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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個個不好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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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越发逼近,使节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天铭泱却是在关键之处停顿,转了个身,笑起来“主审大人,实际上,这个人,你没有抓错呢!”什么?!

所有人再次愣住了,但是却不全是为了这句惊人之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分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凶手是睦南自己人,睦南灰溜溜的回去,天泽不受牵扯,全身而退。可是这个七皇子,非要抓出一个天泽药师陪葬,岂不是把天泽重新推回尴尬的位置上?

这个七殿下,到底是聪明还是蠢,又或者是,出风头上了瘾了!

不顾众人警告的眼色,天铭泱一副陶醉在自我表现中的神色,继续道:“既然红色的药粉遇到汗水的反应,那么这位小医师提前出现红色,说明他比其他人出汗厉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为了什么事情紧张吗?也就是说,他与这案件——脱不开关系!”

“比其他人多出汗代表不了什么吧!体质不同而已!”主审大人沉声提醒。

“主审大人别忘了,他是太医院的药师,而皇宫里唯一有半夏的地方,就是太医院!”天铭泱强硬回应,转脸看了看皇帝,道:“来人,把高醋拿进来!给这位小医师净净手!”

话音一落,两个小吏分别拿了清水和高醋进来,强行洗去小医师手上的红色,继而将他双手浸泡在醋水中,拿出的时候,双手再次呈现浅浅的红色。

“这……”众人纷纷发出质疑之声,天铭泱笑了笑:“这件事,就让太医院的医师长来解释一下好了!”

“传——白医师上堂!”

话音方落,白凤一身儒士服,步伐稳健地走上前来。先是朝着皇帝行礼,继而起身皱着眉头叙述起来。

“半夏是一味中药,过量为毒,微量却是良药。太医院一直用半夏配以姜汁入药,治疗咳嗽。”白凤大夫脾气出了名的暴躁,一开始说话,便是压抑着不耐,众人此时都消了音,有些忌惮地乖乖听着。

“白大人的意思是,姜汁可以消除半夏的毒性了?那么太医院的药师触摸了半夏之后,是不是都要用姜汁洗手祛毒?”天铭泱倒是初生牛犊似的,如常地与白凤攀谈。

“死小子,谁准你叫你白叔白大人了!”棱角分明的脸拉下来,白凤狠狠白了天铭泱一眼,语气甚为不善,众人都是吸了口凉气。

“白叔……”天铭泱讨好一笑。白凤缓和了脸色,嗯了一声:“一般接触不需要如此,除非哪个不知死活的触摸大剂量半夏,才需要用姜汁洗手。”

群臣面面相觑——

白凤医师乃助圣上登基重臣,极受圣上纵容。天性脾气狂躁,敢当面训斥圣上,从不遵守宫中规矩,最为宠溺七皇子……传言诚不欺我也!

“问完了?”白凤蹙眉道。

“多谢白叔了。”天铭泱拱拱手。

行了个辞礼,白凤风风火火离去,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当口,天铭泱继续道:“高醋遇姜汁呈红色,方才,这位小药师用高醋洗过手,手掌变红,是他用大量姜汁洗手所致。”

“殿下——那是小人谨慎——担心微量半夏也会有毒,才……”

“哼——”话没说完,天铭泱忍不住嗤笑出声:“我说啊,你刚刚不是还兴誓旦旦地说自己从未触碰过半夏吗?!”“用不用本殿去查查太医院近来的半夏出入明细,结合各个宫殿半夏送入情况,计算一下,太医院开出的半夏送达各个宫殿的过程中,有没有缩减呢?”眼眸微眯,眸光冷下,天铭泱凑近那小药师凛冽道。

本以为他会就此认罪,不曾想眼前白刃一晃,众人惊呼护驾声中,小药师一刀刺入自己心口。

混账——

天铭泱瞳孔一缩,瞬间去抢那匕首,亦是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杀手招式,顷刻泄劲,手却已经伸出去了,直接迎上那刀刃。小药师也是懵了,下意识地抵抗,白刃直接划破天铭泱的手心……

只是这迟疑的一瞬之间,侍卫已经冲上来,打落匕首,抓住小药师。

“传御医过来!”天澋曜立刻开口。

“等一下!”天铭泱制止道,继而叫住拉着小药师下去的侍卫:“你们也等一下。”几步上前,方才他急着自杀,刀口直直对着的地方是……

嘶——

清脆的裂锦,天铭泱猛地撕扯开小药师的衣服,左胸口上,赫然出现一道圆形的疤痕。

“这是什么?刚刚你急着要捅的,就是这个疤?那代表了什么?”天铭泱皱眉发问之间,只见那小药师噗地一声,口鲜血从嘴里吐出,脑袋一歪,竟是咬舌死了。

“殿下,这个人恐怕是——奸细。”尔雅叹了口气,慢慢开口:“按照某国的律法,犯人都要在左胸上刺字以标记。从他疤痕的位置和大小来说,那里应该就是刺字的地方。一般来讲,大抵会将某些罪犯经过训练,作为减刑的一种方式,送入别国成为细作。有这种习惯的国家……”尔雅微微顿了顿,视线扫过皇帝以及脸色开始发白的睦南使节,淡淡道:“是北方的楚池国。”

“!”睦南使节一愣,继而诧异地看向尔雅,对方回应了一个暖笑。

天铭泱皱眉看着这种互动,正要开口,眼前忽然出现一片阴影,抬头间,竟是天澋曜走到身前,抓起他的手,眉头紧紧锁住:“倾卿!你到底要放任伤口流血到什么时候!”

“可是,父皇……”

“这件事牵扯复杂,拖后再审。使节也请先回宫,朕择日请使节来详细商讨!”天澋曜沉声喝令,极有压迫力的声音似乎带着无从反抗的力量:“主审大人,这里交给你了!尔雅,送使节回去!”

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还欲开口的天铭泱,一个俯身,直接拦腰把他抱起来:“传白凤,到朕寝宫!”




24

24、尘埃落不定 。。。 
 
 
朗日当空,洒下一片晴明,御花园卵石小径上,尔雅与睦南使节比肩而行。

低眉顺目,谦谦有礼,藏蓝色的朝服折射出日光细碎的金芒,也是显得柔和。睦南使节余光淡扫着身边这位不动声色的朝官,心思百转。

这位尔雅大人是皇帝派遣一路负责照顾他们的礼官,极尽职责,温柔体贴,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温和谨慎之人。可是,今日在大堂之上,竟是说出那样的谎话来……

“使节,可是有话要对下官说?”尔雅微微一笑,收住脚步,转眸很是温柔地注视着使节。

“呃……”有些不好启齿,使节沉默一下,继而干涩开口:“尔大人果然知识渊博,连楚池的风俗也是了若指掌。”

“下官是礼部侍郎,主要负责的便是外交事宜,自然……”尔雅淡淡看着使节,突然加重语气,声音放低:“对各个国家的习俗,了——若——指——掌。”

“呵……”睦南使节的神色略显尴尬:“是吗?”

“楚池细作偷出半夏之毒,又是买通贵国皇子的近侍,害死皇子,嫁祸天泽,其心不可测啊!”尔雅细细观察着睦南使节的表情,慢慢开口:“下官听说,楚池新登基的皇帝好战,大肆练兵。如今,刻意破坏睦南与天泽的关系,怕是有什么阴谋吧!请使节——务必小心!”

这话……

沉沉看了尔雅一眼,使节笑道:“多谢尔大人提醒了。我定要和皇帝好好商讨一番这件事。”

“是啊,睦南边界的凉州城可是与天泽一水之隔,名义上是三不管之地,实际长住睦南牧民,已经归属贵国了吧。但是——如若被楚池拿下那座城,睦南和天泽的门户可都是要大开了!事态严重,确实要好好商讨一番。”尔雅点点头,一脸体贴。

使节身子微微一僵,手指于袖中慢慢收紧,挤出一抹笑意:“尔大人,当真是贴心之人啊……”

“如若说贴心,使节倒是称赞错了。下官在大堂上以及方才的话,是六殿下交代说的。”尔雅笑笑:“六殿下还有一句话让下官带到——”

“尔大人尽管说!”

“明日六殿下府上设有赏花宴,听说睦南国都称为花都,自然使节对于花的鉴赏卓越,如果使节可以赏脸,那是最好不过了。”

“呵……赏花这种风雅之事,我若有空,当然要去看看!”睦南使节笑起来。

尔雅微微颔首:“使节的宫殿到了,在下告退。”

“尔大人,慢走。”看着尔雅纤长的身影将行将远,睦南使节慢慢呼出一口沉气,朝着宫院走去。一个小厮迎上来,耳语一句:“大人,楚池那边传信询问,与天泽谈判一事进行的如何了。”

“传信回去,还在商讨中!”使节冷声吩咐,深深吸了一口气。

结盟楚池,牵制天泽这个计划,似乎要审时度势地改改了。

*

*

“好了,皮肉伤而已,已经不要紧了。”皇帝寝宫之中,白凤把天铭泱的右手缠满绷带之后,很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言外之意,皇帝,你也太小题大作了!

“不过,倾卿看上去一副很疼的样子。”天澋曜无视白凤的挖苦,抬手摸摸天铭泱的头,然后轻柔地捧起对方包的夸张的手,不顾对方避之不及的脸色,细细端详起来。

废话,那是因为这死太医下手也太重了!

天铭泱有些别扭地缩着手臂,还不忘抬头瞪一眼白凤。后者倒是很从容地看着他,做了一个“皮糙肉厚”的口型。

自己体质特异,伤口可以自行愈合,这位白凤医师早就看出来了吧!还这样帮着自己隐瞒,倒是真的对自己很好。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也便是如此了吧!

“皇上,倒是你,最近可是有认真在吃药吗?”白凤按捺着不爽的语气让天铭泱微微一怔,抬眸对上天澋曜好看的笑眼,注视着自己,却是在回答白凤的质问。

“白凤你啊——说话从来不会挑时候!”

“怎么风寒到现在还没退吗?为什么还要吃药!”天铭泱下意识脱口,等到察觉天澋曜越发温存的注视,话已收不回了,只得稍稍别过头:“请父皇珍视自己的身体,这也是为了天下人。”

纤指再一次触及那柔软的细发,天澋曜笑了笑:“知道了,倾卿你不必解释的。”

这人,根本就什么都没理解吧!

转头避开天澋曜擅自亲昵的抚触,天铭泱把探寻的目光投向白凤。

“咳嗽而已,白凤真是会小题大作!”微扬的笑语,揽过话头,只是天澋曜投射到白凤身上的目光却蕴含着淡淡的警告。

“论起小题大作来,臣比起皇上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白凤哼了一声,开始收拾药箱,一边嘟囔着:“反正身体是皇上你的,利害关系臣也说明白了,皇上若非要和自己过不去,臣也没办法!只不过,怕药苦而耽误了身子这种事,也倒算是前无古人了……”

“哼……”鼻息一重笑出声来,天澋曜有些没辙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耍脾气的白凤,摇了摇头:“朕知道了,倾卿还在,白凤就给朕留点面子吧!”

“臣是大夫,只管看病,别的不会。”把药箱往身上一挎,白凤行了个礼:“微臣告退,稍候让人送药过来,皇上——看着办吧!”说完,瞥了一眼天铭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总觉得,这白凤,比朕还要娇贵啊——

心下调侃,却也习惯了那人的脾气,天澋曜没有真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地抚额叹了一声:“朕是不是太过放纵他了?”

天铭泱只是略显沉重地注视着天澋曜,这个问题,他不需要自己的回答,但是,自己却窥见了答案。

放纵这样一个可以在自己身边跋扈的人,也许——是因为寂寞吧。

他首先要是天下的君主,而后,才能是父亲,是情人,是朋友……在这不胜寒凉的高位上,纵容一个人,可以和自己肆无忌惮地说话,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奢望。

“想什么呢?都发呆了。”

回神间,天澋曜的手指已经触及自己的脸颊,天铭泱别过脸,声音道:“父皇为什么要打断我。”

草草结束会审,他的伤口只是借口而已。

“朕若不打断,你还准备说什么?”天澋曜沉下语气:“陷害你,全是睦南一手策划的阴谋,把一切全部挑明,让睦南下不来台?”

“拆穿,有错吗?”微微挑眉,琥珀色的瞳仁显得有些凌厉。

“你倒是记仇。”

“我就是记仇。”刻意伤害我的人,绝不原谅,有错吗?

似乎是错觉,天澋曜的眼神在一瞬间暗淡,又在下一瞬恢复从容。

“倾卿,不是所有真相,都必须公之于众。有些时候,为了利益最大化,装糊涂是必须的。”认真地注视着天铭泱,天澋曜放缓了语气:“天泽与睦南之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你想想看,睦南是战败国,附属于天泽多年,以他的实力,是绝不敢与天泽叫板的。如今,在皇宫里大胆闹事,开口便是要谈判,想必,背后早有了撑腰的势力。”

“楚池国?”天铭泱接口道。穿越过来之后,对于这个大陆也有了了解,版图最大的两大强国,天泽与云鸾几乎二分天下,领土仅次于天泽的北方游牧之国——楚池,没有这两大国繁华,但军事力量强大。睦南的地理位置正处于天泽与楚池之间,如果楚池联合睦南,便构成了攻打天泽有力的跳板,从而成为天泽最大的威胁。

“最近,倒是刻苦起来了,连地理的功课做得倒是不错。”天澋曜略微深沉地打量了天铭泱一眼,总觉得那表情不像是夸赞。但是,那表情转瞬即逝,他继续向天铭泱解释起来:“的确是楚池没错。他怂恿睦南与天泽界清关系,实际上,就在等天泽与睦南撕破脸,睦南弱国无力,只得投靠他。这便白白捡了大片领土的便宜。待他接着睦南的地理位置,与天泽成功叫板,甚至达成两国相互牵制的局面。区区睦南,早已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即便是要拆骨入腹,睦南也全无反抗能力。”

“因此,天泽与睦南决不能撕破脸。”天澋曜微微钩唇,下了结论。

“不仅如此,还要相互结盟,抗衡楚池。”天铭泱了然,这才想起大堂之上尔雅的举动与使节的古怪,顿时恍悟:“尔大人那句话,说得倒是巧妙,推波助澜啊——本是睦南细作,被他说成楚池细作,这样一来,一切罪名都可以诬陷到楚池身上。睦南为了明哲保身,自然顺水推舟,承认了这个结果。那么,楚池杀害睦南皇子的仇怨,楚池陷害天泽皇子的仇怨,是要一并算了的。这,就是两国联盟的契机。”

“老六倒是识得人才!”天澋曜点点头。

呵……合着这尔雅指点自己演了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引他说那一句话的!锦囊中特意告诉自己太医院药师有嫌疑,他怕是早就查清那人是睦南细作了。只欠自己这一把东风,把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再扣上一个楚池的帽子,一语成偈——为的,与其说是天泽,不如说把老六推到皇帝心坎儿上。

目前来讲,这一招讨欢心,讨得很成功。

“父皇说了这么多,总结成两个字,就是让我——忍着!”天铭泱转眼看了看天澋曜,皮笑肉不笑。

大局为重是没错,可是那牢狱之灾,刑法之苦,蒙冤之屈,就这么算了?老子可不干!

“忍不得?”天澋曜笑问。言下之意,若承认了忍不得,便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

“忍得——”扬起下巴,天铭泱自然不去入那狡猾头狼的圈套:“父皇说得很清楚了,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大局。也就是说——在不破坏大局的情况下,有些事,也还是可以做的。我,很明白。”

犀利的眸光让天澋曜目光一滞,琥珀色的眼睛折射的光彩似乎能灼人一般,却是让人有些无法侧目。

从前一味粘着自己的天铭泱就像是狼犬,对自己痴迷而对外界狂吠。而现在的他,脑袋是圆滑的狐狸,游刃有余的周旋,连自己也算计在内。而过分地保护起自己,不受任何人伤害与牵制,但凡承受伤害便毫不迟疑的加以还击这种举止,又像极了孤傲的猫,自私而倔强。

相比于从前的他让自己渴望保护,渴望把一切危险隔离;对于现在的他,天澋曜更想紧紧抓住,付出宠爱,触摸并锁住那颗若即若离的心。

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走入这个孩子内心的想法,第一次,开始尝试从对方的角度去思考,给予对方真正需要的东西。天澋曜察觉了天铭泱的变化,却没有察觉到内心越发压抑到呼吸不畅的感觉,实际上源于自己不知不觉间,悄然转变的心意。




25

25、同寝 。。。 
 
 
来到皇帝的寝宫,就没那么容易走了,这一点,天铭泱倒是有觉悟。所以,留下来用晚膳,也是意料之中的。只不过,对于右手处于咸烧状态这件事会引发怎样的状况,他还是没能分析到。

“……”

低头看碟子,抬头看皇帝,再低头看碟子,天铭泱叹了口气,放下了左手中的筷子。

松仁玉米、清炒豌豆、芙蓉虾球、酒酿小丸子、芝麻芋球……全是不好夹的菜,却单单没有汤匙!这皇帝,一定是故意的!

“倾卿,来这边坐!”天澋曜指了指身边的空椅子,朝天铭泱笑着招手。

杀气腾腾地瞪着那边笑得欠扁的人,天铭泱咬牙挤出一丝笑意:“父皇,儿臣没什么胃口。”

去他的没胃口!老子肚子早就饿扁了!

“这样啊……可惜了,朕特意为你准备的菜色,这松仁玉米粒粒饱满,这豌豆颗颗爽口,还有这芋球甜而不腻……”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天铭泱只听腹中咕咕抗议无数声,狠心拿起筷子,瞧准丸子,猛地夹起。

啪——

两根筷子一滑,丸子啪啪落下,在桌子上滚了两滚。

啪——

筷子往桌上一拍,天铭泱猛地起身——老子我,不玩了!

举步就走,很有气势地健步如飞,然后准确地坐在天澋曜身边的位置上。

好香啊,好想吃……

耳边传来一声得逞的轻笑,还真是刺耳,瞪眼间,眼前就出现好大一个虾球,张口一口吞下,牙齿咬住筷子,咔的一声。

转脸,抬眼瞪着拿筷子的人,对方笑得很没形象,慢慢把筷子抽走:“倾卿还想吃什么?朕帮你夹啊——”

混蛋,竟然用饭菜要挟我,太卑鄙了!

“丸子。”运了运气,还是向美食屈服了。

……

“玉米——豌豆——芋球——还有那个——嗯——”倚靠椅背,翘着二郎腿,下巴微微上扬,天铭泱越发放肆地对皇帝指手划脚。

想要喂我吃吗?那我就大大方方让你喂好了!不用动手,被人伺候地舒舒服服,何乐而不为!

想看我一副窘迫羞涩被人欺负的模样?不好意思,皇帝老爹,你找错人了!

夹了一筷子送到那小爷一般的人嘴里,天澋曜嘴角禁不住越扬越高——这个孩子,最近总是出乎意料的……可爱呢!

眉峰因着那个刺眼的笑微微耸动了一下,不愧是皇帝嘛,还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越是这种脸,就越让人想撕破……

“汤!”钩唇一句,天铭泱心情很好地看着天澋曜端起汤碗,一勺喂到自己嘴边。

嗯,海鲜汤,真是好味道啊……

“唔——咳咳咳咳……”忽而,脸上扭曲起来,天铭泱一阵猛咳,脸色都泛红起来。

“怎么?”锵地放下碗,天澋曜凑过去,急急发问,担忧惊然的神色毫不掩饰。

“唔……”眼巴巴看着对面失了从容的人,天铭泱发出可怜的嘤咛,就是不回话,呼吸急促,眼底泛红……

要的就是这个表情,老子就是不说话,急死你!

“烫着了吗?张嘴,让朕看看……”抓住天铭泱的双肩,天澋曜皱起眉,额角渗出汗水,声音都有些不稳。

摇头,呜呜出声,眉头拧死,天铭泱铁了心不说话。

“快——张嘴,让朕看看……”指尖碰上天铭泱的唇,对方就像被弄疼了后缩一下,闷闷出声,天澋曜手悬在一半,进退不得。

表情真丰富啊——佯装痛苦,天铭泱心底却全是雀跃。忽而,察觉对方眼神慢慢冷静下来,天铭泱立刻开口:“被汤烫到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喔,原来是烫到了——”余光扫一眼热气都不冒的汤碗,天澋曜转而笑起来,慢慢凑近天铭泱:“让朕瞧瞧,烫出水泡了没有?”

“没那么严重,不劳父皇……唔……嗯!”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封住,因为全无防备,天澋曜的舌头立刻长驱直入,检查一般,撩动口腔中每一寸肌肤。

“唔……唔……放……放手!”猛地推开天澋曜,天铭泱喘着粗气,愤然与之对视。

“倒是没有水泡,朕便放心了。”无视一般,天澋曜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回身落座:“倾卿,还要吃什么?”

“饱了!”

“哦,那朕也饱了。”转眸看着满是杀气的天铭泱,天澋曜笑着舔了舔嘴唇:“味道很好。”

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天铭泱恢复冷静,笑得倒是咬牙切齿:“父皇,睦南的案子解决了,伤养也好了,儿臣觉得,是时候回府了。”

“既然这样,便听倾卿的,明天一早,朕派人送你回府。”

“明……”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好了。”柔声打断,天澋曜微钩唇角,一潭春水般的笑靥却是让天铭泱从脊背升起凉意。

“嗯?好么?”天澋曜凑近过来,低声轻问。

这表情——是当真让我选择吗?!

目光越发森森,天铭泱勾出一抹冷笑:“儿臣能说不好吗?”

“呵……倾卿可以说说看——”柔到酥骨的声音,眼底却是强大地压迫力,室温在那一瞬骤降,夜,似乎都深了几重。

……

夜幕低垂,烛火氤氲,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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