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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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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贾府少爷急着找自己,李琰纳闷,自己向来看不惯贾府这些勋贵世家,也从不来往,不知道这小子从家里跑了半个京城急着找自己什么事。
待贾环拿出写着“景”字的血书,李琰看了脸色大变,瞬间又恢复神色,若无其事地说:“这是哪来的?”
“我在西边护城河邻着土地庙处遇见一个小叫化,是他给我的。”
李琰板着脸说:“一个小叫化耍你玩,你就巴巴的送来,这不是消遣我吗?还不快离了这里,真是吃饱了撑的。”
贾环辛苦送来血书,居然被他这么一顿训斥,也顾不上生气,只觉得那小叫化绝不是没事逗人玩,可是李琰这样态度,万一误了那少年的事可怎么好?
贾环还要再说话,那李琰正眼也不看他,直接登车离去。贾环无缘无故碰个大钉子,又气又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看着徐文璧。
“那李琰是四皇子的举业老师,而且……”说着,徐文璧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忙拉着贾环回府,一边嘱咐:“今日这事你不可与任何人说,以后也不要提这事。”
“为什么?”贾环又成了好奇宝宝。
“你别问了,横竖几天后你会知道,若是没人找你,你就忘了这事罢。”
徐文璧带贾环,徐义几个回府,贾环回去先被赵姨娘骂了一通,埋怨他这么晚回家让人操心。被王熙凤听见,又把赵姨娘骂一顿:“他再不好,也是主子,做的不好自有人管教,与你什么相干……”
赵姨娘最忌她,被她骂得缩回头去不敢吭声,心里暗恨。
贾环挂念那落难少年,第二天派了赵阳去护城河边看看,回报说没有再见到那少年。贾环有些担忧,徐文璧说:“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些天就有眉目了。”
贾环见他神秘兮兮卖关子,也不再问,正好出了一件事,把他的注意力引开。
这事又是赵姨娘惹出的,起因是贾环随意问了一句,有没有照他吩咐的按节给贾代儒送上节礼。赵姨娘不解:“给先生的学金自是走公中的,我们何必再另外掏。况且你现在是徐先生教你的,又不是太爷教的。”
贾环才知道她根本没有按自己说的额外送一份礼金,骂她眼皮子浅:“你怎么这么蠢?”
“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我手紧,哪里能攒下东西。好不容易攒些家底,怎能这么随便撒?”
贾环气得没法说她,只得从她心里最盼望的入手,说:“你想不想在这府里抖起威风来?想不想象太太那样尊贵享福?”
这话说到赵姨娘心底最深处的渴望,眼睛发亮看着他,忙道:“想,当然想了。”
“你既然想出头,只能指望我有出息,对不?”贾环给她分析,“想要我出头,就要对先生加倍好,做出个尊师重道的样子来。给先生学金虽是从公中出的,可是我们另外送的是我们的心意,先生才会更加尽心。”
“可是你现在不怎么上家学,太爷也很少教你,怎么还要额外送节礼?其它人离了学堂谁还给曾经的老师送礼?”
正是因为其它人出了学堂就把以前的启蒙老师扔一边,所以才显得我念旧情记旧恩嘛。
当然这话不能给赵姨娘这种眼皮子浅的人说,所以贾环用另一种说法:“他现在虽然不大教我,可是毕竟为我启蒙过,人不可忘恩,更不能喜新厌旧,象某人长大后对自己的奶娘冷情,说什么‘如今我吃不着奶了,还养这祖宗做什么,撵出去干净……’,你想,这样不念旧情,不记旧恩哪里象大家公子。”
赵姨娘知道他说的某人是宝玉,因为奶妈喝了他一碗茶,所以他摔了茶碗要撵丫头茜雪撵奶妈,说了那些话。
“我就说你比这位强些。”赵姨娘伸出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下,只要能证明自己的儿子比那全府的宝贝贾宝玉强,她就满心开花,也分外好说话。
“无论是念旧还是报恩,我都不能把学里太爷扔一边,让外人看着太薄情。”贾环再趁热打铁。
又把她教训了一顿,说:“你别这么计较这些小钱,这么争夺蝇头小利,自然给人家留下个你要图谋家产的印象,怎怪人家不待见你要踩你。”
赵姨娘被他这么连哄带劝,总算抠出银子来,算额外的礼,给贾代儒送去,虽然数目不大,却着实让贾代儒感动了一下,想不到有人还挂念自己这没了孙子也没依靠的老头子。
秦氏丧事极尽奢华,出殡时还有北静王亲来祭奠,又召见了宝玉,对他印象很好,以后时不时招他入府谈笑,宝玉也借此认识了几个皇亲贵戚。每次相见北静王都有赏赐,让赵姨娘眼红嫉妒不止,又到儿子跟前唠叨。
贾环长吁短叹,闷头读书固然是个出路,可是想要干出点名堂,没有人脉是万万不行的,偏偏贾府来客应酬,贾政总是叫宝玉出来见人,以此期望他学习一些仕途经济,就这样宝玉还老大不愿意,说那些人都是禄蠹之流,他见了就觉浊气逼人,远不如年轻女子可人心意。
贾环听他这孩子话,好气又好笑,也不能说他的不是,只得说:“以后二哥哥出门去,也带上我,让我也长长世面。”
宝玉是好说话的人,答应他以后去北静王府时带他去。
赵姨娘得知后直瞪眼,骂道:“我自己肚里爬出来的,反而攀别人的高枝去,真是个顶个的白眼狼。”
贾环哭笑不得:“你还不闭嘴,我是男孩子,将来要建功立业,就算一身本事,不出去交际,谁又知道我?不认识一些有力量的人,将来如何出人头地,你又如何享福?府里应酬往来轮不到我出面,难得宝哥哥是好人,肯带我出去见世面,你还挑三窝四,真不知好歹。”
贾环占住身份,一番无懈可击的道理压下去,同时传达一个信息,我好了,你才有好日子过。赵姨娘只得不吭声听他摆布。
贾环又从她手里挖了些银子,准备出门使用,王侯府第那边都是些富贵眼睛,下人也得打点到,赵姨娘不懂这个,只一味心疼银子,嘟囔了好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中暑,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更。
阴谋现王府重逢
时值正月,官府封了印,学堂放年假,各处都在玩耍休闲,北静王也请了许多勋贵来家交流感情,其中也包括贾宝玉。
宝玉还没忘了贾环所托,把他也叫上凑热闹见世面。
贾环还是头一回来王府,只见这王府宫门几重,殿阁轩峻,比贾府更有一番威严壮丽。花园里亭台轩榭,馆院池塘另有意趣,堂上簪缨锦绣,都是王侯公子。北静王见了贾宝玉,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亲热话,对贾环只是泛泛招呼两句,就命太监陪他一边玩去。
贾环还没见过北静王,见他风姿俊雅,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是秀丽好人物,难怪贾宝玉张口闭口就是男人是泥做的须眉浊物,却对北静王倾慕不已,不知道这两人在一起是谁攻谁受。
贾环邪恶地想着,唇角挑起一抹猥琐的笑。
“你傻呆呆的笑什么?”宝玉觉得他挺丢面子的,拿眼睛瞪他。
贾环不好意思,悄悄退到一边。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很难上台面,只是跟着认识几个人罢了,并不敢在这种场合卖弄出风头。座上人等都是极高贵的人,得知他只是贾府一个庶子,也不怎么搭理,只有正位上有位金冠华服的少年拿眼细细打量他,很是注意的样子。
贾环看这少年的座次就知道他的身份比起北静王相差无己,见他这么注意自己,也细细打量他一番,只见这少年大约十三四岁,气度轩昂,风流潇洒,一副慵懒的样子似是什么都不在意,没有丝毫多余动作,却无比雍容高贵。再看他眉目如画,容貌俊美无比,眉眼间含着一丝阴郁。
贾环觉得在哪里见过他,用力盯了他几眼。宝玉看见他盯着人看,觉得失礼,赶紧拉他过去行礼:“见过淳王殿下。”
又悄悄对贾环说:“这是今上的四皇子淳王,快磕头。”
贾环行了大礼,淳王看着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眼里却冷如寒冰,没有一丝笑意。贾环心中一凛,忽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他就是前些天在护城河遇上的那个小乞儿,当初他满面血污,狼狈不堪,和眼前这个高贵无比的人哪里有半分相象。
淳王好象完全忘了先前的事,招手叫贾环过来,笑问:“多大了?读了什么书?喜欢去哪里玩?”
贾环见他唇角含笑,眼底却没有一分笑意,不知怎么心里一寒,前面的问题照实答了,最后的问题却回说:“只喜欢到庙会玩,其它地方从来没去过。”
淳王见他对那天的事只字不题,还一口否定曾经去过大庙以外的地方,笑意中带了一分暖意,又拉着他寒喧几句,末了还叫他得闲了到宫里来玩。
贾环答应了,退下来只觉得背心都有些湿了,手心里更是冷汗。
一群人玩到掌灯时分,宝玉带着贾环向北静王告辞回府,一路上免不了教导他几句。
贾环胡乱答应着,回府顾不上休息直接去找师父徐文璧,讲了这次出去遇上了什么人。
“先生是不是早知道那天的小乞儿是谁了?”贾环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我只是猜到几分,那李琰是淳王的老师,那天看他从衙门出来面带忧急,我就猜测是不是淳王出了事,再一想到那写血书的少年与淳王年龄相当,我就怀疑那个遇难少年有可能是淳王,在出宫时遭了难。”
“哦。”贾环开动八卦,觉着里面有股子阴谋的味道。一个皇子亲王怎么成了小叫化?如果是象黄蓉那样扮叫化玩,也不该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满面血污,唯一的可能就是遭了难。可是在天子脚下,谁敢害一个皇子?
“他即是皇子,谁敢害他?出宫自是有众多人护卫的,谁又能能害他?况且,他遭了难,找个衙门或是巡街御史叫人送自己回宫不就得了,为什么会流落街头?瞧他那样受了伤也没有医治,又好似许久没吃饭似的,想必是遭难后根本不敢回去。”贾环找出几个疑点。
“你这几个问题问得好,你再想想,谁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能耐敢谋害皇子,而且皇子被谋害了,居然不敢自行回宫,还得偷偷找老师相救?”徐文璧很满意他的眼光,要他自己开动脑筋找出答案。
“最有可能的解释是,他已经知道是谁害他了,但是这个人势力极大,很可能堵着宫门,只要他回去就做了他,所以他只能流落街头。现在遇救回宫恢复身份,他还是不敢吭声,可见背地里害他的人是如何的手眼通天了。朝中有这种能力的人一巴掌都能数得出来”贾环细细分析头头是道。
“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如果他以后不找你便罢,这事你不要再提,如果他找你,你要当心。”徐文璧仔细嘱咐,又把其中厉害分析了一下。
现在皇帝懒于朝政,喜欢炼丹好道,不知是吃多了丹药,还是后宫太多消耗了元气,总之这家伙老婆虽多,可是蝌蚪质量差,生下一堆儿子只养活了两个,四皇子淳王萧景,五皇子裕王萧晨,其余的大多没有养大,先前也立过太子,已经死了,所以这太子之位也只能在这现存的两个里面挑了。现在淳王萧景遇难,这事翻出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牵连,朝中势力只怕也会面临一次洗牌。
贾环看多电视剧历史文,对其中的权谋也知道一二,又经老师一分析,便把这其中门道弄得八九不离十,觉得还是闭紧嘴巴比较好。
不料,第二天,李琰就派人下了贴子来找,贾环得了消息,先不回里头换衣服,先禀报徐文璧,徐文璧怕有意外之事,跟车陪他前去。
李琰是丁未科进士,点了翰林,散了馆外放过一任地方官,回京入国子监任职,因为学问好,入宫为皇子讲学,是淳王萧景的启蒙师父,教了他七年,情如父子。李琰为官清正,家无余财,只有一处位于鼓楼西街的四进院子做为在京的寓所。
贾环不知道他叫自己来做什么,心里忐忑不安。等进到正屋才明白,原来是淳王借这个地方和自己见面,想必在宫里到处是耳朵,很不方便。
萧景与先前在北静王府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大不相同,等他行过大礼,将他扶起,表情很是和蔼,拉着他的手一起坐到炕上。
黛玉初至舅家,入座前先度其位次,不敢稍有僭越,寻常人拜见上位者也是战战兢兢,入座前也要逊谢再三。只是贾环不象黛玉那样仔细,对这些繁文褥节并不重视,见皇子赐座,就大咧咧坐了,也没有只坐半个屁股的意识,行止间很是随意,见萧景盯着自己看,也毫不畏惧地回盯过去。
萧景自幼长于宫廷,父皇只知炼丹好道与臣子勾心斗角,且疑心病很重,父子间毫无亲情,兄弟间又生死相争,与其他人相交也是隔着千山万水,只说些场面话,象贾环这样随意大方的倒是头一回见。
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都想从对方身上看出点什么,最后还是萧景先承受不住,败下阵来,开口说:“你多大了?”
“十岁了。”
“哦,我比你大三岁呢,怪不得见了你象是亲兄弟般。”
贾环干笑一声,心道:你那亲兄弟巴不得你死翘翘,套近乎不是这么套法好不好。
“上回在北静王府没有细问,你说你已经启蒙,读过四书五经,唐宋古文,不知有没有起笔作文?”
“这个……还没有。”贾环也纳闷,他觉得自己已经学得够多了,不但教科书精读过,而且诸子百家及唐宋大家古文也细揣摩过,不知为何,徐文璧就是不教他写八股文。
“你小小年纪,就遍阅经典,将来一定蟾宫折桂了。”萧景没有再细问,泛泛夸一句。
“谢殿下夸奖。”贾环也泛泛回一句。
“你来这里可禀过父母?”
“没有。”贾环既然打定主意保密,当然不敢惊动家里人。
萧景很满意,咳嗽一声,终于转到正题:“那天也多亏你替我送信,才解我危难,我还没有谢你。”
贾环赶紧说:“我记不得了,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事。”
萧景见他懂事感到欣慰,说:“我出去玩没带侍卫,竟遇上了强匪,怕父皇担忧,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一直没有找你答谢,事一多就浑忘了,直到在北静王府看到你,这才想起来。”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连平日里满口假话的贾环也不得不服,谁相信皇子出门会不带侍卫,当然如果侍卫里面有被买通做内奸陷害主子的另当别论。什么怕父皇担忧不敢让知道,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是干什么吃的,皇帝继位多年,与大臣斗成人精了,耳目遍地,皇子遇袭这么大的事会不知道?只怕他有所顾忌,为了维持体面只得装不知道罢了。
能让皇帝都顾忌的,有可能背后主谋是另一位皇子萧晨,说不定还牵涉某大员,一旦真相揭出来,皇帝的龙脸都没处搁了,也只能装糊涂,这种皇家丑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多越好,那么……
贾环打了一寒颤,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杀人灭口呀。
贾环眨巴眼一副纯真相,说:“殿下纯孝,太让人感动了,相比之下,小人就惭愧了。”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般义气,居然费尽心力跑了半个京城只为帮我。”
“其实我只是看到你想起我那年被人绑架的事,真真是受尽了罪,我一想到有可能你也受了那样罪,真是感同身受,所以恨不得立即救你出来。”
贾环说起小时遇上绑架犯的事,没说自己下毒手杀人,只说拿石头把那人砸晕逃了出来,然后流落街头讨饭为生,期间辛酸真是一言难尽。又惭愧地说:“累得父母忧心挂怀,是我的不是,从那以后,就算我再怎么喜欢自由,也不敢随便乱跑了。”
萧景顿时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又问了他家常过日子的一些话,贾环就如实说了,提起生母赵姨娘把银钱管得紧他就脑仁疼,再看见家里人捧着嫡出的哥哥就羡慕心酸。
萧景劝慰他:“嫡庶之别本来就是不容逾越,本朝礼法,庶不乱嫡,长幼有序。当年皇上欲立心爱的次子为太子,结果群臣数百人集左顺门跪门,言路凶涌,重臣力谏,足足闹了一两年,结果最后还是皇上顶不住,最终还是没有把二皇子立为太子。”
贾环心里苦涩,一国之尊要立更聪明资质更好的庶次子,居然激起那么多坚持礼仪的官员反对,可见这嫡庶之别是维持国统的一项根本,是不能动摇的。比如那无比牛比的慈禧太后,儿子当了皇帝,仍然被嫡皇后慈安压得死死的。哪怕慈安死了,祭拜时她还得执妾礼。
再一想自己,哪怕将来再能干,再有出息,家业爵位也轮不到他,只能靠自己奋斗了。
两人谈起家庭琐事,关系很快近了许多,一起吃了饭,眼看天色不早,贾环要告辞回家,临走时萧景说:“有空我会派人去你家找你过来,你想找我玩就告诉李祭酒,请他转达。还有,你不要为银钱的事和你母亲不高兴了,我会资助你的。”
贾环一看自己得了贵人相助,非常高兴。
萧景命人送走贾环,转头看向李琰,问道:“你觉得他怎样?”
“是个知轻重的,想不到贾家除了那个宝玉,还有这样一个人。”李琰对贾环印象很好,“将来必有出息,只怕贾家以后要指望他了。”
萧景不以为然,说:“我觉得他无论哪一点都比不上宝玉,无论资质、相貌还是学识,都没有没有宝玉好,说到底还是个婢女生的,毕竟上不得台面。”
李琰摇头笑笑:“孟尝君田文也是婢女所生,后来不也是做了世子继承靖郭君之位,建功立业名扬天下吗?虽说嫡出庶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可是要建功,还是看真本事。”
“切,”萧景还是难免轻视,“你把他跟孟尝君相比,也太抬举他了。十个他捆一块,也比不上人家一根汗毛啊。你想,宝玉从小受宠,不知进取,固然不好,可是也没有心机,待人真诚。而这个贾环,因为是不受宠的庶子,所以什么都要自己争自己盘算,是个心机极深的,他与我接近,目的并不纯。”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主角出来了,哦哦……
新交友开始创业
贾环离开李宅回贾府,徐文璧在车上等着,徐义赶车。都是自己人,贾环不等徐文璧发问,主动把淳王召见的事说了,徐文璧觉得他应对得当,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嘱他以后和萧景交往当心些,眼下两皇子大位之争没有眉目,明着交往有站队之嫌,还是仔细些的好。也不要告诉父母,否则若要问怎么和皇子认识的,难免秘密泄露。
贾环答应了,又说:“他要谢我搭救之恩,你猜他给我什么了?”
徐文璧笑了,轻轻给他一暴栗,道:“鬼精灵,你只说你要什么就是了。”
“呵呵,师父果然了解我。他要给我几样古董宝贝,我没要,要那玩意儿做什么,没处摆去。他又要给我银钱,我也没要,钱这东西花完就没了,他又不能一直给我钱。”
徐文璧被他搞糊涂,才不相信这家伙会这么清高拒绝淳王殿下的赏赐。骂道:“臭小子少卖关子,你到底要什么了,快说。”
贾环这才告诉他真相,原来他对萧景说,给他钱他也是转手花出去,倒不如做生意置些产业的好。
萧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公侯公子说的话,心想婢女生的孩子果然眼皮子浅。
贾环却没有经商低人一等的腐朽观念,只觉得用自己的劳动和智慧赚钱有什么低三下四的。他想做的是由官府控制的几个行业,利润丰厚些,技术含量低些。
官府控制的产业,无非是盐、铁、茶、瓷、丝几样,贾环选择了第一个,盐。
因为盐属于国家战略物资,盐场生产由官府控制,每处盐场是由八品盐大使经管,进货出货,需要盐运司衙门开俱“盐引”,只要有盐和盐引就可以做起来,利润丰厚,而且从生产到经营管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贾环对经商两眼一抹黑,也不会造玻璃肥皂什么的,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比较合适。从来没说过有倒闭的盐铺子,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萧景看他小小年纪搞得真象回事似的,看着他直笑,答应帮他托门路,由通州盐运司每月给他拨几百斤盐的定量。
徐文璧听说他没有向淳王要珍玩银钱,而是要盐引,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他,越发觉得这小子诡异,他如此做法,别人觉得他见识不凡必然会觉得是他这个老师在幕后操纵,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操纵这小子去要盐引,这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赵姨娘不可能有这个见识,贾政也没有,这家伙的小脑瓜里倒底装了什么,简直象个挖不尽的宝藏。
贾环不管他心里有多狐疑,回到家就开始操作起来,先找来赵姨娘商议:“我想开铺子,以后你就不要为一点子银钱闹事了。”
听到钱字,赵姨娘两眼放光,忙问:“你想开铺,开什么铺?”
“你知道天底下什么人最富?”贾环先吊她的胃口。
“自然是盐商了,”赵姨娘虽然是无知妇人,可是对于谁有钱那是门清,开始摆起龙门阵,“听府里老嬷嬷说,世宗皇帝六下江南,接见扬州八大盐商,哦呀呀,那盐商不但花几十万两银子修行宫,还修了瘦西湖的大虹园供玩赏。只接驾一次那银子就花得跟淌海水似的。皇上游湖时感叹,说……说……”
贾环帮她说下去:“盐商之财力伟哉!”
“对哦,乖儿,你要当盐商了。”赵姨娘兴奋得发晕。
“你昏头了,我怎么可能做盐商,我只是开个铺卖盐而已。把你的私房先拿出来。”贾环说出打算,准备让舅舅赵国基当掌柜的。
赵姨娘自然是喜不自胜,赶紧跟兄弟说了,赵国基毕竟是在外面混的男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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