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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痒,痒 作者:挠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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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颇有长辈宽慰小辈的意味,语气也慈祥的紧。
可孙皖觉还是一动不动的盯著他看,孙皖觉的眼眶有些凹陷,像是一点混血又像是少数民族,看人的时候眼睛深深的,感觉很是认真。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
赵自强呆住,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一个执著求知的小孩对自己这个长辈的索问,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直觉的觉得孙皖觉话里有话的样子。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孙皖觉姿势僵硬的把椅子滑到赵自强的床边,歪著头把脸往他头上凑,没成功。
赵自强推住使劲用力的人的肩膀,笑的尴尬至极,
“小孩子开大人的玩笑不好哦……呵呵。”
孙皖觉死死拧著眉头,低著头刘海遮住眉毛,看进赵自强的眼睛里,竟然有一点点示弱的意味。
“我想试试。”
赵自强看著少年的古怪眼神有些微微诧异,一个不留意,自己的唇瓣就跑到了对方的嘴里,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是有放纵的意味在里面的,
孙皖觉好像是有天赋似的,轻而易举的就把舌头探入赵自强的口中,虽然没有到喉咙的深度,但是赵自强觉的舌齿之间被游走舔舐的技巧足以让圣人动情,他索性半被动的迎合著压制自己的人,气息交融。孙皖觉到底只是个少年,假如赵自强真想反抗,他也是没办法的。
喘著气拉开距离,孙皖觉抬手抹掉嘴角的黏湿,他虽然努力的摆出镇定的样子,可是通红的俊脸却是骗不了人的。
匆匆收拾书包离去,赵自强看著挺拔的背影一阵恍惚,出神良久才狠狠的捶上自己的额头,
“我这是干的什麽混蛋事儿啊!”
第十七章
钱王第二次找来是在一个阳光不太明媚的大早晨。不太明媚到店都还没开张呢,赵自强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呢。
赵自强一睁眼差点从床上蹦下来,不过他蹦不下来,因为他的脖子和腰分别被白花花的一条大胳膊大腿压著,
“靠……怪不得梦里边呼吸困难的。”他闷闷的自语。
孙皖觉人畜无害的抱著赵自强依旧睡的香,半分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当然,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麽少儿不宜的事情,只不过是某个对深吻食髓知味的小朋友又上演了一场半夜偷袭的戏码──
昨晚上孙皖觉照常半夜跑到赵自强的房间里,不过不是喊人陪厕,而是默默无声的把嘴附到熟睡的男人唇上厮磨,可是赵自强睡觉嘴闭的严实,孙皖觉的舌头怎麽都顶不到里边儿去,只好作罢。
正准备退出去时听见主卧门开的声音,为了免得麻烦,他索性就爬上赵自强的小床,迷迷糊糊抱著人睡了过去。
而赵自强对此一无所知。
赵自强抬腕看看表,差不多也到了起床的时间,索性就使劲的把孙皖觉往起摇。
其实孙皖觉睡觉挺轻,赵自强翻身的时候他就跟著醒了,逗著赵自强晃了几下後就睁眼支起脖子,赵自强反倒是尴尬了,对著个和自己性别一样的半大小子,好像这时候说什麽都觉得没立场,干脆翻身下床裤子衣服乱七八糟的往身上套。
孙皖觉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整理了睡衣睡裤後好整以暇的往自己卧室走,搞得赵自强茫然的立在原地觉得像是自己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
起床风波悄无声息的刮过去。赵自强边张罗著开店门边皱著眉头思考现导致在这种境况的原因。
自己不能在人家家吃吃住住学徒打工顺便还把人唯一的儿子给带坏了,再说了,十五岁的娃娃,懂什麽啊?好奇心这种事情,虽然没能扼杀在摇篮里,但是半路上砍掉也不是不可以的。
正想著,打开卷门,玻璃门一露出来,赵自强的太阳穴就开始越发活泼的跳了起来。钱王跟做冰雕似的在门口立著,那眼睛一发现赵自强的声音几乎就软的要流出水来。
不过赵自强轻度近视,没看出来。
不理会发射视线的门外那位,赵自强自然的转身把桌子上的椅子都一一放下来,又回後厨拿了抹布来一张一张桌子挨个擦过去,最後拿了一大篓子菜坐在後厨门口捡菜,期间一眼都没往大门外边瞅。
钱王提著几个大购物袋,春天早上的寒气还是挺重的,等他觉得手上的温度已经完全奔著零下走了时,才踌躇的慢慢推开门进了来。
赵自强油油的招呼一声,
“不好意思您哎,厨子还没上岗,老板还没到位,吃饭点餐您来早了点儿。”
钱王努力的让自己的眉眼温温柔柔,道:
“我前几天去了趟X市,逛了逛商场,给你带了点儿特产。”
赵自强一拍额头,回後厨里把盐盒子装满了挨个拿出来摆上桌。
“还有几件衣服,都是米色系的,应该是你喜欢的款式,你试试?”
赵自强把桌上的筷子篓扶扶正,
“你冬天带的那大棉帽子确实是过时了,我给你又买了个这种款的,你看看。”
钱王说著把购物袋里的帽子拿了出来,是春秋休闲的。
赵自强把手中的活摔下,慢悠悠的走到钱王面前,
“钱教授,您这是什麽意思啊,不闻新人哭,想起旧人笑来啦?”
钱王觉得心里堵得不行,他知道赵自强不会因为这些就原谅他,可是这种时候就是没事跑来听听他刻薄的埋汰,好像也比自己在家里空落落的寂寥好的多。
他不在意的扬起浅笑,
“我们和好吧。”
赵自强挑眉看著他,满眼的不可思议,好像在嘲笑他说出的这句话有多麽的不合常理。
“我们和好,我们重新在一起,我以後都好好的,你说什麽我就做什麽……行不行。”
赵自强眼神冷下来,
“钱王,你觉得你现在在干什麽?拍滑稽言情剧吗?你凭什麽觉得我摔得头破血流以後还会掉过头跑去抱住那块死命绊倒我的石头。”
他摸摸口袋,烟在床上忘了装,只能换个姿势抱著胳膊。
半晌,又问:
“你和孙侃分了?”
钱王眼中闪过惊喜,急不可耐的点点头,赵自强算是耸耸肩,
“那和我有什麽关系,你认为我有义务在你没有新床伴的时候回去替你暖床?”
“不是,不是这样!我们和好,然後以後一直在一起,我再也不看别人,就我们俩过下去。”钱王解释的语无伦次。
赵自强只是烦躁的耙耙头发,道:
“大教授,几岁了你?说话过过脑子成吗?”
钱王垂下头,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最低姿态了,错也认了,也改了,可为什麽这个一直迁就自己的人不能原谅自己一次呢?
“送我去学校。”
两人正僵持著,孙皖觉跑出来打断他们,他没看钱王,只是笔直的蹬著赵自强,赵自强摸摸鼻子,配合的拍拍孙皖觉的肩膀,
“等我上去穿衣服。”
看著两人上楼的身影,钱王离开了,赵自强本来想让他把买的东西都拿走,转念一想钱王肯定是不拿的,两人指不定又要推让半天,索性就留了下来。
半真半假的推著车子和孙皖觉往学校走,赵自强其实挺想说谢谢的,可到了路口的时候孙皖觉麻利的跨上自行车,招呼也没打一个就登上走了,把赵自强郁闷的只想冲著那个背影骂街。
第十八章
钱王车祸了,住院了。
钱王的姐姐语调中透著悲戚的打电话通知赵自强,赵自强赶去医院的心脏咚咚直跳,没办法,再冷情的人也不可能对才分手几个月的多年恋人彻底冷眼旁观。
何况赵自强并不是冷情的人,至少他没办法骗自己说真的再也不想见到钱王,管他去死。
到了医院。
病房里面拥拥挤挤,钱王的家人和学生把病房挤得水泄不通。
赵自强掉头转身欲走,因为透过间隙他隐约看见号称出了大车祸的人似乎没插管子也没上氧气罩,甚至浑身上下连个绷带的影子他都没见到,更别说那充斥病房的聒噪的欢声笑语。
他想离开,可有人却不遂他的愿,孙侃不知道是怎麽发现赵自强的,挤出学生群把他拉了进去。
钱王收住脸上的笑,满眼的惊喜,伸手就要拽眼前人的手腕。
赵自强向後一躲,孙侃的手向前一探,抓住钱王了的手掌,并顺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老师你要拿什麽?”
没人应声。
气氛诡异的静默了一下後,就又恢复到了嘈杂,孙侃是钱王现任的课代表,这满屋子的同学就是他召集来的。
这会儿他也理所应当似的转头对高高矮矮的人头道:
“也差不多了,大家散了吧,我看老师也累了。”
学生间本都朦朦胧胧的就谣传著钱教授的私人情况,孙侃和教授之间的暧昧有心人也都心下明白,这次探病多数几个也是冲著套面子来,这儿会孙侃开了口,大家也就零散的应著声各自离开了。
病房里渐渐清净下来,赵自强思忖著自己要不要也送个口头祝福然後给个面子离开,孙侃却是笑的客客气气一指旁边的病床道:
“赵哥,总站著干什麽,坐吧。”
孙侃说话期间手一直紧紧地攥住钱王的,眼中微微的露出挑衅。
赵自强想发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心下想著年轻人的精神真是好,百折不挠啊。
钱王的姐姐这时从外面走进来,看也不看孙侃,径自坐到赵自强旁边。
“哎自强你来了啊,我刚去了趟洗手间,正好你个大男人利索,帮我去药台把钱王的药取了。”
说著递给赵自强一份药单子。
说实话,赵自强觉得孙侃把自己视为敌人实在是情理之中的,可是纵使如此,心里还是会憋著股气似的不自在,他完全不想插在两人中间趟这趟洪水。
他正迟疑著没接,孙侃却是探过身子拿了过去,
“我熟悉,我去吧。”
说著又转头故意对著表情已经明显烦躁的钱王安抚,
“老师你先和赵哥聊著。”
接著便起身往外走,赵自强做出一副乐得不用跑腿的样子,装作没看见钱王姐姐冷厉的表情,不过赵自强知道钱王姐姐厉害之处除了脾性,同时在於她那张张不饶人的嘴,
“也好,我也出去转转,钱王正想和自强单独说说话呢。”
边说边把手包放在病床上,
“包我先不拿,自强你帮我看著点啊。”
她说话期间完全无视咬著嘴的孙侃。出门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静默。
钱王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窘迫,
“我都没想到你会来,也不是什麽大事儿。”
赵自强抱胸起身,往窗户边走去,
“我要是知道不是什麽大事儿也不会来的。”
他伸手拉住窗子
“没事儿就好。”
後边儿这句话回荡在钱王耳朵里,他觉得像是天籁一样,他想起几年前赵自强有一次去外地跑车祸现场,他自己在家闲的没事干研究厨房,结果搞了个煤气泄漏,差点儿嗝屁过去。
幸亏赵自强半路折返,把自己挂到阳台上晾著才救回一条小命。当时赵自强也是抱著他,眼泪满脸怒气冲天的说:
“没事就好。”
赵自强看著钱王撇著嘴瞅著自己发愣,无奈的走过去晃晃那人的肩膀,
“那没事儿我就走了。”
想了想又无奈的加上一句,
“你好好照顾自己。”
钱王这时却猛地鲤鱼打挺跪在了床上,飞速的环抱住要走的人的腰,挽留的话各式各样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就是找不出个合适的。
他懊恼的捏紧拳头,把自己的脸全部埋在赵自强的脖子上,想著干脆装死好了。
赵自强仰起脖子,脱力的瞪著天花板,良久泄气似的双手慢慢换上钱王的肩膀。
问道:“你记得我刚和你在一起那阵有一次在路上捡的mp3不?”
钱王深吸口气点点头,赵自强继续说,
“虽然是捡的,看著也坏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就记得上面的歌可真是对我胃口,我还专门买了副耳机配上听,那些个歌是啥我现在是不记得了,就是知道当时喜欢。”
他低下头,用下巴摩擦钱王的耳畔。
“结果呢?有一天我随手放在你床上,不小心被你那个小侄子拿去把歌全格式掉了。我气的丫,又不能和一小孩计较,只能晚上睡觉的时候摔床泄愤,你还说我小孩子气,後来不知怎麽弄得把歌全给我整回来了。”
钱王不做声,其实这片段他记不大清楚了,於是谨慎的开口问:
“後来呢?”
赵自强语调轻松的回答,
“我扔了啊。”
钱王身子一僵,赵自强说话的时候温温热热的气息就在他耳朵上扫来扫去,可他不知道为什麽就觉得冷冰冰的。
赵自强顿了一会,抱紧钱王的肩膀,
“哦,还有一件事。你记得不,我俩同居第二年的时候,好不容易下决心花大钱买了只狗,叫点点,那狗贩子说是金毛,可是养了几个月咱俩才发现那就一土狗,真够笨的!”
赵自强语带笑意,声音满满的都是追忆和怀念。
“不过我还是喜欢它的很,为啥?他也喜欢我啊!除了我它谁都不跟,谁的话都不听,谁给的饭都不吃,连你都不亲!我得意的咧……结果都是你,带来的那个学生,叫李什麽的,哎呀记不清了,他竟然能和我的狗说上话,俩对著哼哼几声就成好朋友了,临走时点点还差点跟上他走了。你说我气不气?”
赵自强停下来,等著钱王答话,
钱王声音低低的,道:
“气。不过还没等你消气,它就给跑丢了。”
赵自强嘻嘻笑两声,接著讲道:
“怎麽会跑丢了?我的狗我还不知道,你把它扔美国去他也能自己跑回来……不过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气啊,一个不爽,就把它扔回给狗贩子了,不知道它现在过得怎麽样?但愿是还活著的。”
钱王放开怀中的人身子僵硬的不像话,仔细看的话,他的手腕都在发抖。
赵自强也发现了,不过他径自道:
“钱王,我这人有感情洁癖,在我之前你怎麽样我不管,本来你怎麽折腾我都行的,可是我就是受不了背叛。”
病房里一片死寂,钱王努力的想回应些什麽,却发现心口酸疼的他呼吸都困难。
赵自强接著说道:
“或许……或许有一天,我找回了那只mp3和点点,我把自己心里的口子缝上,我真的会回来继续爱你的。”
赵自强垂头看看钱王,男人执拗的低著头,不说话,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好无奈的轻叹,
“那,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第十九章
赵自强不是作家,不可能在不打草稿的情况下说出这麽一段声情并茂的话来,事实上他确实是在心里盘算了好久,把这两件典型事例找出来,也是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找机会跑来背给钱王听的。
赵自强自认不是什麽高德行的圣人,他也确实是那种小心眼又矫情的性格,要他短短几个月内把钱王忘光,不在意那个男人和别人的各种情事,这实在是不现实的。
可他对著钱王说的那一系列话都又却是真心,他有感情洁癖,他不想再牵钱王牵过别人的手,但是就这麽淡然的走掉他又不甘心,至少……至少他要让这个人知道,自己为什麽离开,为什麽难过,为什麽决绝。
钱王是个老师,文化人,赵自强的这一席话说的是个什麽意思他用不著反复咀嚼就明白。他知道赵自强是个重感情的人,就是因为太重了,事情才会变得不可挽回。
钱王懊恼的躺在病床上拿脑袋撞枕头,过了好一会儿,看戏的钱王姐姐才从病房门口走进来。
“你在後悔自己为什麽只是轻度脑震荡吗?”
她半笑著调侃。
见钱王不为所动,又叹气正色道:
“弟,我能帮你的都做了,你自己寻的苦果子,吞了,就自己想办法解。”
停了一下,她看著钱王手臂掩著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也不再嘲讽,
“当时赵自强走,就是因为太在意你,才受不了你和别人……这是症结,也是你唯一能把他挽回的砝码。”
钱王嗤笑一声,他怎麽会不知道。可是这麽多年来赵自强骨子里的偏激除了他钱王,又有几个人了解。
……
赵自强是接了电话就慌慌张张请了假跑出来的,这回是赵妈妈,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好好的散著步呢,血压忽然不对劲儿,被小区门房的大爷给送医院了。
赵自强只好重新套上衣服和王姐打招呼,心急如焚的往医院赶,他站在路边正等著车呢,孙皖觉就蹬著车子追了出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他眼前,男孩刘海飘飘的,也不多说别的,
“我载你去。”
赵自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免费劳力,便不客气的跳上车子单手环住孙皖觉的腰。
“快!快!”
另一边,医院里,钱王本来就只是撞了个轻微脑震荡,找老同学整个病房完全是为了触动赵自强的同情心。
这会儿他知道赵自强是不可能再来了,也就懒得装下去,不管孙侃的阻拦,拎著单子跑到二楼退房位。
不料楼梯拐弯的地方他却碰见了赵自强的爹,他惊讶的看著老人,对方的眼里除了一贯的一脸鄙视还有些恨意。
钱王愣了会儿,识趣的让开路,等人走开了他才悄悄跟上去,跟到临时住院部,见老人拐进了一间病房,他也就凑上去隔著门上的玻璃看。
这才发现原来赵自强的妈妈也在住院,他低头看看手上的单子,虽然脑子还没转过来怎麽回事,但是心下知道:这院肯定是不退的了。
等赵自强赶到赵妈妈的病房,赵妈妈已经睡著了,赵自丽和赵爸爸在旁边的病床上排排坐著不知道在谈论什麽,见赵自强来了,赵爸爸只冷冷的瞥他一眼,便一言不发的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回家了。
赵自丽倒是高兴的很,小声的叽叽喳喳问赵自强最近的事情,赵自强见妈妈没醒来,也就陪著赵自丽聊聊,讲讲小饭馆里发生的各种趣事。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赵自强见母亲没事,也没有醒来的意思,便起身和妹妹打招呼说自己店里请了假,得回去上工。
赵自丽则磨著让自己的哥哥答应她每天都会来,才放弃了跟著哥哥去小饭馆的意图。
赵自强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没法不想到楼上的另一个病人,压下自己想要上去看看的心思,他大踏步的走出医院。
一见天日,赵自强一眼就看见没有离开的孙皖觉,男孩就在医院门口等著,跨坐在车子後座上出神,见到赵自强一脸抱歉的走到他身边,也没抱怨,利索的跨上车座,扭头看著站在一边的赵自强,示意他上车。
赵自强也不知怎麽回事,就是觉得挺感动的,便痴痴地走上前拍拍孙皖觉的脸,
“真是个好孩子!”
“……”
孙皖觉的脸瞬间黑下来,二话不说的一蹬车子,离弦的剑似的滑了出去,不理会身後追的跳脚的人,径自回家了。
听见周围隐约的笑声,赵自强停下了追车子的步伐,气的脸通红的往回走,满心怨念著:回去一定要宣告自己再也不陪厕的立场,让那个装成熟的臭小子知道他的厉害。
……
钱王就是刚好站在自己病房的窗子边愣神,一个不留意赵自强的身影就远远地溜进了他的视野。
钱王眼里:赵自强从门诊大厅跑出来,环顾了四周,然後笔直的向著一个骑车子的少年跑去,两人不知又说了些什麽,赵自强在那男孩的脸上一直的摸,然後男孩就汽车车子走了,赵自强就跟在後面跑,一直跑出了他的视野。
钱王的眸子更加暗下来,他知道那小男生就是孙侃的表弟,那个几次三番插手他和赵自强的事情的人,钱王发现他终於有些理解赵自强的感受了,因为此时他自己的心里边也烧著那样一把火,燃著通红通红的不甘和嫉妒。
第二十章
赵自强现在是半出师状态,老板有时候回个老家什麽的他就会代厨,味道虽然有偏差,但是总的来说有他的特色在里面还是很好吃的。
至少孙皖觉是这麽觉得,当然,还有钱王。
赵自强已经连著三天下班之後做好吃的送去医院了,今天也不例外,他收拾好行头,小心的用保温桶盛好刚刚做好的木耳决明子粥,看看天色,打算趁孙皖觉没回来之前自己走去医院,没办法,每天麻烦人家小孩子“车接车送”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不是。
医院里这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走廊里幽森森的,赵自强饶是号称胆大也不禁加快了步伐。
就在他快到赵母病房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肩膀,通身不由自主的一抖,他僵硬著转过头查看,看清来人後才猛地松口气──那是个面色惨白的男人,钱王。
钱王看著像是很虚弱的样子,摇摇欲坠的就要往赵自强身上倒。
赵自强皱著眉头,被动的搀扶著赖皮的人进了病房,这人再差劲也不能真的把人扔地上吧?他默默的腹诽道。
至於把钱王扶进赵母病房的原因──在钱王的软磨硬泡下,他那位神秘好友已经把钱王调到赵母的床位旁边了。
赵自强待把钱王搀进病房,一到了病床边,就粗鲁的把死拽著自己一只胳膊的男人甩倒在床上,然後没事儿人似的把手中颠簸了许久的保温桶牢牢实实的放在母亲的床头柜上。
赵自丽早在钱王挂著哥哥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就开始给钱王放眼刀了,这会儿也学著哥哥的样子,笑眯眯的无视钱王,帮忙动手把粥盛到碗里。
赵母倒是一直闭口看著,只是眼中多少有些笑意在内。
赵自强见妹妹忙活著,便走到床尾把母亲的床缓缓摇起,她这回有点像是病如山倒,本来以前身子骨一直可以,虽然一直有血压偏高的老毛病,但是也不到非治不可的地步。
所以这次发病是真的把她老伴和一对儿女吓坏了,而且最近几天又时好时坏反复的不行,赵自强和赵自丽两人商量著,索性给办成了长期的,
在医院里好点,一来有专业医生一直看护著,二来再出了什麽问题就不用慌手慌脚。
赵母的手上这时候还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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