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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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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一人身姿轻盈地落在沈老爷的旁边,“公子说他要的是真相,不是一个棍棒叠加成的冤狱。”
小二,嘉木差点欣喜地脱口叫人。此刻,嘉木对凤冥韶他们充满了感激,就算曾经有过怨怼,此刻也抛在脑后,想不起来了。
小二手持凤冥韶的令牌,明晃晃的令牌,代表了无上的地位。逼得林大人不能说个不字,只能低头领命。
小二传完了令并没有离开,他站在了一边,似乎有做监视的打算。“这也是公子的命令。”
林大人感觉自己坐在烫热的石头上,坐着屁股热,不坐冷得打颤,就像他此时的心情,矛盾之极。或许他本来就该本分地过日子,不去招惹这些伸根手指都能碾死他的大人物和要命的糟心事。
“沈桥勉,你把杀害白苏叶的事仔细说来,本官念在你老实的份上还能饶你一命。”这样做应该没有违背公子的命令,林大人战战兢兢地想。
“什么白苏叶,我不认识。”沈老爷诧异地瞅了眼城主大人,俨然怀疑城主大人是故意把这个罪名盖在他头上。
“沈桥勉,你的胆子可不小,你家管家亲眼见到了你杀人,你却跟本官装傻称不知道,你当本官是软柿子好欺负吗?”林大人一口气说完了大段话,气喘得像头老牛。
“你把沈渊喊来,我要和对质。”
沈老爷气得站了起来,立刻有两个皂吏过来压着他的肩膀,却被小二一眼瞟过而害怕得缩回了手。沈老爷心中有了底气,胆子也大了。
“带沈渊上来。”
沈管家换了一身新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挺直了以前弯着的腰杆。他的步子迈得极稳,整个人神采飞扬,就好像是得了双倍月钱在别人面前炫耀。
“参见大人。”
“沈渊,本官问你,多年前你是否目睹了沈桥勉亲手杀死了白苏叶?”
沈渊特别肯定地道:“是。”
“沈渊,我待你不薄,你怎么在公堂上乱说?”沈老爷急忙扯着沈渊的袖子,跟他理论起来。
“我乱说?老爷明明是你丧尽天良杀害白大夫,我不过是看不下去替他申冤而已。”沈渊手上使着劲撸下沈老爷青筋暴起的手。
“你在胡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人,我杀他做什么?”沈老爷大声地嘶吼,举拳挥向沈渊。
沈渊轻轻一拦,然后一把推开沈老爷,冷哼道:“杀人灭口。”
“你……”沈老爷捂着胸口,他一口气蹿错了道,呛得他直咳嗽。
两人你说我辩,嘉木听得一头雾水,白苏叶是谁,怎么跟爹爹扯上了关系?“白苏叶,白苏叶……难道是白银画的亲人?”嘉木吓着了,而后他越发认为自己接近了一个真相,白银画突然翻脸的真相。
“扶风,你在这看着,我回去一趟。”他要回去找西和验证他的猜测。
一队人马轻身单骑下马进了天枢城。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锦袍俊美的男人,不过他有点心不在焉,桃花眼偷偷地瞄着他身边牵马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席白衣,从来没有人把白衣穿出了欲乘风而归的谪仙之感。只是这仙人身处凡尘,有了七情六欲,板着一张臭脸看也不看俊美男人。
俊美男人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男子,讨好献媚地笑道:“流慕,你累了吧,我们去找家客栈休息。”
白衣男子冷冷道:“我自有去处,不用你操心了。”
俊美男人欲言又止,想说些话打消男子的念头,又怕气走了好不容易哄回了的男子,“流慕,我们……”
“在找到儿子前,你可不要乱攀亲戚。”白衣男子斜眼瞅着男人,警告道。
“是,是……”俊美男人的脸色更加黑了。
“我走了,云王您自便吧!”白衣男子轻松上马,拉着缰绳跑远了。
“看什么看,我们去陈府。”云王骂了声,上马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弟弟
嘉木跟西和玩大的后果,就是凤鸣翼的孩子差点保不住。
这事也不知怎么传的,在法华寺修行的云王妃都惊动了,乘车从华都赶来。其实,云王妃会来,不过是凤冥翼写了一封信,告诉云王妃凤冥韶收了一个跟狐狸精长得八成像的干弟弟。
一句没超十字的话,却让一向端着架子以笑对人的云王妃绷紧了面皮,吓得云王妃身边的侍伶干起活来都是抖着手,缩着肩膀。
凤鸣翼这一躺床上,他常年呆边疆的父王也露面了。凤鸣翼不像儿时天真,觉得父王特意从边疆回来是看他的。父子情深,不会出现在皇家里,他想父王估计是来看凤冥韶,顺带着来陈府。
不管凤鸣翼怎么不信父子情深,云王却在陈府里住了下来。陈更一点也不怠慢亲家,把自己的屋子让了出来,吃得都是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穿的是云王自己带的衣服。
云王来陈府不过是那未见面的儿子触动了他心里的一根筋,就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双儿子。他生性淡泊,回想半生好像没什么事放心上,人嘛,也只有流慕一个。所以铁血无情的云王竟生出了弥补孩子的心思。
云王召来自己的儿婿,陈明新在云王面前就像是逃学时被夫子抓住了的抖嗦和害怕,双腿打着规律的节拍,在能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的书房各位地响亮。
云王很不满,心里很不舒服,面上更觉得要遮块布,这样一个胆小得不敢见人的男人是他的子婿,没弄错人吧?"陈明新,翰林院学士?"
陈明新的声音颤得一抖一抖,一句话掰成了几段,“明……新……参……见……父……王。”
云王听得浓眉拧成了一团,他的手指摩挲着耳朵,实在很想拿手堵上耳朵,这声音太磨人了。“哦,你去把你父亲喊来,我有事跟他商量。”
陈明新刚要开口,云王就挥挥手,“赶紧去,我有急事。”
得了命令,陈明新双腿跟装了个车轮子一样,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没了人影。云王的浓眉生气得都快成圆了,哪个不长眼的把这个没胆量的酸书生塞给了他儿子,找个杀猪的也比陈明新要有胆啊!
跑着的陈明新可没听到他父王已经把他腹诽了一通,他只是卖力地跑,离书房远远,离他那个一身煞气的父王越远越好,他吓得尿都快淌下来了。
陈更站在亲家面前,他亲家审视的目光,犹如一把冰凉的刀子带着威压在他头上磨着刀,迫得他张大嘴喘着粗气,像个临死前的人贪婪地吸着人世间的气息。
“亲家,我们坐下好好聊聊。”云王揉着自己的眼睛,瞪眼太累了。
陈更诚惶诚恐地坐着,“王爷,您找草民有什么事?”
这时,云王不知为何生气,重重地在桌上一拍。随即陈更的身子吓得蹦了三蹦,落在椅面上震得他屁股发麻。“王爷,是草民哪里怠慢了吗?”
云王眯着他细长的凤眸,冷声道:“鸣翼为什么屡次有落胎之险?是不是你陈府苛待他了?”
陈更一听,立马跪了下来,陈府吃了狗胆也不敢得罪那个祖宗。“王爷,沈家安西和多次顶撞鸣翼,以致鸣翼有落胎之险。我们也曾去沈家讨还公道,但是沈家仗着有三公子撑腰,嚣张至极,不仅不赔礼道歉,而且还言语咒骂鸣翼。”
安西和?陈更说了这么多话,云王只记得了这个名字。难道,他就是流慕口里提过的孩子?安西和,西北安和,流慕曾经说过。
云王手搭着额头,抬头看着唾沫横飞的陈更,“亲家,你能否跟我详细说说安西和呢?”
陈更仔细地打量云王的脸色,面无表情,似乎恼怒了?“沈家两个兔崽子作恶多端,搅得天枢城的商家不得安宁……”在陈更的嘴里嘉木跟西和成了恶事做尽,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而且还是雄雄双煞。
云王边听,边在心里咂舌,不愧是我的种,聪明伶俐,胆大妄为,还长得跟流慕一样漂亮。只是又嫁给了一个书生,且是个满身铜臭味的书生,亏了,亏了!
“你说沈家当家杀人入狱了?”云王捻须沉思,我要不要帮忙呢?
听到有人提到他的老冤家,陈更更是来劲了,他把沈渊告诉他的全盘托出,末了添油加醋道:“沈桥勉罪大恶极,不仅杀人,杀得还是白少爷的父亲,王爷你可一定要将他推出去斩了。”
嘉木回了沈府就见到沈夫人坐在流花院里大哭,西和着急地在说些什么。“嘉木,你快劝劝爹亲。”西和带走了院里的人,让父子俩单独说话。
“爹亲,你若哭坏了身子,爹爹该怎么办?”嘉木叹息,家里也乱了。
沈夫人抹泪的手一顿,立刻抓住石桌边站起来,“嘉木,你老实和爹亲说,你爹爹的事是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嘉木心中一惊,他下令不准把爹爹的消息透露给爹亲,但是爹亲知道了,是谁在他耳边说了?嘉木装得很像,他怒斥道:“哪个居心叵测之人在您面前乱说,明明爹爹就快回来了。”
“是嘛?”沈夫人狐疑地盯着儿子的面庞,“嘉木你可不能瞒着我。”
嘉木勉强笑笑,“我骗谁也不能骗您,您说是吧?”
安慰好沈夫人,嘉木就回了房中。西和坐在床上,呆呆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嘉木拉拉他的手臂,西和挪了身,嘉木就坐到西和原来坐的位置上。
“白苏叶是银子的爹爹?”
西和反应了过来,结结巴巴地道:“你在哪找到白叔叔了?”
这事算拼成了一个故事,而且非常狗血,全是恩怨情仇。嘉木认真地把这故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觉得侧夫人应该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一切都是从他那里起的。
“嘉木,我问你呢?”西和不满地扯扯嘉木的袖子。
“白苏叶被爹爹杀了。”嘉木想也没想地说道。
“什么?”西和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双手揪住嘉木的脸,硬生生地把嘉木揪转了过来对着他脸,“你再说一次?”
嘉木拍打着西和的手,西和手松开,嘉木揉着腮帮子,“我说错了,是沈管家诬陷爹爹杀了人。不过,沈管家肯定跟白苏叶的事有关系,没准就是他杀了白苏叶。”
西和起身在房中踱步思考,“白叔叔是个游方郎中,喜欢背着竹篓到处采药,我记得很多年前他就失踪了。银子是个孝顺的人,这么多年他肯定在查白叔叔的下落。但我懂得他的为人,他不会因着沈管家随便扯的胡话而相信了,所以应该有其它的证据。这样,我去找银子问清楚,你去侧夫人那里。”
两人商量好后,就各自分头办事。侧夫人那里嘉木一直安排了人守着,从他进去后,只有沈佑良偷偷摸进院子里看他,甄戚若倒没露过面。
侧夫人兴致很好,嘉木看到他抿嘴在笑。侧夫人搬来了把椅子坐在院里晒太阳,他仰着头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恬静而又安然。
“少爷。”侧夫人偏头朝嘉木笑了笑。
嘉木从阴影里走出来,“侧夫人,我今日来的目的您想必也已经洞悉了,我就不绕弯子了。白苏叶的死是沈管家做的吗?”
侧夫人忽然冲嘉木眨眨眼,笑道:“少爷这回可弄错了。”
错了吗?嘉木不信,他摇摇头。
侧夫人接着就把当年的清晰地呈现在了嘉木的面前。沈老爷夫夫的裂痕在侧夫人怀孕时终于裂开成了两半,沈夫人甚至主动请求合离。沈老爷怎么可能同意,但跪也跪了,好话也说尽了,沈夫人始终不愿回头。
于是为了保卫自己的爱情,沈老爷狠下了心。沈管家是最先发现沈老爷企图的,他调换了沈老爷买来的堕胎药,又把这事悄悄说给了侧夫人听。侧夫人想保住孩子,就有了救嘉木流产一事。孩子没了,沈夫人也回转了心意,沈老爷一家安安稳稳地开始新生活。
侧夫人借着流产一事,去了别院待产。沈管家是唯一的知情人,他做事小心,没让人抓住他的把柄,侧夫人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沈管家救下白苏叶,侧夫人的产期近了,正好有个大夫帮忙。然而,侧夫人的事传到了沈老爷耳朵,也不晓得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沈老爷在侧夫人生孩子那日突然到了别院。
一个会威胁沈老爷夫夫感情的孩子,沈老爷怎么会容忍他活下来。他把孩子丢给沈管家处理,沈管家不忍心,就把自家刚生下来的死婴与侧夫人的孩子调换了,侧夫人生下的是死婴。
侧夫人伤心了一阵,身子越发差了,这时,老夫人病逝,侧夫人重回沈家。沈管家见侧夫人日日思念死去的孩子,久病难愈,便把孩子活着的消息透给了侧夫人,这个孩子就是沈佑良。
嘉木重生一回,什么事都接受,可是自己的仇敌转眼成了弟弟,他的心理再坚固,也被这事轰成了一堆散沙。“沈佑良真的是我……我弟弟吗?”嘉木停顿了下,最终还是念了他最不喜欢的两字。
“当然,”侧夫人抬头看着他,语气不屑,“我犯不着乱认个孩子混淆沈家的血脉。”
扶着门的沈夫人手指伸伸曲曲,算着日子,最后对上了。“是他,是他……当年的孩子。”沈夫人的身子又一哆嗦,“老爷出事时府里传的谣言都是真的,沈佑良是桥勉的儿子。”
明媚的阳光在沈夫人身上折射出一道阴影,孤单而凄凉,冷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越码到后面越觉得各种不顺o(╯□╰)o
、不要救了
突然冒出了个弟弟,可笑得是这弟弟不仅是熟人,而且还是仇人,嘉木觉得自己重生的事实在不值得一提。
“沈佑良,弟弟……”嘉木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惊起树上寒鸦扑腾翅膀朝天飞去。
西和站在门口,手抬了半晌都麻了,却下不了敲门的决心。白叔叔的死到现在不知真假,银子又信了沈管家多少,西和想得头都胀了一圈。
“银子,银子,银子……”西和拍着门,手下用了大劲。
屋里静悄悄的,连个应声的人也没有。桌上的灰尘积了一层,无人闲心打扫。
西和揉着发红的手,他拍了半天的门却不见人来开。西和走在巷子里,有个念头就在他心里扎了根一样,但愿不是他想得银子在躲着他,西和叹息一声。
嘉木坐在空荡荡的桌子上,转眼几天,桌上的人都散了个干净,留下他一人对着满桌珍馐美味。可恨的林大人,竟然下令不许人探望,就连给爹爹送饭也不能了。
嘉木放下筷子,快步走出屋子。“少夫人回来了吗?”他叫住一人捧着茶的侍伶。
“少爷,奴才没看到少夫人。”说完,侍伶就端茶走了。
嘉木的眉心一跳,还没回来,难道出事了?说完这话,他就拍上了自己的嘴。“乌鸦嘴,让你乱说。西和怎么会有事,银子不会迁怒于他的。”
嘉木转道去了茗毓院,爹爹今天心情不好,他这个做儿子的也该去多陪陪他。“爹亲,你在哪儿?”爹亲不在屋里,跑哪去了?
“少爷,我刚出去时夫人还在屋里,怎么我转个身的工夫夫人就不见了。”被嘉木叫声引过来的月苏也着急了。
“月苏,赶紧把府里的人召集一块去找爹爹。”嘉木冷静地吩咐月苏。
沈府里的人分成一队一队,打着灯笼满府里找人。西和回来时,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是沈夫人不见了。
“嘉木,爹爹好端端地为什么就不见了?”
嘉木眉毛拧得死紧,“我最怕爹亲听到了侧夫人说的话,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要人命了。”
西和一脑袋糊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了,嘉木说道:“你先回房休息,等找到了人我再跟你细说。”
"少爷,夫人找到了。"这时一个小厮跑来报信了。
嘉木跟着小厮去了荷花塘,那塘就是当年嘉木落水的地方,也是害侧夫人流产的罪魁祸首。果然,爹亲听到了。嘉木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着,他真怕爹亲一个想不开跳了下去,虽然小塘淹不死人,但这天气沾点水就能冻死人。
“爹亲。”嘉木喘匀了气喊道。
沈夫人慢慢回头看着黯淡灯光下的儿子,他忽然感到了凉意,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冻得站起了身。他在塘边坐了多久?沈夫人低头想着,好像从侧夫人院出来就走到了荷花塘,两个时辰了,难怪嘉木急了。
沈夫人拍拍了衣裳,可真冷啊!冷到他骨子里了。嘉木扶着沈夫人,摸到他的手,冷冰冰的。嘉木一阵心疼,“爹亲,您干嘛作贱您的身子啊!”
沈夫人张嘴咳嗽几声,他的声音听来有点沙哑,“我只是出来散散心,倒害得你受了惊。”
“沈管家诬告爹爹杀了银子的爹爹,就是因为侧夫人肚里的孩子。”嘉木终于说了实话,憋久了心里也难受。
沈夫人的手一抖,他转过身抓住嘉木的双手,急切地说道:“嘉木,你可要想想办法把你爹爹救出来,不然……”沈夫人不敢说下去了,杀人偿命,如果桥勉的罪名坐实了,等着他就是菜市口的下场。
嘉木拍拍沈夫人冰冷的手,“爹亲,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他的脸红了红,“我还担心您会埋怨爹爹撒手不管了呢!”
沈夫人笑笑,“一日夫夫百日恩,何况他是为了我做的糊涂事,我能赌气不管嘛!”
送了沈夫人回屋,嘉木去厨房端了补汤,西和这么晚回来肯定没吃饭,喝碗汤暖暖身子。西和在房中走来走去,晃花了锄红的眼。
西和喝了汤,嘉木便把事情说给了他听。西和的眼睛瞪得直直的,显然是不信天下有如此凑巧的事,更凑巧地是赶到了一块。所以,他说了一句:“你在说笑吗?”
嘉木苦笑地看着他,"我倒宁愿是个笑话,笑过就好了。"
嘉木躺在床上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苦哈哈的脸,西和凑过去揭开被子的一角,“别耷拉脸了,我跟银子已经聊过了。”
“真的?”嘉木猛地起身,与西和的脑袋撞了个脆响。“哎呦……”
两人摸着撞疼的地方,呲牙互相嘲笑对方的傻样。
“西和,你没骗我?”疼痛过后,嘉木就想起方才的那茬缘由。
西和揉着头,露出了吃痛的表情,“骗你做什么,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银子。”
能遇到银子是个意外,当时西和失落地走在街上,他就一抬头,在人群里瞥见了银子的身影。他的视线偏移,正好与凤鸣韶的利眼对上了。
两人静静对坐,不发一言。西和把茶杯捏得咯咯响,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设想过很多次跟银子见面的情形,每次都能把话像喝水似的顺溜地往外蹦,可真到了时候,他词穷了。
“银子,我……”西和松开手指,紫砂茶杯上留下了五道白印子。
“西和,沈家的事我不想帮,也不能帮,你就别难为我了。”银子嘬了口茶水,沈老爷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还没善良到帮仇人脱罪。
西和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银子还是他的银子。“银子,我来只是想问问你凭什么认定爹爹杀了白叔叔?沈管家那人,你跟他也接触过,满嘴谎话。”
银子点点头,他两手相交抵在桌上,“我跟着他去了我爹埋藏的地方,我爹的胸口上插着把匕首,经沈老爷辨认是他多年前丢失的那把,最重要的一点,沈老爷死也不肯说出侧夫人生孩子那晚他去的去处。”
“爹爹没在府里?”西和紧接着追问一句。
“当时,沈老说是跟伙计去了外地,但是伙计们都摇头否认了。”
西和单手抵着额头,心里想着这事越发复杂了,爹爹到底隐瞒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沈管家说得都是真的,不,不,他怎么会怀疑爹爹呢!“银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们要跟爹爹见上一面。”
银子奇怪地挑眉看了眼西和,犹豫地说道:“冥韶并没有阻止你们去牢房看沈老爷。”
凤冥韶是没有,可是林大人自作主张干了。“我只要小二陪我们去趟。”
牢房里,光线阴暗,只有靠门的几间能有阳光漏下些光辉,越往里走,路就看不清了,只能靠着墙上的火把照路。牢房里关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几个人关一间,这样算来人倒是不少。
沈老爷住在最里边,五指间透不过一点光亮。但是适应了牢里的黑暗后,就能够看到这间牢房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佝偻的身影。身影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没意识的石雕,只懂得摆姿势了。
“爹爹,爹爹……”嘉木跪在地上,他眼泪都快滚出去了,他爹爹何时受过这种苦啊!
西和扶着腰慢慢跪下,他跟着嘉木一块喊着,生怕爹爹出事了。
里面的黑影终于有了动静,他似乎有些走神,外面的人叫得嗓子都哑了才拖着身子在地上划开条道到了嘉木他们面前。
沈老爷比前天看到他时又瘦了不少,脸颊处的肉好像被削了似的露出个无底洞,倒显得他的颧骨愈发粗大。昏黄的灯光对不见天日的沈老爷来说是个不小的刺激,他在离牢房门几步远时忽然捂住自己的双眼,嘴里大声地嚷嚷着:“疼,疼,疼……”
嘉木手忙脚乱地吹灭了灯火,“爹爹,没事了,没事了。”
沈老爷小心地拖动身子,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嘉木,是嘉木吗?”
嘉木连忙应道,“爹,是我。”
“还有我,我是西和,爹。”西和也赶紧上前拉住沈老爷的手。
两人分别握住沈老爷的一只手,天寒衣裳薄,沈老爷的手冷得都能结成冰了。“西和,快点把带来的衣服、披风给爹爹穿上。”
衣服、披风都是沈夫人亲手整理的,晒过太阳,穿着可热乎了。沈老爷穿上衣服,又裹了披风,靠着墙上喘着粗气。
嘉木揉搓着沈老爷的手,这样能让手快些热起来。西和喂着补汤,补汤是沈夫人亲自在厨房里炖的,用得全是上好药材,沈老爷在牢里呆了些日子,身体虚弱,正好补补。
“嘉木,你去把油灯点上,我有话跟你们说。”沈老爷摆摆手,他喝不下去了。
豆大的灯火,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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