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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 by 冬眠卡 h完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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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刻没有停歇。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
不知何时开始,眼睛变得越发难以睁开,许是因为雨又大了,许是因为没了力气。
冰冷的雨点中,衍墨在悄悄心里念想起屋里人过往的温柔对待。不是想要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能驱走一丝寒意。
雨夜里,着实冷得厉害……
明明已经暮春……
为何还会这般……

正文 君是自可留72

约摸五、六年前,万俟向远住的院子在迟水殿最中心位置。后来为着与外联系而不被人发现,挪到个清静位置,平日里甚少有下人经过。
当然,这也是曾云秋能轻易潜入的原因。
“钟侍卫,你要做什么?”玉臂轻抬,萦香毫不客气将人拦下。
自早上往院里送完早膳,她就没从回廊里离开过。为的,就是拦住想往里面去的人。
“……少阁主不在院里?”钟衡大为不解,这雷雨连连的天……竟然有人坐在回廊里“守门”?
“少阁主在休息,钟侍卫若有事就告诉我罢。”逾越就逾越,萦香回得理直气壮。院里那般……怎能让人看去。
能在那院里服侍的人,岂会不知分寸?钟衡思考片刻,最终没有硬闯。
“萦香姑娘,这可是少阁主吩咐下的?”
“是。”明知不该说,明知说了眼前的人不会信,萦香还是坚决回答着。说是女子心细也罢,重感情也罢,他还真就见不得那般辱人法子。
“……劳烦萦香姑娘代为回报,阁主现身于永荆回往路上,不日即归。”钟衡说得平静,好似真地信了一般,就连转身离开时,也没有往院门口处打量。
能从一个侍女到现今地位,哪不会不知轻重,且往日里还是个精明又伶俐的……既然使她说出将罪责全部揽于自身的话,那院子……恐怕是真进不得了。
并未像钟衡想得立刻进去回报,萦香见人走远,便又坐回去,闲闲用手支着下巴。心里隐隐不安,但一点未有后悔。
祸既已经闯下,干脆就留到送午膳时再一起进去……
忽然,“嘭——”
回廊里,萦香闻声站起,犹豫再三,还是提前走进院子。
“少阁主,奴婢萦香,有事回报。”
“进来。”
做得守礼恭谨样子,萦香推门走进。
“少阁主,阁外传回消息,道阁主现身于永荆回往路上,不日即归。”
“钟衡回报的?他人呢?”动的什么心思万俟向远岂会不明晓,被暴雨浇灭的怒火再一次莫名燃起。
“钟侍卫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萦香代为回报。”屋里的空气一瞬间变得稀薄,萦香暗里握住拳,答得毫不心虚。
哼……
怒意一收,万俟向远抿口冒着白雾的热茶,淡淡开口:“让钟衡来见我。”
整治人的法子,他从来不缺……
“少阁主于心何忍。”萦香双膝一弯,就地直直跪下去,“奴婢不敢妄自猜测曾公子之事,但奴婢知道,若是少阁主伤了一分,衍侍卫必定会疼上十倍、百倍。”
似是被最后一句话扎得心里难受,万俟向远侧开头去,盯着紧闭的窗扇。怒火消了,却不是真正平静,“若是此次曾云秋得手,待如何?”
这话,落实了萦香心中猜测。终究还是曾云秋牵的头……可恨。
“下去罢。”刚才叫钟衡前来也不过是句气话,万俟向远摆摆手,不欲追究。
这并非此行目的!萦香抬起头,抛开畏惧继续开口:“衍侍卫血止了又流,流了又止……已经昏倒三回了。”
“下去。”话里仿佛带着冰,冻得屋里森森寒寒。
“奴婢猜想,若有朝一日少阁主不慎害得衍侍卫丧掉性命,衍侍卫……必定不怨不悔。”既然都会疼,为何还要互相折磨。萦香心一横,越发口无遮拦。
“那便让他在外面无怨无悔。”视线游游走走,却终究找不到停歇之处,万俟向远心底一慌,竟就顺着那话设想下去。
真心实意换来背叛,所以他怨恨。
若是被背叛、伤害亦无怨无悔……
门外的人,竟是比他陷得还要深么……
“伤疼身,辱疼心。”见着座上的人一味沉默,萦香不敢再多言,“奴婢多嘴,奴婢下去准备午膳。”
“叫谭恒,去墨青池。”
临出门前,一句抑得极低沉的声音传进耳中。
“是!奴婢现下就去。”萦香抿唇一笑,快步朝着外面走去。原来,是两个互相念着的人……
若是还有旁的选择,万俟向远绝不愿现在去见外面的人。但方才那字字句句,犹如一根细针竖在心底,刺得人难受非常,忽略不得。
“吱呀——”
门扇轻启,灌进一阵冷风。
尚推在门上的手掌徒然颤抖一下,万俟向远倒吸口气僵在门边,脚下仿佛生根入地,迈不前一步。
他只知道人跪在院里,却不知……地上早已染成血池!
“啪——”镂着团花的门扇受不住劲力,嘭响一声,裂出一道长纹。万俟向远犹如梦中惊醒,浑噩间记起该做什么。
立刻,甚至顾不及着内力避开雨水,就走进瓢泼雨帘中。
饶是在门口已经看到,待走至跟前,还是狠狠揪疼了心……
地上的人歪斜趴着,很安静,只是眉间微微蹙起。就像往日,无论生死危困,总是不惊不忧。唯独偶偶被戏弄,才会多些神采……
弯腰,小心将手臂伸过膝弯与肩背,把人抱起。移动间,怀里人呜咽一样哼了一声。万俟向远手臂一颤,险些让怀里冰凉的身子摔回地上。
血,不止不歇,一点点混进地上水迹,牵起一个个红色涟漪。
“衍墨?”他知道怀里的人没有清醒,却还是忍不住想唤一声试试。那句伤疼身,辱疼心,犹似一把利刃,一道道撕扯着骨肉,疼得人难以承载。
晕过去的人自是无法回应,万俟向远吸口气,收敛起心疼,小心抱着毫无温度的人往墨青池走去。
雨幕重重,萦香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未让谭恒立刻前来,而是稍后片刻,待到两人都进去屋里。
“少阁主,谭恒稍后就来。”
“下去罢。”眼前的人既会顶着罪责求情,便不会将看到的四处乱说。万俟向远把人抱进温暖屋内,示意门外的人退下。
“可要奴婢进去服侍?”折腾成这般,哪里只是擦擦洗洗就能了事?萦香望着朝后处浴间走去的人,小心地开口询问。被侍奉惯的人,恐怕……不便做那些。
“不必,下去罢。”
“是,奴婢告退。”无奈摇头,萦香叹息一声往外走远。
褪下身上涩湿衣物,万俟向远将人带进池子中。许是身上温度低得厉害,乍一入水的时候,衍墨痉挛一样战栗起来。不过也只是一倏忽,很快就没了动静。
“衍墨?”明知不会有回应,万俟向远还是唤了声。顺手又把那遮不住身体的脏湿里衣从冰冷的身子上扯下来。
人总是有些本能,即便是昏迷不醒时。万俟向远看着不断往水底偎的人,只得伸出胳膊将人环住。无奈身上温度比不过池子里的水,于是怀里的人依旧不断往水下蹭着。
浅浅一个笑意,带着淡淡宠溺,却还未成形就僵在脸上。水下面……几乎每一个轻微移动,都会牵出血花。
门外,“少阁主,属下谭恒。”
无法言语的心疼占据了所有思绪,万俟向远毫无理会门外人的意思,直到把怀中人细细洗净,又拿着木梳理顺完微微纠结纷乱的发丝……
“吱呀——”
谭恒等得早就开始走神,这会见人一脸阴郁地走出来,一紧张竟直接跪下去。
“少阁主,属下来迟……”
明显一副不耐多等的样子,万俟向远伸出手去:“迷药,伤药。”
“是。”把手里木箱放在地上打开,谭恒翻出一高一矮两个瓷瓶,举高双手递过去。
“行了,回去罢。”
首字还在门外,最后一字落下时,房门已经复闭。谭恒看得一阵怔愣,赶紧收拾起地上箱子有多远走多远。
那脸上神情……真正骇人。
“主人……”
走进后面浴间,迎接万俟向远的就是这么两个字,还有……一个颤颤巍巍跪在池中石阶上的人。
不再是愤怒,万俟向远望着低头跪在水中的人,身体一点点僵硬住。
那日夜相处滋生出的默契告诉他,眼前的人……在畏惧、排斥他。
将手里略矮的药瓶扔过去,万俟向远亦没有多言。那日塞进的瓷瓶深得手指无法触及,想要取出……困难得很。
见药瓶不是朝着自己身上来的,衍墨也就伸手接住,之后拔开塞子倒出几粒,半点质疑也无,张口吞咽下去。
是迷药。若是睡过去,恐怕会沉进池子里。混沌热涨的脑子中断断续续想着有的没的,突然眼前一花,睡穴之上受了些力,便失去知觉……
叹息一声将人重新圈进怀中,万俟向远衣衫也顾不得褪去,就将人重新带回温热池水中。
屋外,不晓疲累的雨水与池内入水声辉映重叠,越发映衬得屋里寂静空荡。万俟向远带着微恨在怀里人颈项上咬一口,却未舍得用什么力气。
那些戏闹与逗弄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也许还不止……无言回忆着刚才情景,万俟向远竟隐隐生出些懊悔。
或许那日该再问问,不该被愤怒左右了神志……
那种惧怕,怕不是十天半月能消去的。
轻轻在微皱的眉宇间落下一吻,万俟向远把人环住箍紧。
服了迷药,又被点了睡穴,应是不会惊醒了。
明知怀里的人不会有所感觉,万俟向远还是伸手在那背上抚了又抚。耽搁许久,才将手伸到水下。
揉按,磨蹭,往日总能带去安抚的触碰如今完全成为酷刑,疼得衍墨无意识紧皱起眉。
“衍墨……”低低呢喃着,手指不再犹豫,直直挤进去。
一根,两根……
长痛不如短痛。

正文 君是自可留73

迷药的效用终归有限,况且之前因为不忍,万俟向远拖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动手。是以,并未等到一切结束,衍墨就已经醒来。
昏沉与迷糊不过零零星星,且很被就源源的痛苦驱散干净。衍墨睁开眼睛时,头脑正无力低垂着,恰将自己自己大张着双腿的羞耻情景看进眼里。
身下,熟悉的手掌正一点一点往□里挤压,似乎要整个都推送进去……
“主人……”他不知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看着那不堪的地方。于是只有抬起头,望向对面池沿。即便是将整个手掌放进去,他也没有权利拒绝,就算里面还有一个瓷瓶。
“唔——!”疼痛,超出原有的。且来的突然,衍墨摇晃一下,终究没有忍住。
沉溺于懊悔中的人,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其他,因此当听到“主人”二字突兀响起时,万俟向远几乎与怀中人同时惊颤一下。
惊颤必然伴随着动作,而此时,哪怕手指一个最细微的移动,也会给那撕裂流血的穴口带来巨大折磨。仿是出于一种本能反应,万俟向远在听到疼哼的下一瞬,就将人紧紧拥紧。
但往日总十分见效的安抚方式,眼下却收不回任何效果。
□早就已经麻木,唯一能感受的只有疼痛。衍墨闭眼让鼓胀欲裂的脑袋休息一会,不再去在意下身发生的事情。左右不过是那些,做完了,也就好了……
“疼么?”心疼一阵接着一阵,万俟向远牢牢抱住怀里的人,忍不住轻声问出口。
“属下不疼。”哗啦一声水响,衍墨看着探往自己睡穴的手指,低垂下头,如实回报:“东阁里有练过,过不了多久就会醒。属下服迷药可好?”
“不做什么。”蓦地沉沉一声叹,万俟向远收回手,重新把人抱紧,“把里面东西取出来。”
如此蕴满心疼的口气,过往时常能闻,但放至眼下,衍墨却不敢大意辨认。
“属下自己来。”绵软的身子毫无气力,一个使力后,反而更往身后怀抱中倒去。
“属下失礼……”随后,是再次使力。
尴尬,心疼,在看到大量的鲜血涌出后,万俟向远总收回理智。
“衍墨,别动。”
“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衍墨在意识到自已回应了什么时,浑身僵硬地打起一个冷战,立刻,又出言补救:“是。……属下知错。”
最终还是抵不过心疼,万俟向远只好妥协。无论尴尬还是别的,都不如眼前的人那样令他牵心。
“血还没止,先取出来,过会儿给你上药。曾云秋的事……忘了罢。”捞过池沿上的迷药,万俟向远倒出两粒给怀里的人喂下去,遂又快手一拂睡穴,还屋内一片寂静。
“莫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望着眼睛紧闭的人,万俟向远徒感一阵无奈……
……
清粥小菜,午时将半。萦香提着手中沉甸食盒,一步步往墨青池走去。
“少阁主,奴婢萦香,来送午膳。”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人声传进进时,万俟向远正捏着一头被角用手指给那红肿乌紫的断裂腹肋上药。
“进来。”
“是。”先送食盒到屋里,再把门口一个煨粥用的炭炉搬进。萦香拿出食盒里放着的瓷盅,墩上去。
“奴婢熬了些茶粥。放在炉子上,可以温热些。”
是叫人起来吃东西,还是等睡醒了再说?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就听进门的人解了这一烦忧。万俟向远回过头,没有出言要人退下。
“萦香,为何帮他?”眼前的人,可从不会多管闲事。
“奴婢哪里敢帮衍侍卫……”将空食盒一层层摞回去,萦香边说边往门口走去,“奴婢可是在帮少阁主……”
音落门合,徒留万俟向远一人在屋里摇了摇头。原先那些沉闷,倒也散得干干净净。
“主人……”
低低一声唤,万俟向远立刻收起笑意,看向躺在软榻上的人。末了,不忘缀上一句,“躺着,别动。”
“是。”突来的好生相待实在无法令人安心,衍墨正苦思着如何应对,就听一声闷响从暖和的裘被下面传出。
“咕噜咕噜——”
万俟向远也是一愣,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跪了那许久,哪里会不饿……
“喝粥罢。”
“是。”本就怪异到极致的气氛现下更加……让人难以琢磨。衍墨看着屋里多出的炭炉,心底越发不安。
血是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莫说坐起,就连躺着也遭罪得很。万俟向远拿着勺子从冒热气的瓷盅里盛出些茶粥,坐回床沿。
“这几日只能躺着。”说完舀出一勺清香素粥,待稍凉一会儿,喂给躺在榻上的人。
“是。谢主人……”心里滋味并未比跪在院子中时好多少,衍墨麻木吞咽着口里粥食,满脑子都在想着下一刻等着他的又是什么。
那日的愤恨,他看的清楚,绝不是说消能就能消得……
吃的人无趣,喂的人必然也无趣,万俟向远放下白瓷勺子,挑出片最薄的盐渍笋片,喂过去。
脑中事物实在太过费解,衍墨只以为吃进嘴的统统都是粥,一个吞咽……麻烦就来了。
“咳咳——咳咳——”
人在躺着,拍不得,扶坐起来,更不行。万俟向远深深一个皱眉,只得冷眼旁观到底。
终于,等那又咸又硬的东西咽下去,衍墨缓过口气。气力一松,也就闭上眼皮。
吃东西,竟也能吃成这样……不知不觉,身体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万俟向远俯下身,轻轻吻过去,并非急于攻城略地的吻法,而是细细辗碾、抚慰着苍白的嘴唇。
疼……衍墨闭紧眼,一下子停滞住呼吸。原先因为困顿、疲累而麻木的神情被这一个轻微碰触全部唤醒。漫无边际的酸涩与痛苦齐齐涌来,压抑得胸口几乎要被榨碎。
极轻,极缓,在温度离谱的高热唇舌上浅浅厮磨、吮 咬。万俟向远低叹一声,将手摸索进被里,与那只攥成拳,险些撕裂床褥的手掌相触,然后一点一点掰开,握上,紧紧相扣。
竟还没有厌恶……卑微的窃喜与庆幸悄悄溜出心底,衍墨顺从地张开口,无比眷恋地与那柔软的唇舌抵死缠绵。
一直如此,该多好……
逼回眼底酸涩,衍墨在口中软舌退出时,识趣地没做任何挽留。
“还饿么?”隐隐一分喑哑,万俟向远抬起头来,拉开些距离。
忽然记起手中抓握的并非什么被褥,衍墨沸水加身一样松开手。
“……属下不饿。”
这是……什么反应。
“说说曾云秋的事。”带着些许安抚,万俟向远握回那只手掌。待握实,才发现那手抖得厉害,手心已经湿成一片。
“属下该死……”
抖得越发厉害了……万俟向远无奈叹息一声,跟着一同偎进被子里。“我不听这些,衍墨,想清楚了再说。”
“是。”如同石沉大海,一字过后,再无声响。
“衍墨?”等得人略略催促,却不知是否能换回想要的回答。
“属下在。”
低而轻,答的人显然在紧张,甚至因为慌乱而气喘不匀,万俟向远伸展手臂环过去,送至几分安抚。
“我问你答。”
“是。”入耳的四字犹如一种解救,衍墨慢慢松懈下神经,呼吸也跟着恢复正常。
“想助他逃出迟水殿,逃出寒炤阁?”
“是。”
似乎在犹豫着措辞,万俟向远半晌才问出第二句,“是谁起的头?”
“属下……”心里慌得不行,偏偏又不敢如往日一样去扣那只温暖的手掌,衍墨死心闭上眼,等待着预期中的恼火。
“为何想帮他?”然而怒火未至,有的只是下一个问题。
默然,不是拒绝回答,只是不知用什么能讲明白。
“衍墨,你是笃定了我不会奈你何?”未揪着上一问题不松手,万俟向远很快又问出声。只是这一问题……瞬时令屋里气氛凝重起来。
“属下不敢!”惊惶下,历来沉稳声音扭曲得让人心慌,衍墨如坐针毡,全身都紧绷起来。
“不是,还是不敢?”心疼归心疼,万俟向远却严肃起脸色。恃宠而骄,恐怕没有几人愿意纵容。
“不是……”明知答了不是,必定惹来下一问,可衍墨还是不想再对身旁的人有任何隐瞒。
即便是,又真能如何。不忍再逼迫什么,万俟向远手臂一紧,避开断裂的肋骨,将人箍进怀中。“说说。”
艰难地,衍墨开了头,将那些被划入卑劣、龌龊范围内的想法一点一点道出来。
“属下忘了本分,属下以为……以为……”
“无论是什么,不追究。”隐隐觉出其中古怪,万俟向远适时补了句承诺。
“属下以为……可以陪在主人身侧。属下……想……”带着些许绝望,衍墨攥紧身下被褥,气息越发不稳。
“好了,不必说了。”何尝不是时刻在猜测,这话开了头,万俟向远如何还会不知。“衍墨,既敢信了我真心待你,就该同样信我会为你设想。”
紧张过后,脑子怎还能转过弯。衍墨怔怔望着眼前一片虚空,好似完全没有将话听进去。

正文 君是自可留74

“该告诉我你想如何。衍墨,可知道了?”伸手扣住身侧人下颚,万俟向远认真地说道。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
“主人……”不是不明,而是不敢确定,衍墨看往近在眼前的人,竟忘记眨眼。
“想我放了曾云秋,就该来与我说。”手指微微施力,万俟向远拧起眉。这反映,着实不讨喜。
“唔……”疼痛慢慢召回神志,肋下某处也紧随其后,跟着跳快一拍。
而衍墨,依旧惊愕得做不出丝毫回应。
“嘭——!”
然确实也不需要回应,仅仅一晃神,暗色门扇就被人用力撞开。
“我说万俟小子,你怎么到处乱跑?!害我在这一堆院子里好找!”邱老头进门一通吆喝,等真正看清眼前一切,立刻老脸一红,转过身去。
“万俟小子!你……你莫要欺负我徒弟!”
虽然是人有错在先,可那般对待……确实也当得上欺负二字。万俟向远从榻上起身,边在心中想着改掉不落门闩的习惯,边给躺着的人拉好被子。
“那日情急未来得及询问,前辈前来寒炤阁,所为何事?”
“安慈老和尚正暗中联络武林各派,三个月后围剿寒烟教。寒炤阁必定也会牵扯其中,万俟小子,你可看好我徒弟。”老头头也不回,哗啦一下子,把手里一叠书籍扔向后面两人所在。虽然力道大得很,书册多得很,可不偏不斜,一本一本整齐又摞到一起。武功之深厚,可以想见。
只是……压的地方正是衍墨断裂的腹肋!
身子剧烈一阵痛缩,衍墨生生忍下口中疼哼,不声不响地继续躺在软榻上。
这哪里还了得!万俟向远立刻就要伸手将书推下榻,却被只汗湿的指掌握住手腕,使力不得。
无言摇摇头,衍墨小心地将一厚摞奇门遁甲书册移开。他不愿身旁的人被人呵斥,一句都不愿……
“多谢前辈前来告知。”万俟向远径自说着,可眼里哪儿还有一点谢意?
“我说……你们、你们大白天的……”老头闻着屋里一零星伤药气味,犹豫再犹豫,还是将一张老脸豁出去了,“万俟小子!你……莫要太过分了!我邱平壑的徒弟可不是给你欺负用的!”说完也不管屋里人听没听到,一溜烟,没影了。
这话里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只是对于少闻风月之事的衍墨来说,还是略显深奥。
万俟向远噗呵一声笑,越发觉得那呆愣着冥思苦想的模样惹人喜欢,情不自禁必然想亲热几分。可一弯身子,恰好挣到胸前伤口,蹙眉工夫便引起有心人注意。
顷刻间,轻松气氛不复存在,衍墨脸上表情渐渐僵硬起来,连胸口起伏都变得难以察觉,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
那日惊心种种毕竟不是说忘就能忘,况且保下性命仅仅因为一场巧合。万俟向远从旁边拿起个瓷瓶,便欲往门外走去。原谅归原谅,失望在所难免。而且折腾许久,伤口也确实该处理一下。
“主人。”带着满腔惶急,衍墨出手抓住渐远的衣摆,连带身子也差点从软榻上跌落。“属下会去东阁,等主人气消了,属下再回来。”只要有个期盼,疼痛与折磨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衍墨扯紧手中温暖衣料,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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