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 作者:月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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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林凡晖笑着回答，脸上依旧是萧挚熟悉的温柔。
但萧挚眼中的忧虑依旧没有减弱，“那你……”
林凡晖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似害怕打碎梦境一样，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我想要的不是喜欢，而是爱。”
萧挚有点难以理解地皱了皱眉，眼中充满了疑惑，林凡晖也不再多说什么，端起所剩无几的酒杯。
萧挚摇了摇头，放弃了去追索这么深奥的问题，皱了皱鼻子，“那……魏总也是这种人吗？”
林凡晖有点诧异地看着萧挚，“你怎么突然想问他了？”
萧挚歪着头说道：“因为像许少那样的人，我只认识魏总。”
林凡晖看着手中的酒杯，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一笑，直接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完，感觉在舌尖回旋的韵味，然后才摸了摸萧挚的头回答说道：“他们是一样的人，永远不懂真正的喜欢，更不懂爱。”
说完，眉角一皱，往自己身后望去，那里是一个一人高的盆栽植物。
林凡晖疾步走到盆栽那里，一手将盆栽上的树叶扒开，后面是一片空地，足够一人以盆栽为掩护躲藏在那里，但是现在那里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
林凡晖皱着眉，难道自己看错了，刚才眼角瞟到快速晃过的影子是自己的错觉吗？
“凡晖，怎么了？”萧挚在他身后疑惑地问。
“没什么，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林凡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或许是自己太累了。
“可是还没到十一点！”萧挚有点不满地说。
林凡晖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明天你还要早起，你已经喝了三杯酒了，小心明天会起不来。”
想到自己迟到方哲英的训斥，萧挚后怕地抖了抖，沮丧地说：“好吧……”
“下一次我们有时间再来。”
“真的？”萧挚眨眼。
“真的……”林凡晖看着萧挚，小宝，你不知道卖萌可耻吗？

31、进步

已经放学许久，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每一个学生收拾好东西后都离开了，渐渐地教室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坐在左后方靠窗的位子，一个坐在正中心的位子。
柳枫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双手抓紧了手中的包，指骨都有点发白，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唇，紧皱着眉头。
自从昨天被陆恒突然撞见之后，今天一早自己到教室的时候就被他突然问好，一整天也明显地感觉陆恒时不时会往这边看，即使一直说服自己他是在看风景，但却依旧无法适应。
习惯了等所有人走了之后再走的柳枫绫，当反应过来此时已经到了自己一般离开学校的时间时，却发现陆恒依旧坐在他的椅子上，背对着这边，但是柳枫绫却觉得他的注意力正在自己的身上。
柳枫绫无意识地将手掌握得更紧，眨了眨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了一样，站起身准备朝着门口走去。
却听见一声轻唤响起，“柳枫绫。”
女孩的身体瞬间僵住，立在原处。
“卡！——”韩浩安拿起手中的喇叭高喊。
林凡晖和苏婉清有点丧气地站在原地，看向韩浩安，韩浩安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林凡晖叹了一口气，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开拍这么久后，这场戏却遇到了瓶颈，这一幕已经拍了五次了，但是这次的原因不再是韩浩安的奇怪嗜好，而是他们真正地没有达到韩浩安的要求。
韩浩安招手让林凡晖和苏婉清走了过来，脸色没有像他们二人一样烦躁，反而显得很平静，韩浩安一脸认真地说：“苏婉清，你呈现出的形象还是不够自然，稍稍显得有点僵硬，没有将柳枫绫原本应有的那种被强加的自卑表象以及依旧渴望别人关注的心理表现出来，这两者被你分割开来，只是浮于表面的演绎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然后转头对着林凡晖说道：“至于你，林凡晖，你的演绎虽然不错，但是还是没有达到我所预期的标准，不够传神，在这幕戏里你无论是镜头还是台词都是远远多于苏婉清的比例，这时你应该更加主动，这幕戏中中占主导的是你，整个空间都是由你来控制的，但是这种平衡你没有把握好。”韩浩安双手摊平上下笔画示意了一下，指示这种度的掌握。
韩浩安瞥见两人眉目中依旧含有一丝困惑，也知道戏中角色的体会只靠自己讲是没有用，更需要的是演员自身的体会。
韩浩安也不在意地挥一挥手，“我们之前的进度已经算是快的了，现在在这场戏中耽搁一会儿也没什么，而且将这些想清楚对你们后面的戏也有好处，现在就先休息一下，你们好好想想，下午再开拍。”
说完，就转身朝着片场内的工作人员喊道：“先休息，下午再开拍。”
“怎么样？”袁铭在一边关切地问道。
林凡晖有点疲惫地说：“还是不行，韩浩安说我对平衡的把握还是不够。”
袁铭迷惑地说：“平衡？”演戏和演员的身体平衡能力有什么关系，果然导演的思维都比较奇怪。
林凡晖坐在椅子上，拿起剧本翻到刚才那场戏的那一面看了起来，袁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剧本上就可以看出来林凡晖在这一幕戏中花费了多大的心思，剧本这一面的边角都被磨毛了，但是袁铭自己在演戏上又没什么可以给林凡晖意见的地方。
想了想，看见林凡晖颦起的眉角，直接将袖子挽起来，给林凡晖按摩。
袁铭看着林凡晖低头专注地看着剧本，却脸带疲惫，抿了抿唇，开口说话，想吸引林凡晖的注意力，让他休息一下，“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那个陆恒是个高中生吧？”语气故意说得很奇怪。
手指翻过一页，林凡晖眼睛没离开剧本，低头随口应道：“嗯。”
袁铭继续说道：“你看哦，这小孩才那么大，就知道去关心人家小女孩，这觉悟真是高。”
袁铭没有注意到原本漫不经心听着他话的林凡晖，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翻页的动作一顿，之前夹在林凡晖指间的薄薄纸张从其间滑落，落回原处，但此时林凡晖却没有在意这些，或者说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上。他微微地抬起了头，皱着眉，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袁铭依旧按着林凡晖的肩膀，继续说：“想我读高中的那个时候哪知道这么多，只知道自己玩自己的，哪里会管别人怎样……”
话突然中止，袁铭有点诧异地看着身前突然抬起头来的人，“怎么了？凡晖？”
但是，此时林凡晖却没有回答他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面。
没错，自己虽然将剧本看过了很多遍，可以说是完全吃透了，但是却忘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陆恒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与自己不同，陆恒是成长在家庭和睦生活中的一个高中生而已，他的确很会照顾人，也很在意他人的感受，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只是年少十六的少年，就算他这种心态再怎么成熟，可是在心中他列在第一位的必然是自己，这是一种普遍的心理，无可厚非，但是自己在分析人物的时候却过渡的强调男孩细腻的心思，反而忽略了男孩这个本身特性的存在。
林凡晖一手横置于胸前，另一手的指尖轻撑住下颚，微眯着眼。
那韩浩安所说的主导权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要加强陆恒对于整个场面的控制，也就取决于这种心理的诠释。
想通之后，林凡晖的神情缓和了下来，脸上带有淡淡的笑意，侧头真诚地对着袁铭说道：“谢谢你，袁哥。”
袁铭：“……？”自己做了什么吗，除了讲解自己二货无比的傻缺年代？
也没在意袁铭困惑的眼神，林凡晖垂下头，指尖碰触到剧本上冰冷的纸张，眼神中凝聚着让人看不透的黑沉濯亮。
自己还是太嫩了，太过于局促在剧本中了，自己在学校里学到的也是多讲要看透剧本，这在以前是自己最大的优点和强项，因为自己可以将剧本中想要表述的东西完全表露出来，但是在现在，却成为了自己的缺陷。
指尖从剧本上划过，轻描淡写的动作，但是与此相对的是眼中累积形成的深邃，有缺点那就一步步地改，一点点地矫正，直到自己有能力登到世界的演技舞台上。
林凡晖此时低着头，没有人看见他的神情，更没有人看到他眼中闪烁着可以与日月争辉的夺目光华。
“第二十七幕，第七次，action！”
女孩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包，站起了身，动作很急促。
但是却被打断了，“柳枫绫……”一声轻唤硬是将女孩的身体定在了原处，女孩的身体僵住了，但是眼睑上方的睫毛在轻微地抖动，似乎是在抑制着某种冲动，亦或是某种希翼。
最终，女孩小心翼翼地微微抬眸，瞥向出声唤住她的人，那是一种很小心的角度。
但是饰演柳枫绫的苏婉清此时心中很急躁，韩浩安解说的她都能明白，但是做起来却很有难度，她练习了一中午，但是效果依旧甚微，她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但是开拍的步伐自己挡不住，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没想到了这里，韩浩安也没有叫停，只是她心中的杂乱依旧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增加了，因为她不会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演绎，自己现在完全无法融入到角色中去。
苏婉清慢慢抬头和林凡晖的眼对视，当看到那一双墨黑如玉的眼时，在那一瞬，将自己原本急躁的心绪都忘了，只能看得到那双眼，只能想到那双眼。
顿时，整个片场的主导权都握在了林凡晖的手中。
陆恒（林凡晖）看着女孩，嘴角轻轻一笑，就像晨初时挂在新叶上露珠，“昨天吓到你了，我很抱歉。”
苏婉清看着对面人的脸，自然地接起了下句台词：“我……我没事。”
正注目看着显示屏的韩浩安紧皱的眉微松。在看到一开始苏婉清的表现时，韩浩安就看出来她还是没有彻底地贯彻自己的意思，刚才原本是想要喊卡的，但是还想等等，再看一下的，却没想到林凡晖带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陆恒目光注视着女孩，轻声说道：“昨天你走得很急，你的笔记本被你碰倒在地上了。”说完就将一个薄薄的本子递给柳枫绫（苏婉清）。
女孩脸色有点发红，动作匆忙地接过，却不想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了，没接住笔记本，笔记本掉落在地，摊开盖倒在地。
女孩的脸色更红了，急忙蹲下身，将笔记本捡起，但在看到笔记本里面的内容时却愣住了。
在里面有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笔迹，笔画流畅，笔法秀逸，笔记的主人专门用蓝色的笔好与笔记中原有的黑色笔迹作区别，柳枫绫轻轻往后翻了翻，在每一个自己做了符号的题目旁边都有蓝色笔迹的存在，对相应的题目进行详细的解说，密密麻麻，看得出花费了很大的心思。
这个笔迹柳枫绫认得，这是陆恒的笔迹，以前陆恒被老师点上去的时候，柳枫绫曾经在下面看着男孩修长的手指握住白色的粉笔，书写出专属于他自己的痕迹。
柳枫绫低着头，指尖慢慢拂过蓝色痕迹处，语气很轻地说道：“为什么？”轻得就像这是尽了她最后的力气说出口的话。
陆恒很无所谓、自然地笑了，“这哪会有原因，想做就做啊！你需要它不是吗？”语气中满含的是少年所特有的率性与自信，完全的少年心性。
但得到答案的柳枫绫却惊异的抬起头，似乎无法理解自己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在夕阳的辉映下，女孩蹲在地上，连带有一丝不解和惊诧，而男孩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微笑，他们的身影被拖得很长很长，似他们未来的人生之路一样悠长。
“很好，卡——”
随着韩浩安的一声隔着喇叭的高喊，这一段终于过了。
林凡晖轻舒了一口气，就朝着韩浩安的方向走去，刚才的演绎方式只是他的设想而已，没想到竟然通过了。但是林凡晖的心底依旧存着一份担心，所以准备去看看效果。
苏婉清慢慢地站起身，目光看向前方，落在正专注地看着显示屏回放的林凡晖，眼色复杂。
她在一开始听到和自己演对手戏最多的是一个才刚刚从北影毕业的新手时，虽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却是带有不以为意的，再后来和他对了几场戏后，虽然认为他的演技不错，但是依旧带有一丝不以为然。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刚才自己完全是被林凡晖带到戏中的，可以说刚才演戏的不是苏婉清，而是林凡晖心中期待的柳枫绫。
林凡晖看完刚才拍摄的部分，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表现得不错。
“林凡晖。”
林凡晖回头就看见苏婉清正站在自己身后，“林凡晖，刚才谢谢你。”苏婉清一脸认真地道谢。
林凡晖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哪里哪里。”
苏婉清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这句‘谢谢’你应该接受，但是下一次我不会再这样了。”
林凡晖：“……”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会突然进入到宣誓的地步，他什么都没做啊！
正当林凡晖略带郁闷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厉喝：“林凡晖是我的真命天子！”
林凡晖的身体一僵，这么熟悉的词汇……
僵硬地转身，果不其然，看见应该在美国的魏家小姐魏婷娜正叉着腰，看向这边。在她的身后是一脸“我尽力了，兄弟你自求多福吧~”表情的袁铭。
林凡晖捂住自己的额角，又有点疼了。
其实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吧……

32、跟踪

林凡晖短时间地闭眼，再睁开，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朝着魏婷娜走去。
“魏小姐，你好。”林凡晖彬彬有礼地说。
魏婷娜嘟了嘟嘴，“我说过让你叫我‘婷娜’就好了。”
林凡晖笑容不变地直接将这个问题跳过，避开这个要求，轻声对着魏婷娜说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吗，怎么回来了？”
魏婷娜微歪着头，看着林凡晖，“因为我现在学习告一段落了，要在下一周才会有相关课程的开展，所以我就回来了。”
听完魏婷娜的话，林凡晖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魏婷娜挑了挑眉。
看得魏婷娜原本高昂着的头渐渐地垂下，“好吧……是我逃课逃回来的。”
林凡晖头疼地扶额，虽然看出来魏婷娜刚才是在说假话，但是没想到却是他设想中那个最坏的答案。
林凡晖有点无力地说：“那你哥哥知道吗？”
眨眨眼睛，“……不知道。”
林凡晖觉得自己的不仅头疼，连牙也开始疼起来了。
“那你回国的原因方便告诉我吗？”林凡晖强撑着说道。
一提到这个魏婷娜立刻就兴奋起来，原本低着的头瞬间抬了起来，眼睛闪闪地看着林凡晖。
“我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收到了朋友寄给我你演MV的那张专辑，我看了三十七遍，凡晖，在里面，你真的好帅！我更加坚定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在我准备看第三十八遍的时候，那个朋友打电话来跟我分享感受，结果她说她也很喜欢你，我感觉到了危机感，所以我就回来看你了！”
看魏婷娜那一副义正言辞的神情，林凡晖才明白了什么叫“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这一真理。对于这个长期生活在美国，导致连国语说的不是很清楚，但却执着地记得“真命天子”这个她唯一会说的四字词语的魏家千金，林凡晖当真是无力。
“结果，果然我一回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说着，魏婷娜的视线就转到了林凡晖身后的苏婉清的身上，苏婉清一愣，没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就被魏家小姐给记恨上了。
林凡晖叹了一口气，“苏婉清只是过来和我讨论刚刚的那场戏，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
“真的。”
魏婷娜侧头想了想，才开口道：“好吧，我相信你。凡晖，你工作完了吗，一会我们去哪里吃饭？”
我们根本就没有约定过要一起吃饭吧。林凡晖默默地扭过头，看着韩浩安，指望他解救自己，以导演的身份，义正言辞地说今天必须要再加上一场戏。
结果，韩浩安看到林凡晖眼中的神情，朝着林凡晖灿烂地一笑，很不就意思地说：“凡晖，你去吧，今天你的戏份已经拍完了，放心大胆地去吧！”说完，还很热情地朝这边挥了挥手。
“你们导演人好好啊！”魏婷娜感叹道。
林凡晖干笑道：“是挺好的。”好得让人想要揍他。
视线落到袁铭的身上，结果这丫压根就没看这里，正很专注的看着左边的那棵梧桐。可是你明明在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对这个往下狂掉叶子的梧桐表示出巨大的嫌弃好不好？你现在摆出一副碰到心中至爱的表情是给谁看啊？
深吸一口气，深深觉得这群哥们没有一个靠得住，在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林凡晖朝着魏婷娜有礼地微笑。“那我们就先去吃饭，你坐飞机也很累了吧，一会我再送你回去。”
“可是，……”某位逃学在外根本不想回家的姑娘还在挣扎。
“你哥哥如果知道你回国但是不回家，他会怎样想？”林凡晖笑得很温柔地说。
魏婷娜被说服了，恹恹的点头。
“那我们就现在去吃饭吧，你想在哪里吃饭？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单独一起吃饭呢。”林凡晖轻巧地转化话题。
瞬间被点醒的魏婷娜，眼睛亮亮地说：“我还没有决定好，能不能给点时间让我想一下？”这是自己和凡晖的第一次约会，别人说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所以这个约会一定要办得既浪漫又难忘。
林凡晖依旧笑得温柔地说：“当然，这里离B市还有一段距离，你可以好好想想。”
韩浩安和袁铭无语地看着某位掉入猎人陷阱而不自知的小动物，心中一颤，刚才林凡晖看着自己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好。
无视掉身后正在努力补救，不断向自己发射“不是哥们不仗义，是敌人太强大”视线的两人。
“我们走吧。”林凡晖笑着对着魏婷娜说道。
“好！”魏婷娜笑的欢乐。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韩浩安干笑着对袁铭说道：“林凡晖的演技真不错。”连魏家小姐都被骗过了。
袁铭伸手抚了抚眼镜，沉吟一声，“我宁可刚才他回头看我们的眼神也是他的演技。”
韩浩安的笑容挂不下去，“呵呵。”
苏婉清挑挑眉，决定不和这群愚民呆在一起了，反正刚才韩浩安也说了今天没戏份了，还不如早点回去，踩着她的高跟鞋，苏婉清利落地跟在林凡晖的身后往停车场走去。
“凡晖，你说我们是去吃法国菜还是意大利菜？”魏婷娜愁眉苦脸地说。
林凡晖一边控制着车速，一边回答道：“就意大利菜吧，意大利的美食比较典雅高贵，且浓重朴实，讲究的是原汁原味。我挺喜欢的。”开玩笑，正宗的法国菜要上十三道，这得花费多久时间啊！
“原来你喜欢吃意大利菜！”魏婷娜很高兴又发现了自己真命天子的一个爱好。
“是啊！”林凡晖面不改色地闲扯。
“那我们就去吃意大利菜吧！我知道一家意大利菜馆，味道很不错。”
“好！”林凡晖很自然地接话，表情更加温柔了。
在一旁一直偷瞄着林凡晖的魏婷娜，脸颊微微变红，果然是她选定的人，这么英俊，这么温柔，这么……性感。
突然，林凡晖的脸色变得冷凌，就连魏婷娜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凡晖？”
目光不时落在后视镜上，林凡晖凝眼细看，之后缓缓地开始加速，“我们被跟踪了。”
“跟踪？”魏婷娜有点呆滞地重复。
“嗯。”林凡晖短促的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分神和魏婷娜讲话。
林凡晖不断地加速，身后的那辆黑色汽车也跟着一起加速，紧追不放，显然是已经知道自己被对方发现了，就连那伪装的外衣也干脆撕破了。
林凡晖不耐的皱眉，原以为后面的车会知难而退，却不成想反而是情况朝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发展。他该夸现在的娱记越来越敬业了吗？
朝着魏婷娜说了一句：“坐好，我要继续加速了。”
手推上档，脚踩油门，汽车的速度慢慢增加。
林凡晖皱着眉看着后视镜，那辆黑色轿车加速加得比自己还快，他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两辆车的距离在慢慢地缩近，正当林凡晖还在犹豫是否抛弃掉高速公路上的限速要求，如果被报道出来的后果时，身后的车已经追上来了。
不成想，黑色轿车没有一点迟疑，直接撞上林凡晖的车尾，想要强制让林凡晖停车。
林凡晖的瞳孔剧烈收缩，不是，这不是娱记，他想错了，再疯狂的娱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会追上明星的车，将自己的车身与明星的车身保持一致，然后用相机疯狂地拍摄，试图拍下汽车内部的情况，而不是这种没有退路的做法，会这么做的只有对车内人怀有极大恶意的人。
林凡晖觉得自己的手掌有点潮湿，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魏婷娜，眼色微沉，无论身后的人是针对自己还是魏婷娜，魏纶展都无法袖手旁观，如果是针对魏婷娜那自然不用说，就算是针对自己，现在魏婷娜和自己在一起，要想魏婷娜安全，魏纶展就必须得先解决掉此时的麻烦。
想通这一点，林凡晖也不再犹豫，直接猛踩下油门，车子以远远超出高速公路最高时速的速度冲了出去，林凡晖语气平淡地说：“魏小姐，现在情况有点不理想，所以可以请你给你哥哥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需要他来接我们，然后告诉他我们现在的位置吗？”
被魏家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所以一直紧张地双手紧紧握住安全带的魏婷娜，似乎被林凡晖平静的语气所感染，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也微微安定下来。
“哦，好。”魏婷娜这个时候也没注意到称谓问题，只是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给魏纶展打电话。
林凡晖在一旁听到魏纶展接通了电话，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但是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