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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分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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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怕什么美国暴徒!让他们来吧,我们有霰弹枪等着!”

“反正我们的条件已经提出!好好考虑吧,希望你能像一个真正的学者一样做出明智选择!”

“去死吧!”马洛里说,“让斯温来,我想跟他谈谈!我已经受够了你,你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卖国贼!”

过了片刻,侯爵退了回去,之后杂乱无章的射击再次开始。马洛里消耗了半盒子弹,朝着敌人枪口闪光的方向开枪。

无政府主义者随后开始努力向前推送攻城武器。那是一个临时拼凑的方阵,由三辆独轮车组成,车子前方斜放着大理石台面充当装甲。这辆有轮子的“装甲堡垒”太宽,不容易穿过通往棉包阵地的狭窄道路,于是叛乱分子们就开始清空道路,把货物向独轮车两边丢开。在此过程中,马洛里打伤了两名敌人,不过他们很快也变得更加狡猾,不久,就在逐渐逼近的车后面开出了一条隐蔽的通道。

现在,仓库里的敌人似乎越来越多。天色也更加昏暗,不过借着各处的灯光依然可以看见房梁上狙击手越来越多的身影。除了伤者的惨叫声以外,还能听到很响的讲话声,像在争吵。

攻城武器越来越接近,现在已经到了马洛里最安全的射击线路以下。如果他暴露自己,想从上方射击,敌人的狙击手肯定会击中他。

攻城堡垒已经突进到了棉花包据点的底部。“墙”下面传来撕扯布条的声音。

一个有些模糊走样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也许是借助了扩音器:“马洛里博士!”

“干什么?”

“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已经来了!我们正准备推倒你这座宫殿的城墙,马洛里博士,很快你们就会暴露无余。”

“这活儿很重,不适合职业赌徒。斯温船长!小心别把你的小手磨出了泡!”

汤姆和弗雷泽一起用力,把一个重重的棉包丢在了攻城堡垒上,棉包弹开,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损失。敌方整齐有序的枪声响起,子弹轰击着棉包要塞,守卫者慌忙寻找藏身之处。

“停火!”斯温船长喊了一声,随后大笑起来。

“小心哦,斯温!要是把我打死了,你永远找不到点金模隐藏的地点了。”

“你还是那样愚不可及!你在德比赛场偷走了我们的程序模块,本来就应该乖乖还给我们,以免白白葬送了你这条小命!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东西的真正用途!”

“那东西属于差分机女王,我至少对这一点非常清楚。”

“这样想,只能证明你一无所知。”

“我知道那东西属于埃达,是因为她亲口对我这样说。而且,她也知道此物目前的隐藏地点,因为我已经通知了她!”

“撒谎!”斯温吼道,“要是埃达真的知道,我们早就把东西取回来了。她本来就是我们的人!”

汤姆响亮地哼了一声。

“你们只是想要谋害她,斯温!”

“我跟你说过了,埃达是我们的人。”

“拜伦的女儿永远不会出卖这个国家。”

“拜伦已死!”斯温喊道,这句话有着事实特有的、难以抗拒的说服力,“现在他所有的成就、所有的信仰,都将被一扫而光。”

“你做梦。”

长久的沉默。然后斯温再度开口,换上一种哄骗的口吻:“现在,政府可是在对人民开枪啊,马洛里博士。”

马洛里沉默不语。

“英国军队,你们所谓文明世界的柱石,眼下正在大街上屠杀你们自己的同胞。手持石块的男人和女人正在遭受连射武器的屠戮,你真的听不见吗?”

马洛里还是不回答。

“你们建筑的根基是流沙,马洛里博士。你们这个社会的繁荣植根于血腥的谋杀。人民大众已经对你们忍无可忍,血债现在要求偿还,巴比伦敦城的每一条街道都在七重诅咒下!”

“你给我出来,斯温!”马洛里喊道,“滚出你那黑暗的角落,让我们看到你那张脸!”

“不可能。”斯温说。

又一段沉默。

“我本想把你活捉,马洛里博士,”斯温毅然决然地说,“但如果你真的已经向埃达·拜伦坦白过你的秘密,你就已经对我毫无用处。我相信我的同志,相信我终身的伴侣——她已经织下了天罗地网,让差分机女王无处可逃!我们会抓到埃达女士,我们会找回程序模块,我们同样会掌握这个世界的未来。而你的游魂,将永远沉沦在被毒害的泰晤士河深处。”

“那就杀了我们,省省你那套该死的胡言乱语!”弗雷泽突然喊道,他已经出离愤怒了。“哪怕要花上一百年,特情局都会把你吊上绞索。”

“听听,这就是权威的声音!”斯温嘲弄道,“这就是无所不能的英国政府!你们在大街上扫射无辜贫民,倒是还有那么一点儿本事,但是我倒要瞧瞧,你们这些傲慢的财阀敢不敢攻击这座仓库,因为此刻在我们手里,掌握着他们数以百万英镑计的财富。”

“你一定是彻底疯了。”马洛里说。

“那么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作为总部?你们的政府首脑,全都是些买卖人,把他们自己的宝贝存货看得比多少人命都重要!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对自己名下的仓库开炮,永远不会攻击自己的运输船队。在这里,我们坚不可摧!”

马洛里放声大笑。“你真是个大傻瓜!如果拜伦已死,那么政府就已经掌握在巴贝奇勋爵和他的紧急委员会手里。而巴贝奇正是一位实用主义大师!任何数量的商品,都不会干扰他的决策。”

“哼!巴贝奇,他也不过是资本家的走卒而已。”

“巴贝奇是一位极富远见的人,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小丑!一旦他知道你们在这里,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这里炸飞到天上去!”

雷声震撼着整座建筑,雨点啪嗒嗒敲打着房顶。

“下雨了!”汤姆喊道。

“是炮声!”布莱恩说。

“不,你仔细听,布莱恩!臭气熏天的日子结束了!是一场及时雨啊!”

攻城堡垒的下面爆发了一场争执,斯温正在呵斥他的手下们。

冰凉的水珠开始透过房顶星罗棋布的弹孔向下滴落。

“是雨水,”马洛里舔了一下手背,说道,“下雨了!伙计们,我们赢了。”头顶雷声轰鸣。“哪怕他们可以把我们杀死在这里,”马洛里大声说,“他们也已经回天乏术。等到伦敦的空气恢复洁净,他们必将无路可逃。”

“可能的确是在下雨,”布莱恩说,“可是这轰鸣声却是十英寸口径的舰炮发出的愤怒,来自河面上……”

一颗炮弹穿透屋顶,炽烈的弹片四处分散。

“他们已经瞄准了我们!”布莱恩大喊道,“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快躲起来!”他开始拼命地挪动棉包。

马洛里目瞪口呆,眼看着一颗又一颗的炮弹穿透房顶,弹孔整齐得像是制鞋工人扎下的针孔,无数炽热燃烧的垃圾飞向空中,像是钢铁的彗星撞上了地面。

玻璃拱顶轰然碎裂,变成千万个刀刃一样的碎片。布莱恩正在对着马洛里尖声大叫,他的声音被吞没在周围的喧嚣里。愣了片刻后,马洛里弯腰帮助他的小弟又搬起一大包棉花,大家都蹲进临时战壕里。

阵阵强光扫过塌陷的屋顶,钢铁的房梁不堪重负,已经开始弯曲,铆钉像子弹一样纷纷跳起,飞出。那像是地狱里传来的声音,有一种超自然的感觉。整座仓库像一块被拍打着的马口铁一样摇撼着。

布莱恩、汤姆和弗雷泽弯腰低头,像是祈祷中的贝都因人,双手捂在耳朵上。小块燃烧的木头和织物轻轻落在他们周围的棉花包上,每次炮弹落地时都会跟着弹起来一点儿,寻机烧焦能够触及的棉花。炽热的空气,在整座仓库中奔走激荡。

马洛里下意识地揪下两小团棉花,塞进自己的耳孔。

一段房顶倒塌了,正慢慢地下落,像垂死的天鹅般放下翅膀;瓢泼大雨与地上的火焰搏斗着。

马洛里的灵魂感受到了此刻的壮美,他站起来,步枪像魔法杖一样握在手中。炮击已经结束,但噪声仍未停息,因为整座建筑已经起火,肮脏的火舌在无数火点跃动着,在狂风中摇曳。

马洛里走到棉花堡垒的边缘,炮击已经把敌人开出的隐蔽通道炸成了碎片,像是泥污的白蚁通道被人踩上了一脚。马洛里站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极度雄浑的单调撕吼声,眼看着敌人尖叫着四处逃窜。

有人在火焰间停步,转身回头。那是斯温船长,他抬头看着马洛里所站的地方,他的面容扭曲着,带着一份撕心裂肺的敬畏。他喊了些什么,随之继续提高他喊叫的声音,不过他只是个渺小的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他根本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缓缓地摇头。

这时,斯温举起了他的武器。马洛里看到了,禁不住又惊又喜,因为那是卡兹莫斯利滑膛枪的熟悉轮廓。

斯温用那把枪瞄准,镇静心神,然后扣动了扳机。令人愉快的细小声音从马洛里周围传来,背后千疮百孔的房顶被打穿,声音颇有韵味。马洛里的双手动作有一种极为娴熟,却又毫不经意的优雅感,他举起步枪,瞄准,射击,只见斯温身体一晃,手脚伸开倒在了地上。那把卡兹莫斯利滑膛枪还在他手里,尽管已经打光了所有子弹,弹簧驱动的摇晃和咔嗒声仍在继续。

马洛里有些漠不关心地看着,弗雷泽从废墟间跳过,拿起手枪,像蜘蛛一样灵巧地接近那名倒地的无政府主义者。他铐上了斯温,然后把他软塌塌的躯体扛在一侧肩膀上。

马洛里感到双眼刺痛。着火的货仓里,浓烟逐渐积聚到房顶残骸的下面。他眨着眼睛向下张望,看见汤姆正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布莱恩下到地面上。

弗雷泽正在前方用力招手,汤姆他们两个赶了过来。马洛里笑着,跳下来,也跟了上去。三人逃过四处蔓延、越来越大的火势,马洛里远远落在最后面。

灾难就这样降临在斯温的要塞上,把这里变得破碎凌乱,只剩下几堵多米诺骨牌一样的砖墙。马洛里极为高兴,掉了跟的鞋钉刮擦着地面,他走回到重获新生的伦敦城。

此刻,洗刷一切的大雨正瓢泼而下。



1908年4月12日,时年八十三岁的爱德华,马洛里死于剑桥的家中。他临死前的确切情况已不可考,显然,有人对这位皇家科学会前主席的生平做了些必要的保密工作。马洛里爵士的挚友兼私人医生乔治·桑蒂斯大夫的笔记显示,这位伟大学者死于脑溢血。在桑蒂斯的笔记里还记载了一些细节,看来是出于个人兴趣。他写道:看来死者生前的最后时刻,正在试图穿好一套衣服,包括弹力内裤,吊带袜和镶着花边的套装皮鞋。

生性严谨的大夫还提到在死者蓬松的白胡子下面发现的一件东西。这位伟人脖子上戴着一根细细的铁项链,上面挂着一枚样式古雅的女士印戒,上面有拜伦家族的标志,以及“拜伦氏之印”的铭文。医生这份已经被加密的记录是现存的唯一证据,可以证明这项谢礼的存在。很可能桑蒂斯当时自己留下了这枚戒指,尽管在桑蒂斯本人1940年去世时列出的遗物清单里并未提到它的存在。

马洛里自己的遗嘱里面,也完全没有提到这样一枚戒指。而这份遗嘱文件,在其他方面的细致程度堪称完美无缺。

想象一下吧,爱德华·马洛里晚年住在富丽堂皇的剑桥府第,在富有学者气息的办公室里办公。这位伟大的考古学家早已停止了他的野外考察工作,也已辞去了他的主席职位,在生命的冬天里开始投身纯理论研究,开始涉足科学世界里最为精深微妙的领域。

马洛里博士早就修正了他年轻时坚持的激进灾变论思想,不失风度地摈弃了地球历史不超过三十万年的说法——放射性同位素确定的时间已经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对马洛里而言,灾变论是通往更高级地质学真理的幸运路途,这样就够了。正是这种学说,促使他做出了个人生涯中最伟大的发现:1865年发现大陆漂移。

这个发现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雷龙,或者戈壁沙漠中发现的角龙蛋化石。正是这充满洞见力和惊人突破性的发现,奠定了他的不朽声望。

此时,睡眠很少的马洛里,坐在人造象牙做成的日式曲形桌前。透过拉开的窗帘,他看到邻居家的灯还亮着,多色的窗玻璃上印着抽象派图案。邻居家的房子也像马洛里家一样,夹杂着繁复多样的仿生图案,连房顶都是彩虹色的龙鳞状瓦片——这是英格兰现代建筑最流行的构造,然而这种流行趋势却来自于世纪之交新兴的加泰罗尼亚共和国。

就在最近,马洛里刚刚结束了光明会的一次秘密会议。作为这个日渐式微团体的末代领袖,今晚他还穿着办公室的正式服装。他的靛蓝色羊毛无袖长袍镶着猩红花边,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里面是垂地的靛蓝色人造丝长裾,镶着类似的花边,装饰着半珍贵宝石组成的同心图案。他已经摘下了赤金打造的圆顶王冠和鎏金鳞片交叠而成的护颈,眼下它们被放在一台小小的桌面打印机上。

他戴上眼镜,装好一斗烟,点着。他的秘书克里夫兰是个极其守时和有条理的人,桌上就是他给马洛里留下的两套文件,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是两沓铜夹的马尼拉纸,一沓在左,一沓在右。难以猜想他会选择哪一个。

他选择了左侧那一沓。这是一份差分机打印出来的报告,来自明六社的一位年长官员。明六社是一个著名的日本学术团体,并非偶然地,也成了光明会的东方总部。这份报告的确切文稿在英国已经无法找到,但在日本长崎仍有保留。文稿是4月11日通过正常渠道传送给光明会领袖的。文中说,明六社由于社员锐减,关注度大幅下降,成员投票决定无限期推迟集会。文件还附有一份详细的账单,列出了东京驻区上野精养轩楼上一个小房间的租金,以及餐饮消费的细目。

尽管这一消息并非意外,马洛里爵士还是感到满腹的失落和痛苦。他脾气最好的时候,在别人看来已经很火爆了,到了老年就更加暴躁;不满很快蔓延成不可扼制的狂怒。

一根动脉就此破裂。

但上述事件从未发生。

因为他选择的,是右边那一沓文件。这份比左边的要更厚一点,因此吸引了他的注意。里面是一份详细的野外考察报告,来自皇家科学会派往加拿大西部太平洋沿岸的考古探险队。这使他欣喜地回忆起自己野外探险的日子,他细细研读了这份报告。

现代科学的劳作方式,与他自己的年代已经天差地别。这些英国科学家们从繁华的维多利亚城直接飞行到美洲大陆。从设在小渔村温哥华的豪华基地坐上机动车,又一路开进了群山深处。他们的领导者——假如他也能算是个领导者的话,是一个年轻的剑桥大学毕业生,叫什么莫里斯的。马洛里记得他是一个长鬈发的古怪小伙子,喜欢丝绒披肩和结构复杂的现代帽子。

他们考察的岩层属于寒武纪,近乎白纸一样规整的黑页岩。看起来这个地方有着各种有趣的生物形态,整个时代的各种无脊椎动物残骸都被压缩在纸片一样薄的岩层里。作为脊椎动物专家的马洛里开始渐渐失去兴趣,他想,自己见过的三叶虫,可能已经超过了在世的任何人,事实上,他总是很难对长度不超过两英寸的物体提起兴趣。更糟糕的是,这份报告的写作态度在他看来并不科学,弥漫着桀骜激进的气息。

他转而察看附上的图片。

第一张图片上有一种东西,长着五只眼睛,该长嘴巴的地方长着一根有爪子的管嘴。

然后还有一种动物,没有腿,身体呈放射形,全身都是透明的胶状瓣片,长着一张布满牙齿的扁平嘴,看上去不能咬合,而像瞳孔一样翕张。

另外一种东西,它有着是十四根骨质尖刺的腿。这东西没有头,没有眼,没有内脏,不过的确有七个小小的镊子形嘴巴,每张嘴都长在灵活的触手末端。

这些东西与目前所知的任何生物都找不到亲缘关系,不管来自哪个地质时代。

血液和好奇心在马洛里的颅骨内积聚。推论的旋涡开始在他的头脑里自动展开,一步步升级到了奇妙的超自然的灼热状态,那是一种极为强烈的冲动,指向人类最终极的知识,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

他的身躯向前跌落,头部重重地撞在桌子上。他手脚伸开仰面倒在了椅子腿旁边,肢体麻木,轻得像空气一般。思绪仍然天马行空,沐浴在奇迹的阳光里,那份光芒来自一份惊人的知识,正在撞击着,撞击着这个时空的入口——在死亡的边缘等待新生。



历史上是1812年,但结合上下文,应该是1832或1842年。

全都是当时人们认为对男性有催情作用的制剂,其中碳酸铵通常为鹿茸提取物,另外两种多来自植物。

法语,大意为:你想不想知道我做模特时的事?

一种印度浆果的子实,可入药。

Babylondon,是暴乱者生造出来的词,一方面的寓意,可能是说伦敦像古老的巴比伦城一样难逃覆灭,另一方面,似乎在讽刺伦敦城虽然巨大,却一直在畸形发展,只有婴儿的智力水平。

天主教教义中,有所谓“七宗罪”,分别为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但丁和圣托马斯·阿奎那作品中都有提及,但排序有所不同。

海报王把马洛里的名字“Mallory”分开来念,把后半的“Lorry”理解成了货车。

希腊传说中的九头蛇怪,每被砍掉一个头,就会长出两个。

斯多噶学派,是诞生于古希腊晚期的哲学流派,倡导苦修和禁欲。

十九世纪,伦敦西区是政府机构和王室所在地,居民相对富裕。

莫洛克神,古腓尼基人的火神,以儿童为祭品,比喻要求重大牺牲的可怕力量或势力。

历史上,这样的河道炮艇诞生于美国内战期间,的确是最早在密西西比河流域投入使用。

作为以航海立国的英国,rope和line的用法的确有文中所说的区别,但是中文普通话里面,海员与普通人对绳索的称呼,并没有那么严格的不同。

此处弗雷泽在玩文字游戏,故意把泛社会主义者说成不知所云的“裤子吮吸者”,英文单词拼写和读音接近。

欧洲民间故事里,常常把喜鹊说成偷窃成癖的小偷,就像亚洲神话经常把狐狸说成媚人精一样。

英国十四世纪农民起义军领袖。

意大利名门望族,出现了多位教皇。

历史上的雪莱死于沉船事故,后被挚友火葬。

此人是小说中虚构的人物,即斯温船长。

威力强大的长筒步枪。有时译作“猛牛来复枪”或“布法罗来复枪”。

大陆漂移假说,曾出现于多位哲学家。科学家著作中,比较著名的包括洛克等人,但历史上真正让这个观点深入人心的,是德国的魏格纳,时间是1912年。

日本明治维新时期的学术团体,出版过很多书籍,评论时政,批判社会现实。





程序五:真知眼



霍斯费雷路,午后,时间是1855年11月12日。图像记录来自刑事人体测量学分部的赫尔库普相机。

这台赫尔库普相机配有塔伯特优质镜头,在快门捕捉到的瞬间,有十一个人正在走出中央统计局门口的宽大阶梯。监视他们的相机隐藏在霍利维尔街一家出版社的房顶上,用三脚架固定,镜头分辨率非常高。

走在十一个人最前面的就是劳伦斯·奥利芬特,黑色礼帽帽檐下他的眼神,温和而略带嘲讽。

高高的深色礼帽,在这个时代的照片中极为常见。

像其他人一样,奥利芬特也穿着深色半长大衣,细瘦而颜色稍浅的裤子,颈部裹在黑丝高领后面。整体着装庄重得体,尽管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总能带出几分运动家的闲适从容。

画面上的其他人,有律师、文员,还有一位考盖特工程公司的高级代表。在他们身后,霍斯费雷路的上空到处布满了统计局的铜芯线缆。

提高分辨率后可以看出,线上模糊的灰点是鸽子。

尽管当天下午是这个季节难得的晴天,时常造访统计局的奥利芬特却正在打开一把伞。

在考盖特工程公司的那位高级代表的礼帽上,鸽子的粪便画出一个长长的白色逗点。

奥利芬特独自一人坐在一间小小的等待室里,隔着一件镶着玻璃的门,隔壁就是诊疗室。暗黄色的墙上挂着几幅彩图,展示了恶性疾病导致的残酷症状。旁边有一个书架,上面挤满了破旧的医学书籍。房间里的条凳刻着花纹,没准儿是从哪座破败的教堂里淘来的。房间正中,铺着一块用煤炭提取物染色的粗质羊毛地毯。

他盯着书架上单独放着的红木器具箱,还有一大卷做绷带用的软麻布。

有人叫他的名字。

隔着诊疗室的玻璃,他看到一张脸。苍白、毫无血色,鼓起的前额上沾着几缕水湿的黑发。

“科林斯,”他自语道,“‘斯温船长’。”还有其他的面目,无数的面目,他们都是已经消失的人,被他从差分机的记忆里放逐的人。

“奥利芬特先生?”

麦克奈尔大夫在门口打量着他。奥利芬特略感尴尬,从长椅上站起来,习惯性地正了正衣装。

“你没事儿吧,奥利芬特先生?刚才,您的表情非常奇怪。”麦克奈尔大夫身体瘦削,留着整齐的小胡子,深棕色头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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