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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惜泪娃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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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时。初雪大声尖叫,随之痛哭失声。石中御睁大眼悄然地低头看她,只见她慌乱地抱着头摇来摇去。
他见此大喜。“你听到了,听到了?”他拉开她的手。
初雪尖叫,她不停摇头,不停地摇……
“别摇了。”他抱起她,高兴地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初雪不断的尖叫,她打他,一直打他。
“初雪。”他抓她的手。“你怎么了?”她好象疯子一样。
突然,他心中一亮。对了,初雪从没听过声音,一定是因为这样才吓坏了,他最好快把她还给阿桃,下次再做个更好的仪器来测试。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初雪的尖叫声快扯破他的耳膜了,他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再叫了。但初雪的拳头却挥上他的睑,他闷哼一声,脸颊挨了一拳。他皱一下眉头,生气地放下她。
他一放下她,初雪立刻抱住头,缩成一团,身体不住的颤抖。石中御见她这样眉头皱得更深,听见声音有这么可怕吗?
他蹲下身子,拍一下她的肩膀,她却摇得更厉害了。
“没什么好怕的。”话一出口,他才知道又讲了废话。她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真是。”他起身,不想理她,想她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时,听见了阿桃的叫唤声:“阿雪?”
“她在这里。”石中御出声道。
阿桃立刻从树丛那儿走来。“发生什么事了?我好象听见阿雪的尖叫声。”
“她没事,只是被吓到了。”石中御淡然地回答。
阿桃瞥见初雪缩在地上发抖,惊讶道:“怎么回事?”她奔过去,抱起初雪。
初雪原本要挣扎尖叫,但瞧见是阿桃后,立刻抱紧她。小小的身子不住颤抖,脸上还是泪痕斑斑,在她的心中,阿桃就是她的母亲,在她怀里便能安心。
阿桃不住地拍着初雪,给她安慰,她从没见过初雪这么害怕过。
“二少爷,你对阿雪做了什么?”阿桃忧心忡忡地问。
“我带她去实验了。”他顿了一下才道:“她没全聋,还能听到一点声音,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听到声音,所以吓到了。”
阿桃又惊又喜,但又有些不相信。“阿雪听得到我们说的话?”
“听不见,但在她耳边点炸药她就听得到——”
“你在她耳边点火药?”阿桃不可置信地打断他的话,她不能相信二少爷竟然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不对吗?”石中御冷冷地瞄她一眼,她的语气像是在责备他。
阿桃轻拧眉心,连忙道:“奴婢不敢,只是……只是阿雪听不见已经够可怜了,二少爷就别再折磨她了。”
她抚着阿雪的头发,给她安慰,因为她仍是抖个不停。“你拿火药炸她,就算她听得见又如何?没有人说话那么大声的,这对阿雪而言根本是没有用处的,而且说不定阿雪根本没听见任何声响,她只是被火药吓到罢了。”
阿桃知道自己身为奴仆,根本没有资格说主人。但是见阿雪受到了惊吓,让她心疼不已,只希望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石中御审视她,她虽是宗渊的奶娘,在府里的地位也比一般仆人高。但对他而言却没有分别。
“奴婢不敢。”阿桃说道:“只是阿雪被吓坏了——”
“好了,别再说了。”他蹩眉,对于初雪被吓坏的事。他没兴趣知道,只是阿桃提到初雪可能没听见声响,会害怕纯粹是因为爆炸的关系,让他耿耿于怀。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表示他的实验并未成功。
但她抱着头拼命摇的样子,明明就像是听到了声音。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最痛恨事情如此不清不楚,若要确定初雪真听到声音,除非她亲口说出。
但…… 这怎么可能?
“二少爷,奴婢先告退了。”阿桃说道。怀中的初雪仍在发抖,她得先安抚她才行。
石中御漫不经心的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他必须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他得想一个办法和初雪沟通,如此一来,他才能知道她是否真的听到了声响。
阿桃见石中御在想事情,于是先行告退,她心疼地安抚仍在嚎哭的初雪。二少爷怎么能这么的残忍的对待初雪?但身为一个下人,她又能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抚着初雪的头发,她心里更担心的是,如果有一天初雪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如何面对呢?除了她之外,初雪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接触,所以现在还不晓得自已是个聋子,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那时……应该怎么办呢?
从那天开始,初雪莫名地怕起了石中御,她一见到他就想跑去躲起来,而且再也不想踏入那间石屋。但她却躲不开他,他总是知道她在哪儿,即使蒙在大树干内也一样。
石中御蹲下身,看着初雪缩在树洞里,惊骇地瞪着他,似乎在说,他为什么能找到她?
他向她招手,示意她出来,她却不停摇头,下意识地更朝洞内缩去。
石中御皱了一下眉宇,伸出手去拉她,初雪慌张地打他,当她感觉到自己一寸寸地被施出树洞外时,她开始踢他,石中御不耐烦的将她拖出来,她“啊——啊——”地尖叫着,下一秒则已被他抱起,她挥舞着双手打他,不想跟他走。
他瞪她一眼,令她害怕地哭了起来,石中脚穿过庭园、曲廊,往书房走去。途中,丫环奴婢们全讶异地看着这一幕,因为初雪哭得实在太大声了,而且声音又尖锐,像是要被宰杀的鸡一样。
石中御推开书房的门,将初雪放在矮桌前,桌上则摆着文房四宝。
初雪讶异的止住了哭声,她抽搭地看着眼前的纸、笔、墨、砚小脑袋转来转去,察觉这里不是石屋后,安心了许多。
“坐下。”石中御将她压在自己身边的坐垫上,他拿起了毛笔放在她手中,按着她的手教她如何拿笔,而后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着“毛笔”两个字。
初雪不由自主地笑着,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她喜欢玩这个。原来拿着这个东西画一画就有东西从纸上印出来。
石中御指着“毛笔”两个字,而后示意她拿着手上握着的笔,表示这就是“毛笔”这两个字是所指的东西。
初雪疑感地注视着他,又注视着笔。石中御叹口气,再次教她写一次,又比了比。这回初雪笑着点头,虽然还不太懂,不过,心想大概是有关联吧!
他示意她一个人写一次看看,初雪依样画葫芦,虽然写的很糟,不过倒是没写错。她高兴地对他微笑,像要讨赏似的。
他只是以手指敲敲纸面,示意她继续写,而他自己也拿了另一支毛笔在纸上写下“砚、墨、纸”三个字,而后拿把剪刀把字剪下,贴在属于它们的物品上,再示意她每个字都得写一整张纸。
初雪乖乖地点头,她喜欢待在这儿写东西基于去石屋,而且这是她第一次拿笔写字,她觉得很好玩。
她一边写,一边注意到他在书房内的各个物品上贴上了纸,纸上都有一、两个字。她放下笔,跟在他的后面,拉拉他的外袍,示意她也想贴。
石中御低头,瞧见她仰着脖子,笑着又拉拉他的衣服,他指向她身后的矮桌,她点头,表示她写完了。
他扬眉,有些不相信。于是她跑回桌前,拿起桌上的四张纸,献宝似的递给他。
石中御推开一看,眉心便皱起,真是难看,像毛毛虫在爬似的。而且每个字都很大,一整张纸她就只写了六个大字,真是要命。他第一次写字也没这么……这么混。
他沉下脸,指着桌子,示意她再回去写。她怯怯地瞄他一眼,明白他又生气了。只得乖乖再坐圆桌前,方才她觉得写字好玩,可现在一点都不这么想了。
一整个下午,她就坐在那里写字,只要她一东张西望不专心,石中御便会瞧她。她想跑走却又不敢,自她有记忆来,就怕惹他生气,可她也不知为什么?
就这样,自那天起,初雪每天都得到书房写字,又过了两个月,初雪发现书房突然多出了一个驼着背,下巴有着白胡须的老公公,他手上拿着拐杖,额上有着深深的皱纹。
“初雪,过来。”石中御一面说话一面招手,示意刚进书房的她走到他面前。
初雪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好奇地盯着老先生看,手指则抓着石中御的衣服。
老先生对她微笑,而后在桌上写下“白华”两个字,并指了指自己。
初雪了解的点点头,微笑着在纸上写下“初雪”二字,也指了指自己。
白华笑着摸摸她的头顶,他向石中御打了几个手势,“你把她教得很好。”
“她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石中御说道。白华是他在两个星期前找到的聋哑老人,他要他来教初雪读唇语和手语,因为光是写字来沟通太慢也太费时了。
这两个星期,他又先和白华学了基本手语,所以两人交谈已没有问题。
于是由这天起,白华开始教初雪。他从最简单,最基本的开始,对他来讲这是个得心应手的工作。而他也喜欢初雪。她总是笑笑的,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初雪学手语的速度很快,但读唇语却一直有困难,这件工作一向是由石中御说话,而白华教初雪去慢漫辨认嘴形。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初雪在这日下午比出了这样一个句子。
“为什么我要学读唇语,用手语不就好了吗?”她皱着眉头,读唇语的挫折好大。
石中御说道:“你必须听懂我说的话才行。”
初雪摇摇头,“你说得太快了,我看不懂。”
“那就认真看。”他扣住她的下巴,厉声道。
白华在一旁比出手语,却被石中御举手打断。“不准帮她。”
白华叹口气,摇摇头,这二少爷对初雪总是这么严苛。初雪在这两年的进步可谓是了不起了,他却似乎永远不满足。
“为什么你不用手语?”初雪迅速舞动双手。
“你有瞧见其他人用手比吗?”他尽可能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
初雪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问过阿桃妈妈,但她只是摇头,没有说话。所以她一直都没有答案。
石中御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比道:“因为其他人能听能说,而你不得。”
初雪不懂他比的意思,转而询问白华。在她的世界里一向是无声的,所以她不知道石中御比的是“听” 和“说”是什么意思?
白华叹一口气,以手语对石中御道:“可不可以请你先在外头等,我来向初雪说明?”
石中御颔首,转而步出书房。他不知道白华要如何让初雪明白,但他想,聋人和聋人应该比较好沟通吧!
他看着满庭绽放的花卉,心思却不在那上头,脑子里想着他前天设计的东西。这两年,他光是教初雪就占去了他不少时间。因此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自己设计东西。
这些天他想做一个能自己跑的乌龟玩具,所以心思一直被分散掉,没办法定下心来教初雪唇语。
大约过了一刻钟,白华从书房走出来,叹了一口气,迅速地用手语说着:“二少爷,你进去看看她吧!”他明白当初雪晓得自己原来和其他人不一样的那种心情,毕竟他是过来人。
石中御瞄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走进书房,却讶异没有瞧见半个人影,他扫一眼书房,而后在人桌子底下发现初雪,她缩在那儿,头埋在双腿间。
他皱着眉头走近,而后在桌前蹲下,伸手碰了初雪一下。她抬起小脸,两颊接着泪滴。
“出来。”他说道。
她摇头,肩抽搐着,泪水不停的滑下,而后再次将她的脸蛋埋在膝盖里。
他揉一下眉心,“真是。”他叹一口气,将身子往前移,伸手抓她出来。
初雪大叫,抬腿踢他。他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拉了出来,她抓着桌脚,宛如在做垂死的挣扎,她扒开他的手大哭,转而攻击他。
“初雪。”他扣住她的下巴,要她宣视他,她却一拳挥向他的下额。
他生气地把她压在膝下,打了她的屁股两下。她哭得更大声,他抓起她,让她站起来。
“不许哭!”他扣住她的下巴,让她瞧见他说的话。
她皱起小脸,泪水掉得更凶,张大嘴嚎陶人哭。
“初雪——”
她扑进他怀甲,将他撞倒坐在地板上,她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他的颈顶。他叹一口气,将她抱起,他最好把她交给阿桃,今天的课看来是泡汤了。
当他走出书房时,白华仍站在门外。
“你先回去休息,今天可能没办法上了。”
白华点头,“二少爷,你安慰安慰她吧!初雪信任你,你的话他会听的。”他比着手语。
石中御挑起眉毛,但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而后抱着初雪往后院走去。
初雪吸吸鼻子,她抬起小脸,伸手拉拉他的耳朵,又拉拉自己的耳朵。“一样的,不是吗?”她比画着。
他低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眸盛着一丝希望。他摇头,瞧见那份希望的火花在她眼中熄化为一片死寂, 她闭上双眼,泪水滑然而下,她搂紧他的脖子,在他颈肩哭泣。
石中御没有安慰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她的命运。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她必须去面对这样的自己。 痛苦是一定有的,但那是必经之路。
第二章
十年后
“初雪,这是二少爷的午膳。”厨娘将轻盘递给她。
初雪微笑颔首,端着食走出厨房,她一走出门槛,厨娘和在里头帮忙的嬷嬷便道:“真是……唉!好好一个美人儿,却是个聋子。”
初雪今天也一十八了,脸蛋可是没得挑剔,两道弯弯的眉像新月,鼻子又挺又俏,唇红齿白。尤其是水汪汪的双眸,更是吸引人,唇边总是带着笑容,可比有些目中无人的臭奴婢要可爱多了,怎地却是个聋子?老天也不太长眼了!每见初雪一次,吴嬷嬷的心里便如此叹息一次。
“不过,她能有今天的造化,已经是万幸了,比起其他失聪的人可幸运多了。”厨娘卸下围裙,抹去额上的汗,她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材已有些发福。
“说的倒也是,二少爷可说是她的再生父母,教她写字、读唇语。否则,她现在就跟个废人没两样了。”吴嬷嬷也扯下身上的围裙,顺手倒了杯水。“而且还让她服侍他,成了他的丫鬓。至少她在这个家还出了点力, 没有白吃白喝,也兔得她遭人奚落。”
“那是因为二少爷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否则怎么可能理她?”厨娘摇摇头。这府里没人不知道二少爷性情古怪,成天不是在做实验,就是在看书,对其他事都不太感兴趣。
“那倒是。”吴嬷嬷颔首。府里人都晓得二少爷一直用初雪在做实验。除此之外,初雪也成了二少爷的最佳助手,她常帮他在石屋里做研究。最大的原因是 初雪既不吵人。又安静,二少讨厌多话、爱嚼舌根的女人。
“如果初雪不是聋子,我一定会叫我家的阿焕把她娶回家做媳妇。”厨娘突然冒出这句话。阿焕是她的儿子,也在府里帮佣。
“是啊!”吴嬷嬷也道。她又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呢!
她们同时思忖,初雪这辈子恐怕永远都嫁不出去了,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时,初雪端着餐盘直接走进石中彻的书房,这里十几年的摆设都没有变过,若要说有何不同,只能说书愈来愈多。除了书房外,楼上的书更多。
一进书房,两侧是大书柜,沿着墙并列着,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石中御正坐在桌前。屋子内的四扇窗子全打开,可以瞧见外头的花园和庭榭,窗台上则摆着几盆花,是她从花圃移植过来的。
她端着餐盘地走到桌前,将托盘放下。瞧见石中御正在阅读书信,她有些好奇地瞄了一眼信封,上面写着二少爷名字,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她清一下喉咙。“二少爷,吃饭了。”她开口道。虽然她并不喜欢说话,可二少爷严格命令只要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就必须开口,但她从不知道为什么。
事实上,她并不喜欢所谓的“说话”。因为她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所以,除了二少爷,她从不在其他人面前开口。
石中御将信塞回信封,指头对她说道:“大嫂早上生了。”
初雪绽出笑容,手不自觉地比划着:“那真好。”
“不许比。”他并没有提高声音,但眼神冷了下来。
“是。”她垂下脸。从小到大,她就怕他生气。她轻轻将托盘往前移至他面前,然后开始整理堆满书的桌面。
他以食指轻敲一下她的手背,初雪抬头看他。
“等会儿要进城去看大哥、大嫂,你去整理一下该带的东西。”石中御轻蹩眉宇。其实他并不想进城,但除了去祝贺大嫂外,大哥说还有急事要跟他商量,所以告诫他一定要去。
“好。”初雪颔首,顿了一下又道:“我也要去吗?”
“你不想去?”
她点头。
“为什么?”他扬起眉梢。
“有好多人。”她回答。
三年前大少奶奶生第一胎时,她也跟着二少爷去了城里一趟。那儿有好多人,她不喜欢。因为他们的嘴不停地动来动去,看得她头好痛。而且府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早在五年前,大少爷为了生意往来的便利,所以便搬出山庄到城里买了栋大宅子。没多久,就遇上了大奶奶,两人结成连理;虽然她和大少奶奶只见过几次面,但她对自己很照顾,也从来不觉得她是个聋子而感到奇怪,但宅子里的仆人却对她指指点点,让她心里很难受。
石中御将她落寞的反应瞧在眼底,自然知道她心中的症结。但他仍道:“你要跟我一起去。”
“可是——”
“我说了你得去。”他轻皱眉头。
她叹口气,而后点点头。只要他一皱眉,就表示他生气了。“二少爷要去几天?”
“大概两天就回来了。”石中御拿起餐盘上的筷子。
她微笑,那还好。“宝宝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他拿起碗。
初雪点头,为大少奶奶觉得高兴。不过,她晓得大少奶奶可能会有些失望,因为她一直想生个女娃娃。
石中御用膳时,初雪顺手将桌上的书籍收好,对于要进城这事,仍是有些忐忑不安。
“二少爷。”初雪顿了一下才道:“我们以后会搬到城里吗?”
好忧虑地微皱眉心。自从五年前大少爷搬到城里住后,小少爷便常往城里跑,最后索性在大少爷府邸长住了下来,山庄因此冷清不少,虽然小少爷常回来,但基本上二少爷已经是庄里的主人,如果……如果二少爷决定也搬进城,那么她势必得跟着离开……
“为什么这么问?”石中御抬头瞄她一眼。
“我喜欢这儿。”初雪回答,虽然二少爷喜欢做实验,对人也很冷淡,似乎不会想住在城里,但她还是会不安,小少爷每次回来就说城里有多有趣、多好玩,不像在庄里那般无聊,可是她从不这么觉得,她宁愿一辈子都待在这儿。
“如果我要搬去城里,你又如何?”他平静地说,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初雪为难地皱起眉心。“嗯……”她无意识地绞着裙子,咬着唇,“我当然跟着少爷。”虽然离开山庄让她无所适从,但离开二少爷这种念头,她可从没想过。
石中御没说什么,只是道:“下去吧I”
初雪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终究没说出口,她欠身行礼后便走了出去。她还得去收拾少爷的衣物。
她悠然自在地走在绿意盎然,百花齐放的花园里,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知之甚详,因为她读了很多有关花草的书籍,这是她最大的乐趣。
除去帮二少爷做实验的时间,她大部分的精神都花在研究植物上头。她最大的兴趣,便是种植花木。 而二少虽然严厉,但在这方面从不限制她。
在山庄里,她总觉得安心但听方才少爷的语气,他似乎有意搬进城。她叹了口气,随即摇摇头,她不能这样意志消沉,得振作才行。
待会儿收拾好衣物后,还得去跟娘说一声。她绽出笑容,打起精神,心情似乎觉得好多了。
石宗渊轻轻晃动手中的玉扇,眼则盯着摇篮内的婴儿。
“好丑——
他话还没说完,后脑已挨了一记重捶。“哎哟!痛死人了。”他叫道。
“讲话注意一点。”石骛君瞪他一眼。
石骛君的妻子程晓葳半卧在床头,笑道:“他才出生没多久,当然丑了点。”
“我也要看弟弟。”三岁的石扬抱着爸爸的腿。
石骛君抱起大儿子,让他趴在摇篮旁,“哇!”他咯咯笑出声,“弟弟——弟弟——”
“不可以大叫。”石骛君将儿子抱在怀中。“弟弟要睡觉,我们别吵他。”
“把他抱给我。”程晓葳说道。
“我来。”石宗渊小心翼翼地将侄子抱起,他又软又小,真是不可思议。
程晓葳接过儿子,疲倦地打了个呵欠,让他唾在自己身边。
“你也累了,先歇着吧2”石骛君温柔地道,随即对怀中的儿子说:“先跟小叔出去,爹有话跟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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