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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死相随 作者:ssy124(鲜网vip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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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这个宋寻倒是不敢保证,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楼主去哪都只带著金堂主随侧,这显然已经有些不太寻常了,而其实他对那个杀人不眨眼,冷心冷清的金堂主动心爱上楼主,反而还不太诧异。
楼主那般惊才绝豔的人,无论是那副天赐的容颜还是绝世的武功,甚至是他那与众不同的风度和气质,都足以轻易的让人不知不觉陷入他的魅力之中,而爱上他就更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了,不管是男女,只怕很少有人能够逃开他的魔力。
看著白泪儿越发兴奋的样子,宋寻无奈摇头,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告诉她这个,这会儿兴致来了,怕是要天天关注下去了。
“其实我觉得土堂主似乎也喜欢师兄呢……”
宋寻身子猛地一僵,难以置信的看著挽著他手臂的白泪儿,心中庆幸著还好他不是在喝水或者吃饭,若不然这呛死了也是必然的,“你在乱说什麽。”
白泪儿不服气的鼓著双颊,“我们女人可是最敏感的,虽然肖堂主一直很深沈,让人看不透,可是每次遇到师兄的事,他总会乱了情绪……”
不待她继续说下去,宋寻揉著眉头赶紧打断,“关心主子安危是我们下属该做的。”
“才不是呢,我就是能感觉到他看主子的眼神里有点别的东西。”
宋寻顿时无语望苍天,土堂主萧一山可是他敬仰的大哥,做事待人都分外的有一套,很得下属拥戴,在苍月楼里也那麽多年了,和楼主关系密切些似乎也是应该的。
可是不知道为何,大约是听了白泪儿的胡言乱语,莫名的宋寻就想到,萧一山似乎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仍旧未曾娶妻,似乎连侍妾都没有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猛的摇摇头,糟糕!他好像被泪儿影响了,怎麽谁都往那方面去怀疑了呢。
59。清醒片刻
萧一山端著茶碗静坐在一边,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总是让人有种由衷信任的稳重感。
越随坐在他对面,内力消耗和一路的赶路,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和虚弱,宋寻皱著眉头一副遇到难题的模样。
只有白泪儿,虽然坐在宋寻的身侧,可是那眼神却是在越随和萧一山之间来回的打量,眼底带著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兴味。
“我查遍了古籍,仍然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这话让越随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萧一山放下茶碗,“知道了。”
他那副样子莫名的就让白泪儿有些不爽快起来,“萧大哥你一点都不著急麽?”
“我会命人去把八王抓来。”
萧一山淡淡的接了一句,却让众人都微微的一愣。原来他并不是毫不在意,只是他早就想到了另外一条可行的办法。
既然找不到锁魂阵的相关记载,那麽使用这个阵法的家夥,自然是最清楚它的人了不是麽?眼下能救楼主的人说不定只有八王了。
越随一直沈默著没有坑声,似乎自从将越苍送回来之後,这个人就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就连路上的事情也大多是从四五那里知道的,此时,他突然站起来,“我去。”
然後竟然就这麽去了,宋寻和白泪儿都阻拦不急,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离去了。
“他伤还未好呢!”白泪儿忙回头看向宋寻。
宋寻皱著眉头,看向一旁镇定坐著的萧一山,“萧大哥,这……”
“我也拦不住他。”
萧一山毫不遮掩的道,从前苍月楼五大楼主,功夫第一的便是金堂主,土堂主和火堂主次之,木堂宋寻善使毒又次之,以水堂主白泪儿为最弱。
其实几人心下明白,金堂主经过楼主亲自指导,武艺更加精进,虽然此番损耗内力实力大减,但是想拦下他却也不是那麽轻松,只是拦下了又能怎样?
他若执意要去,早晚会寻了机会再去。
“我已安排了人。”萧一山做事向来滴水不漏,闻言,白泪儿和宋寻都松了口气。
“就算找到八王了又怎样,他又怎麽会告诉我们。”
白泪儿可没有盲目乐观,血洗了人家整个天辰宫,现在又去寻求解救之法,对方恨不得他们死,怎麽可能会帮这忙,就算把人抓来了,只怕也不会透露半分吧。
萧一山依旧沈默著,宋寻叹了口气,“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试试。”
“那现在如何?在此等消息?”
“不行,拖的越久对楼主越不妥,我得去找我师父。”宋寻也站起身来,当即决定收拾一番就出发,谁知一直沈默的萧一山突然开口,“带上楼主一起去。”
宋寻一想,万一师父有办法,岂不是就近治疗。
途中越苍醒来过一次,那时候已经快接近宋寻师父所在的村子了,越苍一个人躺在宽敞舒适的马车上,只不过这一次少了那个忠心耿耿的男人。
看著白泪儿静静的坐在一侧,身旁堆著许多的医术,手里还拿著一本,她看的有些快,不像是在读书到像是在书里找什麽,不过也难为她了,越苍好像记得听谁说起过,她是最讨厌看书的了,此刻却这麽专注的翻著这些医书。
“泪……儿……”一开口,越苍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何的沙哑粗粝。
白泪儿猛的一怔,一把丢了手里的书,几乎是欣喜欲狂的扑上来,在途中似乎又想起他身子虚弱,又强迫自己停下动作,於是姿势看起来格外别扭,让越苍也忍不住多了一抹笑意。
“师兄,你终於醒了……”话音一出口,她眼泪就掉下来了。
越苍早就领教过她的哭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师兄没事,快别哭了,不然宋寻以为我欺负你呢……”
听著他声音干涩嘶哑,发声困难,白泪儿忙抹抹脸上的眼泪,找来水囊给越苍喂水。
早外面的宋寻和萧一山一听到动静,也立刻凑了过来,原本宽敞的马车,因为塞进这两个大男人,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越苍打量完众人,仍然没有见到那个人,心里便猜到了一个可能。
“我此次是中毒还是受伤?”说真的,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好像从那个古怪的阵里一出来,就浑身的不对劲了。
宋寻苦著脸,“楼主,那阵法太过诡异,恕属下无能。”
“与你无关。”越苍在白泪儿的伺候下,喝了些水润了润嗓子,他因为脱力只能靠著白泪儿才能坐起,那虚弱的样子,看的白泪儿又是眼眶一红。
“越随呢?”越苍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泪儿替他整理了一下撒乱的发丝,“金堂主去抓八王了。”
越苍顿时明白了他此举的用意,只是他摇头笑笑,“让他回来吧,没用的。”
“为何?”白泪儿有些不满,就算大家都知道八王不一定会说,可是万一他肯说呢?只要有办法就要尝试一下。
越苍就算如此虚弱了,还是对著她微微一笑,“他一定也不知道。”
见众人不解,他又道。“那阵法并非八王所设,他怎会知道其中的缘由。”
其实那日越苍靠近主殿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天辰宫虽然也纵横江湖十数载,可是那主殿正前的青砖却看上去年代久远,和周围那些建筑物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当时越苍只是感觉有丝怪异。
後来想想,那些排列怪异的青砖怕就是阵法所在,当时他的心神被那誓死护在殿前的十数位高手吸引,若是他多细看一会儿,早就该发现,那些青砖的历史不下百年,周围的其他建筑明显是後期加盖的,甚至是为了配合那些青砖所排列的阵法而修建的。
所以越苍相信,尉迟无央并不是布阵的人,他只是发现了阵法并利用阵法的人,就算抓他回来,也不会有什麽用。
“此事已了,楼中上下不得再与武国皇室来往。”
白泪儿瞪圆了眼睛,“武王会放过我们麽?”
越苍瞥了一眼车窗外的枯树桠枝,“快入冬了。”
60。被抓
越苍只是醒了片刻,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白泪儿虽然没弄清武王和入冬有什麽必然的联系,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师兄,她的师兄从来都是惊才绝豔的人物,从小到大就没有他做不成和料不准的事。
倒是远在武国某处的山林里,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尉迟无央正和一众属下围坐在火堆前,天生的王族气质,让他就算蓬头垢面了看上去依旧像是落难的贵族。
几个侍卫都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亲信,就算被武王一路追杀,依旧誓死守著他不肯各自散去。
尉迟无央坐在火堆前,看著火苗愣愣的想著什麽,浑然不觉的走了神,周围的侍卫因为一路的逃亡,也早就耗尽了精力,挨著火堆各自瘫坐在地上休息著。
等尉迟无央回神的时候,突然心头微微一跳,莫名的就有了一丝不安,瞥了一眼周围的侍卫,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不远处还有几个强打著精神在放哨的暗卫,一切似乎都无恙,但是为何他的心里突然有些担忧起来。
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似乎太安静了点。
对!太安静了!这露宿在外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从未像这一日这般的鸦雀无声,虫鸣鸟叫像是绝迹了一般,尉迟无央顿时明白过来,正好开口大叫不好。
却在下一瞬被点住了穴道,他余光瞥见那竟然只是一粒小小的石子,然而下一瞬,他却看到一群黑衣人翩然的从树上落了下来,领头的男子浑身被冷冽的杀气充盈,看得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夥,但是却莫名的让尉迟无央有些熟悉。
尉迟无央一动不动的被定在原处,正想著自己的侍卫和这些杀手对上,获胜的机会有多大,却发现那些人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任凭对方逐渐靠近,竟然毫无所觉。
尉迟无央瞪大眸子,像是知道尉迟无央在想什麽,领头的男子缓缓的走到火堆前,随手一弹,一颗小小的石子直接打在了闭目养神的侍卫身上,侍卫并没有如尉迟无央所想的醒来,反而像是没有知觉的木偶一样,顺著石子打到的力度,直接倒在了地上。
尉迟无央环视了一圈,终於明白,所有的侍卫都昏死过去了,对方一定是趁著他们松懈的时候下的手。
待那人走近,尉迟无央一眨不眨的盯著对方的眼睛,漆黑如夜的眸子,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温度更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但就是那双眼睛却让尉迟无央猛的想起一个人来。
大约是看出尉迟无央想说些什麽,那人顺手解了他的哑穴。
“越随……”尉迟无央果然猜出了眼前的人。
越随并不打算和他叙旧,他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那样的眼神让尉迟无央心惊,他觉得自己在越随的眼里,似乎比一具尸首还不如。
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你来了,他在哪儿?”
说著边眼珠乱飘,似乎在寻找另外的那个家夥,那个让他数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毁了他所有计划和安排,让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生吞了的男人。
越随动也不动的站著,那双冰冷的眸子直视著他,开口说出的话,带著几分暗哑,仿佛许久未曾开口说话了一般,“你可知锁魂阵?”
尉迟无央没有开口,只是看著越随,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脸上突然多了一抹奇怪的表情,“是他对不对?”
说著竟然轻笑了出来,“天辰宫固若金汤,隐蔽在山林深处,竟也能被你们找到,我之前倒真是小瞧了你们苍月楼。”
“不过你们也没有料到吧,天辰宫竟是依著九转锁魂大阵而建的,向来是有进无出。”
他那几句话顿时让跟前的那人冷气更甚,只是尉迟无央丝毫不察一般,更是自顾自的说下去,“看你的样子,他竟能撑到现在,真是不简单。此生我得不到他,若能与他共赴黄泉,倒也不负我一番相思之意。”
说完,还面带微笑的闭上眼,一副等著毙命的样子。
谁知道那个一直冷冰冰的男人,竟然没有直接下手,反而更冷的开口道。
“他是我的,不论生死,陪在他身边的只会是我。”
尉迟无央正好睁开眼,却後脑一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宋寻再见到越随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後了,越随一脸的风尘仆仆,身後的兄弟们绑著一个动弹不能的男人,见到他的时候,越随让人将那个男人丢给了他,便自顾自的下去休整了。
宋寻看著那位被捆成粽子状,又狼狈的倒在地上的尉迟无央,又回头去看白泪儿,白泪儿刚刚得知越随来了,便跑出来看,正好看到他把人丢下。
“先关起来吧,兴许他知道点什麽。”
虽然师兄说尉迟无央未必了解,但是白泪儿却认为,既然尉迟无央找到了那阵法,那麽按照正常人的好奇心,他一定会想办法收集信息去了解吧。
宋寻大约也想到了这一点,忙命人把尉迟无央压了下去,然後跟著白泪儿一起去看越随,越随简单的梳洗换了衣裳,又迫不及待的奔到越苍的榻前。
宋寻见到越随那般痴情的模样,到嘴的话差点又说不出口了。
“主子如何?”
“不妙,师父他出山采药去了,少则几天多则半月有余,只能等了。”
越随的眉头皱的死紧,“主子他……”然後又不知道说什麽似的顿住了。
倒是宋寻主动告诉他,“你走後主子醒过一次,得知你去找八王了,让我们传信唤你回来。”
见越随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知自己在这里也是打扰人家相亲相爱。
“主子这段时间不那麽发冷了,不过还是畏寒,四肢时常僵硬,你既然回来了,那这事便交予你了。”
说完便出去了,“好好照顾主子,我先去煎药。”
越随一直待他走远了,才再次放任自己痴痴的看著那床上的人,苍白透明的容颜竟然让他有种虚弱的美丽,只是这美,却美的让人心痛。
61。续命蛊
宋寻把药放下後,就不再进屋打扰了,像是刻意的给两人制造出二人空间。
越随小心翼翼的端著碗,想要喂越苍喝下,可惜那人喝进去一点马上从嘴角流出去了,他没办法,只要一口口的用嘴去喂,这一下倒是好些,最起码有一半多是喝下去了。
不过那身子果然如宋寻说的那样,身子一直处於很低的温度,四肢都僵硬了似的。
之前他身子僵硬,越随就没日没夜的给他度内力,当时倒是可以稍微制住那变冷的速度,可是现在,输送进去的内力石沈大海一般,也没有半点回温。
越随没办法,只能将内力聚在掌心,然後轻轻的揉著那人的四肢,倒也怪了,之前那人身子冷的像块冰,不管怎麽去暖都不起作用,让他只能拼命的消耗自己的内力。
这一次,揉了一会儿,那人的手臂便没有那麽僵硬了,手臂上也带了一丝淡淡的暖意,他似乎能吸收些温度了。
这应该是个好现象,越随心中一喜,然後开始揉著那人其他的部分,将对方的四肢经脉都疏离过一遍之後,他已经累出了一声薄汗。
然而看著怀中那脸色不那麽苍白,稍微有了丝人气的人儿,就算再累也是值得的。
当白泪儿悄悄摸进房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越随将越苍整个人密密实实的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著他,而自己也因为疲倦睡去的模样。
她不由眼前一亮,可还未来得及表达些什麽,已经被身後的人直接捂著嘴拖走了,临走前还将门好好的关上了,他们前脚一走,本来躺在床上闭眼睡著的越随就睁开眼瞥了一眼。
看到自己怀中的人脸色似乎比之前又稍微红润了一点,脸色的表情又柔和了一些,将人搂紧了一些,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白泪儿被拖出去一大截才被放开,她顿时不爽极了。
“干嘛啊!我就看了一眼!”可惜只看了一眼啊。
宋寻无奈的看著她,“别去胡闹了,主子现在时好时坏,金堂主一路奔波也需要休息。”
“知道了……我其实不是去打扰,我只是去看一眼。”
白泪儿说著忍不住高兴起来,牵著宋寻的手道,“夫君,师兄他们其实还挺般配的。”
般配?宋寻倒是没那麽觉得,但是主子的事他觉得自己也不好多说什麽,反正人家两厢情愿又关他什麽事,他管好自己怀里这只小麻烦精就行了。
“嗯嗯。”他随口迎合著,牵著她的小手,趁著她注意力还没转回来先带走了再说。
尉迟无央在牢里被宋寻的人折腾了许久,结果到真是硬气,竟然一声不坑。只坚持著一定要见越苍一面,若不得见便是知道什麽也绝对不会说。
僵持了两天,最後还是苍月楼先让步了,毕竟事关楼主的安危。
越随寸步不离的守著越苍,当尉迟无央被带进来的时候,他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的盯著那人,似乎对方敢有任何异动,他就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斩杀在此处。
尉迟无央在地牢里关了两天,看得出吃了不少苦,只是就算是如此落魄,但是与生俱来的那股气质却仍然掩饰不去,他挺直了背脊站在那儿,一点都不像是阶下囚。
只是那目光,自进了房间之後,便一直落在床上那人身上,再没有移开过半分。越苍看上去比之前已经好了一些,最起码那脸色微微带了丝血色,比起之前那苍白透明的样子,倒是更让人松了口气。
不过在尉迟无央看来,这样子的越苍根本谈不上什麽好,他的脸色顿时阴沈下来。
甚至恶狠狠的瞪著越随,怒斥道。“你怎麽照顾他的?”
房内的其余几人都楞了一下,白泪儿甚至诧异的看著尉迟无央,这个家夥脑袋没问题吧?这里是谁的地盘啊,他竟然怒斥苍月楼的堂主,而且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越随大约是非常愧疚,撇过头去竟然没有吭声,仿佛是默认了这样的斥责。对於下属来说,没有照顾好主子,让主子陷於为难,本就是他的错!
“几日了?”尉迟无央竟然自觉的在屋内的凳子上坐下来。
屋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瞪著他,似乎对他这副样子非常的看不惯,倒是宋寻因为一个医者的职责,耐心的回答他。“快十日了。”
尉迟无央眉头皱的很紧,“期间一直有人用内力给他续命?”
这话说的,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心里咯!一下,首当其冲就是越随,他猛的抬头瞪向尉迟无央。宋寻也顾不得了,直接从位置上坐起来,“正是,有何不妥?”
“大约还能再撑半月。”
这话简直像是宣布死期,房内所有人都震惊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越随死死的盯著尉迟无央,“说!”
宋寻马上回过神来,也紧紧盯著尉迟无央。就连被吓得直掉眼泪的白泪儿也瞬间领悟过来,抹去眼泪怒瞪著尉迟无央,尉迟无央顿时感慨起来,苍月楼上下一心真是团结极了。
“也许有个办法可以救他,但是你们得放了我。”
尉迟无央大约不管什麽时候都在算计著,算计著别人,也谋算著自己的出路。
越随第一个应了,只要能救得活越苍,什麽条件他都能答应,更何况是一个尉迟无央,况且还是一个被拔牙的老虎,没了天辰宫的尉迟无央,武王随时都能弄死他,他对苍月楼已经造不成威胁了。
其余的人显然也是默认了,众人期待的目光都落在了尉迟无央的身上。
尉迟无央依旧默默的看著越随怀中的男人,目光里流露出一丝的心疼和不舍,但是他的表情却似乎很笃定,仿佛很有把握一般。
“苗山人擅长奇术,其一便是养蛊。”他淡淡的说来,其余几人都不明所以,只有越随耐心认真的听著。
尉迟无央看著越随一字一句的说,“你要做的,就是找到续命蛊。”
“便是死了,都可复生,找到它你主子就有救了。”
62。二人上路
尉迟无央被重新压去关了起来,白泪儿急不可耐的问著宋寻,“真有这回事?那个续命蛊是真的还是他编的?”
宋寻摇头,“我学医二十载,从未听过这样的事,若是师父在就好了,他也许听过。”
那位传说中的神医老人家,也不知道去何方采药了,他们苦候了十来日,依旧未曾见到人影,越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我去。”
但是宋寻拿不定主意,只能拖延时间,“别急,土堂主一会儿便到,大家一起拿主意。”
萧一山接到消息便即刻赶来了,自从越苍这一倒下,宋寻和白泪儿便殚精竭虑的想著为他救命,宋寻日日守著床边把脉抓药,白泪儿门下的情报网,全力查找著任何和锁魂阵有关的线索,就连金堂也停下了任务。
苍月楼上下的所有琐事,几乎都落在了土堂主萧一山的身上,他倒也不负众望,顶著强大的压力竟然也将整个楼里的所有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
不过萧一山除了过来参与决断,还带了一个消息过来。“赵平死了。”
其余几人一愣,那赵平便是之前的火堂主,自从他叛出苍月楼,火堂便被金堂一齐接管了,之後苍月楼中就只有四堂了。
本来众人恨他背叛楼主,各个都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只不过後来越苍解释说他只是被派去卧底而已,众人又觉得他一个人身负重任,被自己人痛恨,还被那边怀疑和算计,是个可怜的家夥。
结果突然就传来,说他死了。
“怎麽死的?”白泪儿茫茫然的问。
萧一山眉头微蹙,“武王的人。”
“他被当做八王的余孽。”仅著一句话便说明了,赵平肯定和尉迟无央一般,被武王的人到处围追堵截。
白泪儿更茫然了,“他为什麽不来找我们?”
宋寻也有些诧异,不过却又想到另外一个可能,“大约是不想连累我们。”
之前苍月楼就被武王不遗余力的打击过一番,楼主才一声令下,将苍月楼总部迁到了汉国,这时候,若是赵平躲到苍月楼寻求庇护。
简直是在昭告天下。整个江湖都知道赵平是叛出苍月楼的,苍月楼若是庇护了他,岂不是不打自招,像武王和八王间的内斗,还有许多外界不太清楚的事,都这麽大白於天下了。
为了维护苍月楼的名誉,或者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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