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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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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和身子发颤,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嘉木苦笑一声,他爹亲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挑了西和的痛处。“爹亲,瞧您乱说的,如果有了孩子,您肯定是第一个知道,别着急了。”
嘉木说的话取悦了沈夫人,他便放了行,不过两碗补汤是不能少了,月苏会亲眼看着西和喝下。
嘉木搂着西和匆匆而去,落后他们两步的侧夫人望着两人匆忙的背影,眉头蹙了下,又舒展开来,扶着甄戚若离去。
月苏照着沈夫人的吩咐端汤到了流花院,扶风接过汤,锄红缠着人到一边说话。扶风进了屋放下漆盘便悄悄退下,等会他要把碗交给月苏,让他在夫人面前有个交代。
白银画嗅了嗅,严肃地点点头,碗里也有伽蓝花,看来下药的人还没发觉他们已经知道了伽蓝花的事。正好,歹人只要继续下药,他们能抓到人的把握也更大点。
嘉木把补汤倒入他们准备好的罐子里,银子说他有办法能证明碗里有伽蓝花,因而他们需要留下些物证。西和靠在锦枕上,双眼睁得眼眶都快裂了,看着那碗里的补汤一滴不落地进了罐子,他才松了口气。
“嘉木……”西和声音喑哑。
嘉木走了过去,握住西和的手。大热天,西和的手却仿佛从冰水里拿出来似的,他实在担心。“都过去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人伤害了你。”
他侧过身问道,“银子,你曾说伽蓝花不好找,那么是谁用这么大手笔来对付我们呢?而且这计谋过于狠毒,断子绝孙,我想不到会是谁。”
“是啊,沈家虽然财大到能招风,但与商场的人皆是和和气气,陈家除外。不过,跟陈家的恩怨也有多年了,陈更没必要下此毒手。”有了嘉木的安慰,西和的心情平复不少,脑子也开始活络,慢慢地分析其中隐藏的可能。
白银画想得没有两人多,他考虑得简单,要抓贼从厨房着手不就行了吗?“厨房里的人是最有可能下药,但我们也要小心,不然惊动了那人,怕是会抹去一切痕迹。”人跑了这点才是白银画担心的。
嘉木一拍脑袋,倒是他们糊涂了,先忙着想是何人害他们,忘了补汤是从厨房里出来的。“银子的担忧有些道理,我已经有了主意,过几日应该就有了分晓。”
西和拉拉嘉木的衣袖,奇道:“你想出了什么鬼主意,跟我们还打起哑迷了。”
嘉木笑了笑,朝银子招了招手,银子好奇地凑过来,三人的脑袋呈三角形状排列,嘉木小声地把他的办法仔细地道来。
西和跟白银画边听边咂舌,有个内应在,好过他们打草惊蛇。
“听说了吗?少爷跟前的扶风惹怒了少爷打了一顿撵到厨房去了。”小厮甲拍手称贺,扶风下去了,他们就有机会到少爷面前当差了。
“那小子终于笑不出来了,平日里靠着一张嘴皮子伺候少爷,哪像我们这些蠢人只懂埋头干活。”小厮乙扬起恶毒的笑意,嘴里吐出讽刺的话语。
“你们在议论什么?”侧夫人皱眉看着立马见到他便跪下的小厮们,也不知夫人是如何约束下人的,妄论主子的事,太不成体统了。
小厮甲连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丝毫不敢隐瞒,侧夫人可比夫人可怕多了,他可没胆子欺瞒侧夫人。
“是这么一回事啊!”侧夫人掸掸衣服上的灰尘,淡淡道:“起来吧,以后记得管住你们的嘴巴,我可不愿外人说沈家教仆人无方。”
“是。”
“明宁,我们去厨房瞧瞧。”
沈家的厨房,掌勺的林叔大声吆喝,催促小厮们手脚麻利点。“没吃饭吗?还不快点干活,耽误了主子们吃饭,你们担当得起吗?扶风,骂得就是你,你以为你还是流花院的管事吗?错了,这是在厨房,你得听我的。”
扶风擦擦额头上的汗,他蹲着身子在院里洗菜,大太阳毫无遮阳之处直棱棱地射在他头发上,热得他都能感觉到发尾处在燃烧,烧得他只想一头扎进水里。
他的眼前,小山似的青菜,旁边还有需要他两手才能拢住的五六个大白菜,被烤焦的一捆大葱蔫了地趴在地上,干了吧唧的。
又催,又催,催死他了,扶风心里碎碎念。一个大厨肚子大,心却像芝麻,为难他这个新来的。哼,等少爷消了气,他就能回去了,到时看他扶风大爷怎么治他们。
咦,刚刚有人经过吗?扶风抬头似乎看到了门外一片衣角吹起。是他花眼了吗?
白天总算是在扶风求爷爷告爷亲中过去了,他浑身骨头都在叫嚣,后背更是酸疼,一直维持着佝偻的形象直不起身。
他转头盯着炉子上的瓦罐,灌盖子被水汽顶起冒出丝丝白烟,散入存着余热的空气里。补汤是经由了两人的手,一人是大厨林叔,另一个人是他的徒弟金茂。
两人准备的过程,扶风并未看出什么不妥,或许是他来得不久,但时间一长,他肯定能发现,只是,扶风叹了口气,少爷只给了他三天的时间,三天过后他找不到端倪,少爷非假戏真做不可。
补汤好了,金茂裹布端起瓦罐倒入碗中,扶风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动静,咦,他的袖口好像掉了什么入碗里,扶风眨眨疲劳的双眼,然而动作转瞬即完成,金茂端起碗递给了门外等着的侍伶。
扶风是最后走人的,大厨留下任务让他把厨房打扫干净再走,不然明日定让他尝尝林大厨的十八式独门刀法。扶风乐得留下来,正好能查查金茂。
桌子上到处是烂叶残芯,唯有边边角角是干净的。扶风记得方才金茂把碗放在了中间,而且他似乎极为自信不会被人发现,因此他没有擦桌子。不过,如果他擦了桌子,那才是奇怪了,一个厨房的二把手擦桌子,太引人注目了。
扶风仔细地清理了垃圾,更小心地蹲下身子,视线与桌子齐平,他瞪大双眼在桌面上慢慢找寻,少少的灰色粉末,如果不认真瞧,恐怕会错过了。
扶风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抹了下,沾了些粉末,这就够了,反正有白公子的狗鼻子在,必定能闻出来这是什么药物。扶风拿出一张纸,把指头放上面蹭了蹭,又仔细地包起来放进怀里。
事情办好了,扶风心情愉快地哼起了小曲,无人欣赏自得其乐。干完了活,扶风拿了个热馒头走人。
“扶风,你可回来了,少爷他们在等你呢!”在门口站着的锄红生气地跺跺脚,拽住慢步子行走的扶风。
扶风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是他不知轻重了,忘了少爷还等着他呢!“我们赶紧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厨有疑
“这粉末不是。”白银画拿出帕子擦掉手上的粉末,一脸失望地对其他人摇摇头。
不是什么?扶风拿的不是伽蓝花粉吗?嘉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还以为这下子有了伽蓝花粉便能揪出害西和的人,没想却白高兴了一场。
四人中扶风的心情是最糟糕的,他对自己颇为自责,如果他能再细心些,就能够发现更多的事,少爷他们也不会高兴了一会子,又打回了垂头皱眉的愁样。扶风抬头,嘴巴嗡动了几下,最终却没说话。他低下头,嗫嚅道:“少爷,少夫人,我……”
西和冲他摆摆手,笑道:“扶风,这事还多亏了你,有你深入敌后,才让我们有了怀疑的人选。”
扶风眨眨眼,把感激的泪水逼回去,“多谢少夫人,明日我一定能找到下药的人。”他握紧拳头,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一定要把下药的人找出来。
嘉木拍了拍扶风肩膀,笑了笑,“扶风,你量力而行就好,找不到我也不怪你。”
扶风点点头,虽然少爷让他不必勉强,可他从来没正经地替少爷办过一件大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肯定是要好好表现,才能不负少爷待他的情义。
厨房里活多事杂,在厨房里当差的小厮们甚是辛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当然干这活能捞得油水也多。
扶风顶着一双朦胧睡眼,嘴里停不住地打着哈欠。他是沈府的家生子,从小就在少爷跟前当差,哪里受过这种苦?扶风伸伸懒腰,咬咬牙,为了少爷,这点苦算什么。
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到了厨房门口,扶风手撑着门框喘气,过了会他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他的头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一个混着唾沫的骂声大咧咧地响起:"扶风,胆子不小啊!敢学会偷懒了,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十八式菜刀夺命啊!"说完,扶风的屁股上就被踢了一脚。
扶风仰头愣愣地看着林大厨放大的大脸,一抬手摸摸头发,一瞧手上湿漉漉一片,全是林大厨的口水。他皱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便立刻进了屋。
昨日扶风的忍气吞声,让厨房里的小厮们放开了胆子变着法的欺负他。抱着一捆捆的菜在扶风面前放下,小厮们勾肩搭背地说笑着往外走去。扶风摸上一个白菜,又看着三捆大葱发麻,这么多菜要他一上午洗干净,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埋怨归埋怨,扶风叹了口气动起手来。
今日的补汤跟昨日一样,林大厨放的材料,金茂看火。扶风放下手中的碗,边擦手边进了屋,他脸上堆着笑,站在金茂的背后,出声问道:“金哥,您在做什么呢?”
金茂一惊,拿着纸包的手一抖,粉末大部分洒在桌上。金茂把剩下的粉末胡乱包好,一脸怒容地转过来,尖声地骂道:“你个蠢才,竟敢吓唬我,还想不想在厨房里混了。”骂人他觉得不解气,右手揪着扶风的耳朵,扶风的耳朵被他扭成了一个角度。
扶风连忙讨饶,“金哥,金哥,我错了,您老息怒啊!啊,我的耳朵……”
门外这时响起了月苏的声音,“少夫人的补汤好了没有,夫人催着送呢!”
金茂放了手,生气地喝道:“还不给我干活去,你个蠢才!”
金茂又朝门外喊了声,“好了,好了……”他小声啐道:“催什么催,又不是急着生孩子……”
将汤端给月苏后,金茂也回去了,厨房里的小厮们瞧着管事的两位都走了,就呼哥喊弟一块逍遥去了。
扶风干完了活,用衣服包裹住瓦罐,金茂走得早忘记倒药渣,这倒是让他捡了个现成。
白银画手里拿着瓦罐,一手在罐里的药渣中翻来拨去。“汤里的伽蓝花消失了,都是些补身的药材,没有错啊!”
“你看仔细了吗?”嘉木因为无法相信而微微提高了嗓音,药渣里也没发现,粉末也不是他们要找的伽蓝花,那人为何收手了?
“当然了,我可是神医。”白银画的语气听来相当不满,不过也是,对一个怀疑自己医术水平的人也用不着客气。
西和拧紧了眉,照银子说的,这汤就是完全的补身汤了。这样的话,肯定不是下药人良心发现了,应该是他们的举动引起了那人的怀疑。西和转头看向扶风,他们大意了。
“少夫人,是扶风哪里做错了?”扶风被西和的大眼一瞅,心里就跟装只兔子似的,蹦着往他喉咙撞,都快呼吸不上来了。
“哦。”西和收回了落在扶风身上的视线,笑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东西。”
扶风纳闷了,他长得又不帅,少夫人能在他脸上看出花来吗?扶风摸摸自己的脸,没有花啊!
嘉木明白了西和的意思,“难道我们做得太逼真而让人看出了端倪?但一个只能用最普通的下药法子对付人的,想来应该也没这个眼力。我更倾向于那人只是在验证,验证扶风的事。”
“试探吗?”白银画念道,“也是,能想出下药这种缓缓图之的阴鸷法子的人,应该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就像毒蛇似的埋伏在草丛里在最佳时机里一口咬中目标。沈府里竟有这种人,太可怕了!”白银画摸摸自己的胳膊,他有点被吓到了。
“既然如此,便让扶风在厨房多呆些日子,看看那人是否会再次下药。”西和不跟两人多争,一句话就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扶风傻傻地听着,主子们说了许多话,可他一句话也没听懂。不过,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在厨房多受几天苦了,希望不是他认为的,扶风害怕得打了个冷颤。
接下来的几天,扶风一面卖力干活,一面做个愣头青,不仅甘愿被小厮们欺负取乐,还自己掏钱请小厮们跟管事吃饭。吃人的嘴软,小厮们跟管事倒也不再难为扶风了,给他安排些轻便的活计。
厨房有一点最好,想吃,随时都能有食物。睡了一觉起来,扶风摸了摸在唱饥饿调的肚子,起身去厨房找点吃的。大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候,没活干的小厮们都在屋里窝着。厨房里,只有林大厨在忙活,他在准备炖补汤的材料。
“林大叔,您怎么不去歇息啊!”自从吃了一顿和解饭,林大厨便让扶风喊他大叔了,这样亲切点。
林大厨擦擦手,酸溜溜地羡慕道:“哪有你们的福气,躲在屋里避暑。唉,我就是一劳碌命,哪里都少不了我。”
扶风郁闷地翻了个白眼,这口气明显是在炫耀自己吗?当他傻子听不出来嘛!“那是,沈府少了谁都不能少了您,您若走了,一府的人都不用活了。”扶风现在马屁张嘴就来,林大厨就爱听马屁。
林大厨谦虚地笑笑,“低调!低调!你来厨房是饿了吗?有刚炖好的猪蹄要吃吗?”林大厨端出一锅冒着香气的猪蹄,引得扶风口水直流。
扶风抓了个猪蹄,边啃着,边含糊不清地跟林大厨说话。连皮带肉地嚼嚼便吞了下去,扶风好奇地问道:“您干嘛不把这补汤的事交给金哥,我看他做得挺熟练的。”
“熟练?也就看火熟练吧!”林大厨有些看不上自己徒弟的手艺,“如果不是我帮他准备好了,他一个人肯定搞砸了。补汤是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可不能出差错。”
扶风暗骂一声,老家伙,不信任自己的徒弟还把看火的任务交给他,自相矛盾啊!“您能把看火的事交给金哥,不就证明您在培养他吗?您是打算过些日子把这准备补汤的活也交给金哥吗?”
林大厨微微敛了笑意,扶风今日怎么刨根问底的,他不是多话的人。“过段日子再说。”林大厨起身,哼着小曲背着手向外走去。
扶风又抓了个猪蹄,慢慢啃着,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吗?
扶风故意揽了擦桌子的活,他边擦着桌子,边没话找话地跟金茂说话。“金哥,林大叔什么时候把炖汤的活交给你啊!我听小厮们说您可是下任大厨。”
金哥突然叹了口气,瞧厨房里没了人,便吐起了苦水:“我师父没孩子就靠着我这个徒弟给他哭坟送终了,但他处处瞒着我,就说这补汤,以前都是他炖的,从不让我插手。几天前,他忽然发了疯,让我看火,可是准备材料的过程仍然避着我。你说,他到底算不算是我师父,我可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啊!”
金茂的这番话俨然是深藏心中许久,说到伤心处,这个汉子红了眼眶。扶风心想,真应该让林大厨来听听金哥这番话,连他这个外人都感动得差点落泪了。徒弟好找,既孝顺又听话的徒弟难找,林大厨太不知足了!
扶风象征性地安慰了金茂几句,“金哥你想多了,林大叔只有你一个徒弟,他的手艺肯定是传给你的。”
金茂神情落寞地摇摇头,说:“你不懂,你不懂……”
扶风回去一字不差地把他们聊的话都告诉了主子们,他虽蠢笨,但他看出了林大厨似乎有所隐瞒,那主子们必然也察觉到了。
“扶风,做得好啊!”嘉木亲手倒了杯茶递给扶风,“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扶风喝了一大口,呵呵傻笑,少爷赞我了。
“嘉木,你明日就派人去查查那位林大厨的底线,看他是否遇到什么难处。”林大厨西和没见过,但照扶风的描述是个自大爱显重面子的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遇上什么困难,可能他连徒弟也不会说。
“明日我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证据确凿
西和从花名册上找到了林大厨的住址,林大厨家好找,羊罗巷歪脖子树旁便是林大厨的家。
三人站在林大厨家门口,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实在不解一个月银子有十两的大厨怎么会住在寒酸的泥房子里,沈家包了他三餐,照理说林大厨应该不缺钱,还是说他品味独特就爱住漏屋!
羊罗巷是条长巷,既长又弯,形状就像饺子,两头弯弯,中间长条。而林大厨的泥屋便在中间地带,相比其它抹了泥灰的屋子,林大厨的泥屋特别显眼。
这时阳光普照,在羊罗巷里撒下一圈饺子形光辉。幸得这光辉,令林大厨的屋子染上了金色,蓬荜生辉不少。
巷子里的人大都是做小本买卖,此时都在外面为生计奔波,巷子里安静极了。不过,三人侧耳倾听,巷子深处有童言稚语传来,听来欢快得很。
三人眼神交流一番,或许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一群孩子身上。
不知何时,他们身后的门轻轻发出“吱呀”一声,一个小脑袋从一道门缝里钻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看着站在干爹门前的三人。是干爹的朋友吗?小叶子咬着指头苦恼。
“喂,你们是我干爹的朋友吗?”纠结了一阵,想得小叶子脑瓜子都疼,于是他决定直接开口问人。
三人吓了一跳,没有料到背后有人在盯着他们看。嘉木转过身,脸上挂着笑容,让人看起他来多了分亲切之感。
西和拿出一块纸糖,这是他喝完补汤后甜嘴的,想不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这糖就归你了。”西和单手抛着糖,果然,小孩的注意被纸糖吸引住了。
小叶子吞吞口水,咂咂嘴。他爹爹早死,家里全靠爹亲撑着,他从来没吃过纸糖,听干爹说那是大户人家才能吃上的。“我叫小叶子,哥哥,我想吃糖。”说完,便用讨好的眼神望着西和。
西和噗嗤一笑,这孩子太可笑,像只小狗似的,令人怜爱。“呐,给你了。”西和把剥了糖纸的糖塞进了小叶子的嘴里。
小叶子嘴微张,白色的糖一半露在外面,另一半在嘴里,上下两排门牙紧紧咬住了糖。小舌头滋溜滋溜地舔着糖,大眼开心地眯成了一条小缝。
看着小叶子小心又不舍舔糖的动作,三人又瞅着小叶子身上打了补丁手臂上少了一截的衣服,三人倒觉得心中有些酸楚味道。
白银画摸摸小叶子的头,笑道:“小叶子很喜欢吃糖?哥哥下次过来给你带许多糖,好不好?”
许多糖?小叶子用力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道:“唔喵参给发家湿。”(我要分给大家吃)
嘉木蹲下身,略带愁容,“小叶子,你能跟我们说说你干爹的情况吗?我们是你干爹的朋友,他明明遇到了困难,就是不肯与我们说。”
小叶子常常听到爹亲骂干爹死要面子不愿求人帮忙以致欠了一屁股债,如果哥哥们能帮到干爹,干爹的生活是不是能过得富裕点?小叶子眼珠子转转,把爹亲不许他外泄干爹的事的告诫忘在了脑后。“干爹欠了人家好多钱。”
“很多钱吗?”西和的声音微微颤抖,事情对上了。
“是。”
这个时候,门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叫声,“小叶子,小叶子,小叶子……”
小叶子一闻男子声,脸上立马现出了慌张之色,他转身应答了声,“爹亲,我在外面呢!”他又转过了身,小声道:“哥哥们,我要回去了,爹亲在喊我呢……”
门“嘭”地关上了,扑了三人一身灰。三人捂住鼻子退了一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嘉木拿眼瞅西和,赶紧拿个主意啊!
“我们不如进去。”以林大厨朋友的身份进去,小叶子的爹亲总不能把他们哄出来,西和乐观地想。
扣响门扉,来开门的却是小叶子。小叶子懵懂不解地看着三位哥哥,哥哥们还有什么事吗?“哥哥,你们……”
白银画故意大声道:“小叶子,我们是来找你干爹的……”
他话未说完,里面走出一个男子。男子轮廓柔和,嘴角扬着抹淡笑,既不热情,又不疏离,让三人对他顿生好感。男子的眼睛和小叶子很像,清澈不染一点尘埃,一看就透。
“你们是……”男子微皱眉,虽然对三人的身份不了解,但并没有做出关门送人的无礼举动。
嘉木冲人展齿一笑,“这位夫人,我们是林大厨的朋友。”
老林的朋友?孟非打量了三人几眼,看他们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身份应该非富即贵,老林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你们先进来吧!”孟非拉开小叶子,打开门,让人进来。
孟非打发小叶子去了后院,他陪三位客人说话。小叶子疑惑地看着他爹亲泛着笑意的脸,不懂为什么爹亲不让他留下来,他喜欢三位哥哥,也想和他们呆一起。“爹亲……”
孟非沉下来脸,声音听在小叶子的耳里也有了发怒的迹象,“小叶子。”
小叶子立刻害怕得跑了出去。
“让三位见笑了,”见过孟非笑容的人总会有种如沐春风之感,能让人忘掉他所有的缺点。
嘉木笑道:“无妨。我们是林大厨多年没来往的同乡,刚从外地赶回来,就听朋友说林大厨最近遇到了困难,夫人也知道林大厨是个倔强的人,我们冒昧去问,他必定会拒绝,因而特地来请教夫人了。”
孟非咬唇不语,这人把老林的性子摸得算透,不过到底是不是老林的朋友,他却不敢下定论。只是,他们是来帮老林忙的,老林的事告诉他们也无妨吧?
“你们和老林多年不见面,肯定是不了解他家的情况。当年老林的夫人怀了孩子,这本来是桩喜事,但他夫人患有心疾,又不肯打掉孩子。因此为了保住爹俩的性命,老林不得不向人借钱,一来二去,欠了不少债。可银子再多,最终也没救了两人的命。”
三人一阵唏嘘,林大厨还是个可怜人,丧妻失子,人生二苦。但,这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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