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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個個不好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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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想起来就得了,还非得说出来!这要是被外人听到了,传到皇上那,咱俩的脑袋可是要保不住了!”

“是是是……不过皇上也是怪了……明明可以证明七殿下不在场的,为什么还下令此事务必守口如瓶,让七殿下受冤枉之苦……我听说,七殿下在牢里被打的都不成人样了,这两天皇上因为这件事都憔悴了许多哪!”

“皇上自有安排!哪轮得到我们做奴才的瞎揣测!行了!别嚼舌头了,走吧!”

……

说话的两个人天铭泱认得,是皇帝寝宫负责提灯打扫的小太监。目送着两人越走越远,天铭泱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为什么呢?

明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据,为什么天澋曜却要隐瞒呢?

除非……

那一晚,在皇帝寝宫,发生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想到这里,天铭泱脊背一凛,脑子里嗡嗡地响。关于天澋曜的记忆,全部真真切切存在着,他对于这副身体的呵护和关怀,那样真实,让不是当事人的自己都不禁有所触动,甚至觉得异常地了解天澋曜的一切了。但很奇怪,这流畅的记忆,到了睦南皇子死的那一夜戛然而止,似乎是被硬生生切断了一般,任自己怎样去回忆,也想不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就好像……曾经那个灵魂主观的抹杀了自己的记忆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怎样的记忆,可以让原来的那个灵魂,那个深深爱着天澋曜,深刻到对于那个人的记忆都篆刻到身体里那样的灵魂,也甘心舍弃了?

说实话,天铭泱对此十分的不解,也十分的好奇,甚至——可以预告到一种不祥。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记忆——甚至可能是让曾经的七皇子心智瓦解,灵魂崩溃的,恐怖的记忆……

但是,现在的他,却想知道。他想知道,自己和天澋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挖出他们之间全部的牵扯,甚至挖出天澋曜猜不透的真心——他就站在光明里,等待对方从暗影里走出,与他对峙。

无所遁形,也无从逃避。

但是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现在的天铭泱,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两个人之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心情,到底是源于什么,他目前还想不明白。

但是,也没必要想明白了。他想这么做,就顺从内心,不用顾忌,就这么简单。打定主意,天铭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太医院外,找了个借口进了藏书阁。藏书阁本就很少有人来,早上上朝的时间,更是空无一人。

一排排高大的紫檀木书架让偌大的房间显得异常狭窄和昏暗,木格窗撒入淡淡的晨光,光柱中隐约可见雀跃的尘埃。灰尘的味道和书香混合在一起,闻起来很是独特。置身于这里,整个人似乎都惬意舒适起来,挑了几本毒理的典籍,天铭泱干脆席地而坐,寻找起半夏相关的资料来。

时间在书页翻动间慢慢流逝,关于半夏毒有用的线索一条也没有,天铭泱却是越发的困倦起来。

这副身体着实好用,体能体质都是处于巅峰,但是也只限于夜晚而已。白天的时候,人便会变得异常的困倦,比如现在——天铭泱点头的频率越发加快,终于,上下眼皮死死粘合在一起。

……

啪——

书卷落地,脆响在藏书阁里大声回响,天铭泱猛地张开眼,却是发现一张近在咫尺,放大了数倍的脸。

“……”

眉头一紧,下意识动作,天铭泱肌肉发力猛地一拳打出去——

“唔……”来人被击中鼻峰,朝后栽倒。半晌,才捂着鼻子坐起来,眼中很是委屈。

装什么装!意识到自己防范过度的一瞬,手臂早就泄了力,那一拳,也不过就是手背蹭过鼻子的程度。就算是个文弱书生,也不至于倒地不起这么大半天!

白了对方一眼,天铭泱自然没有道歉的打算。更何况,这个人就是那日在御花园里遇到的六皇子亲臣——尔雅——那种深藏不露的人,是不会吃亏的,自己便更没必要道歉了。

“殿下的见面礼,总是这么野蛮吗?”尔雅揉着鼻子,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副很惨的可怜相。

扮孱弱?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摸摸脑袋,发现小太监的帽子因为睡觉,不知不觉掉落了,天铭泱也不再掩饰身份,只是笑笑,打了个呵欠:“谁让尔雅大人你……长了一副很欠扁的样子呢!”

被人家挖苦,尔雅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意融融,如一剪春风。俯身捡起书卷,极为优雅地拍打灰土,轻语着:“真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七殿下啊……七殿下如此好学,皇上定当欣慰非常。”眼帘慢慢提起,秀气长睫下一双通透秋水眸静静审视着对面的人:“不过——七殿下对于‘半夏’这味中药很感兴趣吗?”

书落了地,页码便乱了,尔雅捡起来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看的哪一页,更不用说察觉自己在查找半夏的资料。如今他脱口而出的话,着实让天铭泱讶然。

或者……他是故意的吧!到这里来,与其说是找书,不如说——就是找他!

耸耸肩,鼻子里哼出一声嗤笑,天铭泱挑眉看着尔雅:“我这个人听到没营养的话就想瞌睡,所以——你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几日不见,七殿下的变化倒真是让微臣瞠目。”尔雅抿唇一笑,审视的目光越发深沉。

“哦……是么?那尔雅大人您继续绕弯子吧!我先走了。”懒懒扯扯嘴角,天铭泱随意扣上帽子,把医书往尔雅怀里一扔,转身就走。

“睦南皇子中的半夏之毒是御医院流出的。”手臂被握住,温和却有力的声音传来,天铭泱收住脚步。

“半夏是发源西域的一种草药,处理之后可以用药,治疗咳嗽,但是,服食生半夏过量便会引起呼吸紊乱,肢体麻痹,从而窒息而亡。因此,御医院开半夏这味药时十分谨慎,要做详细记录。从三个月前起,开出半夏的单子总共有三十七张,每次从中扣留微量半夏的话,三十七份差不多可以凑齐致死量。”尔雅的声音稍稍停顿,待到天铭泱回眸,四目相对,才渐渐加深了笑意:“尽管药是开给不同的人,但中途,却都必须经过药剂师之手。”

“所以——药剂师做了手脚。”天铭泱顺着他说下去:“但是——不好取证。”

“不必取证。因为——供毒之人,不一定是下毒之人。”

“应该说——供毒之人,一定不是下毒之人!因为那个睦南皇子——信不过外人!”

尔雅笑笑,目光有些试探:“七殿下何以确定下毒的,一定是睦南自己?”

“没做亏心事,何必急着藏尸体?”天铭泱钩唇,试探回去:“那尔雅又怎么证明,偷出半夏一事,一定是睦南授意?半夏这样寻常的中药,太容易识破死因了不是么?”

“利弊是相对的。睦南自然可以用一种天泽不存在的罕有奇毒,规避识破风险。但是,一旦被发现,毒过于独特,能接触这种毒的人极少,罪犯范围缩小,便更容易被揪出。相反,选择天泽也有的普通毒药,即便识破了,亦可推脱是天泽人所为。毕竟,任何一个人,都有得到这种毒,害人的可能性。”尔雅从容应答,沉如秋水的眸子凝视天铭泱:“若是殿下,会选哪个?”

“陷害我,选前者;陷害天泽,选后者。”

“那么,殿下的试探,可以结束了?”

“好吧,完美的逻辑!”双掌相击,挑起眉峰,天铭泱笑道:“想必,你也想到捉出下毒之人的办法了?”

尔雅眨了一下眼,微微笑开:“成竹在胸。”

指尖轻轻抵住对方的胸口,天铭泱笑意渐邪:“但是——不便透露?”

尔雅但笑不语,天铭泱瞬间变脸,揉揉笑得发疼的脸颊,到头来,还是任他绕了一个大弯子。跟这种人周旋,真是累人!早晚面部痉挛!

嘴角一撇,不耐道:“你来干什么了!可以直说了吧!”




19

19、联盟 。。。 
 
 
作者有话要说:我懒了。
这章才2000+
掩面……

 
木格子窗投射缕缕金芒,藏蓝朝服上,金丝锦绣的仙鹤交映生辉,尔雅整个人萦绕在暖光中,柔和的笑容似乎也带着光泽一般。

笑成这样,是要融化谁啊!

天铭泱嗤之以鼻,丢过去一个有屁快放的眼色。

“实际上,有个问题我考虑很久了。阁下——到底是谁呢?”稍稍走近,尔雅淡淡道。

“哈——尔雅大人不认得本殿下了吗!”心里一震,脸上却是戏谑,天铭泱语调微扬。

“很遗憾,我眼熟的,也只有阁下这副外壳而已。”尔雅依旧说的清淡,而气氛却变化了:“七殿下两天前在府内遇刺,刀刃没入皮肉一寸,血流如注,当场死亡。却在破晓神奇苏醒,伤口痊愈,起死回生,而后性情大变……你认为,凭这些,我还看不出,对面这个是个冒牌货吗?”

“你——到底是谁?真正的七殿下又在哪里!”

四目相对,空气在这一瞬凝固。

忽而,天铭泱朗声笑开:“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眼眸微微眯起,视线越发狡黠:“尔雅大人,你既然怀疑我,不如去启禀圣上啊?何必多此一举,打草惊蛇呢?和我这个冒牌货对峙,会让您很有面子吗?”

说着,慢慢凑近尔雅,低声在他颊边调侃道:“话说——你真的关心真正的七殿下去了哪里吗?”

轻笑一声,尔雅侧身避开天铭泱的亲近,缓缓道:“对我来说,七殿下去了哪里并不重要,你是谁也不重要……”

“但是,七殿下不在了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天铭泱接话道:“而让我这个七殿下进入你们的阵营,对你最重要!”

“阁下承认了?”尔雅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

“有么?这又不是关键问题,尔雅你何必这么纠结呢?”天铭泱无所谓地一笑,心说别想威胁我,我从小就不是吓大的!眨眨眼,继续道:“不就是想让我和六哥联手么?最烦你们这种人,绕来绕去,浪费时间!”

“那么,殿下是同意了?”

现在知道叫我殿下了?

天铭泱白了尔雅一眼:“没好处的事,我干嘛同意!”

“微臣帮助殿下洗清罪名,换取殿下的信任,很公平吧?”

“哦,原来尔雅是在帮我啊,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为天泽开罪呢!”天铭泱挖苦道:“我没这么大的架子,就不劳尔雅大人操心了,我看你还是国事为重吧!”

尔雅也不恼,似乎接受这个提议一般点点头:“殿下教训的是——国事为重。那么歹人冒充七殿下算不算国事?七殿下受刑第二天便伤势痊愈算不算国事?刑部一狱卒与殿下交往过密,私自释放殿下又算不算国事?”

靠——早就看出这个尔雅是个黑心狐狸,却没想到眼线这么厉害,自己竟被盯得这么紧!

天铭泱哼出一口恶气,表面上倒是不能翻脸:“我倒是与各位哥哥和气得很,不过六哥似乎不屑与我为伍吧?”

“七殿下表态了就好。现在的七殿下这样的同盟,我相信六殿下不会拒绝的。”尔雅微微一笑:“毕竟,身处皇家的漩涡里,孤军奋战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后面这句,明显是对着天铭泱说的。

“好吧,既然尔雅盛情相邀,就拿出点诚意来吧!睦南一事……”

话音未落,尔雅便将一香囊塞入天铭泱手中:“解决之法,尽在锦囊之中。”

微微有些愣怔,天铭泱转而轻笑起来:“尔雅不出手,真的好吗?在这种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话,说不定会得到父皇的器重呢!”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尔雅不多奢求。”垂眉敛目,一副温良恭俭的模样。

哼——是不想锋芒乍露吧!

皇子们,个个表面上相亲相爱,背地里谁和谁勾结都不是定数,也正是这份不定,成为明争暗斗的筹码之一。互相欺骗,利用,也是必要的手段。

睦南一事,看似是外交,但这时候站出来,那就是帮七皇子出头,无声宣告了联盟的阵营。因此,尔雅不会做,反而让天铭泱自己为自己澄清。

“你的诚意,我笑纳了。不过一个香囊作为信物,尔雅你不觉得有点寒酸了?”收起锦囊,天铭泱笑了笑,视线扫过乌纱帽两侧的簪花,凑近擅自悉数拔下:“栾枝啊……颜色倒是和你很相称。这个信物,我收下了!”

簪花纤细的银枝上,细碎的花朵染了桃红色,被天铭泱白净的手把玩着,越显得嫣然。

尔雅眉峰稍稍耸动:“殿下若要信物,微臣再差人送些珍贵的便是。这簪花乃御赐,是品级的象征,不佩戴是大不敬之罪。”

“珍贵的?那不如把腰上那玉佩给我吧?”天铭泱挑挑眉,指着尔雅腰带上拴着的一块白璧。

尔雅没说话,只是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看来更不情愿了呀!哈哈——就这样吧!父皇那里,我去说,再赐你一副就是。”

“殿下!”尔雅唤住欲走的天铭泱,解下玉璧,交予他手中,低声道:“请殿下……替我好生保管。”

这次轮到天铭泱无语了,视线在尔雅沉静的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要勉强呢?这个——对你很重要吧!我的价值就这么大吗?”

慢慢漾起一丝暖笑,尔雅认真道:“万里挑一。”

“我该说受宠若惊么?尔雅,你这样让我很不安啊……”天铭泱眯起眼,亲手把簪花给尔雅戴回去:“我讨厌麻烦。所以,你最好明白,想我趟浑水,就要付出等值的代价,每一次。这块玉璧只是个开始!你——最好想清楚。”

不知道尔雅和老六为什么选择自己,但是对方似乎已经下定付出巨额酬金的决心。这说明,他们的目标不一般,而想从自己这里得到的东西也必定不一般。

天铭泱忽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而这些预感,将在未来那些动荡的岁月里,一一得到验证。

*

回到寝宫,已经是中午,这副诡异的身子困倦到不行。天铭泱本想随便应付两口饭菜,就去找周公解闷,却不想刚坐在饭桌边上,就听得外面传报——皇上驾到。

是啊,那个皇帝老子天天都来招人烦,今天竟然给忘了!

撇撇嘴,天铭泱不爽地朝跟前的宫女吩咐一句:“加菜。”




20

20、嘘寒问暖 。。。 
 
 
撇撇嘴,天铭泱不爽地朝跟前的宫女吩咐一句:“加菜。”

话音一落,外面明黄的龙袍已然晃进来,天铭泱懒懒起身,懒懒迈出两步,懒懒俯身,懒懒开口:“儿臣拜见父皇。”时机刚刚好算到天澋曜冲到跟前,扶住自己,脱口一句:“免了。”

应了一句谢,心说我就没打算真跪。继而也没个好脸色,恹恹地就要落座,却被皇帝拉住手腕。

“凳子上的垫子呢!”冷眼扫了眼一屋子下人,天澋曜语带微恼。

“圣上,是……”宫女唯唯诺诺应声,准准接了天铭泱一记眼刀,慌忙把“殿下吩咐不用垫子”这句咽下去,连连称是,小跑着去拿垫子。

天澋曜转脸看着天铭泱,方才那副气势荡然无存,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宠溺:“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伤口还疼吗?”

不习惯过于亲密的距离,天铭泱后退一步,点点头:“御医医术精湛,儿臣已经没有大碍了。”

公式化的语气让天澋曜皱了皱眉:“还是生朕的气?”

“儿臣不敢。”

“呵……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天澋曜笑起来,习惯性地揉揉天铭泱的头发:“别跟朕闹脾气了,朕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几道补气血的菜,这几天你都没什么胃口,今天一定多吃一点。”

说话间,宫女已经拿了两寸厚的垫子来,天澋曜扶着天铭泱落座,天蚕丝缎面,天鹅绒填充,屁股底下软得不可思议。

不仅是这垫子,床铺也被重新改造得异常柔软,被子面都特意换了最滑软的极品绸缎……他一个大男人,不过受点皮肉之苦,竟然精心呵护成这样子,简直成了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

就算是关怀,也让天铭泱异常反感。

这时候,桌上的菜也齐了,精致到令人瞠目的菜色满满挤了一桌。八宝鲑鱼、黄焖雏鸡、虾茸茭白、芙蓉燕窝、杏仁豆腐……道道都是真正的七皇子爱吃的菜,只不过现在这副身子换了魂,口味自然也不同了。目前看在天铭泱眼中,这一桌子八个人也吃不完的东西,就转化成两个字——浪费。

“伤筋动骨要好好调养,朕叫他们做了大骨浓汤,就算没胃口,你也尝一尝。”天澋曜朝着伺候的宫女挥挥手,后者立刻麻利地盛了一小碗汤,送到天铭泱跟前。

象征性地喝了两口,味道着实不错,浓浓的香气弥漫在唇齿间,化不开。奈何此时天铭泱心情不爽,也便有些食不知味了。

天澋曜又是点了几个菜,颇有些苦口佛心的劝说天铭泱尝尝,小宫女不住跟着忙活,一筷子,一筷子夹过来,尝过的几道菜,被人端下去,又换了新的上来。

天铭泱实在没了心情,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嗯……我吃饱了。”

天澋曜宠他,关心他,为了他精心至极,他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只不过,他这种关心法,自己实在无法适应。

治个板子伤,动用了太医院全体元老会诊;怕自己疼,织造处连夜特别赶制出一套七皇子专用寝具;就连吃个饭,也是兴师动众,御膳房折腾的人仰马翻也就罢了,这一屋子宫女伺候得也是让人眼晕。

他是皇帝,习惯了使唤人,这的确无可厚非。但如果连关心一个人也要假借他人之手,本尊只是悠然坐着,动动嘴皮子的话,便失去了关心的意义了吧。

相比这个,天铭泱宁可坐着硬凳子,吃着半生不熟的饭菜,用着便宜的伤药,只求一个亲力亲为。当然,只这一点小小的要求,对于面前的这位九五之尊来说,已经是奢求了。

他不会苛求他,但是也无法勉强自己去感动。

“不合胃口吗?”天澋曜也撂了筷子,即刻问道。

“……”天铭泱一时无语,只见天澋曜一扬手,一桌子菜开始往下撤。

“那就撤了。倾卿想吃什么?吩咐御膳房再做就是了。”

“……”抿了抿嘴唇,天铭泱呼出一口闷气:“算了,不用撤了。你们都下去,这里不用伺候了!”

几个宫女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皇帝,得到默许纷纷退出房间,阖上门。一时间,屋子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我不习惯吃饭时被人伺候,眼晕。”天铭泱低低一句,自顾自拿起饭碗,闷头吃饭。

“朕倒是不记得你还有这毛病!最近倾卿总是出乎朕的意料啊!”天澋曜愣了一瞬,继而轻轻笑出声:“慢点,别噎着。”

不说还好,一说便好像言灵一般,天铭泱即刻被呛了一口,闷咳两声。

“喝点汤。”眼前立刻递来一碗猪骨汤,顺手接过灌了两口,后背被抚触着,顺了顺。天铭泱抬眸正对上天澋曜笑意甚浓的样子,桃花眼里似有波光流转,天铭泱有一瞬的愣怔。

“你啊——”天澋曜轻叹一声,伸手触及天铭泱的嘴角,轻轻一抹:“饭都吃到脸上去了。”收回手指,吸吮下指尖的米粒,面露困惑:“嗯——朕倒是觉得很好吃啊!”

胸口似乎瞬间被什么堵住了,天铭泱忽而有些透不过气,低下头默默扒饭。

“别只顾着吃饭,”天澋曜语带责备,夹些肉菜过去:“不喜欢也多少吃一点,既然口味变了,想吃什么,就再跟朕说一次,下次准备你爱吃的。”

拿着碗的手稍稍一抖,天铭泱加速扒饭。现在要是反悔叫那些宫女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哼……”天澋曜看着天铭泱那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了?比起眼晕的宫女,朕伺候你觉得舒心了?”

慢慢抬起头,对上天澋曜晴明的视线,天铭泱一时赧然。

被他看出来了啊——

“朕知道这次下重手伤了你是朕不好,这样顺着你,还不能让你满意吗?倾卿还在置气?”又一次放低姿态说话,天澋曜颇为无奈。这孩子越发倔强,硬不得,到头来还是自己心疼。如今这么哄着宠着,自己君王的架子可算是被他卸了个精光。

干笑两声,天铭泱不做回答,只是转换了一个话题:“呃,儿臣有一事向父皇禀告。”

“怎么还是一口一个儿臣?”天澋曜皱皱眉:“你这别扭闹不过去了吗?”

曾经的七皇子和皇帝之间很是亲密,从来都是你你我我,没大没小的。如今天铭泱这一口一个儿臣,每一唤都如利刺一般,着实将天澋曜刺激得不轻,天铭泱却是还有些不自知。

只是,这刺都被自己扎到心里,长进肉中了,还能抱怨疼么?

“算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天澋曜这时挥挥手,俨然一副拿你没辙的样子。

“关于睦南皇子被杀这件事,我已经有了捉出元凶的方法。所以,这件事可不可以交给我全全处理?”此话一出,天澋曜的神色严肃起来,天铭泱继续道:“希望父皇明日召集所有睦南人,包括小厮侍从全部到大殿之上,我会当场指出元凶。至于细节,我只希望父皇你能相信我,不要多问了。”

“一切,都交给朕去办妥,不好么?”天澋曜审视天铭泱良久,淡淡道。

“我的事,我想自己去面对。父皇的事,我也想为你分忧。”一句坚定,一半奉承,一半决心。

“朕知道了,朕相信你。”良久,手掌轻轻按住天铭泱的肩膀,天澋曜缓缓开口:“不过,朕希望倾卿你也明白一件事。”

手指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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