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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密档:不在现场的证人 作者:法医剑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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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们调查是没有,有的话我们不会这么晚才想到这一点。”秦明月说。
“不是双胞胎也有可能,也许只是长得相像而己。”宋志国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说,“我也仔细看过,监控镜头远,画面很不清楚,仅从衣着、身段和面部轮廓上很难判断是不是两个人,但是我也注意到一个细节,晚上9点半进入宾馆,11点44分走出宾馆,这两段视频里的女子,刻意出现在监控可视区,但是她的脸部却是有意在躲避监控,我们也无法看出她整个面部五官细微之处。对比之前,苏惠进出宾馆的视频,我感觉这个可疑的女子步态动作不是很自然。”
“可以把姜晟先控制起来。”目不转睛盯着电脑的陈卫国突然说,“对比前后几个时间段的监控,可以看出姜晟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在晚上9点半回来时很可能已经脱落了。不是他自己所说的吵架时掉在房间里的,房间里我下午搜索过了,没有纽扣。”
“还是主任眼光犀利,我都没看出来,真不好意思。”叶剑锋下午看了几遍都没发现这个疑点,不免有些惭愧。
“这个不能怪你,监控清晰度不高,很难发现。我是特意带着这个问题去看的,一直在关注他的衣服,所以才看得出。”陈卫国宽慰了叶剑锋几句。
“那先这样吧。”崔耀军收起桌上的笔记本说,“志国和明月带队去重点调查姜晟和苏惠的社会关系,还有近期活动情况。剑锋和权根去给姜晟做个人身检查,去了后你们不要多说话,但检查要仔细点。晚上你们要是不回去,可以和陈主任一起在宾馆住下。直接去吧台拿房卡就行了。”
很快,姜晟被带到了会议室,叶剑锋只轻声说了一句“给你做个人身检查”,就没再说话。
姜晟也没有多说什么,积极配合检查工作,看上去他是不畏不惧,神色自若,可当叶剑锋双手触及到他的体表时,却明显感觉到姜晟身体的肌肉紧绷,以至于他的一些动作都有些僵硬。
真相,是靠谎言来掩盖的。仅根据现有的情况还不足以揭穿谎言,揭示真相。叶剑锋相信,这一刻会很快到来的,现在他只想找个房间美美地睡上一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叶剑锋睡了一整夜,也梦了一整夜,早上8点多钟醒来,感觉还是很疲倦,头昏昏沉沉的,他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但也睡不着。睡眠质量差,是大多数法医的通病。
看到周权根还在呼呼大睡,叶剑锋洗漱完独自来到一楼餐厅。宾馆自助早餐,真的很丰盛,可是叶剑锋没有很好的胃口,他只盛了一碟炒面,倒了一杯豆浆,坐在一旁慢慢享用。
窗外是美丽的云峰晨曦,在这样一个美妙的清晨里,惊喜也在不经意间降临,而且是接二连三。
第一个惊喜来自市局刑科所。
叶剑锋吃完早餐刚回到房间,周权根坐在床上很兴奋地对他说:“刚才市局刑科所杜所长打你电话了。我帮你接的,他说凉亭的那处血迹是苏惠的,还有苏惠胃内含有唑吡坦成分的药物。”
“唑吡坦?”叶剑锋有些吃惊,对这种药物他多少有所了解。
这属于一种安眠镇静类药物,药效主要是抗焦虑、治失眠,这种药是禁止与抗抑郁类药物合用的,而现在已经证实苏惠的确患有抑郁症。
唑吡坦药效很快,半衰期很短,只有两个多小时,一般都在入睡前才服用,而苏惠胃内既然还有药物成分,证明死前不久才吃下的。
这又是一个罪恶的证据,叶剑锋断定苏惠之死是他杀,姜晟有重大的嫌疑,那些监控不过是为了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第二个惊喜,来自现场。
早上7点,陈卫国就带人早早地来到现场,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找到了那颡失落的纽扣,除了少许幸运,更多的还是靠陈卫国的智慧和眼力。纽扣是在苏惠流出的那片血泊里找到的,纽扣脱落到地上,然后被苏惠流出的血液掩盖。幸亏将现场一直封锁,才存留了这片血泊。如果血迹被景区冲洗掉,那这个证据将永远消失。
死亡时间、颈部的损伤、可疑的现场、脱落的纽扣、胃内的安眠药,还有一个神秘的女子,这些已经串成了一条证据链,这条证据链犹如一把精神枷锁,禁锢着姜晟,比手铐更加强力。
审讯室,姜晟开始还装作很无辜很茫然的样子,作着无畏的狡辩,在崔耀军看来简直就是幼稚可笑。待到谎言被慢慢识破,伪装被层层剥去,姜晟已无力抗拒,他伸直双腿,侧身斜靠椅背,如木雕泥塑般,动也不动,双目无神,神情僵滞。姜晟最终还是坦白交代了一切,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他妈的,这都是报应!”
一切都源自一场车祸。
10年前,21岁的姜晟当兵复员后,经人介绍,给云峰市政府机关一个部门领导王处长做起了专职司机。那时候的姜晟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兢兢业业,对这份工作倍加珍惜,王处长对他也关爱有加。
8年前,一天周末,王处长带着儿子小志由姜晟驾着车去野外郊游。小志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驾驶证,但是经常偷偷地开着他老爸的公车练手。刚学会开车的人,瘾头很大,在回家的路上,王处长的儿子小志一时兴起,吵着要让他来驾车,大家都拗不过他,在王处长的默许下,姜晟就把h向盘交到小志的手上,自己则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新手毕竟是新手,小志在一个弯道处,因操作不当、避让不及,车子撞飞了一个路人。小志吓得呆坐在驾驶室,王处长和姜晟反应很快,立即下车查看,被撞的路人躺在沟渠里,满脸是血,人已经没了呼吸。儿子闯下了弥天大祸,无证驾驶撞死路人,是要坐牢的,王处长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儿子坐牢,第二个反应就是让姜晟顶包。
王处长当场给姜晟开出的条件是:一、不会让姜晟吃官司,会尽一切能力摆平此事;二、赔偿费用不会让姜晟承担一分钱;三、事后重新给姜晟安排一个更好的工作;四、如果姜晟愿意,还给他介绍一个好的老婆。
姜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王处长一家人平时待他不薄,他只考虑了几分钟,就和王处长达成了这笔交易。
果然,王处长没有食言,凭自己的权位和人际关系,也很快平息了此事,不仅把姜晟安排到一个事业单位,而且真的给他介绍了一个媳妇,她就是苏惠。虽然苏惠年龄比姜晟大两岁,在另一个事业单位做内勤,待遇一般,但看上去依然很年轻貌美,而且自己还有一处房产,姜晟感觉这是因祸得福了。
五年前,两人喜结连理,婚后不久喜得一子,苏惠却莫名其妙地患上了抑郁症,但姜晟依旧不离不弃,带着她求医看病。
三年前,姜晟意外得知,他与苏惠婚后的孩子居然不是他亲生的,这犹如晴天霹雳,将他击得粉身碎骨,尊严、欺骗、谎言、愤怒,都化为了仇恨。当他暗暗查出这孩子竟然是王处长的的时候,就开始设想如何要加倍夺回他所失去的一切,如何要让王处长身败名裂。
一年前,直到在一家夜店遇到一个与苏惠容貌身材相似的女人顾金玲后,一个缜密的报复计划就此酝酿而生。
按姜晟设想,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偷天换日、瞒天过海,借苏惠患有抑郁症制造她自杀假象,夺取她的房产。他花言巧语取得顾金玲的配合之后,又虚情假意与苏惠自驾旅游散散心。
两天前,在案发当天,顾金玲赶到景区,待在外面一个小茶馆里。当晚,姜晟与苏惠吃过晚饭后,在景区四周游玩到晚上9点,来到景区内的凉亭,见四周无人时,诱骗苏惠喝下放有四粒“唑吡坦”药片的可乐,但苏惠只喝了几口,待苏惠药效发作,有些昏昏欲睡时,他立即将苏惠推下凉亭,苏惠只作了短暂的拼死挣扎之后,就坠死在山崖下。
姜晟随即通知顾金玲,让她梳着与苏惠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着,按照既定路线,来到凉亭,然后两人再一起返回宾馆。按照计划,两人假装吵闹,然后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导演一场苏惠自杀的假象。
根据姜晟的口供,一些原本不知道的细节和秘密,后来经过查证都一一对应。顾金玲很快归案,而王处长也因此东窗事发,受到党纪国法的应有严惩,儿子小志也被牵连进来。
叶剑锋一直不明白,姜晟掌握着王处长的这个天大秘密,为什么要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解决,他完全可以告发王处长,退一万步讲,即使想得到补偿,他也可以拿此来要挟王处长,大可不必杀死苏惠。
后来在景区安排的一场庆功宴上,宋志国说出了缘由。王处长其实和多名女性一直保持不正当关系,苏惠只是其中之一。王处长早有嫌弃苏惠之心,他用一处房产作为交易,将苏惠介绍给姜晟,可是苏惠早有防备,她故意生下了王处长的孩子,这样她就完全和王处长绑在一起了。苏惠名下的房产也是王处长受贿而来,属于赃物,姜晟如果告发了王处长,那这处房产肯定会被没收,他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第一步先拿到这处房产,然后再要挟王处长,可以得到更多的补偿。
叶剑锋消除了内心的疑惑,但他付出了小小的代价,不胜酒力的他,被宋志国灌得酩酊大醉。
第二章 战栗的心
一片柳叶刀,在手术台上,医生执刀祛疾、救死扶伤:在解剖台上,法医执刀雪冤、惩奸锄恶。此刻,叶剑锋拿刀的手有些迟钝,也许是因为很久没合眼,太过劳累,也许是因为内心的愤懑和不忍。解剖台上的这具尸体,一天前还是母亲的心头肉,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现在却成了冷冰冰的一具尸体,解剖刀下的一个冤魂。
昨天晚上10点,叶剑锋在值班室刚冲完凉水澡就接到主任陈卫国的电话:“香树镇一个小男孩到现在没有回家,家里人报警说有些反常,怕是出了什么事。指挥中心要我们去看看。”
“失踪了?具体什么情况?”
“听家属说,这小孩儿从来没有在晚上8点之后单独出去过,而且好像还没穿鞋,自行车也不见了,家里人觉得不对劲,就报了警,具体情况派出所正在调查。”
叶剑锋听罢,心想现在都是一个小孩儿,个个都像宝贝一样呵护着,也许是小孩子贪玩回来晚点,家里人就心急害怕了,太过敏感了吧。而且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据平江县110指挥中心统计,每年都有几十个报孩子失踪的,除去那些被人贩拐卖的或意外落水的以外,其他基本都是因为孩子迷路或贪玩,以至于父母慌了神,误以为被人谋害。
“有这么严重?法医也去?”叶剑锋以为这次可能又是虚惊一场。
“还是去下吧,我们俩先去看看。”
主任如此说了,这也是命令。去,是必须的!
香树镇距离平江县城区也就半个小时车程,到了小男孩的家中已是晚上10点40分。这是一幢20世纪90年代建的居民楼,共五层,男孩家在三楼,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约80平方米,装修简易,20多平方米的客厅里聚集了十几个人,除了派出所的两位民警,其他都是亲友。
客厅沙发上坐着几个神情黯然的亲友,依偎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正在抽泣的女人,显然这是孩子的母亲。通过在场民警和亲友们的介绍,叶剑锋了解到这是一个单亲家庭,家中只有母亲与儿子。
孩子的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留给母子二人唯一的遗产就是这套房子,母亲没有再嫁,以打工维持生计,母子相依为命。儿子是母亲唯一的希望,把儿子培养成才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
小男孩今年11岁,读小学四年级,十分乖巧听话,平时放学后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从不贪玩。吃完晚饭也就在小区附近玩一会儿,到天黑之后,就回到家里做作业、看电视。一般到了晚上9点多,小男孩会自觉地上床睡觉,不管母亲在不在家,一贯如此,有些单亲家庭的孩子自立自律能力就是很强。
据男孩母亲说,傍晚5点半吃完晚饭后,她就去隔壁小区的大姐家里谈点事情,直到9点多才回来。回来后却不见儿子在家,她原本以为儿子在同学或其他的亲戚家,打完所有电话后还是不见儿子踪迹。
儿子上学骑的自行车不见了,平时穿的鞋好像一双也没少,儿子不会不穿鞋就出去的,儿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啊?男孩母亲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安,一时不知所措,于是她想到了报警。
在法律上,小男孩失去消息还不到24小时,不够报失踪的条件,但作为公安机关,不能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按照孩子母亲所反映的情况,小男孩的突然消失的确有些异常。香树镇派出所处警民警帮着孩子亲友在小区周围寻找未果后,将这一情况反馈到了平江县公安局刑侦大队。
男孩家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亲朋好友,请出众人,叶剑锋和陈卫国开始勘验屋内现场。
家里门窗的锁扣、插销都完好,没有撬痕、没有闯入的痕迹,窗帘也是拉上的,客厅地砖上满是杂乱的鞋印、污迹,几乎没有勘验的价值。
大门口的鞋架上各种鞋子摆放整齐,孩子的小卧室也很整洁。男孩母亲和亲属们都说,小孩很懂事,在家总是帮妈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的小卧室也整理得井井有条。
母亲卧室里的摆设也是一切正常,衣橱、抽屉都没有明显翻动的痕迹。卧室门口的地板看上去一尘不染,没有鞋印,没有血迹。门口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些衣物和挎包,挎包里的皮夹也在,皮夹拉链没有拉开,里面有200多元人民币和几张银行卡。衣架旁边的地板上有一双小孩的塑料拖鞋。看似一切都很平静,财物也没有丢失。就是这个11岁、活生生的小孩子不见了踪影。
问题出在哪里?叶剑锋蹲在卧室门口,把目光锁定在了衣架旁边的一双塑料拖鞋上。拖鞋两侧的鞋帮和鞋底有些未干的水渍。
叶剑锋拿着鞋子问男孩母亲:“大姐,这拖鞋是你儿子平时洗澡后穿的吗?”
“是的。”男孩母亲看到这双鞋子,突然啼哭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小男孩在洗完澡后换上的拖鞋,因为在淋浴房里还有他今天换下的几件衣服。
“大姐,您先不要太难过,麻烦再仔细看看孩子平时穿的鞋子是不是真的没少?”
叶剑锋是考虑小男孩如果一时兴起贪玩的话,可能会换双鞋子,骑上自行车和同学偷偷跑出去玩,而母亲一时着急,心慌意乱,看错了也有可能。
但是,这位母亲给出的答案还是如先前所说一样,孩子平时穿的鞋子没有少。叶剑锋很失望,大家都很失望,男孩出门没穿鞋,这一点极为反常。
这些都让大家为孩子的处境而揪心,都隐隐地感觉到这是不祥之兆,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卧室的电视机已关闭,但还处于待机状态,叶剑锋按下遥控器的开关,突然吓了一跳,电视被打开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很大的声音。
正在勘验卫生间的陈卫国也被惊吓到了,他跑出来就嚷道:“你疯了,把声音开这么大!”
叶剑锋辩解道:“哪有,我刚打开电视,就是这么大声音,你以为我听不清啊。”
“哦?”陈卫国看了一下电视,问道,“你打开就是这个频道吗?”
“对,是南江少儿频道。”
“你儿子平时喜欢看这个台吗?”陈卫国转身问男孩母亲。
“嗯,喜欢看动画片。”
男孩晚上在家的活动情况有些眉目了,按照他平时的生活习惯,回家后写好作业,洗完澡,然后在妈妈的卧室里看电视,看的是南江省电视台少儿频道的节目。
电视机音量开得这么大,当然也不合常理。这点证明有人明显故意为之,而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小男孩自己,陈卫国和叶剑锋现在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小男孩被害,谁忍心下得去手?案犯的动机是什么?谋财?寻仇?
叶剑锋需要男孩母亲提供更多的信息,他轻声问道:“大姐,你回家后有没有发现家里财物丢失?”
“没仔细看过,好像没有。”母亲擦拭着眼泪,声音已经沙哑。
“那这样吧,你穿上我们的鞋套,戴上手套,看看平时放财物的地方,有没有缺少什么。不要急,慢慢看。”叶剑锋一边安抚她,一边轻声地叮嘱道,“还有,衣架的挎包里也看看。”
男孩母亲略迟疑了一下,缓慢地移动脚步。悲伤让这位母亲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笨拙。等到逐一查看完,包括衣架上的挎包,她摇摇头说:“好像没少什么。”
一个人在悲伤的情绪下,思维会有些混乱,叶剑锋现在怀疑这位母亲的判断力,凭直觉,他认为这位母亲肯定会忽略某个地方。
叶剑锋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准备换种方式,他低声对男孩的亲友们说:“你们谁先去劝劝孩子的母亲,等情绪稳定下,再让她看看家里是否有财物丢失。”
亲友们的安抚起了作用,男孩母亲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走到卧室的衣架旁,再次查看了那只挎包。
“好像有1800块钱不见了!”男孩母亲惊恐地说。
“不是好像,你确定不?”
“肯定!”男孩母亲低着头想了想说,“这是我一个星期前刚领的工资,用完后剩下的钱。”
“原来是放在哪里的?”
“在挎包外面的小口袋里。”
“口袋拉链原来是拉上的吗?”
“这,不记得了。”
说话间,不光是男孩的母亲,有些亲友也跟着哭了起来,他们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看着他们的眼神,听着他们的哭声,叶剑锋心里很不好受。
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哭喊声,一直在卧室里勘察地面的陈卫国走了出来说:“大家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但各位先不要过于难受,现在还没个结果,希望各位都能镇定点,积极配合我们的勘验工作,也谢谢各位了。”
陈卫国见大家的情绪稳定了些,就问男孩母亲:“你家卧室地板今天擦过吗?”
“没。”
“那昨天昵?”
“嗯。”
“你一般用拖把还是毛巾?”
“拖把。”
“卫生间的那把?”
“嗯。”
男孩母亲现在回答每一句话,都显得很吃力,吃力到已经不想多说一个字。陈卫国见状也没再问下去,只是点了下头,又回到卧室。
这位痕迹专家,从进门就很少说话,现在突然开口,必然是看出了端倪。
叶剑锋也来到卧室,低声问道:“主任,有情况?”
“你仔细看床边的这块地面。”陈卫国打开多波段光源,指着地板说,“这片区域和旁边的地面比较,明显干净些。”
“这片区域应该被擦拭过吧?”叶剑锋根据陈卫国所说的位置看了好几遍。
“对,但不是刻意用东西擦的。这片区域形态不规则,有些边缘界线很不明显。不是毛巾或拖把擦出来的。”陈卫国又指着床头柜附近的地板说,“你再看看这里。”
叶剑锋看了半天,算是看出点名堂来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貌似是两条拖擦痕啊。”
“蹬踏,双脚足跟的蹬踏痕,而且是赤脚。”
“你是说男孩已经……”叶剑锋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看着叶剑锋惊讶的眼神,陈卫国示意他不要说出来,现在也只是推测,如果被家属听见而引起恐慌,那下面的勘验工作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那怎么没有鞋印或者足迹?难道被处理过?”叶剑锋又轻声地问。
“这样的地面不像是被处理过的。没有鞋印,是因为案犯进入卧室可能没穿鞋。没有明显的足迹,一是因为地板本身比较干净难以留下足迹,二是案犯活动范围很小,可能就在这片区域。”
陈卫国说得很有道理,这里异常的痕迹意味着男孩极有可能遭到歹人侵害,而且就在卧室这个位置。
从个人情感上来说,叶剑锋不愿相信这些会是事实,他原本一直想去证明这可能是一场虚惊,但是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恐怕事与愿违。
叶剑锋不敢再想下去,职责让他必须接受一切可能,必须找出真相,只有继续在男孩母亲口中探得一些线索。现在,他心里有些问题必须要向男孩母亲求证,这些问题问出来,必定会刺痛她的心,但不得不问。
“大姐,麻烦再仔细看看,家里衣橱、柜子里少了什么,比如床单、被套,或者绳子什么。”问完这些,叶剑锋内心直发虚。
男孩母亲也知道家里有人来过,儿子可能发生了意外,她沉浸在一个人的悲伤中,没有对叶剑锋所问的话做出激烈的反应。她只是望了一下叶剑锋,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卧室,草草地翻了下各个衣橱说:“我也不记得少了什么,好像没有动过。”
男孩母亲无法很好地配合,这让叶剑锋和陈卫国十分纠结。叶剑锋问她刚才这个问题是有道理的。
小男孩如果遭遇不测,那么他的失踪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男孩在家中被人控制捆绑后带到别处去了;二是男孩在家中被害,然后被人移尸他处。无论哪种可能性,案犯都极有可能用包裹物来包装尸体,这样一来便于掩人耳目,避免被人发现怀疑,二来也便于运输。
男孩的自行车又在哪里?
叶剑锋想到这里就立刻问在场的民警:“那辆自行车找到没有?”
民警说:“还在找。”
“让他们抓紧找,找到了马上告诉我。”叶剑锋有些心急。
客厅因为众多亲友们的活动,破坏严重,开始就一直没被陈卫国和叶剑锋所重视。现在看完各个房间后,他们又回到客厅,再回头查看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以便从这些平常的物品、杂乱的痕迹中寻获有价值的线索。
两人开始在整个屋内勘察。
客厅其实与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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