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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复魄 林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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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宇楼一拐一拐坐入绒毛沙发中,从容说:「身为帮主,哥哥今天失态了,兄弟阋墙的谣言要是如雪球一样滚出去,可会……」居宇拓的听觉却早已失去作用,他是一只饿坏了的肉食动物,在食物面前大发雷霆,原始欲望由肉体脱身出来,不需要说话、不需要聆听、甚至不需要视觉,他要的只是那个人。

那个人就在眼前,垂手可得,对、只要往前几步,就能得到他。

居宇楼看到了他的失控。

「很需要我的样子。」歪着头坏坏地问:「外头没其它人能满足哥哥了?」说完脖子处就一紧,居宇拓死死掐住那脖子,力道之狠之大,根本不是闹着玩的,他是真想掐死亲弟弟。

更糟糕的是居宇楼居然也没抗拒,冷静的根本不像是即将要踏入鬼门关的人。

他在打赌,赌哥哥真舍得弄死他这个弟弟?

这样的冷静却在接下来的几秒钟之内破功。

干焦的唇陡然印了上来,居宇拓转而抱着他脖子的动作让居宇楼一时间措手不及,再怎样想故作姿态都来不及了,他呆呆任着那最不可能主动的人跨坐上来,焦躁汲饮自己口内的津液,以从所未有的急切。

或者是梦?

是梦也无妨,闭上眼,他愿意成为哥哥的一口井,随他榨取隐藏深井之中的活泉。

居宇拓完全照着本能行事,理智思考都丢在脑后,他用力抓着弟弟,像野生动物一样咬着他的唇,嘴与嘴之间再没有空隙,舌头与舌头于湿润的瓶里短兵接战激烈斗争。

吻着、就是吻,前哨战展开序幕。

居宇拓手往下探触到弟弟那早已经硬梆梆的对象,粗鲁的摩娑了几下,主动松开弟弟的裤头,拉下拉炼抓取出来,撸动那热烫的生命之源,体内的空虚更驱动他迅速解开自己腰下的遮蔽衣物,像花朵于春信来时奋力开放,在采蜜的蜂鸟前展尽妖娆姿态,达到请君入瓮的目的。

居宇楼或者料想过极需元阳灌体的哥哥会有多猴急,却依然被他此刻的狂乱与异样妩媚给迷惑住,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在没有任何润滑液的帮助下,哥哥竟然就这样把弟弟的硬物给包容进去。

「哥……」他讶异了。

「唔嗯……」

低声发出猫咪迷蒙满足的腻喊,身体的表现却是前所未见的凶残,肉体撞击时的啪搭啪搭声、交吻时的啧啧水声、急喘的呼吸都显示上头这人有多不给活路,猛烈摇摆腰身吞吃体液、体温、连感情也一并吸取,这杀伐阵仗来势汹汹,让交欢必需付上性命交搏。

居宇楼并不在意,哥哥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吧,他只求这一刻的温存。

解开哥哥衣衫上的扣子,美丽的刺青布满眼帘,姿态佢傲高洁的龙兽出自日本大师之手,如今因着性爱而濡满汗水,手触上去,湿漉漉的汗替这图案多添了活生生的水感。

感觉神兽就要从哥哥身体里飞离出来了,连那异色的樱花也栩栩娇艳更胜以往,他着迷的抚摸,着迷感受哥哥胸腔里的心脏蹦跳热烈。

就像那一年的夏日午后,还对人事懵懂的居宇楼初次见到这刺青、以及拥有者所表现的极致性感,就此拧转了他的人生目标。

若是有一天能亲手碰触、若是有一天能热烈吻上、若是有一天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居宇楼拨开重重迷雾,在意识海里游着泳,游回到十五岁那年的夏日午后。

他从小就体格强壮酷爱运动,国中时遴选入橄榄球校队。校队在各式大小比赛里是常胜军,而居宇楼更是从八年级就担任球队最重要的四分卫球员,九年级要毕业时,很多高中学校跟他接头,希望他过去就读,他也认真的考虑,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有多复杂。

长子有意愿接掌家族事业,父亲没强迫次子一定要参与黑道事务,身为小老婆孩子的居宇楼可以选择过普通人生。

居宇楼也无意踏入黑道,他热爱运动,希望人生过的单纯。

这个星期六天气酷热,近傍晚,他刚带领球队比完一场校际友谊赛,整个人又脏又臭,只想回家里去洗澡。天河帮总部很大,累到不得了的他懒得绕大门回房间,所以走近路,就算知道会被监视器拍到也无妨。

所谓的近路就是翻过围墙,穿过紧临哥哥房间的幽深小庭院,直接到达后堂,少走许多冤枉路。

身为长子,居宇拓独占了一间雅静的和式房,平常只要推开靠庭院的拉门,就能欣赏满院风景。居宇楼翻墙后踏入,发现靠庭院的拉门半开半掩,还听到奇怪的呻吟声。

吓了一跳,那呻吟跟A片里女优的叫声差不多,害他都脸红心跳了,偷偷找声音来源处,发现竟是从哥哥房间里传来的。

不单纯环境里生长的孩子很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哥哥带女友回家亲热。

他虽跟哥哥不亲,学区却是一样的,常常都能听到哥哥的传闻,知道他不但早有女友,后头还有许多小女生等着排队候补。会这么炙手受欢迎,是因为一来哥哥长相俊逸吸人眼珠,二来、他的黑道背景让许多女生对之产生梦幻的期待。

至于居宇楼自己,拜长相与哥哥相异的缘故,根本没人知道他就是居宇拓的弟弟,但现在听到哥哥与女人在房间干那种事,他突然间觉得心虚,立刻躲到一丛修剪整齐的矮木后。

倒霉的是,哥哥可能认为不可能会有人闯入庭院,为了享受凉意便将拉门半敞,还跟女友在门边亲热,这让居宇楼进退维谷,只要他踏出去,一定会被哥哥给看见。

看来只能继续躲在树丛后,等哥哥完事才能出去了。

女孩的呻吟继续传来,听来像是哭、又像是忍受痛苦、那声音撩得人痒,而居宇楼对性事正是好奇的时刻,如今活春宫就在眼前,他心跳耳热,悄悄拨开了枝叶细看。

漂亮的女孩斜躺在榻榻米上,头发凌乱,上衣翻拉到脖子处,露出年轻女孩特有的弹性乳房,两人的下半身刚好被隐在门后,年少的居宇拓赤膊着驰骋,女孩的身体不断随着交媾的动作而前后晃动。

居宇楼看了一阵,明明房里两人做的事情就跟路上野狗的那种差不多,但他就是觉得哥哥动作优雅,与一般A书或A片里的粗俗美感完全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哥哥身下的稚嫩女体完全吸引不到他的注意,他只觉得哥哥那微微放纵的情欲有惊人的性感,就连汗湿而垂下的前髪也美丽异常,年轻的躯体在午后闷热的气息里挥洒着汗,汗水浸染他胸前的刺青。

他知道大妈在几个月前曾经带哥哥到日本去,拜托了国宝级的匠师亲自在他身上刺青,但这是居宇楼第一次见到实品,瑰丽的色彩与威慑的意象,比意料中来得更为心惊动魄。

那是一只面貌狰狞的神龙,威慑世上所有黑暗中的鬼物。

这样的图像太过威猛凌厉,刺青匠师却在龙身附近安排樱花怒放,花朵绽开的位置正好将居宇拓小小的乳头藏入,给樱瓣染以相同的色泽,这巧妙的安排震住了神兽的煞气,更为刺青添了璀璨的华丽感,一眼就能吸引住视觉。

居宇楼眼里的哥哥活色生香了起来,跟平日那清淡冷漠的气质完全不同,他也跟着房内的人一样汗流浃背,而他头上明明就有遮蔽的树荫。

女孩的呻吟愈来愈放纵,沉迷于肉欲的高度刺激中,她忘情的抚摸身上人的刺青,纤细的手指在神兽之上流连,接着滑往那炫丽的花朵,尽情品尝那斑斓之美。

居宇楼羡慕得很,他也想用自己的手去确认那刺青的触感、还想抚遍哥哥性感放纵的神情、咬啮隐藏于樱花之间的精巧乳首,让之兴奋冲血,这朵花可以活得更加精彩绝伦,像如今的哥哥一样。

他更幻想如今在哥哥身下的人是自己,他要看着哥哥随自己的凶猛插刺而摆弄腰身,激情的汗水会一滴不漏的落往自己身上——居宇楼呆了,呆若木鸡。

刚刚的他幻想了些什么?他性幻想的对象居然是从AV女优一下转换成了哥哥。

虽然离经叛道,却毫无违和。

又偷望,哥哥也似乎往这方向一瞥,没带任何感情与意识,但居宇楼偏就他妈的觉得哥哥挑逗着他、诱惑着他,害他的心砰砰跳,口干舌燥。

他要哥哥。

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包括他的橄榄球都再没有意义,除了哥哥。

他真的想要哥哥。

但是、该如何让哥哥从此正面看他,成为他再也忽视不了的存在呢?这件事成了十五岁少年的人生难题,讨好、谄媚、逢迎、都不是他擅长的,相信这么做的自己,也不可能跟哥哥平起平坐。

然后、居宇楼决定了。

成为哥哥的敌人、竞争者、争取哥哥本来以为可以轻松拥有的一切,逼着他注意这个从来引不起他兴趣的弟弟。

他要成为哥哥眼里唯一的风景。

居宇楼办到了,如今哥哥坐在自己身上,姿态比当年更让人迷恋,情欲的汗水跟自己的混到了一块儿,水乳交融的绸缪,他的心却依旧跟当年一样砰砰跳着、口干舌燥,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意义,除了哥哥。

答案就是这么简单,他爱着哥哥。

将吻下移,沿着下巴、喉结,到极致美艳的刺青处,他现在的高度正好能囓咬上去,达成他的愿望。

他吻上那朵粉色的花,咬扯隐藏其中小巧的乳首,舌头绕着乳晕或轻或重的画圈圈,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因狂喜而颤抖,底下穴口同样一紧一松的咬合,把弟弟挺立的性器按摩的舒服无比。

居宇楼再也顶不住了,他喷发在那里头,整身的精力就这样被抽干。

这样的亲热真有着丧命的风险,哥哥的身体有强力撷取元阳的功能,让他的射精量既多且浓,一次下来几乎就有常人的两、三倍,不夸张,他真的觉得自己被吸光了。

偏偏哥哥还不满足,完全不想放开,腰部更是尽情扭摆,非得将雄蕊上头所有的花粉给吞噬殆尽不可。

「……够了……哥哥、够了……」居宇楼懒懒捏着居宇拓的腰,「……都被你给吸光……刚刚的……总可以顶着几天用吧?」还处于高度快感之中的居宇拓听到弟弟这么说,突然像是冰水整桶浇下来,肉体的愉悦与理智抵触,他清醒了。

肉欲的味道、汗水的交濡、底下紧容的楔合、还有两人紧抱的姿态,这、这、他刚才干了些什么?

他好像强上了弟弟……

他明明想杀了弟弟,对、至少踏出水魍堂时他是这样打算的,怎么等神智清醒时,却跟弟弟又纠缠在一块儿?偏偏、偏偏那过程他都还记得一清二楚,他根本是饿虎扑羊——偏偏有人火上加油。

「……放荡的哥哥很好……但、我希望……只放荡在我身上……」啪一声响,居宇拓给弟弟一巴掌后恼怒指责:「你继续取笑吧!你一直就想看我出糗,现在看我、看我、看我这样,满意了对不对?!」「哥哥真这么想?」

「难道不是?」

居宇楼摸摸被打的半边脸,根本不痛,看来哥哥只是做做样子,想找台阶下。但是、这感觉挺好的,被哥哥打、被哥哥骂、都好过从前的不理不睬。

「我一直以为聪明的哥哥能够猜到答案,毕竟答案如此简单。」「什么答案?」

居宇楼没回答这问题。看看居宇拓的精神看来好多了,疯狂不再,他提了很久的心也终于能因此放下。

「……哥哥可真不留情,估计这回我得睡上三天三夜……」居宇楼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他却满不在乎,还打趣说:「最近到处都有人关心我是不是偷偷吸了毒,他们错了,我可是被吸者,被一只千年狐狸精……」居宇拓一横眼,「想让我愧疚?」「哥哥不需要愧疚,就算我元阳都被吸干,还是能以吻暂时解解哥哥的需求。」居宇楼轻轻又吻上去,边说:「……多多益善……」居宇拓被动的接受那吻,这吻很甜,让他甚至忘了弟弟还深插着自己。

直到居宇楼主动结束。

「……外头很多人等着开会,但是……要哥哥独自去主持……我撑不住了,得睡一会……」居宇拓这才发觉弟弟的委顿,那脸色根本不叫做苍白,而是灰白,他可紧张了,忙问:「你还可以吗?我、或者……救护车?」「不了……交代厨房炖人参鸡汤……我最近都靠那个……吊命……」以开玩笑口吻说的话,让居宇拓察觉,曾经用轻蔑口吻说把自己当他女人的弟弟,根本就是走高空钢索还得自备安全带的特技人员。

「好好、我……」

居宇拓愧疚地正要从弟弟身上起来,突然弟弟又说话了。

「……注意到了吗?」

听弟弟口气严肃,居宇拓也不乱动了,问:「注意到什么?」居宇楼打了个呵欠,捏捏自己鼻根,借此提振精神,然后说:「……当提到……锁定嫌犯……他的小动作……让我……很在意……」居宇拓根本不知道弟弟指的谁,事实上,在刚才的会议桌上他谁也没看到,他眼里只有弟弟。

居宇楼也知道哥哥不久前的那一阵心不在焉怎么来的,于是解释:「所有人都专心听商侨……只有他……突然改变手部动作……」「这又怎么样?」

「……非言语行为……代表人的想法、感觉……产生变化……」居宇楼愈来愈虚弱,说话也逐渐口齿不清,「他……听到关键词……手放到桌子下……最后放在膝盖上……这消息让他觉得……受威胁……他一定隐瞒了……」「这个他到底是谁?」

居宇楼嘴唇动了动,有气无力,根本听不出说了什么,居宇拓急了,把自己耳朵凑到那嘴边想听得更清楚,结果居宇楼却只是往他耳垂轻吻一下,蜻蜓点水。

居宇拓触电似了的退开,恼羞成怒,这不是年轻少年少女才会玩的纯爱把戏吗?大帮会的二帮主来搞这种偷亲的把戏根本不伦不类!

挥起拳头正想再给他一拳,却见他双眼紧闭沉沉睡去,若不是还有些许的鼻息声,谁看了都以为这是个死人。

打不下去了。

轻轻退离,弟弟喷入的东西没一滴流出来,自己的身体果然是黑洞,贪得无厌吞吃所有精华,转化为身体的能量,让他如今又生龙活虎起来,这是以命换命。

明明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但弟弟似乎……乐在其中?

变态。居宇拓目前唯一给他的评语。

如今弟弟整个昏迷,整理两人的外表便是他的工作了,他没忘记外头的会议还等着他们回去呢。快速帮弟弟及自己穿好衣服,当整理弟弟的头发时,见到那样凄惨的神情,仍旧有点儿胆颤心惊。

为哥哥贡献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所以、简单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几分钟后,他精神奕奕重新出现在会议厅里,举手投足雍容端凝,就跟以前一模一样,居宇楼却依然待在小休息室里没出来,当下所有干部都在心头浮出最可能的答案。

两兄弟因为意见不合,在休息室里吵了起来,看哥哥衣衫上有奇怪的皱褶,只怕两人还打了一架。虽说居宇楼给人的印象一向强悍,打架不可能输,不过最近帮里都谣传他染上毒瘾,体力每况愈下,被打败也不是不可能。

「宇楼人不舒服,我让他休息一下。」简单的编了个原因,居宇拓坐回主席的位置,其它人结束了三三两两的讨论,同时间回到自己坐位上去,郑子衿却直接走到居宇拓身边,凝视着他。

「怎么?」居宇拓问。

「……没有。」郑子衿跟着也回到自己位子上,满腹狐疑。

居宇拓对居宇楼之间的心结,难道真的会因为打了一架就顺利纾解吗?理论上不太可能,但居宇拓的神情态度骗不了人。

一脸的酒足饭饱。

第八章

没有多解释什么,干部会议结束的当晚,居宇拓又重回老家居住了,总堂内没任何人觉得惊奇,只有母亲久美子过来将他数落了一顿。

「我难得从日本回来一趟,你却让我一个人面对那女人的儿子。要不是我让涵凌过来陪着,屋子里我找谁说话去?」「……我会找机会谢谢涵凌替我照顾母亲。」居宇拓沉静地说。

「这女孩真的很好,我中意她做媳妇,就这么说定了。」居宇拓轻叹气,知道以母亲的强势,说不定正在偷偷筹备婚礼,可现在帮里阴云笼罩,根本不是谈这事的时候,正想找话来转圜,偏偏这时候居宇楼也过了来,看他表情,大概听见了刚才久美子的那些话。

「哥哥、跟你商量些事情。」勾起嘴角笑得阴沉,「很急。」久美子很不高兴,知道居宇楼是来捣乱的,但她也不是简单的女人,故意这么说:「……你也来帮忙劝劝吧,宇拓都快三十岁了,男大当婚,我又很喜欢涵凌,干脆这么定下也好。」居宇楼冷冷说:「父亲生前也有很多帮派的叔伯来提结亲,谁都想攀上天河帮,藉姻亲关系来增强彼此连结,大妈若是独厚右辅佐的女儿,不是让那些叔伯脸上难看吗?」久美子就只是哼一声,问儿子:「宇拓你说呢?你要是中意那些老家伙哪个女儿,我也不反对。要是没有,我就做主让你娶涵凌,你也体谅我想早点抱孙子的心情。」居宇拓没回答,反倒是居宇楼在这问题上相当积极,说:「想抱孙子也不一定要结婚,就看哪个女人能爬上哥哥的床了……哥哥、我说要商量事情,来吧。」居宇拓也不知道居宇楼要跟自己商量哪件事,不过能逃离母亲的唠叨也是好的,他于是对母亲客气地说:「再让我好好考虑吧。」久美子瞪了居宇楼一眼,转身出门去,她已经约了翁涵凌要去逛精品店,而刚刚居宇楼的话更让她想到了个好主意,她会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居宇拓跟着弟弟来到小起居室,见弟弟停步了,才问:「是真有事商量,还是假有事商量?」居宇楼欺近过去,威胁似地问:「哥哥有结婚的打算?」「你不结吗?」居宇拓反问。

「哥哥不结、我就不结。」

「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哥哥就是我的女人,有了哥哥,我还用得着跟外人结婚?」老调重提让居宇拓怒眉扬起,正想要往弟弟鼻头揍拳,居宇楼却更是眼捷手快,一下抓住哥哥手腕,似笑非笑。

「哥哥别结婚了,也别管传宗接代,反正除了生孩子之外,女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居宇拓根本听不出对方这话是揶揄、还是随口的玩笑话,皱眉抓话柄,「你刚还说我是你的女人。」「哥哥要喜欢,说我是你的女人也可以。」居宇拓听他说话反反复覆,暗忖他的意思,之前说自己是他女人难道并非贬损?端详他的脸,邪佞的表情掩盖不了那憔悴的疲累,明明看来一副半生不死的模样,干嘛又爱装模作样?

似乎慢慢挖掘到弟弟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者,他从前对总是故意掣肘的弟弟多所误解?

「……哥哥想什么?」

一惊回神,才发现弟弟的脸近在咫尺。

「你……」

只说了一个字,后续的话语想不出来,他觉得有很多事情想问弟弟,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居宇楼一笑,往哥哥那愕然的唇上吻去,吻得如此自然,就像海浪亲吻着沙滩、云朵亲吻着月亮、情人亲吻着情人。

不是给与、也不需接受、纯纯粹粹的一个吻,高于肉欲的定义。

几秒钟后居宇拓推开他,对轻易沦陷的事实愠怒,「我现在身体还好,不需要……」还不需要你的吻、你的体液、你的元阳。

居宇楼揽住哥哥的腰,轻轻的、柔柔的、却有铁一样的坚定态度。

「我想吻哥哥。」

他想吻哥哥,他全身的细胞也都这么说。

似乎爬到自己头上了,居宇拓恼怒地想,本来就觉得弟弟是眼中钉,现在更好,成了背上的芒刺,让他浑身不舒服。

但、似乎拒绝不了……闭起眼睛……轻触,彼此的唇还留着刚才辗转相接时爆起的火热——脚步声突兀响起,如猎人枪响于室外,惊起两只鸿燕分飞。

「二帮主,厨房说鸡汤炖好了,请你趁热喝。」总管天相站在起居室门口,语调死板彷佛机器人,他当然发现到室里两兄弟的神态不甚自然,但,只要不发生打死人的事件,这屋里两兄弟弄些什么七七八八的,都不属于他该管的事务。

当然这是表面上的,身为总管,屋里风吹草动不注意怎么行?所以应该退开的他,偏偏故意站在门边,他想知道为什么二帮主的手会放在帮主的腰上,而帮主却又为何不指责兄弟的造次。

又为什么那两人的互动看来太自然、自然到像是夫妻一样。

居宇楼当然知道总管的小心思,于是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走了一步,发现还被揽着腰哥哥却是动也不动。

「人蔘鸡汤很补的,哥哥一起来吧。」「现在的你比我更需要那东西,不是吗?毕竟你……」居宇楼一笑,以天相绝对听不到的音量说:「……也对,不管我补多少,最后受益的都还是哥哥……」居宇拓脸一沉,抓下腰上的手甩开,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开起居室,生闷气。

居宇楼随后走出,经过天相身边时停顿了一下,说:「哥哥比以前更可爱了,你觉得呢?」「或者可说是任性。这种情绪不适合出现在一帮之主身上。」天相恭谨地答。

居宇楼接着沉下脸来说:「不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三秒钟之后全都忘掉。要是之后让我听见外头任何的风言风语,我第一个找你开刀。」天相恭谨依然,「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二帮主别恐吓我这忠心耿耿的部下。」「你善体人意的令人讨厌。」居宇楼拍拍他的肩。

「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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