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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痒,痒 作者:挠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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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时候开工?我什麽时候搬。”
钱王本来以为赵自强的心情该不好了,这又见他没事儿人似的问起,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对搬过来同居没意见,哦,不对,是住“员工宿舍”。
钱王觉得反正自己什麽心思赵自强不可能不明白,也就不把自己那点儿急切藏著掖著,赶紧答话道:
“越快越好,今天就行。”
赵自强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丢下句“知道了”,便起身下了楼。
钱王见人要走,想说我送你,又觉得自己现下里就一自行车,怎麽送啊,不如让他走上回去轻松呢,便跟过去,到了店门口招呼道;
“搬的时候打我电话,我叫车帮你。”
赵自强这才想起什麽皱著眉头,不爽道,
“大老板你忘了?你这失踪了一个月手机号码已经废了,我打电话找谁去?”
钱王赶紧补一句,
“那我打给你。”
赵自强没再理他,屋子插著兜拖拉著人字拖欲走,停了一会又转过身来,不太自然的问道:
“我说,那个招牌改了吧。你意思意思也就过了,你看著不别扭啊?”
钱王眼神安静了下来,眼神像是在忏悔什麽似的,
“我看著挺好,也改不了了。”
第三十三章
赵自强不知道钱王是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腻歪的,好像每句话都是意有所指似的,不过也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
他回到家和做饭的母亲打了声招呼,又边帮著忙边和她说了工作的事情和搬出去的想法,当然隐藏了钱王这一段。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什麽异议,赵自强慢悠悠的又回到自己卧室打包东西,这来来去去这麽多次,他干这种事儿早就是轻车驾熟了。
其实本来离得也不远,指不定什麽时候又变故了呢,那带点洗漱用品和衣服就可以了,夏天倒是方便的多,衣物什麽的都轻便的很。
赵自丽是一到夏天就疯了,夥著朋友天天朝九晚五的出去玩,赵自强倒是庆幸省去了妹妹那一通盘问。
他收拾来收拾去就那麽一个旅行包的分量,也没真想著打电话叫老板来帮忙,磨蹭著休息到下午等著太阳落得差不多了,他就拎著包告别了。
傍晚清凉下来以後,一路上的风景倒是真的不错,赵自强优哉游哉的拎著包,慢悠悠的沿路晃著往店里走。
一路上他也想了挺多,他知道钱王搞得这麽大动静做这麽多为的是什麽,谁猜不出来呢?
可是一种从没心深处涌上来的淡然感让他觉的很茫然,从出生到遇到钱王以前,他的人生好像就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走,无波无澜,父母也都是随遇而安的性格,没有人给他施加人生的压力,每天吃饱,睡好,学习,然後玩闹,这就是生活。
等到遇到了那个人,生活的重心莫名其妙的就转移了,当时怎麽就那麽一根筋呢?
赵自强自认为不是一个可以持之以恒的人,他随性的部分比较多,可是那麽久以前那些日日夜夜坚持持家工作,每晚每晚不间断的重复我爱你的日子,真的不知道是靠什麽支撑下来的。
所以当他虽然负著伤却咬牙从这段感情中全身而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能再回来,没想过要再次投入进去,无论如何。
现在也一样,心境变了以後,他真觉得以前把爱情当全部的自己傻得可笑。
重新审视那个人,也并不是自己一直神化的高贵,骄傲,他也有软弱,无措,反复。
因为错过一次,没有人知道还会不会重来。
所以赵自强是抱著不打算在一起的心情重新上路的,尽管感情还在,尽管那钱王现在乖巧的像是当时丢掉的点点。
赵自强拖沓著晃到店门口,天已经黑了下来,店里面暖暖的灯光四溢,照的他不由自主的嘴角牵了起来。
门口的台阶上坐著一个人,头埋在臂弯里,看不清楚是谁,不过赵自强记人的功力一向还不错,他感觉自己是见过这个人的,就是想不真切。
那人听到脚步声後,也抬起头打量来赵自强,眼光从最开始的无神到茫然,到……惊慌失措,然後……哭泣?
这青年皮肤看著青白,身子和脸也瘦的古怪,但是眼睛倒是很好看,瞳色淡淡的。
赵自强被这人的反应打断了思路,呆呆的看著这半大不大的小子被自己“吓哭”,有些手足无措,就在他打算靠近并出声安慰时。
门内传出一声冷冷的喝止:
“喂!差不多了就滚。”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赵自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步子,那青年也像是被吓到一样窜起身子就歪著肩膀跑开了,从赵自强的角度看过去像是有些一瘸一拐的样子。
赵自强下意识的往店里看过去,就见孙皖觉板著张晚娘脸,满眼兴师问罪的抱胸坐在门口的位子上。
赵自强有些无奈的走进去,做出和蔼亲切的样子问道:
“好久不见,你怎麽找到这的。”
孙皖觉挑眉环顾一下四周,最後把目光锁定在收银台上的大招牌上,
“你们名字都起的这麽招摇了,我也想找不到啊。”
赵自强耙耙头发,其实他和这孩子现在诡异的关系和相处模式都是他一时的冲动造成的,还真怨不到人家,一这麽想就更是没什麽脾气可发。
只能转移话题,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
“……”
赵自强知道孙皖觉一向是话少的可怜,所以他又不知道接下来要怎麽说了,只能先避一避,
“那个……我先上去放一下东西。”
店还没开业,暂时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氛围更是逼得赵自强加快了脚步。
一上楼,楼梯口发呆的钱王又是把他吓了一大跳,他翻翻白眼推开挡著路的人,
“看什麽热闹呢?走开点。”
钱王倒是满不在意他不客气的口气,跟上去接过包就打算帮忙摆东西,
“哎,你别动,我一会自己慢慢收拾,你忙你的吧。”
钱王停下手,有些低落的把包放回沙发上,又走到饮水机前面接了些水。
“那个,楼上没怎麽装修,东西也都不是特别全,你先凑活著。”
赵自强撇他一眼,
“这就很好了,谢谢。”
他边道谢边接过水杯,一口气喝掉後,便又朝楼下走。
“我去和那个小鬼聊聊,你别管我,忙你的。”
钱王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赵自强客气冷淡的样子,仍旧懊恼的有些想撞墙,今天那个小鬼跑来的时候天知道他其实是想把人赶出去的,转念一想万一被告了状印象又要扣分,便忍著不爽让人在楼下坐著。
谁知道赵自强是连话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反倒是惦记著和那小鬼聊天。可是一想在员工和老板的关系下,钱王也知道自己什麽立场都没有,但是,看看总行吧?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出了後厨就看的见那两人。
那俩看起来倒是没有什麽过激举动,赵自强只是搭著腿有些烦恼的坐在孙皖觉的对面,而孙皖觉一言不发,气氛静谧却一点都不和谐,钱王得意的想。
赵自强考虑来考虑去,觉得孙皖觉已经到了能充分听懂人话的年龄了,事情这麽耗著也不是个办法。既然赶到这儿了,索性就直截了当的说清楚比较好。
“呃……皖觉,你看,你怎麽想的什麽意思我是知道的。我马上二十八了,你只有十五岁。”
他观察孙皖觉皱了皱眉,又觉得自己这麽说也确实不妥,应该把药下的更猛一点。
“算了,直说了吧,我不觉得你就是个同性恋了,而且就算把咱们的年龄差放到一边不说,我能看上的人也得是比我大的,这是优先条件。”
他侧过写身子,
“其次,我就算还想找,也得是一个能和我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得有事业,得有稳定的收入,得有生活阅历,得知道柴米油盐。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人生到了该稳定下来的时候,我得想著老人,得有钱,得有顺顺当当的生活和工作。
你呢,十五岁,青春年少,未来的未可知要比我多的多了,你的以後不一定就是……你认为的那种路线,在你们小孩子还不知道啥叫过日子的时候,老是喜欢想当然,哎呀我喜欢他,我得追他,我得表达,我想得到,咱们……说到底是是不同的。”
这段赵自强没来得及酝酿,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意思是差不多清楚了。
孙皖觉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甚至眼神都没有移动一下,就这麽定定的看著长篇大论的男人。
一直等赵自强的声音完全的消失,室内又是回复安静,他才淡淡的开口,他本来就长的成熟,这麽一看倒真的是有份成年人的沈稳。
“所以你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赵自强头疼的揉揉额角,
“我是举了例子,没有说是谁,不是他,但也肯定不是你。”
“他全部符合了。”
语气冷淡狠戾。
赵自强呆了呆,有些诧异这个孩子这种年龄的见解和释放出的压力。
“总之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就把我放到一边想,想想你的同学,女生们,男生也行,好好的琢磨琢磨,行吧?”
孙皖觉还是不应声,就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後整整衣服利索的起身,没有告别也没有示意,利落的走出了店门。
赵自强见把人打发走了,挺茫然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大番说辞到底有没有用,只知道──
“你还要在这边晃多久?”
钱王的脸上已经满是遮不住的欣喜,被语气不善的叫住也没能把那神色冲掉,他长腿一迈,站到赵自强眼前等著後话。
赵自强继续道: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钱王赶紧点头,眼睛亮亮的。
赵自强挑这眉尾,给予重击,
“那你还乐什麽?”
钱王的表情碎掉,看著悠然离去的人,错愕不已,这话的意思是,
‘我不会找那小鬼也不会找你’吗?
第三十四章
赵自强开始觉得自己有那麽点上当受骗了的意思,这家“xxx美味店”根本就还没开始挂牌营业,店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当初的服务员门也都没来上班。
赵自强的义务就好像变成了对著误打误撞走进来的客人微笑著抱歉:
“对不起,本店还没开张……”
别说还要应付那个半吊子的店长时不时的一杯咖啡一杯水的往自己跟前递。
钱王这个人左看右看就只适合用他的专业领域教书育人,挂著店长的名头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干,就只会拜托老王跑动跑西的忙活加出谋划策。
赵自强自认也是没有那份本领的,在柜台前面空空的站了一个星期以後,他果断的决定关门上楼睡觉,省得人家饿著的想用餐的人被一次一次的骗进店里。
钱王在卫生间好整以暇的刮著胡子,赵自强虽然时不时的放冷话,可是钱王安慰自己这人只要老老实实地在跟前,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一天会有进展的。
赵自强回到楼上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研究茶几上的笔记本,现在是信息时代,但赵自强好像是那种天生就对这东西缺乏洞察力的老人似的,一点都不明白这些科技产品的乐趣,只能简简单单的调出斗地主来玩。
钱王剃须刀的声音嗡嗡嗡的在卫生间响著,赵自强看看表,差不多十二点了,他又想起了这几天一直奇怪的问题,问出了口:
“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回学校了?老王都叫我劝你好几次了。”
钱王走过来,又是那副温温顺顺的表情,看的赵自强莫名有些烦闷。
“你的意见是……?”
赵自强仰过身子,眼睛谢谢看向窗外,
“我觉得老王是不是误会什麽了,还是你根本就在误导什麽?
咱俩现在於私也就是一般朋友,於公就算是上下级领导。至於你其他的事情,和我是没什麽关系,决定权什麽的也完全在於你自己,我并不想掺和,你明白吗?”
赵自强的表情太冷淡,就像是懒得搭理一个失意的乞丐那样的绝情。
钱王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快要崩塌了,他有些无奈地耷拉下肩膀,故作轻松道:
“我知道,呵呵,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赵自强不再应声,像是嫌空间里的声音太小似的打开电视机,调大了音量。
钱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又转会卫生间继续手头的事情,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得唯唯诺诺,或是说只对这个人唯唯诺诺,这就是还债吧?
钱王和每一次和赵自强涉及到关於对方自己的任何事情的时候,赵自强的情绪就会有些激烈,是冷激烈,就是那种完全不想插手或是沾染任何关於钱王的私密的事情的感觉。
每到这时,那种岌岌可危的平衡和接近感就会分崩离析。
然後再次被小心著重建,却始终无法进一步。
钱王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管多少,赵自强始终是对他残余著感情的,这是赵自强亲口说的。
野火烧不尽,钱王只能相信有这麽一点点残渣,也可以凭著爱意和努力重新让它生长起来。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屋子里还是凌乱的,他不是个会好好打点和收拾的人,除了一些必须品,这里几乎什麽都找不出来,当时搬家的时候也是拜托了搬家公司直接帮忙打包搬运的,这麽多年过日子攒起来的东西,舍不得扔,看起来也是壮观的很。
今天钱王要进行最後一批东西的置办,把这些小零碎弄好,待两个厨子把菜单交上来,差不多也就准备齐全要开业了。
钱王本来是打算开业了之後再请赵自强的,可是店里一弄得差不多,他就根本按耐不住,想要被夸奖的心情膨胀的他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去了,计划被提前,效果几乎就是没有,他连一个赵自强真心的笑容都没怎麽见到。
钱王这几天没穿正经衬衫,一直是随随便便的打扮,今天有个重要的饭局,是请区上边有名的一个老书法家来给开业剪彩,得仔细了对待。
打好领带他摸摸手腕,记起自从搬家後手表就一直没见带,於是打开了几个没有拆封整理的箱子翻找,几个大箱子打开来都是大物件,最後最角落的一个小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箱子盯上被很细心的写著
“易丢,小物品。”
他走过去打开箱子,一打开,果然手表就在其中,还有一些很古老的类似玩具戒指、超小的英汉词典,小装饰蜡烛,包装里送的小模型飞机……
以及一个老旧的,完全褪了色的最早的过时样式的一只MP3。
钱王的心脏砰砰的加速了起来,好像是突然得到了救赎似的欣喜,他握著那只播放器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一秒都停不下来。
甚至连赵自强都听见了屋子里凌乱的脚步声,皱著眉头坐走过来打量。
钱王见人出现在门口猛地把手中的东西塞到身後,有些惊慌的看著赵自强,赵自强见状关心的神色冷淡下来。
“你忙你的,我就看看。”
然後转身离开,钱王虽然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反应过度,不过一想起自己的发现就开心的不得了,完全把其他的烦恼抛到了脑後。
饭局上他也是一直笑的眉眼温柔,有问必答,比平时更多了份柔和的魅力,搞得人家那位老人都频频注意过来,好奇的观望,一顿饭吃的反倒是都各自融洽。
下了饭局,钱王往店里面打了电话,当然是赵自强接通。
“喂,你好。”
“是我。”
“有事吗?”
“我下午不回去吃了,有事要办,店里就拜托你了。”
钱王的语气里满是雀跃,赵自强当然听得出来,不过也没做他想,挂了电话後继续抱著薯片看电视。
钱王的衬衫後襟已经完全被汗打湿,蹬著辆小自行车看著就热的慌,不过他自己根本没在意。
他先是一趟骑到市郊的屠狗场去看,一片血腥搞得他又是心惊又是难受,不过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种样子的。
然後前前後後又找了很多个宠物店和狗市,都没有和记忆中那只相似的。他都怀疑是不是当初那只真的是什麽稀有的贵族狗了。
一直奔波到天黑,他才放弃了再买一只的想法,有些低落的慢悠悠等著车子往回走。
路过那排住了好多年的旧楼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麽就心里一动,好像一种直觉拉著他往那走似的,推著车子走过去。
门房的老太太照例和几个同好一起坐在门口打著院灯打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在一旁站了半天,一帮老太太权当它是来看牌的,没人理睬他。
直到其中门房的那位要上厕所,让自己老头接手,他才有机会过去问。
那老两口一直在这里看大门,从钱王他们搬进来就在了,钱王平时从来不和他们打交道,互相都是陌生人的关系。
他跟过去,那老太太警觉的转过身子,见是他,神态明显的放松了一下,
“有事?”
钱王微微笑著,声音低低的问道,
“老太,问您个事儿,您还记得我家几年前养的那只狗不?”
那老太太眼睛移开了一下,又反问道,
“你干啥呢?”
钱王本来就是想打听一下,毕竟那狗特别乖巧,记得当时邻里都是很喜欢的,或许会有人有印象,谁知这老人是这个反应,他不经意就有些起疑。
“您记得?”
“不知道。”
老人说著就要走,钱王赶紧将人拉住,有些著急道,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一些事情很需要……解决,您知道什麽尽管说,我什麽都不会怪到你的。”
那老人抬眼看了下,奇怪道:
“你外甥让问的?”
钱王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和赵自强一直是以舅舅和外甥的身份住在一起的。
“啊,就是的。”
老人申神情舒缓了一下,还是有些疑惑的表情,不在意道:
“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那时候我儿子想买个狗看院子,我孙子也想要呢,刚好小赵老来和我打牌,一直知道呢,就把那个狗给给我儿子了,人家按他嘱咐的养的好的很,小赵不是说是背著你给的嘛,你们找狗的时候我们就没吭声。”
钱王有些惊讶,他本来是想抱著一丝侥幸看看能不能凭著线索找到的,谁知真相这麽容易就大白了。赵自强後来说是他把那狗转给狗贩子了,其实还是没落忍找了个人家送了。
他赶紧追问,
“那狗……现在还活著没?”
老人越发奇怪的看他一眼,像是在奇怪你说什麽呢,
“咋可能没活著?我们又不是不珍惜动物的那种人,活的好好地呢麽。”
钱王眼中闪过惊喜,犹豫著问道,
“我……能不能把那个狗买回来?”
老人其实看著不觉得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直接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儿子人家养著呢,你和他们说去。”
钱王连连应声,要来了地址就把车子就地存放在门房回身打了地奔著地址上说的去了。那是一户农家,红砖绿瓦,漂亮的二层小洋房。
钱王按门铃的时候,响起了几声狗叫。
一个女人走过来开了门,眼神温婉的很,很善意的问钱王找谁,钱王不好意思直接说找狗,但又不知道怎麽和人说,就只愣在原地。
不一会儿,男主人和一个大学生样的女孩子也出来看了。钱王有些紧张,不时的拿眼角扫扫也有些好奇的狗。
“那个,我想买你们的狗。”
“可以啊。”
前往没想到这麽顺利,又确定一下
“就这只?”
果然,男女主人还没什麽反应,那女孩就翻翻白眼拒绝,
“开什麽玩笑,我们的老狗养了多少年了,能随便卖人吗?”
女人也附和的点点头,
钱王有些著急,
“我,它真的是很重要,我一个朋友当时一气之下把他卖给你们的,现在……我。”
女孩皱著眉,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赵哥?”
钱王错愕的抬头,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赵哥就是赵自强。
“你们认识?”
“当然,他每个月都来看狗,狗之前就是他给我们的。”
钱王的眼睛一瞬间黯淡了下去,好像这一整天的忙活都成了笑话,赵自强没扔那个p3,没有丢掉他的狗,独独放弃了他钱王。
女孩见男人有些失魂落魄,忽然生出了些不忍心,
“要不……你买我的的狗崽子?我刚才以为你要买狗仔呢。”
钱王抬头,有些疑惑,女人解释道:
“这个点点每年都下一窝呢。今年刚好还剩两只,你买不?”
钱王眼神虽然还是落寞,不过依旧点了点头。
女孩回屋抱出了两只小狗,竟然和它们妈妈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那点点估计也是孩子送惯了,没什麽反应,蹲在那老老实实的看著。
告别了一家人,坐上车,钱王怀中抱著两只不安分的小狗。
突然就觉得像是回到了买狗的那个夏天,忐忑,和心动。
第三十五章
钱王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有这样过,偷偷从同学的奶奶家抱了一只小猫仔,结果回家的路上万分纠结。
一边觉得自己家好像确实不适合养猫,一边又暗暗不宁的揣测好像爸爸妈妈姐姐妹妹都不是很喜欢小动物,结果最後根本不敢现身,只能一直背著书包在家里小区後的小树林里坐到深夜。
现在的情况类同,手机刚刚好没电了,钱王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忐忑纠结成这个样子,坐在店後路边台阶上,手里抱著两只已经熟睡的小家夥。连一点回店里的勇气也没有,或是说连一点见赵自强的勇气也没有。
商品房只有一个前门,他努力的伸长脖子的话就可以看到头顶饭馆二楼的窗户,钱王梗著脖子看了会儿,又复微微蜷起来,夜风还是挺凉的,他用胳膊把怀中的小狗挡住,就这麽僵著身子坐在那儿。
面前是一条挺僻静的小胡同,路正对面拴著一直狼狗,恹恹的趴在那儿,时不时掀掀眼皮看看这个和貌似它一样不得不露宿街头的人类。
手腕上的手表指针走的仿佛格外的慢,钱王很想它快点冲过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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