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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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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过了几天,觉得这样长期下去不是个事,一定要改变现在的处境。
到了给贾母请安的时间,贾环拿薇儿的眉笔给自己画了个烟熏妆,然后去贾母上房。
贾母看他眼圈发黑,气色也不好,就问怎么了,身上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
贾环回说:“徐师父临去时布置下作业,要每天做一篇时文,还要写一千个字,还要温习旧课。所以,我天天忙到三更。”
贾母不赞同:“写字作文也用不着弄到半夜,你白天干什么来着?”
贾环就等她这句话,说:“太太要我天天抄经诵佛呢,所以白天不得闲,只能晚上温书。哦,抄了那么多经书,我觉得血性减了许多,人也变得清淡了,只觉万事皆空凡事都不在意,这可是接近佛法的好处了,有空还要再向高僧请教,听讲佛法。”
贾母听了不悦,只说不要累着。贾环趁机提出要求搬出去另寻一清静处,好安心读书。
贾母不同意,说:“外面哪有家里照顾周到,再说你现在还小,功课上不要太紧,仔细弄坏了身子,以后,只许用功半天,晚上不许熬夜。”
贾环计划未遂,只得做罢。
贾母后来又对王夫人说:“小孩子家抄那么多经书做什么,那些东西最容易移了性子,让人变得冷漠孤僻,不好。这样年纪的孩子正是该玩该闹的时候,何必拘得象个小老头似的。”
看众人有些不以为然,贾母又说:“你们只怕心里埋怨我太疼小孙子孙女们了。可是你们想想,女孩子本该娇养,男孩子虽说要顶门立户,可是咱家这样的家庭,有祖荫遗泽,原本也用不着象那寒门小户的孩子十年寒窗苦读,熬得象小老头,跟书呆子一样,还弄坏了身子。珠儿是怎么没的?还不是用功读书熬坏了身子。”
贾母抹起眼泪:“想到珠儿我就心疼,所以我才不喜欢拘着孩子们太过用功,宝玉体弱多病就不说了,环儿虽然身体强些,却也不能太过累着了。”
众人只得答应了。
贾环免了抄经的差事,虽然没能搬出去,心里也很乐,继续按计划向着目标奋斗。
这次春闱陈九成会试高中,殿试时又中了二甲进士,天天与同年聚会,聚会时也经常带贾环一起去,认识了好些人,也学到不少东西。
贾府这样的人家,一天下来大事小事不断。赵姨娘才和探春闹过,这边宝玉又因紫鹃一句玩话闹得翻天覆地,天天延医用药不断。
贾环想着宝玉病了也该去看看,做完功课就到园子里来。
只见园子里比往日不同,处处都忙着栽花种果,不象先前一派悠闲景象。
原来探春当家时做了件大事,把园子土地实行承包制,那些伺候的婆子媳妇各自分了一片地,允许他们收取收益。宝钗又补充意见,说虽然以兴利节用为纲,却也不能失了大家子的体统,园子收益除了供应各处的分例,其它的都让婆子们贴补自家。即照顾里子也照顾面子,各方利益都兼顾了,真是小惠成大体。
以前贾环读红楼时,就感慨万端,中国园林集建筑、诗词、书画、文学各艺术于一体,原来就是世界艺术宝库的一朵奇葩,然而意识到园林的经济价值并充分挖掘的那个人则是开天辟地第一位,不得不令人佩服。
又为探春宝钗这样的女孩子惋惜,如果是男儿身,一定可以挽救贾家败亡,振兴家业的。
正胡思乱想间,怡红院已经到了跟前,贾环进去见宝玉正在休息,也没有打扰,转到后院逛逛,看见紫鹃正在园里摘花。
因为紫鹃哄宝玉说林妹妹要回苏州去,惹得宝玉犯了病大闹一场,硬拉着紫鹃不让走,说:“她去了,就是要回苏州去了。”所以,紫鹃只得留在怡红院伺候宝玉直到病愈。
贾环悄悄走到她身后,笑道:“在做什么呢?”
紫鹃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他,也笑道:“我在给姑娘摘插瓶的花呢,爷什么时候来的,吓了我一跳。”
“果然是好丫头。”贾环赞叹道,“上回我送了一些花草给你家姑娘,潇湘馆有些潮湿,怕有蚊虫什么的,点缀些丁香、茉莉之类,又驱虫又芳香,也减些清冷之气。你可照顾好了?”
“多谢三爷惦记,那些花草长得还好。”
“我叫丫头来教你姑娘做八段锦,每天做着没有?”
“每天早上都做一遍呢。”
贾环又说:“上回我让姨娘给你姑娘送的参片,可用了?”
紫鹃答道:“人参虽好,可是不敢大补,况且姑娘的身体虚不受补,怕上火。”
“只怕姨娘没交待清楚,那参不是一般人参,而是西洋参,凉性的,最是滋阴补气,静心凝神,而且治失眠,治咳喘痰血。林姑娘每天只能睡一个更次,还经常咳嗽,用这个最好,每饭后含两三片就可以。我好不容易从淳王那弄了些,这是贡品,可别浪费了。”
紫鹃感激道:“真是太谢谢三爷了,这府里除了老太太和宝玉,就是你对姑娘真心好。”
贾环又问:“你这次闯这大祸,有没有受委屈?”
“多谢爷关心。”紫鹃笑道,“老太太本来生气,知道怎么回事以后,埋怨我说:‘你知道他是个呆根子,平白的哄他做什么。’也就没什么事了。”
贾环替她庆幸,也就是贾母慈祥,爱护女孩。这事若落在王夫人手里,一巴掌扇过去都是轻的。
“算你运气,你这人看上去仔细伶俐,其实也太莽撞了。”
紫鹃笑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看上去对你家姑娘尽心,其实并没有对她好。”
“三爷要这么冤枉人,我也没话说。”紫鹃不服,撅起嘴。
“你说我冤枉你,那我问你。”贾环不客气地给她指出来,“你家姑娘还没起床,宝玉就直入闺房到她床边,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拦?男女七岁不同席,宝玉却和你家姑娘并头躺床上讲耗子精故事,你又在干什么?还总是放任林姑娘和宝玉亲近,这不是对她好,是害了她。”
紫鹃胀红了脸,道:“这话怎么说,我是一心为姑娘,只怕没把这颗心挖给她。”
贾环沉吟了一会儿,说:“你要是真心为你家姑娘好,就要劝着她收收心,不要把心挂在宝玉身上。实话实说,宝玉并非良配。”
紫鹃本来要为黛玉辩解,见他说宝玉不是良配又急了,说:“这是什么话,宝玉对姑娘的心,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了。”
“宝玉对林姑娘的真心我并不怀疑,可是他的婚姻并不是由他作主,他一片真心有什么用?得看老太太、太太的意思,还有宫里娘娘的意见更要考虑。从上回端午节娘娘赐的节礼可以看出,娘娘是属意宝姑娘的,太太也是。老太太虽然疼你家姑娘,但是为宝玉择配必是先考虑家族利益的,况且她年纪也大了,这棵大树并不可靠。”
紫鹃脸色变得很难看,贾环装没看见,继续说:“宝玉和林姑娘的将来根本不在他们自己手里,你放纵姑娘,白累她坏了名声坏了身体,没有用的。”
紫鹃低了头,沉默半晌,又说:“按说我一个女孩儿家不应说这话,只是三爷真心为姑娘好,所以我说厚着脸说了。林姑娘没了父母,有老太太一日好些,没了老太太只能凭人欺负,就算嫁给王爷也保不住喜新厌旧三五夜就被撂在脖子后头。到时又能怎么办?谁能为她作主?俗话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贾环也理解了,觉得紫鹃真是非常清醒的人,象黛玉这样的女子,没有强硬后台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嫁到外面难保不受欺负,宝玉毛病虽多,可是人品在富二代中也算是好的。其它男子外貌人品也不见得比宝玉好,就算比宝玉好,也不见得对她真心,嫁外人不如嫁宝玉,好歹她和宝玉知根知底,情意相合,胜过嫁外人没过两夜就被扔脖子后头。
贾环本来不是很赞成宝黛恋,现在权衡利弊,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如宝玉这般真心待她。再想想这两人纯真的感情几百年前不容于世,难道几百年后还不容于世?封建时代的人容不下,来自现代的人还是容不下,也实在是太悲剧了。
宝玉不是良配,那么谁又是良配?再说人总是要成长的,都是经过挫折后走向成熟,宝玉是一块美玉,改造一番也是好的,只因他不通世务就放弃他,也太轻率。
想来想去,贾环决定想法子成全两人,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你既然这样一心为林姑娘,宝玉又是真心,林姑娘又视宝玉为知己,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帮你们一把。”
紫鹃眼睛一亮,惊喜道:“三爷有法子?”


定计策成全宝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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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定计策成全宝黛情
紫鹃眼睛一亮,惊喜道:“三爷有法子?”
“法子是有,”贾环只有六七分把握,“但是不见得一定能成,所以,你要劝你家姑娘放宽些,不要陷得太深,如果以后遂了心愿便好,如果不能,也不致于伤心欲绝,沉疴难治。”
紫鹃喜道:“那也好,若能治得了姑娘的病,怎么样都行。”
“你劝她收心,少看杂书,做些针工女红,这才是姑娘家该做的事,长辈们看着也喜欢。不可再和宝玉太亲近。现在被你这么一试,把他们的关系弄明朗了,虽然间接向长辈施加压力,可是对姑娘的名节也有影响,以后千万小心。”
“说的是,宝姑娘也劝过姑娘同样的话,只是姑娘的心已经这般,让她冷下来,哪里这么容易。”
贾环点头:“宝姑娘说的是正理,真正是为你家姑娘好。规则这东西很公平,谁遵守规则,规则就保护谁,姑娘家有私情是最忌的,你忘了元宵夜宴上老太太破腐陈旧套,说大家小姐想终生大事是最要不得的,只怕是敲打你姑娘呢。
若是林姑娘再不当心,只怕来说她的不是宝姑娘,而是老太太、太太,到那时就晚了。
只有你们做的妥贴,讨长辈喜欢了,我才好使力啊。”
紫鹃更感激,不知说什么好,起身行了一礼。
贾环又考虑了一下,说:“要帮你们,我也有个条件,就是宝玉必须会争取。宝玉自幼受宠,想要什么不用开口就有人送到跟前,他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却不知世间的事并不是心想事成的,遇上不遂心,他就不知道怎样争取。
如果他自己都不争取,你我替他谋划有什么用?我对他要求不高,实在不爱读书走仕途也罢了,只求他能撑起整个家,就算撑不起护不了家人,至少也要护得住身边的人,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至少要护住心尖上的人。他能做得到,我就一定站在他这边帮他。
宝姑娘劝他,他嫌人家说混账话给人没脸,你们劝他,他只怕还听些。”
紫鹃听了贾环这番话,先是心喜,然后又忧虑,怔怔地发起呆来,连他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
宝玉好些了,柱着杖到院里转,看见紫鹃在那里发怔,拉着她的手,说:“你为什么哄我?”
紫鹃勉强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就认真了。”
“你说的有情有理,怎么象玩笑?”
“我心里急,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急什么?”宝玉问道。
紫鹃小心斟酌用词,说:“我和林姑娘极好,她要是走了,我肯定要跟了去,可是我全家都在这里,若去,则舍不得家里,若不去,又舍不得她,所以我才急。说出这些话问你,结果你就闹起来。”
边说边拿眼瞧着宝玉,想着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好歹给个准话啊。
宝玉笑道:“你真傻,竟为这个发愁,我告诉你,活着,咱们一起活,不活着,咱们一起化灰,化烟,如何?”
换上以前,紫鹃一定为这誓言感动了,可是听过贾环一番分析,宝玉再受宠,他的终身也由不得他自己作主,宝玉这话虽然听着感动,却是对未来没有个令人放心的筹划。让紫鹃根本放不下心来,又说:“你才是傻呢,听说老太太给你定了琴姑娘,就算活,你也应该和她一起活。”
宝玉笑道:“你又傻了,那只是玩笑话,她已经定了梅翰林家了。”
紫鹃还是担心了,看他样子还没意识到他和黛玉的事充满变数,还以为只要他喜欢肯定能得到呢。又试探说:“若是有人不许咱们一起活,怎么可好?”
“那我找老太太去,老太太会为咱们做主的。”
“可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能护你一辈子呀。”
“那还有老爷太太呢。”
紫鹃见他真如贾环所说,根本不知道为自己,为自己心尖上的人争取,又忧又急又无奈,叹道:“那老爷太太不许咱们一起活,又该怎么办呢?”
宝玉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她这么一说,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紫鹃又说:“二爷也大了,也该在正经书上下些功夫,若是考中功名中个举什么的,你在家里说话也有份量,想要什么老爷太太也不好驳回,你岂不是即不忤逆父母,又能得了想要的呢?”
宝玉听了不自在起来,道:“你怎么也劝我这些话,连你也利欲熏心起来。”
紫鹃正要再说,却见袭人过来请吃药,只得先作罢。回去侍候黛玉,将这事说了:“姑娘瞅机会也劝劝宝玉。”
黛玉说:“你糊涂了,我从来不劝宝玉看那正经书走仕途经济,是因为我看出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万一将来真的在科场高中做了官也不是幸事,宦途险恶,人心难测,他这样单纯率真根本应付不了,与其将来在外惹祸,还不如呆在家里,还能得个善终呢。”
紫鹃听了,也不得不承认黛玉真是宝玉知己,看的透彻。可是宝玉成天在家里混也不成事啊。
这边贾环一边自己读书一边为宝黛谋划,那边萧景却做了件令人吃惊的事,命长史去贾府要俩奴才使一使,贾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立即遵谕照办,不料萧景要的是赵姨娘的家人一用。无非是一家奴才,贾家不敢不从,连人连契都送了过去。
赵家人口不多,赵国基已死,只有一子赵阳,赵姨娘还有一个兄弟赵国良,也有一子,年纪还小。萧景得了身契后立即给赵家脱籍,打发赵国良军前效力挣军功,又送赵阳兄弟上学堂读书,如果能考上功名更好,考不上的话就捐个官谋外放,读过书的好歹也能在任上办些事。
贾环得到这消息,起初呆住了,待反应过来不得不感念萧景,主子拉扯奴才不是什么体面事,尤其是拉扯别家的奴才。想到他不怕别人议论,居然出手提拔赵家,这番情意真不知如何相报。只是他两人都没想到这番拉扯赵家在日后惹出大麻烦来。
探春知道这消息觉得纳闷,把贾环找来问怎么回事。
贾环答道:“姐姐不是说,他们是好是坏与你无干吗?你一个千金小姐自然不会拉扯奴才,淳王殿下拉扯奴才,你也管不着。”
探春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胀红了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怪我?”
贾环叹了口气,道:“你做的对,我哪里敢怪你,你现在管着家,想立威我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踩着你亲娘立威呢?”
探春喊起来:“连你也这么说,我哪里敢踩姨娘,祖宗的旧规矩,人人都依着,偏我改了不成?原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想不到你跟她一样,也来作践我。”
贾环也恼了,冷笑道:“姐姐真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只是太太命大嫂子管家,因她面软心和,怕惩纵了下人,所以才要姐姐从旁协理。是大嫂子发话按袭人的例给治丧银四十两的,这种小事,大嫂子也有权处理,你闭着嘴就是了,又干什么拦着驳她的意思?还要查旧账,这是哪一辈子的旧账?就是援旧例也该援最近的例吧。
人都说你乖觉,虽管些事,却不肯多走一步,怎么在赵国基的事上,你就不乖了,非要驳大嫂子的意见。不就是向太太买好,证明自己虽是姨娘生的,可是绝不认亲娘,一心只向着太太吗?顺便还证明自己公正无私,精明能干,真是一箭三雕。
上回姨娘和宝玉屋的丫头绊嘴吵架,你只责怪姨娘不尊重不成体统,却不问宝玉屋里的丫头多张狂,你不问个事非曲直,就直接派了姨娘的不是,可真是寒了你亲娘的心了。”
贾环从来不对女孩子说重话的,就是先前晴雯对他无礼,他也没有计较,现在说这一通话来实在很重的。
探春气得脸发白,抽嗒嗒哭了起来,说:“我要是个男孩子,早出去立番事业了,偏我是个女孩,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也只能尽量做的周全,这么大的家,如果不按规矩行事,会有什么个结果?让那起子小人说我,到时太太不让我管家了,那才是没脸呢。姨娘是个什么性情你不是不知道,喜欢没事找事的,我去问事非曲直问得清吗?我一姑娘家躲事非还来不及呢,还去问事非去。”
贾环向来自诩绅士风度,还是头一回把女孩子气哭,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得学习宝玉,一看事情不对溜之乎也,走之前扔下几句话:“你为了在这个家立足,为了将来有个好出路,讨好太太和宝玉,这个我能体谅。但是我也要给你说一句,将来你有了难处,或是嫁的不好了,太太和宝玉还有你那个‘舅舅王子腾’是不会向你伸援手的,能帮你的只有被你视为奴才的舅舅,还有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弟弟,你等着瞧吧。”
探春看他绝然而去的背景,越发哭得伤心,侍书几个只得苦劝。
贾环特意跑大庙上,亲自挑了几盆萧景喜欢的花送过去略表谢意。
萧景见他用了心,也很高兴,观赏了一番,说:“我来拉扯你舅舅家,这会子你姐姐该不会说什么了吧?”
贾环苦笑了一下。
“怎么?难道这样她还不高兴?”
“我把姐姐惹哭了。”贾环一脸无奈,心里颇有悔意。
萧景戳他的脑门,骂道:“你个混小子,平时把我气个半死也罢了,现在连你亲姐也弄哭了,你不是最疼惜女孩子吗?”
贾环长叹口气不吭声,想着现在这点事情都不能周全妥贴,将来又如何做大事呢?
萧景看他郁郁寡欢,以为他还在为家里女人的事烦心,笑他小家子气,拉到床上解衣宽带抚慰一番。
李琰带着书过来准备讲新书,一近寝殿,就见张洪急忙迎上来,道:“请李大人在书房稍候。”
李琰心里明白,不高兴地去书房等候。
过一会儿,寝殿的帘子打起,侍女们端着盆子舀水。
萧景拿起手巾擦拭,见贾环还躺在床上,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大乐,咧嘴笑起来,这一笑觉得嘴唇有些疼痛,赶紧下床拿过靶镜一瞧,见唇角破了一点。气得举拳头把那罪魁祸首捶了一下,骂道:“你小子是属狗的吗?亲嘴有你这样亲的,居然用牙咬。”
贾环懒懒的看了一眼,说:“不就破了点皮儿吗?两天就好了。”
萧景又朝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道:“可是今晚宫里有宴会,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呢。”
“脸皮厚一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问你就说从台阶上摔下来摔了下狗啃屎。”
“你才吃屎呢。”萧景说不过他,气得把他按在床上蹂躏一顿。
太监们守在门外当木头桩子,任凭两人打情骂俏,绊嘴磨牙,拿着肉麻当有趣。
萧景和贾环收拾出来,见李琰已经在书房等候了,赶紧坐好准备听课。李琰看了萧景一眼,看见他嘴上的伤,脸色一沉。萧景吓得心里一咯登,把头埋在书里。
李琰不动声色,拿起书来:“今天讲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贾环感受到他眼里的寒光在自己身上扫来,觉得浑身不自在,勉强熬到讲完,正要开溜。李琰说:“贾公子留下,我有话给你说。”
萧景担心地看贾环一眼,正要说话,李琰又说:“皇上今晚设宴,殿下去更衣准备吧,不要误了时间。”
萧景乖乖去后殿更衣,书房里只留下李琰和贾环两人,其它人都自觉地远远退出。


萧景议亲贾环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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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萧景议亲贾环抽身
书房里燃着细细的檀香,伺候的侍女太监们都很见机地退出,只有贾环和李琰对面而坐。
屋里极为安静,只听见八宝金自鸣钟“嗒嗒”做响。
李琰缓缓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你做淳王伴读已近一年,我还没有考考你在史书方面的学问。”
贾环赶紧恭敬地说:“请大人指教。”
“你说说弥子瑕的故事。”李琰轻描淡写的说。
贾环脸色一变,死死握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深吸一口气,说:“弥子名瑕,是卫君宠臣。卫国有法,私驾国君之车要处以断足之刑,有一次弥子瑕之母病急,他驾着国君车驾出去,卫君认为他孝顺,为了母亲的原故,忘了他犯了断足之刑了。又一天,瑕与国君游园,吃到一个桃子觉得很甜,就给国君吃,国君说:弥子瑕分桃是爱我。等弥子瑕年老色衰时,宠爱渐薄,见罪于君。国君说:他私自驾我的车子,又给我吃剩下的桃子,实在是无礼之极。”
李琰点头,道:“说的不差,历史上凡是这样的事情,无一不是悲剧,弥子瑕虽行为不变,然先获赞美,后来获罪,皆因君主爱憎有变。然君王之爱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贾环低着头小声说。
“那你说说文帝之邓通,武帝之韩嫣,哀帝之董贤,是个什么结局。”
贾环额头上隐隐冒出细汗,身上微微发颤,强压住心脏狂跳,说:“他们都是受君王宠爱的臣子,然君主一去,邓通被饿死,韩嫣被赐死,董贤自杀。”
“其实这些人也不一定是坏人,只是一方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上位者,所以最后的悲剧总是发生在身份较低的一方。金日磾杀长子,得史书赞誉,由此可知。”李琰的声音还是很恬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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