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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 by 冬眠卡 h完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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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一贯的压抑,快 感似乎变得清晰异常。很快,在身后人尚未疏解时,衍墨又一次被逼至临界点。
手指适时堵住得到欢愉的唯一途径,万俟向远邪气地在衍墨耳边笑出声:“衍墨,如果现在出来,刚才的就要重新来一遍。……是想现在,还是等我?”
“等……嗯……等主人……”深怕身后的人因为等得不耐将选择权收回,衍墨几乎没做什么犹豫就回答了。羞耻与窘迫比起刚才无法形容的感受,根本不值一提……
紧 窒,湿热,仅为他一人敞开的处所……满意地在微微汗湿的发上吻了吻,万俟向远不再顾忌,几乎每次进入都将分 身送至柔嫩穴道的最深处。
瞬时间,淫靡的顶撞喘息声一丝丝弥漫了整间船舱。
几乎能贯 穿人神志的穿 刺不知重复了多少久,衍墨再也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唯一能做地就是闭眼接受身后人所给予的一切。
终于,两人同时一声低喘,随后,又同时放松下 身体……
……
一脸餍足表情,万俟向远搂着还未缓歇过来的人,轻轻问道:“怎会想到闻二小姐身上去?”
娶妻纳妾本是理所应当,何况还寒炤阁的少阁主,看上某家女子再正常不过。衍墨安静靠在暖人的被子里,恍恍惚惚想着。
“若是有日去留由己做主……衍墨,你可有打算?”
“主人?”似乎不是试探,但也问得太过含糊,衍墨不明所以唤了声。
“若无牵制,会去何处?……衍墨,想想。”
去留由己做主?
经过杀戮血雨的死士就算离开寒炤阁,也过不得寻常百姓生活罢……
而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离开的念头了。
很久……
差不多,是被身旁之人信任以后……
“属下是死士,随侍主人身侧。”理不出头绪,衍墨只能这么答道,有些应付,却不违心。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复,但也没有偏差太远,万俟向远想了会,又继续问着:“若不再是死士身份了?”
不再是死士身份?
看着怀里拧眉思考的人,万俟向远不由失笑。似乎,还是自己先陷进去了……
“属下不明。”
“无妨……”来日方长……
牙齿印在颈脉上磨蹭一会,万俟向远颇觉无奈。
总不能告诉他因上代的“前车之鉴”在先,自己只准备留一人在身侧,而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现在,还太早……
以后,或许可以……
至少,也该等到清算完寒炤阁内那些人再说。
“嘭嘭——嘭——”
响亮的轰隆声音伴着炫目的光芒直上云霄,映得夜空一片明亮,甚至连满天繁星也都比了下去。
爆竹,小时候看邻家小孩玩过,但烟花却从来未见。沉静的眼底忽然一亮,衍墨看得十分认真。
不虚此行的念头一划而过,万俟向远眼中一片柔和。看的不是漫天耀目的烟花,而是身旁略略显出好奇的人……
衍墨番外 《梅子糖》正文有关
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几块油纸包裹的梅子糖,衍墨又一次坐到雕花窗边的椅子上。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湿润着冬日干冽的空气,城里熙攘街道难得安静下来,偶尔几声脚步渐远渐进……在此时,竟也显得分外揪动人心。
昨夜折腾大半宿的人一早就出去了,外出的目的不曾细细作说,却也没有隐瞒。那些在寒炤阁外早早埋下的势力寻至此处,交换些消息,再遵从吩咐办些什么事情。
微动身子换个舒服些的姿势,衍墨松开手里快要握化的糖块,放至细窄的旧漆窗沿。细密的雨水不时被一阵凉风吹得偏离方向,落在窗沿几个不起眼的糖块上,最后,在薄滑的油纸上浅滑一道水痕,略过个小小“张”字,活鱼一般灵巧游走。
梅子糖……
那日,清晨从湖上画舫返回,路上偶听几个年幼孩童嬉言嬉语,道是家里大姐从城东张家铺子买回的梅子糖又酸又甜,好吃的紧……
途中偶闻,一语既过,衍墨自然也就不曾在意。但次日……不知怎的桌上就多出个纸包,略粗的土褐色硬纸,正是城中各家店铺中最常用的。
再细看,留下几条勒痕的纸绳早已不知去向,纸包也敞开了口,默默告诉这屋里的人……那是可以看,可以动的东西。
而习惯于沉稳的人,也就不知怎么突生出一探究竟的念头,将手伸进纸包,摸出几块硬邦东西。略暗的油纸隐隐透明,刚好能看见里面微黄半透的糖块,手再拿近些,便能闻到甜丝丝的清香梅子味道。
之后几日,桌子上总能看到类似的纸包,倘若留心些,就能发觉整间屋子里都弥漫了微微酸甜的梅子香气……
或许是位置关系,在这南方小城,即使是冬日雨水,也显得细腻无比。
轻柔的沙沙绵响落在窗扇,再顺着窗木一滴滴坠向楼下的石板街道。
啪嗒,啪沙……像是催人入眠的妙音,一丝丝将清醒神志从坐在窗边痴望的人身上抽离……
从那喘息都要深思熟虑的寒炤阁里离开,已经二十几日,行前就已微妙起的平和相处似是经了这眼前雨水滋养,不但未有“夭折”倾向,反而……益发快速的徒长起来。
同桌而食,抵足而眠……
不,不止。
还有说不上奇怪,却又无法归就于寻常的许多……
就像……
不该归他所用的马匹,踏雪……
树林里偏执到让人皱眉的维护心思……
察看蛇阵前看的一句“当心”……
以及对上凤烛楼时,尚无脱身之法却执意置身巫蛇阵内的决定……
还有一早便定下的画舫,和船舱里细细详备的酒菜、小食、暖炉、裘被……尽管有所误会,又怎能抹去那份心意?
也还有……随时会出现在桌上的梅子糖……
……
轻叹一口气,衍墨望着窗外逐渐变急,模糊了视线的雨水,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是没有猜想疑惑过,但每每思及答案,又无论如何都说服不得自己相信。
那样一个人,那样的身份与地位……
怎么会呢……
“叩、叩、叩——”
“客官,我来送您让买的药材。”
季崊身上喋血之毒虽不再需费神,可一身显然是刑罚折磨留下的损伤却不是说好就能好。许是那份相似,竟让一向淡漠惯的衍墨难得想帮人什么,吩咐小二买了些补损药材。
“进来。”
小二拎着纸绳捆的几个纸包,刚一进门就打了个冷战。
呲——
怎么有人大冬天下雨还开窗的啊?!
“客官,药材我都给买来了。”礼多人不怪,对着一脸严肃没有多余表情的人,小二依旧客客气气笑着弯弯腰。
“嗯,放桌上吧。”起身回头,衍墨往屋子中间迈走几步。
“哎!好!”嘴甜、眼尖,这可是多年在客栈里干活练出来的本事,小二看着桌上摊开的纸包,热络地搭着话:“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没想到您还真会吃,咱这淖水城里数张家梅子糖最有名,据说县老爷都常叫府里下人去买。”
看着桌上糖块,再听着絮絮叨叨的小二,衍墨难得没有生出出言赶人的想法。
瞧眼望向桌面梅子糖的人,小二继续念叨:“您买的时候没少费时间吧?现在张家老两口都病倒了,就靠那还没成人的儿子照顾,店铺也没时间顾了,一天才卖仨时辰……啧,瞧一开门那人排的。上回我媳妇去买,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说道一堆连个应声都没换回,小二立刻噤声。只以为这面冷的人听得烦了,悄悄摸摸走出去关上门。
拧眉看着桌上总也吃不完的糖块,衍墨愣神良久,抿唇坐回窗边继续发呆……
正文 君是自可留57
“少阁主,寒炤阁内钟侍卫的消息。”
客来酒楼二楼的雅间里,一素色衣衫男子将个细小竹节呈至万俟向远面前。看着接下的人没有立刻察看意思,才将要回报的消息一一说出:“前朝宝藏地图传入江湖仅仅数日就已引起轩然□,现下整个武林乃至富贵人家皆是蠢蠢欲动,更有不少心急之人尚未探清虚实前就已经动身前往。庆问今日传回消息,永荆已有不少江湖人士出现。但山中……却一直没有动静。”
捏着竹节的手指捻动几下,之上薄薄封蜡立时脱落。万俟向远倒出个细窄纸条展开一看,顷刻间,沉下脸色。
“此事若是猜想不错,永荆便与寒炤阁有着莫大关系……”没有给因为这话愣住的人猜测纸条内容的时间。万俟向远七分命令,三分提醒地道:“柳瑾,青兰的性子你应是比谁都了解。此次若不想她露了身份被牵连进去……如何做,想必不用我再吩咐。”
没成料想自己才刚刚识认不久的淡薄情愫竟被常年不得见的人察觉了去,被唤柳瑾的男子先是一懵,随后又恢复冷静:“属下谨记,此次之事定会竭力协助青兰姑娘,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把玩着刚刚买来不久的梅子糖,万俟向远望向语气异常坚决的人:“前日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属下无能……并未查处那两人身份。侍从姓名无从查起,另一人用的应当不是真名。”略有惶惶,柳瑾面露愧色。
“无妨,那般武功必定不是平凡人物,查不到也属正常。”虽然对赫逐清、季崊两人并无恶意,万俟向远仍旧吩咐下人去暗中查探。
应有的责备未至,柳瑾微一低头,继续道:“虽未能查出两人底细,却大概知晓两人遇到少阁主前的行程路线。”
甚是满意,万俟向远点头:“说说。”
“是。少阁主曾言两人一路数遭追杀,且追杀之人皆非一般角色,因此属下便从两人与少阁主相遇之地查起。借着各处人手之便,找出多处曾出现过尸首的地方,再按着时间先后排除一番,一条由南而上的路线清晰浮现。由乐安城开始,依次是问水,蕉河,屯乡……”
“乐安城……”纷乱思绪里,万俟向远猛地抓住什么。“永荆附近的乐安城?!”
同样,柳瑾事先也没想到这层,被这话一点,立刻应声回道:“是!确是在永荆附近……少阁主可要属下前去细作查探?”
“查是要查……你不必亲自去。庆问此刻人在永荆,让他过去看看。”同是极南之地,赫逐清的武功……二者若真有关联,恐怕就不是说查能查出的。万俟向远犹自打算着,随口嘱咐了句:“若遇见寒炤阁中之人,切莫心因急查探泄露了身份。”
“是,属下明白。”
……
着内力避开雨水一路掠走回去本是极容易的事情,但今日偏偏生出难得兴致,万俟向远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慢在街上闲逛起来。
连绵的细雨早已落了数个时辰,没了初始轻溅起的轻尘,却依旧雾雾蒙蒙,沙沙作响。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江南汛时,渔家之乐,虽未置身那情那景,珠帘中人依然悠闲自在。竹节纸条,争夺算计,以及那眉头初展的秘密被这雨水一阵冲刷,也就轻了,远了,渐渐淡去了……
说是闲逛,便彻底是闲逛。是以仅仅一会儿工夫,手里拎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佟记的蜜糖蒸糕,芭蕉巷赵家的盐渍蜜桔,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酒酿甜笋……
清润的雨帘里闲走着想起客栈中那人,油纸伞下万俟向远不禁柔软起嘴角,微微上翘几分。
好虽好,可惜是个不开窍的……
转念忽又想到些旁的,万俟向远忍不住轻叹口气。
终究湖上那日遗了顾虑,之后数日的谨慎守礼……实在扎得人心里舒服不得。
或也该借个由头暗示一通,顺带挑明其间种种……?
一会工夫,噼噼啪啪的雨水渐渐大了一圈,坠得手中纸伞沉重许多。万俟向远望眼少有人经过的街道,不再多做耽搁,朝着客栈方向走回……
收伞,上楼,推门,走进。屋里……没有人?不知是默默守着某种规矩还是真的不爱闲逛,自从住进客栈便不曾私自离开过的人竟然不在?出去了?下雨天……出去了?
正疑惑着,几声慌急敲门声打断了万俟向远思绪。
“叩、叩、叩——”
“齐兄。”
把手中东西放到桌子上,万俟向远走去开门。
“赫兄,何事?”
连门都顾不上进,门口之人衣衫微潮,显然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可有看到过季崊?”顾不上客气,青年男子话里显出几分着急。
“我也刚回来。”万俟向远如实相告。看到眉头一直不肯舒展的人,只好继续问道:“人不见了?”
“嗯。过针之后的一个时辰无法活动,原本我在屋里看着,但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人该是被劫去了。”
“过针之后,衍墨离开过?”还是那句话,谁的人,谁着急。
“问了城里张家铺子在什么地方后,就回房了。……人也不在?”眉间越发锁深,青年男子表情十分凝重。
“没事,应当只是出去了……”沉默半刻,万俟向远出言:“可否去齐兄房内看看?”
点头推开旁边的房门,青年男子无言等着走进去的人查看一遍。
其实发现人不见后他早已在屋里细细观察了好几番,只是丝毫没有发觉用药或是打斗的痕迹。
干净的屋子没有任何异常,若非一个时辰内被下过针的人无法移动,万俟向远真要怀疑是否是那人自己离开了。
这般站着再度环视,万俟向远突然想起什么,回身看向身后桌子。
“齐兄可有发现?”门口的人意识到什么,一刻也等不下去地出言询问。
并没有立刻作答,万俟向远走近桌子,盯着应是壶底遗下的一圈未干水渍端视起来。
“赫兄走前可曾叫过茶水?”
“不曾。”虽不知具体如何,但也大体明了了问题出在多出的水渍上。有人在他离开后进来过……
“齐兄需当心,追杀之事虽不会出大漏子,但几日同住一家客栈,难保不会连累到齐兄。”非是道歉,却隐带歉意,青年男子看着走出来的人,出言准备告辞:“我去寻人……”
“淖水非大城,却也不小,且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寻起人来定然不易,我同赫兄一起前去。”本是不必趟的浑水,可想到对季崊甚有好感的某人,万俟向远还是说了这话。
“如此,多谢齐兄。”言至意到,再多便是客套。青年男子一点头,与身旁之人一同走下楼去。
蜷身缩在个小巷子拐角,被莫名劫走的店小二看着眼前两个置身雨中却丝毫不湿衣衫的人,心中大是惊骇,只当眼前看了数日的两人是鬼非人。
“客、客官……您二、二位……”
没时间听他废话,青年男子前迈一步,沉着声音问道:“与我同住一房的人,今日可有见过?”
“没、没有。”没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拼命往墙上靠着,小二结结巴巴将自己罪行一遭汇报出来:“我什么坏、坏事也没干……我就、就收了位姑娘的银子,告诉她……几位客官住、住在店里的事……”
“一位姑娘?”
“对对,那姑娘生得标致……说、说是想要结识公、公子……唔——!”
年轻姑娘?还真是……早有准备。
与万俟向远对换个眼神,青年男子反手劈晕哆哆嗦嗦的小二。
“齐兄,劳烦你与我分头寻找。”犹豫一下,男子掏出个指长木筒送至万俟向远面前:“此乃信号之物,燃着即会升空作响。若寻到人在何处,便用此物互作通知。”
伸手接过雕刻精细,缀着三个朱点的窄长木筒,万俟向远点头:“我去城东、城南看看。”
“好,我去城北、城西……”
正文 君是自可留58
燃起便会升空作响的信号一直没有响起,四处寻找的两人将城中住家挨个进了个遍,就连官宅亦没有放过。
回到初时分头的小巷,青年男子面色实在阴郁得骇人。
“齐兄,可有寻到?”
对于答案显而易见的问话,万俟向远还是答了:“没有。城东山里有处寺庙,荒废已经有些年头……”
言中意思再明白不过,青年男子眉头稍展,感激地点了点头。率先轻身向着城东方向掠去。
……
雨幕未歇,天色已昏。
位于山顶的破旧寺庙早就没了门扇,周围也丛生了半人高的大片荒草。
经过雨水遮挡的血腥气味异常隐蔽,可仍旧瞒不过已经快要走至寺庙门口的两个人。
急切归急切,担忧归担忧。年轻男子谨慎而行,收敛气息同万俟向远一齐慢慢靠近。
一步,两步……
不待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随血腥味加重而继续阴沉下去,青年男子突地震臂向着有后方草丛掷出一枚极薄的玄铁镖。
“呯——!”
击物碰撞之声忽起,玄铁镖险险被个紧随其后的小巧瓷瓶嘭声击落,细白的碎瓷片散落一地,溅起点点泥泞。
此时,若想再悄然接近寺庙……已是痴心妄想。
庙内时刻戒备的众人闻声已是知晓有人靠近,不及后怕之前丝毫未有察觉,纷纷端起刀剑,却诡异地没有迎出围住外面二人。
青年男子望向身旁之人,询问意味明眼可见。
看也未看身后草丛,万俟向远无声做了个两字口型。
衍墨……
青年男子了然,同是不看身后,反往寺庙门口走近几步。
方才两人察觉身后草丛中有人潜伏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人出手取人性命,一人却因那份熟悉感觉凝息辨别。
而答案得出时,万俟向远已是顾不及寺庙内的人会否因器物碰撞之声鱼贯而出,毅然抛出随身所带的一瓶伤药。那般几乎尽数内力灌注的阴毒暗器,绝不是身后之人说避就能避开的。
至于潜伏着的人为何身在此处,为何隐于草丛既不救人也不离开?寺庙门前两人无从得知。但猜想下去,却不难知晓一二。那样的性情,既来了必是有意救人,不靠近的原因……若非武功不及,则必是庙里面存着别的玄机,进去不得。
只是,二人皆存了护念之心,同未回身去看去。
施施然,一个面色苍白憔悴,形容十分消瘦的女子站至庙门内侧,巧妙避开迎面被取性命的位置。“秦大哥果然不愧是我与姐姐敬佩之人,寻至此处竟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
旧识?原来是秦姓……
万俟向远不作声,默默观察着门扇不在的破落寺庙。
灰尘可见的地面,杂乱无序的脚印,一张老旧粗木桌,上面还摆着个细瓷茶壶。
“玉瑶,放了季崊,我便饶你性命。”
窄小的门框视野有限,正正好好将青年男子担忧许久的人给遮挡住,但那刺鼻的血腥味却一份份刺疼着周围人的神经。
女子仿若未闻,犹自低低叹息,悲切哀怨,就连一旁万俟向远也觉出几分奇怪。该不会……是风流债?
“书香门第,世家之女……年幼时,我羡慕穷人家女子的自在,姐姐便常常劝教于我,道是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从四德是为常。日后嫁了人,相夫教子,安安稳稳一辈子……”
丁点没有行恶之人的歹毒,清瘦女子秀眉紧锁,幽幽望着门口一袭绀衣的青年男子,戚戚低喃:“想不到日后……姐姐竟是朱家逆这无数礼教的第一人!毅然离家也罢,婚事筹办也罢……秦大哥,我不知你是何许人物,纵是爹娘气得险些一病不起……最终也只得被迫着应下这门婚事。朱家恨你,我却从来没有怨憎过,甚至……一直在为姐姐高兴。与个自己中意之人离开,总要比嫁给个没见过的男人好……”似是悲痛之至,女子五指齐齐扣向门框,狰狞血水一点点顺着扭曲旧木留下。
“万万料想不到……姐姐那般真心待你,你竟……”
戾气化去,戒备犹在,青年男子毫无感情地出言打断:“不想丧命此地……就放了季崊。”
气氛怪异的对峙毅然在继续,屋里十数人默声避于庙内角落,不得见,但觉察得出。
就在万俟向远以为女子又要幽怨开口时,站身前几步的青年男子猛地僵硬住身体。
刹那间,情势大变!
万俟向远袖一动,疾退数步,终于反应过来庙里蹊跷之处。
脏就如此,桌上怎会有个细瓷壶!
作势捂住口同时鼻将个药丸送进嘴中,万俟向远对着前处男子提醒。
“半日闲,莫要运气。”
停下调息消失内力的念头,青年男子后退几步让开门口位置。
“这位公子见识当真广,竟连半日闲都认得出。”不复方才凄怨,女子眼神闪动,笑里带了一分得逞快意,森森咬着牙道:“杀人偿命,玉瑶不是江湖女子,不懂江湖人随手夺人性命那套。我只知道……季崊杀了我姐姐!而秦大哥……你不但不为我姐姐报仇,还和那贱人……”仿佛想到极其恶心的事情,女子狠狠喊着:“我要他偿我姐姐性命!”
字字怨恨,句句歹毒。女子走到屋里拖拽出个血淋淋,几乎血尽气断的人。只是还不等她继续再报复什么,变化已经骤然突起!
等得就是这刻,方才万俟向远咽下的是衍墨日前拿那半屋药材鼓捣出的东西,能避些散功迷药。统共两粒,都在他身上。
抽出腰间软剑急速晃至庙内,万俟向远将脏旧木桌上的细瓷茶壶挑出寺庙之外,震得老远。反手捎带利落解决几个围斗上来的黑衣人。
从容不再,门口女子大惊失色看着里面不断闪动的森寒剑芒,惊慌着转身就要逃走。
许是只在门口受了药物影响,青年男子此刻虽然浑身无力,却未真的一点不能动弹。内力散去,招式犹!将随身佩剑贯出,直直刺向女子后心……
“几次三番,一路追杀,若非念在你姐姐……你又岂能活到今日。”
惨叫尚且不及,女子身体一震,直直载到向地面,洞穿整个胸口的利器猛然抽回,猩红血色霎时洇入泥泞着雨水的土地……
此刻,庙内打斗声也消停下去,万俟向远拖着几近断气的季崊,撑剑从里面走出。
“齐兄!”原以为有解药在身才未被药物所致,此刻看着站稳尚且困难的人,青年男子紧锁住眉头。
望眼同样没什么气力的人,万俟向远地摸出粒油纸包裹的药丸,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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