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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来变受by丝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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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正式开考的铃声响起,天空下起了细密的小雨,许梧翻开试卷阅览了一遍选择题,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目测应该是没什麽难度,他提起笔把运算过程简略的写在草稿纸上,窗外吹进的几丝凉风从他光裸的手臂下滑过,天气闷热,全体学生都夏装上阵。

一个学年的所有知识都压缩在了一张薄薄的试卷上,考试结束前的十五分锺,许梧检查完答案,缓缓放下笔望向窗外,心情趋於平静。

直到铃声响起那一刻,发呆的许梧还没回过神来,坐他後面的学生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监考老师把试卷一份一份的拿起,考场内渐渐的发出一些讨论声,等监考老师收齐试卷,清点无误後,所有考生便可以在接下来的休息时间里自由活动。

许梧走出考场,在去厕所的途中瞄到了在另一个考场的林兆申,林兆申那颗脑袋他看了不下百遍,而且在紧张的考试中依然能倒头大睡的人本来就没几个。

高度集中的头脑能让人忘记一切琐事,包括时间,年级处於考试期间的氛围与往常不同,要细说却说不上来,大概是目标太明确了,思路越清晰杂念越少,平时的打闹和玩笑话也仿佛跟著收敛,甚至充斥著一股短暂离别的淡漠气味……考试、解放、长假、再重聚……

座位和班级通通打散,第二天所有单科考试完毕後,许梧才见到自己的同班同学在往教室内搬课桌课椅,角落那群女生正在安排放假活动,雀跃的心情不言而喻,许梧在教室外逮住了林兆申,把考试答案纸递给他道:“你对一下标准答案吧,自己心里有个数。”

“不需要,考都考完了,”林兆申没有伸手去接,看了看手上的表道:“我走了。”

许梧也背起书包下楼梯,下到两层左右林兆申忽然停下,转过头问:“你跟著我干嘛?”

“谁跟著你了!?”许梧几乎跳起来吼:“这边就这麽一个楼梯,我走在你後面很奇怪吗!?”

林兆申没回应,迳自往下走,许梧追上他的速度,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问:“你考得怎麽样?”

“不怎麽样。”

“是有题目不会做吗?哪一科哪一题?”许梧皱眉喃喃自语道:“我之前归纳给你的要点明明都考到了,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他抬起眼问:“你是不是偷懒了?”

林兆申冷眼掐住他的脖子,咬牙说:“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他妈少废点话会死?”

许梧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帮你补习了那麽久,好歹也得做出点成绩吧,不然我拿你的补习费也於心不安……”

“一百名之内。”

“……嗯?”许梧刚开始还不明白,搞懂了林兆申话里的含义後不由得双眼发亮著问:“真的吗?”

“你那什麽表情?”林兆申摆出一副胃口不良的样子,看身边的人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从指尖传来的温度瞬间飙高,他像被烫到一般赶紧撒开手。

……这麽狼狈的举止,简直就不是他,幸好附近没人看到。

两人走出楼梯口,林兆申问:“考完试你就不用再K书了吧?”

“当然要啊,死记硬背的东西那麽多,一松懈就会全部忘光的。”

“死读书。”

“死白痴。”

然後说林兆申死白痴的许梧被掐得满脸通红。

两人经过球场,远远传来一阵响亮的哨子声,他们同时扭头,瞧见球场上站著几个身穿球衣的人正冲这边招手,林兆申也朝那些人挥挥手,许梧问:“你认识?”

“打过几次球,”看对方似乎有让自己加入的意愿,林兆申便拍了下许梧的肩膀道:“你先走吧。”

“好……”嘴上是这麽应著,脚下却没有移动,许梧静静的盯著林兆申穿过跑道,站在篮球架下和那些人聊了一小会,之後各人分散开始打比赛。

林兆申粗鲁的举止在球场上倒是得到了很好的发挥,甚至有点扎眼,几个女生坐在石阶上窃窃私语,许梧走近点、再走近点,把目光放在某个曾被他怀疑是肾亏的家伙身上。

这时,带球的人突然脱手,飞出的球劲道十足的往许梧这边的方向砸来,旁边的女生惊叫一声,许梧反应迟钝,等到自己的额头被猛力一击才发现是怎麽回事,最可恶的是,场上的林兆申居然看著他大笑起来……




36。决定

36。
在这栋宅子里当管家,没点功夫是不行的,光每天叫主人起床就已经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即使眼前这位管家早已「身经百战」,踏进主卧时也难免要先做好充分的闪避袭击准备。

身旁的女佣低头後退两步,管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昂首挺胸的敲了两下门,恭敬的喊道:“少爷,我进来了。”

只听见门把手「哢嚓」一声,房门缓缓开启,管家在这个过程中默默的深吸一口气,预想著待会迎接自己的将是水杯还是枕头。

走进门的他却诧异的发现床上的人居然醒过来了,而且正直起腰坐在那发呆,如此罕见的情景让他不禁愣了好一阵,等床上的人转过头盯著他,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少爷,您今天真得真早。”他微微一鞠躬,馀光瞄到原本坐在床上的人已下了床,懒洋洋的走进了浴室,於是,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女佣上前去收拾床铺。

大约五分钟後,浴室里的人走了出来,穿著一身轻便的服装,越过他身旁的时候低声问:“老头子回来了吗?”

“少爷,老爷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十分钟内到达。”他恭敬的回应。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他悄悄的朝对面的女佣挥一挥手,两人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林兆申慢条斯理的走下楼,踱步至餐桌旁,林母坐在对面的位置,抬起头向他微微一笑,开口道:“你爸快到家了。”

“嗯。”

林兆申无所谓般应了声,坐下後拿起小盒装的牛油,听见对面的林母语调里透露出喜悦的道:“昨天管家给我看了你这次考试的成绩单,进步那麽大,你爸一定很高兴。”

林兆申咬了一口面包,她又继续说:“还要感谢那个叫许梧的孩子,多亏有他帮你补习,你才能进步得那麽快。”

林兆申顿了顿,脑子里闪现了一下许梧的脸,郁闷的心情仿佛稍稍退却了一些。

两人听到管家在门外毕恭毕敬的喊了声「老爷」,林母赶紧站起身拢一拢头发,笑意盈盈的走到门前,恰好林父进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脱下外套便不发一语的走到餐桌旁坐下。

林兆申什麽表示都没,两父子早就习惯了这样冷漠的相处方式,通常都是林母在从中周旋,这次也不例外,她走过去,笑著把手搭在椅背上向林父说:“吃过东西了吗?要不要再准备点什麽?”

“你们继续吧,不用管我。”

“那喝咖啡好吗?还是你想喝鲜榨的果汁?”

“都说不用了。”

“你脸色不太好,公司里的事很忙吗……?”

林父从喉咙里含糊不清的发出一个音节,林母还没缓口气又接著问:“你的胃向来不好,最近没吃什麽难消化的东西吧?”

……林母还在不解风情的絮絮叨叨,别说林父,连林兆申都觉得不耐烦了,虽然她本意是在关心自己的丈夫,却不懂得这些关心对那个人来讲根本是多馀的,随著问题的增多,林父开始有点烦躁的敲著桌子,不断的变换坐姿,林母却似乎不曾察觉般越逼越近,和那个人结婚将近二十年了,她始终不了解他讨厌被人刨根问底的个性。

“哦,对了,”林母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的林兆申,“儿子这次考试排在了全级第七十四名,你知道吗?”

“……是麽?”林父总算回应了一下,口气仍是淡漠。

“他这次进步很大,在家那麽努力读书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後……”

“上次说的事考虑得怎麽样?”林父打断她的话,望著林兆申道:“决定好的话,下个月就可以动身了。”

林母立刻停止发声,密切关注著自家儿子的一举一动。

“我有决定的权利吗?”林兆申自嘲般笑了一下,胃里一阵翻滚,他忍住不适的感觉,抓紧餐巾回应:“你安排吧……”

林父刚要开口,他忽然往下说道:“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
假期对於许梧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打工,尤其是服务业,特别需要给人印象良好的青年男女。

外面豔阳高照,汗流浃背,方便又能吹冷气的地方自然倍受欢迎,此刻的许梧站在快餐店内的柜台前,微笑著重复客人的餐点,接著收钱、找零、把食物一样样的搁在餐盘上,动作有条不紊,和前两天一开始手忙脚乱的情形全然不同。

“谢谢您的惠顾,祝您用餐愉快,”许梧伸手示意下一位客人,“您好,请问……”

他的笑容在一瞬间冻结,盯著眼前的人一时忘了反应,呆了半分钟後才讷讷的问:“请、请问您要点的是什麽……?”

“随便。”

许梧嘴角抽搐了一下,回答:“这位客人,我们这里没有「随便」这种食品……”

“什麽都好。”

许梧的额角突现出一条青筋,他僵硬的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您点的是一份A餐……一共一百零六块,谢谢。”

“你几点下班?”

许梧边咬牙边笑,轻声道:“林兆申,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快给钱!”

林兆申慢吞吞的抽出一张纸币递给许梧,许梧俐落的接下,迅速找零,瞄了他一眼後小声说:“下午六点半。”

後面有人不满的抱怨道:“喂,怎麽点个餐都那麽久?还做不做生意了?!”

林兆申扭过头一阵再回头,许梧看不见他当时的表情,估计也不会有什麽好脸色,因为排他後面的人忽然换了副嘴脸,缩著脖子讪笑道:“您慢慢,我不急……”

“你妨碍到我工作了,”许梧皱眉,“你到底来干嘛的?”

林兆申看了眼手表,把餐盘往许梧的方向推了推,说:“外带吧,今天没时间,明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怎麽了?”许梧不明所以。

“有事和你商量。”

林兆申拿著纸袋推开玻璃门,离开前又朝许梧的方向看了一看,他那时万万没有料到,那便是他和许梧的最後一次碰面。




37。告别

37。
“少爷,就是这里吗?”

司机把车停下,林兆申放下车窗,就著路灯伸出脑袋,对面的房子一片漆黑,似乎没人在家。

他知道许梧家里好像流行用点蜡烛来省电,於是下了车走到对面,抬手敲了几下木门,声响有去无回,里面一片沈寂。

都晚上八点多了,按理来讲许梧应该不会乱跑才对,不过除了快餐店的工作,说不定他还要去别的地方打工,林兆申暗自衡量了一阵,决定坐回车里等。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别说许梧,连路过的行人也只有两三个,林兆申托著头,眉宇间的戾气证明了他此刻的不爽,车上的歌都听了二十来首,耳朵出茧了还没见到许梧的身影。

“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林兆申咬著牙自言自语,路灯仿佛变暗了一点,他走下车靠在房子外的墙边,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黑夜中有点点星火忽明忽暗的闪现著,最後,他掐掉烟头,踩在了脚下,顿了顿,又神经质的把它捡回,走到附近的垃圾桶将它随手一扔。

和龟毛的人相处久了就连自己也会变得龟毛,以前的林兆申可不是什麽好市民,但他每次随地扔掉的烟头都会被跟在他身後的许梧捡起来,然後端端正正的扔进垃圾桶里。

想起许梧的行为林兆申总感觉很火大,比起当面呵斥,许梧反倒会经常采用一种类似於无声的抗议的做法来纠正他,两个观点意见都不合的人,不是改造对方就是被对方改造,因为许梧更有耐心一些,所以林兆申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恶习已经被改得七七八八了。

十一点整,林兆申扭了扭脖子,缓缓走到对面,打开车门的同时抬起头扫了前方一眼,那边依然只有路灯照射而下的黑影,他坐上车,吩咐司机道:“回家吧。”

之後他又陆续的去了几次许梧的家,每次都是站在门前等老半天却一无所获,许梧一家人像突然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没有预兆也原因不明,林兆申还当他们是回乡下了,直到一个多星期後,实在等不下去的他终於在家长手册上找到了陆之明的号码并拨了通电话给他。

“找不到许梧吗……?”陆之明在电话那头想了想,“你等我一下。”

林兆申瘫倒在床上,底下乱七八糟的尽是翻箱倒柜後的景象,和学习有关的书籍用品都被遗忘在了房间内最深的角落,找出来一看简直跟新的一样。

那头的陆之明很快就给了林兆申响应,“学生手册上只填写了他现在的住址,电话也是,抱歉,可能没办法帮到你了。”

林兆申沈默了半晌,又问:“你知道他家乡在什麽地方吗?”

“他并没有向我提起过。”

林兆申低叹一口气,“那好吧,掰了。”随即就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过身把头埋在枕上。

假期过了大半,许梧仍旧渺无音讯,林兆申从当初的焦虑逐渐转变为无可奈何,家里的下人自会帮他打点一切,他开始产生了一种前路茫茫的无望感。

林母走进他的房间,俯身拍了拍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问:“不舒服吗?这几天怎麽都无精打采的?”

“没有……”他闷在被子内应了一句。

“是不是想到要离开家了所以不舍得?”林母隔著被子抚摸他的手臂,“几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要学会吃苦和忍耐,何况你爸爸早就替你安排好了……”

枕头底下的手机在震动,林兆申伸手进去掏了半天,拿出来闭著眼开口问:“谁?”

“……是我,”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带点犹豫,不确定似的表明道:“我是许梧……”

林兆申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身,他当然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许梧,於是,他简短的说了声「等我三十秒」便抛下还在唠叨的林母独自奔下楼,冲到宅子外的草丛边停下,微喘著气问:“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哦,我和爸妈回了乡下一趟,”那头的许梧继续说:“是临时决定的,没来得及告诉你……”

怎样都好,林兆申现下忽略了许梧的话,自顾自的往下道:“上次我不是说过有事要和你商量?”

“嗯……”

“其实是关於老头子要我出国读书这件事,填志愿表之前他就已经向我打过招呼了,准备在假期内动身。”

“出国读书?去哪?”电话那头的许梧声调略显诧异。

“美国,手续都快办好了。”

两边霎时沈默了一阵,接著,许梧的声音再次从电话中传来:“……那很好啊,恭喜你。”

“这又不是什麽值得恭喜的事,”林兆申仰起头,天空这时洒下了几滴雨,最近一直是阴雨绵延的天气,“不过,我和老头子说了,如果你……”

“那个……”许梧忽然打断他,“我打给你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休学了。”

林兆申接下来的话就如被扼杀般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他一时间找不回自己的思绪,哑口无言的握住手机,细雨渐密,雨滴撇在他的脸上,他抖动一下睫毛,颇为艰难的低声问:“为什麽?”

“家里出了点事,要搬回乡下住……”许梧大概不愿多提,只是说:“我觉得应该给你打个电话,虽然也不是什麽大事……”

“你现在在哪?”

“在原来住的地方,刚收拾完行李。”

“我去找你。”

林兆申正要跑出去,却听见许梧马上说:“不用了,我现在就要出门了。”

林兆申咬牙喊:“你他妈的就不能等一会再走?!”

果然到最後许梧还是让林兆申很火大,他无视了林兆申的愤怒,平静的作告别道:“我听说国外很多大学都易进难出,你想毕业的话可能要下一番苦功……总之,你努力吧,我也该走了,再见……”

林兆申脑子里浑浑沌沌的,甚至连自己有没有开口回答都不清楚,他站在雨中呆立了良久,对著电话那头颓然说:“你好歹,也留一个地址啊……”

──回应他的却是通话挂断的短促声。

#

“到那边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上语言课不能马虎,对读书的态度更不能随随便便的,知道吗?”

机场内,林母边叮嘱儿子边轻轻拍打他的手背好加以提醒,这阵子他总是动不动就发呆,眼神里透露著一种萎靡的状态。

“你不要怨你爸爸,他并没有把你一个人丢弃在国外的意思,相反他是为了你好才会这样做……”

林兆申面无表情的靠著椅背,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同时也是他离开的日子,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林父并没有现身为他送行,虽然这是他意料之内的事。

他的视线在附近徘徊了一阵,右手边上的显示屏列出了机场班机的最新情况,离过安检只剩下几分钟,他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些杂乱零碎的念头……机场那麽大,倘若突然走失一个人,要找回来也得花上点时间,斜对面就是洗手间,如果他用这个来当藉口,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逃跑……

“在想什麽?”林母的手冷不防抚上他的背,他整个人震了震,为自己刚才疯狂的想法捏了把冷汗。

走到这一步,逃跑根本就没有意义,出国也算是另一种意味上的自由,换做是以前的他,肯定会为此而感到高兴。

他灌了几口水,听到身旁的林母问:“对了,上次你和你爸在书房里商量了什麽事情?”

“没什麽,反正现在都不重要了……”他站起身,拉著行李箱道:“我走了。”

“我陪你到门口吧?”

“不用了。”

林母挽住他的手臂,微笑著嘱咐:“到了那边之後先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接机的人和司机都安排好了,他们会直接把你送去目的地,要是需要什麽就跟他们说一声。”

“嗯,你注意身体。”他俯下身贴了贴林母的脸,然後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向她挥了挥手,便一路前行直至消失在转角处……




38。之後的他们

38。
五年後。

豆丁在沙发上翻了下身,然後坐起,揉著自己的右眼,边揉边喊:“小明、小明,眼睛好痒……”

陆之明从房间里走出来,拉开豆丁的爪子吹了吹它的眼睛,责备道:“说过不能用手揉,怎麽老不记不住。”

“可是好痒……”豆丁挣脱後脸朝沙发狂蹭,陆之明拦腰将它抱起,让它挂在自己身上,这时,门铃忽然响了,陆之明托起豆丁走过去,一开门就撞上笑吟吟的某人。

“老师,晚安!”程曦拎著一包东西出现在陆之明家门前,摸摸陆之明怀里的豆丁,高兴的道:“豆丁,我来看你了!”

豆丁扭头瞧他一眼,又嘟著嘴回过头去,抱紧陆之明的脖子。

“进来说吧。”陆之明把豆丁放下地,接过程曦递给自己的东西,打开来扫了几眼,小瓶背後还附加了中文说明,不得不说程曦在处理这种事方面还是挺细心的。

“老师,豆丁的眼睛好点了吗?”

“比昨天的情况好,不过不喜欢擦药。”

“擦药不舒服!”豆丁在旁边插嘴埋怨道。

前两天豆丁的眼睛差点就睁不开,白眼球红红的,类似发炎的症状,陆之明听从程曦的建议,下狠心给豆丁打了两支针,豆丁在整个过程中哭叫不止,从此对程曦就更讨厌了。

打完针还要擦眼药,不能碰不能揉,即使眼睛溢满眼水也只可以用毛巾轻轻的拭擦,豆丁被又痒又黏的感觉折磨到饭都吃不香。

陆之明看著程曦手拿眼药追在豆丁身後,两个人绕著饭桌跑了一圈,再绕著茶几跑了一圈,家里的鱼缸自从被豆丁因为好奇而投下一勺洗衣粉之後就撤掉了,几年间家里的家具和摆设都换了不少,程曦也早就不是他的学生了……

“你是个坏人!”让程曦捉住的豆丁顿时大喊大叫起来,拼命甩著脑袋不给程曦靠近的机会。

“豆丁乖,擦了药明天就好了!”程曦把眼药凑近豆丁的右眼,一副猴急的模样,这几年他依然醉心於自己的发明研究,似乎注定要成为一个永远少根筋的怪人。

“呜呜呜……”豆丁呜咽著被上药,眨了眨眼,抬高爪子就想揉,程曦挡住它的爪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西瓜棒棒糖,在它面前晃了两下藉以分散它的注意力。

豆丁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噜呜噜」的喜悦的声响,右眼瞬间睁得大大的,两只圆眼睛精光闪闪的盯著棒棒糖,「唰」的一下伸出爪子扑住,最後心满意足的咬烂外层的包装纸,滋滋有味的舔了起来。

程曦摸摸它头顶上的毛发,接著走到陆之明身边,轻声问:“老师,豆丁最近的身体状况还好吗?”

“大概还不错,不过成天犯懒,喜欢躺在沙发上睡觉。”

“哦,那可能是天气的关系,”程曦想了想,继续说:“老师,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早,不过综合豆丁自身的身体机能来看,它离废弃期大约还有十年左右的时间。”

“……废弃期?”

“嗯,”程曦颔首回应:“就是字面的意思,寿终正寝。”

陆之明确实没考虑过关於豆丁寿命的问题,看它每天好吃好喝能跑能跳的,便很自然的认为它与一般人类一样,起码能蹦个七八十年。

“毕竟零件使用久了也会造成磨损,”程曦看了眼处於呆滞状态的陆之明,觉得有些话实在不容易开口,“老师,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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