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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 by 冬眠卡 h完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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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挑挑眉,衍墨极为恶劣地说道:“还是先下完这盘……”
此时,曾云秋嘴角差点就抽搐起来,那边的人根本就是随手落子,不费脑,不费神。而自己既要思考如何下子,又要尽量拖着赢得慢些。倒不是他不想让衍墨赢一回,但无论是如何相让,那白子一落……辛苦让棋的布局皆毁。
茶水添了四、五次,话也转了好几回,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大半,衍墨却像来了兴趣,就是不肯放过曾云秋。直到对面那玉润的脸色开始疲惫,手指揉上额头。衍墨才将手里茶盏一放,笑了一笑,道:“少阁主午时会回去午膳时,时候差不多了。劳谢曾公子招待,以后得了空,我再来找曾公子对弈。”
“自然好……我送衍侍卫出去。”尽可能地让脸上表情轻松一点,曾云秋将人送出院子,头晕目眩地揉起额头,只觉半年之内不想再碰棋盘……
眼神灵动,隐隐带笑,一副别人吃亏他占便宜的表情……万俟向远看着走进膳厅的人,不由也跟着笑起来,问道:“去做什么了?”
“属下去了曾公子院子。”在示意下入座,衍墨为身旁的人盛好饭,递过去。
去那里会这么高兴?万俟向远略略不解,“都做了什么?”
“下棋。”
“嗯,云秋棋艺不错……”万俟向远还是不明。
衍墨点头,应道:“曾公子棋艺甚好。”
突然明白过些什么,万俟向远笑问道:“下棋下了一上午?”
“是,一上午。”脸不红心不跳地答了,衍墨安静地坐等身旁之人先动箸。
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又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回,万俟向远彻底没了话说……
……
正如万俟向远推测的,万俟易为掩饰出阁一事,回阁后并未怎么过问下毒一事,只下令将陆夫人身边所有那日当值的侍卫处死后,就不了了之了……
水流,竹节,纸条……这段日子里,衍墨已经熟门熟路。所有的消息传得都很快,愿因自然是上次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地接应地点。几乎遍布了人烟所至的全部城镇……
首尾相接,长到难以想象的细线自山上温泉处用竹节顺水引下。墨青池里,只需将类似的竹节绑在细线上,拉拽,消息就可传出,而不再单是接收。
将最后一个装有避散瘴气药丸的竹节送出,衍墨走出池子,穿着衣衫道:“主人,若那山中真有什么,贸然进入难免打草惊蛇。”
“仅是看看山形,真要寻什么,恐怕还得亲自去一趟。”
这边衍墨还不等继续说话,门外人声已起。
“奴婢萦香,伏青殿里来人,阁主有急事唤少阁主过去。”
“知道了。”简单一应,万俟向远回头对着衍墨道:“云秋那里想去就去,不必顾忌。回来时,我让萦香去唤你。”
无论身份还是其他,两人都不该走得过近,但偏偏衍墨就对那性子温淡的曾云秋甚有好感。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就渐渐往来起来。
“谢主人。”
——伏青殿。
安静的正殿里,两人一站一座。
没有想到万俟陌寒也会同来,万俟向远怔了一怔,不动声色地走进去。
“孩儿见过父亲。”
“嗯。”万俟易看了两人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地直入正题:“今日叫你们过来,是为了青云派之事。寒炤阁虽与外界断绝往来,但数代前,还未迁至此地时,曾遭陷害被武林众派围堵,当年青云派不顾众人反对坚决出手相助,是此,寒炤阁才渡过浩劫得意留存。也是自那以后,阁里立下规矩,凡青云派后人有难,寒炤阁阁主须命人竭力相帮。眼下青云派掌门刚过世,门下正是不安定,而那凤烛楼又趁此发难,意欲借此机会灭了青云派。远儿,陌寒,此番事态紧急,你二人明日一早带上手下几人,去为青云派解了这麻烦。”
都未料到会是这事,万俟向远与万俟陌寒互相打量一眼,才又齐声应道:“是,孩儿明白。”
沉吟片刻,万俟易又吩咐道:“不要耽搁,现在就回去准备准备,凤烛楼楼主虽是一介女子,却十分阴险毒辣,此去务必谨慎行事,只准暗中相助,不可被人知了身份。”
“是,孩儿谨记。”
正事过后,万俟易问起两人近况,又嘱咐了些旁的,才将两人放回。
走出殿门,万俟陌寒目光毫不遮掩地来回扫过万俟向远,暗中较量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显。只可惜,一同走出的人却如同没有看到一样,半分不给回应。
“哼。”许是觉得没了面子,万俟陌寒冷哼一声,绕了别的道路往回走去。
迟水殿的小院里,衍墨并没有等萦香去叫人,只与曾云秋说了一会儿话,就早早地回来了。
万俟向远心情十分不错地走进院子,看了看站着的人,吩咐道:“去收拾东西,明日虽我一起出阁。”
没有冷着脸从伏青殿里回来,这还是头一回。衍墨眨了眨眼,带着疑问望过去。
“出阁?”
随意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坐,万俟向远解释道:“寒炤阁未迁于此地前的事情你也该听说过,此次青云派有难,父亲派了万俟陌寒与我带人前去相助。”
不是极讨厌那陌寒公子么……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仍觉不出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衍墨应了声是,便去打点起要带的东西。

正文 君是自可留45

翌日,清晨。
眼见着觅天殿一行十几人齐齐走远,衍墨越加不能明白万俟向远的想法。
“走吧,还等什么。”瞧着一脸不解的人,万俟向远好心情地催促。
“阁主不是吩咐……带人前去?”
“不是带了你一起?”
“青云派……”
“只管跟着我去就是。一个人占去所有功劳,万俟陌寒高兴还来不及,我又何必让迟水殿的人跟着流血流汗。”
无赖做法……衍墨无声在心里腹诽了句,直等那石青色的身影翻上马背,才默默上了马,一路缓缓随行。
残绿半挂,雀鸣啾啾,半午的时间转眼即过,两人仍是没能走出多远……
“衍墨,可知如何辨别马匹优劣?”不紧不慢地赶着路,万俟向远信口问着。
“略知一些,过去在东阁里学过。”问的人随意,答的人可不敢糊弄,衍墨正正经经将学过的东西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说说看,这两匹马如何?”
马,自然是好马,衍墨仔细打量着两匹坐骑,评价道:“眼似悬铃,睛如撒豆。体态匀称,强健,都是极好的马匹。”
“嗯。”像是仔细判断着马匹的优劣,万俟向远又问道:“那依你看,哪一匹最好?”
“属下这匹……”多少觉得尴尬,衍墨不自觉地低下声音。可出阁时,马明明是那人亲自挑去的……
淡笑着解了忽至的沉默,万俟向远继续道:“知道为什么我要选这匹?”
两匹马几乎都是通体墨黑,只不过万俟向远那匹马头之上有抹白线痕,而衍墨这匹,则是四蹄踏雪。
“属下不知。”无论平时如何,衍墨总觉得自己脑子无论转得再怎么快,也永远跟不上前面的人。
“这匹叫墨云,你那匹叫踏雪,都是前年钟衡寻回来的,虽是同匹母马所生,性子却天差地别。踏雪温和喜人,旁人骑得。”故意在语间顿了一顿,万俟向远又笑着继续:“墨云……虽然瞧着温顺,却是别人分毫碰不得的性子。唯独在我这儿才肯老实,和你,有几分相像……”
衍墨听得极认真,直到最后一句,才猛觉自己上了当,默默翻个白眼,面上些微热了起来。
行前面的人笑了一阵,轻着声音回头唤道:“衍墨……”
假意观察着道边渐退的林木,衍墨闷了半晌,才应道:“属下在。”
晃目的青影在冬日阳照下闪动一瞬,万俟向远已腾身换马至衍墨身后。
“恼了?”
衍墨略略一惊,不好的预感迅速在心底蔓延。
“属下不敢。”
环在腰间的手掌一扯,衣带立刻散在风里,万俟向远不言不语地忙着手上动作。
“主人,路上时有人经过……”
“深山野林,哪里来的路人?”
“主人……”
时值隆冬,又是山里风寒,万俟向远只隔着布料柔软的里衣抚玩,倒没真散了衍墨衣衫。
“衍墨,父亲虽说没限时日,但你这路赶得也实在慢了些……”
如此境地,饶是脸皮再厚的人也难以招架。衍墨压下不知何时乱了规律的呼吸,握紧缰绳一夹马腹,速度立刻加快许多。
指下的身体万俟向远再熟悉不过,掐揉撩拨,时轻时重,仅仅一会功夫,就让身前一贯沉默的人开了口。
“还要赶路,主人……”
“你只管赶路就是。”笑着咬上颈侧,狠狠一个吸吮,紧贴着的身子立刻颤了一下。
“路上……饶了属下……”
极少有的讨饶声音已经微微喑哑,万俟向远听了只是哼笑一声,完全不予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前行的速度再次慢了下来,衍墨却已也无神顾及。
伸出手接下缰绳,万俟向远将人往怀里圈了圈,越发恶劣地折腾。
“永荆那里……捏造个宝物、名器的传闻……”难受地闭闭眼,衍墨尽可能平静地引开身后人注意,“不但可以省下人力趁乱观察,也不易被人盯上……”
万俟向远先是一怔,心里对这主意起了兴趣,但想及这番公然拒绝的态度,难免生出些不悦。
“不愿?”
被这一语惊醒,衍墨身子顿时僵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属下不敢。”
身后的人保持着沉默,衍墨正想着再说些什么,前方一架赶路的马车就急急相迎而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行至林子边缘……
轻巧地腾身换回自己马上,万俟向远一言不发地牵起缰绳,略前几步,不悦之意一目了然。
自是知道前面的人恼什么,衍墨望眼愈行愈近的马车,将头狠狠一低,依然没有伸手去系衣带。
轰隆之声越来越近,万俟向远突然想起什么回过望头去,在寒风中不该有的微红面色因为压得极低的脑袋而不易看见,控住马绳的手臂显然十分僵硬,先前被扯开的衣带也仍旧飘散在风里,扎眼的白色里衣毫无遮挡地被晾着。
皱眉闷叹一声,万俟向远从掏出块碎银,使力弹向踏雪侧腹。
银块伴着内力,力道着实重了些,踏雪受了惊,长嘶一声直直冲向前去,速度极快地与对行马车打个照面,匆匆擦身而过。
他是个死士,不是会邀宠谄媚的侍妾。望向停在前方等待自己的男人,万俟向远无声在心中提醒自己。
“主人,已经是城郊了。”
“衍墨。”
还要继续下去的话被迫终止,身份有时是种无形的压制,于衍墨是,于万俟向远也同样。
“主人有何吩咐?”
“以后不必如此……”
“属下又非女子,主人不必在意。”从小便是看人脸色长大,是不是真心相待,衍墨还是有自信分清。那般环境里生养出的人物,做到这分,已是十分难得……
这话,大概也只能出自这张嘴里……万俟向远哭笑不得地想着,心里滋味真正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收拾好了,趁午时赶至城里。永荆一事,路上再做打算。”
“是。”
看着渐远的背影,衍墨利落地将衣衫整理好,缰绳一抖,紧紧追随而去。
七日后。
熟悉的城门与道路已在眼前,衍墨看的一阵恍惚。无论是东阁七年,还是再往前的十几年,日子都是在麻木下挨过。直到到了迟水殿,一切才发生变化。不是说入迟水殿就如鱼得水了,可同是被制约,被管制,却又有着不同,至于到底不同在哪里,现下连衍墨自己也不能说清。
“去寻处客栈住下,过会儿随我去趟念怀楼。”
“是。”
从晃神中惊醒过来,衍墨立即先行几步。拜上次寻找记号所赐,对这城中店铺、客栈、茶馆、酒楼的位置,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
寒炤阁中用吃穿度如何奢侈,衍墨早在七年前就已领教,寻到城中最好的客栈,付好银两放下东西。再等到晚饭用完,也差不是该出去的时候了。
白天热闹的是店铺,夜里热闹的是青楼,恒古不变……
嬉闹娇笑越近,衍墨越觉得不自在,看看身边面色如常的人,轻声提醒道:“主人,这里还有处后门……”
本来确实没打算从正门进去,可听完这话,万俟向远却变了注意,直直冲着热闹的地方走去。
“哎哟,二位公子好生俊俏,来,里面请。”
柔到让人浑身发麻的声音险些让人窒息,上次来还敢四处看看,打量打量,衍墨这次就收敛了许多,眼观鼻,鼻观心,只要走在前面的人不说话,他就默默无视着周围的一切。
万俟向远犹自笑笑,还不等出言逗他,一个与周围气氛完全不符的声音就传进了耳里。
“浩玉,可别怪我没说过。明日你若是去了,这念怀楼的生意也就做到头了。”
衍墨第一个认出了说话的人,那样貌,那语气,正是上次在门外与青兰起争执的人。而且,争的就是这话里的人,一个小倌——浩玉。
“认得?”万俟向远观察着衍墨神色,侧头问了句。
“上次来时,遇见过……”左右算不上认识,衍墨只好简要答了。
“陆公子,你我约定里,可并未限制我白日里的自由。”坐于帘幔后的人终于搭了腔,只是口气……那叫一个冷淡啊。
“哼,你只管去那洪府试试。”
“不劳陆公子费心,试与不试,浩玉自有打算。”依旧是不冷不热,不恼不怒,帘幔后的人淡淡回了句。
静默……
这时,就连周围的人也隐隐觉出点什么。
而那位陆公子,明显是在压抑怒气。
按理说敢放下这话的,绝没必要对个小倌客气,可那陆公子偏偏气得咬牙切齿,也没说出什么羞辱人的话来。
“浩玉,与我回去再说……”
这一句,真正令人大呼意外,竟是软声相求的架势。
“今日身体不适,浩玉就不去公子府上了。若陆公子有兴致,就在楼里玩玩,若没兴致……就请回吧。”

正文 君是自可留46

好大的架子。
万俟向远轻笑一声,趁众人都将注意都放在那两人身上,换个位置对已经站在二楼的人打个手势。
被人从后面叫出,正欲出言劝解的青兰不可置信地一怔,好半天才醒过神。这下,也顾不上什么陆公子不陆公子的,抿唇掩饰下满脸兴奋,回头对随身的丫鬟吩咐几句,转身走向后院。
“公子,青兰姑娘邀您到后院雅厅一叙,请随我来。”
翠衣丫头轻轻一语,趁着别人不注意,将万俟向远与衍墨引至后院一间雅厅。
“向远哥哥!真的是你!刚刚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满面惊喜难掩,青兰笑嘻嘻地嚷着。若非碍着站在门边的位置,怕是早就扑了上去。
“这么多年未见,怎还像个没长大的丫头一般,也不知让我先进去坐下?”明里的责备,话下却是无限宠溺,万俟向远笑笑,看向站在门内的人。
“向远哥哥就知道取笑我,我那是太过高兴,忙忘了!快些进来坐。”笑着让出看门口的位置,这时,青兰才注意到跟门外的第三人,想到自己刚才叽叽喳喳的样子被看了去,不禁脸上一红。
“青兰姑娘。”衍墨跟进屋子,略一点头。
“你是……萧大哥!原来是萧大哥,快到里面坐。”就算面容不同,以青兰的机灵,也已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笑而不语,衍墨默默走至已经落座的人身后站好。
古灵精怪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转,青兰疑惑地问:“萧大哥,你不坐么?”
衍墨正犹豫着如何拒绝,就听坐在身前的人开了口。
“衍墨,过来坐下。”
“是。”
简简单单一问一答,让青兰多少明了了两人间的规矩与关系,自觉说了不该说的,俏皮地冲万俟向远吐吐舌头。
“向远哥哥来洛雁城也不提前说一声,害我刚刚差点惊讶得晕过去。”别扭地撇撇嘴,青兰埋怨着,“大哥也是,每次有什么事,都不肯和我讲,我哪里是个守不住秘密小孩子!”
“你大哥去办事了,没个十天半月的回不来。青兰,方才前面是怎么回事?”
“浩玉与陆公子?浩玉是被贬过贱籍的,江南盐商裴家长子,原名叫裴亦之,裴家得罪了上面的人,被送来这里。两人对上也不过几个月时间,陆公子却是执着得很,死死缠着浩玉不肯放。”苦恼地偏偏头,青兰叹了口气道:“本来这也没什么,念怀楼本就是个有钱就行得通的地方,可那陆公子……既不愿亮明身份,又不肯浩玉去陪其他客人。城里洪老爷家亲戚在京里有些势力,仗着没人敢惹,硬是逼着浩玉去洪府作陪。去了……是准是没好的,可要是不去,没好的就是念怀楼。大哥不在,我正愁拿不定主意。”
听出这话里玄机,万俟向远问道:“查过了?那陆公子是什么身份?”
“向远哥哥一定猜不到……”故弄玄虚地睁大双眼,滴溜溜地转几转,青兰悄悄低下声音去:“如果柳大哥没有查错,那陆公子……正是当朝的宁远王爷。”
此话一出,在座三人表情各异,青兰还是欢欢喜喜,万俟向远却皱起眉,衍墨则是想到陆公子几次三番的行为,玩味地挑挑嘴角。
庆问常年在外,柳瑾是专门挑出留下照应念怀楼的人,办事十分谨慎、稳妥。如此,身份是错不了的,但……这也实难办了些。
当今乃是吕姓天下,先皇一生钟爱一人,静皇后却薨于二位皇子诞生之日,先帝悲切之至,毅然定下二皇子随母姓——陆,取名闻。
六年后,先帝驾崩,大皇子登基,南方羌国趁此来犯,年仅十五的二皇子陆闻自请出征,短短五月征战便大获全胜,退敌回朝,得封宁远王。
纠缠至此,又不愿亮明身份么……
“青兰,过会儿去叫浩玉来见我。”
眼珠转了转,青兰笑着打趣:“向远哥哥不会也见浩玉长得好看,动心了吧?”
“你这丫头,胡闹什么。”看向自见面就不曾合拢嘴的人,万俟向远颇为无奈地叹口气。“青兰,有件紧要的事你得去办,几十年前卷起无数腥风血雨的前朝宝藏……想办法造一张藏宝图传到外面,等江湖里散出传言,再将得到之人杀了灭口,收回藏宝图。位置,就定在永荆四周山里。”
见已谈到正事,青兰不再马虎,认认真真地应道:“向远哥哥放心,这事办成之后,绝对没人能查出与念怀楼有关。”
“嗯,这事谨慎些。时候不早了,你去叫人安排个地方,今晚我们暂住这里。”多事之秋,绝不能出一丝意外。放弃返回客栈的打算,万俟向远决定留下处理了浩玉的事。
“没问题!虽然不知向远哥哥会不会来这念怀楼,当初建后院的时,可是留出了最好的房间。嗯……萧大哥就住后院的客房吧,我去叫人收拾一下。”
“不必,他随我同住。”
犹如沉石落水,短短一语,顷刻间让原本的轻松气氛消失不见,青兰不敢相信地望着两人,下唇咬得惨白一片,委屈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客房都是干净的……只要叫人擦一擦,就能住进人去……萧大哥还是……”
“青兰,你带衍墨先过去,回头将浩玉叫来。”
“嗯……”绞紧袖子答应下,灵秀的脸上再也没了刚才的高兴神色,青兰无声低下头,走出小厅。
并非无意之举,而是在刻意拒绝。衍墨尴尬跟着垂头丧气的人,走进个两层独立小楼。
事情与己无关,却还是牵扯到自己……
“萧大哥赶路一定累了,青兰就不打扰萧大哥休息了。”
道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门口的人就逃跑一般不见踪影。
“叩、叩、叩……”
“进来。”
青兰叫人时,已将屋里人身份暗示了个大概,浩玉走进门,神色恭敬地行个礼。
“请问公子找浩玉来有何事?”
没有回头去看,万俟向远站在窗前,径自问道:“陆公子回去了?”
“是,已经回去了。”
“那陆公子身份,你可知道?”
浩玉犹豫片刻,最终决定不做隐瞒:“猜得一二,公子是担心浩玉给楼里惹来纷争?”
若真能猜得一二,那也是极通透的人……万俟向远心下满意,续问道:“既能猜得陆公子身份,那念怀楼的背景,你可能猜到?”
“念怀楼,是浩玉栖身之地。青兰姑娘于我有恩,恩将仇报之事,浩玉做不出。”
机灵,甚好。不可察地点点头,万俟向远回身走到桌边坐下。
“念怀楼是家青楼,虽对付得了洪府与陆公子,却不能对付。从楼里脱身与随陆公子离去,你自己选一个吧。”
脱身?!不是灭口,而是脱身?终身不得变的贱籍,怎会……如此简单就有了脱身机会?!
难以掩饰的激动与震惊模糊了声音,浩玉尽可能地平复下情绪问道:“公子此话……怎讲?”
“江南裴家也曾富甲一方,两年前你被送进念怀楼时,我就已经知道。念怀楼里奇石头可居,宝玉难容。虽说唯独死人嘴严……但对待聪明人,应不至要做到那一步。”
千种万种,浩玉从未想过落入青楼,落入这么个绝不普通的青楼,还会有自己作选的机会!若是几个月前,大概会应下罢。但现在,怎能甘心就此放弃……
“两年时间,浩玉日夜求的,便是脱身。但现在……浩玉愿意随陆公子离去。”目光复杂地望向桌旁之人,浩玉用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说道:“公子大恩,裴然没齿难忘!他日公子需要之时,只要裴然命在,必定竭力相帮。”
不是裴亦之,而是裴然?
啧,欺人的世道,竟是个替正室之子受罪的。也难怪……不肯就此脱身作罢。但那王爷身份,又怎是好利用的……
“于你,于念怀楼,皆有益的做法而已。”默然半刻,万俟向远出言提醒:“无边泥沼,涉足初时抽身尚及,陷得深了……可就再无机会。裴公子,想清楚。”
“裴然谢过公子提醒。”为那称呼间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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