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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 by 冬眠卡 h完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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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手放下手中茶盏,万俟向远有所暗示地望过去:“王爷既能在短短一夜间查清在下能耐,从天牢中救个人或是毁了天牢,应也不算难办。”
对毫不遮掩表露的不悦微微愕然,陆闻摇摇头,解释道:“万俟公子误会了。本王曾天南地北的寻人,是以对那些大隐、小隐的,必要下些功夫。而寒炤阁位置所在,正是穷尽本王所能也未找到的。”
天南地北的寻人,所以才能发现荒山野地中的那些奇景幽境?闻此万俟向远没有说话,而是在心里默默计量。天牢所关的皆不是寻常囚犯,随便一个,都可牵扯到皇帝江山。抽身是为尽快解决寒烟教之事,但若因此惹来无穷后患,反就得不偿失。
“不知王爷要救何人?”
“裴家后人。人是浩玉想救的,虽然不曾与本王明说。本王动手,皇上早晚一日会查到。到时势必将怒火迁至浩玉身上……”不见了之前悠然,陆闻面色异常凝重,以致声音都有些压抑。“本王看得出,浩玉是真心将万俟公子视为友人,本王便也不再遮掩。倘使他日皇上对浩玉起了杀念,这安定盛世,就难保了。”
“王爷慎言。”死罪之语听得万俟向远一阵默然,犹豫许久后,也未拿定主意这交易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万俟公子不必急于拿主意,现下距午时相见还有几个时辰。但无论答应与否,还望莫要在浩玉面前提及。现下,时机尚欠……”饮下杯中微凉残茶,陆闻起身作势告别,“不过如若换作本王,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应下。毕竟有个王爷做朋友,怎么想都只会是件好事。”
说不清是何种感觉,即使眼前的人从未以身份、权势相逼,万俟向远仍旧无法觉得这宁远王爷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心机,实在过重了些……
“在下自会慎重考虑。”
瞧着院门开后复合,衍墨不由说出自己看法:“属下想不出有何办法能令主人瞒过罗宰相与寒炤阁的人脱身。”
“衍墨,过来。”不予置评地招招手,万俟向远丝毫不准备为此多费心神。
“是。”以为要说的是正事,衍墨便一本正经地站起走过去,只差躬身行个礼。
蓦地,万俟向远拽住衍墨衣襟,使力拉低,紧跟着倾身找准耳背稍后的位置,重重吮出个紫红印子,之后还不算完,竟张口补上个数日才能消退的齿痕。
知道自己又被作弄了,衍墨难得没有吭声,温顺地闭上眼,不躲不闪地任之肆意。
“他这儿……”若有所思地徐徐说着,万俟向远伸出手指在刚弄出的印记上轻轻摩挲“有这个。”
“那浩玉……?!”真正顾不上作弄不作弄,衍墨震惊得差点改说为喊。
“嗯。”且不止,不经意间看到的印子,当初恐怕还是渗血的。如斯恣意,绝不会是躺在下面的人敢为的。“那般心机、身份的人,断无可能贪一时新鲜,心血来潮做这些。因此应下并无不可,毕竟若这边出了事,那边裴然也就别想在皇帝眼下保住性命。”
“那王爷,可真会为裴公子……与皇帝为敌?”终究还是将疑惑问出口,衍墨百思不得其解,紧紧绞起眉头。
“平时不还聪明着,这会儿怎就笨成这样?”调笑一样在微启的唇上捏捏,万俟向远站起来往膳厅里走,“那王爷是说,若皇帝要动裴然,他便覆了这江山与皇位……”

正文 君是自可留86

几个时辰不过转眼工夫,小厅里,衍墨咽下最后一块燕回糕,起身准备去叫万俟向远出门。
可好巧不巧,恰这时,院里飞进三只传信苍鹰。
前两只还寻常些,最后飞进的毛秃少半,俨然是只斗鸡。
毫无疑问,正是从邱老头那里飞来的。
许是接触的回数多了,衍墨对这些猛禽已经了解不少,因此顺道迈出几步,欲要将其身上携来的字条取下。
“扑棱——扑棱——”
变化,发生在一瞬。
毛秃的苍鹰突然振翅暴起,凶猛地朝着另外两只快速飞去。弓爪,钳咬,整个一副拼命架势。
这是怎了?!
衍墨拧眉望向不远处撕斗成团的三只畜生,不由回想起当初听到的那句话。
“鹰是训过的……”
训过的就是这般?
还是说换了主人,性情也会跟着变?
人有一百零八处穴位可以戳点,鹰有什么,无人知晓。担心着下手过重会耽误日后传信,衍墨不得已掏出兜中药瓶,左思右想,最终万分不情愿地冲三只畜生撒去。
瓶子里装的是迷药,前几日才配出的,改了过去方子,效果比以前好上许多,沾上星点就可昏睡好几时辰。
可谁又想到,竟会头个用在这种地方……
正当衍墨脸色难看到极致时,远处万俟向隔着扇半启花窗,赏心悦目,看得不亦乐乎。想想还觉不够,禁不住站起身,一径从房里走到外面。
“试药?”声音极正经,仿佛对刚才院里一切尽不知情。
这话不问还好,衍墨乍一听见,拎着几只“山鸡”的动作浑然顿下,半晌才直起身子。然后回过头,认真盯着问话的人良久,在确认眼那面上、眼底皆没有戏弄神色后,才将取来的字条看过一遍,放起来收好。
“不是。”
这么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万俟向远立马不乐意了。
于是侧目瞧往地上胡乱堆成山形的“山鸡”,让语气里蕴满关心:“衍墨,……饿了?”
立刻,对面好看的一双杏眼狠狠眯成一条细线,而且还有咬牙切齿的趋势。
怎的这般有趣……随性纵情笑了几声,万俟向远挑挑眉毛,扬着嘴角从旁边走了过去。
“时候差不多了,出门罢。”
良久,良久:“是。”
……
就这样,占了便宜的走在前,被占便宜的走在后。
占了便宜的心情愉悦,被占便宜的心情郁闷。
终于,被占便宜的决定找点事来让心情愉悦的费费神,乐和不下去。
“宰相府传信方约摸是永荆。青兰姑娘途中不慎被早有备下的数十只鸽子乱了追踪。”
“无妨。”多年筹计全皆为此,些微意外早就在预料之中。因此万俟向远并不忧虑,继续在近午人稀的闷热街道上悠闲走着,“另两处如何?”
“一切顺利。”悻悻回过去四个字,衍墨不知怎的就被街边一个叫卖声吸引去注意。
然后后面回报尽数化作了滞噎,被卡在喉间……
“馒头——馒头——刚蒸好的馒头——”
街道左侧,一位逾了知命之年的佝偻男子站在几个冒着阵阵热气的笼屉旁,扯着嗓子对路上过往行人叫卖刚出锅的白胖馒头。
“馒头——馒头——”
“衍墨?”走出几步不见后面的脚步声跟上,万俟向远转过身,略带疑问唤了句。
“没、没……”感觉到佝偻男子与身前人的视线齐齐投来,衍墨心里蓦地一阵紧缩,慌慌张张低下头,谁也不看地朝前走去。
兴许是这一反应太过奇怪,以致万俟向远都未如往常般追问什么。仅仅是面露不解地看了卖馒头的男子几眼,便继续往前迈开步子。
“属下失礼……”几步过后,衍墨终于觉出自己行为不妥,低垂着头走回一些,安静在万俟向远身前一尺位置站定。声音里,隐隐还带着一丝沙哑与鼻音。
这就更怪了。万俟向远伸出手,忍不住想要抬起面前的人的下颚,让之与自己对视,好能看个究竟。
但最终,在注意到那双因为用力攥紧而青筋凸起的手掌后,半途而废。
“怎了?”在街上碰不得?
“属下……”亦步亦趋地跟上前,衍墨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再多,根本什么也想不了,连“属下”二字,也是习惯反应而已。
渐渐,两人偏离了大道,万俟向远轻巧侧下身,拐进条仅容两人并行的石板小巷。
“属下知错。”猜到接下来的一定是逼问,衍墨倒也没生出什么抵触情绪,甚至十分知趣地低下头认错,主动开口讲明,“方才是……”
“衍墨。”在那声音讲出更多话之前,万俟向远果断出言阻止,“可以告诉我你不想说。”
沉默,很久后……
“属下是死士。”疲惫无措地闭上双眼,衍墨任凭烦躁盖过该有的理智与感激,自暴自弃地将身子用力抵向背后阴冷石墙,恨不得把全身骨肉磨个粉碎,一点都不剩下。“主人这般,属下早晚有一日会忘了规矩与本分!”
这一下子来得太突然,也毫无预兆。万俟向远定定站在巷间阴影中,努力平息着自己情绪。
“忘了便忘了。”
如果不是话尾“本分”二字勾引某件事的回忆,万俟向远几乎就要为那埋怨与不知好歹的口气而暴怒。
“方才……是属下父亲。”
父亲?
半年前某天的夜里,庆问将几人暂时安置在京城中的回报忽然浮现于脑中,万俟向远怔了一下,心里莫名柔软下去。
“记挂他们?”终究是亲人,纵使当年怨憎,也不过是源于对亲情求而不得的苦楚罢了。
而且日后寒炤阁内多养几个闲人,也未尝不可。
“……不。”烦躁与莫名膨胀起的脾气因这略带心疼的一语渐渐回缩,衍墨懊悔地倚着身后冷硬石墙,嗫嚅半晌也没能找出句合适说的话来。
“衍墨?”仍然有些不放心,万俟向远俯身过去唤了句,目光审视一样将人锁定住。
“属下在。”巷子里面本就窄,这会儿一靠近,便是鼻尖挨鼻尖了。衍墨闻声慢慢抬起头,没有闪避,静静迎向担忧意味甚重的目光。“对不起,属下……”
“无事。”轻声截下未说完的话,万俟向远再靠前挨近一些,伸开手臂把人搂抱住。之后温柔地在紧抿的薄唇上留下几个吻,不似以往掠夺与占有,而是以一种平等姿态给予安抚。
啄吻,有如蜻蜓点水般小心,浅触即止。衍墨半合起眼,轻轻吸了口气,放纵自己追赶上去,挽留似的启唇与之贴靠在一起,万般眷恋地纠缠厮摩起来。
旖旎的空气中,万俟向远半是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收紧胳膊将被石墙染上凉意的身子带入怀中,重新捂暖。
辗转,吮 吸。同样柔软、温热唇的舌不知疲倦地纠缠着。不激烈,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勾魂摄魄、动人心扉。
“嗯……”上颚被舔到的一瞬,衍墨像打冷颤一样缩了下身子,但却没有躲闪,也没有挣动。仅仅是抬起手臂环上万俟向远肩背,默许了口腔中不断探索的软舌。
“喜欢?”抽空道了两字逗弄,万俟向远抬手扶住衍墨后颈,绷起舌尖不住在微硬、光滑的上颚滑动、□。
“嗯。”接触的地方小了很多,所能感受到的却反之更加敏感、清晰,衍墨顺从地仰起头,微微不解着截短音尾作为回答。又用胳膊使些力气,默默传递出自己现下感受。
其实,只有痒而已。但放到这种姿势与情境做来,就变了味道,暗含这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也让人舍不得去推拒、回绝。
“衍墨,这是巷子里……”万般后悔着挑了这么个地方说话,万俟向远尽可能冷静下渐起的□,以手指在眼前淡淡泛起诱人潮红的脸上来回摩挲。偶尔,不甘心地□几下。
“嗯。”还是不清不明的应声。衍墨深换几口气,带着连自己都未发觉的一许不舍,松开胳膊。
“衍墨……”没了往日强势与霸道,万俟向远这声里面可谓满满皆是痛苦与哀怨。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打住,眼前的人绝对会默许下去。但越是这样,他又怎么能……
“属下,喜欢主人。”
安静的小巷里,响起这么一句话。
虽然说话的人皱着眉,甚至将头偏去另一边。万俟向远仍旧觉得自己几乎要因惊愕而从夏天到冬天,然后又在剩下两季挨个转悠一圈,才回来。
“衍墨……”前一刻还困扰非常的□全部冷静下去,万俟向远扳回衍墨脑袋,如个孩童般喜不自胜,喃喃重复一遍:“喜欢我,嗯?”
过去知道是一回事,如今亲耳听到则又是另一回事。甚至效果,远远要比过去预想的好……
“是。”鬼使神差,衍墨竟抑下窘迫,答了。
“我也喜欢你,衍墨。”喜悦从嘴角一点一点溢出,然后慢慢爬上脸颊,复又染上眉梢。万俟向远一时激动得紧,竟忍不住凑到衍墨腮上用力狠咬一口。
要谁,留谁,于他来说从来都只需一句话。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其中天大差别。
无论退让、包容,还是妥协、顾念,从来都不是该去计量的。不该你一回,我一回的数着,生怕吃了亏一般……
“主人!”火辣疼意从脸侧迅速传来,衍墨眯眼倒吸一口气,表情复杂地看向同样表情复杂的人。
“疼么?”心疼地伸过手去帮着揉揉,万俟向远努力收回几分笑意,让自己表情与诚恳更靠近一些。
至于解释,是不可能了。总不能说自己一时高兴,看着某些个越发喜欢,就咬上去了?
哪有如此的?咬完人,再问人疼不疼?衍墨眯眼仔细瞧着眼前的人,最终却也没能探究出个所以然。“已经午时了,宁远王爷和裴公子还在等着。”
“……嗯。”难得心虚泛滥,万俟向远瞥看两眼短时内别想消去的清晰齿印,默默为两人整理好衣衫,心情愉快地走出幽暗小巷。
而一直沉浸在疑惑不解中的衍墨,自也就没能发现不对之处。
直到走进宁远王府,被陆闻盯着看了数眼,才后知后觉抬起手摸索几下……
“王爷。”
浩玉略微阴冷的声音出现在身后,陆闻闻言立刻收敛起视线,不再放肆。
“……去园子里坐罢。”
路上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暗恼的,高兴的,看热闹得,警告人的,种种种种……
待一行人从正厅走去流水潺潺,亭台高低的精美花园,此番登门目的才真正得以展开。
关于早晨拜访时说及的答案,万俟向远进门时便与陆闻以眼神交流过了。
是以等府里下人布完香茗、小点,陆闻便直入正题,开始说道起来。
“浩玉已将事情前因后果告之本王,还望万俟公子莫要介怀。”
自认做戏功夫不低于人下,万俟向远故作一顿,才慢慢回言:“自然不会。”
“赐婚一事,依本王看……并不可行。”极其为难地看眼浩玉,陆闻甚是无奈地继续下去:“眼下乃是多事之秋,倘若因此乱了朝中权势制衡,难保南方战事一起,不会有人借机作乱。”
微微挑着眉毛与衍墨交换个眼神,万俟向远有些后悔早上“串通”尚浅,以致这会儿不知眼前人葫芦里还藏着什么药。
“那依王爷看……?”这时,浩玉□话。但口气略微诡异,不是不满,可也绝对称不上满意。显然这出是意料之外的,或者该说,是陆王爷临时变卦的。
“并非本王不想帮忙,只是……今日早朝过后本王与皇上商议此事,皇上虽未为难,却否了赐婚主意。”陆闻低头用茶盏盖子拨拨杯中浮起的几点绿,低叹着说道:“近些年,本王久不在京,朝中真心辅佐皇上之人寥寥无几,而我朝又久安武衰,皇上顾虑并非杞人忧天。”
七分假,三分真。衍墨与万俟向远默默看着,同是在心中叫了声好。
“王爷可有别的办法?”面上表情稍稍恢复,浩玉顺话问下去。
无奈兼之痛苦,陆闻苦涩不减地凝视浩玉片刻,方才将视线投回到万俟向远身上,如下了某种决定般艰难开口:“本王这些年游走在外,一直有与皇上互通书信,但外人自不可能知晓。而这次回京,为了与罗宰相幺子罗祁里应外合出将宰相一党势力连根拔起,也算经常出入罗相。罗宰相千金,也是见过数回……若是本王有所暗示,想必罗宰相权衡过后必会毫不犹豫应下。毕竟……本王手中握有兵权,且于身份上,容不得他有拒绝意思。”
“此事王爷恐怕还是与皇上商议过后,再拿主意为好。”把喝了没几口的清茗放回桌上,浩玉起身找个理由抽身,“王爷今早还言道要留万俟公子在府中过夜,现下我去看看住处收拾得如何了。”凭空捏造的话语乍一结束,浩玉就朝在座另两人点一点头,离开了。
瞥着杯中翠绿的茶叶几沉几浮,万俟向远略带调笑地感慨道:“王爷如此,只怕今后……”穿帮之日不好过罢。
“万俟公子这是不在其中,不知其苦,取笑本王。”似乎从方才浩玉不悦中确认了什么,陆闻眼里此刻尽是喜气与雀跃,“莫不是只许他算计本王,就不许本王算计回去?有来无往,非礼也。”
“有些事情,明着说开未尝不好。”之前路上那会儿深有感触,万俟向远不禁好意提醒。
“本王明白。但这其中,还碍着许多别旁的……”言语间亢奋神采略下几分,陆闻赶紧将之打住:“本王难得今日高兴,不说这些。”
倒是,至少中间碍着个爱弟如命的皇上。想着昨日命钟衡查回的消息,万俟向远抿口香气醉人的清茗,但笑不语。
“不知王爷早上所说的脱身之法是……?”没有二人言左言右的闲情逸致,衍墨问得十分直接。至少,早些知道早些安心。
视线在两人间暧昧扫几来回,素来沉稳的王爷显然有些高兴过了头,甚至口无遮拦起来:“你这是……担心了?”
“王爷。”对着实在让人生不起厌烦心思的人,万俟向远深感一阵无奈。
只怕日后“得了手”,足够另一人为难的。
“办法自然是有。”陆闻轻轻把茶盏一放,说道尾字简直就要笑起来,“你只管与罗宰相千金见面,那日本王会恰巧出现在罗府,又恰巧将婚娶一事听去。然后与你定下以狩猎比试,赢者可娶罗宰相千金过门的约定。”
“王爷之意……”从前到后都未听出其中玄机,万俟向远不禁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被高兴冲昏头脑,开始胡说八道。
“不必心急。”声音多少恢复成平时模样,陆闻望着园中美景幽幽开口:“今晨本王已邀京城中众位世家子弟与官宦之子七日后围场狩猎。而狩猎前为了安全必然要清查围守,到时倘若本王遇刺昏迷不醒,皇上震怒下令人将所有前去者关押至刺客查出,应也说得过去。”

番外3 《咬春》

雷声渐浅,雨声渐轻,滚了整整一夜的轰隆暗响终于生出微薄倦意。挥挥洒洒,带着漫天阴沉暴雨悄然归去。
江南绵延不绝的群山中,一个幽翠竹屋安然隐藏。
若说是隐居之地,却又不见农桑迹象?
若说是游玩目的,怎会盖起精致竹屋?
真正,令人费解……
“吱呀——”
清晨——或者该说尚未明起的清晨,一个随意着了中衣,未披外衫的男子悄悄推开竹屋小门,一路往山中竹林走去。
若能上前几步,便可看清男子俊朗的眉目,刀削的薄唇。此人,正是在江湖传言中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寒炤阁阁主——万俟向远。
若再碰到几个有幸目睹过围剿寒烟教一战的知情人士,便可告诉你——那竹屋里面定还住着另一人。一个面冷言寡,武功同样不凡,却出手狠辣的男人……
好雨知时节,立春前的一晚,许是知了竹屋主人所需,这金贵酥润的春雨便飘了一整夜。
带出零星内力避开轻飘坠落的雨丝,万俟向远提着手中暂且窃来的寒星剑,悠闲在林中寻找新生出的嫩笋与野菇。
挖挖斩斩,一炷香的时间刚过,那浴过血,夺过魂的利剑上就穿了十数根雨后新笋,和几个清香野菇。
时间,是精细算过的。因此万俟向远不再耽搁,沿着原路返回。
那微微抿起的唇上,慢慢扬起一个弧度,轻得辨识困难,却又忽略不易。
约莫,是想起什么喜欢之人,与喜欢之事……
空地上大竹屋的旁侧,还盖有间小竹屋,相较略略简陋,不外乎是火房之类。
带着一直未有消去的浅淡笑意,万俟向远轻手轻脚走进小竹屋。
立春的早上,要吃春饼,图个体健、长寿讲头。
还有个说法,叫咬春。
总之,是那么些习俗。人自不会因吃下几张春饼就长寿,却依旧每家每户从清早便开始忙活。
万俟向远——也没有例外。
遥记得,是一十二岁那年立春的早上。吵闹的小丫头唤着“向远哥哥”将他叫起,嚷闹着要溜去阁外玩。
于是两人顶着飘飘洒洒的毫毛细雨,就着尚不十分纯熟的轻功,去了距离最近的鹊安城。然后,瞧见街上一家家铺子都做起同件奇怪活事——擀饼。
白软的面团抹上猪油对捏,也不分开,就那么两个粘一起,擀成薄饼放进热烘烘的锅中。待到熟透时,巧手摊主趁热将面饼一揭,顷刻成为两张薄如蝉翼的春饼。之后卷上些炒熟的菇丝、笋丝,便可以卖给周围等候的人。
但……为何他做的春饼根本揭不成两张?!
将第三张揭到“漏洞百出”的春饼往灶台上一扔,万俟向远眯眼拧起眉,持续一早的高兴劲头彻底被冷水浇灭。
不巧不巧,这时大竹屋里响起声掀动被子的声音。
人,醒了。
眉宇间再紧几分,万俟向远略带愤愤,从锅里拎出最后熟的春饼,慢慢悠悠朝竹屋走去。
清雅的竹屋里间中,衍墨将将睁开眼。可被耳边缭绕不绝的绵软雨声一搅合,就又牵出些懒散倦意,是以复阖上迷蒙睡眼,连坐起的念头都没生出。
“吱呀——”
门声轻轻,不必防备,衍墨安稳地迷糊假寐。反正,在这深山里头也没什么要紧事做……
“唔——!”忽然,滚烫的什么东西落在他未着衣衫的肩头。
“主人!”无须问,作恶的不会再有第二人。
神情有点恹恹,万俟向远随声欺身一扑,将人牢牢按躺回被褥中。
下一刻,张嘴往覆着个刚出锅春饼的肩颈咬去。
咬春,许就是这般了……
……
穿衣、洗漱,等衍墨从屋里走出,又是好一会儿之后。
“吱呀——”
前脚刚迈出门槛,右脚还在门里,可衍墨竟呆愣定住,被眼中所见惊得忘记下面动作。
火房里,有个人在忙左忙右……
心里突地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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