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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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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嘉木先他一步,吩咐扶风带人去一个一个房间找。云幕也赶紧跟上,嘉木少爷在这,少爷又去了何处。难道昨晚少爷没得手,他不会真的失踪了。
云幕面色发白,走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了脚,嘉木多看了他几眼,心中有了计较。这时,又是一声惨叫,同样是云幕喊的。他一喊,点燃了不安的侧夫人的暴脾气,他骂道:“云幕小贱人,乱嚎什么呢!”
外面的声音大了起来,侧夫人不等人回报,他跑了出去。那房间,是嘉木的房间,侧夫人记得,那里有什么能让人指指点点的吗?侧夫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勇气去前面一探究竟,他想离这远远的。
“侧夫人,您快来,少爷在这里。”云幕的声音夹杂着哭腔在人声里就像是一段缺了一根弦的古琴奏响就能听出它的不完美之处。
奴才们转身并立刻住了嘴,他们忘了规矩,主子们的事不是他们能置喙的。侧夫人一步步走上台阶,下人们为他让出了一条道。
“侧夫人,您看见佑良了吗?”沈管家去了儿子房里,却并未找到儿子,他这才发觉儿子似乎也是一夜没回房。
“他在这里。”侧夫人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而后颓然倒在云幕的身上,他不愿再看眼前使他午夜梦回时都能吓醒的恶梦,他们怎么会做出失德的事?
“佑良,”沈管家兴冲冲地进房,他的双眼却不敢置信,他的儿子赤身裸体抱着一个同样是赤身裸体的人,而空气里的腥味,每个过来人都明白,□的味道。
他走了几步,他儿子怀里的人虽然乌发遮住了面容,可他认出了那人便是他要找的人甄戚若。他震惊了,但他不像侧夫人那般退缩了事,他走近,冲着沈佑良熟睡的面容便是一巴掌。沈管家铁了心,不把人打醒是不会停手。
沈老爷看不下去了,让人把沈管家拉走,他也出去,把事情留给沈夫人解决。沈夫人叹了口气,把闲杂人等赶出去,又派人去请白银画过来。这两人明显是纵欲过度才昏睡着,扎上一针也就行了。
一针下去,两人醒转,必然又是一阵能掀翻房顶的尖叫。两人各自抓了一床被子躲在角落里,互相对视的胆量也在方才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他们专注于他们身上的事,并未留意房中还有其他人。
“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喊叫也不能挽回了,倒不如想想日后你们成亲的事。”两人做了苟且之事,沈夫人想来想去也只能让两人尽快成亲了。
“成亲?”甄戚若是盼着嫁人,可他要嫁得是嘉木,而不是沈佑良。昨晚他明明算计好的,怎么会换人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嫁他……”甄戚若哭着道,他是要做沈家少夫人的,怎么能做奴才的妻子。
沈佑良闻言,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你不想嫁,我偏偏要娶你。“一切由夫人做主了。”
“不,不……”甄戚若激动之下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还是让甄戚若晕倒吧!
、春宵不度
前面的喧闹到了沈佑良的房中倒像似毛毛细雨,听不见声了。但是他能想象出沈嘉木举着酒杯春风得意地在茶行的管事面前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管事跟伙计又是如何崇敬地与沈嘉木的眼眸对视一眼。
这些注目的光环本来是属于他的,他经商天赋远远在沈嘉木之上,甚至以后会比沈老爷做得更好。沈嘉木有什么,若不是他头上戴着"沈家少爷"的高帽子,还有安西和的帮忙,他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说这些也不过权当安慰自己,沈佑良看得很明白,他如今的一切是他干爹赐予的,而今他干爹在沈老爷跟前的功效大大打了折扣,而他又有案底在身,回到茶行怕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了。
沈佑良站在窗户前望着房间外面,檐下的一盏灯笼随风摇晃,孤单影只,透着几许凄凉。就像现在的他这般落魄,以前巴结他的管事们择了高枝也不与他来往,奴才们他看不上眼,他不屑跟他们说话,倒落了个门庭冷清。
关上窗户,沈佑良决定睡觉养精蓄锐,反正以后这笔账他一定会向沈嘉木讨回来的。
沈佑良合衣睡下,不久鼻息渐重睡去了。而他并未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屋外只余一双眼睛露着其它部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的眼中。
黑衣人,也就是小二他是奉命来掳人的。他等房里没了动静便轻手轻脚地入内,走到床前,掏出白银画给的沉梦,拔开盖子,在沈佑良鼻子下晃动瓶子,确认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时,便抱着人上房。
沈佑良醒来时,浑身发烫,而且那个羞人的部位涨得生疼,他来不及考虑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只是遵循着本能转身把他身后的人抱到床上。奇怪的是那人原先温顺得任他予取予求,可是两人嘴唇相碰后,那人就像要跟他拼命般挣扎,他想放人走,身体却做出了违背他本意的事,他强迫了那人。
一次发泄后,他身体的燥热却愈发控制不住了,急切地摸索着身下之人能给他带来清凉的宝贝。身体得到了满足,沈佑良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对上的是他爹亲不敢置信的双眸。
那时,他明白了,他被人算计了,而这人便是他一直瞧不起的沈嘉木。他跟甄戚若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抓了包,因而在沈夫人打算让两人成婚时,他一半出于考虑,一半出于赌气,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事后,侧夫人曾问过他们两人的事,他们两个都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的,也只能说是喝酒误事。
沈佑良跟甄戚若的事传遍了整个沈府,至于是否传到府外,嘉木不认为奴才们有这个胆子。成亲,是沈佑良跟甄戚若间最好的结果,他们两人上辈子勾搭成奸,这辈子嘉木索性推了他们一把,成全了他们。
两人的婚事办得比较仓促,但在成亲的日子上倒不马虎,七月里唯一一个黄道吉日。因为离成亲的日子也就剩下十来天,沈府上上下下都为两人忙碌了起来。
沈夫人让西和也参与进来,说是熟悉熟悉这流程,以后成亲时也能有点经验。西和管的是嫁礼一块,沈夫人特意派了几个年老的伽蓝帮他。
甄戚若从小在沈府里长大,他的嫁礼是按着沈府公子出嫁的规格置办的,可这公子也有嫡庶之分,大户人家安排这种事是格外注重嫁礼的。沈夫人想了想,便吩咐下来按着庶出的办,虽然甄戚若跟老夫人有关系,他叔叔又是沈府的侧夫人,但他毕竟不是沈夫人所出,能作为庶子出嫁已然是抬高了他的身份。
“庶子?”木以成舟,甄戚若觉得自己再要死要活地,也没人会理他,反而给沈夫人他们留下不识好歹的印象,因此他忍了下来。可以庶子的身份出嫁,他忍不了了。
“是啊,是夫人说的。”云幕低着头如实回禀,少爷今日的脾气不好,他说话要留神。
“他凭什么这么做,我是老夫人的侄孙,侧夫人的侄子,为什么嫁礼的规格只能按庶子的身份呢?”嫁礼以后是他个人财产,一分不能少。
“麽麽,嫁礼齐了没?”西和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红皮册子,问装箱的麽麽们。
麽麽们点了点,回道:"总共四十八抬嫁礼,已经备齐了。"
西和合拢册子,站起身来瞧瞧,满意地点点头。“麽麽们辛苦了,过些日子的婚宴上可得多喝几杯啊!”
麽麽们笑着应下了,“府里许久不办喜事了,这次碰上了,我们这些老货必定是要喝个够了。”
“呦,日子还没到,你们倒先说上了。”甄戚若用阴阳怪气的语调打乱了大家的平静,他不高兴,别人也休想不高兴。
麽麽们的笑容停滞在脸上,他们是老夫人跟前的旧人,就算是夫人也会敬他们几分,这位老夫人的侄孙不仅脾气不好,还目中无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戚若少爷,恭喜了,还是您有眼光先订下了佑良少爷,不然佑良少爷以后发达了,恐怕就要挑花眼了。”
“你们……”甄戚若听出来了,这群人在骂他,骂他不知廉耻呢!
“麽麽,你们去看看其它还有什么没准备的,我跟戚若少爷说会子话。”西和不愿两方人言语间起口角,传出去也会让人议论沈府家教不严。
麽麽们退下,西和便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为何我的嫁礼与庶子等同?"
西和冷笑,“你直接说嫌嫁礼太少,还绕起了弯子。”甄戚若,你还是改不了贪婪的本性啊!
甄戚若丝毫没有被人戳穿自己想法的恼羞成怒,他在西和对面坐下,“这本来就是我该得的,我当然要讨个说法。”
“什么叫你应得的,这是沈家不是甄家,你不过是个托名的甄家公子,与沈家何干。若不是叔叔看在侧夫人跟老夫人的面上,你哪有什么嫁礼可拿。”西和没想到甄戚若会无耻到这种程度,哪像是大家的少爷,根本就是个市井无赖。
“安西和,论起来你才是外人,我的事哪轮得到你插嘴。”甄戚若忿忿,安西和狗仗人势前也要掂量掂量不是什么事都能管的。
西和乐了,甄戚若难道忘记了两个月后他就是沈家人了。“两个月后,请叫我沈少夫人。”
甄戚若顿时没了话说,他忘了他的婚事过后便是嘉木的婚事,安西和就是沈家的少夫人,他想了很久却再也不可能实现的梦。他忽然失去了讨要嫁礼的兴致,他觉得他今日来找安西和就是个错误。
甄戚若转身向外走,西和的声音幽幽响起:“我奉劝你不要去叔叔那里闹,最后得不偿失的还是你。”
十来天的时间不过是沙漏的千百次的倒转,甄戚若自从那日闹过后便安分地呆在自己屋里,乖乖地等着嫁人。
沈家办喜事,生意场上与沈老爷交好的生意人必定是带着贺礼前来贺喜,虽然他们叹息不是沈家少爷成亲,他们少了奉承的机会,可听说今天成亲的也是沈老爷以前颇为看重的人,便送了礼物来讨杯酒喝。
甄戚若一身丝质红袍垂地,一头长发用一根如意簪固定,脸上被麽麽们用丝线绞净了细小的毫毛,稍稍敷了些粉,让他泛黄的脸色不至于太过明显。云幕蹲下来替甄戚若整理衣摆,格外认真,生怕弄出了一丝褶皱。
“你们下去吧,有云幕陪着我就行。”这么多人在他眼前转,甄戚若无端生出了烦意。
主仆两人,一个人站着,一个坐着,云幕打了哆嗦,这屋里有点冷啊!甄戚若什么话也没说,就像是每个快出嫁的伽蓝似的,紧张着日后的生活。事实上,他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唯一的亲人病倒了,连能陪他说话的人也没有。
吉时到了,甄戚若从芜蘅居坐上轿子,两位新人住的近,便省了迎亲这道程序。正堂布置得极为喜庆,沈老爷跟沈夫人是证婚人,早早地落了座。两位新人在他们面前行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礼成,甄戚若在麽麽们的陪伴下进了新房。新房就是沈佑良住的院子,叫归元阁。房中,红烛高燃,哔剥作响。桌上,花生、莲子、糕点、果子,披上了喜字,映着灯火,静静等新人动筷子。合欢酒装在了酒壶里,两只酒杯摆放一起,影子成双。
甄戚若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不见波澜,在那天起,他便认了命。只是他甘愿嫁给沈佑良,却并不会放弃他想成为沈家夫人的念头。沈佑良也是姓沈的,而且有他叔叔帮衬,以后定是前途无量,那么他是否可以期待有一日别人称呼他为沈夫人呢?
所以,他要紧紧抓住沈佑良,不能让别的人有机可乘,他可不想像他叔叔那样只是个侧夫人而已。
宾客们没有多为难这位新人,意思意思地拉着人喝了杯酒便放过了沈佑良。可是,沈佑良依旧喝醉了,在小厮的搀扶下回了房。
翔越大陆的旧俗,新人们要在春宵前一起吃顿饭,以示成为了一家人的意思。
甄戚若饿着肚子,等来的却是一个醉醺醺的夫君。他从小厮手里接过人,跟云幕一人一边扶着人进房。
打发云幕下去,甄戚若绞了布巾替沈佑良擦洗。凉水一碰上沈佑良发红的面颊,沈佑良便半睁着眸子打量身前一身红衣的妻子。
以前没细看,长得倒是不赖,只是脾气有点大,他得想个法子治治,否则以后他怎么镇得住呢!
沈佑良挣扎着起来,甄戚若连忙问道:“你去哪儿?”
“去哪?”他歪头斜眼看了甄戚若一眼,"当然是去别处睡,你不是嫌弃我吗?正好我也看你不顺眼,我们各睡各的。"
“你……”甄戚若打定主意要拉拢沈佑良,可他从小养成的少爷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磨平,他拉不下脸去说好话留住人。
沈佑良哼了一声,转身开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为何拜的是沈老爷夫夫,一方面他们是证婚人,另一方面侧夫人病倒了,沈管家身份低微
洞房花烛
沈佑良新婚之夜留宿书房的消息,一夜传到了沈府每一个人的耳中。不过,没有人去关心这事的后续发展,因为少爷的婚事就够他们忙碌一阵了。
沈家少爷办喜事自然不像沈佑良他们两人那般仓促,离九月初还有一个多月,沈夫人便已经张罗开了。
自从甄戚若的婚事办完了后,西和便搬到了沈府外面住。沈夫人特意在城里买了一处院落让西和住进去,便是为了嘉木两人在成亲前最好不要见面,避避嫌。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嘉木即使有怨言,也在沈夫人的瞪眼下不得不吞下了,抗议无效。
西和出府那天,嘉木拉着他手在府门口说了不少话,引来了不少人的看热闹,就是在百姓围观之下,他挺住了就是不肯松手。后来,还是白银画跟凤冥韶一人抱住一个往外拖才算是打断了两人的含情脉脉。
“扶风,几天了?”嘉木抬头问道,他搁下笔,又开始思念西和了。
扶风掐指一算,笑笑,“少爷,还有半个月呢,您别急啊!”
嘉木叹息一声,能不急吗?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听着外面的夏蝉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呐喊,他心里不由一阵失落,西和不在他身边,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扶风失笑,“您一个月都等了,这剩下半个月还等不了吗?”
“你倒是每天能出府见锄红,哪像你主子我只能相思了。”嘉木托起腰间西和临别前赠的荷包,这是西和学了几年刺绣,唯一能入眼的作品,虽然这荷包上的鸳鸳看起来更像是鸭子,它却是他寄托相思的去处了。
“对了,少爷”,扶风记起了一事,“夫人身边的月苏让您有空去夫人那里试试礼服,看尺寸合适不。”
嘉木急忙往外走,边走边说着后头跟上的扶风,“这么大的事怎么忘了,平时看你挺机灵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出乱子。”
扶风通红着脸抬头望着少爷的背,小声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当然说归说,他可不敢当着少爷的面说。
礼服是苏何的手笔,倒不是他的手艺是城中最好,而是沈夫人爱他那份灵巧的心思,什么东西经了他手后,就能变个样了。
嘉木进了屋,沈夫人举着礼服便让他穿上试试。礼服是月胧锦所制,入手薄软,料子又透气,穿在身上倒是舒服。再说礼服上的图样,用金线在袖口和衣襟上绣了繁复精致的花纹,从衣摆向上则是一朵朵错落有致的红梅。
绿枝红梅,并头花开,这寓意喜庆,绣在嫁衣上独树一帜,不多见啊!而且红梅绣得栩栩如生,嘉木摸着红梅、绿枝,越发喜爱了。他想,如果西和在此,他也会喜欢的。
“爹亲,这礼服漂亮,穿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更衬了你儿子的英俊潇洒。”嘉木欢喜之下在人前臭屁了一把,看看他健壮的身材,谁还不称赞一声。
沈夫人笑着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一个快成亲的梓君要什么英俊,老实呆一边去。”
嘉木不高兴了,“我干嘛不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成一次亲,而且我若不英俊,怎么把西和这个漂亮媳妇娶回来。”
“就你有理。”沈夫人在他背上拧了一把,臭小子还跟他讲起理了。
嘉木吃痛地跳开,他爹亲下手一点不留情,疼死他了。
“过来试试其它的。”
到了成亲那天,兴奋了一晚没睡的嘉木刚一闭眼就被扶风麻利地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他揉着睡眼,掬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醒醒神,随手抹了把水便向门外走去。
流花院已经大变样了,昨日侍伶们在院子的每扇窗户上贴了喜字,小厮们在屋檐下、梁柱、后院的葡萄架上挂上红绸。走到新房门口,侍伶们进进出出,月苏在房里监督侍伶们干活,生怕他们做错了。
月苏眼尖地透过移动的人幕看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嘉木,他急忙推开让侍伶们出去拦住嘉木,“少爷,您不去穿衣打扮,跑这干嘛,赶紧走。”
“我就看一眼,一眼行不行?”嘉木舔着笑脸向月苏求情,他就是不放心想看一眼。
月苏叉腰,柳眉倒竖,“不行,夫人派我来这,就是怕您偷偷溜进去。”他缓和了下语气劝道:“吉时也快到了,您先去准备准备。”
嘉木不动,站在原地跟一群人眼神对视。月苏恼了,这不是来耽误他们事吗?他高声喊道:“扶风,扶风快来把少爷拉走。”
扶风从后院跑出来拉着嘉木就往前走,他不过转个身的工夫少爷就乱跑了,少爷也太不让他省心。“少爷,夫人在前面等着您,您快换衣服吧!”
嘉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只是偶尔任性一次,为什么月苏跟扶风不能如他所愿呢?看来,他这人不适合任性啊!
换上礼服,头发用玉莲花簪固定,嘉木站在镜子前左转转,右晃晃,越看越美,那西和穿上去岂不更美了!嘉木在脑子里构想着穿着同样一身礼服,莲花簪挽着三千青丝笑语盈盈看着他的西和,他伸出手想握住西和的小手……“少爷醒醒,口水流出来了。”扶风实在看不下去了,少爷随时随地都能走神,这让他如何是好呢?等会就要迎亲了,若是在外头出了丑,老爷夫人还不得骂死他。
“啊……”嘉木连忙摸上嘴边,咦,哪有口水,扶风骗我呢!“我就走回神,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扶风按着青筋暴起的额头,“时间紧迫,您不想想还有什么落下的,倒做起了白日梦,您这样不是害我吗?”
嘉木很想反驳一句哪有,可想来想去他竟觉得扶风说得有理,他无话能说了。他泄气了,“扶风,我错了。”
主仆俩在房里找了三遍,确认没什么落下了,便赶往前头。收到喜帖的客人们陆续有些来了,小厮们正招呼着。沈老爷在偏厅陪生意上的朋友,沈夫人在铭毓院里急得跳脚。
嘉木到了铭毓院,便劈头遭了一顿数落。沈夫人派人请回沈老爷,夫夫俩换了衣服去了正堂。堂上百抬聘礼扎上了红绸,五十个小厮站在门外,就差锣鼓一响,他们抬上聘礼就走。
扶风牵着一匹高头白马,嘉木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就像个土豪巡逻自己的田地般,抬着下巴看人。
西和住的地方离沈府不远,隔着两条大街,就在一条窄巷子里,名深井巷。也不知是当初买房子的人不尽心,忘了量量这巷子是否容得下一顶大花轿,反正轿夫们是望着幽幽小巷皱眉叹气,他们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抬着花轿进去估计前不能进,后不得退,夹在里面了。
嘉木大手一挥,那些吹吹打打的乐人们立刻停下。他下了马,径直走了进去。扶风跟在他后面。西和住的房子是巷子里的第六间房,嘉木站在门前,拉着门环重重一扣。
屋里的人老远便听闻了吹打声,侍伶们叽叽喳喳地在院子里议论,说得都是羡慕话。白银画在房里陪西和说话。
“呦,沈嘉木来了,有人脸红了。”白银画不怀好意地笑笑,令西和还未褪去的红晕又上了一层色。
西和咬着唇,啐道:“你以后成亲的时候指不定红成猴屁股似的,还嘲笑我。”
白银画心里一虚,脸上却装着硬气,“我才不会这样,西和你是在嫉妒我,哼!”
西和正想跟人斗个天翻地覆,锄红大叫一声,吓了两人一跳。“我的祖宗呦,您让我省省心行不,嘉木少爷都在门外了,你们两位还有心思斗嘴。”
锄红焦急地跑过来,整理西和的礼服,白银画继续托着下巴看人。
侍伶开了门,嘉木立马往里跑,麽麽们拽住他,“少爷,西和少爷还没好,您在外坐坐。”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坐吗?他喜欢的人离他没几步,他却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
麽麽却打定了主意让嘉木坐下,一群侍伶们围着他,使他只能在凳子上不断挪着屁股从人缝里看一眼屋子。
好在一会后,白银画跟锄红扶着西和出来了。嘉木跑上前,握住西和的小手,就像他想的那样。“西和,巷子太窄轿子进不来,我抱你出去吧。”
出嫁的伽蓝脚不能沾地,免得带晦气进夫家。西和点点头,嘉木拦腰两将人抱起,西和搂住嘉木的脖子,一颗脑袋害羞地埋在嘉木的胸口。
轿子一到,府门口的小厮们点了鞭炮,就像是乱跳的雨点打在铁板上,炸得人耳朵疼。鞭炮声中,嘉木抱着西和快步入内,他一口气抱着人跑到了流花院,身后一群人边追边呱呱乱叫,好不热闹!
沈夫人好不容易追上了人,见两人凑在房里说话,便一手揪着嘉木的耳朵把人拉出了房。“你这孩子懂不懂规矩,你们两人没拜堂前能呆一块么?赶快去外面敬酒去,你爹一个人在偏厅撑着呢!”
嘉木摸摸被他爹亲蹂躏得发红的耳朵,转头忘了屋里一眼,有屏风挡着他什么也没看到。他叹了口气,不甘不愿地帮他爹挡酒了。
中午的酒宴不算正式的,因而嘉木也只是客气地喝了几杯,晚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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