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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個個不好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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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越发森森,天铭泱勾出一抹冷笑:“儿臣能说不好吗?”

“呵……倾卿可以说说看——”柔到酥骨的声音,眼底却是强大地压迫力,室温在那一瞬骤降,夜,似乎都深了几重。

……

夜幕低垂,烛火氤氲,龙床一侧,天澋曜皱眉灌下一大碗汤药,继而拿起托盘中的蜜饯,急速含入口中,皱缩的眉心一层一层舒展开来。

“倾卿,过来。”缓缓启口,似乎张口间不经意感受到那苦涩,脸骤然扭曲了一下。

怕药苦怕成这样,一瞬间君王之气全全破功,这一面,倒是难得一见!

压抑笑意,天铭泱还是摆出一副冷脸:“父皇寝宫如此之大,就只有这一处睡觉的地方吗?”视线落在满床绫罗之上,想到他就是和那些嫔妃在这里夜夜交欢,对于那龙床的厌恶又重了一重。

“怎么了?倾卿以前不常常和父皇一起睡的么?”含着蜜饯,天澋曜声音有些含糊。

抿起唇,忽然觉得那“以前”二字异常刺耳,喉咙深处低低地一哼:“儿臣已过了束发之年,还与父皇同床,父皇不觉得不妥吗?”属于这副身体的某些记忆从脑海里一闪而逝,曾经这张床上发生的种种亲密与宠溺让天铭泱没来由的烦躁,猛地甩甩头,挥去脑中凌乱的画面。

“这种事,等你弱冠之后再说吧!”天澋曜眉峰微耸,一把拽过天铭泱,揽在怀里:“倾卿你这次闹脾气,似乎太久了一点!”

忍耐到极限了?狼牙终于露出来了吗?

冷冷钩唇,天铭泱不留情面道:“父皇,我没有闹脾气。我人已经长大这件事,自以为说得很明白了,但是父皇似乎还不明白。”感觉环住身体的手臂倏忽收紧,肋骨微微发疼,天铭泱轻笑出声:“也就是说——不管父皇你如何哄,从前的七皇子,回不来了!”

身子忽而一轻,视线一阵凌乱,脊背一声闷响,自己便被天澋曜按在床上,俊美得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上,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

是愠恼,却又隐忍;是激动,却也坚定。

“从宣你入宫那天起,你的转变,当真以为朕看不出吗!”抓住肩膀的手劲很大,天铭泱因着这痛楚皱起了眉,天澋曜俯身凑近过去,近到天铭泱几乎可以细数那纤长的睫毛。

“不要再说什么从前现在的鬼话!朕说你是倾卿,你便是朕的倾卿!你最好——不要逼朕对这件事认真!”冷到令人发颤的声音,丝丝沁入骨髓,天澋曜凑近天铭泱的耳边,放软了声音,低吟:“倾卿,乖一点。今天的话,朕就当你从未说过。”

凛冽的感觉从脊背爬满全身,天铭泱有些僵硬,脑中反复品味那寥寥几句间的意味。

什么叫看出转变?什么叫不要逼他认真?又是什么叫全当未说过……

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

可是若真是如此,为什么……他毫不介意,甚至自欺欺人也不揭穿?!难道……是不敢接受真正的七皇子已死这种事实,宁可把自己当成替身吗?

混蛋——

双拳攥紧,天铭泱也不知为何会胸中升起一团怒气,大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天澋曜环着他,在外侧和衣躺下,天铭泱侧目看了一眼锦绣浮华的床褥,只觉一阵恶心:“儿臣满身骨头,怕是没有嫔妃贵人抱起来舒服吧!”

“嗯?”天澋曜微微一愣,湿热的气息掠过天铭泱的侧脸:“呵……朕的寝宫也是她们进的来的地方!”

轻视鄙夷的声音让天铭泱不由得抬眸,搜索零散的记忆,却也真的不曾记得天澋曜召哪个嫔妃来侍寝,即便是去其他宫妃那里过夜,实际上也并不频繁,反是例行公事一般的……

四目相对,天澋曜的视线柔和下来,轻轻笑道:“原来倾卿是在纠结这件事么……”

“不是。”低低一句,想别过头去,却被天澋曜的大手抚住侧脸,强迫与他对视。

“倾卿,让朕好好看看。”黑曜眼眸如潭水般,视线似春水包裹了他每寸肌肤,最后流连在脸上。一瞬之间,墨黑的眸子有些迷离,似乎透过他,看着什么不知名的所在……

大手擅自在他脸侧摩挲起来,异常煽情而缠绵地,温柔地抚触。那种带着追忆一般满是深情的目光,让天铭泱呼吸为之一滞,心跳有一瞬的失速,以至于那张脸越凑越近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

“……睡吧……”近在咫尺的那一刻,天澋曜忽而叹了一口气,搂过天铭泱沉默起来。尽管他掩饰地很好,但是,那眨眼之间,转瞬而逝的失落,还是被天铭泱捕捉得完全。

宽阔的胸膛,淡淡的冷香,以及那个人独有的,平缓温热的呼吸……无比真实地环绕着自己,又企图侵略。然而,天铭泱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一切,或者从来都不曾为自己停留。

心,忽而狠狠地揪痛一下,天铭泱轻笑出声。

这个死小子,连心脏病这种臭毛病,都要传给老子吗!

还真他妈的,混账……




26

26、报复 。。。 
 
 
皇帝寝宫,宫灯长明。

罗帐中朦胧透出两抹薄影,身体随呼吸起伏,继而,重叠的影像一分为二,纤长的细影坐姿稍稍停顿,对着那熟睡的人,少顷,撩帐而出。

连睡觉都不肯熄灭灯火,这个人——当真是害怕寂寞吧!

轻轻一笑,天铭泱穿戴整齐,踏着无声的脚步,出了寝宫。

一边走,一边拆下右手的纱布,揣入怀中。右手掌心,只剩下浅浅一道疤痕。

转过院墙,脚下一绊,一个花盆晃了两晃。月色清华下,紫色的花团泛着清雅的光泽。

天铭泱忽而想起来到这里时,不经意撞见的一幕——

“小心一点,把这花抱到阴凉处,别被日头晒坏了!这是二殿下送来的极品紫阳花,弄坏了,咱们可赔不起!”一个太监指着院子里各色花卉,对着打理杂物的小太监提醒着。

“嗯,听说这二殿下尤为喜欢奇珍异草,府里特有一处花圃,专门养花观赏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种四色紫阳花,便是极品中的极品,据说是从北方番疆引进的花种,天华京中,只为二殿下一人独有。”

……

北方番疆的品种,只有二殿下一人独有是吧?

天铭泱回味着记忆里的对话,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二哥啊二哥,你煽风点火让我吃了重板子这笔账,差不多也该算算了!

弯腰抓了一把缤纷花瓣,天铭泱出了院门。

*

睦南使节的客殿对面有一棵树,槐树。

木上居鬼,是为槐。

月影婆娑,木叶沙沙。槐树之上,一抹鬼影,正对着睦南使节寝宫,一动不动。

眉头紧锁,眸深似海,他在思索着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没有轻功的人可以翻墙吗?他翻了,翻得还挺好看的。

没有内力的人可以刺杀吗?他去了,还自信满满的。

那个看起来是天铭泱的人到底是谁呢?正如今夜睦南使节会不会死于非命,暗十四也不知道。

……

脚步轻巧如猫,纤薄的黑影无声潜入,掩藏在夜色里的细影杀气浓郁,睦南使节的寝宫,此时却还是燃着温暖的烛火。

“大人,朝中传来消息,三殿下已经独揽大权。登基——指日可待。只是……尚少了一样信物!”

“殿下有了印章,却还差那调用军队的短刀……混账!竟是翻遍了白清瞳的寝宫也找不到他随身的短刀!”

“大人少安毋躁,太子殿下已经死了,短刀在何处,便成了永远的秘密。睦南上下,除了皇上和太子,没人知道如何辨认短刀的真假,如今皇上精神已然难以保持清明,就算是大人取回一把赝品回去,三殿下也不会知道的……”

“原来这几日,你寻遍京城铁铺,就是为了仿造赝品!”

“是,大人。短刀已经打造好,还请大人过目……”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贴心的奴才!”

精致的短刀盈着烛光的华彩,银色的刀柄上,镶嵌在繁复徽纹中的红色宝石流光溢彩,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美丽的弯刀倒映在窗外人的眼中,却让那琥珀色的眼珠瞬间深沉起来。

这短刀——还真是眼熟!

思绪里某处瞬间崩断,繁乱的线索终于汇成一条整线。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乌七八糟的皇宫,真他妈的够乱!那也不差我这一把火了!

倚靠凉墙,伺机而动,良久,房间里的烛火暗下,一个侍从推门而出。

身后一阵阴风,侍从一个激灵:“谁!”

“你家太子的冤魂——”极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侍从惊呼被压抑在喉间,只听咔嚓一声,脖子瞬间歪下,尸体瘫软倒地。

“谁在外面!”烛火渐明,屋内传来一声沉呼。

砰——

什么人破窗而入,猛地扑上使节,身体撩过烛火,火焰闪烁了一下,熄灭。

“刺客!”

使节惊呼出声,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月色下,惨白毫无人色的脸孔,分明是……

“啊——”一声惊呼,于半截戛然,喉咙覆上死神的温度,使节脖子僵直,却是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疼痛。

噗——

左胸猛地刺痛,匕首插入又拔出,鲜血迸溅,人在瞬间,瘫软。

夜色浓稠,一道黑影冲出房门,月光盈盈间,一串紫阳花的花瓣乘风旋舞,四色,散落。

……

“刺客!抓刺客!”

沉睡的宫殿在一瞬间被点燃,摇曳的宫灯晕出慌张的色彩,此起彼伏的呼喝,凌乱的脚步,以及出出入入慌张的身影,将睦南使节的客殿扰得一片凌乱。

“杀了?”槐树之上,如鬼魅一般蹲踞的男人凝视着身边舒展着身子,歪歪躺在树枝之间的“凶手”,微微皱起眉。

“杀了个侍从,那个主子——失手了。”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天铭泱淡淡道。

“失手?”暗十四语气不甚相信:“是因为那侍从害死睦南皇子,是该死之人。而使节,不该死吧!”

“十四,杀手可没你这么仁慈。”天铭泱白了一眼十四,冷冷道:“不杀他,只是因为还没到他死的时候。”

心口下下半寸,第三根与第四根肋骨之间,插入一寸刀刃。伤处血流不止,却避过体内脏器,伤皮不伤筋,流血不留命。这是杀手业内必备的假死脱身术,可用于自救或救人。伤者当时出现休克症状,只要救助及时,伤口愈合后,恢复极快,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这个法子,职业杀手知道,其他人却不知道。

发现使节遇刺的侍卫只会认定自家主子洪福齐天,刺客失手,使节死里逃生。却绝不会怀疑,有人故意放水。

于是,刺杀使节这篓子,大了。

“十四,回去告诉掌柜,蜃楼管辖之下,所有花铺连夜进购紫阳花,不需要极品,最差的品种就好,但是……”天铭泱吩咐着,从怀里掏出四片不同颜色的紫阳花瓣:“只要这四种颜色。”

“殿下,这是……”

“十四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赔本生意的。”天铭泱很是雀跃地笑着:“明日一早……或者还到不了明天,就会有大批人来买紫阳花。到时候,十四,价钱能抬多高抬多高,能卖多贵卖多贵!不用怕他付不起帐,我们便是要黄金万两,他们也得乖乖送上门来!”

“……”十四稍稍迟疑一下,但见天铭泱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便不再多问,只垂眸应道:“属下明白。”

点点头,天铭泱俯身拔出装备在小腿上的一枚匕首,银色刀柄,火红宝石镶嵌,极为华美的一引弯刀,递给十四。

“连夜,仿造一个赝品出来。明日我出宫之后,就去找你取。能办到吗?”

接过弯刀,十四点点头:“殿下放心。”

“那便交给你了。”天铭泱吩咐完,打了个呵欠:“我回去睡觉了,好久不动手了,还真是累人!”敲敲肩膀,天铭泱朝十四笑了笑,纵身跃下树冠,落地却是无声。

二哥啊,明日我就坐在府里,等着你给我送钱了!

心情大好地勾起嘴角,天铭泱脚步轻快地渐行渐远。却不知,十四在他身后,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良久,良久。




27

27、揭穿 。。。 
 
 
次日。

睦南使节遇刺一事惊动朝野,庭院里凶手遗落地四色紫阳花瓣成为唯一线索。皇帝下令搜查养殖有四色紫阳花的一切可疑之人,而结果,却惊人。

除了二皇子,朝中重臣,王公贵族,甚至商户人家,几乎每十户,便又一户养有紫阳花。

唯一的线索,从此断掉。

至于,借由天泽照顾不周,睦南使节拿皮肉之苦换来谈判席位,并成功得到皇帝默许,天泽派兵远征睦南,退楚池包围。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而在这一派混乱之中,天铭泱悠哉悠哉地坐着马车,半睡半醒地,出了皇城,招摇回府。

梳洗一番,酒足饭饱,又是把那些一个劲儿朝他这跑得七宠八妾驱赶了个干净,天铭泱也不管日头高挂,倒头补眠去了。

床上,天铭泱鼻息渐沉,正与周公大战至酣。房门此时幽幽开启,一抹纤长细影闪入,门,又悄然阖上。

颀长舒展的身材,捻手捻脚起来,有些好笑。男子慢慢走近床边,摸索着床边的外衣,窸窸窣窣的声音显得异常明显,引得动作略一迟疑,稍稍带着些担忧地,看向床上熟睡的人。

只见天铭泱皱皱眉,翻了个身,背对自己,男子稍稍舒了一口气。拿起衣物又是翻找,无所获,便大胆地凑近床边,手慢慢伸到枕头下,继而伸向天铭泱的身上。

手掌在衣襟处摸索,忽而摸到金属触感的硬物,男子动作一滞,眼眸深沉起来,极快地把东西抽出来,借着夜色清华,细细打量。

那是一把极为精致的弯刀,男人纤指在刀柄与刀鞘间细细触摸着,忽而眉头一皱,瞪了身体微微起伏地天铭泱一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继而,一脸阴霾的,把弯刀重新放回天铭泱的怀中。正准备抽回手,忽而手腕一紧,全无防备的他被拽的一个踉跄。

也不知对方用了什么巧劲,自身的力道被卸去,一个栽歪,扑到在床。而天铭泱则是张开手臂,很是从容地看着这个人整个扑入自己怀里。

“竟然摸到我床上来,小鸟儿,你也太主动了吧?”钩唇一笑,邪邪出声,天铭泱沉沉注视着翎鸢。

“放手!”挣扎一下,想要甩开天铭泱环抱腰肢的手臂,却发觉这个人,看上去纤弱,力气却大得惊人,自己虽然比他高,却也丝毫占不到便宜。

冷冰冰的语气,似乎连舌头都冻住了,所以每次才会这么惜字如金吗?

说起来,和他对话最久的那一次,似乎还是提醒自己半夏之毒的时候吧……

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天铭泱笑意加深,低声道:“小鸟儿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抱住,再挣扎的吗?你倒是有情趣……”

“我要回去了,放手!”似乎将所有不悦耳的声音全部屏蔽,翎鸢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相,一切交涉完全反弹。

微微一笑,天铭泱依旧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五指在翎鸢的脊背上轮流轻点:“刚才,小鸟儿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吧?你想要什么,不告诉我,就要走了?”

冰山依旧不化,翎鸢冷冷道:“我没有找东西。”

“真是不可爱……从前的翎鸢,这张脸可是很妩媚的呀!最近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呢?”话里话外,尽是深意,对方却依旧无动于衷,天铭泱对这种低气压的气场颇为不爽。

还真让人想把这张假脸撕破了来着——

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天铭泱伸手就朝着翎鸢细嫩的脸颊捏过去。

啪——

一声脆响,翎鸢冷着脸打掉天铭泱的手,四目相对,似乎电光火石流窜。

“呵……小鸟儿啊,实际上……”松开手,天铭泱不想再玩了,沉沉审视着翎鸢,从怀里掏出弯刀:“你是在找这个吧?”

本以为翎鸢会否认一下,却没想到,他直接移开视线,起身,继而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道:“告辞。”

“话没说清楚就想走了!”起身,跟上翎鸢的脚步,在他推门的一瞬砰的把门按住,天铭泱语气强硬起来:“我一直很奇怪,你这种居高临下的傲气到底从何而来,现在——我明白了!”稍稍凑近翎鸢的脊背,天铭泱压低了声音:“小鸟儿,真是抱歉啊,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殿下的男宠。”

“得到睦南皇子这样级别的男宠,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殿下开什么玩笑……你……”略带轻笑的话还没说完,天铭泱的手掌忽而覆上翎鸢的心口,翎鸢身子一僵,继而天铭泱低低的声音响起:“小鸟儿,你的心跳——很快啊!”

“告诉你,没有把握的话我是不会乱说的。所以,算了吧——”天铭泱松开手,稍稍后退两步:“我们谈谈。”

“就算殿下你这么说,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翎鸢没有回头,却也没有再急着出去。

天铭泱笑了笑:“你要是非要杵在那里听我长篇大论,我也没意见!”说着,径自坐在紫檀木桌子之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我啊——可是从看见翎鸢的第一眼开始就怀疑你了!”把玩着茶盏,天铭泱轻描淡写地说着:“实际上,小鸟儿你的确是适合没有表情的,因为你一旦有表情,就会急速地出卖自己的心了!就好像——那晚,你醒来的时候。”

“眼睛张开了,又闭起来,足足重复了三次,眼眸里的惊讶完全没法掩饰。而后来,小鸟儿你越发地表现出紧张,或者说,对于这副身体,对于你现在身份的陌生和恐慌——这一切,在你疯狂地照镜子的时候得到了证实。小鸟儿你啊——根本不认识自己了!”

“我失忆了。”

“是啊,有这个可能,除了你的饲主我以外,你对于其他的一切都失去了记忆。”天铭泱很快应和着,却是笑得让人发毛:“不过,失忆会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种性格吗?尤其是在刑部大牢里的那个晚上,小鸟儿你告诉我半夏之毒的时候,当真——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因为失忆,一时迷失了也很正常。”依旧是冷冷的,不带半分慌张地,完美的语气。

天铭泱摇摇头,很是耐心地继续说着:“即便如此,也很可疑不是么?于是,我仔细地想了一下我们的对话。说起来,你一向鄙视和我这种人说话,似乎对视都脏了你的视线似的……”话到这里,天铭泱自嘲地笑笑:“不过,那晚上,你似乎话有点太多了!很奇怪的是,你失忆了,却记得医理,而且显得异常地对睦南皇子之死这件事上心。若说是为了关心我,我自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小鸟儿你就算关心我,也是在想着我早点死才是。那么,你为什么会对睦南皇子的事情这么上心呢?”

稍稍停顿了一下,翎鸢沉默的背影让天铭泱一时心情很好,抿了口茶,继续道:“实际上,到那时候为止,你已经暴露了两个疑点。第一,解毒的话题,是你提起来的。这说明,你——是有意告诉我验毒之法的,而且不是为了我的清白,那就只剩下洗清睦南皇子的冤屈了;第二,你对我过分的憎恨。作为我的男宠,本来就是让我为所欲为的吧,你却一副不可侵犯的高傲模样,甚至对我的作为进行指责。这说明,至少你不是我的男宠。而你真正的身份,绝不会比我卑微。基于这两点,我基本上确定了,你是睦南方面的人。”

“小鸟儿,实际上,如果你今天不这样亟不可待地来找东西的话,我是不会猜出你真正的身份的。今天,你的目的是刺杀我的时候,捅入我身体的匕首吧?那东西我一直带在身边,所以,你一直没机会得到,直到今天,我回府。”茶盏锵地放在桌上,天铭泱钩唇:“那个匕首,是睦南号令军队的信物,知道这一点的可能有很多人,但是能够辨认真假的——在睦南只有皇帝一个,在天泽,只有你——睦南皇子一个!”

发觉翎鸢的身子终于在自己坚持不懈的语言攻击下,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天铭泱很有成就感地笑起来:“怎么,小鸟儿你想到自己的败笔在哪里了?是啊,我这把弯刀是赝品啊——”把弯刀往桌子上一拍,天铭泱沉声道:“真正的信物,我一回府就交给重峦管家保管了。拿着这个赝品,又毫无防备地在这里倒头大睡——呃,不对,或者该说是装睡才对!呵……总之啊,我就是在等小鸟儿你来拿东西!”

“哼——不论殿下说什么,我就是你的男宠翎鸢而已,根本不是什么睦南皇子。”

“是啊,你要不承认,我也拿不出什么确实的证据来。毕竟这身体就是翎鸢的身体,睦南皇子的尸体也好好的在宫里躺着……虽说睦南皇子死的当晚,小鸟儿你恰好醒过来……不过借尸还魂这种事,怕也是没人相信的吧!”天铭泱语气有些无奈,手肘撑在桌面上,很是有兴味地端详着翎鸢的反应:“但是啊——我相信!”

因为,我和你一样!

间对方依然不为所动,天铭泱起身,走到翎鸢身边,轻拍他的肩膀,继而笑起来。

还真是僵硬来着!

转过脸,细细凝视那张紧绷过度的脸,天铭泱觉得自己已经很成功地让这个人失去从容了,只不过,冰山的外壳太厚了,怕是不大容易看出他窘迫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杀死你的,不过,你被背叛了倒是事实。据说,睦南三皇子已经做好登基完全的准备,即便是缺了这用兵的信物,他们也找好了替代品……如果我是你的话,就该仔细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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