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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御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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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笑着,故意暧昧地道:“我当然知道,我爹是谁啊?”
皇帝噤了声,任由他牵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




、对诗

烛天灯火三更市,摇月旌旗万里舟。锦灯华上,金灯红烛,暗香疏影,花香馥郁。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花香,有的清新淡雅,有的萦绕口鼻,夹杂着烛油燃烧的味道,更显甘甜神秘。
耳际传来各色叫卖声、笑闹声、喧哗声,拥挤的人流从身边走过,人潮涌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皇帝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集市,以往的上元节,也不过是在城楼上远眺脚下连成一片的锦灯,如今身处其间,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它的热闹。
热闹的地方,人心也会暖一些。
钟离走在身边,时而牵动绸缎,告诉皇帝他就在身边。
“主子,主子。”钟离唤了几声,皇帝却不理他,听着街边的叫卖声和吆喝声,似乎魂魄都沉醉了进去。
“鉴安。”钟离唤道。
皇帝听见这熟悉的声线喊自己的名字猛然回头,却被钟离突然拉进了怀里,男子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上来,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身边疾驰而过。
“放肆……”皇帝挣开钟离,一扯绸缎,那边却是不收力般空荡荡的。
皇帝心里登时慌了,“钟离?”
没有人答应。
“钟离!”皇帝提高了些声音,但周遭的喧哗声更甚,皇帝的呼喊声完全被掩下去了。
手突然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住,皇帝抬头,“钟离?”
“我在这里。”钟离温和的声音道。
“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钟离笑笑,道:“以为见到故人了,只是认错人了。”钟离顿了顿,笑道:“主子害怕了?”
皇帝蹙了蹙额,钟离赶紧笑了笑放弃了这个话题,牵着皇帝的手,道:“那边像是有人对诗,据说对赢了的可以让华大师卜算,华大师的卜算听说是京城最准的,去看看么?”
皇帝点点头,钟离没有再用绸缎,而是直接牵着皇帝的手。
钟离往马车驶离的方向看去,方才看见的在车窗内的人,确实是林逸清吧?虽然已过了八年,但那张戏谑清秀的脸仍然没变。而且,那马车中传来了灵虎的气息,看样子那只笨猫已经找到主人了。
林逸清到京城来做什么?
两侧是来往的泱泱人流,陌生的声音说着无足轻重的话,像棉絮丝丝缕缕地钻进皇帝的脑子里,在里面积聚纠缠,让皇帝心神如一团乱麻,茫茫然不知所以。
皇帝的手被温热的手掌牢牢地牵着,就像那次在山中逃亡时一样,身边的景物人群一直在后退,只有面前的这个背影和掌心的温度给自己依靠。
钟离终于停了下来,这里花香最是馥郁,却不显喧闹,只听一人轻轻吟道:“桃花褪艳,血痕岂化胭脂。”
一名男子扑扇着羽扇,朗声回道:“豆蔻香销,手泽尚含兰麝。”
皇帝听罢,低叹了句“对得好。”
羽扇男子向对方抱了一个拳,道了句“承让”,羽扇一翻又吟道:“沽酒欲来风已醉。”
对方答道:“远客还归酒巷深。”
羽扇男子眯起俏眼,轻笑道:“这对得还算工整,就是立意不深。”
对方讪讪地陪了个笑,道:“公子好才华,在下佩服。”
那人退了下去,羽扇男子环视一圈,笑道:“若是没人来对,这头筹可要让小弟夺去了。”
皇帝脱开钟离的手,走上前去,道:“我来同你对。刚才的上联是‘沽酒欲来风已醉’,我的下联是‘卖花人去路还香’,何如?”
围观的人众同时叫了个“好”,羽扇男子的表情有些愕然,不一会就又露出笑容,“对得好,请。”
皇帝略一沉吟,念道:“缘何邀月问天,想是平生知己少。”
羽扇一合,男子淡然笑道:“只可把酒看花,懒开醉眼看人忙。”
皇帝露出一抹笑来,道:“潇然洒脱,好对。”
钟离见皇帝心情似乎不错,总算放下心来,再抬眼看那持羽扇的男子,却觉得他好生面熟。
没一会儿,两人便又对了数个回合,这回是羽扇男子出题,他合上羽扇,轻敲手心,道:“时候不早了,这一题阁下若是能对上来,这头筹便让给阁下了。我的题目是:“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皇帝听罢题目微一皱眉,这题要对得工整不难,但要对出意蕴来却不容易。
皇帝思忖了一阵,竟是毫无头绪。
正要认输,却感觉有人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一团纸。皇帝在袖中不动声色的打开了,手指抚上纸面,感觉到纸面上刻着字,皇帝逐个字摸过去,俨然就是题目的下联。
羽扇男子笑了笑,“这题确实有些难度,让我来对也是对不上的。”
皇帝抬起头,忽而一阵春风拂过,花瓣翩翩,花香在风中弥漫,皇帝长发翻飞,星眸璀璨,他一字一词,轻声念道:“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人。”
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人。
热闹的街市,繁华的锦灯,却在他这轻声吟读下黯淡了颜色。月上九霄,春多温柔,夜多暗淡,诗也寂寞,人也孤单。
听众爆发出一阵叫好声,羽扇男子愣了一阵,向皇帝抱了个礼,笑道:“精彩绝妙,真是妙对。我输了,心服口服。”说罢,男子行了一礼,退了下去,走向候在一旁的人。
钟离这才看见吴之游,吴之游面色严峻,一直在瞟着皇帝,看来是早就认出了皇帝。钟离再仔细看了一阵那持扇男子,认出来他就是跟在林逸清身边的那名娈童。
他们见皇帝没有带守卫,会不会起歹念?
钟离一面拉近自己与皇帝的距离,一面盯着对方的动静。
皇帝回过头,道:“你还会作诗。”
钟离拉回视线,看着皇帝含水的美眸,“那当然,堂堂一国太子的少师,怎可不会作诗?”
钟离牵着皇帝的手,道:“很晚了,卜算完了就回去,好么?”
皇帝像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华大师已经摆好了仪仗,向西点一支高香,又在高处点一支白色天烛,他拉着皇帝的手,轻轻一抹,皇帝只觉指尖酥麻,一滴血落在香兰汤中,晕了开去。
华大师注视着汤中的血逐渐晕成了一副星图,细读之下一阵心惊。
“这位施主,既是来卜算的,老道便直说了。施主的命理极是复杂,命中有一颗天狼星,阻断了命路,命支旁生,虽有大富大贵之相,却是命路短浅,无法长久,此乃天狼之灾。但又因如此情缘占尽,情恨交叠,纠缠不清。”
皇帝似乎有些失神,钟离皱眉,“什么命路短浅,江湖术士的话不足为信,我们走吧。”说完牵起皇帝的手走了,华大师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许久叹了一口气。
“方才那人卜算的结果,能告诉我么?”一名持羽扇的男子走上来,问道。
华大师深深叹一口气,道:“老道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命数,帝王星光芒微弱,却占尽了帝王命理。原应是命数已断了,却无中生有生生地多出来一条命支。真真是奇怪之极。”
钟离牵着皇帝往回走,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卜算的事,一路上心不在焉,时常碰着身边经过的人,钟离伸过手将他护在胸前,皇帝蹙额,挣开他的怀抱,道:“人多,规矩点。”
钟离看了他一阵,从皇帝腰间取下那枚龙鳞,放在他手心,低声道:“别理那老道的胡言乱语,皇上是真龙天子,有神龙护体,怕他作甚?”
皇帝忆起那日皇城失火,天空中盘旋的银蛟龙,因为它的出现,自己有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这算不算是真龙显灵呢?
突然,一阵炮竹声在耳边炸响,皇帝只觉耳际嗡的一声,接着身体便失去了平衡,踉跄时绊着不知谁的脚,皇帝摔在地上,额角刻在石板路上疼得厉害。
“钟离?”皇帝伸出手,手心冰凉,等了好一阵,也没有人来握住自己的手。
脑中还在嗡嗡作响,周围的人潮喧哗声和逃窜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没有一点实感。
“你又在戏弄我了么?快过来!”皇帝伏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上却站不起来。
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像浓稠的墨水,一股一股地填入心脏,让人胸口发胀,像要窒息一般。
无助、害怕、惧怕。
这些弱小的人才会有的情绪突然在这个君王身上爆发出来。君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果不是皇帝,就连一个普通的凡人也不如。
“钟离……钟离……”皇帝还在呼喊着,声音却被完全埋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寻找

炮竹声在人群中炸响的一瞬间,人群就疯了,拼命地往四面八方逃窜,钟离只觉手中一松,回头时皇帝的人就不见了。恐惧的人流比汹涌的潮水还要更有力量,推着钟离越走越远,钟离伸长了脖子在人群中搜索皇帝的踪影,却是了无踪迹。
“鉴安!鉴安——”钟离一面维持着身体平衡,以免被人群推倒,一面高声喊着皇帝的名字。
钟离心惊起来,皇帝眼睛不能视物,在这种混乱之中太危险了。何况,那炮竹炸得时机太巧,恐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如果是这样,皇帝现在恐怕……
钟离又向四周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皇帝,却看见了那只镶着雪白鸵鸟毛的羽扇。羽扇男子立在高地,面色不佳地在人群中扫视,一旁立着同样脸色严峻的吴之游,还有一人白衣青发,眉目间隐约含笑,怀中抱一只雪白的猫咪,不是林逸清又是谁?
钟离心道:果真是他们在搞鬼!
钟离不动声色地往他们的方向移动过去,立在人群外恰好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你这蛮子,让你再等等,你这么急做什么?急着投胎么?”羽扇男子咄咄逼人地说。
吴之游也阴着脸:“我也没想到他怎的就一转眼就没影了。”
钟离听到这里,知道他们也没找到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羽扇男子轻哼一声,“没本事还找借口,算什么英雄好汉?”
林逸清轻笑着说:“急什么?此次不成,还有下次。现在事情闹大了,待会官府的人就要来了,我们这就走吧。”
羽扇男子见到口的肉就要插翅飞走,甚是不甘,道:“再等等如何?这机会难得,说不定待会就找着了。”
林逸清道:“长昀,来日方长,敌在明我在暗,总有下手的机会的。”
羽扇男子又嘟囔了几句,几人起身往暗处离开了。
钟离的脑袋像是被人用敲钟的大锤撞了一下,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十多年前的记忆像是隔着一层水,看不清楚又摸不实在。
“长昀”这个名字,似乎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听见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胸口就像是被填进了一团团棉絮,又痒又酸,甚是难过。
这酸酸涩涩的,是什么情绪呢?
只是难受得无法自拔,自己与这个名字,似乎已经纠缠了许久许久。
但对“长昀”这两字的唯一记忆,就是那个荷花盛开的季节,在荷花池畔的那个小小的邂逅。
这么小的事,在白龙上千年的时光中,连一粒沙尘也算不上。
名为长昀的那个男孩,粉红着一张脸,在自己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千年的记忆中,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钟离愣在原地,酸楚滋味许久才缓缓地退去,人群没有之前那么疯狂了,钟离再次冲入人群,发狂似的搜索皇帝的踪影。
夜深了,宵禁的钟声敲了十二次。钟离站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怔怔地看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吆喝叫卖的小贩也收拾起推车回家去了。
皇上,究竟到哪里去了?寻了大半夜,整条街都被翻了个遍,仍是找不着皇帝的影子。
钟离大骇,自己……竟然把当今圣上给弄丢了?钟离如今以头抢地的心都有了。
钟离立在原地思索了一阵,拔腿往将军府的方向跑去。
子时已过,镇国将军府竟还是那般灯火通明,钟离跑得气喘吁吁,衣服也乱了,衣带也开了,头发也散了,跑到将军府门前抓住一名侍卫就喊:“快,把赵桓夕叫起来!”
侍卫看着眼前这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的怪物龇牙咧嘴地对他叫喊,当即吓得脸都白了,腿一软跌在地上逃也似的爬进了府内。
赵桓夕很快就出来了,还穿着整齐的堂服,玉面金冠,仪表堂堂,他眉峰一蹙,上下打量了钟离一遍,低沉道:“你这祸害,大半夜到哪里撒野去了?”
这衣衫凌乱面貌不堪的样子,莫不成与人偷腥被抓奸在床了?如此作风不良的事,若是奏上一本,还不让他立马滚蛋?
赵桓夕肚子里算盘打得好好的,钟离冲上前去,不顾赵桓夕惊愕的表情,一把抓着他的手臂往外拖,“你没睡真是太好了,快,带上你的常备军,随我来!”
赵桓夕一怔,当即反应过来,这妖怪,是想让本王去给他收拾烂摊子呐?还要带兵?这妖怪偷个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喝高了吧你?来人啊,给钟大人醒酒!”赵桓夕一声令下,几桶冷水哗啦啦地浇在钟离身上,钟离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几桶冷水下来火也熄了锅也冷了,整个人都傻了。
赵桓夕见他呆愣愣的模样,深感欣慰,道:“钟大人,感觉好些了么?还有些晕?送佛送到西,再让你醒醒!”
说罢,一身粗体胖的妇人走上前来,伸手就给了钟离几个嘴巴子,钟离只觉一阵头昏眼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千年老龙的脸,就这么被不知哪儿来的村妇给糟蹋了!这贬低人糟蹋人的法子真是高水准高智商,这晋王爷赵桓夕的整人方法真是高啊,这脑子真是够用啊。
村妇打得正兴起,又往手上抹了些猪油,好打得更痛快些,钟离赶紧伸手握住村妇的手,诚恳地道:“大婶,累了吧?累了歇歇!”
一双疼得水汪汪的美眸看着村妇,通红的脸颊上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妇人的脸刷的热了,羞涩地别过头去。
赵桓夕看着他这副不要脸的模样,真想在他脸上划两刀,看看他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钟离站起来,又扑到赵桓夕面前,“快点兵,皇上有难!”
赵桓夕马上敛起颜色,露出严肃的表情,“怎么回事?”
钟离眨了下眼睛,意识到如果告诉他自己带皇帝出宫,可能钟离这条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皇上……丢了。”钟离言简意赅地说。
赵桓夕一对秀眉横飞入鬓,好看的眸子瞪成了个杏子大小,“你这祸害!你把皇兄带出宫了?你……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啊?你、你、你……”赵桓夕气得大呼小叫语无伦次,最后你了半天接道:“你简直气死我了!”
钟离低着头,一脸心虚的模样。
赵桓夕怒哼一声,撂下一句话,“回来收拾你!”接着冲出府去。
钟离浑身湿答答的,夜风袭来,后脊一阵发冷,也顾不得这么多,随便抹了一把脸便跟着赵桓夕冲了出去。
宵禁之后,全城戒严,官兵军马穿行在静谧的京城中,星河横在头顶,橙黄色的下弦月神秘安静。
晋王爷赵桓夕骑着高头大马,竖着俊眉面目冷峻,不怒自威。身侧一匹矮腿马上赫然乘着仿佛刚从汤里捞出来的钟离。
“停,停!”钟离喊道,“皇上就是在这里不见的。”街上炮竹燃过的残渣还留在地上没人清扫,与刚才不同的是方才热闹喧哗的人群早已不在。
赵桓夕招来一人,“这旁边都是些什么地方?”
那人答道:“皇城在北边。从这儿向西走是帽儿街,有些个赌坊;东边是岚洞池,南边是……是烟花胡同。”
赵桓夕朝钟离瞟了一瞟,像是在怀疑钟离是不是把皇帝带到烟街柳巷去了。
钟离梗起脖子,表明自己的光明磊落。
赵桓夕点了两人,“你,带队去帽儿街;你,去岚洞池。”
那两人领了命并不退下,还在等些什么,赵桓夕阴着脸,道:“本王带兵去南边,这样何如?”
两人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喏诺:“好,当然好。”
钟离策马上来,“我跟你一同去。”
钟离心道:皇上总不至于趁我不备,跑到烟柳之地去撒欢了吧?

却说皇帝无助地跌在地上,险些被疯狂的人群踩死,突然一只手把他拉了起来,皇帝大喜,喊道:“钟离!”
那人就这灯火细细打量了皇帝一番,见他眼中含着滚滚热泪,面颊潮红,玉面凤眉,在橙红的烛火下显得分外楚楚动人。
只可惜是个瞎子,还是个男瞎子。
捡到皇帝的这人名曰张周,住在烟花胡同,是个有原则的人贩子。张周的原则就是,见到好货先自己享用了再卖到馆子里去。
“小美人,你真是个尤物。”张周不是没玩过男人,但是还是喜欢女人柔软的身体,但面前这个我见犹怜的男子,却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更惹人怜惜。
皇帝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钟离,而且还是个恶棍,张口便要喊,一团臭熏熏的布捂在皇帝口鼻上,皇帝就这么在一股恶臭中晕了过去。
皇帝醒来时,张周正在解自己的亵衣带。
皇帝简直要惊呆了,这世上,竟然真的会有人□男人么?这种骇人听闻的事,还要被自己撞见了,真龙天子还要不要做人了?
皇帝伸手去推兽性大发的□者,却只觉周身软绵绵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药效还没退掉,本想拒绝的手软软地撑在张周身上,更像是欲拒还迎,一双星眸更像是要滴出水来,张周简直要血脉喷张不能自已了。
“你等等……”皇帝心下大急,开口道,“我有钱,我给你钱……你还要什么,我、我都能给你……你还是想做官,我让你做官……”
可怜一代英明君主,在这个时候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张周嘿嘿地笑着,“小美人儿,我也有好东西要给你,你看看喜欢不?”
皇帝羞愤之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周又欺身上来,皇帝大骇,手足无措地笼着身上的衣服往后退,手指却碰见一枚尖尖的东西,皇帝心下一紧,是钟离那日送的盘龙玉簪子。皇帝不动声色地将它藏好,抬头对张周说:“那……那你到这边来,可得对我温柔些……”
张周见美人儿归顺了自己,心下大喜,心心念念的都是把美人儿的身子揉碎了一饱声色之福,闻言哪里还管这么多,三两下把衣服剥了个精光,扑向缩在角落的皇帝。
皇帝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一咬牙,将袖中的簪头对准了男人的喉头,只听男人发出了“呜”的一声,腥热的液体飞溅在皇帝的脸上脖颈中。男人只痉挛了一阵便不动了。
血的气味,腥臭,粘稠。
皇帝挣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踉跄地逃开,在屋内疯狂地摸索着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




、心声

赵桓夕与钟离两人将烟花胡同的馆子都翻了个遍,把正在梦想中沉沦的胭脂俗粉都搅了起来,引起一片莺啼鸟叫,纷纷往官兵的脸上飞白眼。
赵桓夕刚审问完最后一个老鸨,老鸨瞪着一双金鱼眼,愤愤道:“王爷你自个儿天生娇贵,不用保养这脸蛋还滑得跟鸡蛋似的,咱们姑娘可不一样,这少睡一晚上觉,明儿个就都成黄脸婆了,你说这馆子还开不开得下去啊?”
赵桓夕搜查了一夜还没有找到皇帝,心下正烦着,听老鸨这么一说更是郁郁,冷哼一声道:“那本王就让你们都好好长眠如何?”
老鸨面色刷的绿了,赶紧告退逃也似的走了。
钟离急得火急火燎,偌大的京城,皇帝到底到那个旮旯胡同里去了?
突然一名侍卫跑过来,说有抓到一名浑身沾血的可疑男子。
钟离和赵桓夕都是一滞,互望了一眼便抢了出去。
冷清的街道上,只听得见马儿的响鼻声,还有几人踏在石板路上的步履声。
侍卫持着长戟围了一个圈,手中的戟都对着包围圈中的那人。
那人穿着单薄的衣服跌坐在地上,浑身浴血,面庞湿润一片,滴滴晶莹,眼中印着暗淡的下弦月,尽是茫然失措。
钟离只看了一眼,胸膛像要被压碎了一般难受。他冲上前去,推开士兵冲进圈内,抱住跌坐在地上的人。
“你怎么……怎么成这样了?受伤了么?怎么……这么多血啊?哪里疼?你说话啊……都怪我,都怪我……”钟离抱着浑身是血的男人,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是生气,你打我……你打我泄气好不好?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赵桓夕看见眼前的一幕,呼吸都乱了。
这妖怪,居然,敢碰皇兄的身体!
赵桓夕走上前去,为皇帝披上一件裘服,接着拉着钟离的手臂想把他从皇帝身上剥下来,却是越拉他抱得越紧,赵桓夕彻底是口瞪目呆,真是个拉不断扯不断的狗皮膏药啊!偏偏皇帝像呆了一般全然没有反应,任由钟离死死抱着,纵使赵桓夕想上刀子也得小心伤了皇帝。
最终无可奈何下,赵桓夕把他两人一同抬上了车,运回京城等看了太医再说,顺便问问有没有驱妖的药。
回道福宁殿,太医好说歹说,再加上赵桓夕威逼利诱,钟离总算是放开了皇帝。
赵桓夕没有了顾虑,忍耐了已久的怨气总算是爆发出来,抄着玉枕就往钟离身上招呼,嚷着要为民除害,钟离的脑袋被玉枕拍了一下,登时眼冒金星,心道再这么打下去吾命休矣!赶紧拔腿就跑,赵桓夕正在气头上,宁可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挥着玉枕绕着福宁殿追打,玉枕到处,昂贵的瓶瓶罐罐金石俱碎,看得旁人很是心痛。
太医看见他们越跑越快,在福宁殿里绕圈圈绕得人眼睛都晕了,颤巍巍道:“王爷,大人,请别再绕了,再绕这针就扎不准了……”
两人闻言赶紧都停了下来,隔着一张玉几对峙。
天亮时分,陈公公走出来对两人道:“皇上没有受伤,大概是受了惊,太医给皇上服了写安神镇定的药,皇上已经睡去了。”
陈公公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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