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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残卷(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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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残卷:一百年前的老故事》作者:红娘子
出版社:中国画报
出版年:20121
页数:222
定价:28。00元
ISBN:9787514602814
在外公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常常对我说起他这辈子的所见所闻,全都是些匪夷所思的故事。外公说,这些异闻怪事绝非杜撰,而是在那个年代实实在在发生过的。直到现在,外公去世多年,我才渐渐开始明白,外公是想让我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只是我眼中看到的样子……
一座被历史隐没的古城,一些既离奇又骇人的传言。古老行业,神秘艺人,灾祸,异宝……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对这些故事深信不疑。他们说,那才是真实的世界。
红娘子所著的《异闻残卷(一百年前的老故事)》集合了民国时期“鬼手”“养玉”“嫁葬”“骨饰”“心雕”“饲猴”“虫师”等多个关于古老行业的神秘传闻,讲述了在动荡的年代,由欲望、贪婪、暗黑交织成十个动人心魄的诡异故事。《异闻残卷(一百年前的老故事)》描绘出一幅亦幻亦真、既荒唐又辛酸、既离奇又迷人的民国市井状貌,堪称一部残本“民国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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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有句话叫“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记得我外公在世时对这句话很是推崇。虽说他那年代的普通人没读过几本书,但路确实走过不少。这一路行来,遇到过很多人,发生过很多事,其中有很多必定是终生难忘的。
在外公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常常对我说起他这辈子的所见所闻。讲的都是些老故事,大多都是民国时期的。这些事都发生在平民百姓之中,透着一股市井传奇的意味,但每一个故事又显得那么荒诞离奇。
记得每当外公说起这些故事时,他总会以一种深沉的语调,怀念似的讲述着。好像他口中的每一个故事,都真真切切的在他身边发生过,听起来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而这,正是我喜欢听的。
巧合的是,外公口中的故事都发生在一个地方——梧城。从字面意思来看,那应该是一个栽满梧桐树的城市。这本该是一座很平常的古城,却在这些故事的衬托下,显得如此神秘。这个梧城就像是一座大舞台,每天都在上演着许许多多的故事,这些故事里,有风俗忌讳,有古老行业,有异宝,有灾祸……
但当你往深处一想,却隐隐有些疑惑,因为这个“梧”的谐音刚好对应着“无”——无城。这让我有种错觉,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城市的存在,而在这个虚无之地所发生的一切故事,也都无迹可寻。
这种错觉让我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外公已经去世多年,每次回忆起那些故事,却发觉有一个轮廓在逐渐清晰,然后不自觉的在脑子里浮现出这样的场景:那是个很小的城市,城市里公路的两旁栽满了梧桐树,而一些小街小巷还保持着百十年前的风貌,脚下是长方形的青石板路,左右两旁是大瓦平房,这里的居民还穿着旧式的长衫或者粗布短打,过着没有电和自动化的生活,经营着一些早已绝迹的行业赖以生存。
生活虽说清苦了一些,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颇为质朴,话语中总会透着一股亲切与热情。而在这些人中,恍惚还有个让我格外熟悉的身影……
这难道就是梧城?
记忆中,外公曾不只一次提到这个名字。而每当他说起这个城市,总会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连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好像在那里生活了很久一样。
直觉告诉我,梧城应该是存在的,而且离我很近。只不过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掩埋进黄土之下,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芜;或者它依旧坐落在那里,改了个新的名字便隐去了往昔的容貌。
而这个城市里的居民,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然后每一天都不断发生新的,或许荒诞离奇,却又引人深思的故事……
第一章 鬼手
〔那是一双黑黝黝的手,大小和一般人的手差不多,干枯得如老树皮般的表皮包裹着骨头,在烛光的照耀下还能清楚地看到血管和手筋。这双手齐肘而断,断口平整,应该是被某种利器一刀砍下的。〕
【神奇艺人】
梧市是一座历史古城,因为满城栽遍梧桐,所以得名——“梧城”。此地原本就是旅游旺地,再加上这几年市政府大力加强旅游事业,远来的游客更是络绎不绝。来梧市旅游,最不能错过的就是城南的栖凤桥,传说此地有凤凰降落栖息而由此得名。
当然,栖凤的传说无可考证,但栖凤桥的名声倒是打了出来。栖凤桥畔有一片集市,唤作凤凰集,早在明清时期就初具规模。
时逢民国5年,政治相对稳定,而凤凰集也繁荣昌盛起来,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正是赶集的日子,此地更是热闹。
人多代表兴旺。不过,有时候人多也就复杂了,什么贩夫走卒,沽酒屠狗之辈皆齐聚此地,或嬉笑怒骂,或坑蒙拐骗,俨然成了一幅鲜活版的人生百态图……当然,其中诸多都是暗地的勾当,不为外人所觉。更多人喜欢看的便是街角边、空地上的那些杂耍艺人。
这些杂耍艺人原本多是走街串巷上山下乡的草台班子,见此地人气旺,便长期驻扎在这里,拉个圈子表演起来。粗犷一些的吞炭吐火、踩刀顶枪,文雅一点的表演些小戏法小花样。一场下来讨些赏钱,所谓“有钱捧钱场,无钱捧人场”。其中技艺如何,表演得好与坏倒没多少人计较,大家图个热闹高兴。
而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人称“鬼手艺人”的刘先生。刘先生全名刘镇江,是位五十来岁的干瘦老人,尖下巴鹰钩鼻,戴着一副镜片开裂的眼镜,总爱穿一件灰扑扑的长衫,外人看来只道他是位私塾老师或者账房先生,谁晓得他竟有一手“三仙归洞”的神奇本事。
何谓“三仙归洞”?这是一套神奇的民间技艺,道具极为简单,只需三个瓷碗,三粒小球,一根筷子便可施展。摆张桌子,艺人把碗一一倒扣在桌上,每个碗下都有一粒小球。艺人说话间,筷子连点碗底,虚拉横拖,再揭碗时,碗中小球不翼而飞,却跑到别的碗中,看得人瞠目结舌。接下来艺人再施技巧,三粒小球游离于各碗之间,待到三粒小球同归一碗之中,便应了三仙归洞。
刘镇江的三仙归洞极为高明,因为他可以把小球换做任意事物,小到樱桃枣子花生,大到核桃棋子秤砣,只要扣得下碗来,便能施展。这样一来增加了难度,让观众更感兴趣,都想看清其中奥妙,也有不怀好意的希望借此逮到其中破绽,把这挡财路的老头撵出凤凰集。可惜的是,任你睁大双眼,目不转睛,碗中三物依旧来去自如,令人惊叹非常。
于是乎刘镇江的名气越来越大,也越传越神奇。变戏法就是这样,纵然你能道破玄机,但没有逮到破绽也无法。许多人远道而来为的就是看他这手技艺,一时间名利接踵而至,但刘镇江本人并不太热衷,还如以前一般,每月三次表演,从不加场。而表演所获钱财,似乎每次都有个定量,从不会多收,如有人硬塞给他,便会拂袖而去。这样平淡而固执的性格,更为刘镇江蒙上了一张神秘的面纱。
钦慕者都尊称刘镇江一声刘先生,而更甚者见他技艺非凡,便替他取了一个诡异的称呼——鬼手艺人。
这一日午后,刘镇江表演完一场三仙归洞,围观的看客们皆鼓掌称赞,他微笑着起身,拱手做了个四方揖,然后取下头戴的旧礼帽,拿在手中反转向上。大家都知道这是要收彩钱了,纷纷挤上前来掏出钱财放入礼帽中,不一会儿礼帽就快被铜钱给填满了。
而就在这时,在纷乱的人群中伸出一只干瘦的手,悄悄地摸进了礼帽之中,刘镇江眉角一扬,拿礼帽的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便不再过问。紧接着,那只手已经伸进了礼帽里,左右一摸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那手的主人一愣,心中暗叫不好,便要缩回手去,却不想一把折扇点在了他手背之上,然后听见刘镇江说道:“富贵,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这时人群从两边散开,让出了一片空间,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干瘦青年站在其中,他的手被刘镇江用折扇不轻不重地压着。那青年脸色一红一白的,他弯着腰,还保持着伸手摸钱的姿势,见众人眼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连忙低下头,放在礼帽中的手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甚是尴尬。
围观的看客们心中都觉得好笑,这小偷也太没眼水了,居然偷到鬼手刘先生的身上。再看刘镇江面有愠色,不但唤出了这小偷的名字,话语中更有责备之意,心中有些不解。也只有熟识的人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碍着刘镇江的面子,无法当众说明。
刘镇江皱着眉扫了众人一眼,终于撤回了折扇,那青年这才敢收回手,然后低着头站在刘镇江下首。刘镇江看也不看他一眼,把礼帽放在桌面上,手一翻盖在礼帽上,只听得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众人这才看清,原来,帽中的铜钱不知道几时被他藏进了袖口里,现在又倒回了帽中。
这一手亮相引起看客们一阵喝彩,如果换做平时,刘镇江定会微笑着回礼,可这次刘先生的脸色却黑压压的,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今天就到这里,对不住各位了。”说完便匆匆地离去,而那个偷钱的青年连忙收起刘镇江的家当,紧紧跟在他身后,当然这其中少不了礼帽中那大堆的铜板。
刘镇江这一走让看客们顿感失望,平日里刘镇江都会表演三场,早午晚各一次,而黄昏时那场最精彩,或许是光线昏暗的缘故,刘镇江表演时双手好似有残影划过,看得人眼花缭乱,更加感觉神乎其神。
一想到要看下一场又要等十天,大家都咒骂那偷钱的青年搅了大家的兴致。其中也有人猜测刘先生和那人的关系,便问其他看客,自然有熟识刘先生的好事者把他拉到一旁如此这般地说起,说的人口沫横飞连比带画,而听的人目瞪口呆连连点头。不到半日时间看客中便传开了,原来那偷钱的青年,居然是刘先生的——亲侄子!
【赌债】
刘镇江一路回到家,刚坐下就看见侄子刘富贵跟了进来,默不作声地站在他旁边,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心中的怒气莫名间消了一半,叹了口气闭目躺在椅子上不再管他。
说起刘富贵,刘镇江心中百味杂陈,这孩子是他大哥的独子。刘镇江少小离家学了三仙归洞的手艺后,就在这梧城定居了下来,靠表演为生,因为路途太远,好几年都难得回家乡一次,只能偶尔托人带点钱粮口信回去。直到前年刘富贵突然跑到梧城来投靠他,他这才知道原来家乡发大水,哥嫂都在这场水灾中丢了命。
想起多年未见的哥嫂都在这场灾难中丧生,刘镇江悲痛不已。刘家这一房就只有他们兄弟两人,而自己也无婚配子嗣,这刘富贵便成了刘家的唯一血脉,刘镇江自然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平日里连骂都不舍得骂。
或许是刘镇江的溺爱,也或许是城镇里的浮华,从小生在山村里的刘富贵哪见过这些,见别人锦衣玉食,自己便开始做着发财梦。先前刘镇江给他找了个营生,没做多久便不干了,成日里在凤凰集闲逛,不久便和一群闲汉们混熟了,隔三差五地邀约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虽不算为祸乡里,也处处招人白眼。
刘镇江恼他不学好,便想狠狠教训他,但每次竹板还未碰到刘富贵的身上,又恍惚想起了死去的哥嫂,想起当年自己出门时,哥嫂倾囊相助宁愿挨饿也要为自己凑足盘缠。这份情意刘镇江终究割舍不下,再加上刘富贵的今天也是自己疏于管教造成的,遂不忍下重手,只能自己生闷气。
还好刘富贵这孩子虽然浑,但起码的孝心还未完全丧失,见叔叔生了气,便会规矩上几天,但一段时间之后又打回了原形。而这次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到了自家亲叔叔的头上,这让刘镇江相当气恼。
想着想着,刘镇江看了侄子一眼,无力地说道:“富贵,叔叔老了,也管不了你,但你不能这样一辈子,等叔叔去了以后你怎么办啊……”
刘富贵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这次把他的心伤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头哽咽道:“叔叔一定长命百岁,是侄儿不好,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刘镇江苦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刘富贵见叔叔不肯原谅自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冲进了后院。起初刘镇江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片刻之后只见房帘一掀,刘富贵提着把菜刀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刘镇江心中一惊吼道:“你……你要干什么!”
刘富贵回头看了刘镇江一眼,脸上满是泪水,说道:“我这就和他们拼了!”
“他们,谁?”
“就是王老二他们——我是被这群混蛋逼得没办法,这才鬼迷了心窍来偷叔叔的钱。”
“王老二……”刘镇江一愣,终于想起这王老二是何人,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刘富贵鼻子骂道:“你又去赌钱!”
刘富贵默默地点了点头,就朝大门口冲去,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跪下朝刘镇江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叔叔,侄儿不学好,您就当没我这个侄子吧!”
刘镇江晓得王老二这群人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富贵这一去恐怕是有去无回。见侄子越走越远,哥哥嫂嫂的音容笑貌在眼前闪过,当下老泪纵横,声嘶力竭地唤道,“富贵,你给我回来!”
刘富贵回过头,见叔叔满脸的泪水,呆了。手一松,菜刀掉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懊悔的表情。他快步跑回了屋里,掀起袖子为叔叔擦拭着眼泪,拭着拭着自己又哭了起来。
好一会儿,刘镇江才平复了心中的情绪,悲声说:“孩子,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叫我下去后有什么脸见你爹娘?”
刘富贵瘫坐在他身旁,低着头默然不语。
见他有了悔过之意,刘镇江的心又软了下来,“欠了多少?叔叔这里还有些积蓄,你拿去把账还清吧。”
刘富贵摇头道:“是我自己混蛋,不敢再连累叔叔。”
“胡说!”刘镇江拍了下桌子,语重心长地道:“都是一家人,哪有谁连累谁的。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别再和那些人搅合在一起,我就安心了。”
“侄儿知错了,绝对没有下次。”
刘镇江听他的语气甚是诚恳,也就安了心,摸着他的头说:“改明儿我给你找个营生,总这么闲着也不是个办法。”
刘富贵温驯地点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抓住刘镇江的袖口道:“叔叔,要不您把三仙归洞的技艺传授给我吧。”
刘镇江一愣,心中泛起了千层波涛,想起当年师父的遗训——这三仙归洞的技艺是不能随意传授的,特别不能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再看侄儿热切的双眼,心中又踌躇了起来,于是,慢慢地抽回了袖子说:“这个……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他便不再搭理刘富贵,自个走进了卧房。
【倾囊授艺】
这一夜,刘镇江在床上辗转反侧,自己老了,手脚早不像年轻时那么灵便,这门手艺确实需要找个人流传下去。可是,这门手艺又有很多特别之处,首先不能传到心术不正、贪得无厌的人手中,这不只是这一门的规矩,其中还牵涉到很多隐秘的事。
可是要说不传吧,富贵现在这样子,确实需要一样能傍身的手艺。刘镇江现在还能动,可以把这个家支撑着,但等他百年之后呢?那富贵……说传吧,富贵是什么样的人,刘镇江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把手艺传给了他,不知道会惹出怎样的祸事。
千般思绪在刘镇江的脑海中纠结着,这一夜就匆匆地过去了。
第二日,刘镇江撑着发红的双眼走出卧房,刚走到外屋就闻到了一股香气,原来刘富贵一大早就起来做好了一碗热汤面在外屋里候着他。吃着滚烫的汤面,刘镇江心中暖烘烘的。再看守在旁边的侄儿,眉宇之间和大哥年轻时有着七八分相似,想起当年自己出门学艺时,临走前大哥也做了碗这样的面端到他面前,守着他连汤带面全吃干净。
恍然间,他有种大哥还在自己身边的感觉,眼角不由湿润了起来,心中感慨道:“他终究还是个孩子,有一样傍身手艺还是好的,最起码我走后他饿不死。”
想到这里,刘镇江放下了碗筷对富贵说道:“你真想学三仙归洞?”
“叔叔,您愿意教我?”富贵一脸欣喜。
“我可以教你,但之前需答应我几件事。首先就是,立刻断绝和以前那些狐朋狗友之间的来往,这点你做得到吗?”刘镇江一脸严肃地看着富贵的眼睛。
富贵点头应道:“这个当然,我这次被王老二逼得那么惨,他们没有一个出手帮我,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
“嗯,”刘镇江见富贵答得诚恳,点点头又说:“其次要戒赌——赌坏品德,我们这一门最讲究的就是品行要端正,心术不正的人是不能学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要切记!”
富贵连声答应。
刘镇江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学了这门手艺后,不管你造化多大,所赚的钱财自家吃多少用多少,就只能拿多少,虽有盈余却不致富贵。你明白吗?”
“这……”听到这条规矩,富贵的回答有些迟疑。
刘镇江冷哼了一声,“这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你要想靠这门手艺发财的话,那我劝你趁早打消学艺的念头!”
富贵见叔叔面有愠色,连忙答应道:“叔叔教训的是,其实我也就想有个糊口的手艺,有正经事做,不至于下半辈子浑浑噩噩下去,发不发财的倒是其次。”
经他这么一说,刘镇江这才满意下来,“只要你牢记这三件事,叔叔我就放心了。”
“那叔叔是答应教我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吗?”
“不,”刘镇江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富贵面前,“现在先去把赌债还了,记住以后绝对不能赌钱!”
富贵满口答应着,拿了钱就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刘镇江突然叫住了他,嘱咐他路过河边时捡些铜钱大小的扁鹅卵石回来。富贵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还是应了下来。
刘镇江看着侄儿的背影,心里终于轻松了很多,这孩子有了事做,希望以后能规矩一些。而他却没有发现,富贵走出门时,嘴角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未到正午,富贵就办好事回来,顺便带了一大堆鹅卵石,都是依着刘镇江先前叮嘱的形状,每一颗大小厚薄都差不多。刘镇江见他裤脚湿漉漉的,想来捡得特别用心认真,心中有些欣慰,担心他着凉,就叫他先换条干净裤子再说。富贵一溜烟地跑回房,很快就换了条裤子,然后恭恭敬敬地问:“叔叔,我们这就开始学?”
刘镇江摇头道:“还不成,咱们先练基本功。你何时能像我这样,我就真正地把三仙归洞的手艺传授给你。”说完,捡了三颗大小相同的鹅卵石,依次夹在右手食指到小指的指缝间,只见他手指勾来拨去,这三颗鹅卵石就好像有了生命般在他指间窜来窜去,却没有一颗掉落下来,直看得富贵目瞪口呆。
然后刘镇江右手一晃,鹅卵石居然不翼而飞,等他转过手,这才发现,原来是夹在手心指缝的边缘处,从手背这个角度去看,根本看不出破绽。紧接着,刘镇江的手又左右连连摆动,每当他停一次,富贵就发现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多夹了一颗,原来是从别的指缝中跑过去的,等他停到第三次,三颗鹅卵石都牢牢地夹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
最后,刘镇江右手一合一搓,等他再张开手后,手心手背上都空空如也,那些鹅卵石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完这一手,刘富贵足足愣了好长一段时间。等他回过神时,发现叔叔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拍手赞叹起来。刘镇江露这一手,就是要提起侄儿的兴趣,这样教起来更事半功倍。毕竟是年轻人嘛,总会被新奇的东西所吸引,想当年自己也是被师父用相同的方法给迷住了,然后死心塌地地学起三仙归洞。
接下来,刘镇江指点了富贵一些基本的技巧和窍门,便叫他自己练习起来,并承诺只要他能把一颗鹅卵石玩得如他那般灵活,就正式传授他三仙归洞这门手艺。
【午夜拜师】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刘富贵每日按着叔叔指点的方法练习基本功,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他拿着石子儿练习着,也不再出门找那些朋友鬼混,这让刘镇江相当欣慰。
而更可喜的是,刘镇江发现富贵的手指相当灵活,可以说是天生学这一门的好手。除了开始那几天还不太灵便以外,待他把刘镇江所说的窍门技巧融会贯通以后,那石子儿在他手中玩得愈发熟练,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已经达到了所要求的程度。其天赋之高直教刘镇江汗颜,想当年自己足足练习了三个月才勉强达到这种境界,后生可畏啊!
不过,刘镇江哪晓得,富贵之所以学得快,却是因为以前在与人赌博时常用的出千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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