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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 作者:月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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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晖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苏婉清也是同为北影毕业的学生，如果按这来算的话，她可以说是林凡晖的学姐。现在苏婉婷虽然不能说是大红，但是最起码混了一个脸熟，之前韩浩安看过的一部电影中有一个小配角是她演的，苏婉清的实力和表现力都给韩浩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认为她挺适应现在这个角色的，就直接通知她来演了。好像这次演员的选择都是靠韩浩安这样敲定了，说起来这也可以算是一件奇事呢，只不过这事发生在韩浩安的身上，又让人觉得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自然一直没有多少名气的苏婉清是极其珍惜这次机会的，再加上她本身演技就不错，前几天林凡晖和苏婉清的合作都很融洽，两人也较为熟悉了，在配合上也是很得心应手。
“好，各部门准备！预备，action！”
下课铃响起，老师的一声“下课”，就像某一种开关被打开、玩偶的发条被上紧了一样，几乎立刻所有的学生都从上课模式直接转换到了下课模式，鼎沸的喧闹声幡然响起，这间小小的教室都要承受不住了，开始疯狂地往外溢出，飘散在空中，迅速地扩散。
几乎在这间教室中的每一个人都找到自己的朋友或者玩伴，正开心地讨论午休这段时间如何分配，但，这也只是几乎而已，在这个教室左后方的角落里，有一个女孩，她的头发留得很长，也很杂乱，乱糟糟地堆在头上，过长的刘海遮住她的脸颊，只能看见她尖尖的下巴，任何人都看不清她的脸，也就分辨不出她的神色。她正一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的周围没有任何人，她就像处在一个孤立的圈子里一样，没有人接近她，而她也不愿意亦或是害怕去走近他人的圈子，就似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以他们各自为中心画了一个圈，互不接触，互不了解。
女孩就这样托着自己的腮，看着窗外，就像那里有什么十分让她感兴趣的地方，虽然在那窗外所有的只是一片小树林以及荒芜无人的草地。
与她相反的是，在教室的另一边，以一个人为中心的地方，正热闹非凡。
“陆恒，今天中午该你请客了吧！你别想再逃掉了！”
“陆恒，一会我们打球去吧！我场地都预定好了。”
“陆恒，把你刚才上课做的笔记借我抄抄。”
“陆恒，我说……”
“陆恒，……”
而那个被围在中心的男孩也不着急，笑着回答着他们的话，他的笑很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很阳光，就如邻家男孩一样，不急不躁，永远充满了欢乐。
“我知道了啦！不会跑的。”
“打球？好啊，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进那么多球了。”
“喏，给你，上面用红笔写的是重点，注意点。”
“……”
一阵风从窗边吹入，在上空旋了一圈，调皮地吹起男孩的发丝和衣摆，陆恒顺手抹了抹被吹到眼前的额发，将它捋到一侧，露出他正因为谈话而闪闪发亮的黑色眼眸，校服衬衣的白色衣领微微震动，划过他的下颚，似乎在向外放射出一些男孩内在所具有的某种东西，就好像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就可以闻见阳光的味道。
陆恒依旧和自己的朋友说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同一个教室，同一个空间内，在他的左后方有一个女孩连直接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正用着眼角的余光偷偷注意着他，但却只能装作出一副看向窗外的姿态。
“好！卡~收工了！”韩浩安高举着喇叭喊出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凡晖立刻闭上了正在不停找话题的嘴，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就朝袁铭那走去。
“凡晖，明天没有你的戏份，你有计划吗？”袁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问道。
林凡晖弯下腰将打开的剧本关上，上面的那一页正被黑色的粗号笔打上着重符号，那是他下一场的戏。
叹了一口气，林凡晖有点提不起精神地说：“为下一场戏做准备。”
袁铭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林凡晖，下一场戏并不难啊，以他对林凡晖演技的了解，这个根本不用多做准备啊！
林凡晖平静地看着袁铭，“我不会打篮球。”而下一场所拍的就是打篮球的戏份。
袁铭扶了扶自己有点下跌的眼镜，极力保持脸上的平静，只是手指有点轻微地颤抖。
林凡晖侧了侧脸，一脸无奈，“你想笑就笑吧！我也觉得很可笑。”几乎没有男生不会打篮球，但是他林凡晖就是不会。
25、学球
林凡晖深吸了一口气，放松全身，两腿微微分开，大致与肩同宽，脚稍微往前，面对篮筐里面，修长的手指抓球，一手托球，一手扶球，眼睛微眯，看着篮筐的后半圈，手腕微动，借用手腕向前的惯力，柔和地将球投出，最后中指离开球，完全脱离了手束缚的棕色篮球往前跃去，画出了一条完美而充满力度的弧线，向着它命定的方向飞去，林凡晖看向篮筐，脸带有一丝紧张。
终于，“刷——”的一声，篮球干脆利落地坠入篮网中，落在地板上，弹跳几下，最后向一边滚去，在触墙的角落里停下。
林凡晖轻舒了一口气，将被汗水沾湿的额发捋到一旁，然后侧头，一手拉起白色背心的肩袖轻蹭一下，擦去自己的鼻尖上的汗水，慢慢地喘了一口气。
林凡晖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公司，冠华作为一个娱乐大家，自然相关的设施是十分齐全的，而且也有专门的教练指导。
因为林凡晖没有定期到训练室里训练的习惯，自然也就没有相熟的教练，所以林凡晖就随意地找了一个教练，让他教自己基本的运球和射篮。经过一上午的练习，现在自己射篮虽然命中率不是很高，但是最起码看上去是像模像样了。
林凡晖自己皱了皱眉，但是运球这一块，自己却不是很熟，而且昨天细细地研究过剧本，陆恒是一个打篮球的好手，就自己这八斤半两的水平是不够的，再加上在戏中有一个快速过人再投跳射篮的动作，先不谈射篮自己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但是运球过人这个动作却是要真人一同陪练才能够学得会的。
只是刚刚教自己的那个教练正好现在他所管的那个艺人来训练了，自然是需要他跟在一旁的，所以在他教会林凡晖最基本动作之后就离开了。
叹了一口气，打开训练室的门，朝总服务台走去，算了再找一个有空的教练吧，自己只有今天这一天的假期，如果不能够在今天学会的话会很麻烦。
“什么？”林凡晖皱紧了眉，“你是说现在没有空档期的教练？”
服务台小姐歉意地一笑，“是的，很抱歉，林先生，现在正是一天训练的高峰期，所有的教练都被预定了，可能直到晚饭时间才会有教练。”
林凡晖站在前台服务台桌前，低头静静思索，右手手指微屈，指尖有节奏地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不得不接受或许自己得换一家店的事实，这又得耽误不少时间，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除了这条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朝着服务台小姐一笑，“谢谢，我知道了。”
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问问袁铭这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室内运动馆。
“林凡晖？”
林凡晖侧头，就看见魏纶展正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走了过来，皱了皱眉，只是这个动作幅度很小，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
林凡晖微笑着点了点头，回礼道：“你好，魏总。”
显然魏纶展有点意外能够在这里看见林凡晖，挑眉问道：“你现在不是正和韩浩安在一起拍戏吗，怎么会在这？”
“今天没有我的戏份所以就来锻炼一下。”
魏纶展打量一下，看林凡晖背后的衣服有汗湿的痕迹，但却面露难色地站在这里，明显是有什么不对或者是有了难处的样子，就挑了挑眉，随口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凡晖微笑着，正准备回答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没想到一直站在他们身边听到了他们对话的服务台小姐却接话了。
她对林凡晖身为艺人却没有其他艺人那种耍大牌的做作方式很有好感，再加上看林凡晖遇到困难眉头不展的样子就有点想要帮忙了，自己又本身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就更觉得自己应该帮一下，但是无奈自己权限很小，无法提供实质的帮助，所以看到魏纶展来的时候就有点小心思。
看到林凡晖一脸即将拒绝魏纶展的意思，以为林凡晖是不好对魏纶展开口，就急急忙忙接话道：“林先生想学打篮球，要找一个教练，但是现在却没有教练有时间。”
“哦？”魏纶展侧过脸看着林凡晖，“怎么会突然想要打篮球？”
在那位小姐开口的时候，林凡晖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看着魏纶展这个样子，就知道现在魏纶展是找到乐子，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原本之前的那一句问话恐怕魏纶展也只是礼节性的问问，只要林凡晖回答说没什么，就算魏纶展听出了那是一句敷衍的回答也不会追问什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怕是躲不掉了。
林凡晖在心里苦笑一声，但是在面子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意，“是下一场戏要拍相关镜头。”
自从咖啡厅的那次谈话后，林凡晖就有点不想和魏纶展正面遇上，这次来公司训练室之前还特意给袁铭打一个电话，知道魏纶展很少来这里之后，才放心大胆的来这里的。没想到还是碰上了，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魏纶展听到这话，了解地点了点头，就转身接过服务台小姐递过的单子在上面签名。
看到魏纶展这个反应，林凡晖轻轻地在心中舒了一口气，看来魏纶展不会再多管什么了。
很快魏纶展就签完名，正当林凡晖准备开口告辞的时候，魏纶展一脸淡定地说：“我们走吧。”
没反应过来的林凡晖疑惑地问：“走？去哪？”
魏纶展很好心的解释，“当然是去训练室，打篮球不去那里还能去哪！”
林凡晖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僵，强颜欢笑地说：“魏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
“没有啊，你不是找不到教练吗？正好我可以教你啊。”魏纶展眨了眨眼睛。
“……”
看到林凡晖瞪大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噎到了的样子，魏纶展心情很好地补充，“你不用担心，我打篮球的技术很好。”
林凡晖不疾不徐的拍着球看着面前的人，就算自己用各种理由婉拒他的好意，但是魏纶展总是能够浅描淡写地推回去，反正是说什么都要留下来。过了一会林凡晖也就放弃了，反过来一想，除了人不对，其他的都还挺合自己心意的，再加上自己的时间真的是不多了，魏纶展要这样就让他去吧，反正自己也能够从中得到好处。就抱着这样的心态，林凡晖就淡定地接受了自己的陪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外加是自己黑名单上的人员的这个现实。
林凡晖用眼角偷瞟着寻找魏纶展的空档，刚才魏纶展的那句说自己篮球打得不错的话不是一般随意的虚言，而是魏纶展真的技术很不错。就连林凡晖这个门外汉都看得出来，虽然魏纶展好像很久没有打篮球了，刚刚做了很久的准备工作找感觉，但是一旦找到了就很厉害，林凡晖现在完全找不到魏纶展的空档。
林凡晖眯了眯眼，然后动了，他先是向右大幅度地移动了一步，注意到魏纶展也随着自己移动的方向移动的时候，心中一喜，迅速将步幅收回，急速带球向左奔去，想以此突破，正当林凡晖已经有半个身体越过魏纶展的时候，没想到“啪——”的一声，林凡晖手中的球被魏纶展反手抄走，然后魏纶展一阵虚晃，就快速运球越过了林凡晖，紧接着的就是干脆利落的起跳，“刷——”篮球中空进网。
魏纶展轻巧地落地，回头看着林凡晖，“你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假动作做得不错，但是还是要再迅捷一点。”
林凡晖有点无力的点了点头，他很怀疑自己这一天都不能达到魏纶展的要求了。
看到林凡晖有点沮丧的神色，魏纶展想了想，又很好心地说道：“只要你能够越过我了，你运球过人这关绝对就过了。已经练了这么久，你先休息一下吧。”
林凡晖点点头，就朝放着水和毛巾的地方走去。
直接坐到凳子上，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就看见魏纶展从他背的包里，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水，正慢慢地喝着，林凡晖抽了抽嘴角，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那里面绝对不会是像自己喝的一样廉价的水，估计是那里的上等运动饮品。
也不再去管魏纶展在干什么，拿起毛巾擦掉自己的汗，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以求最快速的恢复自己的体能，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魏纶展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看着林凡晖一脸平静地专心恢复自己的体力，将自己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提了出来：“林凡晖，你为什么不这场戏找替身演员？”这一场戏找替身，就连韩浩安也不会说什么，何必现在这样折腾自己呢？
听到这话，正闭着眼睛闭目养神的林凡晖睁开眼睛，转身看着魏纶展，一脸认真地说：“魏总，我是一名演员，我所要演的一个完整的角色，虽然我无法保证我能一直不用替身演员，但是我依旧坚持在能够不用的时候就不用。对于我来说，只有用心的设想一切角色的思想和动作才能演出一个完整的角色，真正地演出这个角色的内涵。”魏纶展看着林凡晖对视着自己的眼，他的眼中像是盛满整个宇宙一样，只感觉被吸了进去，魏纶展听着林凡晖略带有磁性的声音，却像被催眠了一样，脑中渐渐地放空，对视着林凡晖的眼，只觉得蕴含在其中的无限深邃与辽阔，让人移不开视线，就想要这样一直看下去。
林凡晖话语一顿，像是想了起来自己对话的人物是谁，浅浅的一笑，眼角微眯，长长的睫毛遮住半边眼睑，“当然，魏总可能会觉得我有点无聊，让您见笑了。”魏纶展有点不悦的皱了皱眉，刚刚还觉得十分具有魅力的眼眸瞬间被遮住了，那些笑意就像一层薄冰，将原本可直见心灵底处的窗户包住了，有礼但是淡漠地拒绝着魏纶展，刚刚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魏纶展知道这样的距离实际上最适合自己和林凡晖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自己被这么对待，心底的那一抹不悦就是让人无法忽略。
魏纶展准备细细探究一番自己这个感觉的原因时，林凡晖站起身，“魏总，我休息够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嗯？哦……好。”魏纶展慢了一拍才明白林凡晖的话，跟着站起身来。
林凡晖微低着腰，拍着球，寻找着魏纶展的空隙。
魏纶展低眸看着因为正做出防备动作而微低于自己的林凡晖，魏纶展发现原来林凡晖的眼睫毛很长，但却丝毫不显得女气，和他修长的眉骨在一起，更显得林凡晖的眼很深邃。现在林凡晖一脸专注，眼眸微微转动，睫毛也随之轻轻颤动，似正振翼欲飞墨蝶。魏纶展感觉那蝶好像是正在自己的心间之上振翼，撩动着自己的心中最软处，感觉痒痒的。
从林凡晖的额角有一滴汗水渗出，慢慢的划过林凡晖线条硬朗的脸颊，再滑过他的喉结，又向林凡晖的锁骨慢慢移去，在他精致的锁骨那里停留了较长一段时间，就像有点不舍、留恋不去一样，但是又不得不继续向下，渐渐的滑向林凡晖的衣服内部，向下，再向下……
从魏纶展的角度，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他的视线像是被粘在那颗透明的汗珠上，随着它一起抚过那些地方。
魏纶展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涩，但却不是因为缺水而导致的，从刚才就一直发痒的心间，更是躁动不安，但魏纶展却不知自己在躁动什么。
就在魏纶展还在烦躁自己的异常时，林凡晖动了，运球直接向魏纶展的左边冲去，有点没反应过来的魏纶展缓了一拍才跟上，伸长手臂想要阻止林凡晖的突破，可是这一次林凡晖的攻势很猛，运球的力道很大，微微再向左上方迈出了一小步，强行突破，这样两人不可避免的发生触碰，因为林凡晖运球再加上俯身护球的动作，林凡晖比只是微弯腰的魏纶展低了半个头，林凡晖一低头正准备越过魏纶展的时候，被魏纶展伸出的手臂拦住，林凡晖再次伏低了身子，准备突破的时候，微低的头向下，正轻微张开的唇触碰到了魏纶展露出的左臂上部，轻柔的唇擦过魏纶展的皮肤，一划而过，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留下，没有任何痕迹。
魏纶展只觉得有什么柔软而湿润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左肩上方的皮肤，但那被触碰到的地方却像是被灼伤了一样火热，魏纶展感觉有一股看不见、说不明的东西从那里顺着血管一直进到自己心底那痒痒的地方，只觉得很舒服，但喉间和心底的不适却更剧烈了。等明白但是林凡晖的唇之后，魏纶展的整个身体都有点僵硬，动作自然也缓了下来，正好林凡晖抓住这个空挡，直接运球突破过去，然后起跳射篮，动作标准，球擦着篮筐进了。
看到球进了，林凡晖高兴地做了一个庆贺的手势，转身对着魏纶展说道：“魏总，我这应该算过关了吧？”
看着魏纶展在那里不动，以为魏纶展是因为自己运球越过他，让他有不快，于是收敛自己的高兴，轻声唤道：“魏总？”
魏纶展这才回过神来，茫然的笑笑，“哦，是，你说得对。”一脸赞同的说，即使魏纶展刚刚其实都没听清林凡晖问得是什么。
听到魏纶展肯定的回答，林凡晖的心情更愉悦了，但是照顾到魏纶展的心情，只是保持着浅浅的笑意，但就是这笑意也让看到的魏纶展的心情也莫名地高兴起来。
林凡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不早了，估计已经到吃饭的点了，再加上自己刚刚那么大的运动量，自己现在也觉得很饿了。
回头顺口一问：“魏总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等问完，林凡晖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都怪自己现在心情太好了，都忘记现在是处于什么情况。
可是话已经问出来了，不可能再收回来了，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对面的魏纶展，发现他正低着头思考着什么，林凡晖的心底升起一丝希翼，现在魏纶展一定是在考虑怎么拒绝自己，也是吗，魏纶展作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会这么随意地和自己一起去吃饭呢，而且还是让下属请客，就更加不可能了嘛！
终于，魏纶展抬起头看着林凡晖，林凡晖眼带憧憬的看着他，快说吧，你还有事，不能接受邀请。
魏纶展看着林凡晖的眼，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带有一点犹豫地开口：“我……”
你有事，对吧对吧对吧！！！
“我很乐意。”
“……”
26、反应
林凡晖开着自己才上牌照的别克车，相对无声地载着魏纶展往前开去。
林凡晖抬手将窗户往下摇了一点，感觉风拂过自己的脸上，很舒适，但却无法把自己心中的忧郁也吹散。
在心里无语地叹了一口气，刚刚打完球去洗澡的时候，林凡晖就想好了，虽然自己脑筋短路邀请魏纶展去吃饭，但是最起码还有补救的机会，自己先开车领着魏纶展左拐右绕地去一个小餐馆，被饥饿感和疲惫感双重压迫的魏少却还要开这么长时间的车，他此刻必定已经很不悦，再看到只能够吃这么廉价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晚饭时，这种不悦感就会上升到最高点。但迫于是自己自愿答应林凡晖邀请请求的，而且考虑到林凡晖只是一个小艺人，魏纶展当然不会将过错怪罪到林凡晖的身上，只会是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从而对此产生反感，如果更甚一点，可能从此对林凡晖的兴趣大减，这样几乎就可以永绝后患了。
想到这一点，林凡晖心情很好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换了衣服，准备告诉魏纶展可以走了，走到大堂里的正好看到魏纶展在那里讲电话，林凡晖心中一喜，难道是临时有急事？虽然自己的计划用不上，但是自己也不用折腾一回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明事理的站在一旁等了一会，不多久，魏纶展就将电话挂了，林凡晖看准时机走了过去，装作有点担忧又带点遗憾的样子问道：“魏总，是有事吗？”
听到这话，侧头看了看林凡晖，瞥见他的脸色，带有一丝善解人意、宽容地微笑的说：“不用担心，我今晚没有事。”
“……”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好吗？
虽心中这么想，但林凡晖却不得不在脸上依旧敬业地保持着自己的微笑。
“对了，我记得凡晖你是开车来的吧？”
慢慢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抹不安感，笑着回答道：“是啊。魏总问这是？”
魏纶展对他展露一个堪称极具上流人士风尚的微笑，“那就好，两人一起去吃饭的话，如果开两辆车的话很奇怪，所以我让别人把我的车开回去了。”
林凡晖觉得自己的嘴角有点维持不住了，没事没事，自己开车也是一样，只是效果会差一点而已，但大致结果也差不多。
结果下一句话，彻底让林凡晖僵在原处。
“我刚刚让凯莉查了一下，正好这附近有一家餐厅才开业不久，正在做酬宾活动，现在去打五折，听说那里的菜式很不错，而且也是你负担得起的价格。”
看着对面的那人一副“虽然我很为你着想，但是你也不用太感谢我”的神情，林凡晖握紧自己的拳，怕会一时冲动把手里的车钥匙扔到那张笑脸上。
强挤出一丝笑意，语带感激地说：“那真是麻烦你了，魏总。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出发吧。”
魏纶展很受用地点了点头，就先迈步朝停车场走去。
林凡晖在他身后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步跟上。
行驶了一段时间，车中一直保持着无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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