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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 作者:夜大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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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的爸爸!宝宝的爸爸!”雷灿使劲揪着老刘的衣服,小脸气的通红,恶狠狠地争爸爸。老刘和雷正都给他逗笑了。
老刘把他从刘黛玉手下解放了,说:“刘黛玉,你几岁啊?还在这儿跟着起哄。”
阿黛切了一声放开他,端着起雷正面前的粥要喝,雷灿拖着她衣服,不许她喝:“雷爸爸的,不要你喝。”
老刘呵斥雷灿:“这是姐姐,要讲礼貌,快叫姐姐。”
雷灿眼泪汪汪地缩回手,看着他爸说:“我要弟弟,不要姐姐。”
阿黛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小心姐姐抽你小屁股。”
“我要……要打你的大屁股!”小雷灿气愤地说,毫不害怕地瞪回去。
雷正看他挺怕老刘的,不由觉得神奇,在那骗他:“你不爱姐姐,这么凶,弟弟看见害怕了,也不会来了。”
雷灿疑惑地看看自己的小肚皮,坚定地说:“会来的,弟弟在这里。”
刘黛玉扑哧没形象地大笑出声:“姐姐是爸爸肚子来的,你是爸爸肚子生的,弟弟也在爸爸肚子里啦,小笨蛋。”
雷灿疑惑地看着老刘,又伸手摸摸他的肚子:“弟弟在哪里啊,爸爸?”
老刘泪奔,为什么我们家要在吃早餐的时候讨论这种窘问题啊?
“弟弟长大啦,宝宝的肚子太小了,住不下啦,要住到爸爸的大肚子里才行哟。”雷正笑着说。
雷灿不愿意了,说:“弟弟怎么不住在雷爸爸肚子里?”雷正语塞,老刘忍俊不禁说:“恩,下次让弟弟住在雷爸爸肚子里。”
四个人总算是和和平平地吃上了早餐,刘黛玉吃东西还是那么生猛,什么都是一通猛嚼猛吞的,像是什么饿极了的小野兽。老刘忍不住皱眉说:“你平时吃东西都这样吗?”看到她满不在乎地点头,老刘怒了:“还没有点女孩样子了?我两年不在,你真是半点没变!”
听了这么句话,阿黛忽然低下头,眼泪啪啪地往下掉。雷正抱起孩子,轻声说:“我们出去会儿。”
老刘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说:“傻孩子,哭什么?”
阿黛紧紧抱着他,梗咽不成声:“我刚醒来,只看见二爸,问他我爸哪儿去了,他只说你忙。后来我回家了,你也没在。他说你走了。那时候家里冷冷清清的,二爸成天都不笑……”
老刘摸着她的头发,说:“对不起。”
“为什么不要我们?”阿黛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质问老刘。
老刘心里一痛,他不知道雷正是怎么跟阿黛解释的这一切。孩子死里逃生,醒来后却看不到最亲的人,心里一定很孤单伤心吧。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是什么也没做,只知道躲起来。这个从小乖巧懂事的女儿,是他心口的一块肉,稍微碰一下都要疼的打哆嗦。那时候,听到她落海,怎么也没法相信,天塌了一般,每天活着,自己的生命都觉得多余。时间一点一点地,似乎惦着脚从刀尖上走,疼得快死了,脑海中却一遍一遍清醒地回放她在身边的点点滴滴。做饭的时候,总想着她喜欢吃这个,炒好了才想起孩子再也没有了,一个人对着昏黄的灯光,紧闭的大门,怔怔地流泪。那段时间,真觉得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最不敢走的就是拐角,总觉得阿黛会忽然从那看不见的犄角冒出来,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只是为了藏起来,吓胆小的爸爸一跳。
“阿黛,那时候你怎么……怎么从海里回来的?”老刘艰难地问。他不敢想象,这孩子究竟吃了多少苦头,才捡回一条小命。
“当时一不小心就掉进海里,都怪那些鱼。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冲到了一个小岛上,再后来,二爸他们就把救回来了。”她轻描淡写的说,这些苦难,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断断不能让老爸再担惊受怕了。“白叔叔说我是猫转世的,有九条命呢,哈哈。”
“伤的严重吗?”老刘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阿黛摇摇头:“不严重,我当时穿了救生衣的啦。”阿黛有些迟疑地看着老刘,吞吞吐吐地说:“二爸说……说你跟我亲爸走了……”老刘以前一直对女儿说的是刘茂已经死了,阿黛从小跟着老刘生活,对亲爸没有什么概念,但是这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她知道老刘跟刘茂走了以后,从来没有和雷正说过这个问题,怕伤了雷正的心。
老刘叹了口气:“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死了,不过万幸他活了下来,现在就在C城,住在你姑妈家里,下次我们去看他。”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恩,顶温柔的一个人,下次我们去看他,你见着他……就知道了。”希望带孩子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从戒毒所里出来了。他们说起过阿黛,知道孩子死后,他也伤心了很久。如果能再次见到阿黛,想必那千疮百孔的心也会稍微得到安慰吧。
“只是去看他?”阿黛实在不知道老刘心里怎么想的,这么些年,她听他说起刘茂,说起那个记忆里的恋人,总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可是她也看到雷正对老刘的真心,两个人在一起,似乎感情也不错,老刘也表现出一幅喜欢的样子。可是老刘却忽然跑了。大人的心思,她觉得弄不明白。从感情上来说,她崇拜雷正,而且把雷正当成了亲人,所以宁愿要这么个摸得着的爸爸。但是她的心灵里,也觉得这样不好,毕竟另外那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
老刘有些为难地说:“他是你的亲爸爸,总要见一见的。”
“二爸和他,老爸你爱哪个?”刘黛玉单刀直入地就问了。
老刘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有些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刘黛玉快言快语地说:“二爸对我可好了,自从我医院回来以后,他担心我的身体没有恢复好,都把家搬到学校那边去了,天天放学就去接我。”
“搬家?”
“以前我学校不是离家里远吗?他把家搬到那边,我就不用住学校宿舍了,天天睡得好吃得好,身体很快就恢复了。爸爸,我们一辈子都跟二爸在一起好不好?”刘黛玉撒娇似的抱着老刘,轻轻摇晃着老刘的身体。“二爸很爱你,这世上一定没有人比他更爱你了。”
老刘说:“女孩子家家的,别整天情啊爱的挂在嘴边。”
阿黛说:“你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怎样?”老刘笑眯眯地说。
“我要绑架那个不认姐姐的小鬼!”刘黛玉知道她爸这么说,就是心里愿意,高兴地开起玩笑来。
“对了,那天小冒说你抢了他很多东西是怎么回事?”
阿黛撇撇嘴:“什么人啊,就在那儿打小报告。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嘛。再说,我还给他带礼物了。”
“什么礼物?”
“我自己抓的蛇。”
“刘黛玉!”
第 59 章
雷灿不喜欢这个要和他分享爸爸的姐姐,尤其是刘黛玉得意洋洋地把她抓的小动物拿上来以后,雷灿就睁着他那璀璨的大眼睛,跟在她屁股后面到处跑了。
一个笼子里装的是条绿色小蛇,蔫乎乎的盘成一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条长豆角呢。另一个笼子装的是个毛绒绒的小东西,黑乎乎的,两颗眼睛却有神的很,蹲在那儿,滴溜溜的看屋里的人。雷灿小宝宝特别喜欢那个小毛球,趁大家不注意,一伸手钻进笼子,就把它逮在手里,抓得小毛球龇牙咧嘴吱吱叫。老刘吓了一跳,生怕那小东西咬他,忙说:“宝宝,快放手,快放了他。”小宝宝牢牢抓着小毛球,生怕爸爸来抢,迈着小腿躲到沙发后面去了。
刘黛玉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牙齿都没长呢。”
老刘恨铁不成钢地说:“花那么些钱给你去夏令营,就弄了这些东西回来?它们在野外活的好好的,你就把它们给逮起来,可不是作孽吗?快点给我放了。”
雷正捏着那条蛇看了看,摇摇头说:“这蛇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倒是没毒。阿黛,你在哪里抓的?”
阿黛笑嘻嘻地说:“不是我抓的,我们在野外露营,这东西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我背包里了,我把它扔了,第二天打开一看,又跑回来了。这么扔了几次,都跟着,我索性给它弄了个笼子,带回来了。恩,它暗恋我吧,啊哈哈。”
“那个又是怎么回事?”老刘压根不相信她那套忽悠,指着雷灿手里的东西问。
“那个啊,当时正好下雨塌方了,它妈妈被石头压死了,它的腿也受了伤,怪可怜的,我就把它捡回来了。”
雷灿宝宝此时正把小家伙四脚朝天扔在地上,它正艰难地在那要翻过身来,小孩子看得津津有味,等它翻过来,他马上就拨弄过去。雷正还在旁边给儿子叫好。这都什么恶趣味啊,老刘呵斥他:“雷灿,干什么?拿过来爸爸看看!”雷灿一见爸爸脸色不好,马上把小东西捧在手掌上,献宝似的递给老刘。老刘接过来看了看,看不出是个什么动物,问阿黛:“它是个什么?”
阿黛笑着说:“傻头傻脑的熊啊,爸爸。”那语气好像说,傻头傻脑的爸爸熊啊。
“胡说,你夏令营的那儿没有熊。”老刘说,这样子看起来倒有些黑熊的样子,但是阿黛夏令营的那地方,实在不是熊出没的地方啊。他想了想,说:“要不把它们放回它们生活的地方,要不就送到动物园去。”
阿黛不满意了:“不要,这蛇是要送给猴子的,我都答应他了,这个熊,是给弟弟的小宠物。老爸,你看熊宝宝那么小,就跟弟弟一样小,你放心把弟弟一个人扔在野兽出没的深山老林里吗?第二天就被嚼得骨头都不剩啦。”
雷正被她头头是道的说辞给逗笑了,说:“小冒要养个蛇,你许让叔叔不会同意的。”
“他同意啦,我已经跟他通过电话了,他们过一会儿就来领它回家啦。老爸,你看许叔叔那么有见识的人都答应了,你也答应吧。就当给灿灿买条小狗嘛。”
这跟见识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个不明生物也不是买条小狗那么简单吧。要是个国家保护动物,这么轻易被你给抓了,那就是违法犯罪。雷正倒是不想剥夺孩子这样的乐趣,拍拍老刘的肩膀说:“反正这熊也没有妈了,这么小在野外,早就成了别的野兽腹中之物,我们养着也好,你看,宝宝很喜欢。”
老刘勉强点点头。
刘黛玉在那儿做鬼脸,老刘说:“女孩子庄重一点。”
阿黛说:“人家一箩筐话,都比不上二爸一句话哦。”那个哦子拖得长长的。
门外响起个大嗓门:“嘿,小雷啊,听说你老婆回来啦。”
雷灿本来抓着小毛球玩得欢,可是一看到白愚提着那红十字的药箱进门,就挨着刘黛玉不动了,一只手紧紧捂着屁股,悄悄往她身后挪。他太怕打针了,每次老刘都要把他按在大腿上,不管怎么哭,小屁股都逃不了。看到那个箱子,有种本能的惧意。偏偏那心宽体胖的白愚一眼就看到他,大步走过来,把箱子放在桌上,双手把他叉起来,举着看了看,说:“长得一个磨子里刻出来似的,长得比你那会儿胖些。小鬼头,叫爷爷。”
“爷爷,哇……”他毫无预警地大哭起来,白愚吓了一跳,忙把他塞在老刘怀里,忧郁地说:“小怪物也欺负我,你们家就喜欢欺负我。”
刘黛玉忍不住笑:“白爷爷,我给你带了个礼物哦。“
白愚说:“真的?什么礼物?”他看了刘黛玉一眼,说:“还是算了,你们家没一个好人,你把上次借的那个旅行包还给我就行了。”
“啊,那个,还……还没洗。”
白愚叹了口气:‘算了,没指望你洗。拿来吧,我自己回去洗。”
“还……还是我给您洗了吧。”
白愚警觉地瞪着刘黛玉,青筋直暴:“你把我的旅行袋怎么样了?那可是我十几年的珍藏!”
阿黛边外面退走边说:“在半路上就坏了,我扔了……啊啊啊……白叔叔,快来救我。”一溜烟似的跑了。
白愚气的哎哟哎哟捶胸:“这个败家子,这个败家子。”他那个包是几年前的限量版买的,自己藏在柜子里没用过一次,有次被阿黛看到了,死乞白赖的非要借用一次,白愚家里就一个白管家侄儿,这侄儿从小就沉稳,从没表现出孩子的一面,阿黛到了他医院以后,又爱说笑,嘴巴又甜,看着是个可爱的。家里冷清清的,偶而也接她去住几天,见她喜欢那包,想着她爱用就随她,谁知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老刘给他倒了杯水,说:“你先喝杯水吧。”
白愚没好气地接了水,问雷正:“一大早叫我过来干什么?以后别叫你女儿去我家了,都要给她搜刮光了!这个败家子。”
雷正忍着笑说:“她身上长着腿,我还能禁着她?白叔,你给他看看身体吧,上次生孩子,也没个人在身边,吃了不少苦,可别落下病根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有那种特效的避孕药吗?烦你给我们配几副。”
“你们家老头子不是指着你开枝散叶,怎么生一个就算?”
老刘听他们避孕药,开枝散叶的毫不讳言,有点坐不住了,窘迫地抱起孩子说:“我还是到外面去吧。”
雷正按住他:“给你检查身体,你走了还检查什么啊?请白叔好好看一看,我才放心。”老刘给他说的有点脸红,雷正是从来不怕在别人面前表达对他的爱意的。
白愚笑笑的看着他:“回来啦,回来就好,夫妻没有过了不的坎。以后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又装出一副长者和颜悦色的嘴脸,说:”小宝宝,就什么名字?叫爷爷,爷爷给你糖吃哦。“
医生一笑,说要给自己糖吃,就是要打针了。雷灿宝宝缩进爸爸的怀里,把屁股对着外面,同时呜呜地哭起来:“不打针……宝宝屁屁疼。医生是坏人。”
这小东西什么都不怕,倒是怕打针。
第 60 章
白愚笑眯眯地给老刘检查了一通身体,怪模怪样地还诊脉,老刘不由得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中医还是西医呢?自己身体大概是有些不好的,怀着雷灿的时候,正好阿黛出事,心情一直郁结不堪。现在是稍微劳动一点儿,觉得腰那儿空荡荡的疼,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支撑似的。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健康的吧。
白愚给他看完以后,只是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体虚,性事不要太过激烈,孩子的话,最好是不要再有了。”雷正听了这话,才把心放进肚子里,同时握握老刘的手,伸手抚摸他瘦削的脸颊。脸颊上真是没什么肉,摸上去都是硬凸凸的骨头,刚回来那会儿脸色也不好,看着叫人担忧。
这外人还在呢,他就动手动脚的。老刘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把那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推开。
白愚心里暗骂:个不要脸的死小子,当老子是死的?我欺负欺负你们家小的。
他笑眯眯地看着坐在雷正膝盖上的雷灿,说:“小宝宝,打预防针了没有啊?”本来孩子看他给老刘上上下下的检查,以为逃过一劫,安安心心地坐在爸爸膝盖上逗小毛球,这时忽然听见医生对他说什么针,把脸藏在雷正怀里,害怕得又哭了。
老刘把他抓过来,说:“从来没打过,现在要打吗?”
雷灿知道到了老刘手里就撒娇不成了,激烈地挣扎起来,拳打脚踢要往外面跑,嗓门又响又脆,快把屋顶掀翻了。
白愚哈哈大笑说:“哎呀,怎么跟某人小时候一样没出息呀?乖乖过来给爷爷扎一针吧,小孩子的屁股扎起来真是最好玩了,哈哈哈。”
老刘黑线,这是打针还是玩啊?
最后老刘捉着雷灿,按着给白愚扎了两针,白愚心满意足地走了。至于避孕药,黑乎乎的一盒大丸子,每个都有大拇指大小,看着有些吓人。问他怎么吃,他说嚼碎了吞了就行了。老刘有些将信将疑,毕竟他从小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自然不知道这天地间有他们这么一族的事情,避孕药一说,对他这个能生育的男人,是不是有效果还真是有些拿不准。
雷灿宝宝窝在雷正怀里,怎么也不理老刘了,抽抽噎噎地哭着,嘟着小嘴别提多可爱了。雷正哄他说:“灿灿别哭了,爸爸带你去看老虎啊。”
雷灿满上破涕为笑,高兴得连连点头。
老刘好笑,说:“先去擦了满脸的鼻涕,要不然老虎宝宝也不喜欢你。”雷灿看了老刘一眼,乖乖地伸出手,老刘抱起他洗脸去了。雷正也跟着过去,老刘拧了柔软的毛巾,给孩子擦了脸,雷正蹲在他面前,仰着脸说:“我也要。”
雷正又高又大,身形蹲下来还是很威武,老刘有些不好意思地给他拧了毛经,递给他,雷正摇摇头:“你给我洗。”老刘无奈,拿着毛巾在他脸上细细擦了一遍,这个人的轮廓,在心里已经描绘清晰,此时这样隔着毛巾的触碰,也让人心跳不已。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英俊温柔……雷正捉住他的手,把他拽下来,双手托着他的后脑勺,给他一个浓烈的吻。老刘“呜呜”挣扎,孩子还在这里呢,就这么发情,别把小孩教坏了啊。雷正却没有深入,就放开了他,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真是太好了,你身体没事。我本来很担心。”
老刘听了他这句话,眼角冒出湿气来,他握住雷正的手,说不出什么来,只能静静地看着爱人。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直到,听到小毛球吱吱怪叫,两个人抬头一看,雷灿不知怎么把水龙头打开了,抓着小毛球在那冲水。雷正忙过去把水关了,小东西淋得毛耷拉在身上,看起来小小的,瑟瑟发着抖。老刘连忙找了块毛巾裹着它,给它擦干水,又好气又好笑,说:“宝宝,你在干什么呀?”
雷灿一身都给水溅湿了,他振振有词地说:“我给小毛球洗脸,可是它的脸太小了,我洗不到。”洗不到所以干脆用淋的,全身上下都给它洗了一遍了,两位父亲相视一笑。
下午也没个计划的,一家人没事可干,驱车去动物园玩,老刘想把小毛球留在家里,动物园那些人肯定知道这是个什么动物,万一它是个稀罕物,惊动了别人可不好。雷灿怎么也不愿意,抱在胸前,谁也不给,一副你再来抢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刘黛玉还在旁边得意的说:“我就知道小孩子喜欢毛茸茸,哈哈哈。”她反身趴在前座上,伸着脸对雷灿说:“宝宝,亲一个。”雷灿爬下座位凑到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刘黛玉乐的嘎嘎笑:“这年头,连小鬼都要贿赂哦。”
小雷灿爬回座位,响亮地说:“姐姐没洗脸,臭臭。”刘黛玉笑容马上僵掉,尴尬地说:“胡说,姐姐洗脸了。”其实刚刚出门,她为了找一条她符合她爸审美趣味的淑女裙子,把房间都翻了一遍,翻出可怜兮兮的几条,穿蕾丝的觉得怪怪的,穿荷叶边的又觉得心里毛毛的,在那儿东搞西搞弄了半天,结果没时间洗脸。
“脸上有眼屎,姐姐是脏东西。”孩子诚实地说。
刘黛玉手忙脚乱地在那弄眼睛,骂她弟弟:“胡扯的小鬼,小熊不给你了。”
雷正和老刘都笑了,家里有了这两个宝,以后可就别想清静了。
到了动物园才发觉,里面人不多,看了几个地方,老刘便觉得走得腿沉了,刘黛玉马上说:“二爸,你们享受下二人世界,我负责小鬼。”她不顾小鬼哇哇叫,牵着拖走了,“姐姐带你看大熊猫去,还有可爱的小企鹅,我们去偷一只小企鹅回家……”听着两姐弟热热闹闹地走远了。
两人坐在一处隐蔽的树林子后面,老刘坐下便哎呀一声,笑说:“可真是老了,走一会儿就有点腿疼似的。”雷正问他渴不渴,老刘点点头,他便买饮料去了。
老刘坐了一会,感觉生活真是美满,有儿有女,还有个爱自己的人,可不是这样就足了吗?
电话咚咚响起来,是个两百多的耐用机子,老刘拿在耳边喂了一声,那边说:“是我。”是刘茂,老刘忙紧张地左右看看,看雷正还没有回来,低声说:“哦,你还好吗?”
“还好,最近都没来看我,就知道你去找他了。”
老刘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抓着电话,过了半晌,那边才说:“我寄了个东西给你,你帮我保管吧,不过千万不要打开看,也不要给他看到。到时候我自己过来拿。”
“什么东西啊?”老刘在心里想着,怎么把阿黛还在的消息告诉他,问问他要不要见见女儿,虽然看起来,女儿不大乐意见他。
“你别管了,如果听到我死了,你马上把那东西销毁,别人问你,你千万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老刘听着心直往下沉,还要再问问,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他心里终究不放心,往戒毒所打了个电话,却被告知,刘茂早就已经不在那儿了。又给黑寡妇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刘茂哪儿去了。老刘坐立难安,他知道刘茂这些年跟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他怎么会染上毒瘾?刘茂说,他离开那个人,是厌倦了他的朝三暮四风流无度,可是后来听他打了几次电话,似乎没那么简单。
老刘坐不住了,在原地走来走去。这个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雷正?他不会喜欢自己跟刘茂联络,自然更不会喜欢自己欺骗他。可是刘茂都那么说了,不知道他寄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还让他不看,依雷正的性子,是不可能不知道个清楚明白的,万一真是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岂不是又给雷正找麻烦?
雷正总也不见回来,打他电话又占线。老刘有点心惊肉跳似的感觉,他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打打杀杀的在电视上看见都觉得难受,现实生活种更难以想象那些东西。
他只觉得时间难熬的很,直到雷正的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条小道上,乱跳的心脏才似乎终于平稳了一些,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来:“怎么去那么久呢?”
雷正把橙汁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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