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 作者:月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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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吗？怎么一身汗？”魏纶展微微俯身看着林凡晖，眸眼对视，林凡晖的眼底却是魏纶展看不透的黑色沉濯。
只见，林凡晖微微一笑，“劳烦魏总费心了，只是空调的温度调高了而已。”
看着林凡晖的笑，魏纶展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沉，那股闷气更是汹涌，就是这种与你无关的微笑，就似站在他面前的人只是一个与他人生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有联系、毫不在意，只是在维系着最基本的礼貌而已。
“骗人。”魏纶展表情淡淡地轻语，将正坐在床上那个笑得无谓的人，所费尽心机营造出来的虚假的和睦气氛完全破坏，那一句话就像一把剑刃锋利的利剑，轻轻地一挥就将笼罩两人之间黑色薄雾给挥散开去。
林凡晖的笑容一僵，自己这话明显是敷衍的回答，也是给双方找了一个台阶下，让两人有机会结束话题，退到一个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安全的距离上。依魏纶展久经商场的经验，自然是可以听出林凡晖的弦外之音，但是没想到的是魏纶展却如此直接的将话挑明，原本附着在两人之间的假象顿时完全被撕裂，所有都被暴露在明面之上。
林凡晖很快地收掩自己的情绪，面上的笑容却无法再维持，一脸沉寂地看着魏纶展，眼神悠悠的地轻语，“魏总真是会开玩笑。”
魏纶展低声叹了一口气，很沉的声音，沉得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坠到自己的心底，然后化在心间，融为一体。
魏纶展没有接林凡晖的话，只是微微俯身，伸出右手，指尖轻轻拭过林凡晖的眼角，似乎是想要拭去那在林凡晖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林凡晖的身体刹那间僵住，身体僵直在那里。
魏纶展像是没有注意到面前人的变化，收回手指，轻轻叹道：“我去给你放水，帮你洗个澡吧。”
林凡晖眨了眨眼睛，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就似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唇角不带任何笑意地微勾，“我想我还是可以自己洗澡的，就不劳魏总费心了。”
魏纶展浑然不在意林凡晖的话，直接走到浴室里，开始放水，透过哗哗的水声，魏纶展的声音隐约传来，“你确定你可以，凭借你受伤的左手？”
林凡晖抿紧了唇，他无法反驳魏纶展的话。
魏纶展的话语还在继续，“当然，你也可以叫其他人来帮忙，但是现在他们都睡了，贸然叫醒他们不好吧？”
魏纶展一步步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带有潮润的湿气，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已经解开了，也将袖子挽到了手肘以上的地方。
魏纶展再次俯身，弯腰抱起林凡晖，“走吧。”
这次林凡晖没有再辩驳，安静地任由魏纶展抱起，不仅是因为魏纶展的话语他反驳不了，而且已经出了一身汗，想要清洗掉，更是因为他现在有点害怕一个人的独处，这也是刚才林凡晖一直在魏纶展吃面的时候没有离开的原因，他畏惧自己一个人处在空旷的房间里，黑暗、无声、孤独，正如那一夜的晚上，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或者其实连他都不曾剩下？
林凡晖无意识地攥紧魏纶展的衣服，只是这一夜而已，只是借用一点点温柔，一点点温暖也是可以的吧？
林凡晖没有看到的是魏纶展垂眸看向他时，眼底所蕴育的心疼和怜惜。
水汽慢慢地将整个浴室沁满，林凡晖正坐在浴缸的边沿，双脚自然垂放在浸满热水的浴缸中，热水的温度慢慢透过他的皮肤，温暖他的血管，将之前已经被冻得发红的脚温柔地包裹住，一点点地滋润，使其已经入骨的冰冷寒气渐渐褪去。
魏纶展站在林凡晖的身后，用一个湿毛巾慢慢地擦拭着林凡晖的背部，眼神中晦暗不明。
此时林凡晖正垂着头，任由魏纶展轻轻地擦拭，一动不动，乖巧地像是一个洋娃娃，却僵硬地挺直着自己的背脊，就像在用着自己仅余的一份力量撑起自己的最后，让魏纶展看得心里一疼，眼神像是被浴室中的水汽侵染了一样，只余下丝丝温柔，呐~林凡晖，你的心里到底负担着什么，为什么你会让我这么失常，为什么你会让我这么心疼，为什么……
魏纶展手指微微颤抖，划过面前人的脊梁，感觉到指尖的坚硬，但却柔软了自己的心，魏纶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花费极大的精力才抑制住自己不去抱住面前的人，告诉他，他其实可以靠在自己的肩上歇歇。
伸手拿过一旁的浴巾，将其打开，包裹住面前的人，轻柔地将他身上的水滴一一擦干，然后将睡衣递给林凡晖，“接下来的你自己也可以做，我明天还有事就不再耽搁了。”
说完也不继续呆在着，还未等林凡晖回话，就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间，近乎逃窜。也就没有注意到林凡晖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的复杂眼神。
魏纶展倚在关上的门外，激烈地喘息，无力地跌坐在地，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中，他终于知道答案了，所有困惑着自己问题的答案。
他陷下去了，陷入一个叫做爱情的洪流中，陷在一个叫林凡晖的人的身上。
他……喜欢……林凡晖。
林凡晖脸色不明的看着手中的衣物，将披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扯下，丢到地上，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衣，一个个地将扣子扣上。
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人，嗤笑一声。
“魏纶展……没想到……你会……”
伸出指尖，企图触碰到镜中人的眼，但是指尖只触及到一片冰凉。
怅然地收回手，叹息一声，却不知是为谁而叹。
魏纶展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嘴角轻翘，与刚才在同一个地方失神的那个对比，像是两个人一样。
缓缓地转身，看向门，似乎透过这扇门可以看见那个心中人。
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既然已经明晰自己的心意，既然无可更改，那就……去得到，无所谓手段，无所谓心机，只要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他是魏纶展，他是魏家的魏少，他有那个资本，无论什么他都会得到，即使那个东西是爱情……
一扇门，门内和门外，房内和房外，两个人，却不同的心。

39、或许

林凡晖一手轻抵住自己的下颚，看着大屏幕上更迭不断的画面，思绪却并没有落在其上。
那晚，原本以为第二天魏纶展就会有什么大动作，但是没想到当自己起床之后，就被周叔告知魏纶展已经去公司了，好像是有一个紧急事务需要出差一两天，所以这几天无法回来。
林凡晖倚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右手的指尖在扶手上轻点，一下又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要去拆掉夹板了，也已经跟韩浩安说过了，自己明天就会归剧组，同时也会搬离魏家，虽说不能跟魏纶展这个主人亲自道谢，但是不也是“迫不得已”吗？
林凡晖的唇角讥讽地微勾，这真是一个好词，无论用在什么地方。
一声很礼貌而有力的敲门声轻响，吸引住林凡晖的注意，隔着影视厅的门，周叔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少爷，请问是现在去医院吗？”
“好的，我立刻就就来。”林凡晖回语道。
周叔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凡晖起身拿过遥控器，将面前正在放映的电影放映机关闭，真是可惜这么一部好电影了，自己今天却没法看完，或许之后继续看的话，心境会截然不一样了吧。
但林凡晖的转身毫不留念，打开影视厅的门，迈步走了出去，将一切都丢到了自己的身后。
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地往楼下走去，当看到那个正站在周叔旁边，对着周叔低声交谈的人时，林凡晖的眉微颦。
“魏总，早上好。”林凡晖一脸微笑地对着魏纶展问好道。
魏纶展回头看着林凡晖，清悦地笑了，“早上好，凡晖，这几天休息的好吗？”
“谢谢魏总的关心，我休息得很好。”
“那就好。”
“对了，”林凡晖走到魏纶展的面前，但保持着有礼的距离，“今天我要拆去夹板，明天就要去剧组了，也会离开魏家，这几天真是多谢您的照顾了。”说完，向着魏纶展感激地微笑。
“当然，我知道。”魏纶展笑容的弧度更加上翘。
听到这话，林凡晖的笑意微褪，眼轻眯，“魏总说这话的意思是？”
魏纶展笑而不语，身后的周叔已经为林凡晖做了解答，“少爷就是知道林少爷今天要去医院里下夹板，所以专门赶回来，想要陪您一起去。”
听到这个回答，林凡晖只是挑挑眉，继而笑着说道：“这几天就已经够麻烦魏总，再让您陪着我，那多不好。”语带关切，笑容真挚，只是眼睛的颜色不着痕迹地微微变深。
魏纶展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听出林凡晖话语后的拒绝之意，继续和气地说：“怎么会是麻烦呢？你对于我魏家来说可以算是恩人了，如果连这点事情我都做不到，那别人会这么看我呢？”
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了下来，要是再拒绝下去就太过了，林凡晖眯了眯眼，但是嘴上还是笑着回道：“那就要麻烦魏总了。”
魏纶展笑着摆摆手，“不会。”笑意进一步扩大。
说完，魏纶展向前跨了一步，走到林凡晖的面前，带点宠溺地说道：“你怎么衣领又没有理好。”说话间，手指轻柔地帮着林凡晖理好衣领，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凡晖在他跨近的时候，就立刻僵直的身体。
理好衣领，魏纶展微笑着退了一步，让出空间，但是还是很明显地感觉到在自己退开的时候，林凡晖不由自主地轻轻舒了一口气，魏纶展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凡晖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情绪压下，也不再跟他纠结这些事，直接就说道：“那是现在去吗？”脸上的微笑依旧。
魏纶展侧头看了看周叔，周叔行了礼，“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魏纶展回眸看着林凡晖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林凡晖点了点头，跟在魏纶展的身后，缓出一步的距离。
林凡晖坐在魏纶展的兰博基尼里，皱着眉对着魏纶展说道：“就只有你我两个人吗？”
魏纶展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又将车速调慢一点，“嗯，就只我们两个人。”
“可是……”林凡晖有点迟疑。
很快就明白现在林凡晖在想什么，魏纶展笑着说道：“陪你去医院，我想我一个人还是应付得过来的。”笑话，难得有独处的机会，当然不能让其他人来打扰。
林凡晖慢慢地点了点头，但眸色却也变得更深。魏纶展出行每次都会有不少人跟随着，而这次却没有……
将视线转到窗外的景色，一手托腮，似乎外面的景色多具有吸引力一样。
结果这一路的路程在魏纶展故意的放慢和林凡晖故意保持的沉默中，度过了。
“恢复得很不错，”医生对着林凡晖的手认真地检查一番，然后放开他的左手，拿起笔，一边填写着病历，一边对着林凡晖交待说道，“但是这段时间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下，尽量不要让左手做大幅度的运动，免得造成习惯性的脱臼，而且记住不要吃海鲜之类刺激性大的东西。”
还没等林凡晖开口说话，魏纶展就已经问出口：“医生，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医生的笔一停，看着魏纶展，“你是病人家属吗？那平时你……”
却不想，未完的话语立刻就被林凡晖打断了，“医生，他不是我的家属，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您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
医生话语顿了顿，只是瞥了瞥两人，但是也没多问，直接转头对着林凡晖开始交代起相关事宜。
魏纶展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一紧，但是很快，就松开了，魏纶展眯着眼，听着医生的嘱咐，一一记在心里，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也就是这些，生活中多注意一下就好，也没有什么大事。”医生将手中的病历递给林凡晖，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林凡晖随手翻看了一下病历，结果发现上面的字自己一个都看不懂，有点无语地合上病历，“走吧，魏总。”
“嗯，好。”魏纶展将林凡晖搭在一旁椅子上的外套很自然地递给他，等着林凡晖将外套穿上了，才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事先走了出去。
林凡晖微垂着头，双手理了理自己外套的衣领，竖起的衣领遮住了林凡晖大半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够看到那微微颤动的眼睫，似乎墨黑的蝶被触动而轻微地振翼着。
魏纶展灵活地将车拐了一个弯，“凡晖，今天晚上想要在哪里吃？”语气轻和。
林凡晖低头静思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就回去吃吧，好吗？”自己要是出去和魏纶展一起吃，就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魏纶展的唇角微勾，“我们回去”这个话听起来真是不错，让人觉得心里很舒服。
完全忽略了自己在和魏婷娜打听之后，早已经在一家意大利饭馆里点好包房的事情。
“好吧，”魏纶展愉悦地点头赞同，前面的红灯正好在魏纶展车即将到达路口的时候就变成了绿色的，魏纶展的唇角弧度更大了，一踩油门，就重新汇入了车的潮流中。
魏纶展角度很小的微微侧目，瞥见林凡晖依旧如来时一样，一手托着腮看着窗外。
外面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从魏纶展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林凡晖倒映在窗上的暗色剪影。
因为是倒映在车窗上，所以显示得不是很清楚，一切都是淡淡的，却显示出一种很模糊的感觉，所有的都是暗色的，却只有林凡晖的那一双眼最为清楚。林凡晖的眼并不是那种挑人的丹凤眼，但是他的眉骨却很修长，眉眼细长，自有一股韵味，就像是那种最浓郁的墨汁所绘制成的水墨画，又似宇宙最深处那样，深邃，但却依旧不时会有恒星闪耀着划过，那是一种孕育于沉着和智慧的光华，吸引着任何仔细观察的人。
魏纶展看着，却感觉那双眼倒映所在的地方不是在冰冷的玻璃上，而是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心底。
突然，林凡晖眼眸婉转之间，瞥到魏纶展望过来的余光，两个人的视线透过一个反射的玻璃汇聚在一起。
在林凡晖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魏纶展只觉得自己的心间一跳，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捣蛋淘气的时候被抓住了，但是又有点不同，虽有恐惧与惊慌，但是在那最深处所藏着的是很淡淡的甜蜜，就像是调得很稀薄的蜂蜜水，虽是很淡的味道，但是却依旧会将舌尖所有的味蕾温柔地包裹住，让人迷醉。
魏纶展有点无措地插话，“那个凡晖，无聊吗？要不要听收音机或者CD？”
林凡晖很自然地微微侧身，好像自己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到魏纶展在偷看自己，语气平静地说：“就听收音机好了。”
“嗯。”魏纶展轻点头，趁前面的车堵着没有向前的时候，随手打开收音机。心不在焉地听着收音机里悠扬的歌声传出来。
心中有点庆幸林凡晖没有抓着不放，但是又有点说不清的失落，或许林凡晖当面指责自己，会更高兴？最起码他还是看到自己的。
魏纶展有点自嘲地一笑，自己真是的，怎么像一个傻瓜。
歌声结束，节目主持人的谈话声传来，“刚才是电视剧《星念》的主题曲，由杨馨容所演唱，诶~话说，最近《星念》很火啊，里面我最喜欢由萧挚饰演的大少了，霸气，却对自己的情人温柔备至，真是帅呆了！”
另一个男声用着一种调侃的接语道：“你真是一个花痴，不过这个电视剧很火倒是真的，就连我妹妹每天都会晚上守在电视机前面观看，只不过我妹妹最喜欢的人物是里面陶逸演的弟弟，现在这种‘我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你’的角色最受人喜欢。”
“对啊，其实我也很喜欢陶逸呢，他本人长得就很美少年，就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一样，要让我在萧挚和陶逸之间抉择，真的好难啊！”
“所以我说你就是一个花痴啊！”
……
听到这的林凡晖微微挑挑眉，看来《星念》这个电视剧反响很好啊，就连这种交通电台也开始宣传，而且从刚才的评论来看，自己当初的猜想没有错。
电台主持人当然不会让自己的想法充斥着整个节目，他们所说的观点大都是听众们说完，也就是群众心中所最认可的那个观点。
萧挚那个角色确实不错，再加上萧挚自己演技的演绎，效果应该很不错，这一定会让萧挚的人气再上一层，与此同时，陶逸也可以说是凭借这个角色一炮打响了，而且据他所知，再过几天，于敬守导演的那部片子也快要杀青，再靠着于导的名气和“伊望舒”这个角色，陶逸基本就可以说是出名，在加上许承宣作为他的后盾，陶逸在这个圈子中的阻力几乎可以说是降到了最低。
在这之后，陶逸就算不是当代红人，也可以称得上是炙手可热了。
只是，林凡晖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为什么杨馨容能够得到这个电视剧主题曲的资格，虽然杨馨容的名气不错，但是归根结底来说，她都是一个新人，依据着李导对着自己作品的要求，都不会找杨馨容。
一直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林凡晖的魏纶展，看到林凡晖在皱眉的动作，就开口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林凡晖摇了摇头，“不是，只是……”话语一顿，停下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支曲子会找杨馨容来唱。”
听到这，魏纶展轻蔑地嗤笑一声，“那个杨馨容好像勾搭上了‘秦煌’的一个董事，好像在爬上他的床之后，就拿到了这个机会了，也不看看那男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爸了，肥得让人都想吐，真不知道那个杨馨容怎么能受得了。”秦煌这个公司虽然比不上冠华这样的公司，但是其中的一个董事挣得一个演唱主题曲的实力还是有的，再说杨馨容本身的势力也不弱。
或许事情并没有魏纶展所说的那么不堪，但是之前，魏纶展就帮林凡晖挡过一次关于和杨馨容的绯闻，在加上之前自己的手下送上的资料显示那个杨馨容还和林凡晖一起出去看房。之前，魏纶展可以说是无所谓，但是在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就怎么都看杨馨容不顺眼，故意在林凡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而且魏纶展所言都是真的，只不过运用一点语言的技巧而已。
林凡晖眼中的神色复杂几许。当初自己还曾经对杨馨容说过最好离这些人远一点，没想到她还是选了这样的一条路，林凡晖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娱乐圈就是这样的，一团浑水，进来的人就算再怎么干净，在踏入这个圈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浊了。
林凡晖轻轻地一笑，自己又干净得到哪里去呢？
魏纶展看到林凡晖微微低头思虑，认为自己的话生效了，为自己解决了一个潜在的情敌而高兴，嘴角微翘。
魏纶展没看到的是，在自己换挡开车时，林凡晖看向自己的眼神，讳莫如深，或许在如魏纶展、许承宣那样的人的意识中，演艺圈中的艺人大概就是如同玩偶一样的存在吧，只是这个玩具比较漂亮，所以在玩的时候会花费更多的心思，更加小心，但是在坏了的时候，丢掉，换一个新的却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林凡晖看着车窗反映出的自己的脸。真是难看啊，林凡晖，你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啊？那种事情你也在期待，真是可笑。
林凡晖闭了闭眼，然后重新睁开，眼神中的清明一如往昔。
戏子无情，是戏子先无情，还是世人先对戏子无情？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

40、避让

“少爷，你们回来了。”周叔有点惊讶地看着魏纶展和林凡晖，他原以为这次少爷会和林少爷在外面吃呢。
“嗯，我们回来了，让杨嫂去准备晚饭吧。”魏纶展一边将外套脱下递给一旁的佣人，一边对周叔说道。
“是，少爷。”周叔行礼之后，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看着林凡晖准备要跟在周叔身后的样子，魏纶展挑着眉问道：“凡晖，你去哪里？”
林凡晖回头对着魏纶展微笑着说道：“已经不早了，我去帮帮杨嫂，这样快一些。”
“厨房里不是还有人吗，何必要你动手？”魏纶展皱眉说道，让客人动手可不是主人应该做的。
林凡晖笑了笑，显然没有将魏纶展的话听到耳朵里，“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去帮帮忙也不错。”
说完，就直接转身往厨房走去。
魏纶展挑了挑眉，歪头想了想，也慢悠悠地跟在林凡晖的身后。
直到现在，魏纶展才注意到林凡晖的魅力有多大，每一个路上碰到林凡晖的人，无论是什么职位都会停下脚步和林凡晖打招呼，林凡晖也会微笑着回语。
就这么短短几天，林凡晖就已经和魏家的人都混熟了？魏纶展看着和林凡晖打完招呼，下一个拐角碰到自己的时候就只会唯唯诺诺地行礼的佣人们，而且魏纶展细细看来这几个人，都是些做杂活的人，许多就连自己都叫不上名字，但是林凡晖却能够一一对上号，并友好的和他们打招呼。
魏纶展眼中的神色愈加深着。
就这么一耽搁，等魏纶展到了厨房门口的时候，林凡晖已经在里面待好了一会儿，走近厨房门口就听见杨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小晖，把那个汤勺递给我。”
然后自然就听见林凡晖那低低的、似蕴含着无限耐心的独特嗓音，“给，杨嫂。”
魏纶展走到厨房里，两个正在帮厨的佣人，看到了他，正要行礼的时候，却被魏纶展制止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原本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就继续看着那两个背对着自己的人。
杨嫂用那个汤勺舀起少许汤到碗里，品了品，但像是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