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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 作者:月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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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纶展一边吃着自己盘中精美如艺术品的美食，一边注视着对面的林凡晖。
就算林凡晖想全然将精力放在食物上，但是对面前的视线，林凡晖再努力也忽视不了，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今天晚上指望安静地吃饱饭，然后回家睡觉这个想法太天真了。
将刀叉并排放在碟上，叉齿朝上。林凡晖抬头对视魏纶展，很平静地问：“魏总，我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其语暗指魏纶展这样看着自己未免有点失礼。
魏纶展挑挑眉，就像没有听出林凡晖的弦外之音一样，将视线从林凡晖面前的碟子上掠过，才直视林凡晖，眼中是浓浓的趣味，“不，你的礼仪很好了。”
林凡晖笑了一声，“魏总廖赞了。”
魏纶展目光直视林凡晖，就像只是到他的内心深处一样，修长的食指左右摇了摇，“不是哦，是真的很完美，简直可以说是极其完美，找不到一点瑕疵。”
林凡晖慢慢的眨了眨眼，一脸平静，“魏总不知道我之前跟的是谁吗？”
“哦~那是承宣教你的？”
正好这时，侍者上来撤走餐盘，上了第二道菜，林凡晖低头喝了一口汤，金属汤勺和瓷器轻微的触碰放出悦耳的声音。
林凡晖将汤勺放到一侧，用餐巾的一角轻轻印去嘴上原本就不存在的汤渍，才开口道：“这汤的味道不错。”
魏纶展盯了他半响，林凡晖却是一脸平静地对视，最后魏纶展似笑非笑地低头品了一口汤，意味声长地接着林凡晖的话说道，“嗯，确实不错。”
知道魏纶展是接受了现在不提这个话题的意见，林凡晖轻轻地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以刚才自己表现，一般人只会认为自己是提及伤心处不愿言及而已，就算魏纶展有疑惑，但是以那些人的能力，魏纶展必定查不出自己的身世，林凡晖有点头疼地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真是麻烦。
不一会，主菜就由侍者端上来了，是法国羊鞍扒，再配上香草汁和薄荷汁，林凡晖用刀叉切下一小块，低头咬下，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一滴汁水溅出，嗯，味道不错，肉质格外嫩滑，而且无羊的膻味，这里主厨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魏纶展一边细细的咀嚼着美食，一边抽空看着林凡晖，眼中是挥之不去的兴味。
魏纶展想，刚才如果是换做任何其他的一个人，或许就被林凡晖骗过去了，但很可惜，坐在他面前的是自己。
魏纶展抬手拿起与主食相配的82年拉菲红酒，轻轻地抿唇，感受柔顺得似绸缎一样的红色液体，慢慢地滑过、进入自己的身体内部。
无论是吃饭时的坐姿保持正直，两臂紧贴身体，用餐具时身体略向前靠这些不自觉的小动作，还是吃饭时用刀叉的顺序，放下时摆放的位子，甚至对酒的品尝保持的时间间隔，林凡晖都把握的十分恰到好处，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但，也就是这种完美却透露出一种不完美。
在林凡晖作许承宣的情人时，许承宣就调查过他的身份，魏纶展那时也在一边，他的身份很干净，也很普通，在孤儿院长大，读书，考入北影，直至遇到许承宣，普通得近乎单调。
可是，很疑惑的是，这样一个出生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礼仪。
不错，林凡晖确实跟过许承宣一段时间，而且，许承宣无论在谁的面前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礼节完美的表现，说给其他任何一个认识许承宣的人听，在同时知道许承宣和林凡晖身份的时候，都会觉得是许承宣教给林凡晖的礼仪，毕竟以许承宣对生活的高质量要求，做出对自己的情人提出小小的指导这种举动是十分正常的行为。
但是这也只是对于“其他”人而已，魏纶展和许承宣还有董宇浩三个人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三人都是B市大院里出来的孩子，本来父母之间就交好，在加上那时在院子里就他们三个同龄的孩子，经常一起玩，从小玩到大的感情自然是不错。特别是魏纶展和许承宣两人因为性格更为相似，他们关系更是非一般的好。
所以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魏纶展却了解得很清楚，其中就有一条，那就是许承宣不喜欢法国菜，不是一般的不喜欢，而是十分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到了讨厌的地步，所以许承宣绝对不会带着自己的情人去吃法国料理。
那么，林凡晖的礼仪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魏纶展浅笑着，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面上，杯中红色的酒随之轻微地晃动，勾绘出一圈圈诱惑的弧度，在房顶水晶灯光芒的折射中，晕染出美丽的光晕，投射在洁白的桌布上，形成一幅完美的光与影、红与白的绘作。
魏纶展的手指温柔地划过酒杯的杯沿，注视着眼前的事物，眯了眯眼睛，林凡晖，你真是越来越有趣。
侍者很快就将饭后甜品送上来了，是舒芙蕾，林凡晖看着面前的甜品，不自觉地唇角愉悦上翘。材料并不复杂，就是鲜奶和蛋白，但是蛋白蛋黄和牛奶打发后隔水烘烤，蛋白膨胀，而稍微一碰就融化了，留下满嘴乳香。法文的Souffle就是吹气的意思，趁热吃是最好吃，。这个甜品就像转瞬即逝的一个梦，也是考验甜品师的一道基本甜品。
魏纶展有点好笑地看着对面的人，像是小孩子一样，眼睛发亮，一脸兴致勃勃地吃得嘴角沾上一点泡沫。
明明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就一脸平淡，暗含小心提防之意，但在甜品面前，却像一个完全没有心机的孩子，因为开心而开心。
林凡晖，你到底有多少面？其中又有多少面是你的演技？我所了解的又占其中的多少？
林凡晖有点遗憾地放下精致汤勺，味道很不错，就是分量有点少，回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粉红而柔软的舌尖轻拭过略显薄弱的唇，唇角处被微微润湿，莫名的诱惑气息在酝酿，但一脸童真地回味着刚吃过的甜品的样子，两项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是有一种禁忌的美感。
一盘没有动过的舒芙蕾，伸到自己的面前，林凡晖有点诧异地看着对面的人，魏纶展示意端着甜点的侍者直接将那放到林凡晖的桌前。
林凡晖注意到魏纶展面前没有甜点，也就是说，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份原本是属于魏纶展。
看着林凡晖盯着甜品不动，魏纶展开口说道：“我不喜欢吃甜品，你要是不想吃就倒掉吧。”
语气平淡，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凡晖也没得选择了。
不过，林凡晖唇角微挑，他也不是很为难啦~
拿起刚刚才放下的汤勺，心情愉悦地继续刚才的动作。
魏纶展看着对面的人吃着甜点，也心情不错地品着自己喜爱的红酒。
“凡晖……凡晖……”魏纶展有点无奈地推着身边的人。
“嗯~”林凡晖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眼睛，往窗外看了看，反应过来。
“啊，魏总，抱歉，我又睡着了。”
“没事，你到家了，快回去休息吧。”
林凡晖呆呆地抓抓自己头发，“那我先走了，魏总你路上小心。”
“嗯，快回去吧！”
看着林凡晖明显还有点迷糊的背影，魏纶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等走进楼房中，林凡晖的眼神恢复清明，十分透彻的眸，根本看不出之前的迷茫，林凡晖一边手指转着钥匙，一边面带微笑地等着电梯。
看来刚在车上装睡还是有点作用的，最起码确定了魏纶展虽然对自己有兴趣，但最近是不会对自己下手。
林凡晖的眼中划过一抹冷冽的光，“叮——”电梯到了，抬脚走进电梯，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就似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17、购车
林凡晖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有多少吃的了，叹了一口气。昨天回来之后，去萧挚的房里看了看，看到他乖乖的睡着了，就直接回房里草草洗了个澡，就上床去睡了，毕竟对林凡晖来说，和魏纶展一起吃饭也是个极费体力和脑力的事情。
原本是说今天起早一点，让萧挚记得留车钥匙给自己的，结果早上很不幸的睡过头了，他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萧挚走之前曾经进来过，帮自己拢了拢被角，但是实在是抵挡不住睡眠的魅力，又继续和枕头约会去了。
林凡晖有点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之前有车时还不觉得，所以很爽快的将那辆宝马转手就卖了，后来旅游回来每次出去不是和萧挚一起，就是和袁铭一同出去工作，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今天不用工作，而萧挚又不在，特别是现在要出去采购，才深深觉得在B市没有车代步的麻烦。
沮丧地将冰箱门合上，看来今天的事情还挺多的。
转身直接回房里，想了想，直接拿起一件纯棉质的套头衫和一条牛仔裤换上，对着试衣镜笑了笑，镜中的人一身休闲略带运动的打扮，头发显得有点凌乱，有几缕甚至调皮的向上翘起，但他的主人却不打算管他，笑容十分阳光，但却略带有一点腼腆，就像一个阳光大男孩。
林凡晖朝着镜子吹了一声口哨，脸上带上一抹坏笑，一丝痞气，坏坏的样子又是另一副姿态。
满意地拨了拨头发，反正今天没有工作，也不必依据角色特点穿衣，就只要穿着舒服就够了，在加上好久没穿过这种风格的衣服，现在试试也不错，而且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无名艺人，也没有记者偷拍，最后一丝的顾虑也没有。
拿起钱、手机和钥匙，换上休闲系的运动鞋就出门了。
站在电梯里，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就先去买车吧！反正自己总是要用到的，就趁现在自己比较闲，先买了它。至于上牌照吗~，林凡晖双手环胸，指尖微曲抵住自己的下颚，皱着眉想了想，觉得是一件麻烦事，然后就果断的决定，这事就交给袁铭解决吧，他是自己的经纪人，本来就应该烦恼这些不是吗？林凡晖很理直气壮地决定了。
愉快地走出电梯，不一会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附近最大的一辆4S店开去。
“您好，先生，请问你是想要买车吗？”导购小姐摆出职业性的笑容，只是这笑有点牵强，毕竟林凡晖今天穿的一套衣服将他的年龄显得更是年轻，依照着导购员的经验，这种岁数的人不要是说买车了，就是对车护理的钱也是付不起的。她估摸着这人估计也就是跑来看看热闹，根本不会买车，于是对待林凡晖的态度更是敷衍了。
看着导购员这幅样子，林凡晖有点无辜地摸了摸鼻子，长成这样也不是他的错啊。
正好，门口有一个穿着西服、三四十岁的男士走了进来，一副饶有兴趣地看着车，可能是现在的人手不够，所以那位的身边没有导购员，站在林凡晖身边的导购员一眼就瞄准了那人，不停地往那边瞄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林凡晖的问题。
最后，林凡晖有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微笑着对导购员说道：“小姐，如果你想要过去的话，我没有意见，只要再帮我找一个导购员。”
听到这话，她先是有点警惕地看了林凡晖一眼，看他脸上没有不悦的神情，有点犹豫，但是看到已经有其他的导购员注意到那位先生，抿了抿唇，最后下定了决心。
“小欣，你来帮一下这位先生。”
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来了，她就急急忙忙地往另一边赶去。
“你好，你是叫小欣？”林凡晖柔声说道。
“是……是的，先生，您……好。”小欣有点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角，回答道。
林凡晖看到面前女孩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就像自己是个大灰狼似的，他有点哑然失笑，“不用紧张，我想买一辆车，最主要是舒适，你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当……当然，请跟我往这边走。”
女孩讲得并不流畅，有的时候甚至有些数据不记得了，需要拿出笔记看，从林凡晖的角度可以看到女孩手中的笔记密密麻麻地记满了。林凡晖一直很耐心地在一旁微笑着听着，时不时会提一些问题。
不一会，林凡晖就看中了一辆别克车，性能和舒适度都不错，车内的空间也挺大的。
手指点了点那辆车，“我想要那辆车，你去下单吧？”
“诶？”女孩有点诧异地睁大眼睛看着林凡晖，“林先生不用试车吗？”
林凡晖摇摇头，“不用了，直接下单就好。”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对了，就一次性付清，我现在就要用，直接开走。”
看着女孩一脸呆愣地看着自己，似乎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样子，林凡晖颦颦眉，带点疑问的说：“你们店不能这样吗？”
女孩回过神来，有点慌张地说：“哦，可以可以，您请稍等，我现在就去给您办理。”
女孩有点急切地往总台走去，她只是一个实习生原本是没有机会带客人的，这次是她第一次当导购员，对比其他要磨好几天才能接到一个单子，还是贷款的形式，自己这么快就接到这样的单子，她无法不兴奋。
因为现在还是早市，没有多少人，很快相关的手续就办好了，林凡晖在一边刷卡签字，小欣想起刚刚总理看到她这么快拿下一单，略带惊讶的鼓励，她的心里就有点兴奋不已。
看着林凡晖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拿住精美的签字笔，笔尖流畅地在白纸上舞动，一种独特的韵味在流转，女孩有点恍惚地盯着林凡晖的侧脸，她觉得他的脸很熟悉，但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困惑地皱了皱眉，这样一张脸，自己如果见过，一定会记得，但是，只是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底溢起，却依旧记不起眼前的人。
“好了。”林凡晖将签好的协议递给女孩。
“哦……好。”女孩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有点手足无措的接过协议，仔细地翻看。
“还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没有了。”女孩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协议。
“那今天就谢谢你了。”林凡晖朝女孩一笑，拿起崭新的车钥匙，转身准备出门。
看到林凡晖对着自己绽放的笑容，再低头看到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名，清秀丰裕的字体，潇洒飘逸的笔画行云流水地构成了“林凡晖”三个字，如同一把钥匙，记忆之门打开，瞬间与之有关的记忆如被海浪携带而来的贝壳，沾染上记忆之海的水珠，在太阳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辉。
“等等！”女孩突然喊出声，心急地抓住了林凡晖的衣角。
林凡晖有点诧异的停下来，回头看着女孩，微歪着头，有点疑惑地问着：“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那个你是那个杀手吗？”
林凡晖有点疑惑地皱着眉。
女孩着急的解释，“就是在杨馨容专辑里的那个杀手，是你吗？”
终于听懂了女孩的话，林凡晖笑着点了点头，“嗯，我是。”
瞬间，女孩的双眼像是有星星在闪耀，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手舞足蹈，过了一会注意到自己这样太失礼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小脸还红扑扑。
“那……你可以给我签一个名吗？”女孩带着小心翼翼的口吻轻声问道，唯恐只要声音大了一点，林凡晖就会拒绝一样。
林凡晖哑然失笑的看着女孩，笑容的弧度渐渐向上跃起，轻轻额首，“当然可以。”
女孩欢快地转身去拿来了一个看上去很漂亮的本子，递给林凡晖。
林凡晖接过，顺手就用刚才的签字笔签名，一边和女孩讲话：“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现在的样子和专辑中的形象可以说是完全的南辕北辙，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女孩像是邀功的小鸟一样，唧唧咋咋地开口，“在买到专辑后，我一看到杀手，就被迷住了，真的好酷，好帅，又那么深情，真的好有魅力，我的几个姐妹都这样觉得。”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林凡晖，你在平时就是那样吗？”微歪着头，一脸天真。
林凡晖微笑着将签好的笔记本合上，递给女孩，看着她认真的说：“不，这只是演技而已。”
然后朝女孩笑笑，面对着她倒退几步，就转身走了，徒留有点明白，又有点疑惑的女孩在原地。
“唉~~真麻烦，那个男人问了好半天，又不买，真是的，没钱就不要来嘛！”刚刚的那名导购员一脸厌烦地走过来，看着女孩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转了转，走过来，拍了拍女孩的肩，“嘿，小欣，那个人走了没有？很麻烦吧，没钱还问东问西的。”
回过神的女孩听到这话，紧皱着眉看着她，导购员被她这样的眼神盯得有点发冷，硬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怎么了，原本一向好欺负的小欣为什么会是这个表现。
正准备再说几句话的时候，女孩怀抱着一个很漂亮的本子，与她擦肩走过。
导购员愣愣的看着女孩的背影，感觉自己火气往上冒，正要出声呵斥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在总台工作的人端着一杯水，在一旁凉凉地说道：“刚才那个人好像是个演员，直接买走了一辆别克，连车都没试过，直接一次性付款开走了。”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说道：“刚刚经理说小欣今天可以转正了，不再是试用人员，而是导购员。”
听到这话，她只觉得刚刚还迸发的怒气消失地无影无踪，有一个异物咽在自己的喉咙里，十分难受。
18、送饭
林凡晖将做好的食物放在保温瓶里，还没用完的原材料放回冰箱，捶了捶自己有点发酸的肩，刚刚从超市买了大包小包回来，就立刻开始做饭，要说不累那真是铁人。
拿起保温瓶，看了看时间，还早，现在这个时候萧挚应该还没有吃饭，现在《星念》快要杀青了，拍摄也越来越紧张，经常下午两三点才能吃饭。
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发僵，关上门，一边想着今天回来一定要让小宝给自己做全套的按摩，一边认命地给那小子送饭。
林凡晖看着片场外的停车场，瘪瘪嘴，又是这么多车，都没位子了，叹了一口气，熟练地将车直接停到片场外围。手里动作不慢地给车上锁，一边庆幸地心想，幸好这里没有交警，不然这车上贴满罚单也不够罚的。
路熟驾轻地往里面走去，听到李导的嘶吼声有点无力的扶额，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往萧挚通常占据的那个角落走去，不意外的看到萧挚的经纪人方哲英，“嘿，方哥，辛苦了。”
方哲英扭头和林凡晖摆了摆手，林凡晖笑着问：“怎么，还没完吗？”
方哲英有点有气无力地说：“别提了，李谷像是疯了似的，一遍遍重来，明明看上去已经很不错了，他非要再来一次，这样下去一剧组的人就都要被他搞疯了。”
林凡晖眯着眼睛往片场中心看去，这场戏自己曾经和萧挚对过台词，剧情倒是还有印象，是男主角在家族遇到危机时，第一次召开了公司会议，在孤立无援的时候，面对众董事的质问，他由最先的彷徨无措，到最后的镇定自如，其中的心路历程都要靠演员一一演绎出来。
林凡晖蹙着眉看着场内正在进行的一切，这部戏之所以重要还有另一个地方，就是主角的弟弟和他的未婚妻作为董事也同时出现在这次的会议中。他们的表现直接影响了下面剧情的进行。
而依照现在场内的情况来看，场中另外两个主要人物都得表现得很到位，无论是弟弟的犹豫不决还是未婚妻的按兵不动都表现出来了。林凡晖赞许地眼光投射到场内陶逸的身上，这个孩子跟上一次见他时几乎是两样，演技虽说不上是极好，但是也不错，而且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如此长足的长进，不得不说陶逸的潜力还是很大的。
既然其他两人都没什么错，林凡晖挑了挑眉，那么必然错就在萧挚的身上了。
在片场另一边的李导也同样蹙着眉看着场内，他总觉得这个场景里缺了什么，但是真叫他说，他却说不出来，那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似雾中的月，依稀知道她的存在，却说不清具体的外形。他知道如果抛弃这种感觉，这里已经拍得很不错了，但是……于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就是无法忘掉这种感觉。
叹了一口气，直接喊停，让片场的人先去吃饭，顷刻间，无数解放的声音传来，“累死了”、“终于可以吃饭了”……
丝毫没有理会这些声音，李导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显示器，面色严峻地将刚才拍摄的场景一遍遍的重放，企图找到一丝灵感。
又累又饿的萧挚，无力地拖着步子往角落里走去，等看到角落里的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时，瞬间眼睛就亮了，飞扑过去抱住林凡晖。
“呜呜呜，凡晖，李谷他欺负我，我都快饿死了……”
林凡晖接住萧挚的身子，一手环在他的腰上，避免他摔倒，一手安慰地拍拍他的头，带点宠溺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先喂饱这家伙，再来解决那些问题吧。
“去吃饭吧！有什么一会儿再说。”看着林凡晖手中的保温瓶，萧挚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一直在一边看着的方哲英无奈地说：“就只有你在，他才会乖一点。”
林凡晖笑着拍了拍萧挚毛茸茸的头。
许承宣将车开到片场，环视了四周寻找停车位，结果看到停车场里的混乱局面，轻轻皱了皱眉，打转方向盘，直接将片场开到了片场的外围，结果略带惊讶地看着已经有一辆车停在了那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是一辆还没上牌照的别克，在这个片场里会开车来的不是演员就是相关的制作人，他们开的一般都是保时捷那类的车，最次也是宝马或者奔驰，断然是不会有人开一辆别克。特别是连牌照都没上的情况下，就更加不可能是演员的保姆车了。
许承宣将自己的车停好，只是将视线从那辆车里掠过，就将其忽略了。
走进片场，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刺得人有点头疼，许承宣皱着眉往声音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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