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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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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幸好是来我这了,不然必定空手而归。”方老爷子在他们说到“陈更”时卖起了关子。
三人猜不到方老爷子隐瞒了他们什么,可是听他的口气他们知道今天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西和直接开口询问:“老爷子您有话就赶紧说吧,别吊着我们了。”
方老爷子转头向窗户又是一声大吼:“阿晏。”
阿晏何人三人并不认识,只是他们刚看向窗户时,一个人影凭空现身在他们面前。来不及惊叹,那人已从窗户跳进了屋内,“爹爹,您想听谁家墙角?”
墙角?三人当然懂得这词的涵义,可是如此光明正大地说给他们听,合适吗?
“梧桐巷新来的那户,小心点。”方老爷子谨慎地叮嘱来人,陈家人多又警惕,他怕阿晏吃了亏。
“您瞧好吧。”阿晏在方老爷子跟前打了包票,脚尖一点凳子跳出了窗,几个起落消失在了院墙。
“阿晏当心啊!”方瓷担忧地喊了声,爹爹一点也不疼阿晏,每次都派阿晏去偷听别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
三人吃惊地抬头望天,似乎方才的事不起他们的错觉啊?
方老爷子瞅他们的不解样,这才好心地解释起来:“阿晏是我的儿媳,以前在江湖上混,最擅长隐藏身形,掩去行踪。只要他出马,你们就放心,陈家人的一切都会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三人感激地道了谢,老爷子真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了。三公子的手下一直找不到机会进陈府,如今阿晏潜入了陈府,解决了他们一个大难题。
与此同时,凤冥韶带着白银画等人在风林山里乱窜。昨日凤冥韶的手下收到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了盗贼就在风林山中。
这张纸条落入了凤冥韶的手里,他一度怀疑是有人放出的假消息,把他们的目光引向城外,可是他们到了现在连盗贼的痕迹都不曾发现一处,因此即使有炸,他们也不得不去看看。
风林山不太,只是路难走,是兵法上描述得“易守难攻”的地形。然而他们在山里转悠了半天,人影也不见半个,人倒是累出了一身汗。
白银画更是火大,明明他可以呆在府里跟着西和,却和凤冥韶在山里浪费时间找不存在的盗贼。“那盗贼是缩到地里了吗?我们要不要把地刨上一遍呢?”
凤冥韶听出银子话里的牢骚,他也想骂递上纸条的小五一顿,事先不调查,害得他这个做主子亲自验证这个荒诞的事实,回去非罚他不可。
白银画回来的路上以取笑凤冥韶为乐,凤冥韶头上暴起青筋,手上揪着裤子,望着他旁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突然握住银子的双手,趁人怔楞时,吻上银子的小嘴,终于安静了。
“你若再说句废话,我还……”凤冥韶作势又要吻了,银子吓得立刻捂住嘴。
凤冥韶得意了,可现世报来得太快,“呲”,白银画〃轻轻〃碾过凤冥韶的脚,“让你欺负我,小爷可不是好惹的。”他手上拿着一包药粉,“你再敢放肆,小爷非得毒哑了你。”
两人打成平手,总算能相安无事一会了。跑了一天,几人都累了,两人在凤冥韶房中吃了饭后,白银画正要走,沈老爷来了。
沈老爷被两人的好消息震懵了,迫不及待跑来和三公子说。银子逃走不了,只能一个闪身进了内室,扒着云母翠绿屏风听外头人说话。
“事情就是这样,陈府里总算有我们的人了。”沈老爷的一张脸因为这事笑得歪了。
原本愁着该如何混入,这时有人来帮忙,算是解了他们的近渴了。“对了,我今天去问过更夫了,那日巡逻那片地方的更夫突发急病,就没另外安排人去。”
“这也太巧了吧?”一日之内几个巧合碰在一块,绕是嘉木重生一回的人也感叹啊!
“谁说不是呢?可我们又抓不住把柄,也只能算了。”都城府的郑大人跟他打着哈哈,就是不肯说出更夫的事,气死他了。
“更夫没了,咱们还有阿晏在,他必定会找到点东西。”想着阿晏神出鬼没的身手,西和越发相信了方老的话。
自那日后,方老每日传送消息,凤冥韶的手下也没偷懒,日夜在巷子里监视陈家的动静。几日后,有一个重大发现。
夜晚,红烛高悬,灯花脆响,四人坐在桌前商量明夜的计划。〃陈家的后院守卫森严,小厮们拿刀看守,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事,因而明晚我会率领京骥营的人马搜查陈府。〃凤冥韶不能出面,但是他能指挥官兵。
“好,后院固然异常,其它地方也不能放过。”这次一定把陈府翻个底朝天,嘉木想。
“暗阁之类的也要仔细找找。”罐子不会放在显眼处,西和认为陈更应该把罐子放在密室里,如果罐子还在的话。
沈老爷正要补充几句,房内一阵响动,似乎是什么重物坠落在地了。凤冥韶马上撩起帘子进入,一瞧,果然如他预料的,银子跟屏风一块倒地了。
“没事吧?”凤冥韶心疼地把人扶起,怎么不让他省点心呢?
银子揉着撞疼的手,呲着牙,“嘶嘶”地抽着气,看来伤得不轻啊!凤冥韶将人扶到床上,又拿了伤药,他的手大力地搓着银子手臂的红肿处,揉开淤血,再敷上药膏,明日就好了。
“银子。”西和不知何时进来了,看到好友出现在三公子的房中,他的声音听来悄悄上扬。
〃西,西和……“见到好友,白银画的舌头打了结,说不话了。
西和瞄了他们几眼,这个时候不是他们说话的时机,“我先走了,明日再来。”他退到了帘外。
凤冥韶看着银子发红的小脸,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泄泄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他们两人一碰到,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放假要去亲戚家,今明两天的章节由存稿君代发!
、搜查陈府
第二日,西和果然过来找人了。白银画经过一夜倒也不扭捏,也不躲了,两人坐在一块说话。
西和惊奇地瞧着白银画,直到白银画的脸色足以染红天上的白云,他才收敛了眼里的玩味,啧啧赞叹道:“银子看你傻头傻脑的,竟能降住了凤冥韶如此冷心冷情的人,不可貌相啊!”
白银画笑嘻嘻地抓着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然后他回过神来,生气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当然是夸你了,如果今天馆里的叔叔们在场,也少不得夸你一顿,能收服凤冥韶可不容易啊!”西和觉得这难度堪比王管事弃恶从善。
“西和,你胆子肥了敢打趣我,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臭嘴。”说完,葡萄也不吃了,一跃而起,朝西和逃跑的方向追去。
两人的打打闹闹,全落在凤冥韶眼里。他就知道两人一见面,肯定黏在一块,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不是说让你看紧安西和吗?你看现在这局面……”凤冥韶肚里积了不少牢骚,总得找个人发泄不爽。
“这次不是我的失职,是你的失误,不要把这个责任推到我头上。”他又不是个泥人,任人拿捏不反抗。
凤冥韶一双凤眸迸发出杀气,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嘉木撇撇嘴,很想不把人当回事,但是凤冥韶的身份摆在面前,他只好后退一步摆摆手转移话题道:“咱们还是先来说说案子的事吧,案子早点了结,你就可以抱着白银画逍遥去了。”
“晚上我就带人去陈府,非抓他个人赃并获不可。”他找不到人出气,这时陈更触了他霉头,刚好拿他泄火。
夜半时分,梧桐巷周围一带静悄悄的,就连打更的更夫浑厚有力的大嗓门也哑了火。凤冥韶带了二十个人悄悄埋伏在黑暗处。
这二十人来自京骥营,是君上的亲卫。兵部大半是他大哥的人,凤冥韶调动不了,都城府的郑大人又是个墙头草,用不得,因而他只能找京骥营的人,好在皇伯父曾给了他半块令牌,他有权命令京骥营一半的人马。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上?”凤冥韶的手下小五轻声问道。
凤冥韶瞧了瞧天色,三更天了,“动手吧!”
二十人立刻分为两队,一队十人留在巷口,另一队由小五领着进了巷子。他们放重脚步,腰间的佩刀与盔甲相碰,叮当作响,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清晰,使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嘭嘭嘭……”小五大力地拍着门,震得黑油铜钉大门一晃三摇。
“来了,来了,别敲了。”管家一边穿衣,一边着急地喊着,再敲下去准保惊动老爷。
管家搬开栓门柱,拉开一条小缝,借着门外的灯光他那混浊的双眼总算认出了来人。天呀,竟是官兵,管家慌了,他家遵纪守法,怎么官兵上他家门了?〃官老爷,您有什么事吗?〃
小五粗鲁地喝道:“官府办事,你一平头百姓多什么嘴,还不把门打开,如果坏了老爷们的大事,拘你去都城府一顿暴打。”
管家年纪大了,见识过的风浪也不少,知道官老爷是在唬他,反而镇定了下来,“您老稍等,我去禀告老爷。”
小五蛮横地一脚踢向大门,“谁有功夫等你家老爷,跑了盗贼你家老爷赔得起吗?”他将都城府的官兵平日里的欺善作派学了个十成像。
管家一时没防备,被踢得倒退几步,大门敞开了。十人鱼贯而入,四散开来,搜索起来。小五带着其中五人去了后院。
后院的小厮们见官兵闯进来,如临大敌,二话不说直接拿刀砍人。小五把一人撂倒在地,一脚踢翻一个小厮,“敢杀官兵,你们的小命玩完了!”
小厮们的花拳绣腿自然不敌这些天天操练的京骥营的汉子们,一会的功夫,陈家小厮们都被官兵们扔在了墙角凉快去了。
“给我仔细搜搜,不要放过一处可疑的地方。”
五人依令行事,四处查看。小五也不闲着,他蹲下身用刀柄在地上敲敲打打,听着地面传来的响声。
陈更被一阵喧闹声惊醒,他披上衣服出了房门往后院来,路上碰到了管家。听到有官兵闯入院里,他便直觉地认为那些人是冲着他家后院来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给我住手。”陈更大老远就喊开了,而当他看到自家后院的地被挖开时,他的脸瞬间就跟面条似的挂了。
两个官兵极有眼力劲儿,上前将人拦住,免得坏了他们的事。陈更不断挣扎,“你们还有王法吗?擅闯民宅,破坏他人私物,你们是哪位大人手下的,我要去告你们。”
管家在身后拉着陈更,民不与官斗,老爷是气疯了吗?
小五听到陈更狂妄的话语,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呵,告我们?我们是君上亲派捉拿盗贼的,陈老爷还想去告吗?”你若去,肯定是自投罗网,君上正好收拾了你。
“你……”在皇权面前,陈更无奈打消了找主子替他做主的念头。
小五满意地笑笑,转身从官兵手中接过一只蜡烛,他们刚刚发现了一个地窖。地窖是储存过冬蔬菜之用,看这雕琢的痕迹,非一个月就能完成,看来是原先那户人家留下的,陈更正好用来放见不得人的东西。
踏着石梯,小五一手举着蜡烛照明,一手按着刀戒备。很快,他到底了,地窖挺大的,他拿着蜡烛转了一圈,白菜叶子扔得到处都是,却不见茶叶罐子的踪影。
不应该啊!如果没有罐子,那为何陈家小厮们为此拼命呢?但是若有,又去了何处,凭空飞了吗?小五沿着原路返回,一出来就瞥到了陈更得意的笑容。
让你得意,总有一天小爷非打你一顿,哼!小五按捺下被人戏耍的愤怒,打算改日找陈老爷好好聊聊做人的态度。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罐子要紧,昨天因为他的假情报害得公子在山里白白走了一天,今天这件小事再不办好,公子肯定毫不手软把他扔给乌管事重新□的。
“你们仔细再搜搜,尤其是边边角角,容易藏东西的地方。”小五指挥着官兵们在陈府里翻翻,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公子要的。
“找到了,找到了……”一个兴奋的声音响遍了陈府,在外头接应的三公子不由会心一笑。
“人呢?在哪?”小五大吼,赶紧给小爷滚过来,也好早点向公子交差。
官兵抱着个罐子头盔不整地跑了过来,小五端详着罐子,雨过天晴清花罐,他把罐子倒转过来,罐子底下并没有刻谁家瓷窑的印记。
“从哪里找的?”
“在管家房中角落的马桶后找的,包着黑布,好像是个宝贝。”官兵一五一十地说着,心里忍不住埋怨管家怎么会藏在那种腌脏的地方呢!
小五差点将罐子丢出去,好在他及时停手了。他自言自语道:“这罐子有什么宝贝之处吗?我左看右看青龙大街的珍宝一条街上比这个漂亮得多的是。”管家为何独独珍藏这个呢?
“管家,我问你……”小五的话语吞入口中,管家在他转头时两眼一翻晕倒了。
而陈更的脸色更是古怪,小五注意到陈更望着这罐子的眼神好像见到了杀父仇人,不共戴天的那种。稀奇了,这罐子哪里惹到陈更了吗?
“既然贼人不在陈府,咱们去别处看看。陈老爷,这罐子是赃物我要交给君上过目,还有借你家管家一用。”小五打着官腔,越过陈更朝外面走去。
凤冥韶瞅着小五拿回来的罐子,好像是他送给沈家的那个,但似乎又不能斩钉截铁地下结论,等天亮了寻沈老爷看看就知道了。
五人坐在登高亭上,无心望远,而是眉头紧皱瞧着石桌中央的罐子。沈老爷转动罐子,看出了许多相似的地方,同样的,他也是犹豫。
“我们不必心烦了,这茶罐出自方老爷子之手,他肯定会有办法认出的。”嘉木想来想去,有方老爷子在他们愁什么呢!
“对啊,怎么忘了老爷子了!”西和高兴地拍着手,方老爷子为人热心肠,最爱帮人忙了。
带着罐子上了方老爷子的门,方老爷子看了一眼就说是方瓷做的罐子,儿子的手艺他不会认错的。
有了方老爷子的准信,几人算是安了心。“老爷子等审案之日麻烦您上殿一趟给我们做个证。”沈老爷再三拜托,他们麻烦老爷子和三公子太多了。
“你再客气,我可不去了。”方老爷子虎着脸,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哎,哎,那我就不客气了。”沈老爷暗想来年上华都时定要送三公子跟方老爷子几坛子好茶。
六人哈哈大笑!
“公子,陈府管家招供了。”小四是负责拷问犯人的,审训手段一流,陈府管家被他一吓,就把事情全招了。
“有提到其它罐子的下落吗?”如果他还记得,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他说罐子全碎了埋在巷子其它院落里,我们找到的罐子是他偷偷留下来的。”
“可惜啊,否则有了这项铁证在,何愁杀不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呢!”碎片或许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定,凤冥韶有了主意。
“夜半去梧桐巷里瞧瞧,看碎片是否还在,若在,换个地方藏,咱们给他来个真正的人赃并获!”
好戏就要敲锣打鼓开场了,凤冥韶望着天边的浮云,微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团圆节快乐!
西和:五仁馅的月饼?
嘉木:是啊,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黏糊糊的
西和:呕。。。。。。
、大殿审案
五更至,天边依旧乌云倾轧,不透一丝光亮。太侍明丰、明收站在晨昏楼这座屹立千年的皇宫三大建筑物上,迎着凛冽的寒风,撞击左右两角落的晨昏钟。
晨昏钟发出低沉浑厚的钟声,如石子打在水上产生的涟漪,一圈圈扩散,一圈圈横穿所有建筑物,最终与呼啸的寒风融为一体。
大臣们在三省门下挺直腰杆,手捧玉执笏,等待一刻后君上上朝宣见。凤冥韶外罩着一件羽翎大麾,里面是黑色四爪裒龙服,头戴玉冠。这是他少年封王后,头一回换上这套衣服。
凤鸣羽目不斜视,心思却早已飘远。他十五岁在外爷爷的推荐下讨了兵部侍郎的差事,一时成为了华都青年才俊里做官的第一位。他也沾沾自喜,在兵部事务上越发认真,除了为了替他外爷爷争口气,还有令君上刮目相看。
然而他没高兴多久,一场御宴上,凤冥韶作诗一首,才惊四座,君上大悦之下,封他了一个闲散王侯,这无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的眼尾无意瞥到了凤冥韶的衣摆,密密麻麻的代表皇族的金线,却让他忆起来十五岁御宴火辣的一巴掌。难怪当日君上答应得如此痛快,原来不过是拿他当凤冥韶的踏脚石,兵部侍郎如何,面上依旧得向闲散王爷行礼。
“群臣觐见”。豆子一甩佛尘,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又很快地捂住了嘴,把未呼出的气吞进嘴里。
大臣按着品阶高低进入殿内,寻了自己的位置站好。一会儿后,君上神采奕奕地笑望着殿中的群臣,“十日前,寡人与诸位见证了沈家一案的曲曲折折,因着沈家一案疑点颇多,故此特意推迟了十日再审。如今十日之期已到,鸣羽你可调查清楚了?冥韶,沈家人在堂否?”
这长篇大论说得君上万分吃力,许久不曾说过如此多的话,这次为了冥韶他可是下了本了。好久没有和小言出去走走了,等沈家的事情了了后,他一定要拘着冥韶替他坐镇华都。君上的狐狸眸子弯弯,奸诈十足地看着凤冥韶。
凤冥韶莫名地打了个颤,皇伯父在算计什么嘛!他站出来道:“沈家的人在外面等您。”
沈家人奉诏入殿,行礼后垂手侍立一旁,慢他们一步的是陈更与王管事,同样向君上行礼,侍立一旁。双方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左一右,中间空出一条道,泾渭分明。
“三位中必有人说谎,问案前寡人想确认一事,十日前各位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十日后是否坚持如当初,要知道等过会儿被人揭穿了,寡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一而再,再而三地糊弄他,就算他再怕麻烦,也不介意动一次手。
三位当家人自然是知道君上在下最后的通牒,也是最后一个说出实情,免了死罪的机会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下,就已没了回头路,三人皆是如此。“不后悔。”
“好,冥韶你替寡人来理清整件事的经过吧。”说完,君上如卸了千斤重担,手托着脑袋闭目养神。
凤冥韶暗暗叹息自己摊上一位不靠谱的君主,什么事都扔给臣子分忧。“案子的经过在场的人都已经清楚了,凤将军你来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十日里,臣又翻了一遍案卷,询问了升云客栈的伙计们,他们证实沈老爷在茶罐子丢失的那几天里举止怪异,嫌疑很大。还有管马车的伙计说沈家的马车曾在案发当晚出门,我查到沈家的马车在梧桐巷停留了一个时辰,有更夫作证,我也在梧桐巷的几间空屋里找到了碎瓷。”
凤鸣羽一一列举,听得沈家众人脸色一个赛过一个白,他们犯了大错,以为升云客栈是三公子的地盘大公子忌惮三公子肯定不会出手,谁想能证明他们无罪的人反而成了对方最有利的证人。
凤冥韶心里微微慌乱,大哥的人进驻梧桐巷,他以为大哥能掌控的只有梧桐巷的人,没想到客栈的人竟然也能被他收买了。
“凤将军,凭你的一面之词自然不能使群臣信服,还是传证人上殿吧。”想知道怎么一回事,把人叫上来就明白了,凤冥韶迫不及待地想见见升云客栈的伙计了。
证人们上殿,其中有他们认识的,说过话的,譬如客栈管马车的伙计,也有没见过的更夫就是其中之一,还有梧桐巷本该在外地的住户。
凤冥韶挑了客栈伙计问话,“你是升云客栈的伙计?”
伙计抬头小心地看了凤冥韶一眼,又飞快低头顺眉潋目,“小的叫李二,在客栈管马车有三年了。”
“传升云客栈老板。”
舒掌柜一眼就认出了自家的伙计,“这不是小二吗?我们找你可找疯了。”而后他意识到脚下站的地方不是客栈他的一亩三分地,连忙跪下,“拜见君上。”
“起来吧,舒掌柜你既然认得这位李二,能不能讲讲他家的情况呢?”一个人做违心事,无非情钱二字,李二也不知占了哪样,凤冥韶想。
“他家只有他和他爹亲两人,家中贫穷,因而每月发工钱我都会多给他点,他爹亲卧病在床,要花不少银子呢!对了,你爹亲吃了白神医的药有效果了吗?”舒掌柜又跑题了。
凤冥韶没有喝止舒掌柜在殿上聊家常,反倒顺着他的话说道:“原来你就是舒掌柜曾请银子出府治病的李夫人的儿子,你爹亲的病如何了?银子一直惦记他,你还不知道沈家的西和与银子情同手足,一块长大的。”一眨不眨地望着李二渐渐发白的脸色,果然,李二的死穴便是他爹亲,看来大哥抓了李二的爹亲。
“他,他,我,我……”李二着急地说着,一双大手用力地抓着衣角,皱巴巴的。
“王爷是否太过儿戏了,这是朝堂,不是您家的后院,随你怎么招呼客人。”凤鸣羽看出了凤冥韶的打算,他当然不能放任凤冥韶说下去。
“哦,将军何须动怒呢!冥韶不过多嘴问句而已,而且我与李二的爹亲有过一面,熟人问候也是在情在礼的。”问出了自己想要的,凤冥韶也不愿与他大哥过多的扯话。
“更夫何在?”凤冥韶看着眼前佝偻着背,眼神闪闪烁烁不敢与他对视的男人,也不知他有什么东西在大哥手上,可怜人啊!
“你姓什么?名什么?”
“小人叫何大,是在梧桐巷巡逻打更的更夫,那日我看到……”
“谁让你多话的!郑大人在吗?”凤冥韶一开口便打断了何大的话,吓得何大哆嗦了身子,立马跪下了。
“在,在……”郑大人品阶低,站在末尾,所以一听有人喊他的名字,连滚带爬扶着他的官帽跑了出来。〃王爷有何吩咐?〃
“哼,郑大人好大胆啊!竟然联合刁民一起骗我,是觉得本王好欺负是吗?”你个墙头草,今天非得让你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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