行了。”
“嗯,谢谢阿姨!”梵画月红着眼睛说。
“傻闺女~”晨阿姨摸了摸画月的脑袋说,干裂的嘴唇咧了开来。
梵画月拿起衣服,推开古朴的浴室门,打开灯,进入浴室,把衣服放进了洁具柜子里。她对着浴室里水池上方的镜子,看到自己肮脏的头发和脸蛋,哭了起来。
梵画月站在浴缸里,用淋浴喷头使劲洗着身上的泡沫。还记得以前偷偷和天佑一起跑到大浴缸一边洗澡,一边打着水仗,然后用手指检查对方身体和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天佑总是喜欢趁她检查他的时候突然把水花打到画月身上,气的画月使劲反击。晨阿姨经常把在浴室里偷偷洗澡的两人都抓出来,用大毛巾把他俩擦干,再给他俩穿上衣服,而且每次都警告俩小孩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做了,但是两个人每次都点点头,下次还接着这么玩。
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虽然已经从朋友升级了,成了男女朋友,天佑却从来都是尽量避免碰到她的身体,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把画月当成女人一样。画月甚至一度怀疑过天佑的性取向,但是直到昨天,她才发现了天佑原来一直有事瞒着她,和那个女人有关系显然也不是一阵了。
洗完了澡,画月用一个大毛巾把自己裹了起来,用手擦了一下全是雾气的镜子,看到了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长发。看了一会,她抿起嘴唇,打开了旁边的洁具柜子,从里面找出了一把黑色大剪刀,左手抓住了一缕湿漉漉的黑发,右手撑开大剪刀——心月标志性的黑色长发一络络缓缓落在了浴室的淡色瓷砖地板上。
话说一路颠簸走来,梵画月历经万难,终至燃家,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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