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 作者:月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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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晖笑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没关系。”
杨馨容愣了愣，“不要随便摸头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林凡晖带些歉意的笑道：“啊，抱歉，你很像我妹妹。”
“是吗？我们长的很像吗？”杨馨容歪着头问道。
“不是。”林凡晖摇了摇头，“是性格很像，都很可爱。”
杨馨容嘟了嘟嘴巴，以示不满，“她叫什么？林凡月吗？”
林凡晖一下笑出了声，“她不是我的亲妹妹，只是我们一起长大而已。”
导演将刚刚的镜头再放了一遍，认真地又看了一遍，副导演在一边有点惴惴不安，虽然他觉得刚才那一幕拍得很好，但张绪导演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那就是只要是新演员的戏，第一次拍必定是过不了的，这不仅是为了追求更好，也是为了挫挫这些初生牛犊的锐气。
正当他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导演已经回看了一次，“过，拍下一条。”
“呃，不用重拍吗？”副导演一脸诧异。
张绪导演斜着眼睛看着他，“你觉得刚才一幕需要重拍吗？”
反射性回答，“不需要啊！”
导演立刻就一脸鄙视地看着他：“那还重拍个什么？”
副导演泪流，导演我错了，我不应揣度圣心。
“各部门准备开拍下一条。”
袁铭双手交叠看着林凡晖，不错，他确实有点考验林凡晖的意思，虽然那天林凡晖给他的影响挺好的，但这也不能忽视他曾经被许承宣包养的事实，在加上许承宣在圈子里的评风，自己能被调来做林凡晖的经纪人也是可能的。自己虽然不是什么著名金牌经纪人，但在业界里的评价也不错，带的几个艺人现在过得也挺好的，所以要说是没有收到一点影响也是假话。
故意在今天才把剧本给林凡晖，专门挑了一个比较有难度的MV剧，这也不过是为了看看他的能力。
不过，袁铭抬手，屈指抵住自己的下颚，勾起一丝笑意，这个林凡晖的表现倒也不错，刚才的眼神就连自己也被惊异到了，再加上张绪导演竟然没有让他重拍，可能有人对张绪的作风，但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的袁铭却很清楚，这等于是对林凡晖演技的另一种肯定。多年混迹演艺圈的直觉告诉袁铭，这个林凡晖只怕是不简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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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晖累得瘫在座椅上，感觉自己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为了赶进度，配合专辑的发行，所以今天拍的力度有点强，在加上这一个月自己都是在外国怎么舒服怎么来，根本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突然这么工作起来，还真有点吃不消。算了，反正这也是演员这一职业的特征之一。
林凡晖侧了侧身，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看来自己还是要加强锻炼。
袁铭看着后面的林凡晖很累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车速减慢了一点，使车开得更平稳。
“今天的量确实有点大，但是后几天就会相应减轻些，回去好好洗个澡，早点睡，明天我会准时来接你。”
听到袁铭明显语气变得和善很多，话语中也多一些关心的变化，林凡晖只是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轻声应道：“嗯，我知道了，谢谢。”　


7、巧合

女孩动作很轻的帮着杀手更换着手腕上的绷带，本来那天女孩原打算是走开，远离这个明显很危险的男人，但是心里却不断回放着刚才那一瞬，男人如受伤的狼一样的姿态，无神却震动人心魂的眼睛，被渗出的鲜血染红的衣服，都深深震撼着女孩的感官，就像被一朵地狱的血色之花诱惑，女孩最终还是将男人带回家里。
在男人第一次醒来时，是立刻无意识的反扑，即使恢复意识，认出了女孩也没有将手中的刀放下，而是将刀稳稳地架在女孩的脖子上，直至女孩结结巴巴地证明自己没有要加害他的心思，杀手打量四周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才将自己手中的刀撤下。远远地坐在一旁，刀牢牢地握在手中，防止任何突发情况的发生。
男人一开始拒绝吃女孩提供的食物，直到看着女孩先吃了一半，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男人才动口，吃了部分食物，而这个时候饭菜早已凉透了。
女孩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最开始不要说是像这样帮他包扎了，就是碰触到他，就是刀架在劲动脉，这样的举止却是让女孩感到了可悲，这样的防备之后是多少心惊胆战的夜晚。
“好了。”女孩系上一个死结，第一次女孩原本是系上的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但是却被阻止了，男人示意她系上一个死结，女孩不知道在男人的世界里，双翼振动满含脆弱的白色蝴蝶结象征的不是美丽，而是死神召来的死亡通知。
曾经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当时杀手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身上也没有任何利器，几乎可以说任务已经要失败，但是变故也在那个时候发生了，杀手奋然起身，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把扯过目标手臂上绑着的绷带，缠过他的颈部，微微用力，一个生命就随着那折翼的蝴蝶远去。
杀手知道自己可以用这杀人，代表着别人也可以。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煮些骨头汤给你补补。”女孩微微抬头看着男人，眼神中含有的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情。
男人并没有和她的眼相对，眼眸微微下移，将视线投注到刚刚系好的手腕上，轻声“嗯”了一声，很轻，下一秒就消失在空气中。
但女孩却依旧听见了，瞬间，她的脸上绽放出动人的笑靥。
女孩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房门慢慢地合了上去，光线渐渐下落，坠地，减弱，最后的残余伤逝。
月光洒下，落在窗台上，一地银华，整个空间被切裂为光与影的两个断位，男人抬头，犹豫片刻，最后，轻举步，像是害怕吓到了月光一样，慢慢地向前，最终沐浴在月光下，银色的浅光柔和地触碰他的脸颊，脸上的阴影使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加深邃、琢磨不透，剪影投射在白色的墙上，黑与白交织，却无比融洽。
他微微抬起手，指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绷带，似乎在寻找那上面残留的温度，修长的手指细微的碰触，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是眷恋。
过了好一会，指尖停下，男人看着自己的手腕，死结看上去并不漂亮，但男人就像在看世界上最美好的艺术品。
男人微微垂首，慢慢地嘴角微微弯起，很小的弧度，几不可闻，但就是那一瞬男人脸上的线条轮廓渐渐柔和，如同藏于雪中的白梅，即使是你未能发现，也会注意到气质上微小的改变，若你注意到了，那就意味着你的沉沦。
慢慢的男人的视线移到了空中的明月，当初他们相遇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色里，渐渐男人的笑容收敛，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男人的眼睛很深，让人看不见他心中所想，就像被迷雾蒙住的夜月，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站起身，面朝夜空，风将他的额发吹起，白色的纱织窗帘也荡起阵阵涟漪，被风吹得渐渐向上、向上，就像扑向天际的白鹤，但，最后却摆脱不了土地的束缚，慢慢地、不舍地落回窗边。
只是这是原本站立在那里的男子已经不见踪影。
“卡！”导演举起喇叭喊道。
所有人都从那梦境一样世界里苏醒过来，开始动作起来，整理片场。
林凡晖从窗外走进来，他当然不会像杀手一样能从高楼安全地到达平地，只是在那个时候转身到窗外的阳台上而已。
“嘿，凡晖，你刚才拍的很好哦。”杨馨容蹦蹦跳跳地朝他走过来，没想到被地上的一个杂物绊倒了，林凡晖一把接住她，点了点她的鼻尖，“小心点。”
正在搬运器械的人员，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没有受伤吧？”
林凡晖扶着杨馨容，让她站稳，“没事，小王你忙去吧！”
小王虽有点诧异自己会被林凡晖记住，但是还是歉意的笑笑，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等他走远了，杨馨容才开口道：“你怎么会记得他？”
林凡晖有点好笑，“怎么，我不应该记得他吗？”
“你知道的。”杨馨容耸了耸肩，意思是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凡晖微微收敛一些自己的笑意，“馨容，这部MV能拍成只靠你跟我是不可能的，导演、编辑、场记他们都出全力在做，没有高低之分。”
杨馨容皱皱眉，这些她都懂，但是做到却很难。
林凡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以示鼓励。
杨馨容想了一会，还是觉得在以后多注意一点，小脑袋又转到了另一问题上面去了，“凡晖，你真的刚刚很温柔。”有点困惑地歪歪头，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林凡晖，“但是又和平时不一样。”
林凡晖倒是一直都很喜欢这个比自己要小上几岁的女孩，即使深处娱乐圈，但是原有的纯真还是保留了下来，虽然会问东问西的，但是却让林凡晖觉得很有趣。
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林凡晖笑着说：“那是因为在戏里，你是我的爱人，而在戏外你是我的妹妹。”
“凡晖，可以回去了。”袁铭站在刚开来的车旁，对林凡晖喊道。
“好！”林凡晖拍了拍杨馨容的头，急匆匆去换衣服。
杨馨容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摸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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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晖坐上车，将安全带系好，“怎么了，有新消息了吗？”
袁铭嗯了一声，这个MV已经快结束，接下来的行程就要提上日程，“我找了几个剧本，有几个里面的内容还不错，一会去公司看看。”
林凡晖点了点头，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和知名度，能有几个剧本已经是很不错了，这还大多是袁铭的功劳。
很快就到达了冠华的门口。
林凡晖站在一旁等袁铭将车停好，两人一起进楼，当然这次去得是袁铭的办公室，如果这次还是去的魏纶展的办公室，就连林凡晖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林凡晖和袁铭在一旁等电梯，很快电梯就到了，正当两人走到电梯里准备关电梯的时候，听见了一声“等等。”
这声音很耳熟，林凡晖也没有多想，就顺手按下了打开键，等了等。
一个人影晃过来，“谢谢。”，林凡晖笑着点点头，抬头一看，脸上却有点无奈的意思，只是一晃而过，但却依旧被面前的人注意到了。
林凡晖在面上保持着微笑，但是在心里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说曹操就曹操到，刚刚还想到了魏纶展，这人就来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纶展挑了挑眉，怎么这个林凡晖看到自己会是这幅样子，自己曾经的得罪过他吗？
正当魏纶展还在回忆自己做过的事情时，站在他身后的人已经跟着他进了电梯。林凡晖看到那人，又是一阵无语，现在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林凡晖在心里又小叹了一口气，招呼还是要打的。“许总，你好！”到位而得体的微笑，既不谄媚也不过度无视。
许承宣淡淡地点了点头，就将头扭了过去，看到许承宣那个样子，林凡晖知道许承宣根本没想起自己是谁，林凡晖勾勾嘴角，这种状态对他来说是最理想的。
林凡晖双手插口袋，气定心闲的站在一边的角落里，目视前方，听着袁铭和魏纶展的对话。
“魏总，今天怎么没有坐金色电梯啊？”袁铭略带些调侃的问道，袁铭和魏纶展本身就是大学同学，两人的关系不错，所以袁铭说话的尺寸也就放得比较开。而那个金色电梯是公司高层专用的电梯，毕竟没有哪个下属愿意在电梯里和自己的顶头上司面对面相处，高层们也不想失了自己的威严和身份，就专门另做了一个电梯。而那个电梯的外面纹了很繁琐的金色花纹，看上去很漂亮，一些下属也就叫那个电梯为“金色电梯”，渐渐地这个称呼也就传开了，冠华里的不少人希望升职，最常见的许愿就是“真希望有一天能够乘金色电梯啊！”　
魏纶展耸耸肩，“没办法，电梯坏了，正在修理中。”想了想，就又加上一句“或许是用得太少了，就像演技一样，如果生疏了，效果也就差了，你说是吧，凡晖？”
林凡晖有点头痛的转头看着魏纶展，就算自己极力的将目光集中到魏纶展的身上也忽略不了一旁投来的视线。
“魏总说得很有道理。”
窥视到林凡晖那藏在眼底的无可奈何，魏纶展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变好。
“凡晖最近在拍一个MV吧？进展得怎么样？”
魏纶展这么了解自己的档期，林凡晖不由得眯了眯眼，“进展得很顺利，谢谢魏总的关心。”
魏纶展点点头，这时一个声音直直地插了进来：“你是林凡晖？”
林凡晖微微侧侧头，看着开口的许承宣，挑挑眉，依旧摆出来那副不远不近的微笑，语气平淡的说：“是，许总，我是林凡晖。”就像是给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自我介绍一样，很稀疏平常。
许承宣皱皱眉，感觉有点不对，正准备开口的，但“叮——”的一声，电梯到袁铭办公室的楼层，林凡晖很自然带点歉意地微笑：“我们先走了，魏总、许总。”
袁铭在一旁也朝两人点了点头，然后跟在林凡晖的身后一起出去了。
许承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刚一开始他的确没认出这个人是自己之前的情人，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当魏纶展说出名字时，他才反应出那个人，许承宣的眼中划过一丝迷茫，林凡晖的脸在他的脑中很模糊，他只记得那凌乱得像彩虹的头发，紧身的衣服，眼角都带有很浅显但让人不悦的魅惑，很容易吃醋，蛮横不讲理，经常发脾气，很俗气、让人不喜的感觉，只是他明明记得林凡晖最一开始时不是这样子的，那时他还很讨自己喜欢，不然自己也不会让他当自己的情人，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许承宣伸手划过额角，将这个自己完全回忆不起来的问题消弭在空中，反正也是因为跟着自己抵挡不了物质的诱惑，时间这种东西不重要。
不过，那真的是一个人吗？许承宣挑挑眉，刚刚那人给他一种自己被关在外围的感觉，不带有一丝感情，虽然看不透，但却很干净，让人有一种很微妙的矛盾感。
算了，就算是一个人或者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反正都是过去式了，自己可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魏纶展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出戏的演出，这个林凡晖还真是有趣，自己没把他忽视掉的决定还挺正确的，不然就又少了一个玩具。
魏纶展微微抬头看着电梯上的楼层一点点地增加，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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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铭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看着对面的人。
虽然前几天从片场的表现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林凡晖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袁铭同时也觉得自己会被派为林凡晖的经纪人是许承宣的意思，只是在林凡晖有能力的前提下，这个被自己认为是事实的事情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是，今天袁铭却对这个“事实”抱有疑惑，看得出来许承宣并没有怎么将林凡晖放在心上，而且当初自己知道这个林凡晖是许承宣的包养情人，还是魏纶展有一次闲聊的时候顺口说的，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的身份，他的这个身份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现在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陶逸，几乎圈里的人都知道陶逸是许大少现在的心头宝，他要什么，只要许大少给得了，那就有什么，而凭着许少的能耐，这个给不了的可能性可是很小的。和他一比，林凡晖这种许承宣都不记得的情况就显得很可怜了。
那么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成为林凡晖的经纪人，说是巧合的机遇这也太可笑了，在这个捧高踩低圈里什么都可能存在，就是巧合这种东西不可能会存在，特别是对新人，就更是不可能了。
那促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这个林凡晖的身上到底还藏了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林凡晖叹了一口气，不管自己多集中注意力，但对面犹如X光想将自己解析的视线就是没法忽略掉啊。
林凡晖将视线从剧本上移开，刚才那一场闹剧一样的会面结束，他就觉得袁铭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没想到袁铭还挺扛得住，硬是撑住不开口，但这种目光却比被盘问问题还要难受啊！
伸手揉了揉有点发胀的太阳穴，“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袁铭掀了掀眼皮，换了一个姿势，目光没有变过的看着林凡晖。
林凡晖双手指尖交叉，抵住自己的下颚，毫不畏惧地回视。
过了半响，袁铭才开口问道：“要求我当你的经纪人是不是你的要求？”
“不是。”
听到这么坚决的回答，袁铭挑了挑眉。
注意到了他眼中明显的疑问，林凡晖后背靠在沙发上，换了一个更放松的坐姿，嘴角微微含笑：“这个估计是魏总的主意。”
“魏总？”
林凡晖注意到袁铭听到自己回答时眼中的神色。
袁铭，你就连这种心思在自己面前也不掩藏了吗？林凡晖看着袁铭的眼睛，或许他这是为了显示出已经将自己当做同一圈的，那么自己也需要做出表示？
林凡晖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袁哥，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魏总没有关系。”
瞥到袁铭的眼神，林凡晖叹了一口气，“估计魏总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有趣？”
“是的，有趣。”林凡晖语气平淡的补充，但却让人忽视不了他的笃定。
刚才，很明显，魏纶展是故意在许承宣面前提到自己的，但是从许承宣的表现来看，魏纶展之前没有提起过自己，也就是说这是一次因为人物的碰巧相遇而引起的心血来潮，魏纶展从中能得到什么呢？很可惜，林凡晖没想到魏大少能从中得什么利，那么就意味着这一切就只是魏纶展对自己起了兴趣，或许是以前的某一天自己在他面前的演技被识破了，毕竟就算是要林凡晖拍胸脯保证自己的演技不会被任何人识破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这样，那无论是派袁铭做自己的经纪人还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林凡晖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垂，抿嘴微笑，算了，无论如何，从现在的情形看，魏纶展对自己也只是停留在有兴趣的阶段，没有到要把自己拐上床的倾向，自己也不会让他有这样的倾向，而且他也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许承宣的意思，现下的情况可以说自己是占据着最有力的地位，所以就维持着目前的情形是最好的。
袁铭微微垂首，光线照在眼镜上，眼镜上反射着金色的凛冽碎金，让人看不清袁铭的脸色，只过了一会，袁铭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再次与林凡晖对视，眼中一片清明。
袁铭摆摆手，然后又指了指林凡晖面前的剧本，示意自己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他可以继续看剧本了，林凡晖带点诧异地眨了眨眼，听话地低头看剧本，袁铭捧起桌上的茶，吹了吹水面，将茶末吹开，慢慢抿了一口茶。
原以为袁铭最起码都会问问有关许承宣的问题，因为从袁铭作为经纪人的角度来看，他都应该过问一下，而且或许袁铭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没想到袁铭却是只字不提，或许这也是袁铭的高明之处。　
林凡晖嘴角微微弯了弯，不过这也能证明最起码现在袁铭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自己完全可以将工作上的事情交给他，公私分明，却两者都能管理得很好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袁铭看着荡起丝丝涟漪的茶水，思绪又一次转到了林凡晖的身上，但这一次的立脚点却截然不同。
毫无疑问，林凡晖是个人才，他的相貌不错，又是科班出身，有了当一个明星的基本素质，而且袁铭从他看剧本和演戏时的眼神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演戏，他的心机也不浅，连他这个混迹娱乐圈多年的人都看不透他，再加上不论是什么原因，他引起了魏纶展的兴趣，而这在娱乐圈就意味着机会。
袁铭的眼中一抹光划过，像是下了一个决定。
他袁铭可以说是做了半辈子的经纪人，但培养出来的人说好听点是小有名气，说难听就是不红不紫，每个事业人都有一个追求，他袁铭也不例外，他一直想培养出一个巨星，但总是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实现，或许现在是一个机会，一个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经营林凡晖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袁铭眼中的光渐渐散去，继续细细品着茶。

8、角色

林凡晖将手中的最后的一个剧本放下，背靠着沙发，颈部后仰，搭在沙发上，放松有点发僵的肌肉。
袁铭也将没有喝几口的茶放在了桌子上，“怎么样？看完了吗？”
林凡晖闭着眼睛，让有点干涩的眼睛休息一会，“嗯，看完了。”
“觉得怎么样？”　
林凡晖伸出手指，点了点面前的一个剧本，“我觉得这个剧本不错。”
袁铭赞许地笑了笑，“我也是比较看好这个剧。之前没有跟你说，是不想你受打扰，这个剧是于敬守导演执导的。”
听到这个名字，林凡晖有点想象之外，又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于敬守导演可以说是一名老导演了，拍了二十几年的戏，现年已经五十几岁了，但是还是经常会推出让人耳目一新的作品，或许是年纪越大接触的东西越多了，心胸也愈加宽广，近几年推出的作品更是别具一格，不再受到原有思想的束缚，尝试了许多原先没有试过的拍摄手法，所以每一部新推出的电影都像有璀璨的思想与灵魂在闪烁，被电影背后理性与感性卷入了智慧的洪流，让人被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