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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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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璧是外男不能入内院,在外书房接到贾环写的字,不由得连连点头,赞道:“从生涩到普通工整,再到行云流水心笔合一,循序渐进徐徐变化,可见是个用心的,值得一教。”
贾环盼着受徐文璧指教,不等腿伤痊愈,能勉强下地时就急着进书房读书,那迫切的心情与当初宝玉急着见秦钟别无二致,但是他可没有存着那种心思,毕竟两人年纪相差有些大,贾环对徐文璧只有感激崇敬之心,还没有那种非份之想。
贾政看他急切读书,也觉得老怀安慰,命在二门外收拾了一间外书房给他用,方便先生出入。徐文璧因为要备考,本来家贫无依,正好也寻个安身之处好用心读书准备。两边安置妥贴,于是一边自己备考,一边尽心教导贾环,徐义也跟着听课,他底子薄但是人很聪明也知道用功,学了不少东西。
按古代课程进展,是先用几年完成识字教育,然后开始正式学习经典,先读《大学》,在读《论语》《孟子》,最后读《中庸》领悟古人微妙之处。
以上教程总共约五万字,但是加上朱子集注就远不止五万了,这些是考科举的必考课目,也是作八股文的基本功,要在十来岁时就要打好底子。
然后读五经,《诗经》、《书经》、《礼记》、《易经》、《春秋》,连本文带朱子的注,都要背得滚瓜烂熟,将其化为骨血,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就算揉碎了捏烂了也能浑为一体,能随口引用,任意挑出一句就要知道出处。还要融会贯通,发其微言大义,为圣人立言。
这是相当辛苦枯燥的学习过程,比起现代学生只重不轻。
然而这些是科举必考,而科举又是作官出头的途径,当官则是那个时代的读书人学以致用的表现方式,所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就是这个意思。
赵真同学的劝学诗更是直白地表达读书人的理想。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流传千年的劝人读书上进的顺口溜,激励了无数读书人挤向科举作官的路,白头不悔。可见赵同学深谙广告学之道。
这么多人挤独木桥,贾环不敢大意,虽然他背记能力强,又有前世的底子,很快通过了识字写字课程,可是进入经学课程,他就没这么轻松了,毕竟是文言古文,背起来有些吃力,好在他基础不错,人又有股子狠劲。而且徐文璧要求极严,恨不得激发他所有潜力,只要他顺利完成作业,第二天会布置下更重的作业,非要他达到极限才是。
但是徐文璧教学并不严格按着程序来,而是根据学生特点做适当调整。贾环已经七岁,字认了不少,也知道用功,可是毕竟年龄小,还是以培养学生学习兴趣为要务。所以,他不讲四书,先讲《诗经》,不要求强记,只进行艺术熏陶启发学生想象力。
一边教学生背记一边讲评意义。语调舒缓:“子曰:“不学《诗》,无以言。总之,《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就是说,孔夫子认为只有经过诗经教化的人,才能言辞文雅,才有资格事君父,登朝堂,代表国家进行外交活动。
贾环听他将《诗》的意义讲得如此重大,自然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学,前世里他也学过一些诗经,现在听徐先生摇头晃脑,语调抑扬起伏地讲述诗经,好象把自己带到那个重视礼乐教化的古代与圣贤神交,先生讲得入神,学生也听得入迷。
徐文璧不但通古今精经书,而且杂学旁收,这精通杂学方面倒与宝玉颇象,只是他能把所学杂学与经典融会贯通旁征博引,讲起来趣味横生,比那老气横秋的贾代儒更吸引人。
有此良师,做学生的贾环学业进步的很快,不出半年,已经完全通览《诗经》。
作者有话要说:小环回家了,俺真是亲妈……
问生计忧国忧民
贾环学业进展顺利,经过这次历险,贾母对他略重视了些,亲自吩咐了多派小子伺候,罢免了失职的顾三和赵阳,改派舅舅赵国基跟上学,又用了赵姨娘的内侄钱槐做伴读,再加派了四五个小厮。
也就是说他到外面去至少得有四个仆人跟着,安全性大大提高,有得必有失,这自由度当然就没了。
贾政也对小儿子重视了些,见贾环不愿细谈当日被掳详事,以为他有心理阴影,不忍心再刺激他,所以没有细问,竟然没发现这么个小孩子居然可以自救,更不知道他杀人之事。
贾环借机又添加心腹。奶娘卫嬷嬷有个小儿子名卫三儿,比贾环大一岁,她见小儿子聪明,希望他能有出息,又上不起学,所以想让卫三儿做贾环伴读,能蹭着读书,以后也长些出息。
还有一件好事就是,经过这次历难,贾环瘦了许多,包子脸变成了瓜子脸,平添几分清秀柔弱之姿,揽镜自照,窃喜自己提前跨入帅哥行列,赵姨娘不认为富态的包子变成瘦瓜子有什么好,那是受苦无福的铁证,心疼得如摘了肝肺,把他揉在怀里又大哭一场。
心疼之余又心里暗恨,埋怨王夫人表面跟菩萨似的,其实根本就没有对搭救庶子的事上心,巴不得他挂掉呢。当然这话她只敢无人时给贾环说。
贾环听了直皱眉头,这赵姨娘是聪明还是糊涂,说她糊涂她能想到这一点,说她聪明却不知道这种话该烂在肚子里,且不说王夫人这人怎么样,就算她不是啥好东西,你一个小妾放在心里就是了,这样说出来岂不是找死。
“你真是糊涂了,太太是何等尊贵的人,不但家世煊赫,而且自己有儿子,还有女儿当贵妃,哪里会分心思在你我这样的人身上。害了我,她能有多大好处?如果事情败露,她名声扫地,她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现在我已经平安无事,你就安份些,想活命的话,有什么话烂肚子里别说出来。”
赵姨娘被他连哄带吓,也知道事情轻重,不敢再多事。
这时,家学里贾代儒唯一的孙子贾瑞已经一命呜呼,丧事过后,贾代儒为生计也不得不拖着老迈之躯撑着进家学继续授课。只是宝玉和贾环都不大想入学,宝玉是不喜读书,贾环是觉得家学太污糟学不了多少东西,正好出了被绑架的事,让人觉得家学不是什么安全之地,贾母溺爱宝玉,也不打算送他入学,于是贾环也跟着上起家里蹲学堂。
这年冬底,林如海身染重疾,写书接黛玉回去,贾母忧心烦闷,忙着打点黛玉起身,宝玉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我不让林妹妹走,别让林妹妹回去。”
这种混话别人只能当他孩子气,人家父女之情哪有拦阻之理?
宝玉又闹:“不嘛不嘛,不让我去,我也不让林妹妹走。”说着,赖在贾母怀里打滚不起来。
王夫人斥他:“小祖宗,你别闹了,本来你林妹妹心里就不好受,你还闹。”
贾环对他这样还真看不惯,虽然是率性真情,可爱是可爱,却是丁点用也没有,只会随性子闹,尽说些没脑子的话,不知道长大些会不会好点。
还是贾母有办法,只一句:“你去跟你老子说,他同意你去我立马让人给你备船。”
宝玉不敢吭声,再怎么不自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黛玉回扬州。
且说贾琏送黛玉回扬州,这里贾家又出了事,宁府的蓉大奶奶秦可卿病死,从里到外都是素白一片,哭声震天。
许多族中人贾代儒、贾代修,贾赦,贾政等都来了,贾珍哭得泪人一般,直说秦氏好处,问及丧事如何料理,贾珍只说:“尽我所有罢了。”
也就是说,为办秦氏丧事,他愿倾尽所有,把家底掏空也在所不息。
果然他说到做到,恣意奢华,挥金如土,为了寻好板子做棺材,挑来挑去不满意,最后选定一副千两银子也没处买的纹如槟榔,味如檀麝的好木,据说做了棺材万年不坏,是忠义亲王曾经订下的,非常人可以享用。
还是贾政有点脑子,觉得太过份了,于是出言相劝,可是贾珍哪里肯听,还花了大笔银子为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只为丧礼上好看,就这样还不足,又柱着杖过来请王熙凤帮着料理里面,务求尽善尽美。
这一切,贾环冷眼旁观,暗自不耻其为人。儿媳妇死了,做公公的如丧考妣,死了爹娘也不过如此,就不怕别人有想法?
贾珍和儿媳秦氏的奸情已经不是什么隐秘了,被仆人在大门口大骂“爬灰”,真是丢尽颜面。现在秦氏已死,他也该趁机撇清丢开手,在族人和宾客面前维持体面,没想到他掩饰不住,只把对秦氏之死的悲痛表现在外面,根本就不考虑别人会怎么想。
难道他对秦氏有“真爱”?
或许他对秦氏有几分真情,见她逝去,悲痛难以自抑,也无心在人前掩饰,恨不得倾其所有为其大葬,聊以寄托哀思。就好象顺治帝强抢弟媳董鄂氏,在她死后痛不欲生,丧礼也极尽奢华,还不顾群臣反对追封为皇后,
可是,就算真的有情,也不能抹去其乱伦违礼枉顾亲情的罪过。
难道这贾珍也是看多了琼瑶奶奶爱情文的现代人穿过来的?信奉爱情至上爱情无罪,为了爱情置伦理道德,亲情,舆论,甚至外头的脸面于不顾,也许他也曾经过复杂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爱情”。
象这样放弃一切,甚至连脸面连亲情都不要的“爱情”,也算不得什么神圣、伟大。
贾环对贾珍这样的“情种”横竖瞧不惯,反感的要命,本来他还曾想过如何挽救贾府败落的命运,现在又动摇了,贾府如此淫奢,上下人等只知享福不知上进,尽出些无耻不肖子弟,这样的家不败真是没天理,救他做甚。
可是贾府败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象黛玉探春这样纯真美好的女子也难免悲剧命运。
包括他自己,若没了家族庇佑,死了都没人管。上回被绑架胁迫,已经让他深刻体会到权势的重要性。
这里秦氏丧事未过,赵姨娘又生事非,悄悄对贾环说:“听说蓉大奶奶是上吊死的,而且她身世很可疑,谁会从养生堂抱个女孩儿呢,还嫁到贾府这样的门第,全家上下把她捧得象珍宝一般,听说她娘家来头很大……”
贾环喝止她:“你快闭嘴,这话不要乱说,如果听到有人议论,你立即回了太太。”
赵姨娘不解,贾环指点她:“你不是想着在府里立个体统么,要立威得挑时候挑事情,这事就是立威的事,你不要成天找奴才生事,如果听见有人议论蓉大奶奶的事,立即喝止他,若是他们不听,你就回太太,这事谁都不会说你不是,反而会说你有脑子。”
赵姨娘纳闷,听他说的肯定,也只得先放在心里。
贾环也过怀疑秦氏的身世,看家里埋了个不定时炸弹,心里更烦。
徐文璧很快发觉他闷闷不乐,问他怎么回事。
贾环对他是无话不说,道:“家里上下人等只知享福,不知筹划,更有那不肖子弟败德坏行,眼见家门危机在前,败亡难免,前有险阻,后无退路,心里着急忧虑又没有法子可想,所以心烦。”
徐文璧早知他见识不凡,没想到他居然身处富贵中能思危思安思退,与那些只知享福的纨绔真是不一样。
“你能想得远也是难得,只是世路穷通有定,非人力所能勉强。”
“难道我就这么坐看家族败亡吗?”贾环愈发烦恼。
徐文璧打开书房窗户,看向更远的天空。远处的天空灰蒙阴暗,有风雨欲来之势。
“你忧心家族命运,只是担心自己不能永享福贵。你可知外面更广阔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贾环肃然听讲。
“北边,鞑子连年入寇,侵犯山西辽东一带,我朝大军居然不敢与敌对阵,一仗即溃,如土鸡瓦狗一般,竟放任鞑子烧杀抢掠,掳我子民夺我财富,甚至还杀害平民冒充敌首谎报战功的。”徐文璧说着激动起来,双眸发亮,挥舞拳头。“还有云贵川之地的蛮族土司,不服教化借机反叛。广大百姓苦苦挣扎在生死线,一年辛苦难得温饱,而富贵豪门抢取豪夺,吞并土地,百姓没有安身立命的土地,流离失所成为流民,这些流民就是埋下大乱的隐患。
再看朝中奸相当国,蒙蔽圣听,党派林立,内斗不止,一心为国的人少之又少,只知争权夺势苟且偷安。殊不知如今天下表面看上去是盛世,其实狼犬遍地、民不聊生,国运垂危矣。”
贾环头一回听说这话,陷入巨大震惊中,他来这里眼见耳闻,无不是富贵安定的太平盛世,哪里想到外面更广阔的地方,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人痛苦哀嚎,妻离子散。而他的眼光心思只放在这小小一方天地,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保持家族的安富尊荣,如果把自己摘出来继续过好日子。
贾环脸上阵阵发烧,羞愧地看着师父。
徐文璧看着远处的天空,好象看见远处有无数饥民呼号,眼里盈上一眶泪水。半晌才恢复过来,抹把眼睛,转过身神情严肃地说:“你盼着自己家能长久尊荣,就算是圣眷永远,可是处在这大乱将起之世,一家一姓的平安富足,又如何独善自保呢?”
贾环沉思起来,从此眼光放在更远处,心胸更加宽广,虽然对未来的路仍然有些看得不大清楚,可是原先那些浮躁和不安,已经统统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有出息,有机会则兼济天下,没有路子也可独善其身。
徐文璧见他心结难解,时不时带他出门逛去,只是并不只带着他去那繁华热闹的地方,而是带他去那市井小民之处,让他了解民生。
京城热闹之处就在大庙,城里以隆福寺和护国寺为首,城外以城隍庙为主,每月开六七天,京里人到这庙中游玩买东西,习惯叫“逛庙”,自前朝就很热闹,传至百年,更是繁华。每天营业额相当大,所以叫“大庙”。
庙上生意,也就是金银铜磁玉器摆设,古董、吃食、衣服,还有耍把式卖艺的,另有卖花木的,摆得满满当当,花香宜人。
贾环看到大廊庙会上各种各样的新奇东西,觉得眼睛都不够用,玩得不亦乐乎。
徐文璧带他出来逛可不是只为了玩来着,拿起一个可爱的可以做枕头的布老虎,问道:“这个东西多少钱?”
“五十文。”
徐文璧转向贾环,笑问:“你觉得这个价钱如何?”
贾环长在大宅门,哪里知道外头的物价行市,只得摇头:“不知道。”
徐文璧给他解释,京师钱价,纹银一两可兑钱六百,贵贱在零几与十之间。因为用银子要看成色称重量,使用起来不便,所以一般小民都使制钱交易,而小民上税时却得用银交易,这银与钱转换间,普通小民会多受一层盘剥。
那个卖布玩意的小贩,还有旁边卖花的老农都点头称是:“这位公子真是个明白人。”
徐文璧又告诉说,正常年景粮价是一石米需银一两三四钱,年成不好时一石粮两三两甚至四五两,最高时达到七两二的高价。
贾环心里盘算一下,现在是好年景,这样的物价水平,五十文一个布玩意实在是贵了,再问旁边卖花老农,芍药一盆一两三钱,牡丹更贵,白海棠六两,最便宜的紫薇丁香也是两钱银子一盆。
“老爷子,您这是抢钱是不?”贾环有些不满。
小贩笑了:“这位哥儿可见是大宅门里的,您看看这庙上的货,哪个不贵?”
庙会上的买卖即非行商也非坐商,看似流动商贩,其实是有名头的字号生意,租了庙上固定地方设摊,会期一过就收起来打包拉到另一个庙去卖,规模不小。更多的是那些小商贩。
贾环用粮食价格换算,这庙上的卖的东西无论卖家规模大小,着实不便宜。
贾环也是有脑子的,知道徐文璧引着自己问价定有深意,当即谦虚求问:“这些东西原料便宜,卖价这么高,想必利润不错吧?”
小贩苦笑:“哪里有利润,勉强糊住嘴罢了。”
小贩们告诉他究竟,原来京城中有皇店私店,也就是以皇家的名义开的店,由太监经管,所得供应内廷花用。这些太监耀武扬威,看上什么东西就低价强买,敢有不从,一句“藐视天威”的大帽子扣下来谁敢吱声?不仅如此,太监们还开设私店,大肆搜括,更在各门设下重重关卡收税,从米粮酒醋到针头线脑,只要进得京城就无不收税,弄得商贾止步,贩夫侧目。
京城地界上做点生意着实艰难,可是不进来做生意,又如何过活?这赋税徭役又沉重不堪难以承受,朝廷为了捞钱,田赋预先收到了三四年后,有的地方甚至收到十几年后了。京城是天子脚下,消费力还是强的,也只得任由内监盘剥搜括。
贾环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些事情,没想到天子脚下的小民居然也如此艰难,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说:“难道这些事没人管吗?”
作者有话要说:'img'wsjygym_3。jpg'img'八七版的秦可卿(张蕾饰),本来也是竞选演林妹妹的,很漂亮也柔弱,可能导演觉得少些内秀,所以演秦可卿了。
原著中对秦氏的评价是“袅娜纤巧,温柔和平。”就是漂亮又温柔。 这个很合原著,又多了分纤弱。
相比李少红那个红楼的秦可卿,一身黑衣,一脸妖气。这样的人会符合贾母的审美观么?
救落难疑云重重
第9章
贾环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些事情,没想到天子脚下的小民居然也如此艰难,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说:“难道这些事没人管吗?”
“皇店早在太祖时就有了,向来由太监把持,那些太监自己弄私店挂着皇店之名还把持关卡盘剥小民,都是伺候皇上的人,谁敢老虎头上拔须。”徐文璧一针见血指出关键,根子还是在宫里,大臣们只顾自身平安享福,哪里愿得罪皇帝身边近侍。
贾环知道这些掩盖在太平盛世下的污遭事,心里更闷了,徐文璧愤慨不平,也没心思再逛,两人带着小厮们离开大庙到别处逛。
护城河两边垂柳依依一片葱葱郁郁,两人默然沿着河岸行走,谁都没说话。忽然贾环想起一首诗:“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怎么不念了?”
贾环笑了一下:“空有补天之心,却无补天之才,白白感叹也没什么意思。”
“就算无补天之才,只要有补天之心也算没白读圣贤书。有机会时能出一分力是一分,也算尽人事了。”
两人边行边说,渐渐放宽心怀。
却见前面一堆人围着议论,近前去只听有人说:“真可怕啊。”
“真是缺了德了。”
贾环又犯了好奇,凑过去问:“出了什么事?”
那围观的人有知晓事情始末的,见有人问八卦,感觉很有存在感,吐沫横飞说起来来。
原来有个有权势的少爷看中了一个姓张的财主家的小姐,派人求亲,可是那家小姐已经许了人了,是个守备之子,那蛮横少爷硬逼着退亲,结果长安节度使云光和那守备说了,逼着守备回收聘礼,可是贪财的父母养了个重情义的女儿 ,那张小姐听说父母退了前夫改聘他门,就一条汗巾寻了自尽,那守备之子也是个情种,也投河殉情了。
贾环看着这从河里捞出的尸首,心里不忍,也洒下几滴同情泪。
徐文璧冷冷地说:“那个混账云光是金陵王家的交好吧?”
贾环这才反应过来,就是王熙凤送了秦可卿的殡后在铁槛寺弄权,收了人家三千银子,去信给云光活活拆散一对小情侣,断送两条年轻的生命。
想到王熙凤日后悲惨的命运,贾环心里有不忍,可是现在见她的贪婪狠毒造的这孳,又觉得她活该,做过的孳就该付出代价受到惩罚,只可怜那无辜的巧姐没了母亲还被卖到青楼。
大人作下的孳报应到孩子身上真是令人感叹。
“云光一个长安节度使,竟做这种拆人婚姻的绝户事,真过份,看他以后什么收场。”贾环不好说凤姐,便把云光排喧一顿。
“可不敢这样说,人家可是大官。”围观的人有好心的劝他不可惹祸上身。
“他这么差劲我还说不得么?”贾环毫不退让。
跟着的徐义机灵,怕惹事端忙把他拽离这里,劝道:“那云光是王府的旧识,王家又是贾府的亲戚,公子是贾府公子,可不敢这么混说。”
贾环听了劝,只得离开护城河往回走。
路边一个少年听到他胆敢当众指责节度使云光,便拿眼盯着他看,贾环注意到他,上前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是贾府的少爷么?”
“是的。”贾环看他衣衫破破烂烂,脸上沾着血污,腿上还有一处伤口,很是狼狈的样子,说他是乞丐,可是他的气度有些不凡,说他是贵公子却狼狈不堪,难道是和自己当初那样遭了劫匪?
贾环顿起同病相怜之感,蹲下问道:“这位哥儿可是遇到劫匪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那少年用眼细细打量他一番,半晌才说:“你胆敢当众骂云光,看来是个有担当的,也罢。你只要替我送个信去就行。”
“好啊。”贾环马上答应。
那少年沉吟半晌,才扯下衣襟写了血书,只有一个“景”字。说:“你把这个交给国子监祭酒李琰大人,切不可让人知道。”
贾环接了血书暗中纳闷,这少年这番举动和自己当初被胁迫时自救举动竟如此相似,想必他也有难言之隐。推己及人,想到自己当初受的如堕地狱般的罪,贾环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他。
贾环不顾赵国基,徐义等人的反对,也不回家,立即坐车到西大街李祭酒家,偏偏李琰不在家,仆人叫他改日再来,贾环怕误了事,催着说:“我有要紧事,他去哪里了,我去找他。”
李家仆人见他拿着贾府的名头,也不敢敷衍,便指了所在,说是到京兆尹衙门去了,贾环便驱车到那里堵人,直到太阳快下山才见着祭酒李琰大人,身后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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