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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之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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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不是很危险吗?”

“当然危险。标准作业手册上没记载这一招,却是公司默许的。虽然晓得不应该,但身为派遣员工哪敢多嘴,不照做恐怕会被解聘,真不是人干的工作。”

松宫忆起刚刚在厂房见到的情景,一名作业员蹲下似乎打算做甚么,小野田当场喝止,他才连忙按下停机钮。看样子,那条生产线的安全联锁平日也处于封杀状态,今天有访客在,于是作业员赶紧让出状况的机械停下。

“八岛发生意外,与安全联锁有关吗?”

“岂止有关,根本就是没开安全联锁闯的祸。”横田轻晃宝特瓶,“按正常程序,每次添补原料时都应停机,不过大家并未实行。有个类似秘技的方式,就是爬上邻近的机台,跨在运转中的输送带上方,直接朝机槽补充原料。”

松宫不禁皱眉,即使毫无作业经验也明白那行为多危险。

“意外就这么发生?”

“没错。八岛的裤脚勾到输送带,摔到地上。我在旁边目睹整个过程。”

“伤势严重吗?”

“没明显的外伤,但似乎撞到头部。他好一会儿瘫在地上没动弹,大概昏过去五分钟左右,清醒后说头很晕。班长和课长听到消息赶来,与他谈了一下,那天就让他早退。接着,八岛一星期都没上工。之后问他才晓得,他颈子痛到难以转动。”

“颈子啊……他有没有去看医生?”

横田撇嘴摇摇头,“没有。”

“为甚么?”

“他说太麻烦。派遣公司告诉他,要去医院可以,但不能透露是在工作上出意外,希望他编别的理由。而且,他也没申请职灾伤病给付。”

“咦,怎么回事?”

“这很常见,‘金关’想必会向派遣公司施压。若作业员提出职灾伤病给付申请,就会有人来调查工厂状况,到时封杀安全联锁一事不就会曝光?但不算职灾,上医院便得全数自费,他当然不愿去看医生。”

“原来如此……”

“公司没和那小子续约,恐怕就是那起意外的关系。站在公司的立场,也不希望他回头来抱怨吧。”横田讲完,问松宫:“现下几点?”

松宫瞥向手表,“十二点快四十分。”

“糟糕。”横田倏地站起,“不回去不行。这个,多谢啦。”他举起宝特瓶。

松宫跟着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

“听到总部长遇害,我就想着得说出来。因为我多少能理解那小子的心情。”

“嗯,你提供的消息对侦查很有帮助。”

“那就这样了。”横田跑步离开。目送他远去后,松宫也迈出脚步。

※※※

回到东京车站,松宫试着打电话给加贺。一接通,加贺劈头就问:“如何?国立工厂之行有收获吗?”

“问到挺有意思的消息。你那边呢?”

“还不错,发现另一家青柳先生曾进去消费的店。”

“真的吗?甚么店?”

“一家老字号的咖啡厅,我在里头喝咖啡。”

“那我去找你,告诉我店名及地点。”松宫拿出纸笔。

咖啡厅同样位于甘酒横丁。抵达后,松宫发现那是有着红砖墙与木框窗户,散发着昭和时代风情的店家。招牌上也注明是大正八年【注:此指一九一九年开业的知名老字号咖啡厅“吃茶去?快生轩”,位于甘酒横丁与人形町大道的交岔口。】开业。

加贺坐在靠窗的位子。点了咖啡后,松宫在加贺正对面坐下。他环视四周,对加贺说:“很有气氛呢。”顾客不止上班族,还有一些老人家,似乎是附近居民。

“这家店相当有名,旅游书上一定会提到。”加贺开口:“店里的人表示,青柳先生最近一次来,大约是两星期前,平常差不多一个月出现一次。虽然不确定青柳先生是何时成为固定客人,印象中是今年夏天左右。”

“这代表,青柳先生果然跑这一带跑得很勤。然而,家属想不出可能的原因,似乎也不是工作的关系,那他的目的究竟是甚么?”

“不知道,或许纯粹是兴趣。”

“兴趣?”

“据说青柳先生曾喝着咖啡,边摊开这一带的观光地图查看。这个街区非常适合散步闲逛,搞不好他偶然发现当中的乐趣。”

“原来如此。不过,青柳先生在新宿上班,住在目黑,特地跑到这一带,根本不顺路。”

服务生送来咖啡,浓郁的香气扑鼻。松宫啜了口黑咖啡,恰到好处的苦味彷佛瞬间唤醒全身细胞。他忍不住低声赞叹:“真好喝。”

“你那边有甚么斩获吗?不是问到颇有意思的事?”加贺向服务生续咖啡后,对松宫说。

“幸好跑了这一趟,整起案件的背景总算有头绪。”确认四周的客人没在注意他们这桌后,松宫倾身向前,仔细交代原委。

向横田打听到的消息讲得差不多时,加贺点的黑咖啡恰好送来。他加入牛奶,以汤匙缓缓拌匀后,以杯就口,陷入沉思。

“所以,是公司隐匿职灾……”加贺放下咖啡杯,喃喃低语:“近年企业界常传出这种案例。”

“中原香织说,八岛颈部的毛病甚至引起左手麻痹。若真是那次在工厂发生意外的后遗症,八岛确实可能对‘金关金属’心怀恨意。由于青柳先生是生产现场的总负责人,或许是八岛主动去找青柳先生,以协助隐瞒那起职灾为条件,要求‘金关金属’重新雇用他。然而,两人交涉未果,八岛一气之下便刺杀青柳先生。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不,不无可能。只是,这样有些细节解释不通。”

“你是指,八岛随身携带刀子这一点吗?我也想不明白……”

“刀子是一点,不过我想不透的是这个。”加贺拿起咖啡杯。

“咖啡?”

“案发当天,在那家自助式咖啡店里,青柳先生点了两人份的饮料。要是真如你所说,约见面的应该是八岛,那么,一般不是提出邀约的付钱吗?”

相当切中要害的质疑,但松宫旋即找到反驳的理由。

“小辫子被抓住的是青柳先生,若企图拉拢八岛,请八岛喝杯饮料也无可厚非。”

“这样的话,两人就是在那家咖啡店谈隐匿职灾的事喽。”

“当然,不清楚八岛的目的,青柳先生不可能跟他进咖啡店坐下来谈。”

“那么,试着想象青柳先生的心情。突然冒出一名年轻男子找他谈公司隐匿职灾的事,他肯定相当狼狈,而且不开心吧?”

“嗯,心情不可能太好。”

“但是,青柳先生付帐时,还轻松地对店员说‘两千圆钞很少见吧?’在受到胁迫、不甚愉快的状况下,会有心情和店员聊天吗?”

松宫一惊。加贺的话合情合理,他无法反驳。

“嗯,不过世上甚么人都有,也不能一概而论。”加贺一脸享受地啜口咖啡后,放下杯子。“不管怎样,这是个大收获,得尽快回本部报告。”

“恭哥呢?要继续在这一带调查吗?”

“不,我想去一个地方。”加贺看一眼手表确认时间,“就是青柳家儿子毕业的那所中学,记得是修文馆中学?”

“对。”松宫点点头,“你打算追青柳先生手机通联纪录的那条线吧?可是,这跟案子有关吗?不是案发好几天前打的电话?”

“或许毫无关系,但不能不查。这种无趣的走访调查不需要动用搜查一课的菁英,我一个人去就行。”加贺喝光咖啡,站起身。

10

祭单上的遗照里,一身高尔夫装束的青柳武明面带微笑。这是母子三人商量后挑选的,上头的青柳武明好像特别开心。不过,青柳武明其实并不热中打高尔夫球。

守灵仪式傍晚六点开始,在僧侣的诵经声中,前来吊唁的宾客排队等候上香。

由于遗体比预期早送还家属,这天青柳家一大早就忙成一团。虽然小竹居中联络的葬仪社人员赶来,但史子根本拿不定主意,加上原本从旁协助的小竹不到中午就离开,说是有刑警造访国立的工厂,必须去处理,所以后续环节全由戴眼镜、一脸狡猾的葬仪社人员讲了算。悠人不清楚行情,可是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葬仪社暗中提高不少费用。

话虽如此,谈妥后,葬仪社人员行动之利落,只能以专业形容。一切依流程顺利进行,悠人和妈妈、妹妹换好服装要前往殡仪馆时,已准备入殓。母子三人再次看到武明的遗体,发现打点得非常仔细,完全看不出解剖的痕迹,甚至比之前在医院认尸时见到的脸色好得多。

不久,亲戚和武明公司的人陆续到场帮忙。听着大人之间的对话,悠人才晓得决定吊唁者的上香顺序也是件大工程。

傍晚,小竹回来后,立刻明快地分配下属负责接待处及收受奠仪等事宜。至于史子,则都听从葬仪社人员的指示行动。悠人看在眼底,突然忆起在某本书上看过,所谓的葬礼,其实是为了让死者家属忙到没时间悲伤而存在。

前来吊唁的宾客中,包括杉野达也等几个悠人的同学。之前,悠人曾传简讯告诉杉野及班导真田父亲守灵仪式的时间。同学经过面前时,悠人由衷向他们行礼致意。

此外,中学时代的朋友也赶来上香,主要是以往游泳社的伙伴,队伍后方可见游泳社顾问纟川的身影。少年白的他依旧剃着约两公分长的小平头,精壮的体格与悠人他们毕业时没两样。

上香告一段落,由史子致词后,守灵仪式便结束。隔壁房内备有酒水与简单的餐点,亲戚及“金关金属”的人纷纷转移阵地。悠人打算穿越走廊过去时,忽然停下脚步。纟川与游泳社的伙伴聚在一块等着向他打招呼,杉野也是其中一员。

“阿青,你还好吧?有没有正常吃饭?”

杉野率先冲上前,神情似乎多了几分成熟。

“不用担心,没事,我已有所觉悟。再怎么说,人死不能复生。”

“那个男的呢?仍昏迷中吗?”

杉野显然是指嫌犯八岛。

“大概吧,警方甚么都没说。”

“是嘛。现下情况怎样,那家伙可能恢复意识吗?”

“不知道,警方都不告诉我们。”

其它游泳社的伙伴也围过来,纷纷送上安慰。“真的很感谢你们。”悠人再次道谢。

名叫黑泽的伙伴皱起眉,“真是气人。那凶手还没清醒?虽然他活该被车撞,但也不能让他死得这么痛快,这样教我们怎么报仇啊。”

“我没想过要报仇,只希望他给个交代,讲清楚为甚么杀我爸。像现在不明不白的,我实在难以释怀。”

“没错,我们才在讲,怎么是阿青的爸爸遇害,世上明明有一堆死不足惜的老头子。”

黑泽十分气愤,似乎是真心替他感到不甘。悠人深深觉得有朋友真好。

“青柳,难为你了。”纟川走近。

“老师……今天谢谢您抽空前来。”悠人朝中学时代的恩师行一礼。

“是杉野通知我的。我相当震惊,实在太遗憾了。不过,不能意志消沉喔,你有我们当靠山,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们会尽力的。”

纟川这番强硬的发言,听在悠人耳里并非场面话。早在游泳社时期,这位顾问就是社员最可靠的奥援。

“谢谢老师。”悠人再度道谢。

除了就读同一所高中的杉野,悠人与中学游泳社的伙伴许久未见。同梯的社员共十人,今天几乎全员到齐。悠人很想和大伙叙叙旧,但今晚显然不适合。于是,他送一行人到玄关。

社员离去后,纟川对悠人说:“方便聊聊吗?”悠人答应了,内心却莫名不安。

两人走到大厅角落的长椅旁,并肩坐下。

“最近和你父亲处得如何?有没有好好交谈?”

“交谈啊……”

“嗯,你以前不是常说很少见到父亲?”

“我爸当时在国立的工厂上班,一忙就没办法回家……”

“所以,我才问你最近的情况呀。你们会聊天吗?”

悠人顿时陷入沉默,因为实在很难回答。此外,他也纳闷纟川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事。

“前几天,你父亲打电话到学校找我,说想谈关于你的事。”

“啊,对了……”

“怎么?”

“刑警昨天提过,我爸的手机通联纪录显示他曾拨电话去修文馆。”

纟川点点头,“原来你知道,今天日本桥署的刑警也到学校来问话。”

“是喔?”

“你父亲在烦恼,最近和你的关系不是很好。”

“我爸怎会打去讲这种事……”

“你父亲似乎认为,比起你高中或中学的导师,我反而是最了解你的人,才想跟我商量。嗯,承蒙你父亲看得起。”

悠人暗想,某种意义上,父亲的推测十分正确,级任导师怎么可能体会我的心情。

“你父亲只说下次再详谈,就挂断电话,之后便没下文。这样反倒让我很在意,担心你们父子产生摩擦。嗳,青柳,到底怎么啦?虽然已不能改变甚么,但讲来听听吧?”

“真的没发生严重的冲突。”悠人苦笑着摇头,“我们处不好不是一、两天的事,话虽如此,也没特别值得一提的问题。硬要说,大概就是他不满意我的成绩,而我也被训得不太痛快,差不多是这种程度。”

“这样啊……”纟川点点头,注视着悠人。那锐利依旧的眼神散发着无声的压力,像在告诫悠人“可别想瞒过我的眼睛”。

蓦地,那道视线减弱。

“也对。你父亲已逝世,该考虑的是你的将来。我只是想让你晓得,父亲曾这么担心你。不过,或许是我多管闲事。”

“别这么说,谢谢您特地告诉我。”

“那我先告辞,你撑着点。”纟川拍拍悠人的肩膀,便步出玄关。

悠人走进正举行守灵饯别宴的和室。十坪大的空间里,整齐排列着餐桌,亲戚与“金关金属”的人边吃寿司边喝啤酒。

祖母与伯父等亲友安慰着史子,遥香待在一旁。于是,悠人在同一桌坐下。

“悠人,往后会很辛苦,可是你一定要撑过去,明白吗?我们都会尽力帮忙。”伯父朝悠人的杯里倒果汁,“你在担心将来的事吧?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

听起来,伯父指的是升大学一事,悠人立刻郑重低头道谢:“有劳您费心。”

小竹领着一群同事近前打招呼。每个人都十分感念青柳武明的照顾,一名叫山冈的员工甚至表示:“要不是有幸成为青柳总部长的下属,我可能早就辞掉这份工作。”

不久,吊唁宾客逐渐散去,最后只剩母子三人。他们预定今晚留下守灵,已备妥换洗衣物。

遥香想再看一下祭坛,悠人陪她前往。微暗的灵堂深处摆着棺木,前方的螺旋状线香青烟袅袅。

“原本认为守灵啊葬礼的肯定很累,想到就烦。真没料到,大家都这么关心我们,学校朋友也来不少。”遥香望着武明的遗照,“还有,听见公司的人对爸爸的评价实在太好了,他们似乎相当尊敬爸爸。”

“这种场合怎么可能讲爸的坏话。”

“我分辨得出哪些是场面话。”遥香瞪悠人一眼。“要是常跟爸聊聊就好了,爸肯定有许多我们不晓得的优点。”

光会说漂亮话──悠人差点脱口而出,仍勉强咽下。他内心也隐约觉得,或许真是如此。

※※※

第二天也是一早就忙碌不已。除了公司社长等重要干部来上香,吊唁宾客也足足比昨晚多一倍。悠人高中的班导真田也现身,并为他加油打气。连一些平常没交情的邻居都来致意,悠人原想着他们只是露个脸,却被对方送上的鼓励话语温暖了心。

史子致词后,便要出殡。悠人捧着父亲的遗照走在棺木前方,伯父他们则负责抬棺。

家人与亲属一路送棺木至火葬场。看着棺木推进火化炉,悠人胸口的积郁彷佛一扫而空,自己终于能接受父亲去世的事实,也再度意识到非振作不可。

史子与遥香似乎也有相同的心情。等待火化结束之际,母女俩平静地与亲戚对话。史子依旧不时泛泪,交谈时却间或有了笑容。

捡完骨,一行人回到殡仪馆,处理作七和除灵仪式。告一段落后,史子再度向众人致谢,并表示:“今后,我们三人将携手活下去。我会负起责任,将两个孩子拉拔长大,请多多关照。”见母亲神情坚毅,甚至显得非常可靠,悠人不禁心想:原来守灵与葬礼不单提供家属宣泄悲伤的出口,还能让人变得坚强。

目送亲戚们离开后,母子三人准备回家。然而,必须处理的事依然堆积如山。首先得布置家中祭坛,所需的用具葬仪社的人稍后会送到住所。

收拾行李时,悠人听到走廊的话声。史子不晓得在和谁交谈。

他开门探看,发现两名年轻男子正与史子对话,其中一人胸前挂着相机。

“我不是说过,那方面我们不清楚,麻烦去问公司的人。”史子高声道。

“您丈夫从未提及吗?”带着相机的男子开口。

“没有。我强调过很多遍,我真的不清楚他工作上的事。”

“那么,听到我们刚刚的话,您有何感想?仍一味憎恨凶手吗?”

“怎能这么讲……你们突然冒出来我很困扰,总之请回吧,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好,我们马上离开。不过,请您明白,我们只是希望家属也能知道真相。”他朝另一名男子使个眼色,两人随即离去。

史子双手按着太阳穴,像在忍耐头痛。

“发生甚么事?”

悠人一问,史子长叹口气,回道:“那些人简直莫名其妙,跑来问我晓不晓得你爸的公司为隐匿工厂的意外,开除那个刺杀你爸的男子,还说他留下后遗症之类的。”

“搞甚么,那跟爸有何关系?”

“他们的意思是,会不会是你爸下的指示,导致对方怀恨在心。”

悠人倒抽口气,愤怒得想破口大骂,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不安的漩涡在他的胸中逐渐成形。

11

“八岛毕业于褔岛县出名的不良高中,就算没加入所谓的暴力集团,仍有不少学生携带护身小刀。育幼院方面表示,他们不可能让孩子持有那么危险的物品,但难保院童不会暗藏。”

听着警察报告的石垣始终板着脸。他抓抓后脑勺,偏着头开口:

“总之,就是没八岛随身带着小刀的证据吧。购买小刀的途径呢?”

神情比石垣郁闷的坂上站起,“行凶使用的刀款五年前问世,换句话说,若是八岛的所有物,就是到东京后才入手。在网络贩卖这款刀子的实体店家位于岐阜,我们要求他们提供购买者清单,但没找到八岛的名字。不过,或许是买刀子的人又转手卖出,很难锁定来源。”

石垣紧蹙眉头,噘起下唇。“要是刀子能与八岛搭上关系就太完美了。这样即使八岛没清醒,也能破案。”

刚过晚上八点,一如前几天,在外奔波的警察返回总部,围着石垣汇报。

这天,松宫和加贺走访调查江户桥与滨町绿道之间,试图找出案发当天看到八岛的人,及确认他的逃跑路线。然而,尚未找到任何目击者。由于那一带的街道,入夜后依然人潮众多,除非八岛举动特别可疑,否则谁都不会对八岛留下印象。

但是,这天的收获并不是零。寻觅目击者外,两人也探查青柳武明曾去消费的店家。果真让他们在人形町大道上,找到一家荞麦面店。拉开店门,狭长的通道两侧是成排的餐桌,吧台座席则设在深处。

据店员所述,青柳来过两次,虽然不记得点甚么,但他离开时称赞料理很美味,所以留下了印象。松宫与加贺决定顺便在此解决午餐,松宫点萝卜泥荞麦面,面确实非常有嚼劲,汤也挺够味,相当好吃。

这么看来,青柳武明确实满常到人形町一带,只是原因依旧不明。

接着,轮到参加葬礼的警察报告。一身黑西装的警察表示,今天的吊唁宾客比前一天守灵夜的多,此外没特殊状况。

警察逐一报告进度,可惜对破案都没太大帮助。

“八岛还是老样子啊。唉,看是要清醒或咽气,很想请他赶快选一边。”石垣语带叹息。发言虽不甚恰当,松宫却颇有同感,而身边的刑警也无言地点头。

“假设八岛的动机是出于怨恨,解释得通吗?”小林问。

“不无可能,松宫打听到的内容很有说服力,‘金关金属’恐怕是真的隐匿职灾。虽然需要证据,不过,这部份自然会有专家出面处理,我们再调数据过来就好。”石垣指的“专家”是劳工保险局,警方昨天已向劳工局通报“金关金属”涉嫌隐匿职灾,对方承诺优先调查此案。

“所以,八岛是即将为人父却找不到工作,心急之下,决定以隐匿职灾一事威胁被害人,要求对方重新雇用他吗……”小林望着天花板低喃,“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假设太阳春,隐匿职灾的罪究竟多严重?”

“一旦查到,公司会被科处五十万圆以下的罚金。”松宫回答。他昨天刚确认过。

小林哼一声,“抓到这种程度的把柄,就足以威胁人吗?不过,没当事人的口供,都是白搭。”

“没错,动机只能问当事人。”石垣说:“看来关键还是那把刀子。听清楚,明天的搜查重点,依然是搜集目击情报及厘清刀子的来源,明白吗?”

“了解。”松宫与大伙一同应声,接着望向加贺。只见他在稍远处查阅收有证据数据的档案夹及计算机。

不久,加贺倏然站起,走出会议室。松宫见状,连忙追上。

“加贺先生,”他唤住穿越走廊的加贺,“你直接回家吗?”

加贺犹疑一下,耸耸肩:“假如不是呢?”

“你要绕去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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