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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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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所气不过。”赵姨娘本来就憎厌宝玉,又被萧景这么搅和,越发恨上宝玉,竟恨不得他死了方罢。
“糊涂东西,有什么气不过的。”贾环训斥她又问:“给了那神婆多少钱?”
“一些首饰衣裳,还有体已银子,还打了一张借据。”赵姨娘怯怯地说。
贾环一股子火冒起来,不知道该拿这糊涂东西怎么办才好。骂道:“蠢材,那神婆子手里握着借据,等于拿着你的把柄,以后还不是需索无度,随意揉捏你,难道你这辈子都要受制于人,万一她不遂心将这把柄抖出来,你的脸面性命还要不要?”
这一分析利害,赵姨娘也吓黄了脸,哆嗦着问:“那怎么办?”
“她住哪里?我去找她。”
贾环得知马道婆住处,立即登车过去,只带了徐义一个人。
一路冲到马家,一脚踹开紧闭的厢房屋门,只见案上供着青面獠牙的五鬼,前面摆着香炉,还有针扎的纸人,贾环拿过来一看,果然那纸人上写着宝玉凤姐的生辰八字,纸人心口和头上还扎了几根银针。
马道婆正在做法时被撞破,吓得要命,一看是贾环,又放了心,腆着脸笑道:“哥儿怎么来了?这是姨奶奶求我做的。”
“胡说,姨奶奶是何等人,怎么会要你做这种事。”贾环把她踹翻,从箱中翻出赵姨娘签的欠据,在炉中焚毁,又翻出赵姨娘的首饰和衣裳打了包拿走,临行时,又给马道婆扔了锭银子,说:“你做法害人的事抖出来是犯了杀头的罪,我也不揭发你,你自己嘴巴夹紧点罢。”
贾环见马道婆已经做了法,又问如何解法,这才提着包袱回府。
只见家里已经闹的天翻地覆,宝玉和凤姐一个神志不清说胡话,一个舞刀弄杖发了疯,贾母王夫人唬得抖衣乱战,“儿”一声“肉”一声哭个不停,贾赦贾政急惶惶的寻医觅药又寻僧访道,可是闹了半日,并不见好,眼见到掌灯时分,两人气息都微了。
王夫人哭泣不止,贾母更是拉着调子哭得有声有韵:“宝玉啊……我的宝玉啊……”身子还俯仰开合,别人劝两句会停下来听,不顺耳了又骂,还把责任推给贾政,骂道:“都是你们害的,逼他读书写字,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象个避猫鼠儿?都是你们这起□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
骂完又有腔有调地哭:“宝玉啊……我的宝玉啊……”
贾环很是同情悲摧的贾政的同学,合着逼儿子念书写字还成了罪过了。见贾母哭得抑扬顿挫,又忍住笑上前劝道:“老太太,太太不要再哭了,宝哥哥和二嫂子又不是不能好,若是他两个好了,老太太,太太却哭坏了身子就遭了,想要他两个好,我倒有个法子。”
贾母王夫人听他说的有理,忙问:“有什么法子?”
“我听徐先生说,撞了邪崇之人,需得有至亲至阳之人前往神前跪经祈福,方能痊愈。”
贾母情急,也没听明白就赶紧说:“令人备轿,我马上去。”
贾环忙拦住,说:“老太太这把年纪,又是长辈,哪能为晚辈跪经祈福,反而折了他们的寿。再说,您也不是至阳之体啊。”
贾母才反应过来,至阳之体指的是拥有童子之身的男子,还要至亲,这至亲中的童男,只能是……
贾环看她眼光朝自己扫来,心道:好嘛,你终于正眼看我了,这还是第一次。为宝玉你连命都不要,要是我这样了,你恐怕连看也不看,只打发个丫头问问就算完事了。
贾环面上丝毫不露不应有的情绪,又说:“这至亲至阳之人,当然是我比较合适了,第二天就会有转机,老太太请放心回去歇着。”
贾母王夫人半信半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赶紧派人送他到护国寺烧香祈福。
护国寺是京城第一大寺,香火鼎盛,大雄宝殿供着药师如来佛。高据莲台,宝相庄严,俯视着脚下谦卑的芸芸众生。
贾环委托住持做佛事,又上香祷告,仰望着香烟缭绕中的慈蔼佛颜,听着清越的钟鸣磬音,一颗含着怨恨和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那马道婆作法不久被打断,只需一昼夜就可以缓解过来,不用太多麻烦。贾环知道今晚过后两人必然好转,所以也不担心,只是跪在佛前想自己的心事。
忽听上方传一声慈蔼清朗的声音:“小施主可是心魔缠身?”
贾环抬头,见是一个老和尚,长眉下垂,细细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好似通达世情。
贾环肃然合掌:“敢问大师,心如何能静?”
“无欲则刚,无求则静。”
“谢大师指点。”
“镗!”静夜中传来钟响,动听的余音飞向远方,归于寂静之际,又传来第二声,第三声,徐缓、庄严,再迷乱的神思在这钟声涤荡中都能归于宁静。
贾环回思过往以前,两世为人仍然做不到宠辱不惊,从容不迫,说白了,就是心中有欲望,有欲则有所求,有所求难免受气受辱,若是无欲无求,外物又如何能侵及心灵呢?别人又如何能辱及自身?
佛事已近尾声,晨光初现,朝霞挂满半边天,住持带领众人围绕佛像行走三周,挚香念经,贾环也随在队伍中,经过一夜的佛事,他心中的怨愤不平,恐惧不安已经归于平静,只觉得浑身舒泰,有种全身心的解脱之感。
回到家里,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宝玉和凤姐两个果然已经好转,醒了过来,还能认人。
贾母王夫人几个喜不自胜,见他回来,又是一顿埋怨:“你不在那里多待几天跪经祈福,急着回来做什么?”
赵姨娘听了面有不忿之色。
贾环却是很平静地回道:“大师说了,做一场佛事也够了,祈福太多,他二人承受不起,反而不好了。”
贾母王夫人这才做罢。
赵姨娘却愤愤不平,等贾环退回自己屋里休息,跟进来气呼呼说:“你累了一天一夜,她们也不问问你累着没有,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面就埋怨你怎么不多熬几天给他祈福,你与他是平辈兄弟,跪经祈福一夜已经是顶了天了,再多就不怕折寿?难道宝玉是宝贝,你就是根草不成?真真气死我了。”
换上以前,贾环面上不露出来,心里也要掂几个过儿烦恼一阵,现在灵台清明,也不计较这些俗事,世间人与物本来就有三六九等,这天差地别难以改变,既然不能改变,何必自寻烦恼。
能改善环境你就去改善环境,不能改善环境的时候,就去适应环境,这样才能让自己过得好。
给赵姨娘讲这些她也不懂,只好劝她:“别人顺你的心,你就高兴,别人不顺着你,你就生气,如此一来,你的喜怒哀乐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甚至奴才也能耍的你团团转,你就这么甘心当木偶。”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该省些事,你把那些不把我们娘俩放眼里的外人看的比天重,却不把我放心上,岂不是糊涂。”
“我哪里不把你放心上了?”
“既然这样,我的喜就是你的喜,我的怒就是你的怒,我还没生气呢,你发哪门子邪火。”
赵姨娘哪里说得过他,只得嘟囔两句:“我这不是为你不平嘛,以后不这样就是了,你歇着吧。”
这时彩云又抽了空来瞧,合府中除了亲娘,只有这个丫头还亲自跑来关怀,贾环很感念,把人支出去,与她说了两句私房话,又问:“这次他两人犯病,太太说什么没有?”
赵姨娘心里有鬼,脸色一变,彩云却不懂,答道:“没说什么,这会子正念佛呢。还说待宝玉好了,这些伺候的丫头们要好好赏一赏,还要到清虚观还愿敬献香油。”
贾环勉强笑笑,说:“太太果然慈悲,姨娘也为宝哥哥绣幅佛卷祈福吧。”
换上以前,赵姨娘会撇嘴,可是经过贾环对她晓以厉害,她也明白了。王夫人自嫁入贾门以来,贾政身边的姨娘居然一个都无所出,直到王夫人生下元春,贾珠和宝玉,地位稳如泰山之后,赵姨娘这才趁她坐月子,瞅空子怀上了探春,然后才有庶出子女,可见王夫人的手段如和风细雨不见雷声,可是却稳当妥贴滴水不漏,这样的人哪里是省油的灯。
别看王夫人现在年纪大了,精神不济,成日里吃斋念佛,可是涉及到她的宝贝儿女之事,肯定是重现杀伐决断,这次宝玉和凤姐好端端的无故中邪发疯,她哪里可能不起疑,细查起来不难查到府里有人与道婆道士什么的来往,到时候她赵姨娘是第一个挨刀子的。
贾环辛苦弥补,又是跪经又是祈福,外人看上去是孝悌有加,无比谦卑,其实赵姨娘心里清楚,他是在努力洗脱他母子的嫌疑。现在听他说要给宝玉绣经卷祈福,赵姨娘没说啥就答应了,回房后立马开工绣起来。
彩云看见心里纳闷不止,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赵姨娘居然会转了性。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情节按原著路线走,依次是:秦可卿丧事——元春省亲——宝玉被烫——被魔魇——金钏投井——宝玉挨打——薛蟠挨打——探春理家——紫鹃试宝玉——贾琏娶尤二姐——抄检大观园——贾府被抄
别的文是不是这样我不管哦。
本文人物(除了主角和原创人物)也尽量靠近原著设定,请看官不要把其他同人文的人物形象套在上面。否则会很乱的。
断情义萧景意乱
这里贾环又下令薇儿管好这院里的丫头们,谁也不许串门子乱说话,还主动要求为宝玉伴宿,倒让贾母感动了一下,让他和贾芸两个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带着家下小厮坐更守夜。众丫环也守着宝玉,彼此见的多了,也渐渐混熟了。
贾环在屋里抄经卷,也和外面的贾芸也熟了,看见贾芸手里拿着块绢子,想起这家伙和宝玉的丫环小红有一段情缘。他非常欣赏勇敢的小红用一种冒险的方式为自己争取爱情,有心帮他两人,没人时悄悄对贾芸说:“你拿着丫头掉的帕子算怎么回事?若是让人怀疑你二人有了私情,可是三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贾芸脸一红,说:“我不知道是哪位姐姐丢的。”
“你不知道,我却知道,你交给我,我替你还了。”贾环故意逗他,看他磨蹭不肯,又笑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我向来不信什么‘存天理,灭人欲’之类的话,无论是从天理,还是从人欲上来说,这些事都不算什么淫盗之流,人欲满足了就是合天理。你们的事我会帮忙的。”
贾芸信了他,把自己用的帕子拿来。贾环回到宝玉屋里,拿着帕子对小红说:“听说你丢了帕子,你看这块可是你的?芸哥在外面拣着了不知是谁的,叫我送来。”
说着,眼睛朝小红看去。小红本是个极伶俐的丫头,本来她看见贾芸手里有个帕子象是自己掉的,就是不敢问,现在心里也明白几分,红了脸上前接过帕子,说:“是我丢的。”
贾环常以看望探春为名进园子玩,自那以后,看了探春后必顺道拐到宝玉处问候,暗自替小红和贾芸做了信使。贾芸也知道他是个仗义的人,从此也和他亲近起来。
经过为宝玉祈福这桩事,贾环不但笼络了贾芸和小红,还和怡红院的丫头们熟起来。晴雯本来看他不顺眼,现在见他是真心盼着宝玉好转,觉得他并不是存着坏心,倒是自己先前有成见看错了人,也对他好起来,至于袭人原本就没有存歧视之意,现在更是好了,其它丫环都是看她俩的,见她二人对贾环好,也不敢再踩低捧高。
这边贾环得了全府多数人的改观,那边萧景却是烦躁不安。几天来也不见贾环来找他,又生气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他也是有几分眼力的,不是那种傻单纯的人,贾环接近他原是暗存几分攀附的意思,他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他心里也存着几分轻视,觉得他有求于己,肯定会逆来顺受的,却没想到这家伙心性这么高,竟是不再上门了,与别的那些不顾廉耻一味攀附权贵的钻营者完全不同。
那些攀附者,你给他脸上一巴掌,他会笑着把另半边脸主动贴上去求打。可是贾环这家伙这么傲气,生了气就绝然离去,头也不回,一个攀附者怎么会如此傲气?
萧景费劲地揣摩贾环的心思,正在想法子怎么办,又听得荣府里闹得家反宅乱,据说是宝玉中了邪祟,眼见就要没了命,还是做兄弟的去庙里做法事,为他跪经祈福熬了一夜,这才好转,而且还带着人在他那里坐更伴宿,折腾了十来天,这才好了。
萧景有些纳闷,难道宝玉还有别的兄弟不成?
淳王住的毓庆宫,萧景把书翻得哗哗响,就是不能集中心思。
李琰见他无心读书,只琢磨这事,笑道:“宝玉还能有多少兄弟,当然是环儿了。”
“可是还有贾琏。”
“那是堂兄弟,终究远了一层,况且他是成过亲的,不能算至阳之体。”
“可是……”萧景还想找出话来反驳,又找不出反证。
“可是什么,”李琰对他的做法很是不满,决定好好说说他,“我早说过,环儿这个人,年纪虽小,却是知轻重,有担当,讲义气,将来会有大出息,本想着怎么生个法儿,让他进宫做殿下侍读,以后也可以收做臂膀。只是殿下那天太性急了些,怎么不先问问清楚就动手打人。”
萧景有些后悔,仍然直着脖子说:“这还用问吗?当时他在场,而且自古嫡庶之争杀人不见血,谁知他存着什么心。”
“可笑,烫坏宝玉的脸,这家私就能落庶子身上吗?别忘了荣国府赦老有嫡子,政老还有嫡长孙,家业怎么着也轮不到贾环身上,傻子才会用泼灯油的法子去争什么东西。”李琰说着也来了气,“再说,就算他们兄弟相争,关你什么事,岂不闻疏不间亲,你强出头替人家出气,打坏了环儿,宝玉也不领你的情,搞不定还在心里怪你多事。”
“我不是要宝玉领我的情,也不是替他出气,我是……”萧景说不出来,“我是……”
萧景现在真是有苦难言,那次争执与其是替宝玉出气,其实不如说是想教训贾环,本来他对贾环心里有成见,尤其是把他和宝玉放在一块比较,不止是外貌有高低,更重要的是宝玉的单纯率真孩子气越发衬得贾环心机深沉,更认定婢女生的庶子心思复杂意有所图。
不料贾环一心读书,礼仪虽粗疏,大事上却也没什么可挑之处,所以他愈发怀疑这家伙是装的,问也没问就认定他使坏,也不知道这样莫明其妙的执念从哪里来的。
李琰听他说到宝玉说不下去,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地说:“我可警告你,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挑你的错,你和那些戏子,相公,或是女孩子玩怎么着都随你,可是那宝玉是贤德妃亲弟,荣国公嫡系嫡孙,身份非比寻常,你要是玩了他,可是自寻死路,太子之位就别想了,登不上皇位,你,还有我们这些师父们谁也活不成。”
萧景慌了,连忙表白:“我对宝玉绝对没有那个心思,若是说谎,天打五雷……”
“好啦,谁要你起誓。”李琰赶紧制止他,“我只是提醒你,你和宝玉玩,只要不逾礼法,一般的朋友来往我也不管你。”
萧景仍然急着辩白:“我真的对宝玉没有那种心思,我只是见他容貌俊美,性子温柔,举止文雅,更难得的是心思纯良,没有丝毫坏心,更没有什么攀附权贵想要得什么好处的念头,象这样怀有赤子之心的人实在是很少见,所以我才喜欢和他玩的。
从小到大,接近我的人哪个不是存着从我身上捞好处的心思,就连师父你,不也是想借我的地位,当帝师举大业位极人臣吗?
还有那贾环,他和我亲近也是存着攀附权贵的意思,他可不象宝玉那样单纯,他的心思多着呢。”
意识到这一点,萧景有些委屈。
“殿下说的是,你我是各取所需,你需要我帮你得帝位,我需要你实现理想。”李琰毫不否认。又说:“你说的固然不错,但是环儿想借你之力铺自己的路也是人之常情,对你有益无害,你们是互利双赢的,人与人之间形成关系网,互相借力是正常的。我们既然生活在这样一张关系网中,就得接受这一切。你又何必因此看环儿不顺眼。”
萧景听了若有所思,困扰他许久的乱麻忽然解开了,人与人之间大多由利益组成各种关系,有几个是纯净如水的?
宝玉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宠儿,什么事都不用操心,自有人为他安排得好好的,他自然可以单纯不谙世事。而贾环却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若是再单纯没有心计只怕在那样复杂的大家庭活不下去,又何必苛求他呢?
那天贾环一怒离去,以后再也不见上门,他反而不自在起来,忽然觉得这家伙在自己心里已经是个特殊的存在,开始想起他的好处来。
他的确是有攀附权贵之意,可是以他的处境,家人指望不上,只有一个相好的丫头,宝玉也要跟他抢,谁会替他谋划?他想攀附一个皇子亲王也是可以理解的,也不算什么大罪过。而且一经受辱,他立即义正辞严维护尊严,还主动断交,可见他和那些为了攀附放弃廉耻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设身处地为贾环一想,萧景开始理解,也不再轻视贾环的用心和为人了。
再反省自己,总是喜欢一种纯净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单纯关系,看不惯看不惯那些怀着目的的人,可是这世上纯净的东西有多少呢?倒是自己太天真。看皇弟萧晨身边已经笼络了一群官员,自己身边的势力却寥寥无几,现在想想,也是自己太过追求完美纯净的缘故。
萧景支着头陷入沉思,李琰也不打扰他,只在对面默作,他知道这个学生也该走出怪圈了。
天色渐暗下来,侍候的人不敢惊动,竟无人上前点起蜡烛。
萧景忽然抬起头来,道:“原是我错了,水至清则无鱼,是我太苛求。”
李琰满意地点头:“你知道就好,当初皇上要求我担任皇子师父,我挑中了殿下,就是看中你毛病虽多,却是肯听人劝,愿意改错,以后当不了明君也不会太差劲的。”
萧景听了嘴角抽抽,什么叫“当不了明君也不会太差劲”,难道我在老师心里就是这么个水平?
又想到贾环,想当初,他一个小小少年就愿意不辞劳苦去救萍水相逢的自己,而且对他也不象别人那样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完全是象朋友那样对待,有了烦恼也不瞒他把他当个知心人,见他烦了还给他讲有趣的故事逗他开心,还忍着疼亲手为他刻印,手上还被割了几道口子也不抱怨,更重要的是心胸宽广,被他欺负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想到这里,萧景又有了信心,想着:相信环儿不会真的和我怄气,顶多气两天也就撂开了,现在可能不好意思再上门,那我就去派人找他就是。
萧景主意一定,就派人去贾府找贾环去风宜园。
不料,贾环这回是真的寒了心,不想再理他。推说身上不好,把人打发走。
萧景没想到自己堂堂皇子之尊碰了个大钉子,觉得大丢面子,又命人再去叫,说:“你就说是我说的,他若敢不来,我就派长史到他爹那里问问,这是哪家子的规矩,皇子宣召还这么推三阻四的端架子。”
李琰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好笑:“他不爱和你来往了,就随他去好了,难道你还缺了陪你玩的人,只要殿下一发话,甚至连话也不用,就有人上赶着来奉承你。要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好的,举止粗俗。”
不知怎么,萧景自己把贾环说得一无是处,却不容别人贬低,说:“他那不是粗俗,是不拘小节。听说他师父徐默是个狂生,八成是跟他学的。”
“而且模样远不如宝玉。”李琰心里暗笑,偏故意逗他。
“宝玉象花朵般的女孩儿,虽然是他的好处,可是毕竟脂粉气重了些。环儿模样虽不如他精致,却别有一番清秀之资,再加上他读书多,眉目间有种说不出的书卷气。将来作了官穿上官服更有贵气。”
“可是眼睛不够大。”
萧景不高兴了:“又不拣金子银子,能看到路就行,要那么大眼睛做什么?牛眼够大了,谁见牵头牛去参加选美了?”
李琰笑得止不住,也不想再逗他,就随他去了。
萧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贾环这家伙起了执念,又不是非他不可,可是不知怎么,就是觉得不甘心,也不知道不甘心什么,反正就是不甘心这样被他甩了。
做官容易做事难
第19章
话说贾环打发走了淳王派来的人,料想扫了淳王的面子,只怕他不肯善罢甘休,不知该如何处置,便去找徐文璧请教。
徐文璧借了贾府角落的一处院子正在读书备考。
上回贾环借荣国公托梦的说法向贾母提出建议,要赶紧趁着富贵时准备后路,贾母当了半辈子家,人是很精明的,并不全信,想着也许是贾环以荣公托梦为幌子,那也不可能是他这样的孩子能想出的主意,八成是他的师父徐文璧指使,看来这个徐公子是个有才干的人,日后高中,前途不可限量,应该好生笼格。便吩咐下人不可怠慢徐先生,还时不时送食物过去,又命人打扫了一处偏僻的安静院落供他备考。
所以徐文璧现在所居的环境相当幽雅清静。
听得贾环说了烦恼,徐文璧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说说看,你发奋读书,为的是什么。”
如果一般人肯定说读书为了考试做官,为了光宗耀祖,为了封侯拜相什么的。
可是贾环并不这么想,贾府烂到了根子里,他没能力也没心思去捞,光宗耀祖就谈不上了,至于象某伟人那样豪气万丈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也太高远宏大了些,他这小人物就免了吧。
听先生这么问,他静静地思索一会儿,也不想掩饰自己,答道:“为了做官。”
徐文璧又问:“做官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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