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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御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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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无奈,敞开嗓门道:“我父亲说了,若是皇上八年后还未纳妾而后宫空虚,让我……”
迅雷不及掩耳,一屋子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皇帝已经冲到钟离面前,一抬腿把钟离踹倒在地上。
钟离果真闭上了嘴,抬起头来得意洋洋地笑着,道:“所以皇上还是靠近了些才好……”
皇帝的脸都气得扭曲了,狠狠地道:“流放!即日启程!”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离计谋不成,内心沮丧,心道皇帝这些年来真的变了,从前哪里会这么狠心的呢?生气的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耍耍小性子就算了,现在动不动伸拳出腿的,这样子简直就是个乖戾残暴的暴君啊。
钟离的千年龙心收到了创伤,缩在牢房一角,茶饭不思,成天唉声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翻身

皇帝刚回到御书房,陈公公就来报说太后来了。皇帝一皱眉头,赶紧迎出来。
太后全氏步履款款水袖翩翩地踱进来,皇帝迎上去,太后伸出保养得白皙细嫩的手握住皇帝的手,带着他来到偏室坐了。
全太后并不是皇帝的亲母,先帝膝下子嗣不多,偏偏皇子们又都是多病难活,未及束发就都纷纷夭折了,还有一个皇子更是在一场火事中被奸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等到先帝重病之时,竟只剩下这么一个同婢女生下的儿子了,便将赵桓羽立为太子,交托于全氏抚养。
孤儿寡母虽都看对方不顺眼,但碍于形势便就一拍即合,先帝仙逝后,两人除了日常请安以外,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今日太后亲来,皇帝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
全太后婉婉地微笑着,道:“皇儿啊,最近可是有什么难办的事儿?”
皇帝恭敬道:“母后何出此言?”
全太后端起茶碗,缓缓地啜了一口,道:“听闻皇儿最近常往大理寺跑,哀家这个做母亲的,总是不放心。”
皇帝心下了然,全氏家族在朝中气焰不小,一些小的权财买卖总是少不了的,全太后早就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自己与大理寺关系一密起来,全太后当然会担忧,所以来这里和自己和稀泥。
皇帝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前些天抓到一个人,这人比较有意思。”
全太后抬眼,“哦?什么人?”
皇帝一想到这事就郁郁,悻悻然道:“不知母后是否还记得抗辽一役中牺牲的钟少傅,是他的儿子。”
全太后当然记得钟雪麟,八年前因为他死了,皇帝差点没挺过来,这事朝廷上下都知道,但就是没人敢再提。
全太后揣摩着皇帝的表情,想着有了这人,皇帝大概就没心思再管全氏家族的那点事儿了,于是缓缓道:“钟少傅的儿子,叫什么名字?钟少傅饱读诗书文采盎然,想必公子也定是一表人才熟读经论的吧。”
皇帝还是郁郁,无精打采地答道:“哦,他叫钟离……母后问这个做什么?”
全太后放下茶盏,微笑道:“既然如此,把他召到宫里来如何?陆大人政事繁忙,总不能好好指导琉奚的功课,让钟小公子来与琉奚陪读岂不正好?”
皇帝赶紧打起精神,道:“如此不可,这钟离目无王法胸无纲伦,不仅当众欺侮晋王,还……咳,总之这样的人决不能为人师表,以免误人子弟……”
全太后眨眨秀目,问道:“胸无纲伦?”
皇帝干咳一下,道:“总之不是个好人。”
全太后笑了笑,管他是不是好人,能让你这么语无伦次的人,哀家说什么也要把他弄进宫来。
“这世上之人孰能无错?何况若是晋王有错在先,总不能牙被打掉了和血吞,钟小公子这般做也许是有缘由的呢。”
“何况……其父钟少傅乃是我朝之大功臣,亏待了其子,世人恐怕要说我赵氏人心淡薄了,这不是让官民上下人人心寒么?”
皇帝被全太后娓娓动听的一番述说说得语塞,总不能说这钟少傅之子差点睡了自己吧?
“但是……”
全太后立起身来,侍女迎上来搀扶着往外走去,“就这么办了,哀家也乏了,过几日再来会会这位钟小公子。”
皇帝听着全太后的脚步声远去了,立在原地呆了一阵,叫来陈公公口传旨令。
却说钟离坐在这牢狱之中苦思冥想,自己究竟是哪里惹怒了皇帝啊?见到钟雪麟的儿子,皇帝不应该是高兴的么?怎么气成那样。
锁牢房的铁链哗啦啦地响了,两个狱卒簇拥着赵桓夕走了进来,赵桓夕一挥手,狱卒冲上来押着钟离开始剥他的衣服。
钟离懵了,这么快就要去琼岛了?
没一会,脏兮兮的囚服被扔在一边,钟离赤条条地缩在角落,赵桓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鼻子里哼了一声,又是一挥手,一桶冷水劈头盖脸地淋下来,初春的寒意刺入骨髓。
“钟小公子。”赵桓夕轻飘飘地说。
钟离抬头看他,“晋王爷,你……是来寻仇的?”
赵桓夕朝他笑了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我之间怎么会有什么仇呢?”赵桓夕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挥手道:“再来一桶。”
又是一桶冷水泼在钟离身上,冷水像是浸入了毛孔,内外都是冷冰冰的。
赵桓夕笑着道:“去面圣,总不能这么脏兮兮的吧?你看看,还没洗干净呢,来人啊,再拿一桶水来。”
钟离听见“面圣”二字,顿时身体也不冷了,光着身子也不害羞了,猛然站起来,全然不顾赵桓夕错愕的目光。
“水桶拿来!”钟离说着,接过狱卒手上的水桶,悉数淋在自己身上,甩了甩头发甚是神清气爽。
“走吧。”钟离朗然笑道,兀自拉开牢门走了出去。
赵桓夕在背后瞪大眼睛,这人……这人是唱戏的怎么着?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刚才不是一副病蔫蔫的样子么,怎么一桶水淋下去就成倜傥公子了呢?
这都不重要,只是……他可是还是光着身子的,这么走进大理寺去徐磬还以为自己对他怎么了呢!
晋王爷赶紧追上去,把衣服往他怀里塞,钟离侧过头对他灿然一笑,说了句:“不用。”
赵桓夕简直要被这个灿烂的微笑亮傻了,愣了一阵的时间钟离已经走远了,赵桓夕又追上去,抖开了衣服亲自往钟离身上套。
“晋王爷,你怎么不等下官先进来了……”徐磬被几名狱卒簇拥着往这边走来,话说到一半看见赵桓夕拿着几件衣服,正奋力地给坦胸露体的钟离系衣服带子,一番折腾下来,赵桓夕也被钟离身上没干的水沾湿了衣服,显得凌乱不堪。
徐磬愣在当场,呆了一阵不发一言转身便走。
“徐大人!”赵桓夕叫住他,把剩下的衣服往徐磬怀里一塞,怒气腾腾地走了。
徐磬看着钟离,“你……”又指指大步远去的赵桓夕,“他……”徐磬暧昧的笑笑,“你们在比武么?我不会告知皇上的。”
钟离终于穿戴整齐进了宫,徐磬领着他来到御书房,却见赵桓夕和陆皖柯已经在里面了,赵桓夕没精打采地瞥了钟离一眼,很有些哀怨的味道。
钟离的目光却是直接黏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穿了一件玄色镶金龙凤戏珠堂服,金玉发冠衬得脸庞愈发的白皙秀气。
“钟离来了。”皇帝淡淡道。
钟离细细地看着皇帝的脸,从微蹙的秀眉到如水的双眸,再到高挺的鼻梁然后是点朱薄唇,这一副面庞,再看个上千年,恐怕也看不厌。
御书房静默了下去,好半晌没听见钟离的搭话,赵桓夕心道真是个不懂礼数的狂妄小人,怕是见到皇帝尊颜吓傻了吧?于是抬眼向钟离瞟了一眼,只见钟离双目呆滞,眼神直勾勾地射向皇帝,嘴角含着傻笑,整个一傻二呆。赵桓夕看了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接着心情愈发地悲怆了。
皇帝抬起头,皱着眉又唤了一声,“钟离。”
钟离这回听见了,敛了傻笑回道:“是我。”
在场人等均是一阵冷汗直流,这人莫非是真傻啊?
皇帝只想赶紧让他滚得远远的,就不追究他这次的失仪了。皇帝道:“你是钟少傅之子,看在汝父功绩,特赦你的罪,赐你五品官衔,任右武大夫,兼任太子少师,归属镇国大将军管辖。钟离还没有宅邸吧?先借居镇国将军府。”这下该满意了吧?快领旨谢恩滚得远远的吧。
只听赵桓夕悲叹了一声。
钟离眨巴眨巴眼睛,道:“皇上,我不想跟着晋王爷。”
赵桓夕终于忍不住了,跳出来道:“你别得寸进尺!你是什么好东西,轮得着你在这儿挑三拣四的?你不跟着本王,本王还不稀罕你呢!”
徐磬赶紧拉着赵桓夕,道:“晋王爷息怒,息怒。”
陆皖柯道:“皇上,钟小公子入仕的事儿,不妨缓一缓,让钟小公子自个儿打算打算……”
钟离抢白道:“我已经打算好了,我要留在皇上身边。”
一众人表情各异,纷纷噤了声,皇帝的表情像活吞了蟑螂似的难看。
“不行。”皇帝沉下声来。
“皇上说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的。”钟离道。
“不行。”皇帝道。
“那晚……”钟离抬头看皇帝。
皇帝气急,一双明眸像是要滴出水来,面对这么个无赖痞子,自小习读经书礼教的脑袋哪里够用?
皇帝一扬手,砚台笔墨全都洒在狐绒地毯上。“你……你胆敢威胁朕?”
一众人赶紧团团跪下,呼道:“皇上息怒!”
“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要命了?!”皇帝一手撑着檀木案,面色煞白。
钟离看着皇帝急得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里顿时便软下来了。
“我知道了,”钟离道,“钟离领旨谢恩。”
皇帝脸色难看,陈公公迎上来扶着皇帝往偏殿走,回过头来对一众人道:“皇上龙体有恙,各位大人自行回去吧。”
众人各自说了告退,赵桓夕埋头往外走,一路走到午门,一回头看见钟离还跟着自己。
赵桓夕暗道了一声呜呼哀哉,以后被这么个妖怪缠着,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你还跟着本王做什么?”
钟离恭敬地抱拳道:“晋王爷,皇上旨意,以后我就是王爷的人了。”
赵桓夕瞪眼睛看他,是什么样的脑袋能把皇帝的旨意曲解成这样?真想刨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幺蛾子。
“我给你钱,你自个儿出去找个地方蹲着还不行么!”赵桓夕摸了摸袖袋,脸登时塌了下来,忘了今天穿的是朝服,压根没带银两。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给你拿。”赵桓夕道。
钟离又跟上来,眨眨眼睛,“晋王爷,你不会是想着把我扔在这就不管了吧?”
赵桓夕愤愤然,竟然被猜中了,这妖怪虽然疯癫但不笨啊。 
赵桓夕不再理他,出了午门便登上自己的车辇,一回头却见钟离也轻巧地跃了上来。
“回将军府。”钟离对轿夫道。

作者有话要说:文风变得好奇怪T0T,和另一篇文的风格有些混了……求见谅求见谅T。T~~~




、设计

钟离就这么在赵桓夕的府邸上住了下来,隔三差五地拿着赵桓夕的钱上街上买点瓶瓶罐罐,看样子很有长住的趋势,甚至有喧宾夺主的迹象。
赵桓夕很是纳闷,皇帝自从那日把这妖怪扔给了自己以后,就再没传过自己进宫。这右武大夫的职位是个军中文臣,在和平时期根本就是个闲职,连军营都不必去,莫非皇帝就打算让自己一辈子养着这么个七尺妖怪当小白脸么?
赵桓夕想想就开始打寒颤。
钟离这次回京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皇帝去哪自己跟到哪,旁的事情一律不管,平日里借着个太子少师的名义混进宫去也就是晃荡一圈,被陈公公挡在御书房外就悻悻然回将军府,次日再兴冲冲地跑进宫,如此而已。
白龙位列仙班,已经放荡偷懒了上千年,这点清闲他还是熬得住的。
熬不住的是皇帝。
陈公公这日第三次来报说钟少师来过了,皇帝眉心一簇,茶水泼出来一些。
“走了么?”皇帝问道。
“走了,但……”陈公公顿了顿,犹豫着道:“钟大人送来了这个……”
陈公公将一枚物件放在桌上,皇帝不能视物又不愿表现出好奇的样子,便淡淡道了句“知道了”,让陈公公退了下去。
陈公公离开了,皇帝伸手将那物拾起,着手处温润细腻,是一枚上好的玉簪,簪头还坠着一条盘旋的龙。
皇帝只觉好笑,当自己是女子么?竟送些这般秀气的东西。
皇帝将玉簪随手放在了一旁,只觉得在御书房坐了一天实是气闷,于是唤来初儿吩咐去御花园散步。
姹紫嫣红,莺歌燕舞,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
初儿搀着皇帝,笑语道:“这花正是盛开时候,真是好看呐,不知道荷花开了没有。”
皇帝偏头微笑道:“当真如此好看么?”
初儿意识到皇帝看不见,自觉失言,赶紧不说话了,皇帝道:“朕在这宫里呆了近三十年了,年年花开都是一个样,那边一簇月季,这边一丛三色堇,却也不觉得如何好看。”
初儿道:“宫里头的花儿开得最鲜最大了,这儿的花也不好看,别处的花就更入不了皇上的眼了。”
皇帝笑笑,不置可否。
鲤鱼池边上传来一阵喧哗声和着水声,时而还爆出一阵阵喝彩。
初儿问道:“好像有什么热闹的事儿。”
皇帝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还是让初儿带着自己去了。
走到鲤鱼池边上,初儿没忍住笑出了声。
“皇上,是钟离大人……”
皇帝当即便想转身走,却听一人高呼道:“皇上!快来救臣下!”
围观的宫女公公都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皇帝,皇帝只得按耐着想走的心思,对钟离道:“你……好端端走在道上,怎的就掉下去了?”
钟离头上顶着池泥混青苔,一身的鱼鳞鱼粪便,花色的锦鲤绕着他的身子打转,时不时上来啄上两口。
钟离仰着一张无辜的脸,道:“臣好端端地走在道上,不知从哪伸出来一只男孩儿的小脚,把臣踹进了池里,皇上……皇上要为臣做主啊!”
皇帝一阵恶寒,这厮又叫又嚷的是想让整个宫里的人都听见么,究竟演的是哪出?
皇帝道:“初儿,你看看这围观的人里有没有小男孩儿。”
初儿环视了一周,支吾道:“有……是、是太子殿下。”
小太子琉奚闻言瞪了初儿一眼,高声道:“父皇!我没有踹他,是他诬赖奚儿!”
皇帝道:“不是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从今日起禁足十日,抄写中庸十次。”
琉奚脸憋得像个粽子,愤愤地嘟囔了一句:“我还没踹呢他自己就跳下去了,真真是气死本殿了!”
钟离在几名公公的拉扯下终于从池子里出来了,带出来一身水草泥泞,腥臭味几近刺鼻,钟离甩开公公的手,卷着一席腥臭的风奔向皇上,扑通一下伏在地上,道:“求皇上为臣做主。”
皇帝后撤了两尺,不动声色地掩鼻,道:“还有什么事?”
钟离不动声色地爬前了几步,一伸手抓住了皇帝的堂服下摆,可怜月白色的雅袍,转瞬间又臭又脏。
“臣现在这样,若是回去将军府,晋王爷……晋王爷定会将臣拒之门外,然后让侍卫打死臣的……”
钟离说着,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皇上也知道,晋王爷一向视臣如粪土,巴不得除臣而后快,臣就是晋王爷的肉中刺眼中钉。皇上,臣活得好苦啊……”
钟离说完,低下头来以衣袖擦拭眼角,却把臭烘烘的鱼粪蹭到了脸上,初儿看着一阵恶心,不忍再看把头偏了过去。
皇帝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自己当初就算是瞎了,也不能看上这么个无耻无赖龌龊恶心的东西啊,自己甚至还和他有过那么一夜的肢体接触。皇帝想到这里冷汗都冒出来了,不由得伸出手来拍了拍衣服,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
什么叫虎父无犬子?
这话没错。
但是没人说过虎父会生妖怪啊。
皇帝真为钟雪麟寒心,竟然留得这么个儿子,还不如无后呢。
“那你想怎么样?”皇帝道。
钟离道:“为了不让晋王爷更加厌恶臣,臣得先找个地方清洗一下身体……”
皇帝道:“初儿,带钟大人去玄清池伺候洗浴,再传晋王爷入宫,把人领回去。”
初儿正要答应,钟离又哀叹了一声,皇帝只作充耳不闻,钟离又开始嘟囔着“命苦,日子没法子过了”的话。
皇帝横眉冷对,冷冷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钟离道:“要让这么多人看见臣的丑态,臣……臣还有什么脸面再在这宫里了?”
皇帝不禁愕然,你还知丑么?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皇帝又问了一遍。
钟离眨眨眼睛,像是沉吟了一阵,道:“皇上那儿人最少……”
“你……”皇帝已经不知道是好笑还是生气了,“你别仗着钟雪麟的名义得寸进尺,别以为朕不敢治你。”
钟离又眨眨眼睛,“臣没仗着父亲的名义,臣想留在皇上身边与父亲一点关系也没有,臣就是想留在皇上身边。”
“只不过……”钟离低下头,一副羞愧的模样,“如果皇上想治臣的罪,那臣可经不住大理寺的刑罚,可能会说到某些寺庙某些晚上的事……”
皇帝无语,精神挣扎了片刻,让初儿带钟离到福宁殿沐浴,自己便回御书房去了。
钟离心情大好,扯着初儿的衣袖说东道西,初儿捂着鼻子搭话他也不介意。
最后,钟离对初儿说了一句:“下回进宫来时给你带些外头的糯米糕,看看是不是比宫里的好吃。”
初儿怪异地看他,把他扔在福宁殿自己就先开溜了。
钟离屏退了宫人,舒舒服服地享受完皇帝的浴池,在福宁殿里东看看西看看,发现福宁殿还是和八年前一样,连熏香的气味也没有变。
唯一的不同,在于墙上挂着的一张裱起来了的字——“逸雨涵梦”,钟离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皇帝曾经送给自己的那张。原来挂在钟府的客堂上,如今竟到了福宁殿。
钟离至今也没有弄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个“逸”字会那么怒气腾腾的呢?皇帝还说过,他讨厌下雨,那为什么还要写这么一幅字?
钟离没思索多久,看着皇帝那张明黄色的龙床,迟疑了一阵还是坐了上去,抱起皇帝用的玉枕,像是能感觉到皇帝的体温。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春夜温暖潮湿,昙花香气郁郁,红色宫灯映着金黄色琉璃瓦,别是一番幽静明媚。
皇帝推开走进福宁宫,却听见一男子的声音道:“你回来了。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皇帝当即转身朝殿外走去,却被拉住了胳膊。
“你……你怎么还没走?”
钟离道:“臣、臣方才沐浴时摔了一跤,腿疼走不了路……”
皇帝无语,叫来初儿,道:“不是让晋王来接他么,人呢?”
初儿一脸委屈,又不能照晋王的话直说“管他死活,死在那头最好,尸体运回来让本王再砍上两刀。”
皇帝猜到了个大概,叹口气道:“初儿,让人准备车辇,送钟少师回府。”
初儿领命下去了,钟离又期期艾艾地喊起疼来,“皇上……腿疼得车也没法坐了……”
皇帝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这么厚脸皮?脸是树皮粘的么,打也打不疼。
皇帝道:“待会让御药房拿些镇痛膏来,贴一剂就好了。”
钟离摇摇头,“不成。”
皇帝的面色又不善了,“你又想怎么样?”
“这是臣的旧疾了,唯有皇上和臣一同乘车同臣说话,才可不疼。”
皇帝感觉这春天的夜晚,怎么这么冷啊?
皇帝耐下性子,“让初儿陪你,也是一样的。”
“不成,不成。非得是至阳的男体才可。”
皇帝的表情已经很是难看,钟离知道自己玩笑开得过火了,赶紧接着道:“而且今天是花朝节,夜晚京城是有花市的,奇花争艳百花簇拥,还有花灯舞狮皮影戏猜字谜,岂不热闹有趣?”
皇帝一愣,听他的意思,是想带自己去集市玩?
这八年来,皇帝除了每年的祭山回离开皇城,就再没有机会到外面去了。这个提议着实很诱人。
只是……
钟离突然伸过手来握住皇帝的手,轻柔的捏了捏皇帝的手心,“别怕,有我在呢。”
狗嘴里突然蹦了一句象牙,皇帝只觉得浑身难受,抽回了手。钟离讪讪的笑笑。
“臣已经备好了便服,臣来帮你换吧。”
皇帝道:“朕自己有手。”
接过衣服,闻到上面一股熟悉的檀木香味,与面前这个龌龊无耻无赖的男子浑然不搭边。
钟离,你到底是谁呢?
皇帝已经调查过钟离的底细,更是派人到钟雪麟的家乡去寻访钟雪麟的父母,回报说是确实有这么个儿子,同钟雪麟一同到京城来了,年龄特征也相符,应该就是钟离本人无疑。
但……皇帝实在是不能接受钟雪麟有个这么人神共愤的儿子。
而且,八年前,钟雪麟的儿子就十二岁了,那钟雪麟莫非十三、四岁便有了孩子?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皇帝脱了面服,穿上钟离给的便服,面前的人却没了动静,皇帝好一会才意识到他是在打量自己。
钟离突然笑起来,一双手伸到皇帝胸膛上开始解皇帝的衣带。
“你做什么?放肆!”皇帝心下一惊,挥手想甩开钟离的手,却被钟离抓了个正着。钟离握着皇帝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轻笑道:“皇上饶命,臣只是怕皇上这样将衣带悉数系错地出去,有伤大雅。”
钟离比皇帝高出半个头,皇帝一只手扶在他肩上,正好能闻见钟离脖颈间男子的体香。想起那夜险些酿成大错,皇帝尴尬地别开脸。
钟离系好皇帝的衣带,道了声好了,又将一条绸丝放到皇帝手上。
“牵着这个,就不会走丢了。”钟离道。
钟离牵着皇帝,走进福宁殿中的密道,皇帝感觉不对,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莫非以前来过?
钟离笑着,故意暧昧地道:“我当然知道,我爹是谁啊?”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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