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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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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人叫起,百姓们渐渐悄声说了起来。马车里露出一只好看的手,再出来一个漂亮的伽蓝,再来便是一个雷霆震怒之声。“大胆贱民,谁给你狗胆让你看本公子的。来人拉下去掌嘴。”
那位公子身边的侍卫似乎是做惯了这种事,手里不含糊,没几下,那位胆大的人肿了半边脸。等另半边脸也肿得如掰开的半个馒头,那位公子笑出了声。“我们进去。”
他说完,便催促着车夫打马进城。百姓们反应过来,瞬间站起来让路,也不管是否会得罪这位公子,小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大闹一场
大队人马就好像下山抢劫大丰收的土匪趾高气扬地从跪着的百姓身边走过,就连大马打的一个响鼻也透着股子高贵冷艳的味道。而百姓们就似寒风里的小白菜,迎风泪流,被大马的响鼻声一吓就能直接晕过去,歇菜了。
好不容易恭送了人马过去,陈更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高声地欢迎天枢百姓们去他家喝杯喜酒,很多人又跪下了,状元爷的爹爹,云王二公子的公爹,他的话比城主大人放个屁都能让百姓们受到惊吓。
陈更的面子谁能不给,也就是沈家了,原因无它,沈家要招待云王三公子,陈家的宴席他们抽不开身去赴宴了。这话合情合理,当然在陈家公子的心里不过是陈沈两家的又一次较量,只是这次陈家的筹码多了一个,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到了陈家。
“既然如此,你派人去请云王三公子过来,鸣翼跟他许久不见了,想必三公子也甚是想念。”两人都是在王府里长大,感情肯定很好,陈明新没有去问问他的夫人便擅自做主了。
小厮手脚勤快地去了一趟,还没见人一面就被沈家看门小厮客气地请了出来。那人以为两小厮风太大听不清,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在“大少爷”上咬字特别清楚,天枢城谁不给他家大少爷的面子,连城主大人接到少爷邀请都立刻赶过来了。
小厮们哪管他家少爷,他们只认自家少爷。“走,赶紧,走,不然放虎子咬你。”两个小厮往外推人,陈家小厮眼睛没看石阶,滚了下去。
陈家小厮手脚并用,骨碌地爬了起来,边跑边回头骂着。沈家的小厮对此的反应是向地上吐了两口唾沫,“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位“狗”回家后不用说肯定抱着主子的腿哭诉他在沈家遭受到的一系列侮辱性待遇,“少爷他们骂我倒是没事,反正我就一下人,可骂您就是大事了,您是新科状元爷,云王的儿婿,您能让他们随便谩骂吗?”
小厮一脸为主子抱不平的样子,极力地抹黑沈家。陈家大少爷今时不同往日了,但是他的脾气依旧在原地踏步走不见长进,因此他听完小厮的话当场就摔了茶杯,被气的。
陈明新越想越恼火,华都的哪个官员不排着队巴结他,还有骂也骂不走想给他送礼的呢!怎么到了沈嘉木这边,他这个状元就和街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了,没准他连乞丐也不如,乞丐还能唱小曲。
“带上一些人,我们上沈家要个说法去。”这次他占着理,怎么能不大闹一场呢?
小厮得令,去喊了些护卫来。一群人面露凶相,跟在陈明新的身后找碴去了。
沈家的两个小厮眼见得他们拦不住了,便立刻往府里跑,喊来许多人帮忙。前面的大动静在后院的人都明白出事了,这个时候沈家只有一个沈夫人在,沈老爷他们在茶行忙着。
白银画今天是特意来沈府玩的,他知道西和不在家,这样他便有借口留下来了。他跟沈夫人随意地聊着,两人的年纪隔了快三十年,但意外投缘地聊到了一块。东拉西扯,稍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白银画就打算切入正题了。
“夫人,您……”话一半还没说到,外面冲进来一人打散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白银画不知该怎么反应了,把人臭骂一顿还是用他的宝贝把人折腾到生出必死的决心,就这一会儿,他的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几个折磨人的方案了。
“你慌慌张张也不怕冲撞了贵客?”月苏是沈夫人身边第一得力人,沈夫人也就嗔怪一句,舍不得骂。
月苏脸上血色尽失,小脸白得就跟冬天的雪似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找不出一抹红。“夫人,陈公子带人闯进来了。”他咽了口唾沫,总算把事情说出来了。
“什么……”沈夫人坐不住了,他让白银画在此稍等片刻他去处理事情。
白银画坐了一会也去了前院,陈家公子?应该就是新科状元爷吧!怎么打上门来了,沈夫人一人能打得过人家吗?
显然白银画是多想了,虽然陈明新如今身份显贵,但沈家的下人也挺忠义,一群小厮站成一排,组成了一道人墙,沈夫人就在人墙后跟陈家公子说话。
“陈公子不请自来,是有何贵干吗?”
陈明新挂着不屑的笑容,眼睛望了望四周,“这破地方请我来也不稀罕来,如果不是沈家小厮无礼在先,以我的身份怎么会踏足呢!”
沈夫人被人挡住了,陈明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沈夫人的声音不温不火,而且语调慢悠悠的,“既然沈家入不了陈少爷的眼,那么请回吧。”
陈明新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噗嗤噗嗤地笑了,“沈家还没赔礼道歉,我走什么?沈家藐视朝廷命官,这个罪沈夫人还是想想怎么赔吧?”
沈夫人并没有陈明新想的因害怕而慌乱了,他让小厮们退下,一边请人上茶,一边派人去茶行请回沈老爷。“陈公子,您先喝会茶消消气,这事恐怕会有误会。”
陈明新不置可否,沈夫人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等沈老爷他们,他也不出声,由着沈夫人去,三公子来了更好,他正好跟这个弟弟攀攀交情。
沈老爷他们很快赶了回来,是沈管家出门报的信。沈老爷进门他的视线就粘在了沈夫人身上,见沈夫人没事,他才有空去理会陈家大公子。这位公子他以前可是挺喜欢,当年嘉木的抓周礼后他夹在夫人跟爹亲之间透不过气,而陈家大公子抓周抓了毛笔的消息传来,他笑了,而他的老对手终于笑不出来了。
“陈公子,沈家的小厮是怎么无礼于你,我倒想问问。”沈老爷坐下,气势上决不输于官威赫赫的状元爷。
陈明新被他这副稳重如山,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激怒了,“沈老爷,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家的看门狗也不知是怎么养的,竟然比我家的狗还要排场还大。”
沈老爷乐了,这人张口闭口都是“狗”,他以为自己又能高狗一等到哪里去。“陈公子,你弄错了,我家不养狗,养的是老虎,你要找狗上巷尾的苟老爷家去,他家全是狗。”
苟老爷因名字里沾了一个“苟”字便异常地喜欢狗,家里养了不少凶恶的大狗,平常他带领,他家下人一人手牵两只狗,一排拉开站,那场面,白天出来溜,准保瞬间人全跑光。晚上溜也吓人,大狗的眼睛在黑暗里绿幽幽,就像一盏盏移动的鬼火,所以很少有人上巷尾处,除非想不开找死的。
“沈老爷你何必兜圈子,孰是孰非我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我赔不是,你如果想跪下来求饶,我可以认真地告诉你,没门。”陈公子身体往后靠着椅背,脸上是让人极为讨厌的嚣张笑容,使人恨不得拉下他脸在地上踩两脚。
“陈状元,朝廷命官,官居几品?”嘉木记得像陈明新这样刚出炉的状元应该还没赐官,也就是意味着他方才的话是一派胡言。
“我……”陈明新猛然想起他还没得到一官半职,只不过他面上的身份漂亮,云王的子婿,新科状元爷,华都的官员才敬他三分。
嘉木一步步朝陈明新走来,不知为何陈明新想起了昔日他被沈嘉木当众羞辱的事,心里的火顿时冒了起来从理智的指缝里钻出,他拿起茶盏在嘉木没防备之际砸向了他。茶盏落了地,陈明新就像恶作剧得逞的顽皮孩童,笑着看着捂住额头的嘉木。
这场变故,在场的人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尤其是西和,他的嗓子里仿佛搁了一块烧红了的煤炭,他根本无法出声,更无法提醒嘉木小心。他不断做着口型,希望嘉木能停下回头看他一眼。
“嘉木,”西和声音尖利,夹杂着他的愤怒。他跑过去扶住嘉木,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的怒火旺得吓人,脸色也阴沉得可怕,只有在看向嘉木时才有点温情。
陈明新一摸手头边没多余的茶盏能让他扔了,不然他一定不客气地把它砸到安西和的脸上,一个贱民也敢瞪他,活得不耐烦了。“看什么看,你一个……”
突然,一个小瓷瓶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陈明新的头发上。里面的液体顺着口子往外流,顷刻间在大家的抽气声里,陈明新的头发落了一地。
陈明新明白了那液体有古怪,他小心地沿着脸往上摸,光滑,光滑,还是光滑,他头上一根发都没了。不是他做梦,手下的触感太过真实,真实得他想捧起地上的头发往头上一根根黏上去。
“安西和……”陈明新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两夫夫一样地令人憎恨。
“呦,你这是怎么了,谁吃了豹子胆,敢在你头上动刀子。”凤鸣翼边憋着笑,边装出愤怒的样子,时刻打算为自己的夫君讨回公道。
陈明新忘了满头黑发掉落的痛苦,很想找块布把自己的头包起来,不能让他的夫人看到他丢脸的丑事。他双手抱头,遮了一面,另一面却露在了人前,两只手怎么转也遮不住。而他的夫人已经笑出了声。
“鸣翼,你……”
凤鸣翼停住笑,冷冷地道:“你喊我什么?”
陈明新的脸白了,两人自从成婚以来,凤鸣翼就从来不让他喊他名字,只能叫夫人。若是犯了他的忌讳,去书房睡是轻的,遇上凤鸣翼生气时,凤鸣翼肯定会打他一顿。
“夫人。”陈明新立马改口。
“你这头是谁弄的,跟我说,我要好好替你出口气。”凤鸣翼在陈明新坐过的位子坐下,长长的指甲叩着椅手,板着一张如同绷直的白纸似的脸,能直接揭下来。
陈明新的心情好了,他不能把沈家怎么样,可他夫人可以,就凭他的岳爹爹。“就是他们。”陈明新手一指正帮嘉木包扎伤口的西和。
“怎么,就是我干的。”西和扔下手中的纱布,不顾沈夫人和白银画的阻拦,站起来大声承认道:“是我做的,这位夫人您想把我怎么样?”
凤鸣翼恍惚地看着眼前在向他逼近的面容,仿佛回到了那年。他不自觉地瑟缩了身子,陈明新瞧着夫人的脸色不对劲,以为安西和又做了什么手脚,他连忙上前挡在两人之间,“安西和,你离我夫人远点。”
西和忽然绽放出一个笑容,“我可没做什么,你不要诬陷好人。”他走回去看嘉木额头上的伤势。
凤鸣翼回过了神,他推开他面前的陈明新,接下来右手扬起,一记巴掌便结结实实地挨上了陈明新的脸颊。“你个没用的东西。”
说完了这话,凤鸣翼就走了,可走到了门口又走了回来。无限委屈里的陈明新似乎还没从巴掌声里接受现实,他见夫人又回来,便以为夫人是舍不得他,笑容满面地想去拉夫人的手,却被凤鸣翼狠狠甩开了。
“今儿可真够热闹的。”凤冥韶踏着轻快的步子好像就在游玩似的。
陈明新主动上去跟凤冥韶打招呼,“三弟。”
凤冥韶挑眉,看了眼陈明新,又转向凤鸣翼,“你没跟他说,我们势同水火吗?”
“啪”,陈明新的另一边脸也没逃过凤鸣翼的毒手,他一脸诧异地盯着他家夫人,他哪里做错了?
“我们走。”凤鸣翼丢下这话便走了。
陈明新跟上,小二伸手一栏不让他走,“赔完不是再走。”
“你……”陈明新不甘地看了看周围,他家小厮还在,但必定不是这位侍卫的对手,如果他想走,那么今天就肯定要按侍卫说的做了,可……
想来想去,陈明新选择了妥协,“今日是我莽撞了,得罪嘉木兄了。”
“滚”。
作者有话要说:快周末了,终于能松口气了!
、特大杀器
五岁的凤鸣翼是云王府里的宝贝,云王妃疼着,大公子护着,花夫人宠着,因而五岁的凤鸣翼长得虽然清丽漂亮,却是个蛮不讲理的小霸王。
他五岁那年,一直驻守边疆没见过面的父王回来了。他从来没见过父王,他的爹亲曾不止一次地用华丽的词藻形容他那大英雄父王,可他并不喜欢他的父王,因为他爹亲每次提起他父王,总会偷偷抹泪。
父王要回来了,那爹亲应该会笑了吧,五岁的凤鸣翼在心里想。
他父王回来的那天,下了几天的大雨意外地止了,并且久未露面的太阳也出来凑热闹,目睹他父王的风采。爹亲牵着他和哥哥的手,穿着他压箱底的宝贝衣裳,凤鸣翼知道那是他爹亲跟他父王初见时穿的那身。
过了会,他爹亲激动地拉着他们下了石阶,他抬头看向远处,一队人马正往这走,逆着光他看不清马上之人的面容,但爹亲欣喜若狂的神情,他想那人就是他父王。
马上之人下了马,爹亲的脸却在顷刻间褪去了喜悦,他的身子在发抖,如果没有小雀哥哥在他后面扶一把,凤鸣翼觉得他爹亲很可能会带着他跟哥哥一块倒下。
后来,他听说他父王带回了一个美人,侍伶们告诉他,他要叫那位新进府的美人夫人。
那个人有多美他不知道,但能让他爹亲害怕,让他父王日夜与他在一起,那人肯定是个狐狸精,小雀哥哥说狐狸精爱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凤鸣翼终于在一次花园玩耍时他碰到了那位夫人。那位夫人穿着一身白衣,大风吹起他的衣袖,凤鸣翼觉得他像书里说的仙人。
那人是个自来熟,而且很喜欢逗小孩,他蹲下身在凤鸣翼耳边叽哩呱啦一通话,凤鸣翼扭转身子将屁股朝向他,很有骨气地硬是不跟他说句话。
“哈哈……”不远处有人在大笑。
凤鸣翼抬眼,他扔下手里的花朵,乐颠颠地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腿,仰头甜甜地喊了声父王。他父王摸摸他的头,抬腿向那人走去,那人好像生气了,跟父王拉拉扯扯起来,两人上瘾了乐此不疲地玩着你拉我扯的游戏。五岁的凤鸣翼再次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个漂亮夫人是狐狸精,他勾走了父王。
听说妖怪怕桃木,凤鸣翼从花家后院捡了一段桃枝,他哥哥替他削尖了,他便拿着桃枝威风地耍了起来。漂亮夫人住在云霖院,那是他家最大的院子,只有父王才能进去,连爹亲进去还要先通知父王。
云霖院的人把他栏在了外面,任凭他耍赖打滚,以身份压人,看门的两人就是不肯放他进去,他气得跳小脚。他准备把哥哥喊来,有哥哥在,他们一定会让他进去。
“哎,闷葫芦你怎么来了?”里面有个人在说话,他听出是漂亮夫人,而且他直觉漂亮夫人是在喊他。
不过,闷葫芦是什么东西?
漂亮夫人又是一身白衣,凤鸣翼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穿白衣能穿出仙味的,凤鸣翼有点走神了。有人在他头上摸了一把,他立刻走了几步,他不喜欢陌生人摸他头。
那人不恼,又像上次在他耳边自言自语说一阵,他转过头,手里撰紧桃枝,他们两人离得很近,他只要用桃枝抽他,他就会现形了,故事里就是这么说的。
“啪”,凤鸣翼用尽力气往漂亮夫人脸上抽去,那人吃痛地喊了一声,捂住了脸。他个子矮,得手后一猫腰便从侍卫手里跑了。他跑得飞快,他要去找爹亲,那个狐狸精完蛋了,父王会杀了他。
光顾着跑,却没注意到前面出现了一群形色匆匆的人,凤鸣翼的鼻子结结实实地撞了下。他正要发脾气骂人,那人却把他如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凤鸣翼慌乱地踢腿,试图让父王放他下来,父王太可怕了,就像小雀哥哥说的恶鬼。
他父王甩手,凤鸣翼跌落在远处,他最后的记忆是父王憎恶的眼神。等凤鸣翼醒过来,爹亲,哥哥一块抱着他哭,却唯独伤他的父王,听说他父王在陪夫人。
后来,那位夫人走了,凤鸣翼还高兴了一阵,但他的父王从此便不再回府,爹亲日日诵经念佛,也只有哥哥会陪他说话。
长大后的凤鸣翼长得跟他爹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在华都的公子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凤鸣翼脑中总会划过那张仙人似的脸,大大的桃花眼,红色的薄嘴唇,一张嘴就没个阖上的时候。怎么比,他都黯然失色。
天枢城里,安西和一张与他相似的脸,凤鸣翼差点以为那人又回来了,回来夺走他的东西,就像当年那人一样,轻松地勾走父王,害得爹亲日夜与青灯古佛相伴。
“夫人,你怎么了?”陈明新顶着一张发面过度的脸小心地凑过来,生怕他家夫人又给他一巴掌。
凤鸣翼转过头,眯着眼睛打量他的夫君。这人是他挑选的,是为了哥哥,也为了自己。陈明新胆小容易控制,而且他的身份摆在明面上,陈明新是决不可能像他父王那样从外面领个狐狸精回来。
“你脸疼吗?”凤鸣翼柔声问道,细细分辨还能听出他话中的悔意。
陈明新受宠若惊,瞬间觉得挨两个巴掌有什么,只要他夫人高兴。他艰难地咧嘴笑笑,“不疼,我皮糙肉厚。倒是夫人你的手疼吗?”
凤鸣翼“哎呦”一声,“当然疼了,夫君你给我吹吹可好?”
陈明新傻笑着脸,认真地给他夫人那无比金贵的手吹气。
嘉木伤在了额头,只破了层皮流了点血,可西和把他受伤的事当成了头等大事,不仅不允许他下床走动,而且炖了不少补品往他嘴里塞,一道血柱从他鼻子里喷涌而出,他悲催地仰着头,鼻子里塞着棉花,坚决不吃任何补品。
两天后,他总算能下床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茶行。最近沈老爷有赋闲在家的想法,因此他这个茶行少主要做的事堆积成了小山。
茶行新请了一个账房先生,西和不用每日去茶行,只要每月抽出几天去查账就行。今天他要去棠棣一趟,小五传口信来说近几个月来店里生意不好,求他能想个办法。
白银画来这么久也没带他好好逛过,因而两人上了街,身后是凤冥韶能同意出门的理由侍卫小三。
凤鸣翼的到来,就像是根引线,把凤冥韶小时候的不愉快全点燃了,同时也让他想起凤鸣翼蛮不讲理的性子,天枢城就这么点小,两方人碰了面,吃亏的肯定是白银画他们。
“你们要出门可以,但一定要带上小三。”凤冥韶站在门口,只要他们露出点拒绝的意思,他们就不要想出去了。
两人先去了棠棣,棠棣在西和的手里算是越做越大,虽然不及陈家、沈家,但如今的泡茶法都是从棠棣里传出来的,冲着这个名头,很多人宁愿上他家喝正宗的茶水。
“掌柜的,您可来了,白少爷也来了,”伙计小五如今也是个小小的管事了,“我一早就给您备好雅间了。”
小五把两人带到雅间后,便下楼去了,他的手下人有几个是新来的伙计,他可要好好盯着人,免得他们出错坏了棠棣的招牌。
棠棣现今是交由商华的一个朋友打理,姓孟,名子长。孟子长做得不错,但也只限于守成,其它的还是差了点。孟子长进了雅间,双方寒暄后,便进入了正题。
“西和少爷,您也瞧见了店就这么几个人,长此以往,肯定不行。”孟子长为了这事着急上了火,嘴巴里长了个水泡,说话也有点含糊。
西和一时也没什么头绪,他推说过几天再给人主意,让孟子长稍安勿躁,棠棣也不可能永远会是一棵摇钱树。
两人下了楼,倒是不曾想到真的被凤冥韶说中了,天枢城果然太小,他们和凤鸣翼碰上了。
凤鸣翼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他们认识,是他的贴身侍伶,另一位气质出众,面上沉静,身处茶社却空然一身,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呦,我说今日怎么老打喷嚏,感情是要遇上你们。”凤鸣翼说话的方式总是拐不了弯抹不了角,他更喜欢直接,因此很多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硬能听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两个没接他的话茬,甚至打算忽略了他这人。可偏偏凤鸣翼从来都是在场的焦点,所以当他发现有人忽视他时,他的脾气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即着,拦也拦不住。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他是用高高在上命令的口气说话的,以前他生气时,只要端出架子,很少会有人不给他面子,他想,这两人也会如此。
两人脚步非但没停下,反而加快了向门外走去。凤鸣翼朝他的侍伶使了个眼色,侍伶像阵风似的刮到了西和他们面前。
“这下子走不了了吧!”凤鸣翼看着两人,眉目间皆是得意。
他身边的公子拉拉他衣袖,皱眉道:“嫂子,这样不好……”
公子说话轻声细气,但从听到的只言片语里,两人猜测这位公子认得他们,而且在劝凤鸣翼不要生事。
凤鸣翼显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人,更别说听人劝了。“明澜你让开。”
陈明澜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会管的人,但在这事上却意外地跟凤鸣翼唱起了反调,甚至他站到了两人的身前护住了他们。
“二公子,还是掂量掂量动了他们的后果,主子是不会放过你的。”在外面的小三走了进来,冷冷地道。
“你……我……”凤鸣翼突然捂住了肚子,神情痛苦,“你们下毒害我。”话落,一连窜的放屁声就像鞭炮似的霹雳啪啦乱想,在安静的大堂里格外有声。
两人捏着鼻子,这味道光熏也能把人熏晕了,这是凤鸣翼的大杀器吗?如果是,他成功了,西和两人觉得再待下去肯定会翻白眼的。
“快,哪里有厕所,我要出恭。”凤鸣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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