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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买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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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真的倒霉,我反而没什么感觉。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竟然一点感触都无,反而是靠在阳台上看他时,压到了领带上的老陈送我的夹子,膈得肋骨生痛。

下午三点,陈时终于拎着公文包出现。
“今天又谁来过吗?”他进门就问。
我跟他说了林育青的事,他似乎早就知道,微微颔首就进了里面。我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怎么坐都觉得屁股不安生,于是倒了杯毛尖茶给他。
陈时喝了两口毛尖,瞥我一眼,似乎早就知道我的想法,慢慢开口:“你旧情人那商改民的楼盘,有业主上电视台曝光,接着就把他告了。告了就有检查机关去调查,这一调查就查出大问题,之前施工的时候,违规操作,死了三个工人,林育青就给了一家五千的封口费。公安局都盯上他了。他能不着急吗?”
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呆了半天。
他只是看我一眼,锐利的眼神仿佛早就知道我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块儿地可不简单。”他说,“这块儿地本来是农用宅基地,先是农转商,接着商用转民用。中间绕的花花肠子可不少。
“当初国土局审批的领导是柯明华(唐毅永老婆,陈时的嫂子)的弟弟。虽然是宋建平让这个人来找我,最后却是唐毅永给你旧情人拉的关系。检察院在林育青家里搜到一些视频,是当时林育青给他们两人塞钱的录像。还不少,一人至少几百万。诈骗、行贿、事故致死、还有宅基地改商品房……如果判无期,都算是轻的。”
陈时的话就像一部反腐倡廉的宣传片,听得我云山雾罩。
他见我发呆,就搂了我坐在大腿上,问:“怎么?担心你那旧情人?”
我装作没听明白他那“旧情人”中间的含义,抬头问他:“老陈,你会不会有事儿。”
陈时笑了:“你这是关心我?”
我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他突然亲昵的用指腹摩挲着我的后颈,过了一会儿低声说:“你放心,我没事。有事的是唐家。”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林育青被捕入狱后,陆续供出了一些关键人物,关键人物又吐露出了更多的关键人物,报纸上反腐倡廉专版上一长串“双规双开”的名单里,我只认得唐毅勇、柯明华两个名字。
陈时最近也在风头浪尖。他那“唐家私生子”的名头,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不过他倒是老神在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
为了避嫌,这段敏感时期我就搬回了望园路住,每天下班也不再做他的车上下班。

2月初快过年的时候,外面下着雪,我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门铃响,开门一看,陈时带着两个大箱子在门口跺脚上的雪。
“老陈,你怎么过来了?”我吃惊,“外面还在下大雪。”
“哦。”他屡了屡被雪湿了的头发,平静的回答,“也没什么。房子被收。我现在无家可归,来投奔你。”
我半天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艰难的回答:“你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他说着把箱子就提了进来。
“不是……你那房子在军区,怎么被没收了?”谁敢没收你陈时的房子。
“房子是登记在老唐名字下面,这会儿唐家都完蛋,房子难道不没收?”
“你、你难道没有别的房子?” 
“没有。”他回答,“我是工薪阶层,没那么多钱。”
狗屎。
我恼火的想。
关系是他找的,方法是他提的。这会儿宋建平被双规,唐毅永被双开,林育青被判刑,只有他还有闲情逸致在这个时候跑上门来折腾我。都说贪官是社会的蛀虫,他妈的这个家伙就是躲在社会的蛀虫肚子里的蛀虫。
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把东西拎进卧室,将衣柜打开,把我的衣服推到一边。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将他的那些严谨的、一丝不苟、沉闷的衣服一件一件挂进去。
“你打算呆多久……”我不抱期望的问。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无奈扶额。
果然如此。
他回头看我:“你有什么问题吗?可以说出来商量解决,毕竟以后要一起住,互相了解和磨合很重要。”
以后要一起住……
以后要一起住……
以后要一起住……
我心里默默淌血,咬牙切齿半天,勉强笑着回答:“没问题。我什么问题都没有。”
等他收拾完已经半夜。
我早早躺下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听见开门声,接着旁边的位置一沉,他已经从身后搂了上来,冰凉的手指拉下我的裤子,从我的大腿之间伸进去。
我浑身僵硬。
真是奇怪,以前他也经常过来。我也曾在他那里住过很久。
原本应该早就适应。
不知为何,这次却变得好像第一次上床那么手足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 。
最近精神不济。
大家的评论我都一一有看。但是没办法回复。

我会努力抽空补上。谢谢诸位支持!
还差三百万分就能上首页月榜了。
请大家在忍耐忍耐,等下了月榜,随便霸王,我都不会坑文。
T T。。。。。。。




37

37、第一个男人(23) 。。。 
 
 
作者有话要说:刷新下限不解释。
晚上去看加勒比海盗4,回来了夜里会二更。
 
37 第一个男人(23)
2009年的春节我没有回老家。
实际上我已经好几家年没有回过老家。对于老家的印象变得很模糊。家里一共有七个孩子,我不上不下,可有可无。除了偶尔跟父母通电话之外,再无任何交集。
无论谁问起来,我都说自己是大专毕业。谁知道我那个大专毕业证是03年到北京的时候,在地摊上五十块钱买的?因为阿海说,高学历的讨客人喜欢。
阿海教过我很多事。
把我从03年那个傻不拉几的乡下小子,教成现在这样。
我很感激他。
曾经喝醉了也拍着他说过,没有他阿海就没有现在的我。
然而,要知道,你跟人一个人,从2003年非典前就一直在一起,混到2009年,眼看就要到世界末日。这个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的意义,你都能够立即领悟。

所以当大年初八我从外面回来,开门的时候看见阿海坐在沙发上,正在跟陈时说话的时候,他往我那一眼,我立即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小厉,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他站起来说。
目光越过他,看了看正在喝茶的陈时,然后瞧见了那个放着两三个烟蒂的烟灰缸。空气中并没有浓重的烟味,那烟蒂似乎是许久前燃烧过。
我猛然领悟。
他并非想干什么。
他们也许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
“你怎么来了?”我尽量维持着正常的声音问他。
阿海笑了,还歪头瞥了一眼陈时,然后才说:“给陈主任和你拜年啊。”
陈时并没有看他。
然而,胸口似乎灌满了五味调料,那错综复杂的滋味慢慢地泛上来,让我从喉咙到舌头,都难受的发木。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阿海谈着他想开个新酒吧。但是没有钱。
茶喝完了。
陈时去厨房烧水。
我们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打破这种奇怪的平静:“阿海,你还差多少钱?要开新店的话。”
“我这儿不差钱。”他说,“就是还有些手续没走完,被工商局的人卡了。这不,就想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办法。”
他说着拍拍我的膝盖。
话说的那么亲昵,仿佛我跟陈时真是一家子。天知道不久前我跟陈时还那么的紧张僵硬……
“……我哪儿有什么办法?”我勉强笑着回答。
“你不用操心,陈时都答应帮我介绍个管事儿的人了。”他低声说。
突然想起了我向阿海咨询意见的时候,阿海说让我要把和X变成诱X。
我不敢再看他。
天,这一瞬间,我多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跟他相处过这么久的时间。这样我就可以猜测他并没有利用我的意思。
可是,答案却那么清晰明了。
吃了晚饭后,阿海坐了一会儿就告辞。
我穿了羽绒服然后送他出来,走到楼下大堂的时候,忍不住叫他:“阿海。”
“嗯?”
“你跟陈时做了?”我问。
他抬头,漠然的看我一眼,推门走出去。
外面西北风呼啸,冷得人几乎无法呼吸。我收着领子追上去:“阿海!”
他在路边停下来,丧气的跺了下脚,掏出烟来,背着风点燃,吸了一口才说:“你还要我说出来才行?”
说话的时候,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发抖,我瞧见他的睫毛也在抖。
这让我失神。
许久找不到言语。
最后,我低声问他:“多久了?”
“……好久了。”他说,“从你知道唐坤玩了我之后没两天。”
陈时当时不允许我去找他。
当时很奇怪,现在恍然大悟。
“为什么?”我又问。
他嗤笑了一下,弹了弹烟灰,在冷风里抱紧膀子然后说:“你他妈都知道我看男人眼光不行。小厉,其实你看男人眼光也不怎么行。当时林育青包了你的时候,你真以为他没乱玩?操,他不知道来找过我多少次。我他妈那小破店,没个硬靠山怎么撑的住?”
我脑子里嗡嗡乱响。
“唐坤这次是我鬼迷心窍,让他把我的钱都掏空了。你说关了店我怎么办?”阿海掐了烟,恶狠狠地看着远处一点说,“我能怎么办你说?!”
他的反问让我哑口无言。
“我跟唐坤没完。”他咬着牙说,“他总有一天要遭报应。我等着的。可是得有人能治得了他才行。小厉,陈时就是这个人。”
“……你……”我艰难的开口,“之前撮合我和林育青好,现在又撮合我跟陈时好。都是为了这些事儿?”
阿海看我,最后垂下眼帘,说:“这不是也为了你好吗?”
我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为我好?”
“你有钱有房子以后还会有地位,而且傍上这么大粗腿,有什么不好?”他说。
一瞬间,我很想揍他。
可是我没办法下手。

阿海走了之后,我不知道在楼下站了多久,等我回去的时候,双脚都僵硬的没了知觉。
陈时坐在屋子里看着我,手里是新沏好的普洱。
“过来喝一杯暖暖。”他说。
我恍惚的走过去,端起之前阿海用过的那个杯子,喝了一口。
我听见陈时在我身后,低声一笑。
滚烫的茶水散发着松木腐朽般的香气,从我的舌尖滑落,从我的喉咙滑下去,贯穿我的心窝。仿佛炙热的熔浆,融化了一切。





38

38、第一个男人(24) 。。。 
 
 
38 第一个男人(24)
放下杯子转身。
我看着陈时。
接着开始解扣子。
他眉毛一挑:“怎么了?”
“老陈,我们来做吧。”我说。手并不停止,没两下就脱到只剩内裤。转身跨坐在陈时的身上,我用下面轻轻磨蹭着他的胯|间。
陈时一把抓住我,使劲捏着,不让我动弹,说:“你倒是好心情。”
我低头亲他的嘴,断断续续的说:“不然你想听我说什么。”
这是实话。
在陈时的眼里,我跟阿海的区别不过是1和2的区别,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只想被你干,你想不想干我?”我低声问他。
陈时眯着眼睛看我半天,突然一下子转身把我压倒。还没来得及适应,他已经将我的内裤一把撕开,犹如猛兽一样的扑了上来。我极力配合着他,将腿张开至最大,撸着他的东西,直到它完全苏醒,然后他稍微抬起身体,我便已经滑下去,专心致志的舔舐。
我听见他在我头顶发出舒服的叹息。
于是我尽力把它含到最深,直到它快要爆发,这才爬起来,依旧仰面对着他,张大腿。紧接着不到一下子,他就带着下面的家伙,利剑一样劈了进来。
搂紧了陈时的脖子。
我发出嗯啊的呻吟。
他好像攻城略地,不曾停止,用尽一切力度和速度,来宣告他对我的占领。
虽然这不可能,可是我却闻到了空气中属于阿海的气味。那种淡淡的CK的SUMMER ONE,清凉的小黄瓜水。
我记得第一次遇见阿海的每一个细节。
还记得他交往过的所有的男人。
以及被甩后,一起度过的那些昏天暗地的日子。
“你这么没眼光,不如干脆我自荐当你男人如何?”我曾经开玩笑的问他。
他呸了我一口:“拉倒吧。我们绝对不行。绝对没可能。”
说完这些话后,我便遇见了林育青。
那些躁动、情愫、暧昧统统被遗忘在更鲜明的感情之后,被遮掩在朋友两个字下面,被埋藏在某个挖掘不出来的记忆的深处。
这是一个弥天大谎。
瞒天过海,连自己都被欺骗。
我一直不懂,为什么阿海如此特别,这么多年来都无法背离。对他无条件的信任,不求回报的帮助……
后来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喜欢阿海。
用一种暧昧的感情、暧昧的距离、暧昧的方式,喜欢阿海。
陈时猛的一次深入,让我产生一种差点被刺穿的错觉,我连声尖叫,忍耐不住的求饶。
“老陈,轻一点儿行吗……”
“那你可要专心些。”他说。“可千万别再走神咯。”
陈时的眼底在情|欲的下面,是一片了然。
他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也知道我对阿海的感情。
我点点头,更用力的攀附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肩膀,更好的配合他的进出。
直到他在我的体内得到满足。
滚烫的液体射入我身体深处的时候,仿佛和先前饮用的普洱连在了一起。我感觉身体被穿透,灼热的痛苦从上、从下、从各个地方,刺痛着某一个地方。
让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也许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
三天后我感冒发烧了。
陈时出门的时候还帮我量了体温,叹气说:“在家里好好休息,我给你熬了粥,中午的时候热一下就可以喝。”
我点头。
也许我可怜兮兮的表情取悦了他,陈时笑着拍拍我的脸:“乖。晚上我会早些回来。”

大门合上。
瞧着陈时在楼下上了车,估摸着开出去五分钟后,我立即起床,从衣柜底下拿出早就收拾好的一个小腰包。
包里有我的身份证、三张由北京发往不同地点的火车票、存折、信用卡,以及其他一些必备的小东西。
没有收拾任何衣物,这些东西都可以再买。
将衣服穿好,把手机放在桌上,没有停留,我背起小包就出了门。
在楼下拦了辆出租车去五棵松地铁站,接着在附近的提款机里,把信用卡所有能套现的额度全部用光。我数了数,大概有五千块钱。
接着将信用卡折断,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用一块钱上了公交车,直奔北京西站。
火车票是两天前在望园路附近三个不同售票网点买的站票。
我用手里的火车票,进了候车大厅,一个半小时后,我登上了去青岛的火车,并在火车发车前不久下来,转而上了站台另外一侧的火车。
去哪里没有看。
什么地方没有看。
上车后我就靠在走廊里发呆。
直到火车开始运行,我才松了口气。
这是我听完阿海的话,就突然下定的决心。逃离北京,也逃离周围的那些人。
陈时神通广大,虽然不信他会抓我回去,但是难保他的控制欲不让他跟踪我。一夜失眠后,我才想到了这个最大拖延时间的方法。

火车突突突突的跑着。
北京被我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乘务员开始查票。
掏出钱来补票,突然觉得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我笑着问乘务员:“麻烦问一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鸟。
打滚,同志们加油,最近每天涨了90万分,大家好强大啊。
谢谢




39

39、第二个男人(8)【补全啦】 。。。 
 
 
39 第二个男人(8)
这辆火车一路向南,带着我扎入祖国的南部沿海地区。
我补了一张到终点站的票,然后在九江下了车,在九江找了个银行,把存折里的钱全部取出来,一共二十几万。然后又买了一张去广西的卧铺汽车票,继续上路。
这样辗转几天,我最后来到了云南丽江。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但是听说这里很好。
阿海说的。
刚到这里的时候,每天都小心翼翼。

我总担心某一天早晨醒来就发现有人来我回北京。可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的担心和恐惧慢慢地在时间的磨损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在丽江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总共就三间客房。老板娘人很好,包吃包住一天一百五。我租了半年。
有时候客房都住满了,就四个人凑一起搓麻将。
有些日子是淡季,只有我跟老板娘。我们就俩个人炸金花。
不过大部分日子都是三个人,一般斗地主。
晚上会去丽江那些酒吧里坐坐,偶尔钓个凯子请我喝酒,除此之外的夜生活纯洁的一塌糊涂。
我记得阿海说他想来丽江开酒吧。如果我有钱也许我可以盘个酒吧,或者盘个客栈,在丽江住到老死。可惜在北京摸爬滚打一圈,唯一值钱的房子,还不能带走。
于是时常会由酒吧想起阿海,由没钱盘酒吧想起陈时。接着回想起陈旭,唐坤,甚至林育青。这让我觉得自己从北京跑掉是这辈子最他妈正确的决定。可是每次吃着老板娘做的千篇一律的饭菜时,我还是会抑制不住的想起陈时那手好菜。
想起离开北京那个早上陈时热在炉子上的那碗瘦肉粥。
忍不住去描述那碗粥的味道和色泽。
当我对于阿海和陈时的记忆变得同样模糊地时候,已经过去四个月,眼瞅着就要毕竟2009年中。
随着夏天的到来,丽江的游客越来愈多。我已经厌烦了酒吧和老板娘的饭菜。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
它带走的并非只有恐惧和不安,更多的带走了伤痛和警惕。
于是我草率的修改了本应该继续呆在丽江的计划,匆忙的买了一张火车票,决定离开云南,去一趟敦煌,然后回一趟老家。
2009年6月中旬的时候,火车带着我离开了丽江,蜿蜒爬行了三十多个小时之后,到达了兰州。在某个小旅馆安顿下来后,我决定先去吃一碗兰州拉面,然后找几个旅行社了解去敦煌的事情。晚上走到旅馆楼下,老远就看到旅馆大厅里坐着的陈旭。
开始没认出来是他。
他穿着军装,军帽放在膝盖上,坐的笔直,两眼微微闭着,表情平静。
这与我之前大多数时候看到过的他,都是两个样子。以前他永远那么闹腾,仿佛天不塌下来他是不会安静的。
可是当我再走近一些,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冲我望过来,透过旅馆大门的玻璃,直射过来。我心里陡然一跳,不知道从哪儿浮现的第六感提示事情不对。
连忙转身要跑,却已经被两个军人拦住。他们丝毫不客气,押着我就进了旅馆,从陈旭的面前走过,直接上楼,进了房间。
一分钟后,陈旭开门进来。他示意两个军人出去,接着合上门,转身对我冰冷的笑了一下。
“你应该在丽江好好呆着,不应该乱跑。”他说。
这一瞬间的陈旭,可真像他爸爸。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思维混乱的想着。
“你知道我在丽江?”我忍不住问。
陈旭又笑了一下:“不用存折和信用卡、买多张火车票混淆视听、中途下车转去别处。小厉,你很懂反跟踪术。不过要找到你不是难事。毕竟除了行为可以跟踪,你的思维模式一样有迹可循。”
我的脑子又是一阵混乱。
这个陈旭太不像陈旭了。我从来没听过陈旭如此有逻辑的说话,也没见过他冰冷的表情和气息。他就好象一个陈旭和陈时的糅合体。
“不但我知道你在哪里,陈时也知道你在哪儿。一直都是。”他说。
“那、那为什么没来抓我?”
他“哈”的笑了一声,把军帽放在茶几上,一摊手:“你觉得自己有价值到需要我们大张旗鼓的去抓你?”
他的话里带刺。
于是我只好沉默。
陈旭却没有停,继续说:“你真的应该在丽江带着,小厉。这里是兰州,是刘陆军的地盘。自你踏上兰舟第一分钟起,我就不能视而不见。陈时可是很宝贝你的……”
这样的口气真让人十分不舒服,我忍不住皱眉:“陈旭,你究竟要呕气到什么时候,他毕竟是你爸爸——”
“别说他是我爸!”陈旭的冰冷突然被打破,他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蹦出这几个字,就仿佛在撕扯着血肉一样。“别说他是我爸。”他又重复了一次,表情狰狞的让人心惊胆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抬眼看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根本不是他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0 ~~~喵




40

40、番外一:我的眼 。。。 
 
 
番外一:我的眼

其实我根本不近视。
因为我很爱护自己的眼睛。
可是我配了一副质量很好的眼镜。
如果你去我的房间里看,可以看到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眼镜。这也许勉强算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眼镜是一种很好的掩饰。
就像变色龙用皮肤保护自己。
道理一样。
这是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偶尔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有用的事儿。
在我把他的大孙子,唐毅永的儿子抓出去枪毙前,他还父慈子孝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陈时啊,你就是我的眼。虽然我不能给你名份,但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当时一脸感动的信誓旦旦,跟他发誓这辈子我只跟在他的身边,不仅当他的眼,更要做他的手,要唐家的势力如日中天,横行霸道。
接着我转眼便将亲侄儿供出去,不出所料的刑事拘留。
唐毅永骂我冷血,嫂子哭天喊地要死要活。可是我站在客厅的时候,忍不住就笑了。老爷子火气一上来,扇了我十多个耳光。每一下都让我脑袋嗡鸣,眼冒金星。
可是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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