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 作者:月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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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声的吟唱声渐渐减弱，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也随之渐渐消去，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片寂静中，然后一个男声轻柔地响起，声线很温柔、似乎只听这个声音就可以想到对方那蕴含着柔情的深黑色眼眸。
“子弹很冷，所以我想用我的血给你暖一下。”
就像自己所做的不过是将食物放在微波炉中加热一样，而不是用心头血去加温一颗即将夺走自己生命的子弹。
慢慢地，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荒芜的静谧。
电脑的光芒也渐渐微弱下去，最后终于陷入一片黑暗，这个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
坐在宽大靠背椅上的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月光洒了下来，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窗，投射到室内上，一阵徐徐的夜风吹来，将桌上放着的资料封面吹开，在如绸子一样丝滑的月光照耀下，可以看见上面的字“林凡晖的详细调查”。
许承宣就那么坐在那里，闭着双眼，头向后靠在睡椅上。
林凡晖，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许承宣对遇上林凡晖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了，只是依稀记得那天自己好像是有事去了北影一趟，正好途经一块草坪，就看见有一个人正躺在上面晒太阳，就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有风拂过，吹起他的缕缕发丝，露出他带着笑意的脸，显得十分惬意。
许承宣当时就觉得这人不错，很对他的口味，不仅脸长得合他的审美，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所带有的那种平和、安宁的氛围是他喜欢的。
许承宣知道自己是天生注定游离在灰色边缘上的人，每天伴随着他的是鲜血与死亡，但与此相对应的是高额的回报和高质量的生活，但是这种生活就意味着，只要是一个不留神他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
许承宣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风险越高、回报越大，这一直都是伴随着他长大的真理，他认为在这个世界没有野心的人就代表着失败。许承宣可以接受自己死亡，但是他接受不了自己失败。
但是不可逃避的是人越是缺失某一项东西，就越是会不由自主的去追寻它，这是人类的一种天性。许承宣也不例外。
或许也正是这种原因，他对这种带有宁静气息的人十分偏爱。
很快，那个人的相关信息就都传到了许承宣的手里，其实在许承宣翻看之前，就已经有专门的人员仔细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然后，一切将显得很顺理成章了。
许承宣就在哪天工作之余，记起了这号人物，抽了个空，到北影找到了林凡晖，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告知他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对他说：“林凡晖，做我的情人怎么样？”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只是垂眸沉思。许承宣看不清他的表情，同时也可以说许承宣不在乎他的表情，他所需要的只是林凡晖的一个答案。
过了一会，林凡晖就抬起头，朝着许承宣露出了一个他喜欢的那种微笑，轻轻的回答：“好啊。”
许承宣挑了挑眉，他没想到面前的人会这么快答应。对这句话，他见过许多反应，有不屑的，有反感的，有庆喜的，但是毫无例外，所有答应的人都会有点迟疑，因为当一个男人的情人，这件事情毕竟是上不上台面的，无论怎样的人都会犹豫，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平静而爽快的答应下来。
虽面上不显，但是许承宣已经对这个人有点失望了，他没想到自己看上的人为了钱和名可以做到这一步，连最基本的道德都可以摒弃，这种人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类型。
但是他是许承宣，他说出的话不会反悔，所以林凡晖成为了许承宣的情人。
在一开始，许承宣对林凡晖还是挺满意的，但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林凡晖不是那么合他的胃口了。
他开始乱花钱，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穿着那种自以为很潮，实际庸俗不堪的衣服。这一切都让许承宣皱眉，他并不反对花钱，甚至他认为身为他许承宣的情人花他的钱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前提是这钱所花的地方是用来讨得他欢心的，而不是让他觉得闹心。
最终在林凡晖将他原本一头很顺滑、好看的黑发折腾成像彩虹一样时，许承宣觉得自己的耐心到极限了，正好他这时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更合心意的情人，所以他觉得是时候将林凡晖从自己的身边弄走了。
在和林凡晖摊牌的时候，看到林凡晖的挣扎，他只觉得那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丑陋而可笑，心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只觉得得这又是坏掉了的一个，没有利用价值了。
但是直到再次遇到林凡晖的时候，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吗？
他不知道。　
再次去查林凡晖的资料，这次所使用的都是他手下最精锐的部下，在他将这个任务传达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困惑与不屑，他们觉得就这样的一个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们出手，许承宣也这么觉得，但是他却有一种直觉，如果不用这种手段的话，依旧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查出的是什么。
许承宣的直觉一向很准，以前多次在危急关头，是他的直觉救了他一命。
而，这次他的直觉又正确了。
他记起就在刚才，他最得力的部下一脸惭愧地拿着资料，而这个资料上交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他交代的日期，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部下有点不安地说：“抱歉，BOSS，我……我们只能查出这些，对方一切设计的太完美，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许承宣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部下踟蹰了一下，还是领命离开了房间。
他是许承宣。
他是说一不二、从不反悔的许承宣。
他是从来不会再碰被自己丢弃的情人的许承宣。
他是……
许承宣一手搭在自己的眼睑上，思绪一片混乱。
　
23、专辑

刚刚用钥匙打开了门，就看见一个黑色身影猛然冲了过来，原本条件反射准备侧身避让开的林凡晖，待看清这个可疑物体的属性时，就硬生生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让他撞进自己的怀里。
怀中的人一把搂住了林凡晖的腰，头在林凡晖的颈项间磨蹭。
“凡晖……凡晖……”委屈地抽噎，萧挚一拱一拱地。
林凡晖有点无奈地伸手拍了拍怀中人儿的头顶，叹了一口气，“小宝，我说了少看点韩国的肥皂剧，就是看了也不要把那当真，那都是假的。”
萧挚抹了抹自己眼角像珍珠一样不断下落的泪珠，“凡晖……我……我没有，只是……是看了你演的……”萧挚在不断地抽噎，说话都不连续。
话听到了一半，萧挚的意思林凡晖也理解了个大概。“你是看了我演的那个专辑吗？”
“嗯……”萧挚一边抹眼泪，一边不断地点头。
“傻瓜，那也是假的，不值得你流眼泪的。”林凡晖将他扶到沙发上，一手在萧挚的背后慢慢抚过，帮助他顺气。
“但……但是……”
“等你气顺利了，再说话。”
“哦。”
过了好一会，萧挚的气才顺了下来，“凡晖，你好可怜……我……”
林凡晖听到这话就觉得有点头疼，直接抬起一只手捂住萧挚的口，“你闭嘴吧，我不想听了。”
“……”
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萧挚这家伙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我去做菜了，你想吃什么？”
然后回头瞥了一眼依旧被自己捂住嘴的萧挚，林凡晖很了解的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知道了，我理解，你不用说了。”
看着前面一桌子的菜，萧挚举着手中的筷子，却迟迟不伸到盘子里，一脸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对面人的脸色，林凡晖就当没看见他眼中的神色一样，一脸疑惑外加天真地问：“快吃啊，再不吃菜就都凉了。”
萧挚无语地看着面前一片绿色，痛苦地在“面对林凡晖”和“被迫吃下蔬菜”这两个都看上去不怎么好的选择中抉择，最后一闭眼，咬着牙选了前者，不管怎么样，凡晖都不会比这些绿色魔鬼可怕。
他一脸谨慎外加关心地看着林凡晖，“凡晖，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林凡晖抬眸对他露齿一笑，　“哪有，你怎么会这么觉得？”他不过是今天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混蛋，然后一不小心被这个混蛋耍了一记，现在想要把那个混蛋宰了而已，怎么会是心情不好呢？
萧挚视线落在面前的饭桌上一片绿色，低头不语。
“你想多了，快吃饭吧，不要剩菜，不然太浪费。”
在林凡晖微笑的注视下，萧挚一直悬空的筷子终于有了目标，一筷子下去，就是一片美丽的翠绿。
萧挚一边心中泪流满面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一边呜咽地想自己在两个选项中选了其一，但是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两项都被迫做了呢？
直到洗完了碗，萧挚还觉得自己的嘴里满是蔬菜味，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在一旁冲了两杯蜂蜜水的林凡晖走了过来，将为萧挚冲调的那杯递给他，一看到眼前杯子中的液体，萧挚就眼睛一亮，急忙接过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后，才觉得自己嘴里的味道淡了一点。
林凡晖坐在另一边，抿了一口蜂蜜，看到萧挚一脸惬意和满足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小宝，你是在哪里看到那个专辑视频的？”
萧挚眨了眨眼睛，“就刚刚上网的时候啊，现在这首歌已经点击率很高了。”
闻言，林凡晖皱了皱眉，“那……有没有人提及到我？”
萧挚顿时坐直了身子，一脸兴奋的样子，就像向自家主人邀功的小狗狗一样，猛烈地摇着自己的尾巴，“有的，有的，有不少网友在评论这首歌的时候都提及到你了，说你演的杀手很酷，很有型。凡晖，我告诉你哦，要不是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根本感觉就是两个人啊。当那个杀手在月光下要离开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哭了，还有，还有后来杀手回来的时候，向女孩伸出手的时候，我都想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中了，真是感动，而且他们死的时候被同一颗子弹穿透心脏，好浪漫，我的眼泪看到这不管怎么样都止不住了……”
林凡晖再抿了一口蜂蜜，估摸着差不多，才开口，“小宝，口渴了吧？快点喝水吧。”
“嗯，哦。”确实感觉口干得不行，萧挚狠狠喝了一大口蜂蜜水，感觉它顺着自己的喉咙滑下，舒服地微微眯上自己的眼睛，然后在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林凡晖直接微笑着截断了他的话。
“小宝，去把电脑拿来我看看。”
“好！”认为林凡晖是急着想要看到别人对他的评价和认可，萧挚很理解地回书房里把手提电脑拿出来了。
林凡晖将电脑放在茶几上，直接翻看评论的记录，大多是粉丝夸自己偶像专辑好，也有一些业内的专业音乐人发表对这专辑的评价，其内容有褒有贬，但是其中夸奖的占着多数，林凡晖笑了笑，看来这次杨馨容专辑的质量确实是不错，估计销量也会很客观。
然后接着搜索一些和自己相关的资料，慢慢的翻看，大致上感觉看了不少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多数的评价关于自己都只是说了句“那专辑中的杀手好帅”之类的话，虽然有的评论提及到“真希望这两人可以是一对”这样关于自己和杨馨容两人的话题，但是也只是在只言片语中随口提及到，在看各大娱乐报和杂志上也没有进行相关报道时，林凡晖的心才终于落下来。
看到萧挚一直蹲在一边看着自己闪闪发亮的眼神，林凡晖笑着对他说，“我很高兴，明天做顿好吃的犒劳你。”
萧挚立刻就高兴地冲回房去准备自己想吃的菜谱，誓要将几天的份都捞回来。
林凡晖转身靠在沙发上，思绪却也发散开来。
如果有这类的绯闻传出去的话，对杨馨容的影响是巨大的，她对自己的帮助自己都看在眼里，所以自然上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对她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林凡晖当然知道，这种绯闻可以最大程度上提升自己的名气，但是这种名气可以保留多长时间就无人能知了，而且每一个人潜意识里都会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如果公众对于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好的话，虽然短期内可能没有什么，但是长久下去，无疑这不会是一件好事。
右手手腕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轻轻而有节奏地敲击着指尖下的皮质包裹的扶手，林凡晖垂眸冥思，可是这事杨馨容也做得太过于明显了，有没有什么遮掩，而平时一直是捕风作影就能够大肆宣传以追求销售量的的娱乐记者，他们这次竟然没有人抓住这件事情大作文章，这种情况却也是透着古怪。
林凡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都有点头疼了，头部向后仰，脖颈处还触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有点疑惑地回眸，就看到一件眼熟的物件，是自己在去厨房做饭之前解下的领带，但是就随手挂在客厅的沙发这里了。
看到这条领带，林凡晖的眼神变得深沉许多。
魏纶展在这件事情里面又发挥的是什么作用呢？
魏纶展将处理完的签字文件和账本交给站在他面前的秘书，“凯莉，这些文件没有问题，将它下发下去，我要在下个星期之前看到有一份完整、有效的企划书放在我的桌子上。”
“是的，老板。”凯莉接过魏纶展递过来的文件，微微点头，就准备出去了，却被魏纶展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老板？”
魏纶展想了想才开口，“林凡晖和杨馨容的绯闻你叫人压下去了吗？”
凯莉有点疑惑，一般这种小事老板是完全放心让自己去做的，而不会在事后过多的询问，但是她依旧专业地回答道：“是的，老板，我已经让人停止相关事情的报道了，我想现在根本不会这种猜想在刊物或者网络上出现。”
魏纶展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凯莉微微垂首，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魏纶展转身看着窗外的景致，就在自己的脚下，汽车和行人都像蝼蚁一样。
林凡晖，我会给你机会，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24、拍摄

林凡晖累得直接跌坐在靠椅上，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韩浩安工作起来是这样的疯狂。
袁铭递上一瓶水，林凡晖接过，发现水的盖子已经很细心地被提前扭开了，微微笑了笑，抿了一口，然后紧接着又喝了好几口水，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怎么样？还受得住吗？”袁铭一脸关切的问。
林凡晖将水瓶放在一旁的桌上，闭上眼，向后放松整个身体躺在躺椅上，“还好。”
袁铭叹了一口气，虽然林凡晖嘴上说还好，但是他的样子明显是已经累惨了，也是，这几天就是他这个只用在一旁看着的人都觉得疲惫不已，而作为演员参入其中的林凡晖的劳累更是可想而知了。
“你先睡一下吧，一会儿轮到你的时候我再叫你。”
“嗯。”
林凡晖眼也未睁开，低低应了一声就侧头睡去。
袁铭看林凡晖已经睡着了，就起身从一旁找来了一个绒毯，俯身摊开绒毯，轻轻地盖在林凡晖的身上。
这几天真的可以说是忙得昏天黑地。在几天前林凡晖进了剧组，结果韩浩安在第一天就开始操练林凡晖，几乎在当天下午就开始了相关工作的进行，而且韩浩安完全就是一个工作狂，定妆照的拍摄和戏前的讨论都在短短数天之内就完成了，其效率之高就连袁铭这个在娱乐圈中混迹了这么久的都有点吃惊，而这种高效率的背后就是演员的轮轴转了。而且在这些之后，中间没有丝毫的停息，紧接着的就是开始拍摄，今天是拍摄的第一天，但是就在这第一天，众人就有见识到了韩浩安的疯狂，几乎NG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了，如果都是演员演技的问题那还好说，但是大多的时候是因为韩浩安突然觉得光线不好，角度不对，这个背景不衬景等问题，愣是搞得众人大喊吃不消，但是韩浩安歉意地笑了笑，一站到了显示器就又是故态重萌。　
其实在看到剧本的时候，林凡晖和袁铭就觉得韩浩安在娱乐圈的名声是名不副传，韩浩安的眼光十分独特，他挑选的不是时下很时兴的商业片类型，而是文艺片，但是剧本却又不是单纯的文艺片。
剧本从总的故事来说，是讲述一个名叫柳枫绫女孩的大半生，但是讲述的角度很有意思，它不是平铺直述的将这个女孩一生的一切娓娓道来，而是通过影响女孩人生轨迹最大的三个男生来间接地讲述，这种方式就很有意了，既有一种女性与男性之间复杂的相互关系的探索，又一种人永远是网中的一个的感觉，不是你影响别人就是被别人影响。
第一个男孩是女孩小时候念小学的同桌，小男孩或许是喜欢柳枫绫，但是幼龄时期的男孩哪知如何正确的和自己喜欢的女生相处，只知要吸引女孩的注意，自己就会有一种很享受的感觉，就算是怒视也是好的。在这样思想的影响下，男孩总是会做一些自以为很有趣实则很让女孩子讨厌的事情，面对柳枫绫的气愤，自然男孩会进行反击，但是在小男孩和小女孩之间最常见表示愤怒对话无非就是那么几句，本来这种小打小闹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在数十年之后会变成儿少时期的趣事提起。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受当时正流传的一个电视剧影响，男孩找到了新的吸引女孩注意力的方法，就是借言讽刺女孩，不停地在女孩身边说她长得难看，不停地欺负她，这样果然得到了女孩更大的反击。男孩很得意，这样的举动也做得更多。
小学生正是处于一个十分从众的年纪，看到男孩这样对待女孩，觉得很有趣，也用相同的方法来对待女孩，起初，女孩还会反抗，但是越到后来，女孩就越来越沉默，直到后来，再无论男孩怎么挑衅她，女孩也不会再回嘴，反抗。就这样，原本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变得自卑、不善于沟通。等男孩反映到自己或许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却已经到了毕业的时候，而且这发生了的一切也都已经无法挽回。
第二个男孩是女孩在高中遇见的，也就是林凡晖饰演的角色。这时的女孩已经变得十分内向了，小时候的经历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创伤，她在自己同学无心但却残忍的一次次重复性的辱骂和嘲讽中，已经默默承认了自己就是一个丑陋的人。她不敢和其他人说话，也不敢和别人视线相交，而在这个时候林凡晖饰演的角色陆恒出现了。与女孩性格完全不同的是陆恒十分开朗，学习成绩好，也善于结交朋友，老师对这样的孩子也十分偏爱，他在整个年纪甚至学校都是十分受欢迎的对象，柳枫绫自然也注意到他，从一开始的单纯只是因为感觉这人和自己不一样而会有时看看他，到后来不自觉地就会将视线投放到陆恒的身上。在一次巧合的相遇中，陆恒和柳枫绫第一次真正相识，然后两人开始成为朋友，在陆恒的开导下，女孩的心结逐渐打开，不再那么自卑，慢慢的，女孩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开始抬着头，用自己的眼睛来看世界。
柳枫绫和陆恒之间并不是恋情，但说是很纯洁的友情却也不确切，按照着韩浩安的说法就是“一种暧昧的青涩友情”，处于一种朦胧感，具有一种看不透的美感，这种感觉也是最诱人的。
陆恒的身份对于柳枫绫来说是复杂的，亦师亦友，似恋似情，但两人从来没有跨过那条线，最后两人定位却依旧是朋友。
第三个男孩是女孩在工作中认识的，为人体贴，也很外向，男孩向她示爱　，女孩答应了，两人很快陷入了热恋，但是两人最后还是分开了，因为两人在相处中发现了他们两人性情不和，所以他们选择了和平分手。虽然这是一段结局失败的恋情，但是女孩却依旧从中学到了许多，她学会了用理性的眼光去看待事物，变得更加成熟。
这三个男孩都给女孩的生活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无论是好是坏。
而在这其中，林凡晖的角色可以说是最重要、对女孩影响最大的那一个，但也是最难把握的一个，所以其中演技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袁铭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这意味着林凡晖在这剧中可以有更大的空间，但这也意味着林凡晖不得不更加辛苦，看着短短数秒就已然熟睡的林凡晖，袁铭也只能做到好好的照看他，让他睡得好一点。
“林凡晖！林凡晖！准备！！”韩浩安一声高喊刺得人耳膜一疼。
袁铭往天上翻了一个白眼，低下身子，伏在林凡晖的耳旁，低声唤道：“凡晖，凡晖，该起来了。”
“嗯。”在韩浩安喊的时候，林凡晖就醒来了，只是还不清醒而已，将手放在眼睑上躺了一会，意识回笼，才慢慢地爬了起来。
有点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是轮到我了吗？”
“嗯。”袁铭递给他一个打湿的毛巾。
林凡晖擦了擦脸，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就起来了，“走吧。”
“凡晖，刚才演的就不错，这次继续保持就可以了，布景和采光已经重新布置过了。”韩浩安站在显示器前朝林凡晖说到。
林凡晖无奈的回头说道：“浩安，要不是你的心血来潮，这一条早就过了。”
韩浩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尴尬地望天。
林凡晖看他这样子，也无力再说什么，反正待一会要是他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依旧会喊卡。
摆了摆手，就朝拍摄的位置走去，看到在一旁饰演“柳枫绫”的苏婉清脸带疲惫地朝他打招呼，“希望这次就能够过。”
林凡晖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苏婉清也是同为北影毕业的学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