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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 作者:夜大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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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两秒。
“猪头,你在摸哪里?!”
“不做点什么,不是很浪费两人时光?让我来确认确认你这个真男人吧。”
“你……你去晒太阳……”
“现在出去会中暑,你舍不得。”该死的流氓,还用肯定句。
“啊,猪头正,别……别……”
“别动,别动,就一小会,一小会。当心背上的伤。”
……
老刘拍不开他的狼爪,只能伸手去捏他的脸。小宝宝抱着一堆早餐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两个爸爸在那儿捏脸玩,以为爸爸们在玩什么游戏,兴高采烈地扑过去,捏不到爸爸的脸,急得跳脚大声喊:“爸爸,雷爸爸,低头,宝宝捏,宝宝捏捏。”
雷正把他抱到床上:“早餐吃了什么呀?”
小宝宝献宝似的把怀里抱的东西全部放在老刘怀里:“爸爸吃。”都是一些他喜欢的零嘴,老刘给雷正东摸西摸的,正热血沸腾,给儿子这么一闯进来,差点经血倒逆。偏偏雷正还在那儿一脸坏笑。
一会儿白管家给他们端了正经早餐上来,雷正端着碗想喂老刘,老刘还别别扭扭地不肯,小鬼横抓着勺子戳了一勺子东西,大大地张大嘴巴:“爸爸乖,吃饭饭哦。”老刘还没有准备,勺子已经戳了过来,当当地给他戳了好几下牙床才打发了。白管家在那儿看着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一碗粥,只觉得火大,冷哼一声:“你也该去上班了吧?”
老刘似乎此时才发现白梅花在身边,不由得满脸羞赧,雷正却是头也不抬:“你又没老婆,在家在公司有什么分别?”
老刘看白管家薄薄的脸皮儿绷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说:“我又不要养老婆,天天上班干什么?”他是一向有些怕这个白管家的,不由得一点儿生息也不敢发出来。
“我的三儿生出来,叫你干爹怎么样?”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管家哼了一声,脸上倒是有了点笑意,昂着头摆出个高傲的姿势出去了。
老刘轰了雷正一巴掌:“老子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的,就给你做了顺水人情了。”手到了他头上,变成轻轻扯他那粗硬的头发了。
“顺水人情不做做,小白闹罢工,我就得天天去上班,让你独守空闺。”雷正伸手捏他的鼻子,小宝宝也捏爸爸的鼻子,笑嘻嘻地说:“独守龟龟,小龟龟,小龟龟。”
雷正问他:“宝宝,爸爸再生一个小宝宝,你要弟弟还是妹妹啊?”
雷灿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又摸摸老刘的肚子,狡黠地眨眨眼睛:“弟弟住在爸爸肚子里哦,宝宝肚子小小,爸爸大肚子。”
雷正不知怎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看这样子家里这些人,都是强神经,男人生子的事情,消化得好好的,父亲也好,小冒也好,小白也好,阿黛姐弟也好。老刘能像个平常人似的生活,太好了。
雷宝宝在爸爸肚子上听了半天,失望地说:“弟弟不理我。”
两位父亲都笑了,老刘拍拍他的头:“弟弟在睡觉哦,姐姐去哪儿啦?”
“姐姐看小宝宝去啦,这么小,这么小。”他张着小手比划,最后说:“小毛球那么小哦。”
看小宝宝?莫不是刚刚接生的那个?
正想着,白愚已经一脸笑意进来了。他把雷正轰开,又是把脉,又是乱摸,一会儿说:“是忽然就觉得痛吗?还是晚上就不舒服?”
“晚上没有,早上起来才忽然痛了,浑身没力气,什么东西压着胸口似的,后来还吐了。”
白愚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只怕以后还有些苦头吃。”
雷正说:“白叔,你得想办法。“
“办法?我怎么想办法?避孕药也给了,叫你小心也说了,当我话都是放屁!老怪物刚愎自用,养了你这么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平时眼睛长到脑袋顶上,出了事就让我想办法,想你娘的头。”刚刚苦口婆心教训他侄儿,让他早点抛弃雷家,回来继承自己的产业,给白家开枝散叶,刚开了个头,谁知他轻飘飘地一句:“长话短说吧,我还得去雷氏上班。”“你去上什么班?”“代总经理。”说完就跑开了,白愚追不上他,抓着手边的东西就扔,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才发现把自己刚买的宝贝烟灰缸给扔了,气的直跳脚。老东西收买人心真有一套,这小的还把人心收买到他家来了。
雷正看他有暴走倾向,忙说:“那个人怎么样了,平安想去看看他。”
“你就别去了,平安一个人去。”
雷正撇撇嘴角:生孩子的时候就叫我,现在嫌弃了。
“我也去,我也去。”雷灿抓着老刘的袖子,不肯撒手。
白愚摸摸他的小脑瓜:“走吧。”
雷灿欢呼一声,自己爬下床,把凉鞋套好,蹬蹬跑去开门去了。老刘也要穿鞋,雷正马上蹲下身,给他套上鞋,问他:“能走吗?我抱你去。”
白愚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开,说:“那人伤心绝望的很,你们千万不要在面前这样。”
老刘就着雷正的力量站了起来,雷灿惦着脚怎么也打不开门,叫爸爸呢。白愚快步过去,把他举起来,放到肩膀上坐着,打开门:“平安跟上,雷正小子留下。”
老刘跟着白愚走,心情说不上来的有些紧张,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一直以为自己是上天的一个玩笑,大约这样的怪物,这世上也就自己一个而已,忽然告诉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有点找到同类感觉,却又不止如此,是……是找到亲人的踏实感觉吧。亲人啊……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姓也是跟同一批被抛弃的婴儿跟着院长姓刘,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有了阿黛才有了家的感觉。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拐过一片蜀葵,白愚敲了敲门:“阿黛,爸爸来了。”
阿黛打开门,白愚肩膀上的雷灿马上欢呼起来:“小宝宝,小宝宝。”挣扎着要下去,力气大得很,白愚把他放下来,他马上床边,惦着小脚,甜甜地叫了一声:“叔叔好。”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小宝宝看,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一脸好奇,伸着小手,想去摸摸小宝宝,又不敢。
床上躺着的人看他那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虽满脸的憔悴,脸色白皙,星目薄唇,这一笑,却恰如春花乍开,迎风微微一颤,很有一种虚弱的美丽。然而这笑也只是短短一瞬,马上又变得满脸愁云。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大家都是
第 73 章
白愚朝阿黛眨眨眼:“射击房又有新东西哦。”
阿黛两眼放光,拖着白愚就跑,白愚没留神,差点摔倒在地:“你果然是个男的。”
老刘跛着脚走去把门关了,有些局促地搬了把椅子放到床边坐下来,雷灿马上爬到他膝盖上,扑到床上看小孩。小毛球也从他口袋里爬出来,蹲在他肩膀上,小豆子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老刘看着床上的人,看他精神萎顿,似乎藏了一段什么伤心之事,因此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雷灿倒是兴高采烈地喊:“小宝宝小宝宝。”他嗓音本来就比一般孩童响脆,老刘怕他吵着人,忙说:“叔叔要休息,宝宝不要吵。”
雷灿小手马上捂住嘴巴,同时悄悄地说:“小宝宝不住叔叔的肚子了,叔叔的肚子太小啦,爸爸肚子大大。”他的意思是弟弟还住在爸爸肚子,爸爸肚子大。老刘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看了床上人一眼,马上压下笑意。
床上人倒是不在意,只是虚弱地说:“你就是刘先生,这可爱的孩子是你生的吧?”刚刚缓过气来,白愚就跟他说起过老刘,问他愿不愿意见见老刘。他性子内向,本不愿意见任何人,但是白愚帮了这么大的忙,自然开不了口拒绝。老刘听他声音虽然沙哑,却依然好听得很,如果平常说话,一定泉水似的清亮柔软。
雷灿马上点头:“爸爸肚子,弟弟住。”
老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出去的女孩也是我的,现在又有一个了。”三十五六了,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同时有些自豪,这一辈子,好歹有三件作品了。
雷灿问:“叔叔,小宝宝叫什么?”床上人看着雷灿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了小娃娃的脸,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充满了欢喜,看起来真是个又健康又开朗的小孩,刚刚出去的女孩,他肚子的另一个孩子,脸上平和的表情……同样是生孩子,自己心情却是如此抑郁,将来这孩子长大了,也是像自己似的,这样阴沉的性格吧?当时不顾父亲们的反对,硬是要生下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养大他,现在却觉得空洞洞的寂寞,想回家,想念父亲们。他现在带着孩子回家,只怕又要惹得父亲们生气,连家门都进不了吧。他内心一片苦涩凄凉,不由得叹了口气。
雷灿问了好几声,床上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只是出神。雷灿生气了,用力拽他的被子,小鬼力气大的很,老刘一个没留神,整床被子都被他拽到一边。
老刘忙把他抱开:“胡闹些什么?小心我揍你!”他眉毛一立,两眼一瞪,是要打屁股的前兆,雷灿马上捂着屁股跑到床的另一边,大声说:“坏爸爸,怀爸爸,我不要你了。”
“我也不要你了,今天就带着姐姐回C城去。”老刘边给他盖被子边威胁他家暴脾气小鬼。
“爸爸……”雷灿看着老刘,委屈地扁扁嘴,明显受了他爸的威胁。
“我走了,今天晚上你一个人睡……”老刘继续威胁。
床上人就看到小孩跑到老刘面前,马上转身,自己撅起小屁股对着老刘。老刘提起大掌,着实给他扇了好几下,问他:“还敢不敢了?”
雷灿大声说:“灿灿不敢了。”
床上人看着他们父子,不由莞尔一笑,这当爸爸的教育孩子倒是很有一套,训得小鬼服服帖帖的。
“对了,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刘先生,不用麻烦了,我现在不饿。”
老刘搔搔头,对着这么个脆弱的美人儿,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大喇喇地问他你怎么也能生孩子,还是直接说我也是一个怪物我们一伙的?
“别叫我刘先生啦,大家都叫我老刘,你也叫我老刘就是了。对啦,你贵姓啊?”老刘傻呵呵地笑了一笑,他本来长得居家,这么一咧嘴,就更加棱角全无,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氛了。
“刘大哥,叫我”
两人称兄道弟起来,气氛就热络了。老刘跟他说了好大一会话,看他气色有些倦了,才起身出门。雷灿也不要他抱,反而拉着老爸的手,慢慢地走,这孩子平常可是个急性子,老刘知道他怕自己脚疼,不由摸摸他的头,小毛球也亲热地蹭过来。
老刘刚打开门,就看雷正站在转角那蜀葵花丛边抽烟,高大强壮的一个男人,虽神色冷漠,却让人看了第一眼,忍不住偷偷看第二眼。老刘心里一酸,也不知他来了多久了,听了多久。看他神色如常,大约也没听多久吧,老刘自我安慰似的用手握握心脏,那里早已经疼的缩成一团。
雷正将烟碾灭在垃圾桶上,大踏步过来,伸手一把抱起老刘,他学过武扛过枪,手里这一点重量轻轻的一只小猫似的,却重重地压在心上。
“去那么老半天的,把我一个人晾着。”他抱怨似的亲亲老刘额角。
老刘推开他的俊脸:“别大白天就发骚,雷骚妞。”
“雷……骚妞……”刚赶来照顾病人的李院长,趴在墙角动弹不得。
“把嘴张开!”雷正板着脸说,他脸本来长得就是冷淡,这么一板,很有些肃杀的意味,老刘本来就有些怕他的。两人挨得那么近,雷正火热的气息都喷在老刘脸上,又流进脖子里,老刘不由得张开了嘴。
“雷爸爸,张嘴干什么?”小雷灿看不到,着急地问。
看得脸红心跳的李院长,幸灾乐祸地在那笑:看你怎么回答,你个白日宣淫的禽兽。
“哦,给爸爸看看牙齿。灿灿,你去给爸爸摘朵花儿来。要最大最红的那朵哦。”
老刘经常这么给他看牙齿,每次也是命令:“宝宝,张开嘴。”雷灿不疑有他,兴高采烈地给雷正摘花儿去了。
李院长囧。
老刘抱着雷正脖子,忍不住笑,偏偏雷正还一脸的正经。
“你个骗子……呜……”
急切而狂躁的一个吻,老刘只觉得相触碰之处尽是热辣,四肢不争气地发软,连抱住他脖子的力气也没有了。雷正亲了他鼻子一下,轻咬着他的耳垂,促狭地低笑说:“牙齿看完了,嘴可以闭上了。”这个人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他。
老刘努力翻了个白眼,不过他面色绯红,眼神水润,这么倒像是给雷正抛了个媚眼似的。媚眼如丝。
“雷爸爸,花。”雷灿乐颠颠地抓着一朵被他揉的不成样子的花,举起来给雷正。雷正单手抱着老刘,接过花,还摸摸小鬼的头:“我儿子真厉害,果然是又大又红。”
“最大最红!”雷灿得意的大声嚷嚷。
老刘一看,那好好的一片蜀葵,已经被小鬼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不由得想:造孽哦,跟他爸一个德行,半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每次都蛮干,接个吻都粗暴,每次狼吞虎咽的,我在这儿也不会跑……这个雷骚妞。
雷正接过花,盯着老刘的脸看了看,笑眯眯地说:“别说,这蜀葵倒是配你,又老又俗……哎……轻点掐轻点……我还没说完呢,又老又俗又招人爱!”
“咳咳……”李院长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平常八面威风的男人这会儿抽风了似的,尽管风言风语个没边了。
老刘面皮薄,听见有人咳嗽,急急忙忙把脸捂进雷正怀抱里,跟鸵鸟似的,藏前不藏后的。
雷正大踏步抱着他往前面走,雷灿宝宝在后面小步跑紧紧跟着,李院长看雷正气势汹汹朝自己这儿来了,老人家只能贴在墙上虚弱地说:“注意……影响。”等他走过去了,李院长才重新精神焕发:“雷骚妞,嘿嘿,我说给院长高兴高兴去。”
雷正怀里抱了个人,走路依然是脚下生风,雷灿小跑着跟不上了,不由大叫:“雷爸爸,等灿灿。”
雷正放慢脚步,问:“你有什么要跟我说?”
老刘笑着说:“我没什么要说,不过你下次那个的时候,能不能等就我们俩的时候?”
雷正不说话了,老刘拿着手里的花,一下一下在雷正脸上扫着,问他:“你在外面呆了多久了?”
“没多久。”雷正硬邦邦地丢他一句。
“白叔不是不叫你去,干嘛跟着?”
“你管不着。”
“你听我们说什么了?”老刘见他脸色不对,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雷正变起脸色来,永远是他难以承受的。
“没有。”雷正仍然是冷冰冰的一句。
两个人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空气,似乎变得黑压压的沉重起来。老刘对雷正的在乎,微妙的敏感的就像昆虫的触须,哪怕一点的不高兴,都有无比鲜明的感知,何况他这样板着脸。那拿着蜀葵的手,有些僵住了。老刘默默地靠着他宽阔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无意识地撕着那花。(蜀葵哭:你们家没一个好人,老刘是老坏蛋,小雷是小坏蛋。)他撕着撕着,只觉得手头一阵粘腻,原来是蜀葵花瓣的流的。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撕了一片花瓣,粘到自己眉心,又撕开一瓣小心翼翼沾到暴龙眉心,拍拍他的脸:“我给你扮花鼻子,别生气啦。”哄小孩似的,哄着他们家闹别扭的暴龙。
雷灿气喘吁吁跑过来,抓着雷正的裤管:“爸爸,我要花鼻子。”他刚刚长到雷正膝盖那么高,这位父亲大人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高大了。
雷正有气没处撒,只能叹了口气,说:“好,我们回房间扮花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雪可怜巴巴的:求……求大家原谅众怒:你已经不可救药了!!大雪跳起来:哼哼,不原谅偶偶就袭胸!
第 74 章
老刘本来觉得自己身体完全没事,他活了这这些岁数,大病没有粘过,感冒都少有。他觉得自己就跟路边长的野草似的,结实无比。谁知住了十几天院,晚上睡着就觉得身子虚浮在空中似的,耳朵里嗡嗡地响个没完;早上起来四肢乏力,头晕恶心。他虽忍耐功夫一流,雷正这个身边人又怎么看不出来?他忧心不已,无心工作,成天守着老刘。
雷正所谓的照顾,是有些法西斯政策的,比如几点必须熄灯睡觉,几点起来晨练,早上喝哪样粥,吃什么糕点,都得听他安排。老刘这一辈子,就跟他长相似的,随心所欲惯了,生活就没有这么规律过,开始几天还新鲜乐呵,过久了老男人敢怒不敢言,皮痒痒了。
这天早上,雷正又弄了锅养生粥来,老刘刚被强制打了一遍乱七八糟的太极,老大不乐意地等着早餐,一看又是那甜津津的粥,只觉得胃一阵痉挛,趴在洗手池狂吐一通,吐得肚子里面抽筋似的难受。他对着雷正大吼:“你就不能让老子吃个饱饭?”
雷正把粥盛好,脸上挂着僵硬微笑的皮,转向老刘:“这粥不好吗?”X的,每天早上两个多小时慢慢熬的,亲爹都没有这么伺候过。
老刘吐得七晕八素的,虚弱地撑着洗手台,没看见雷正那冒寒光的眼睛,想起这几天的伙食状况,一没辣椒二没盐的,这是人吃的嘛,不由得怒从中来:“好好好个屁!”
雷正那点微笑的皮挂不住了,眼冒凶光:“你想吃什么?”
“野山椒爆肉,铁板牛肉,酸辣鱼,鲜味肥肠……”老刘两眼放光,把他从前下小菜馆爱吃的菜一个个地舌尖溜了一遍,十足的馋的要流口水了,一副受虐待了的样儿。
雷正听得心里冒烟,强压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你那身体,现在吃这个,不是要我儿子变成毒包子么?
“正好你很久没上班了,明天你去上班,我回C城看看光头他们,说不定还能吃顿好的,呵呵。”老刘傻笑起来,一脸欠揍的向往。
“唔……”雷正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眼前。
“我不会放你一个人走。”雷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老刘的眼睛说。
老刘盯着脚尖:“我随便说的。”
雷正把被他亲的身体软成一团老刘放在椅子上,将碗往他面前重重一放:“快吃。”
老刘摸摸被他咬的发烫似的唇,自言自语地说:“刚刚吐了没漱口,昨晚吃什么来着?”
雷正狠狠地吞了一口粥,说:“中午我给你做点别的。”
“野山椒……”老刘眼巴巴地看着他,见他剑眉一皱,马上住嘴,有一口没一口地吞着那甜不拉几的粥,心里哀怨:怀孕的人嘴巴最挑,哪个家里不是依着随着,偏偏我们家专门弄暴力压制。他艰难喝完一碗,可怜巴巴地看雷正又满满给他装了一大碗,面无表情地放在他面前:“快吃。”
“快吃快吃,你当你是喂猪呢?”老刘没好气地舀了一勺子粥塞进嘴巴里,哎呦,甜腻腻的真他X想吐。
“我喂你!”
老刘气哼哼地说不出话了。
吃完早餐,照例是去看君寒,两人走到门口了,老刘忽然转身说:“我去房里拿点东西,你等等。”
“忘了什么,我去。”
还没等他说完,老刘已经兔子似的飞快地跑进房间里去了,没过多久又跑来回来。两人照例在君寒病房前分开,老刘进去,雷正带孩子去了,一大一小,一晚上都扔给白愚,白愚那个家都是拿钱堆出来的精致,偏偏雷灿是个好奇宝宝,什么东西都要看看摸摸,不是把他的昂贵茶叶洒一地,就是砸了什么砚台的角。弄得老家伙哭爹喊娘,指着雷正的鼻子骂你生的小败家子。
“君寒,已经起来啦。”老刘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君寒正在给孩子洗屁屁,手忙脚乱的,老刘给他接了孩子,熟练地洗好了。穿好衣服抱着,孩子已经长开了,粉嘟嘟的好看的紧,跟他父亲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老刘不由得逗弄了他一会,问君寒早餐吃什么,说:“以后这些事情叫护士做,要不等我来,你身体还没有好全呢。”
君寒笑一笑,看他逗弄孩子,亲亲热热地跟孩子说话,好像那才十几天生命的娃娃能听懂他的话似的。他本来觉得老刘温和腼腆,熟悉下来,却又觉得这位大哥热情开朗得很。老刘因为自己长相普通,对着长相好看的人,总有些自卑,而且颇有些偏见,黎小冒瓷娃娃似的却淘气滑头,白梅花是一贯的冷傲。君寒生的这样好看,性子却谦和,很可以当弟弟似的爱护。
“那天我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君寒靠着枕头问老刘。
老刘苦笑一声:“我要真敢再跑一次,他真能把我吃了。”两人沉默半晌,老刘才说:“生死有命,我不想再跑一次了,我们都承受不起。”对于族人,他有一种温暖而模糊的向往,君寒说的那个隐秘的藏在莽莽群山中的小山村,勾起他一种类似思乡的温柔情感。离开的那两年,自己有很多苦,雷正就有多苦,伤口还没有好全,他怎么能再在那上面撒盐?
“只有村里才能救你,救你的孩子,白院长医术了得,但是他不了解我们族人,更没有我们村里的药物,你留在这里只能……只能……”
“只能等死。”老刘轻轻地说。生完雷灿以后,就觉得身体大不如前了,年轻时候,晚上起夜耷拉拖鞋就去了,现在不批件衣裳喷嚏就打个不停,这段时间更是觉得内里空荡荡的发虚。男人生子,本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你一要再要,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老刘下意识地摸摸小腹,心中苦笑:三儿啊三儿,你爸还等着你贿赂白管家呢。
老刘怕死得很,以前胆小得连拉了闸的电线都不敢接,现在却忽然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的死期是什么什么时候,你会怎么死……老刘心里说不出来的恐惧可怕。却又有什么办法呢?偷偷离开他,一辈子再也不相见,那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好。况且只是君寒说的而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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