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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复魄 林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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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板的胸肌与底下特有的硬挺性征,在在告诉着居宇拓,背后是个男人,而且是肌肉硬实的强壮男人;那男人身体灼热的不象话,但这也可能是因为居宇拓自己身体太冷的缘故,才会有对方像火炭的错觉。

居宇拓心惊胆战。

弟弟居然真的给他找了个男人,而他连这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唯一能辨识的也只是对方在自己胸前爱抚的手法高明,说不定是专业的男公关之属。

知道身后那人不过是拿钱办事,让居宇拓心中好过了一些,再者,对方身体的热气像是温泉般,透过相触的肌肤而淹到自己身体里,舒服的让他好像要融化了,这是因为他的体质被阴气占据,因此对阳气变得敏感,阴阳相吸的作用,对方的阳气便一点一滴过渡而来。

居宇拓消了渴,不知不觉呻吟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又能发出声音了,后头的男人更因此急切的爱抚起来,每一滑动,都在冷凉的肌肤上擦出一把火,而男人的硬物抵在臀间,又让居宇拓万般不自在,暗夜里的偷袭让四周紧张感加深,他呼吸急促。

「离……开……」咬着牙,居宇拓拼了命的要说话。

男人知道居宇拓的不安与厌恶,搓揉的动作轻缓了些,但后头那剑拔弩张的高昂态势却演绎剧烈,不断在他隐蔽的入口刺探、侵探,湿漉漉的体液沾得他底下黏腻不堪,可见后头男人在进行金钱交易时,也颇能乐在其中。

「……我给你钱……更多……你离开……」鼻尖在他肩胛骨中央处左右擦过,男人摇头,意外的小动作搔痒了居宇拓,他忍过那一阵想笑想震颤的反应,却又怨愤起来,改而威胁了。

「你若真的……见不到……明早太阳……」这样的恐吓若是用在平时,也许能收到相当实质的威迫效果,却因为配着居宇拓难得慵懒的语调,反倒产出欲拒还迎的情调。

男人心底起了骚动,再怎样的冷静都抵不过病人这无心天然的挑逗。

忍不住咬啮肤质美好的背肌,用的力道恰恰好,细微的痛感成为电流,沿着脊梁骨爆炸出小小火花,居宇拓舒服到再度低吟,却又惊觉这叫声显得人软弱,忙咬住唇,让暧昧的声音嘎然而止。

身体明明不想停,但他的理智喝令自己必须踩住刹车。

「滚……」这是他的最后通牒。

男人停顿了一下,退开,身后传来榻榻米地板与衣服摩擦的窣窣声,居宇拓虽看不到,也猜测对方自讨了没趣,打算穿衣服离开。

他应该可以放下心了才对,但一失去了对方炽热的体温后,阴冷就开始自脚底袭上,身体再度沉晕起来,这身体像是刚被拔了插头的灯,电力不继则光明倏失。

这么见效?他暗自心惊,难道九江神棍说的都是真的?

居宇拓个性有其固执的一面,绝不可能叫那人回来,但万万料想不到的是,男人竟又在他身后跪下,这回手指直捣他那幽闭的深处,冰凉浓稠的什么被推了进去。

居宇拓的脸因愤怒而恼红,那家伙居然给自己上润滑液。

「等……叫我弟弟来……」

他决定要痛骂居宇楼一顿,身为弟弟、身为二帮主、居宇楼这次替自己决定的事过分又超格!

那人装没听到,厚实的胸膛再次贴来冷冷的背部,这行为让居宇拓失神了好几秒钟,身体如雪被春阳销融,也不冷了,而男人手指还正温柔按贴,粗硬的指节在进入时小心地感受里头肉壁的脆弱度,一遭受到挤缩抗拒,就稍稍停顿,唇与舌亲昵的吸吮居宇拓的颈部,利用亲密的小动作转移对方心防,一等里头紧张感消失,他才又寸寸欺入,以富有节奏感的按摩方式帮助放松那地方的绷紧。

居宇拓身体舒服了,心情还依旧荡在谷底,他从十七岁与女性有了性经验起,性事上都位于主导地位,就算偶尔找了高级公关来服务自己,总还游刃有余,这回第一次让人侵入自己,让他觉得窝囊到极点,打算等回复了力气后,第一是杀了后头这男人,埋尸到深山里,第二是跟居宇楼翻脸,要他到东南亚去定居再也别回来。

但、若是送走了居宇楼,自己可就势单力孤了,本地的几个组织还没搞定,日本的极花组更是咄咄逼人,没有了居宇楼支持,光靠他跟郑子衿来撑局面,父亲打出天下的天河帮怕会葬送在自己手里……这一分神思考就没完没了,底下却又挤了个什么东西进来,那东西比手指更霸气,温度更是高了不只一倍,他马上回神,知道失守了。

「出去……唔唔!」难耐的低呼发出。

后头那人其实没想象中的沉稳,紧搂着的双臂及脸面贴着后颈的呼吸都紊乱了,证明了男人是被关着的虎兕,出柙后的抽送蛮横,竟比心跳的速率还急切,毫不客气将居宇拓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巡行。

肉体楔合以原始的律动,强力的。

居宇拓知道反抗也无用了,也就不再浪费唇舌,不过,也幸好弟弟找了专业的人来,事前的准备工作妥善完备,让他除了有些涨涨的不舒服外,完全没有听说过的那样痛不欲生。

身体上虽没受到痛苦,心理上呢?很快他被一种新奇的体验所吸引,发生在两人的交合之处,那人硬的像铁的性器于捣鼓间传来源源不绝的热源,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全都被灌注了岩浆热流,让他温温暖暖的舒服。

身体缺失的东西回来了一部分,恍惚中他明白了,人有七魄,他游离的其中之一已经回归。

或者还有其它的,但绝对不是腿间那湿漉漉黏稠稠的一大片,他脑中有一颗小点爆了开来,照亮脑海里最黑暗深沉的角落,那光透出他的头骨、皮肤,成了一大片温暖的海洋,他就在那海里徜徉,跟海水融为一体。

再没任何事可烦心的了,烦心事都被蒸发到了天空去,他惬意地往天空看去,而天空──天花板?!

他揉揉眼睛,才发现天亮了,而最让人惊讶的是他如今连揉眼睛的动作都能轻松做来,发呆了好半晌后,他又尝试着起身,居然也毫无困难,睡衣更是好好的在身上,过去几天只能瘫着的状态像是一场梦。

不放心的又试着伸了伸腰,神清气爽,接着听到门被拉开,转身望,是居宇楼。

还来不及斥喝昨晚弟弟安排的那种荒唐事,对方倚着门先开口。

「很高兴看到哥哥回复正常,给九江大师的大封谢礼果然值得。」一番话配以弟弟特有的讥诮语气,让居宇拓完全分辨不出这番话是真心诚意、或者只是嘲讽而已。

「你……」本想问昨晚那人哪里找的,却注意到弟弟神色疲惫,跟自己的好气色成了极大的反差,他忍不住问:「你没睡好?」「……睡不着。」弟弟避开了他的注视,转头又说:「大妈已经抵达机场,我派有信去接机,一小时后会到达,你准备一下吧。」说完后他转身离开,竟不给居宇拓追问昨晚的机会。

这个弟弟总是如此莫测高深,居宇拓想,两人间像是有道约定俗成的墙,谁都不会太靠近彼此,很小心的不泄漏自己的底,以免被对方有机可乘。

手足间不一定需要友与恭,世界上很多兄弟打从一出生起就是彼此的敌人,自从居宇楼出生之后,母亲就是这样明确教导着他。

──要小心,宇拓,那女人的儿子随时随地想把你踢走。

──他是你的敌人。

秋本久美子,日本极花组组长秋本明的妹妹,也是天河帮帮主居宇拓的母亲。久美子自从丈夫死后,便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回日本去居住了,她其实更想念家乡的景物。

听闻儿子车祸受重伤,她急急忙忙搭机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女孩,是翁有信的女儿翁涵凌,她本来在日本工作,趁着放假之便回来探望家人。

翁有信将久美子及她配属的保镖接回总部后,居宇拓神采奕奕地迎出来,说真的,这点大大跌破翁有信的眼镜。他在路上已经跟久美子详细报告过,怀疑医院里居宇楼强烈拒绝他们探望居宇拓,只怕居宇拓伤的比想象重,但如今这个疑虑尽消,他们完全看不出居宇拓有任何异样,所谓的车祸像是假的一样。

久美子虽然已经五十几岁了,但因保养得当,还维持三十岁女人的绰约风姿,头发也端庄盘起,贴身的丝质套装更是连个皱折也没有,就连挑选来搭配衣服的真珠饰品也无懈可击,显见她一丝不苟的个性。只可惜她外形虽美,气质却冷若霜花,很难让人产生亲近感。

她坐定后便问儿子:「你真的没事?」「只是场小车祸,还让母亲舟车劳顿跑回来这一趟,我很过意不去。」居宇拓恭敬地说,他对待母亲的方式是中规中矩的,这跟自小母亲要求甚严有关。

久美子细细检视,儿子看来的确健康的很,翁有信言过其实了,但她还是故意责难同样陪在一旁的居宇楼。

「我听有信说,你阻挡任何人探望宇拓?」居宇楼欠身答:「哥哥当时受到惊吓,医生交代短时间内不能刺激到他,所以我才请翁堂主回去。这点我在电话里都已经跟大妈报告过了,不是吗?」话说的客气,眼神却是咄咄逼人,嘲弄久美子这趟回来是多此一举。

久美子一向讨厌他,也从不掩饰这一点,轻哼之后又把重心放在自家儿子身上,并且介绍了翁涵凌。

「有信的女儿-涵凌,你们小时后见过面、记得吗?涵凌漂亮又能干,常去探望我,难得的好女孩,你们既然是同辈,就该多亲近些。」顿了顿,久美子意有所指,「宇拓,你也该成家了。」居宇拓装没听到最后那句话,只是礼貌的跟翁涵凌打招呼,母亲也不是第一次暗示两家结亲的事,但翁有信是极花组的人,若是跟他有了姻亲关系,只怕日后受制日本方面更多。

「我刚接手帮务,分身乏术,结婚这事得缓缓,请母亲见谅。」微笑又说:「母亲很久没回来了,我让厨子多准备几道母亲爱吃的菜,替母亲接风洗尘。」久美子没说什么,没多久,翁有信就推拒了中餐的邀约,领着女儿回家去了,他知道主母有私密话要跟儿子谈。至于居宇楼,他知道自己在久美子眼中跟针似的,恨不得拔掉而后快,所以也找了个借口要离去。

离开前,他特别到居宇拓身边小声叮嘱了一番。

「九江大师交代,刚开始施行『复魄』术,能回复精神的时刻短暂,往后则会愈来愈好,所以……注意自己的状况,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居宇拓眼神一变,「复魄」两字勾起了他昨晚不好的回忆,居宇楼却是盯着他脸又看了好一会,声音压的更低。

「大妈回来,完全没有追问肇事者,不觉得很奇怪吗?」「你想说什么?」

居宇楼耸耸肩:「哥哥自己想想看。」又卖关子了,居宇拓实在厌恶爱卖弄神秘的弟弟。

等居宇楼一离开,久美子面带疑惑地问:「他说了什么?」「……他提醒我别忘了服药。」

「小心些,这药若没有确定来源,又经过他手,绝对不要吃。」久美子说的有些激动了。

居宇拓没答话,他当然对弟弟怀抱疑虑,只是他现在陷入了一种难堪的情境里,根本无法跟母亲明说自己身上的遭遇。

久美子叹气,确认附近没其它人了,才又说:「你舅舅要我问你那件事的意愿,你若答应,他无条件供应你并吞其它帮派所需用的军火。」「若因此却让天河帮成为极花组的附庸,日后我将无颜见地下的父亲。」居宇拓话说的很硬,他虽然很听母亲的话,但有些事情必须坚持。

「不是附庸、而是共荣。本地处于亚太枢纽位置,若是你能搞定那些杂鱼帮,让极花组在这里经营毒品军火转运站,你也能藉此壮大天河帮,何乐而不为?」「请舅舅死心,我希望能维持父亲在世时与其它帮派的良好关系,黑道有黑道的人情义理,对于友盟必须情义相挺,若是为了私利将他们蚕食鲸吞,图利极花组,我办不到。」久美子眯着眼,强烈盯着儿子,母子之间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良久后她问:「那女人的儿子逼你这么决定的?」居宇拓心里很不悦,听来母亲认为儿子不迎合极花组完全是受他人怂恿。但其实他自从接任帮主之后,外界对他是极花组组长外甥的身分诟病颇多,他一直想要撇清自身与极花组的关系。

「跟宇楼没关系,但我跟他看法略同。」居宇拓站起身来,「搭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母亲应该也累了,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久美子也知道儿子有其倔强的一面,就暂时不逼了,转而又叮咛了几句,要儿子多防着点居宇楼、要他更多倚靠翁有信一些,将帮内一些特殊授权由居宇楼处不着痕迹地转给翁有信。

居宇拓搪塞地点头,只是他虽讨厌弟弟,对翁有信却也无法投入全然的信任。

下午时,郑子衿也来探望居宇拓了,顺道跟久美子打招呼,他见到居宇拓神色良好,相当惊异,低声探问之前居宇楼那态度是怎么回事?居宇拓当然也是三言两语推脱了去,但郑子衿对于居宇拓的一举一动都太熟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有事瞒我。」他斩钉截铁说。

「没有。」

「……我担心你受到欺负。」郑子衿语重心长说:「不是我对宇楼有偏见,他看你的眼神不寻常,像酝酿着巨大阴谋。你若太信任他,迟早被吃的一点渣渣都不剩。」「感谢你的危言耸听,而我随时随地都有被他拉下位置的心理准备。」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说来,郑子衿是唯一能让他敞开心房且放松心情对待的人。

「唉、我真的很牵挂你……」郑子衿摇头不已,接着很生气地说:「帮里现在正倾全力要找出车祸主使者,肇事车却被警方给扣留,根据他们的说法,不确定是预谋杀人。废话!经过改造以遥控器指挥的车子出现在路上,不是准备要杀人、难道是附近高中生准备在科学展上的预先试车吗?」「你去查吧,有任何进展就汇报,下星期再针对此事举行干部会议。」居宇拓揉捏太阳穴,很为难地说:「母亲回来也只关心两件事,一是投效极花组、一是我的婚事,至于暗杀事件的主脑者……」突然间心念一动。

郑子衿见他神色有异,以为他累了,拍拍肩说:「你多休息吧,我先往沼魉堂问问商侨,他负责跟警方高层接触,或许能套些线索出来。」晚餐时,居宇拓在餐桌上频频打哈欠,觉得精神又渐渐不济了,这才突然想起弟弟白天提醒过,「复魄」术施行之初,时效短暂。

「……这也太短了吧……」他忍不住自言自语。

「什么?」久美子问。

「没什么。」居宇拓礼貌地说:「或者是车祸的后遗症,我想先回房躺一会,就不陪母亲了。」在这段前往自己房间的短短路上,他脚步愈来愈沉重,到最后竟是走一步喘三口气,好不容易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他已经撑不住了,直接软倒在榻榻米上,眼前一片黑──

第三章

炽热的手掌在身上游移,如他曾于蒙地卡罗所沐浴过的地中海阳光,微温微咸,欧式浪荡海风带起恣意狂欢的前曲,挑起了热情的佛朗明哥舞步,感官爆炸了,散开于黑夜的星空之下。

居宇拓沉浸于潮浪里,载浮载沉,觉得海水漫过他的身体,淹上了脖子、下巴、嘴──不是海水、而是某人的唇,黑暗中有人吻着自己,温暖湿润的舌头长驱直入,温柔且小心翼翼,探索着长年幽深闭锁的古迹,想找出其中埋藏的瑰宝。

他是黑暗中被怪兽俘虏的禁脔,而那禁锢的力道有着熟悉的强度,他知道又是那个男人来了。

男人丢弃了昨夜的急躁,比昨晚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尝着居宇拓的唇,扣开长年神经质的房门,耐心尝舔居宇拓的牙齿、舌面,又故意轻点那敏感的上颚面,享受这唇舌交欢的快感。

嗒嗒的唾液声是恶魔在耳畔的低笑声,暗示一场情欲角力即将开始。

种子蛰伏土里,于适当的时间被润泽以春雨,居宇拓的身体也渐渐舒展,男人极有效率的工作着,借由肌肤相亲以及吻的交融,把阳气度给阴气笼罩的可悲肉体。

力气徐缓回来,居宇拓终于能费力转开脖子,他想抗拒,用沙哑的嗓音吐出意念。

「不……」

男人装耳聋,小范围的轻咬对方那巧薄的唇瓣,以及人中凹入的美丽角度,又舔舐下唇那丰盈的突起,变着花样狭玩彻底,弄得居宇拓嘴唇都麻肿起来。

居宇拓觉得怪,男人的吻缠绵刻意,超出了一般性交易者该有的分寸,让这样的治愈行为转变成其它次元的游戏。

不该继续下去。

「……别吻了……」他干脆制止对方。

吻却仍持续。

「你听……不到?」某个念头窜入脑海里,居宇拓忍不住这样猜测。

男人趁他启齿说话的破绽,舌尖探入轻敲,鼓励冷淡的客人与他一起共舞。

居宇拓不说话了,这男人果然是个聋子,难怪不管命令他什么都没用;又想起了居宇楼平日的缜密心思,说不定找来的男人还是个瞎子或哑巴呢,看不见、听不到、无法说话,也就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更能确保这荒唐事情传不出去。

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个没注意,男人连手也不安分,一步骤一步骤解开他的衣服,就像他的野心不只是逡巡表面上看得到的,还包括被衣服及礼教给包裹的内在。

黑暗里,男人着迷地搓揉着柔嫩的突起,掌心拂动花柱微颤,樱花于滚烫的情绪之中绽放,一波波暖流由胸口直达底下的心脏处,直接将男人的热情打入那终年永无休止的帮浦里。

砰、砰、砰砰──

居宇拓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失神了好一会儿,怒气暴涨,意识都被身上这人牵着走,而这人却不过只是在收钱办事;要不是知道对方聋了,现在他绝对会破口大骂,要他滚、或是把该做的事情做一做就滚开。

男人恍若未觉他的愤怒,放开唇,改以鼻尖磨擦居宇拓的脸颊,像是大猫讨喜的安抚主人,却也阴险的趁机于这人身上散播着气味,那气味昭告着地盘的独占、归属。

这里、他的领域。

有力的唇接着往下,接替手的工作,拉咬着充血肿立的乳首,薄施痛楚并濡以温热的恩泽,麻痒如雷打入深处。

「唔……」居宇拓无可抑制地呻吟出来。

脸热。这样舒服的呻吟明明是只有承了欢的女子才会发出,他不陌生,他听过无数次,却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没关系,这人听不到。他安慰自己。

但对方却硬了,鼠蹊部抵着居宇拓大腿,被侵凌的前兆让居宇拓危机感陡升,回复了些许力气的他要抬手挡拒,但、他抗拒的铁一样坚硬的身体。

蚍蜉撼树,他只好说:「……快……」他本想说:快点完成你的工作。说了一个字却愣住,这人又听不见,说了也白说。

男人不慌不忙玩着前戏,趁着居宇拓因刺激而打颤的同时,偷溜下去解开裤头,探入里头把玩那垂软的部分,颇大的手掌轻易便能同时抓扣那球体与根柱,揉抚搓弄,高超的技巧让人置身天堂,居宇拓不再压抑而小声呻吟了出来,反正男人听不到。

可惜居宇拓因为体内阴气强盛而无法勃起,要不他会有更高昂的性致,而男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把爱抚的重点改在密穴周围,浅浅探入手指,舒缓该处的抗拒与不适。

耐心的、不疾不徐的、他是世间难有的体贴情人,做足安抚伴侣的工作,炽吻辗转缱绻,彷佛两人是多么的亲密无间。

到得后来,居宇拓竟也开始享乐其中,在男人将硬物挤入他身体深处之时,他也仅是闷哼一声,接着便随同对方的节奏而律动。

这一晚男人变尽了花样,一会儿推起居宇拓无力的腿,从前头猛力冲刺;一会儿他翻过了身下人,趴在质感坚韧的背上,轻巧划桨一进一出,放缓了做爱的旋律,就像两人正在华尔兹乐曲之中旋转。

感觉得出来,这人工作时乐在其中。

甚至、当男人第一次体液喷发之后,也没如同上回悄然离去,却静静从后头揽抱,脸面贴紧着居拓宇的后颈,缓缓吐着呼吸在敏感的肩背上,亲昵又温暖。

这点其实让居宇拓相当不悦,他不习惯被如此对待,虽然他在吸饱元阳之后已经活力充沛,要赶走身后的人易如反掌,但不知为何,他没有这么做。

或者因为没人这样抱过他,而他也刚巧贪恋新鲜感,因此流连低回于这情境里。

怪怪的。

然后他想起,在黑暗中待久了,偶尔能隐约看到男人轮廓,应当是个健朗的人,只是房间的窗帘隔光效果太好,怎样也无法清楚辨认脸容;他猜测这人比自己高一些、发质粗硬、气质阳刚,手脚上的皮肤有几处有些不平滑,应该是旧伤疤,肩宽体长,偏向于足球类的运动员,这或许说明了男人并不特别粗壮,却矫健有力的原因。

身为黑道帮主,最受不了的就是气势上被人压过去,就像他常在弟弟面前感受到的那样,身后人也给他相同的感觉,深呼吸了一会,把脑中还想要留恋依赖的渴望抛掉,用手肘顶了顶后头,暗示要人离去。

男人误会了他的意思,揽抱的手向上捏了捏那脸颊,将人当成小动物一般的逗弄。

「痛!」居宇拓骂了一声,这是哪门子游戏?

男人将恼怒的耳垂含入口里,反复舔弄吸吮,居宇拓对这样的小动作措手不及,嘴一张,又是一声难耐的低促呼声,向来冷静的他脸都热了,要不是知道后面人听不到,他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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